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俊這話,笑出聲的於美娜道:「可能類似的話你聽過不少,但其實你誤會瞭。對於女孩子而言,她們其實都是希望能找到一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嫁瞭。老實本分的男人更懂得照顧人,也不會亂發脾氣之類的。怎麼說呢?反正就是很適合結婚就是瞭。所以並不是說隻有小姐才想找老實本分的男人,是大部分想結婚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擇偶標準。當然對於小姐來說,這樣願望可能會更加強烈吧。因為她們已經伺候過太多的男人,所以不想嫁給那種好像兒子一樣需要人伺候的男人。」
聽完於美娜的解釋,沈俊倒是覺得挺有道理的。
不管是從事什麼樣的工作的女人,自然都是希望嫁給老實本分的男人,這樣可以過得更好。
要是沈俊沒有記錯,當初他妻子也是這樣評價他的吧。
抽瞭兩口煙以後,沈俊問道:「你現在是做什麼的?」
「先是當瞭十年的全職主婦,之後在一傢酒店當前臺。」
「就是收銀員」
「差不多吧。」
打量著濃妝艷抹的於美娜,沈俊道:「上班期間也是這樣的打扮?」
「哈哈,那怎麼可能,又不是幹老本行,哪裡需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啊,」笑得眼睛都瞇在一起的於美娜道,「在酒店當前臺期間,我都是打扮得很樸素,跟現在這樣子區別很大的。回老傢以後,我在朋友開的一傢沐足店裡當領班,所以就打扮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是昨天晚上十點多才接到這邊派出所的電話,因為最快的一班車是淩晨五點,而我所在的那個城市又沒有火車,還得搭長途汽車去另一個城市,所以我是連妝都沒有卸就包車去另一個城市趕火車瞭。」
「我還以為你是特意化妝去派出所的。」
「我又不是神經病,」於美娜道,「怎麼可能特意化妝去派出所呢?」
「可能你是想氣你老公。」
「他早就被我氣死瞭,」於美娜道,「上個月又和他吵架,他還直接拿菜刀威脅我,氣得我直接說小莉不是他親生的。這件事我是前年帶小莉去醫院做血液檢查才知道的,因為我和我老公都是b型血,而小莉是ab型血,所以小莉和我老公肯定沒有血緣關系。至於小莉的親生爸爸是誰,現在根本不知道瞭。反正我和我老公說瞭以後,他就直接讓我滾。我怕他會真的砍我,我就收拾瞭一袋子的東西回瞭老傢。要不是昨晚民警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謝謝你救瞭小莉,要不然她可能已經……」
於美娜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沈俊明白於美娜想說什麼。
抽瞭一口煙後,沈俊問道:「那今後的打算呢?」
「在離小學或者這邊近一點的地方找一份工作,然後好好陪著我女兒,」忽而嘆瞭一口氣後,於美娜道,「我從來沒有讀過書,所以估計能幹的工作就是前臺或者售貨員之類的瞭。」
「工作沒有貴賤之分,隻要你自己滿意就好。」
「既然你說工作沒有貴賤之分,那我就繼續去當小姐瞭。」
「別嚇我瞭。」
「當然是嚇你,我就是想看下你是什麼反應而已,」於美娜笑道,「很多人對當過小姐的女人都抱有敵意,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你放心吧,我不是那樣的男人。」
「那就好,要不然我都擔心以後不能再去你傢串門瞭。」
「但你不能和我老婆說你以前有當過小姐。」
「明白,」頓瞭頓後,於美娜道,「你記得也要替我保密,我不希望某天社區裡的人突然對我指指點點的。要是小莉的同學罵小莉,說她媽媽以前是做雞的,那我可不會放過你哦!」
「放心吧,我的嘴巴閉得很緊的。」
「就是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正義感,所以我今天才和你說這麼多的。對瞭,我問你個事,你老婆以前是不是有在深圳某傢音樂會所上過班?」
「不可能!」
「那可能是我記錯瞭,」於美娜道,「剛剛看到你老婆的時候,我總覺得以前有在深圳見過她,但又沒辦法確定。」
「什麼時候的事?」
「六七年前瞭,」頓瞭頓後,於美娜笑道,「應該是我記錯瞭吧,畢竟那時候我也喝多瞭。」
「能不能和我具體說一下?」
「你先讓我回憶一下,」抽瞭好幾口煙後,於美娜才開口道,「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2010年5月份的事瞭。那時候我有個姐妹結婚,嫁給瞭深圳一個富商。參加完她的婚禮以後,我們幾個玩得比較好的姐妹就一塊去唱k。我們去的那傢音樂會所很豪華,因為那時候還沒有嚴打,所以進去之後都會有成排的帥哥美女供我們挑選的。看到那些衣著曝露的美女,我就想起瞭我的從前,所以我就不免多看瞭她們幾眼。其中有一個氣質特別高,就是那種過目不忘的類型,所以我對她的印象特別深刻。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女人外形和氣質都這麼好,幹嘛還來陪酒?不過因為陪酒一個晚上就能拿成百上千的,所以我又覺得她會來陪酒也不奇怪。要是本身就喜歡喝酒的話,那陪酒對她而言其實算是一種享受吧。」
見於美娜沒有繼續往下說,沈俊問道:「你說的她就是我老婆?」
「隻是長得有些像,但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你覺得不是同一個人,你就不會特意提起瞭。」
「拜托,」於美娜道,「這件事已經過瞭六個年頭,那時候我又是喝多瞭酒,所以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呢?反正時間我是沒有記錯,所以回頭你可以去問下你老婆那時候在做什麼。你最好別問得太直接,要不然她是會反感的。不管她以前有沒有在音樂會所上過班,你問她有沒有當過陪酒小姐的話,她肯定是會生氣的。」
「什麼牌?」
「什麼?」
「她的工牌是什麼顏色的,」沈俊道,「我知道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意思,就比如隻是單純的陪酒,又比如談好價格可以直接帶去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