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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暗潮洶湧

  盡管知道已經不可能再和沈俊在一起,但當意識到沈俊和李雯苑走得越來越近時,許珠雅心裡難免還是會有一些難受。難受歸難受,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假如那時候不吃艾萱的醋,她也不至於掉進丈夫挖的坑裡,更不至於變成丈夫以及其他男人隨意玩弄的工具。

  當然,在絕大多數的時候,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玩弄的她是很有感覺的。

  想到昨晚當著丈夫的面,在車裡和陌生男人做噯的情景,許珠雅咽下瞭口水。

  回過神以後,許珠雅便朝衛生間那邊走去。

  當沈俊來到李雯苑住處時,他發覺艾萱也在。

  之前從百萬葵園回來的路上,沈俊是有和李雯苑通電話,和李雯苑約好一塊吃晚飯。現在看來,艾萱也是會一起的。在得知艾萱現在是李雯苑的姐姐,而且艾萱還給李雯苑買瞭一套衣服以後,沈俊已經意識到她們兩個冰釋前嫌。對於這樣的結果,沈俊自然是很高興的,所以他還說今晚必須好好慶祝一下才行。

  聽到慶祝兩個字,以為沈俊又想喝酒的李雯苑道:「hentai大叔,不能再喝酒瞭,你昨晚醉得都跟神經病似的。」

  「不喝酒,」沈俊道,「就是找個餐廳吃頓飯。」

  「那行,反正不能喝酒。要是讓你喝酒啊,估計你又要吐我一身瞭。」

  這時,一旁的艾萱問道:「雯苑,你為什麼叫阿俊那個?」

  「hentai大叔?」

  「是啊!」

  「姐姐,你知道hentai的意思不?」

  「不記得有這個單詞。」

  「這是日語裡變態的意思,」李雯苑笑瞇瞇道,「當初我和沈俊哥剛認識的時候,沈俊哥對我做出瞭非常變態的行為,所以我就直接叫他hentai大叔瞭。一般有外人在場的話,我是不會這樣叫的。但姐姐你現在是自己人,所以我也會在你面前這樣稱呼沈俊哥。」

  「變態大叔?」

  「是啊!」李雯苑道,「姐姐你不覺得叫hentai大叔比叫變態大叔更來得親切嗎?」

  「還行吧,」顯得有些尷尬的艾萱問道,「阿俊,你曾經對雯苑做出瞭什麼樣變態的事來?」

  「完全不是變態的事,」沈俊忙解釋道,「那時候她帶我去顯盛建材那邊做調查,我要確定一下我老婆內褲上的勇字和劉成勇的字跡是不是一樣的。結果當我拿出我給我老婆內褲拍的照片給雯苑看時,她就直接罵我是變態瞭。」

  沈俊說完後,眼睛略微睜大的李雯苑道:「那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面,而且時間還沒有超過一個小時。而你呢?突然拿出那種的照片讓我看,而且內褲上還寫著字,那我當然會以為你是變態啊。這就好比我走在街上的時候,突然有個大叔沖出來,掀開衣服讓我看他的小鳥。所以,當初你的行為就跟這樣的大叔沒什麼兩樣,所以你就是hentai大叔。」

  「假如你喊習慣瞭,就別改口吧,我是已經習慣你這樣叫我瞭。」

  「放心,我不會改口的,」朝艾萱看瞭眼以後,李雯苑道,「姐姐,你以後也可以這樣叫哦。」

  「hentai大叔?」

  「對!」

  「算瞭吧,」艾萱皺眉道,「這樣叫總覺得很奇怪,讓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瞭。反正我還是叫阿俊得瞭,這個稱呼相對來說不會讓我起雞皮疙瘩。對瞭,阿俊,你現在和小婉分居,難道就是這樣一直分居,沒有想過做些什麼事嗎?」

  「今晚回去以後,你幫我確認一件事。」

  「什麼事?」

  「想辦法讓你老公寫個勇字,然後拍照發給我,我要對比一下字跡。」

  「這簡單。」

  「你有沒有檢查過他的手機或者手提電腦之類的?」

  「我都不知道密碼。」

  「這還真的很不像夫妻。」

  被沈俊這麼一說,艾萱臉上出現瞭頗為苦澀的笑容。盡管沈俊說的是事實,但艾萱還是會有些難受的。不過艾萱也知道沈俊沒有惡意,所以她臉上那苦澀的笑容隻維持瞭不到三秒的時間。

  又聊瞭一會兒後,三個人才一塊出門。

  他們前往餐廳之際,正在傢裡做飯的蘇婉的手機突然響瞭。

  洗瞭下手後,蘇婉這才往外走去。

  見女兒拿著手機跑過來,蘇婉忙抱住女兒,並接過手機。

  見是葉詩藍打來的,蘇婉很不想接。

  猶豫瞭至少有十秒後,蘇婉還是選擇接通。

  「小藍,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是準備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呵呵,沒事,我在胡言亂語。」

  蘇婉還想問葉詩藍這話是什麼意思,哪知葉詩藍直接掛機。

  從接聽到掛機,前後才持續瞭不到二十秒的時間,這讓蘇婉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因為她本來就不想和葉詩藍這種表裡不一的人多聊什麼,所以就這樣掛機其實也挺好的。加上她正準備做韭黃炒蛋給女兒吃,所以讓女兒把手機放在沙發上後,蘇婉便繼續去廚房裡忙碌著。

  同一時間,人民醫院。

  掛機以後的葉詩藍緊緊握著手機,她丈夫王思凡則是極為安靜地坐在一旁。

  盡管腹部已經不再疼痛,但因為失去瞭胎兒,葉詩藍的心就像每分每秒都遭到刀絞一樣。加上蘇婉打算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這自然就讓她更加難受瞭。假如蘇婉肯認錯,那至少她心裡會稍微舒服一些。最近她得罪過的人隻有蘇婉,所以她知道早上那個男人絕對是蘇婉的姘頭王立學那邊派來的。

  想得越多,葉詩藍越是憤怒。

  看著丈夫,葉詩藍問道:「你恨那個讓我們沒辦法做成父母的人嗎?」

  「你不是說是你自己摔傷,進而導致流產的嗎?」

  「你還真是有夠單純的,連這也信,」指著自己那腫起來的半邊臉後,葉詩藍道,「老公,假如我不是被人打,我的臉至於腫成這樣子嗎?我告訴你,今天早上有個男人說是送快遞的。結果等我把門打開的時候,他說我最近得罪瞭一個人,那個人要我付出代價。所以我就被那個男人毆打,最後那個男人還直接用拳頭打我的腹部。要不然的話,我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至於流產。我知道是誰害得我做不成媽媽,害得你做不成爸爸。所以假如我說我要報復這個人,老公你肯不肯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