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呢?”他當時還無法理解這些。
她似乎很難受的樣子,“阿姨不是說過麼?人非獸類,有理智和情感,受道德觀念的約束。阿姨和你賽伯伯的確很恩愛,唯獨這方面長期得不到滿足,好難受!你以為阿姨不想和你那個麼?可阿姨是有夫之婦啊,真是痛苦!孩子,平時你遺精都是怎麼出來的?”
他有些難為情地說:“都是在夢裡,我也不知道,所以漲得再難受也隻好憋著。”
她半閉著眼說,“其實男孩子可以用手弄出來,射瞭就消下去瞭。”
他說不會。莉香阿姨說:“這個阿姨倒是可以幫你。”伸手握住小雀雀上下套弄起來,湊上紅唇親瞭棒頭一下,贊嘆不已,“好可愛的小雀雀,阿姨愛你!”
小雀雀在她手中愈發膨大、堅硬,漲得他隱隱生疼,可是一刻多鐘過去,他愣是仍未遺精,莉香阿姨似乎很驚訝,也很難受的樣子,“你這個小怪物,遲遲不遺精,倒把阿姨弄得好難受!”
她瞇縫著雙眼,左手幫他套弄,右手伸到她的胯間撫弄濕漉漉的陰戶,陰戶比剛才又膨大不少,又紅又腫,她呻吟幾聲,手指探入粉紅嫩肉之間,慢慢插瞭進去,腰肢一陣繃緊,手指進進出出地來回抽插起來,動作越來越快。
她呻吟得越來越大聲,眉頭皺得緊緊,痛苦萬分的模樣,幫他套弄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不知過瞭多久,她頹然停下,滿臉潮紅,水汪汪地看著他,一付有氣無力的樣子。
見他一臉迷惑,她說:“平時阿姨實在忍不住瞭,就隻能象這樣用手自慰。”
見莉香阿姨如此難受,他很是心疼,暫時忘掉自己的煩惱,關切地說:“現在好些瞭吧?”
她長嘆道:“那不過是飲鴆止渴而已,不僅沒法滿足,倒弄得更加難受瞭!”
他才不忍心眼看她受此苦楚,爬到她身上說:“我來試試,看能不能幫上忙?”他挺起硬如鐵杵的小雀雀本能地頂向莉香阿姨腫脹的陰戶,他覺得她好像夢中那位豐腴成熟的女人,溫柔如水,就像媽媽一樣,他急欲和她交媾,然而頂瞭好幾次,沒經驗,不得其門而入。
她猶豫好半晌,終於輕輕推開他,長嘆一聲,“月兒,莉香阿姨愛你,可是不能這樣,你幫阿姨舔舔下面吧,阿姨的騷屄好癢啊!”
他從未違拗過她,這次也一樣,將臉埋入她那毛茸茸的胯間,舌頭伸進濕熱的屄洞之中來回攪動,問道:“莉香阿姨這裡這麼多毛毛,我咋就沒有呢?”
她猛地拱起腰肢,夾緊他的頭,大大地呻吟幾聲,顫聲道:“好孩子,噢!你舔得阿姨好……那是阿姨的屄毛,阿姨已快四十歲的女人,屄毛自然很多,你才不過十一歲的小孩,尚未到長毛的時候呢……幸好你還沒有,否則阿姨和你這樣親熱,恐怕要忍不住瞭!”
一盞茶功夫過去,她似乎更加難受,已陷入半昏迷狀態,他爬到她身上再次求歡,這次終於頂瞭進去,但覺小雀雀被一層層一團團濕熱粗糙的軟肉時而牢牢夾緊,時而又稍稍松開,象嘴巴一樣啃咬著小雀雀,他沒命地向深處捅去,但覺棒頭撞上一隻半軟半硬之物。
莉香阿姨微闔的迷離星眸倏地瞪得大大,長長地呻喚一聲,似難受又似銷魂,“嗷嗷!沒想到我的月兒這麼點兒大,命根子翹起來也小,可是好硬哦!頂得阿姨好、好舒服,裡面好癢!”
他但覺心兒似要跳出心窩,呲牙裂嘴地狂喘不止,隻想頂得更深更深,齊根沒入之後,卻又不知該怎麼做瞭,直急得他青筋暴跳!
莉香阿姨似也很難受,卻溫柔地捧住他的臉頰不住撫弄,替他擦去滿頭大汗,以一貫的母親口吻柔聲道:“月兒別急,男孩的第一次很重要,阿姨不想你射得那麼快,那樣你會感受不到其中的銷魂滋味,對你往後的夫妻生活會造成不良影響,來,乖乖地趴在阿姨懷裡別動,讓阿姨來教你怎麼做。”
無論任何情況下,莉香阿姨的話對他來說就像聖旨一般,依言趴在她那柔軟高聳的懷裡,但覺屌兒在那個熱烘烘的小洞兒裡已膨漲到極限。
“來,我的乖兒,媽媽先喂你吃奶。”
迷亂中但覺莉香阿姨勾住他的後頸、一隻碩大漲硬的乳頭塞進他嘴裡,他一口叼住、猴急地啯吸起來,舌尖在奶孔上猛烈掃動,似想刺激出乳汁,並忍不住不時地輕咬一下。
“噢!乖兒別著急,你咬疼媽媽啦!輕點兒咬,對,就這樣,媽媽會好舒服。”
但覺乳頭在嘴裡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硬,他的嘴都吮吸得酸脹起來。
莉香阿姨似乎很知道他的感受,雙手捧起他的臉頰密密地親吻他,從眉眼、臉蛋、耳垂、鼻頭直到嘴唇,溫柔地伸出舌尖掃動他的嘴唇,示意他張嘴,隨即和他的舌尖相互勾撩纏繞在一起,一股濃濃的愛意湧上心頭,覺得莉香阿姨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最美麗動人的母親,好想疼愛她,傾盡全力去好好疼愛她!他的情欲也隨之高漲到極點!
“月兒,你知道麼?咱娘兒倆這會兒是男女之愛,與阿姨往常對你的母愛完全不同,阿姨愛我的月兒,好愛好愛哦!你是阿姨的乖寶寶,也是阿姨的小丈夫,你也要象這樣愛阿姨,好麼?”說完又緊緊地吻住他,喘息聲越來越急促,黛眉也蹙得越來越緊。
他的嘴被堵住無法吭聲,毫不猶豫地點瞭點頭,莉香阿姨說的是什麼樣的愛他不太明白,但自己很愛她就對瞭。
莉香阿姨的腰肢緩緩扭動起來,“乖月兒,阿姨這會兒要教你怎樣動瞭。”
她的胯間在身下聳搖旋挺起來,雙腿盤在他的後腰推動他有節奏地、緩緩地往裡聳動。棒兒在溫暖小洞兒之中來回抽插刮磨,爽得他熱血沖頭,快樂得嗷嗷直叫!
莉香阿姨對他的反應似很滿意,展顏柔聲道:“噢~月兒,阿姨的身子能讓你如此舒服,真是好欣慰!乖月兒,女人最喜歡這種節奏,你自己試試。”
他舒服得早就想動瞭,隻是沒有莉香阿姨的指點不敢妄動而已,聞言立馬以類似動作重重地抽插起來……快感堆積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他的動作幅度忍不住越來越大、頂入時也越來越用力!
“月兒先慢點好麼?象這樣你很快就要射瞭……”
“可、可孩兒忍不住啦!就想、想這樣!嗷嗷!好舒服啊!”
莉香阿姨長嘆一聲,“男孩的第一次總是這麼猴急,也罷,阿姨全力配合你吧。”她的下體拱起,胯間緊緊抵住他的下體、也大幅度地挺動旋搖起來,棒頭重重地撬動著伸出那團半軟半硬之物,感覺它越來越熱、又似正不斷溢出熱汁。
如此磨得數十下之後,莉香阿姨劇烈喘息起來、迷離雙眸再度瞪得大大,嘶聲叫道:“噢!月兒的嫩雞兒好硬!磨得阿姨好舒服啊!等不到月兒遺精,阿……阿姨倒快要丟啦!嘔嘔!阿姨裡、裡面好癢!……要命,真癢死我瞭!”
他也已爽到極點,顧不得說話,拼命地重重抽插得數十下,莉香阿姨倏地尖叫起來,聲嘶力竭一般,渾身繃得緊緊……他終於遺精瞭,好痛快,硬硬的小雀雀也消下去瞭!
完瞭莉香阿姨趕緊起身,蹲在剛才用過的那個小盆兒上撒尿,見她臉上掙得通紅、小腹下蠕動不止,卻半天不見胯間大大紅桃流出尿來,不禁奇道:“阿姨尿不出來麼?”
莉香阿姨黛眉緊蹙地道:“阿姨下面被月兒捅得火辣辣的,這會兒咋撒得出尿來?阿姨也不是要尿尿,而是想擠出月兒剛才射進阿姨陰道裡的精液。哦,這會兒正往外流,快出來瞭,月兒快來看看你射出的童子初精是啥樣兒。”
他趴在床邊垂下頭仔細看向莉香阿姨胯間,但見大大張開的紫紅色肉縫間露出一大片鼓漲凸出的血紅色嫩肉,漲紅嫩肉間有個正張合不已的小孔、裡面血紅一片,小孔倏地張開到指頭般大,隨即一大股蛋清狀白漿緩緩由洞兒中溢出,洞兒合攏,那股白漿滴落到小盆裡,發出嘀嗒一聲響!
“這就是孩兒的精液麼?”
“也不全是,裡面也混雜著阿姨的愛液,否則不會如此渾濁。我的月兒是童男,精液該是純潔的清淡透明色才對。”莉香阿姨解釋道,那個小洞兒繼續張合不已,又一股白漿溢出,如此源源不斷,“天啊!月兒射出好多,阿姨正在生理期上,真擔心會懷上!”
看瞭半晌,但覺那個張合不已的紅紅小穴銷魂無比,他的棒兒又豎起來瞭,高昂著頭顱,看似比剛才更加桀驁不馴!
莉香阿姨擦凈牝戶上榻後,他黏住她又想要。莉香阿姨抱住他密密地親吻一陣,柔聲道:“乖月兒,和女人做愛不能太多,一天射精一次足矣。雖然阿姨也跟你一樣、還想要,可為瞭你的身子,今兒就到此為止瞭,想想其他事兒吧,棒兒就會慢慢消下去的。”
他立馬閉眼,開始想大姊繡樓前那座精致的假山魚池和夥伴之間的嬉戲打鬧,棒兒果然不知不覺就下去瞭,唉!莉香阿姨說的總是沒錯,從此他牢牢記住瞭這句話,每天隻射精一次。
見他徹底放松下來,莉香阿姨抱住他閉眼睡覺,嘆道:“月兒,原本這事兒該由你父親幫你度過難關的,阿姨是女人,實有諸多不便,可你父親早逝,母親也不在身邊,阿姨也隻好勉為其難,私下指導你一下。此事你知我知即可,無論怎樣,你始終是阿姨的好孩子,你明白麼?”
自己自然是莉香阿姨的的孩子,可跟這事兒有啥關系呢?他那時還不太明白,可還是點瞭點頭,心想,反正以後莉香阿姨要他怎樣做,他就怎樣做,不就行瞭。
想到這兒,腦際浮現出她那豐腴成熟的體態、高聳雪膩柔軟的肥乳、碩大的紫色乳頭,以及毛茸茸的、紫色和粉紅相間的肥蛤,他的手下意識地往下伸去,隨即想起這樣做對莉香阿姨是一種褻瀆,心中一陣羞愧,又將手收瞭回來。
後來他便象這樣,夜裡實在難受的時候就用手弄一下,大約幾天一次,果然就好多瞭,既然莉香阿姨說男孩子都這樣,他也不再驚恐不安。很快一年過去,再和她團聚時,她待他依然和往常一般親昵。他去棲鳳樓四號院時,莉香阿姨總會把他帶到無人的房間,脫得光溜溜地分開雙腿、露出胯間毛茸茸的碩大紅桃和紅紅的穴兒讓他肏屄,夾得他痛痛快快地在她的小洞兒裡面射精。
每次莉香阿姨隻讓他射一次,說是他年紀還小、次數多瞭會傷身,但莉香阿姨的每個動作都是如此溫柔、又是如此銷魂,每次都讓他射得酣暢淋漓、舒服透頂!
他心裡的尷尬、別扭和不適感也蕩然無存,在她的呵護下,他終於順利度過瞭一個極為難捱的人生階段,感覺自己象個大人瞭。
莉香阿姨說得不錯,他果然一切恢復瞭正常,活潑開朗的他又回來瞭,他不僅不再躲避,反而主動找大姊和北風姊姊等人玩耍、嬉戲,大姊淑女許多,不再成天琢磨著如何整治北風姊姊,北風姊姊眉宇間也開朗不少,唯獨不樂意的似乎隻有乾娘,成天把他盯得緊緊,不讓他和女孩子過多接近。然而但凡去大姊那兒,她倒不好阻攔,因為大姊一旦知道,鐵定到秋水軒來大鬧一番!
從此每當遇上迷惑不解之事,他第一個想要問的人總是莉香阿姨,對她的話深信不疑。普天之下除瞭母親,還有誰值得他如此信賴?
後來和大姊度過瞭一段混沌纏綿的時光,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童年時光的延續,親密程度也差不多。大姊遠嫁揚州那天,乾娘把她強塞進馬車,她那臨別的眼神實在無法形容,令他心驚肉跳,馬車遠去後,他為何竟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他既奇怪又內疚,不該這樣對待大姊的!他不明白大姊的愛為何令他如此不適,也搞不清他對大姊到底是種什麼感情,然而有一點是肯定的,很深很深!
雖然性格迥異,從未對他有過任何表示,其實仔細想來,北風姊姊就從未對他有過任何要求,但她的情形也跟大姊差不多,那雙親切溫柔的眼神總象在訴說著什麼,不同的是,她的眉宇間沒有大姊那樣的激情澎湃,而是永遠籠罩著一重淡淡輕愁,顯得那麼落寞、無力,她的內心世界為何總是如此壓抑、灰暗?為何不能象他一樣,活得陽光快樂一些?
每次瞧她如此模樣,他總是很心疼。現在他已經知道,她是有渴望、有夢想的,可為何總是不肯說出來?她應該知道,無論她想要什麼,他也一定會給她的!她一心希望他活得快樂幸福,可她知道麼?他對她也是一樣的呀!唉,無論如何,和她在一起是如此寧靜、平和,沒有面對大姊時那麼大的壓力。
當然,隨著閱歷越來越深,就像他對麗兒說過的那樣,快樂,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人生,有太多太多的無奈,她即便提出某種要求,他違心地勉強答應瞭,她難道就能得到快樂麼?或許不說,有時更好些?
說起麗兒妹妹,他到現在還在後悔,自己為何如此沒有原則?兄妹之情演變得如此曖昧,實非他之所願。
這些人無論是誰出事,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不顧一切地挺身而出,舍命維護。然而無論是大姊、北風姊姊還是麗兒妹妹,親昵得就像姊妹,對於更進一步的親密關系他總是下意識地有所抵觸,不知是否出於動物避免近親繁衍的本能?盡管他和她們沒有血緣關系。
相比而言,他更想守在靈緹身邊,哪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洗衣、做飯、繡花、收拾房間,也是一件賞心悅事,唉,也不能啥事兒都讓她一個人做,他以後也該幫幫她,就像這位可親可敬的老大爺一樣。曉虹的話,似乎沒說錯,她的那雙眼睛真的可以看穿人心,甚至別人深藏內心深處的世界……
靈緹說若是遇上危險便去鳳吟宮找她,不知現在還算不算數呢?
他就這樣裝病臥床一天,窩在屋裡沒敢出門,躺得久瞭,睡也睡不著,腦子裡諸般雜念紛至沓來……
到得黃昏時分,眼見官軍已陸續撤走,他在床上躺到亥時,才留下一張紙條和一錠銀子,偷偷溜出門。他應該和老人傢告別的,可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老大爺會把沒熬完的藥放進他的包袱,老太太也一定會叫他等會兒,煮幾個熱乎乎的雞蛋硬塞到他手上,叮囑他路上餓瞭記得吃,他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債。
走出數十丈外,他戀戀不舍地回頭看瞭看那座隱在黑暗中的農舍,若有暇,他會回來看看這兩位老人傢,但願老太太所說的那位本兒大哥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別讓年邁的父母失望。
心中倏地閃過一個念頭,在這樣一個地方和她相伴,或許挺不錯?一時間神遊物外,呆呆凝立半晌,他才轉身而去,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趁黑摸向吟嘯山莊方向。
入目一片殘垣斷壁,偌大一座吟嘯山莊,已被官軍燒得面目全非!他不由得焦急萬分,不知乾娘和北風姊姊她們怎樣瞭?大姊眼下到底在何處?山莊既被攻陷,也不知大夥兒安全撤走沒有?又該到何處去尋找她們呢?
這些問題,他全都找不到任何答案,隻好在瓦礫堆之間四處搜尋,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吧?
心念未已,他忽然心生警兆,暗中潛伏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這是一種靈識感應!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武功暫且不說,輕功和靈識感應卻是突飛猛進!
是敵是友?精衛隊眾人應該都認得他,如此潛伏不出、鬼鬼祟祟,該是敵人!
他不動聲色,裝作一無所知,繼續向前緩緩踱步,暗中瞅準數十丈外,一處松林掩映下顯得十分幽暗的院墻廢墟角落,他慢慢走瞭過去,裝作小解的樣子,猛然發力往暗處疾掠而去!
與此同時,身後果然傳來“嗖嗖嗖”的衣袂飄風之聲!不用回頭他也能聽出,至少有五人向他撲來!
他提足功力左沖右突,憑借不俗輕功,在廢墟之中的處處暗影裡,和追來之人大捉迷藏。那些燒塌的房屋下留有不少大大的縫隙,到處都可以藏身。當然他流連不去另有目的,想看看屍體多不多。雖然他對夫人及精衛隊很有信心,絕對不信會被官軍圍堵在這裡面被活活燒死,可是不進來仔細看看,他終究無法放心!
在裡面貓捉老鼠般折騰瞭兩刻多鐘,他也沒見到一具屍體,更加堅定瞭自己的判斷,精衛隊應該是全身而退瞭。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覺現身的黑衣人越來越多,眼下至少已有二十來個,正四處搜索他。
此刻他藏身於一個尚未完全燒塌的火炕之下,大氣也不敢出。他在添柴的灶孔上塞上些破磚,從外面看上去就跟一堆廢墟沒啥差別,很難被人發現,他剛才就是從這個灶孔鉆進來的。
他通過破磚之間的縫隙向外張望著,並不時側耳傾聽。
黝暗星光下,但見一個身穿繡衣,領口上帶黃邊紋飾的中年人在十多個繡衣人的簇擁下匆匆而來,遠遠地問道:“你們這麼多人,怎麼竟把一個人給追丟瞭?還沒找到麼?”
一個黑衣人迎上前答道:“李大人,那小子輕功不俗,簡直像泥鰍一般滑溜無比,往往追著追著就不知藏到哪兒去瞭。等咱們漸漸搜到他藏身之處,他忽然又像靈貓一般竄出十多丈外,實在不好……”
黃邊繡衣人打斷他的話頭,不悅地道:“不用說瞭,統領已派來不少人手,咱們隻需將這片廢墟團團圍住,待天亮後再慢慢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挖出來!”言罷帶人兀自往對面走去,那些黑衣人也尾隨其後。
無月心中不禁大感憂慮,看李大人那身裝束,分明是繡衣閣的人,若真如李大人所說,來上大批人馬圍住此地,任他輕功再高,時間拖長瞭也很難脫身!
他江湖經驗不足,須知偌大一個山莊,要想團團包圍需要多少人馬?即便把已經撤走的官軍再調回來,那得需要多長時間?何況就為瞭逮住區區一人,值得如此興師動眾麼?
眼見黑衣人漸漸搜索到別處,他的心頓時猛跳起來,已下定決心盡快離開此地!
他悄悄地取出那些破磚,重新露出洞口,頗為費力地偷偷鉆出,然後貓著腰,借殘垣斷壁的掩護,躡手躡腳地向莊外潛去。
他身形如貍貓一般輕靈,生怕踩到破瓦之類雜物發出聲響,走得異常小心,每步都是輕輕地踩下,待踩實瞭再換腳,加上每走幾步便得看準下一處可容隱蔽的斷壁,足足半刻鐘之後,才走出數十丈,不過離殘缺不全的東墻也不遠瞭。
又到瞭一處墻角,他剛隱入暗影中,眼前倏地光華大盛!一柄長劍閃著寒光,疾如電光火石般直刺他胸前!
怕反射光亮,他並未拔出彎刀,此刻猝不及防,已來不及拔刀!
他左腳腳尖點地為圓心,右腳蹬地迅快後拖劃圓,就地半轉身堪堪閃過刺來的劍尖,後拖的右腿順勢一個高位側踢,“啪”地一聲悶響,黑衣人左太陽穴重重地挨上一腳,雖未倒地,但一陣頭暈目眩,搖晃著有些站不穩。
靜夜裡打鬥的聲響特別明顯。無月尚未來得及再補上一擊,又有兩個黑衣人撲瞭過來,同時大聲叫道:“他在這兒!”
齊齊挺劍抖出五朵劍花,罩向無月胸前數處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