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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風韻美婦

  千兒但覺身子突然懸空失重,‘呼呼呼’地挾帶著風聲,輕飄飄地直往下掉,不禁嚇得魂飛魄散,趕緊閉上雙眼!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是,下墜之勢並不像一般人墜崖那樣加速直線墜落,越往下速度越快,而是加速墜落到一定程度後,速度便穩定下來,勻速曲折地向下墜落,有點象斷線風箏般慢慢飄落的感覺。

  千兒這才慢慢地又睜開瞭雙眼,隨即感覺身子頓瞭一下,下落之勢再緩。他低頭一看,原來中年美婦伸腿在一處不過巴掌大的凸出巖石上輕輕點瞭一下,二人的身子竟然便反沖而上達數尺之多,然後再繼續墜落,但下墜之勢又緩慢瞭許多。

  中年美婦就象這樣,在筆直如削的崖壁上借力十餘次之後,便如履平地一般落在這道高達百餘丈的懸崖峭壁的崖底。美婦在崖底並未停留,繼續縱躍如飛地向前掠去。千兒漸漸地註意到,自出大峽谷以後,美婦根本沒有沿任何道路走,連山間羊腸小道都沒有走過,而是信步由韁地沿一條直線,往北部崇山峻嶺之中飛縱而去,遇灌木叢或斜坡草地便掠草而過,雙腳居然從未踩上實地。遇小河便如凌波仙子一般踏波而行,河水竟然未曾浸濕鞋面!遇寬不過三十丈的斷崖則縱身一躍而飛渡。遇過於陡峭寬闊的懸崖峭壁,便象剛才那樣拾級而下再繼續前行!

  千兒嘆服不已,連連贊道:“您的輕功太驚人啦,居然能夠像這樣躍下峭壁!原本還以為您真想自殺哩!”

  中年美婦不以為意地笑道:“這也沒什麼。但凡修煉內功之人,身體周圍都被一層真氣覆蓋,就是所謂的真氣罩,氣罩之內虛無一片,和外面的空氣相互隔絕。這就和能夠飛上天的沼氣球一樣,吹得越大飛得越高,而輕功越高的人,這團真氣罩就膨漲得越大,浮力也就越大,這樣就把身子重量減輕瞭很多,所以能夠跳得高、飛得遠,墜落時也是輕飄飄地落下。剛才若非抱著你,重量增加瞭不少,我根本不用在崖壁上借力,直接躍下即可。我的兒,你若對這門功夫感興趣,就好好留在為娘這兒,跟為娘學輕功。”

  說話間,中年美婦已走到懸崖另一側,同樣也是一道筆直如削、和地面幾乎呈九十度的光滑峭壁。抬眼望去,崖頂高聳如雲,比對面崖壁還高出幾倍,至少也有三百多丈高。見美婦徑直走向峭壁,千兒忍不住叫道:“這位大嬸,那兒走不通,我們另尋出路吧。”

  中年美婦毫不理會,來到峭壁之下便一躍而起四五丈,待向上沖勢將盡時,便伸出纖纖玉足,在光滑如削的崖壁上輕點一下,便又能蹂身而上好幾丈……

  中年美婦一邊向上蹂身飛縱,一邊抱住千兒哺乳,另外還有閑情逸致和千兒調情,在他那張玉雪可愛的臉龐上親瞭又親,似乎怎麼也親不夠,這樣還嫌不夠過癮,她又伸手撈住千兒略有些勃起的屌兒,淫聲浪氣地膩聲道:“我的兒,你的屌兒硬瞭,又想肏媽媽瞭吧?為娘這就找個僻靜的地方跟你辦事。我們娘兒倆已有大半年不見,這次不連續弄上三天三夜,不許你從為娘的肚皮上下來!”

  千兒手伸入美婦裙底,撩開褻褲撫摸美婦肥蛤,但覺蛤口已然大大張開,且黏乎乎地溢滿瞭淫水,便將手指伸瞭進去,攪動摳撓起來,同時含住紫漲大奶頭的嘴巴突然加力猛吸起來……

  中年美婦但覺銷魂無比,心中一蕩,在體內經脈和體外氣罩中循環不斷流轉不息的真氣一滯,真氣罩立時縮小瞭一半,身子頓感沉重許多,差點摔下去。此時她剛好躍上一半左右的高度,二人離地已有一百五十丈左右,直摔而下非成兩塊肉餅不可!

  中年美婦忙重新提聚起真氣,讓真氣罩膨大回復原狀,身子頓時又變得輕盈起來,腳尖在崖壁上再點,便又繼續向上飛升。美婦嬌嗔無限地膩聲道:“我的兒,幹嘛那麼急色,難道就那麼想要媽媽的身子麼?回去後媽媽就脫光瞭給兒看,還要你好好地舔一舔媽媽的下面……你一向很會舔的,每回都舔得媽媽好舒服!好久沒嘗過那種美妙滋味瞭……”

  千兒平時自恃輕功瞭得,但此刻,見中年美婦登上如此懸崖峭壁,簡直就跟腳踩樓梯上樓一般輕松自如,他對美婦的輕功之神奇,已經由剛才的嘆服變為崇拜瞭!

  總共花瞭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中年美婦已然抱著千兒登上瞭崖頂。千兒環顧四周,胸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之感,發覺此處大概應該算是沂蒙山區最高的山峰瞭。

  千兒正想體驗一下居高臨下的快感,中年美婦卻仍未停步,繼續筆直向北而行,又飛渡兩座不算太寬的斷崖,凌波掠過三條寬闊且湍急的河流,最後拾級而下,躍下一座數百丈高的峭壁下到崖底,終於來到一處四周全是筆直如削、高達數百丈的懸崖,形似巨大天坑的深谷之中。與其他深谷不同的是,這兒既無入口也無出口,唯一的出口在天上,和藍天白雲接壤的所在!

  除瞭飛禽和身邊這位風騷入骨的中年美婦,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這兒來去自如,也許,連慕容紫煙也不能,千兒如是想到。

  這座深谷方圓大約有五六裡,正北是一池數十丈寬窄的碧綠深潭,深潭上方數百丈高的崖頂上,一條寬達二十餘丈的巨大瀑佈‘轟隆隆’地直瀉而下,勢若驚雷,又似萬馬奔騰般呼嘯而下,天地之威、竟至於斯!聲勢委實驚人!瀑佈之水以雷霆萬鈞之勢沖擊深潭,在深潭之中掀起驚濤駭浪和無數漩渦。註入的水量極大,深潭表面別無泄水口,而水位始終變化不大,應該是在水下另有暗渠。

  深谷南面,正是中年美婦抱著千兒立足之處,這兒是處斜坡,遍地都是青蔥草地,開瞭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間雜著一叢叢幽深的灌木叢,靠近深潭那片實地則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不時有野兔和山貓之類的動物掠過。西邊是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松林,東邊則是一叢叢修竹,沂蒙山區從未見過這樣的品種,顯然是人工由別處移植過來的。

  俗話說,‘君子不履險地’,此處原始粗曠而又分外美麗的自然景色,也無法提起千兒的絲毫興趣,他忍不住問道:“大嬸,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能不能放我出去?北風姊姊還在到處找我呢!”

  中年美婦憐愛無比地撫摸著他的一頭柔發,柔情無限地說道:“你怎麼老是叫我大嬸?你應該叫我媽媽的。唉!你這孩子,老是惦記著想躲開為娘。既然如此,當初為何又要姦淫為娘,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亂倫醜事?為娘這是帶你回傢啊!”

  千兒被搞得愣頭愣腦,吃吃地道:“回……回傢?傢在哪兒?”

  中年美婦憐愛地道:“我的兒,你難道忘瞭麼?你這個小流氓、小惡棍!仗著自己生得美貌,為娘萬分寵你、愛你,一到夜裡就探陰吸乳地挑逗為娘,偷看為娘洗澡,屢屢向為娘求歡,都被為娘所拒絕。於是,去年你半夜裡趁為娘睡著,強行姦淫瞭為娘,從此每晚都要姦淫為娘好幾次,有時連為娘經期都不放過!更糟糕的是還搞大瞭為娘的肚子。為娘一介寡婦,身邊隻有你一個親生兒子,我挺著一個大肚子如何見人?所以才帶著你來到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從此隱居起來,和你晝夜宣淫。後來你見為娘肚子漸漸鼓瞭起來,嚇得不知跑哪兒去瞭,為娘好容易才找到你,難道你都忘記瞭麼?”

  千兒真的被中年美婦搞糊塗瞭,撓瞭撓腦袋,迷惑地道:“我們兩個人之中,肯定有一人腦子出瞭問題!”

  中年美婦很肯定地道:“為娘剛剛為你生下一個大胖兒子不久,尚未滿月,現在正睡在傢裡呢,為娘怎麼會弄錯?一定是你腦子出毛病瞭,連親娘都不認瞭麼?你失蹤後這大半年,為娘一人孤苦伶仃地獨居此處,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的是很空虛寂寞的,下面那張大嘴巴也餓得快發瘋瞭!這次回來你一定要好好把為娘給喂飽,把為娘肚子弄大,好給你再生一個大胖兒子!”

  千兒感覺自己頭都大瞭,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腦子是否真的出瞭毛病?他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問道:“聽您的意思,您的傢就在此處?可是這兒沒有房屋啊,您住哪兒呢?”

  中年美婦面露驚訝之色,隱隱有些著急地道:“為娘的傢也就是你的傢啊!你在這兒住瞭這麼久,難道連傢在哪兒都忘瞭麼?……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我們的傢在這座深谷中的哪個方向?……你指給為娘看看……”

  中年美婦說完,臉上神色異常緊張,眼中充滿期待之色地凝視著千兒,就象一位慈母,正在對已經失憶的愛子循循善誘,向他娓娓敘說著失憶前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期待著能讓他恢復一點往昔記憶的模樣。

  看著眼前這雙慈母般、充滿期盼和希望的殷切目光,千兒對自己記憶力的信心已有些動搖,不禁期期艾艾地道:“我……傢……傢不是在濟南府麼?”

  中年美婦臉上立時現出一付大失所望,甚至是已經有些絕望的神情,泫然欲泣地道:“我的兒,你失蹤之後也許到濟南府待過一陣,但那兒根本不是你的傢,你的傢在這兒啊!還記得你失蹤前的事情麼?當時為娘已經有瞭兩個多月的身孕,想到自己又快要作母親瞭,心裡喜悅萬分,便帶你到山外辛莊小鎮上去做瞭幾套新衣,還帶著你上辛莊最好的酒樓‘碧雅軒’裡好好地吃瞭一頓。可一路上你都是一付愁眉苦臉的模樣,似乎很不喜歡為娘肚子裡的孩子,為娘為瞭逗你開心,一路上都在給你講笑話,甚至講些淫穢的笑話,都沒能逗得你開心一點。結果在‘碧雅軒’吃晚飯的時候,你中途說要上廁所,結果一去不回……這些事情,你……你總還記得一點兒吧?”

  她說的辛莊千兒曾經去過,那兒最好的酒樓也的確是‘碧雅軒’!千兒吃吃地道:“您說的地方我都去過,也的確在‘碧雅軒’吃過晚飯……”

  中年美婦大喜,忍不住低頭在他臉上狂吻起來,激動得熱淚盈眶,泣聲道:“我的兒!你……你終於想起來瞭嗎?嗚嗚嗚!……要知道,你……你不僅是為娘的寶貝兒子,還是為娘的丈夫,若你出瞭什麼岔子,以後讓為娘一個人怎麼活啊!嗚嗚嗚……”

  千兒見中年美婦滿是母愛的真情流露,心中竟也生出一種母子連心之感!忙又接道:“可……可我去的時候,並非您帶我去的呀?”

  中年美婦一下子又愣住瞭,喜悅從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但她似乎還是不準備放棄:“我的兒呀,失蹤前你最喜歡玩弄為娘的屄,每晚交歡之前你都要舔娘的屄,對娘的屄應該印象最為深刻!你還記不記得,你經常說為娘的哪個地方特別肥厚?為娘的什麼所在又總是張開得象個小嘴巴?”

  千兒難過地搖瞭搖頭,他實在沒有印象。世上的母親,對兒子總是特別有耐心的,中年美婦也一樣,她仍未放棄:“那為娘再問你一個簡單一些的問題,為娘叫什麼名字?”

  千兒又是搖頭。

  中年美婦無比憐惜地撫摸著他的臉蛋兒,柔聲道:“唉!看來你的腦子不僅出瞭毛病,而且毛病還不輕,等有空一定要找一個很好的大夫來給你看病。為娘也不能把你逼得太緊,算瞭。為娘名叫柳嫣娘,陜西延安府米脂人,年輕時可是有名的美人兒,長大後嫁到附近綏德州的一個大戶人傢。你父親叫蕭長弓,是蕭傢長子。你叫蕭小君,是我們的獨生子,你可要好好記住瞭,以後千萬不要再忘記!”

  千兒聽得‘綏德’二字,腦中不禁轟然一響!再聽到‘蕭長弓’這三個字,在那似乎無比遙遠的記憶中,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地,感覺竟是多麼的熟悉,又是多麼的親切!似乎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裡,蘊藏著多少的舔犢情深!又似午夜夢回,無助孤兒在一個無比陌生的地方,夢魘中無數次呼喚過的三個字啊!仿佛有一張寫滿瞭慈愛的臉,在遙遠的天堂裡殷切地註視著自己,默默地為自己祝福,一種異樣強烈的情懷掠過心底,引出一段深深刻在心底某個角落,已然被遺忘,卻又不可磨滅的心酸記憶,令他差點就要流下眼淚!

  千兒無比激動地叫道:“蕭-長-弓!您剛才說您是寡婦,難道他……”

  當年北風撿回千兒之時,在他脖子上掛著一個長命鎖,上面刻著‘蕭小千’三個字,千兒的名字由此而來。

  然而奇怪的是,千兒對柳嫣娘這個名字則毫無印象。在幼年的記憶中,母親美麗的容顏已越來越模糊,柳嫣娘年輕時顯然也是一位美人,但母親端莊嫻淑,眉梢眼角間不會有柳嫣娘那樣的妖媚。所以,對於柳嫣娘口口聲聲自稱為他娘,千兒心中始終心存疑竇,難以全信。

  有關千兒傢世的詳細資料,由於他傢除他之外別無活口,加上戰亂時期人員流動頻繁,根本無從考證,可說是一無所知,所以千兒根本就無從知道自己父母的姓名。

  柳嫣娘淒然道:“為娘既然是寡婦,你爹當然是去世瞭。”

  千兒嘶聲道:“他……他真是我爹麼?他……他是怎麼去世的?”

  柳嫣娘似乎陷入痛苦的回憶之中,舉步向東邊那一大片竹林走去,半晌之後才一邊走,一邊對千兒說到:“那已是十餘年前的事情瞭,那時你才兩歲左右,那一年綏德發生天災,難民無數、餓殍遍地,官府又未及時賑濟,以至激發民變。饑民們攻占官衙,大肆劫掠大戶,甚至強姦大戶人傢稍有姿色的夫人和小姐。蕭傢隻好請當地最大的大通鏢局護鏢,舉傢遷往米脂我娘傢避難,誰知行至無定河邊,遭到一夥黑衣蒙面人劫殺。這幫強盜似乎並非僅為搶劫財物而來,而是見人就殺,將鏢局和蕭傢上下殺得幹幹凈凈。幸得為娘曾隨名師學藝,身懷武功,但這些黑衣蒙面人個個武功高強,絕非一般劫匪,為娘在轎中自忖不敵,出去拼命也是白白送死,還得饒上身邊兩個孩子的性命。於是我隻好抱著兩個孩子跳進灌木叢中逃命,遭到一個蒙面人的追殺。為娘自恃輕功不弱,一路狂奔,誰知那人輕功也十分瞭得,為娘又抱著兩個孩子跑不快,隻好把他倆分別藏在兩處十分茂密的灌木叢中,自己好輕裝逃命。那個黑衣人一路上緊追不舍,為娘直逃到米脂,躲進一個親戚傢中,才總算將他擺脫掉。然後為娘又匆匆趕回無定河邊來尋找你們兩個,當我趕回你倆藏身處時,天已經黑瞭。可我找遍瞭灌木叢,也隻找到你一個,另一個孩子竟無端端地失蹤不見瞭!”

  千兒早已聽得淚流滿面!柳嫣娘所敘述的慘案場景跟北風說得一模一樣,而且還更加詳盡!到瞭這個地步,他還有什麼不信的呢?

  千兒泣聲道:“您不是說隻有一個獨生子麼?怎麼會有兩個孩子?”

  柳嫣娘道:“那個孩子是為娘去華山燒香拜佛,從山下‘悅來客棧’附近撿來的棄嬰。”

  聽到‘華山腳下悅來客棧’這句話,千兒腦中又是轟然一聲!心中暗忖道:“乾娘的愛子周巖不就是在那個客棧中被劫走的麼?難道被柳嫣娘撿回的那個棄嬰就是周巖?可是不對呀,那些黑衣蒙面人費盡周折才劫走他,怎會又把他隨意丟棄在路邊?……嗯!那些人劫走周巖就是為瞭打擊乾娘,得手後把他隨意丟棄在荒郊野嶺也是有可能的!但怎會把他扔在客棧附近呢?”

  今天他的腦子受到的沖擊太多太劇烈,一時間想不明白其中來龍去脈,但此事事關重大,他急急地問道:“您把撿回棄嬰的詳細經過說說好麼?”

  柳嫣娘瞪瞭他一眼,嬌嗔無限地道:“到現在你還不認為娘啊?我的兒,你不好生想想自己以前的事兒,倒對那個孩子的事如此關心,真是的!你不叫我娘,我就不告訴你!”

  千兒隻好叫道:“娘,您就告訴我嘛!”

  柳嫣娘這才滿意地一笑:“當時你剛滿月,為娘上華山燒香,為你祈福,入住山腳下的悅來客棧。事情辦完回到客棧,天已經黑瞭。為娘急於回傢給你喂奶,加上輕功瞭得,正適合夜間趕路。我收拾好簡單的行李離開客棧,一路施展輕功向北疾掠。行經一座密林時,聽見林中傳來一陣嬰兒微弱的啼哭聲。為娘忙進入林中查看,卻是一個快滿月的男嬰。那時為娘奶水正足,就跟現在差不多,正是母愛最重之時,見那孩子長得幾乎跟你一樣可愛,為娘心裡實在喜愛得緊!見他餓得厲害,忙給他喂奶。在他含住我乳頭,開始拼命啯吸那一刻,我心中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加上為娘一向特愛漂漂亮亮的小男孩,便決定收養這個棄嬰,將他帶回瞭傢,給他取名叫蕭小千。”

  聽到這兒,千兒覺得那個棄嬰就是周巖的可能性又增大瞭一些,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養母柳嫣娘這次是把自己認作親生兒子蕭小君瞭,難怪剛才她會說我名叫蕭小君,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瞭呢!不過,我和她兒子的容貌有那麼相似麼?不然,一個母親怎會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會認錯?”

  千兒此刻仍在心中反復梳理著紛亂復雜的思緒,暗忖道:“到現在為止,按柳嫣娘的說法,若她沒有說謊。那麼首先,當年是她在華山腳下,悅來客棧附近密林中收養瞭自己,自己的名字就是由她取的。其次,後來蕭傢遭難,她帶著親子小君和自己逃脫瞭追殺,但最後隻找回瞭親子小君,而和自己失散多年。第三,大約一年前她和小君母子亂倫,並在不足一月之前生下瞭一個孩子,隨後小君便失蹤瞭,至今下落不明。第四,失散多年後,柳嫣娘終於又和我重逢,卻把我錯認為親子小君。第五,自己大約有50%的可能性就是周巖,師父的親生兒子,否則所有這些事情就太過巧合瞭!第六,柳嫣娘的確是自己的養母。”

  想到自己竟可能就是師父的親子,千兒不禁嚇瞭一大跳!不久前自己還發誓要娶她為妻呢,幸好到目前為止尚未及於亂!不過千兒隨即又想道:“柳嫣娘今天就那麼巧合地出現,和偷襲我的這些白衣人多半是一夥,作為敵對的一方,她說的話又有多大的可信度呢?何況,在我印象中根本就沒有她的一點影子!”

  千兒但覺頭昏腦脹,亂得像一團漿糊,便索性不再去想!柳嫣娘此刻已穿過叢叢翠綠修竹,來到崖壁之下,仍是毫不停留地向上飛掠。經過近十次借力,飛升至距崖底大約五十丈左右的高度時,柳嫣娘登上瞭一個僅容二人立足的小凸臺,凸臺後的崖壁上出現瞭一道暗門,門上刻著‘銷魂洞府’四個古色古香的篆文。

  柳嫣娘伸出纖纖素手,在門邊一塊拳頭大小的圓石上按瞭五下,然後右旋半圈,隻聽‘咔’地一響,隨著一陣‘嘎嘎嘎’的響聲,厚重的石門緩緩滑開,縮進右側山壁之中,露出一條白玉鋪就的秘道。

  柳嫣娘這才放下千兒,拉著他的手走進甬道之中。這本是一處深藏於斷崖之上的天然溶洞,經人工修整和改造,成為一處極為隱秘的洞天福地。

  千兒跟在柳嫣娘的身後向洞府深處行去,他體內淫毒漸漸發作,忍不住貪婪地註視著美婦那欣長且充滿瞭成熟徐娘風韻的豐滿身材。但見她那雪白如玉、珠圓玉潤的嬌軀,自腰肢往下異軍突起,形成一條急劇膨大的誇張線條,使得整個臀部和胯部在四個方向上都急劇地高高地鼓凸起來,看起來異常肥碩和凸翹。美婦珊珊而行之際,腰肢不住地左右款擺,肥碩凸翹的臀部隨之大幅度地搖來晃去,顯得妖嬈性感。

  半透明的紗裙之中,美婦所穿的褻褲非常奇特,一根細帶系於腰際和臀部之間,褻褲後襠上寬下窄,和婦人陰毛一般呈倒三角形狀,和細帶相連的最寬處也不過巴掌大小,往下則急劇變窄,最後幾乎完全消失於胯間,鼓凸的臀胯將褻褲撐得緊繃繃的,褻褲後下襠幾乎完全陷入深深的臀溝之間。位於胯間的褻褲下襠部分,已被擠壓折疊為一根狹長的佈條,從中間把肥蛤一分為二,將深色肥大的外陰唇勒得冒出下襠之外,向兩側高高凸出,連同其上濃密柔軟的屄毛都隱約可見。

  柳嫣娘轉過身來,對千兒嫣然一笑,正待開口說話,卻見千兒正色迷迷地偷瞄著自己誘人的胴體,心中竊喜,隨即將酥胸一挺,雙腿叉開而立,任由千兒欣賞。如此一來,千兒便將美人嬌軀正面,那溝壑縱橫的誘人風光盡收眼底。

  千兒這才發現美婦的屄毛異常濃密,呈倒三角形狀,起始於微微隆起的小腹部中央,橫跨整個胯間,將鼓凸如大饅頭一般的肥蛤掩蔽於濃密的萋萋芳草之中,直到蛤口到肛門之間的會陰部方止。在她的小腹部和豐腴的大腿之間,於大腿根部形成兩條倒八字形的肉溝,和褻褲後襠形狀類似的前襠,比屄毛分佈的倒三角區域還小,不僅遮不住這兩條肉溝,連屄毛都無法完全覆蓋,大片茸茸屄毛從前襠兩側連根露瞭出來。

  千兒忍不住問道:“您穿的這條褻褲怎麼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啊?真是好奇特哦!”

  柳嫣娘媚笑道:“你說的‘別的女人’,是不是指你的乾娘羅剎仙子啊?你可千萬不要把為娘這種穿法告訴她,否則她非學樣兒來誘惑你不可!”

  千兒精蟲上腦,色迷迷地笑道:“你別開玩笑瞭,快告訴我嘛,你這樣穿真的好勾人吔!”

  柳嫣娘笑道:“你這孩子記性真差,有次為娘來月經,戴著月經帶沒穿褻褲,你見瞭竟特別興奮,把為娘按倒在床上肏我的血屄,折騰瞭近一個晚上,為娘倒從未想到,在經期和你交媾竟如此舒服!從此越是為娘來月經的時候你就越興奮,也不怕觸瞭黴頭!為娘知道你很喜歡我戴著月經帶的樣子,後來就一直象這樣,把月經帶當作褻褲穿瞭。”

  千兒哦瞭一聲,這才恍然大悟,慕容紫煙似乎也經常像這樣戴著月經帶睡覺,自己咋就沒怎麼註意到呢,難道真是傢花沒有野花香?

  柳嫣娘拉著千兒的手,沿甬道一路深入,經過重重機關,最後來到柳嫣娘位於深處地下的香閨之中。千兒發現這地方十分隱密而豪華,整個建築都深處於地下。柳嫣娘帶著千兒直入她的香閨,裡面更是佈置得富麗堂皇。但見被翻紅浪、錦被繡榻,一陣陣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令人十分舒服。臥室四壁掛滿瞭畫軸,除瞭幾幅人物畫像,其餘全是表現男女交媾的活春宮,畫中男女姿態各異,人物面目栩栩如生。

  千兒信步走向第一幅畫軸,身子不禁微微一顫!隻見青山綠水之間,一位面如冠玉、風神俊朗的青年書生迎風而立,他那欣長的身材,清秀英挺的面容,千兒看著竟感覺似乎有些眼熟,卻又始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一位身著淺綠色羅衣長裙、風姿綽約的美人幸福地依偎在青年書生身邊,但見她面如滿月,彎彎的柳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瓏而豐滿,正柔情無限地凝視著書生的臉,依稀便是柳嫣娘的模樣,不過顯得年輕許多,沒有柳嫣娘那麼成熟豐滿,也沒有她身上那種令人血脈賁張、銷魂蝕骨的妖媚風騷。

  在二人身後稍遠處,尚俏立著一位秋水為神、冰清玉潔的絕世佳人,正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地遠眺群山,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當看清佳人容顏之時,千兒但覺胸中如遭錘擊,心跳猛然加速,身形搖搖欲墜!

  這女子是誰?為何竟如此親切!那似乎是無數次隱現於午夜夢中,自己哭喊著、追逐著的人兒啊!她每次總是面帶慈愛的微笑,卻絕不肯為自己停留,眨眼間便消失於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隻留下孤苦伶仃的他,在黑暗中絕望地顫抖、哭泣……

  柳嫣娘忙上前緊緊地抱住他,憐惜地撫摸著他的柔細長發,柔聲問道:“覺著畫中人都似曾相識是麼?”

  千兒渾身都忍不住顫栗起來,嘶聲道:“正……正是!他……他們都是誰?”

  柳嫣娘長嘆一聲:“我還是先給你講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吧。畫中書生是二十年前第一期美男榜上排名第一的美少年,他出身於關隴地區豪富之傢,卻喜好結交江湖豪傑。依偎於他身邊的便是我,十五六年前,我以輕功和一身毒技縱橫江湖,闖下極大的名頭,被人稱為‘玉峰娘子’。那時的我從不信男女之間尚有真情,遊戲江湖之中,追求者無數,卻沒有一個被我看得上眼。直到我遇上他,感覺一切都變得不一樣瞭,我深深地陷入情網之中,邀他徜徉在山水之間,蕩舟於煙波之上。這幅畫,就是當年上恒山踏青,請一位名傢為我們所畫。畫中後面那位女子是我堂妹,性情溫柔嫻淑,不似我這般活潑好動,也被我從傢中強拉出來,陪我倆四處遊玩。我是那麼地愛他,也相信他也一樣愛我。可是,沒想到神女有心、襄王無意,他竟偏偏愛上我那位一直對他不假以顏色的堂妹!當我發現時,一切似乎都已無法挽回,他的心似乎根本就不在我身上。為瞭挽救自己的愛情,我不惜以女兒清白之身,破釜沉舟、孤註一擲,求師父將本門不傳之秘‘桃花散’傳給瞭我,誘使他和我有瞭夫妻之實。然而,我為他所做的這一切,統統於事無補!事後他悔恨交加,從此再不肯見我一面,甚至馬上和我堂妹拜堂成親,以絕瞭我的癡念。他成親那天,我真的是萬念俱灰,恨不得殺瞭他和堂妹以泄恨,然後自殺殉情!可是沒多久,我就發現自己有瞭身孕,我又怎忍心殺死腹中胎兒的生父?九月懷胎,我生下瞭愛兒小君,也就是你啦!僅僅過瞭十多天,堂妹也誕下一個麟兒,取名為蕭小千。”

  千兒忙道:“您真的弄錯瞭,我就是蕭小千,不是蕭小君!”

  柳嫣娘釋然道:“好孩子!這我知道,我苦尋你多年,就是想將堂妹的愛兒據為己有,以報復堂妹的奪夫之恨!所以才編出那個故事,希望你能認我作你的親娘。可惜你傢橫遭慘禍之時,你雖年幼,但已對親生父母多少留下一些印象,看來我也瞞不住你啦!不錯,畫中書生就是你的生父蕭長弓,我那堂妹就是你娘柳青柔,二十二年前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四的絕代佳人!你父親為她放棄瞭我,生下你這樣一位天下獨一無二的美少年。唉!你把父母所有的優點全都繼承下來瞭,無論容貌和氣質,都比你父親還要出色許多!當年你傢噩耗傳來,我匆匆趕到現場,那兒已被人整理幹凈,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我本以為你也一同遭難,後來從地門傳來的情報之中,才得知這場慘禍的詳細經過,也得知你竟然幸免遇難,並被羅剎仙子收為螟蛉義子。聞訊後我欣喜若狂,立誓將你奪回我身邊。半年前,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忍不住激動得熱淚盈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竟有如斯神奇的少年奇葩,簡直就是天上金童轉世一般!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該當以你為榮,可以安息瞭。說實話,十餘年來,我對你父母的痛恨已經漸漸淡去,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你,讓你補償你父親欠我的那一份愛!”

  千兒早已聽得淚流滿面,對著那幅畫像拜伏於地、叩頭不止,嗚嗚咽咽地哭喊道:“爹啊!……嗚嗚嗚……娘啊!你們怎忍心扔下孩兒一個人……嗚嗚嗚!我好……好想你們啊!”

  積鬱胸中十多年的深深思念終於爆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柳嫣娘將他扶起,緊緊地抱住他,一邊象慈母般地撫摸他,一邊柔聲安慰道:“癡兒,你的親娘沒瞭,還有我這個表姨在呢,以後表姨就是你的親娘……乖!別哭瞭哦!”

  千兒這才稍抑悲聲,情緒漸漸平復下來,抬起頭繼續看畫。隻見第二幅畫軸上,卻是一位劍眉星目、翩翩濁世的佳公子,隻是眉眼之間略帶奸詐之色,破壞瞭整體的美感。千兒隱隱覺得這個少年有點像一個人,卻又想不起到底像誰。第三幅畫上,畫著一個容貌頗似柳嫣娘的美少年,身材和容貌竟和自己差相仿佛!

  千兒心中暗道:“這幅畫上的男孩應該就是嫣娘的兒子蕭小君瞭吧?”

  便指著第三幅畫隨口問道:“這就是您兒子蕭小君吧?”

  誰知柳嫣娘聽瞭直搖頭,說道:“不!他是本門章護法的兒子章小奇,第二幅畫上的男孩才是我的君兒,他倆我都挺喜歡的。”

  千兒大吃一驚:“是麼?可我怎麼覺著,章小奇更像您呢?您沒弄錯吧?”

  其實直到此刻,千兒對柳嫣娘所講的故事也隻是信瞭七八分,關於自己身世這部分則隻信瞭六七分。其中緣由,主要是因為柳嫣娘似乎隨口就可以講出一段動人的故事,而且顯得情真意切,就像起初騙自己的那一段。其次,柳嫣娘作為敵對陣營中的一員,她劫持自己的目的至今仍不明朗,難道真的僅僅是想得到自己?

  因此,千兒對她所說的話和所講的故事,始終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千兒心中暗道:“若僅憑直覺,畫中書生和站在後面的那位女子,的確很像自己的生身父母,可那位書生真的是綏德蕭長弓?而那位女子又真的是米脂柳青柔麼?乍看上去,那位女子身上也似有著慕容紫煙的影子,而書生臉上的神情同樣也和乾爹有些神似,我之所以感覺親切,難道不會就是因為這些相似之處麼?唉!無論如何,師父是我親娘的可能性最多隻剩下百分之三十。”

  柳嫣娘秀眉微蹙,說道:“這個……我也覺著有些古怪,不過,自生下君兒以來,一直留在此處由我撫養長大,一個母親怎會把自己的孩子都會弄錯呢,也許隻是巧合吧!反正,有瞭君兒之後,我變得特別喜歡小孩,希望能多生幾個,可惜和你父親無緣,我也再沒遇上心儀之人,直到遇上小奇。後面這些春宮都是我自己畫的,畫的是我和小奇……”

  說到這兒,她也忍不住羞紅瞭雙頰。

  千兒看向第一幅春宮圖,畫的是柳嫣娘和章小奇在深谷水潭中遊泳,豐腴美婦身上僅著褻褲和肚兜,濕透之後呈透明狀,小腹下濃密的陰毛,和豐滿酥胸上那對又鼓又脹的大奶子若隱若現,少年則一絲不掛,呆呆地看著豐腴美婦無比誘人的胴體,下體陽物兒已高高翹起。

  第二幅春宮,畫的是柳嫣娘教小奇練習仰泳的情景,豐腴美婦雙手將少年托住,靠在自己胸前,正低頭舔舐少年勃起的陽物兒,少年則使勁地啯吸著豐腴美婦的大乳頭,豐腴美婦那雙又鼓又脹的肥碩乳房、乳頭和少年的陽物兒都畫得很誇張,顯得出奇地碩大!

  第三幅春宮畫的是,在柳嫣娘的百般挑逗下,豐腴美婦和少年在水潭邊草叢中激情交媾的場景,畫中豐腴美婦跨騎在少年身上,相擁對坐熱吻,下面陽物兒深深插入肥蛤之中,交合處一片淋漓的淫汁也畫得惟妙惟肖!……再往後畫的則是二人食髓知味,以各種各樣的姿勢縱欲交歡的場景,每幅畫中交媾姿態各不相同,最後幾幅春宮之中,豐腴美婦腹部已明顯隆起,顯示她已懷孕。最後一幅,畫的是柳嫣娘雙腿大大分開,胯間一個初生嬰兒正在大聲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