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我口誤吧,」笑瞭笑的媚姐道,「其實旭景這邊有吳老板買的房子,所以我把你帶到這邊來其實是很正常的再說瞭,去酒店多不安全啊。要是哪天你老公讓公安局裡的人查酒店入住記錄的話,那一下就被他查到瞭。所以呀,還是在住的地方報答吳老板更安全。」
「這倒是。」
蘇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因為已經來到瞭這裡,所以她就跟著媚姐往電梯口那邊走去。
一塊走進電梯後,媚姐就按瞭下23樓。
來到2303前,媚姐敲瞭敲門。
門打開以後,蘇婉看到的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男人。
她還想往後退,媚姐卻一把將她推瞭進去。
隨即,走進來的媚姐關上瞭門。
除瞭蘇婉和媚姐以外,客廳裡還有三個男人。
其中一個站在她的旁邊,一個站在沙發的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則是坐在沙發上。
從穿著打扮來看,蘇婉知道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是負責人。
害怕地咽下口水以後,蘇婉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婉剛說完,男人就站瞭起來。
面向蘇婉後,戴著一副眼鏡的男人問道:「知不知道我是誰?」
因為眼前的男人並非吳老板,所以蘇婉並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但不知道怎麼的,蘇婉總覺得這個男人看上去有點眼熟,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她猜到自己是被媚姐坑瞭,所以她就想著這男人是不是以前有點過她的客人。可能是因為在鼎盛時代上班是六年前的事瞭,所以蘇婉是完全想不起來。
看到蘇婉那不言不動的模樣,男人道:「張鳳娥,你可以走瞭,回頭我會把錢打給你的。」
「謝謝李老板。」
聽到這話,回過身的蘇婉質問道:「吳老板根本就沒有出獄,一切都是你編造的謊言,是不是?!」
「吳老板確實出獄瞭,但他從來沒有說想見你,他估計都把你這個舊情人給忘記瞭,」媚姐笑道,「吳老板是把你忘記瞭,但李公子的爸爸可沒有忘記你,所以就特意讓我把你從東莞請過來瞭。其實服侍吳老板是服侍,服侍包括李老板在內的三個男人也是服侍,所以區別並不大。反正因為李公子的死,李老板是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我是希望你能好好服侍他們三個人,這樣或許能減輕你的罪惡。畢竟,殺李公子的人是吳老板,但真正害死李公子的人卻是你。好瞭,好好享受吧,我還要去打麻將。」
「媚姐!你竟然這樣對我!枉費我這麼信任你!」
「別扯淡瞭!」同樣提高聲音的媚姐叫道,「你這個人隻相信你自己!從來就不會去相信別人!更沒有信任過我!當初我看你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要氣質有氣質!所以一開始你到鼎盛時代的時候!我特別照顧你!那時候你說你媽媽生病要很多很多錢!我就特意把有錢的客人介紹給你!而你是怎麼報答我的?!都當瞭陪酒小姐瞭!卻還不肯像其他陪酒小姐那樣好好伺候客人!喝酒的時候都不給摸和親!更不願意陪他們出臺!我告訴你!他們點完你以後都特別後悔!說你根本不懂得怎麼玩!臉臭得跟個大小姐似的!後面要不是吳老板看中你!而你也樂意跟吳老板出臺!我早就想把你趕出鼎盛時代瞭!」
「我做陪酒小姐並不代表我可以隨隨便便讓人摸!」
「為瞭賺大錢就做陪酒小姐,做瞭陪酒小姐之後卻不讓客人摸,你還有道理瞭?」媚姐道,「在做陪酒小姐之前,你就應該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取悅客人,讓客人摟著,讓客人摸著,甚至是跟客人接吻或者是直接去衛生間打炮。而你呢,就像個傻逼一樣坐在客人旁邊。不懂得討好客人不說,臉還繃得跟好像死瞭爸媽似的。」
「好瞭,」男人道,「張鳳娥,這裡沒有你的事,你現在立馬給我滾。」
「抱歉,李老板。」
瞪瞭蘇婉一眼後,媚姐這才離開。
蘇婉還想跑出去,卻被一旁的男人抓住瞭肩膀。
男人用上瞭比較大的力氣,這讓蘇婉疼得都皺起瞭眉頭。
「我忘記自我介紹瞭,」走向蘇婉的中年男人道,「我叫李文彬,是李浩的爸爸,而李浩是我唯一的兒子。六年前,因為你,吳向安和我兒子在鼎盛時代大打出手,之後因為被吳向安推瞭一下,我兒子的後腦勺直接撞上瞭收銀臺的邊緣。後腦勺被撞出瞭一個大窟窿,腦漿都流瞭出來。結果救護車還沒有趕到,我兒子就已經一命嗚呼瞭。那時候我是在新加坡那邊做生意,而當我趕回深圳時,你已經不見瞭。因為我將我的愛都給瞭我兒子,所以他的死讓我非常難受。要不是吳向安被關瞭起來,我絕對要找他報仇的。後面我打聽到你是住在東莞那邊,我就想著到底要不要找你報仇。但我覺得在吳向安沒有出獄之前,不論我怎麼折磨你,那也沒有多大意思。我知道吳向安很喜歡你,所以我特意等到他出獄瞭,我才讓張鳳娥把你騙到深圳來。在我把吳向安請過來之前,我和我的保鏢會好好伺候你,讓你知道作為一名陪酒小姐該做什麼。」
蘇婉還想說什麼,李文彬身上卻發出瞭滴滴滴的刺耳聲響。
聽到聲音後,李文彬忙問道:「你帶瞭竊聽器?」
聽到李文彬這話,蘇婉著實嚇瞭一跳,她的眼睛更是瞪得有些大。
她知道李文彬身上的儀器應該是用來檢測有沒有竊聽器的,如果在有效距離內發現有竊聽器的話,就會直接發出報警聲。她更是知道假如她身上真的有竊聽器的話,那就應該是她老公放在她身上的。這就意味著,她和媚姐以及李文彬的對話應該都被她老公聽到瞭!
可在公司裡的時候,她明明有檢查過的!
蘇婉沒有言語之際,李文彬已經從口袋裡拿出那個正在滴滴作響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