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時候我很害怕啊,」蘇婉道,「我一開始是被王立學騙,以為隻是單純地管理定位普通的俱樂部的會員檔案,哪裡知道是那種俱樂部啊。加上我擔心王立學會叫我跟他去參加聚會,所以我才讓你跟我一塊加入俱樂部,以女同的名義。這樣的話,他就不敢對我怎麼樣瞭。你可能會恨我邀請你加入禁色俱樂部,但那時候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希望有個伴,並沒有考慮太多。假如你覺得我的疏忽傷害瞭你,那我和你道歉。」
「我一直以為你早就加入瞭禁色俱樂部,我隻不過是用來證明你清白的棋子罷瞭。」
「棋子?什麼?」
「沒什麼。」
說完以後,葉詩藍主動和蘇婉分開。
看著眉頭緊皺的葉詩藍,蘇婉道:「小藍,你別話說到一半就不說,這樣我心裡瘮得慌。」
「在我的印象裡,你從來沒有參加過禁色俱樂部的聚會,王立學也證明瞭這一點,」葉詩藍道,「可你老公曾經找我談過,說你可能早就是禁色俱樂部成員,邀請我加入禁色俱樂部隻是用來證明你的清白罷瞭。比如你以前經常參加禁色俱樂部的聚會,而你擔心被你老公發現,所以你就假裝讓王立學邀請我們兩個一塊加入禁色俱樂部。這樣的話,我就會本能地以為你是今年才加入的。加上你一直向我強調你隻是管理會員檔案,所以我一直認為你是清白的。也正因為這樣,當你老公問我,而我又如實說出來時,他就會認為你是清白的。」
「我老公最近胡思亂想有些嚴重,你別放在心上,」蘇婉道,「反正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是跟你一塊加入禁色俱樂部的。」
「那為什麼國王會讓你管理會員檔案?」
「國王?我根本就不認識國王啊!」
「會員檔案可以說是禁色俱樂部的最機密檔,關系著整個禁色俱樂部的生死存亡。假如你不認識國王的話,國王又怎麼可能會讓你這樣的一個外人來管理?反正我對禁色俱樂部的瞭解雖然不是很深,但有些淺顯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就比如在高管的任命上,假如沒有國王王後的同意,那根本不可能擔任高管。假如你是和我一起加入禁色俱樂部,那你和我一樣之前都不是禁色俱樂部一員,國王憑什麼信任我們兩個?」
「小藍,你別連珠帶炮的,」顯得有些鬱悶的蘇婉道,「對於你說的這些,我真的完全不懂,會員檔案是王立學讓我負責的,擔任黑星白星這兩個職務,也是王立學告訴我的。我沒有參加過禁色俱樂部的聚會,也沒有見過國王王後,所以你這真的是把我給問住瞭。其實就常理而言,你的推斷很有道理。但推理隻是推理,和真實情況出入是會很大的。假如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去問王立學。」
「算瞭,」嘆瞭一口氣後,葉詩藍道,「可能是因為新安還沒有醒來,我跟一隻受驚的兔子差不多,所以才會胡說八道吧。小婉,不管怎麼說,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瞭,」轉而看著黃新安後,蘇婉問道,「醫生有說他什麼時候會醒來嗎?」
「不清楚,隻能等瞭。」
「他們沒有報警?」
「為什麼要報警?」
「假如他們在處理傷口的時候發現你在撒謊的話,他們報警的可能性很大。」
「那就是沒發現吧,」頓瞭頓後,葉詩藍道,「小婉,你去上班吧,這邊有我就可以瞭。」
「看來你真的是被嚇傻瞭,」笑出聲的蘇婉道,「小藍,今天是周六,我不需要去上班的。」
「那剛剛出門的時候,你老公沒有問什麼嗎?」
「我就說和你一起去逛街,還讓他把佳佳帶到店裡去,」蘇婉道,「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老公剛準備出門,要是你再晚個兩三分鐘,我可能就得把我女兒帶過來瞭。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幹,我就留在這邊陪著你吧。其實陪著你是其次,主要是跟你一起陪著新安。等他醒來以後,他的情緒肯定是會非常激動的,所以我得想辦法說服他才行。」
「他的性格很剛烈,很難說服。」
「你放心吧,我有辦法的。」
見蘇婉的語氣如此肯定,葉詩藍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之後,她們兩個就坐在一旁聊著天,還時不時盯著處於昏迷狀態下的黃新安。
她們兩個的想法其實都一樣,隻要能穩住黃新安,那照片視頻自然不會落到沈俊手裡。可她們兩個都沒有想到,那封定時在十二點的郵件依舊躺在黃新安的寄件匣裡。一旦時間到瞭,系統就會自動將那封郵件發送給沈俊。
十點出頭,黃新安的眼皮跳動瞭下,手指也抖動瞭下。
註意到這一幕後,蘇婉忙叫醒正在打盹的葉詩藍。
擦瞭擦嘴角的口水以後,葉詩藍便盯著黃新安的眼睛。
盡管擔心遭到黃新安的辱駡,但隻要黃新安能醒過來,並且沒有後遺癥的話。就算黃新安要罵得再難聽,甚至是直接讓她滾蛋,她也不會太在意。
半分鐘後,疼得嘖瞭一聲的黃新安睜開瞭眼。
見狀,激動得不行的葉詩藍忙問道:「新安,你醒瞭啊?」
因為後腦勺疼痛的緣故,黃新安是在皺瞭好幾下眉頭後才看著葉詩藍。
見黃新安的目光很困惑很茫然,葉詩藍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難不成,黃新安的智商回到瞭三歲水準?
「你是誰?」
被黃新安這麼一問後,葉詩藍忙道:「我是小藍啊!」
「我不知道你是誰。」
這時,一旁的蘇婉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盯著蘇婉看瞭片刻後,黃新安搖瞭搖頭。
「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黃新安又搖瞭搖頭。
意識到黃新安失憶瞭,蘇婉急忙將葉詩藍叫到一旁。
對著黃新安笑瞭笑後,轉而看著葉詩藍的蘇婉小聲道:「小藍,恭喜你,你還能和他在一起。」
「什麼?」
「他失憶瞭,所以你完全可以說你就是他的未婚妻,」蘇婉道,「當小雞破殼而出的時候,它們會習慣性地將第一個見到的生物定義為媽媽。現在新安失憶後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所以隻要他不會恢復記憶,他都會對你心存好感,也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對於新安來說,他現在就跟一張白紙似的,所以你可要把握這次機會。你可以像個小說傢那樣在這張白紙上寫上你喜歡的內容,編織出一個隻屬於你和他的回憶。假如你想和他結婚,這也是一件非常非常簡單的事。而且,隻要他不會恢復記憶,他都不可能向我老公告狀瞭。」
此時的蘇婉自然是很興奮,但她卻不知道黃新安的失憶將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因為,黃新安的失憶意味著那封郵件絕對會準時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