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子這麼一反問後,沈俊淡淡道:「我隻是從邏輯的角度進行推斷,並沒有說你和王立學之間有什麼。」
「我承認從邏輯的角度來說,我的說法和後面王立學的反應對不上,」蘇婉道,「因為從邏輯的角度來說,我是絕對要和王立學發生點什麼,而且所發生的事應該是足以讓他高興的,要不然他不可能答應和顯盛建材簽合同。但事實上,我確實踢瞭他下面一腳,我的裙子也確實是被他扯破的。至於他之後為什麼笑瞇瞇地和劉成勇談合作的事,其實也非常好理解。你想下,假如他因為我的反抗而遷怒於顯盛建材,那我大可將他對我做的事公開。他是市場總監,名譽非常重要。所以估計是為瞭讓我把嘴巴閉得緊一點,他才直接找劉成勇談合作的事。老公你看,我也是從邏輯的角度來分析他的行為,你看有沒有問題嗎?」
聽完妻子的長篇大論後,沈俊隻是幹幹一笑。
因為就事論事的話,沈俊也覺得妻子說的挺有道理的。
王立學為瞭面子,所以哪怕被他妻子踢瞭一腳,還是會選擇和顯盛建材合作,以確保他妻子不會將書房所發生的事說出去,這也就是所謂的收買。
這是他妻子的理解。
而在沈俊看來,他的分析其實也站得住腳。
因為女人都在乎自己的名節,尤其是已經結瞭婚的女人。所以哪怕他妻子在書房被王立學強奸,他妻子還是有可能選擇沉默。因為他妻子是一個將名節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女人,為瞭不讓大傢知道她被強奸的事,就有可能將這口氣直接咽下去。
而因為王立學爽瞭,所以才笑呵呵地和劉成勇談合作的事。
所以不管是有沒有被強奸,兩個說法其實都站得住腳。
但要是王立學和他妻子屁股被打腫的事件有關聯的話,沈俊還是認定他的推斷才是最接近真相。
可惜啊,他妻子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女人,所以沈俊自然不想將自己的分析完完整整說出來。
反正,他妻子都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粉碎他的推斷。
既然如此,那就拿證據說話吧!
見丈夫不吭聲,蘇婉問道:「老公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你自己看下前面有多擁擠,」沈俊道,「要是我跟你談天說地的,待會兒撞上前面那輛寶馬的話,我們就得賣房子賠錢瞭。」
聽到丈夫這話,蘇婉便沒有再打擾,所以依舊像之前那樣望著窗外,眼神還顯得有些空洞。
十多分鐘後,將車停在錦榮大廈邊上,又接受妻子的離別吻後,沈俊這才往店鋪的方向開去。
或許是因為知道現在4g網路非常發達,很多人都是用qq或者微信裡的語音聊天。而隻要將聊天記錄清除,那就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發現通話痕跡。所以在沈俊看來,再去查妻子的通話詳單顯然已經毫無意義。這意味著,要是沒辦法繼續監聽他妻子的話,那要找出他妻子的出軌證據其實挺難的。
沈俊現在主要是想知道三件事。
第一,拍打他妻子屁股的男人是哪些。
第二,寫下勇字的男人又是誰。
第三,他妻子在書房裡到底有沒有被王立學強奸。
其實沈俊是相信他妻子剛剛說的某一部分,也就是王立學對他妻子有意思,還想在書房裡和他妻子發生關系。不相信的部分其實是從他妻子說有反抗那裡開始的吧。並不是說沈俊不相信妻子有反抗,隻是他妻子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女人,所以有可能反抗失敗。沈俊甚至想著妻子是不是直接被王立學壓在書桌上,之後王立學從後面進出,也正是在這過程中他妻子的裙子被王立學給扯破瞭。
反正假設他妻子的屁股是被王立學或者王立學帶來的幾個男人打腫的,那前提就是在書房裡他妻子一定要被王立學強奸。
要是沒有被王立學強奸,王立學根本沒有威脅他妻子的資本。
這樣的話,他妻子也不可能再和王立學見面,然後甘願像母狗一樣被對待。
當然,這是從他妻子不願意出軌的角度來說。
假設在書房裡他妻子被王立學搞得很爽,那就有可能變成王立學的情婦,也甘願在王立學的要求下和其他男人顛倒倫常。
總之,可能性很多,這也讓沈俊有些摸不清方向。
必須想個辦法繼續監聽他妻子才行!
監聽的話,必須用到那種定位器。
可要讓他妻子隨身攜帶,又不會被他妻子發現,這有可能嗎?
到瞭前面一個十字路口,沈俊原本是應該向左拐的,他卻選擇向右拐。
左拐是前往店鋪,右拐則是回傢。
剛剛沈俊有想起吳濤的事,覺得吳濤真的好可憐。
老婆被其他男人搞瞭,兒子還不是吳濤自己的。
也正因為想到這個,沈俊決定去幼稚園把女兒帶走,帶到醫院去做個親子鑒定。
但他又擔心女兒會說漏嘴,畢竟上次許珠雅在傢裡的事就被他女兒直接說出來瞭。而且,這種事對夫妻關系的影響是非常大的。沈俊有看過不少新聞都是男方懷疑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所以向妻子提出去做親子鑒定。而在做完並且證明孩子是男方的後,女方卻直接提出離婚。女方覺得老公不信任她,所以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
這樣的情況雖然是個例,但沈俊還是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在做親子鑒定的同時,沈俊還必須確保妻子不會發現才行。
快到社區時,沈俊總算是想到瞭個辦法。
進入社區並找瞭個位置停車後,沈俊往幼稚園所在的位置走去。
現在還有不少傢長將孩子往幼稚園裡送,所以門口還有兩個幼師在迎接孩子。
裡面的話,是一名校醫在給學生做例行檢查,而沈俊是打算和這名校醫好好聊一下。
因為門口的兩名幼師都認識沈俊,所以當沈俊走進去時,她們也沒有說什麼。
「你好,能不能跟你單獨聊一下我女兒的事?」
沈俊這麼一說,身為幼稚園校醫的李瓊顯得有些驚訝。
但因為沈俊是傢長,所以點瞭點頭的她還是站瞭起來,並跟著沈俊往養著兔子的角落走去。
因為有人走過來,籠子裡的三隻長耳兔都踱到瞭籠子邊緣,小鼻子還輕輕動著。
看瞭眼長耳兔,沈俊的視線落瞭在身高約一米六,長得非常玲瓏的李瓊身上。
「是這樣的,」沈俊道,「因為一些不能說的原因,我需要拿著我女兒的血液樣本去醫院做個檢查,希望李老師你能幫我一下。」
「你是想拿著血液樣本去做親子鑒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