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她不是你老婆的話，我肯定是要從重處罰的，」一直笑瞇瞇的男人道，「而且要是我沒有記錯，從成為女爵到現在，你老婆為俱樂部做出的貢獻實在是少。就她邀請的那些夫妻而言，位高權重的沒有幾個。當然瞭，正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對於她的處罰就由你自己決定吧。要是你念及夫妻感情的話，不處罰她也是可以的。」

　　「放心，我會讓她後悔背叛禁色俱樂部的。」

　　「隻能說沈俊的魅力有些大，要不然你老婆也不至於背叛你以及禁色俱樂部。」

　　「他就是個純粹的市井小民罷瞭。」

　　「你是從身份的角度去分析，所以才得出瞭這樣的結論，」拿起卒後，在王立學面前晃瞭晃的男人道，「在你眼裡，這隻是一顆非常不起眼的棋子，你甚至會忽略瞭它。可要是運用得當，卒也是可以直接把你的帥給吃瞭。所以對於每一個人，我向來是懷著一顆敬畏的心去對待。因為哪怕對方再平凡，我都有可能會栽在對方的手裡。而作為我的接班人，我當然希望你也能像我這樣。要不然的話，你哪天被卒給毀瞭都不知道。」

　　放下卒後，男人道：「將軍。」

　　盯著棋盤看瞭片刻，王立學道：「依舊和以前一樣，根本贏不瞭您。」

　　用卒吃掉帥後，男人道：「其實你有在進步，但謀略方面還是稍遜我一籌。而且你這個人不夠沉穩，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幹擾。就像剛剛你在想著到底要不要用馬吃掉我的炮時，你其實是在想著我放在前面的那顆炮到底是不是誘餌。為瞭讓你做出錯誤的決定，我就和你聊與戀痛俱樂部有關的事。結果因為你的註意力一下被我的話給吸引瞭，所以你就直接把我的那顆炮給吃瞭。事實上，我是故意讓你把我的那顆炮給吃瞭，這樣我才會贏。這就是所謂的一步走錯滿盤皆輸，所以你的定力還是不夠深。」

　　「謝謝您的教誨，」頓瞭頓後，王立學問道，「國慶期間不舉辦聚會嗎？不少會員都希望能舉辦。」

　　「不瞭，」喝瞭口茶的男人道，「這個時間段比較敏感，所以還是安份一點為好。」

　　「您剛剛說戀痛俱樂部快要被瓦解，這是什麼意思？」

　　「它幹的。」

　　見國王將食指壓在卒上，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王立學道：「能不能說得詳細一點？」

　　「反正就是即將上演卒吃帥的故事，所以我們隻要耐心等待結果就好。人生就像是下象棋，隻要棋子用得妥當，哪怕自己足不出戶，也有可能贏得天下。」

　　王立學一直知道國王喜歡說一些隱晦又難懂的話語，所以聽完國王所說的，王立學的眉頭皺瞭起來。每次和國王聊天，王立學都會習慣性地揣測國王要表達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可很多時候國王所說的話就像是文言文，讓他有種似懂非懂的感覺。

　　揣摩片刻後，王立學問道：「你的意思是，黃朝陽金浩將栽在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手上？」

　　「正解。」

　　「這個人是不是沈俊？」王立學道，「沈俊拿到瞭蘇婉的照片和視頻，加上那天晚上對蘇婉下藥的幕後主使是黃朝陽，所以沈俊絕對是會去找黃朝陽的麻煩。按照我對沈俊的瞭解，他不單單是想找黃朝陽報仇，他更想把整個戀痛俱樂部給搞瞭。畢竟視頻裡的那些人都是戀痛俱樂部那邊的，所以整個戀痛俱樂部對沈俊來說都是敵人。」

　　「你有看過視頻？」

　　「沒，」王立學道，「但昨天蘇婉有打電話給我，蘇婉說她被人輪奸瞭。加上前幾天顯盛建材的女員工趙柯娜承認是黃朝陽讓她下的藥，所以就算我沒有看過視頻，但視頻裡的內容應該和我想像的差不多。反正就是蘇婉昏迷以後被戀痛俱樂部的人帶走，之後遭到瞭那些男人的輪奸。蘇婉說黃朝陽拍照片視頻應該是要拿來威脅我，因為當初我要求把蘇婉調到景新房產那邊時，黃朝陽就認定蘇婉是我的情人。與其說是威脅我，還不如說是威脅禁色俱樂部吧。」

　　「你的分析挺有道理的。」

　　「當初為什麼要同意蘇婉離開禁色俱樂部？」

　　「鳥兒翅膀硬瞭總是想飛翔的，」男人道，「在不到傷痕累累的那一刻，鳥兒是不會想著飛回鳥籠裡的。」

　　「其實我一直看不透您，總覺得您可以將喜怒哀樂都隱藏起來。」

　　「為什麼這麼說？」

　　「我以為我今天和您說瞭蘇婉被輪奸的事以後，您會非常生氣。沒想到您的表情依舊沒有變過，就好像無所謂似的。」

　　「時間也差不多瞭，」看瞭下手表後，站起身的男人道，「我該走瞭，有空再過來找你下棋。」

　　「我送您。」

　　說著，王立學跟著國王一塊下樓。

　　目送著國王駕車離開以後，王立學這才關上鐵門並往回走。

　　從認識國王到現在，王立學還是看不透國王。每次和國王見面聊天時，王立學都會習慣性地揣摩國王心裡的想法。可不論怎麼揣摩，他總覺得國王像是被一團迷霧籠罩著。加上國王是將每一個人都當成棋子來使用，所以王立學才一直很敬畏國王。更何況他的名利地位都是因為禁色俱樂部而得到的，就連這棟別墅也是。所以要是他做瞭惹怒國王的事來，隻是一顆棋子的他很可能就會被丟棄。

　　剛剛和國王提起蘇婉的事時，王立學其實是想搞清楚蘇婉在國王心裡的地位。

　　可因為國王那一成不變的笑容，王立學根本搞不清楚。

　　隻是當作泄欲的工具，還是曾經愛過？

　　應該隻是泄欲工具吧，要是曾經愛過的話，那國王也不可能讓蘇婉回歸傢庭。

　　下午兩點出頭，沈俊的手機突然響瞭。

　　見是陌生號碼，以為是客戶後，接通的沈俊道：「喂，您好。」

　　「猜一猜我是誰。」

　　聽出聲音後，沈俊問道：「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