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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春宮驗身

  小君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蝶兒姊姊雖也愛管束自己,和她終歸不住在一起,每天見面時間有限,可師父……老天!別無時無刻不在孩兒耳邊嘮叨、尤其是別老用這種眼光看我好不好?求您啦!真受不瞭!唉!這次和小奇商量好的出行計劃被師父硬生生阻止,又泡湯瞭,好鬱悶!柳姨也挺疼小奇的,也沒見她把小奇管束得哪兒也不能去呀?每次聽小奇吹噓遊歷江湖的見聞,真是羨煞人……

  終於等到花謝,天際升起一輪圓月,長孫寒向歐陽蝶點頭招呼一聲,拉著小君便走。美人凝立幽明月色中,看著漸行漸遠的師徒倆呆呆出神,一陣北風揚起衣袂、飄逸若仙,良久良久、一動不動,凋謝奇花和呼嘯寒風似也在發出長長嘆息……

  且說眾人散去之後,小奇也沒瞭飲酒賞梅的興致,回房中看書去瞭。皮兒替他收拾好碗碟送到廚房,也沿雕梁畫棟的曲折回廊行向夫人內院。自半年多以前他被當時的章護法派來做夫人的貼身小廝以來,他便一直在這座內院中陪伴著獨守空閨的夫人。

  來之前他以為自己隻是在夫人內院中打打雜,後來才發現夫人身邊沒一個丫鬟或仆婦,副門主一直住在書房那邊,他總感覺副門主很怕見夫人的樣子,大半年來,從未來內院和夫人哪怕是小聚一次,好幾次隨夫人去書房找他,他是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開也是心不在焉的樣子。節慶上夫人好幾次派他去請副門主傢宴,他也總是托辭不來。

  後來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副門主夫婦倆已分居多年,或許隻有他知道這是真的。所以,這座不算小的二進院中隻有自己和夫人居住,自然也隻有他一人忙裡忙外,從洗衣做飯、灑掃院子到其他雜務全包,還真是個苦差事!

  據那些喜歡亂嚼舌根的丫鬟仆婦們說,副門主不知暗中另有新歡還是有某種暗疾,當然後者可能性更大,似乎對夫妻生活興致全無,對夫人也缺乏關愛。他不懂啥叫夫妻生活,但副門主對夫人的冷落卻是全看在眼裡。他很小就隨父母在本門富貴人傢幫傭,在他印象中,夫人該是自己見過的貴婦中最溫柔賢惠、端莊守禮的一位,副門主如此待她委實不該。

  每天面對夫人,她臉上的寂寥之意是如此明顯,卻不象他見過的一些豪門貴婦那般勾搭男人,連長孫長老那等端莊矜持的貞潔女人,孀居久瞭,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對蕭公子的情意。

  夫人這座內院除瞭章少爺每天向母親請安,從未見有其他男子來過,即便遭到丈夫如此冷落,她仍守身如玉,如此貞潔嫻淑的女子令他欽佩不已。每每回傢對父母提起,父母都會豎起大拇指,說自己找瞭個好東傢,一定要好好幹,別讓柳長老失望。

  他也的確很盡心,小小年紀,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晚間掌燈時分,沒辦法,夫人內院不小,光每天灑掃加上護理偌大花園就得半天時間,還不用說其他一大堆傢務,時常累得他腰酸背痛,好在他從小做慣瞭、手腳麻利,總算還能應付,並未讓夫人失望。

  夫人但凡有空便會和他一起做事,還時常對他贊譽有加,誇他年紀小卻很能幹。

  隻是他很奇怪,自己來之前這兒一個下人都沒有,這麼多瑣碎雜役全是夫人自個兒一手包辦,而且還把章府內務管理得井井有條,門派中事一點也不耽誤,對她這樣一位位尊權重的本門長老來說,那簡直太瞭不起啦!

  夫人嫌馬桶總有股異味兒去不掉,不願放進臥室,他見夫人常起夜、進進出出不方便,便給她準備兩個幹凈小盆兒放在床下,一個半夜撒尿用,另一個備用,有氣味瞭換掉也方便。夫人用瞭幾天很滿意,直誇他細心。

  他幫夫人倒尿盆兒時,有天發現尿裡漂浮著縷縷血跡,當月接下來的幾天裡也是如此,他大為擔憂,問夫人是不是受瞭傷?

  由夫人的表情,他感覺自己一定問得很傻,夫人解釋道:“孩子,那是婦人的經血,每月都會來,你不必大驚小怪。”

  後來果然每月都是如此,他也就釋然。夫人的衣裙也由他洗,但同樣每月總有幾天夫人堅持自己洗褻褲,他也很納悶,但想起上次鬧過的笑話,也不好再多問……

  回到內院已是掌燈時分,皮兒沿回廊穿過前院進入大廳,裡面黑燈瞎火的,其實不僅大廳,偌大內院中到處都是如此、一支燭火也無,又冷颼颼的空寂無人,顯得分外陰森恐怖。

  皮兒這才想起夫人喜靜怕光,夜裡從不點燃燭火,自己因為服侍少爺外出大半天,內院自然不會有人掌燈,這或許跟夫人武功高強、不怕黑暗也有關系,可他不行,記得剛來時怎麼都不習慣,天黑後在偌大跨院中竟找不到一根蠟燭,嚇得他瑟瑟發抖,除瞭跟在夫人身邊哪兒也不敢去!

  見他害怕,夫人問他:“我這院子裡太過安靜,我夜裡又怕光,不願燃起燭火,實在不是你這樣的孩子適合呆的地方,為何要來?”

  他如實回答:“一向都是主子挑選下人,哪有下人挑主子的道理?”

  “皮兒,你以前可曾有過伺候主母的經驗麼?”

  他點頭道:“有,小的很早就隨父母在本門效力,伺候過兩位女長老和三位長老夫人。”

  夫人似有些詫異,說道:“哦?那你幾歲就開始幹活啦?可憐的孩子,既如此,你該知道侍候主母的規矩,什麼話該不該說、什麼事該不該做吧?”

  “這個小的知道,尤其是不能饒舌。”

  夫人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好,我最不喜有人在我耳邊嘮叨、搬弄是非,不願用丫鬟仆婦便是這個原因。既然你如此怕黑,我這就讓仆婦送來蠟燭,你暫時用用,不過我尚未決定是否把你留下。”

  他有些難過地道:“夫人可是嫌小的粗手大腳,不堪使喚?”

  夫人搖搖頭,“那倒不是,隻因你雖年幼,但我一個婦道人傢讓男孩侍候多有不便,所以我得先替你驗身才能做出決定。副門主提出派你來之前我調查過你的經歷,其實剛才問你的那些情況我都知道,隻是想看看你說話是否誠實而已,結果還算不錯。”

  仆婦送來燭火之後,夫人又對那位仆婦耳語一陣,仆婦匆匆出門,一盞茶工夫又回來瞭,給夫人送來幾卷畫軸。仆婦走後夫人把他帶進暖閣,關好門窗後讓他脫光褲兒坐在椅上,他雖然莫名其妙但也隻能一一照做。隨後夫人把一卷畫軸在他眼前展開,上面是一個成熟豐滿的婦人和一個少年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狀似摔跤,也不知在做啥?

  他不解地看看夫人,夫人卻看著他的下身,黛眉微蹙地道:“你隻管看畫,看我幹嘛?”

  他隻好把目光轉回畫軸之上,始終看不出個啥名堂,隻是跟平時看到的仕女圖有些不同而已,而且二人貼胯相交,畫得好誇張,少年的雀雀很大,竟插在婦人撒尿的洞兒裡,那個洞兒咋能張開得那麼大?

  半晌後又聽夫人問道:“你知道二人在做些啥麼?”

  他隻好硬著頭皮答道:“是母子倆抱在一起睡覺吧?”

  夫人搖搖頭,“畫中少年已有十四五歲,豈能赤裸裸地抱著母親睡覺、把那話兒捅進母親牝戶?豈不成瞭為世人所不齒的母子亂倫!其實畫中人隻是年紀像母子而已,真不知二人在做啥麼?”

  他囁嚅著道:“小、小的不知。”心中大感慚愧,看在這是夫人對自己的某種考核,自己的表現很差。

  大約一盞茶工夫之後夫人才點點頭,又換瞭一幅畫軸展開,仍是類似畫像,隻是姿態有所不同而已,婦人和少年臉上的表情好痛苦,二人真的是在摔跤扭打麼?隻是剛才那幅畫像中少年勝瞭,而這幅上則是婦人勝出,少年那根棒兒則是朝天直豎插入婦人下體之中,二人身旁還有個襁褓中的嬰兒。

  足足看過五幅這類畫像,畫中人全都一絲不掛、表情和姿態越來越怪,看得他雲裡霧裡。

  夫人終於滿意地道:“看來你的確還是個孩子,阿姨這就放心瞭,告訴你吧,這些都是中年貴婦私通美少年的春宮圖。”

  身為下人,善於揣摩主子的意圖乃是第一要務,由夫人稱呼上的改變,他知道夫人多半會留用自己瞭,不禁長舒一口氣,畢竟身為小廝、若被主子棄用可是件很丟臉的事!

  果然夫人言道:“阿姨決定瞭,你留下吧,就住這間暖閣,一年中不同日子的日常傢務清單我已理好,你這會兒就看一下,明兒一大早開始工作,平時阿姨清晨卯初時分起床,你不能晚於這個時間。”

  第二天一大早,翻看著夫人遞給他的厚厚一本類似賬本的清單,他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除瞭日常傢務事,連某月某日該滅廚房中的蟑螂、某月某日該挖花園裡的田鼠洞都列的清清楚楚!

  本門眾多小廝中他一向以手腳麻利、勤快能幹著稱,可清單上列出的有些事他竟也從未做過,自然不會,比如每月中旬都要為夫人臥室裡那尊軟木雕像塗脂抹粉、把頭上的真人頭發補齊理好並擦洗下身?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他看得頭皮發麻又不敢明說,心想學著幹吧,該能做好的。

  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很繁瑣吧?你若反悔還來得及,阿姨一向好說話,你不願幹我也不會怪你。”

  他趕緊搖頭說道:“夫人,小的能做好的,盡量不讓夫人失望,隻、隻是這雕像……”

  “你跟我來。”夫人走進臥室,指瞭指床頭。

  他大吃一驚,繡榻內側竟躺著一位赤身裸體的少年,生得俊美絕倫、體態勻稱,令人不忍逼視!他心中不禁疑惑,向聽人言,夫人在本門中一向以端莊嫻淑著稱,難道竟也私通美少年?要和美少年像春宮圖上那樣抱在一起?

  大約見他一驚一咋的,夫人忙道:“你仔細看清楚,這隻是一尊塑像,就是清單上列明需要你定期精心護理的,你可得小心瞭,整理塑像時若有絲毫損壞,我絕饒不瞭你!”

  言來聲色俱厲、神情冷肅!他還是首次見到夫人如此神情,不禁嚇瞭一跳,凝神瞧去,見塑像跟真人一般大小,雕工精細、栩栩如生,渾身上下的表面不知用啥材料蒙皮,處理得跟真人肌膚一樣,難怪自己會以為是個大活人!他在山上靈仙觀大殿中見過,這是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的塑像,除瞭沒衣裳,下面竟還杵著一根六寸多長的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