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工廠

  時間回放到09年年初,廣東佛山,陳雲鋒擰著包四處尋找工作。這時候工作其實不難找,每年年初都有大量的工廠公司招工,但想找到合適的工作可就難瞭。

  陳雲鋒剛從部隊退伍回來,在部隊表現優秀,屬於別人花錢求著部隊想轉士官,他卻恰恰相反,部隊領導天天找他談話,希望他能留下來繼續發展,他卻執意退伍的奇葩。因此潛意識產生一種感覺,自己在部隊這種苛嚴的地方都這麼優秀,來到社會還不是分分鐘發傢致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於是現實立馬就給瞭他一大耳光,出來半個月瞭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工作,高中畢業就去當兵的他,能夠選擇的工作隻有三類,工廠普工、保安以及建築工人。這哪符合他那心高氣傲的心性,終於在生活費即將用盡,不得不向現實低頭的時候,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半農村、半工業區的村子裡找到瞭一份五金廠倉管的工作。

  工廠主要是做活動式小金屬環的,才十來號工人,地方卻不小,租瞭兩層廠房以及單獨的辦公室,老板和廠長在辦公室辦公,工人都在廠房二層作業,整個一層都屬於倉庫。

  廠長領著陳雲鋒大致介紹瞭一遍倉管的工作,便將他領到一個角落,那是倉管的辦公地點,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堆文件,還有幾個女性工人在那裡對成品分類打包裝。

  廠長對陳雲鋒說道:“她們是臨時下來幫忙的,以後進出庫、打包裝、收發貨這些工作都是你的,你跟著她們學學。小聯,你來教教他”

  “我自己都不會,怎麼教,你是廠長應該你教!”陳雲鋒順著聲音看去,那個叫小聯的工人擡起頭來,長得眉目清秀,臉蛋有些嬰兒肥,年齡在20歲左右,一副傲嬌的表情,顯得有些可愛,讓人生不起氣來。

  廠長是個三十多歲的大漢,這種可愛女孩嬌憨式的說話,非但沒讓他感覺廠長權威被侵犯,反而樂呵呵的笑道:“我不是廠長,你是,我都聽你的!”

  陳雲鋒哪能真讓廠長教導,趕緊說道:“不要緊,我跟著這位美女學吧,也不用她特地教,我在旁邊看著,不知道再問就好瞭。”

  那個叫小聯的少女聽陳雲鋒叫她美女,臉上一紅,原本準備繼續說的話最終也沒說出口,嘟瞭嘟嘴,看瞭陳雲鋒一眼,繼續做著手裡的事。陳雲鋒趕緊坐到她旁邊,照著小聯的做法對成品進行分類。

  廠長在旁邊看瞭一會,見陳雲鋒做事還算上路,便把其他工人都叫會二樓作業,隻留小聯跟陳雲鋒兩人在倉庫,自己也回辦公室去瞭。

  一時間偌大的倉庫除瞭產品分類時發出的金屬碰撞聲外,顯得靜悄悄的。陳雲鋒當兵兩年沒見過女人,沒想到出來第一份工作竟然就跟個小美女一起做事,想起來心裡美美的。

  想瞭一會,見少女專心做事、心無旁顧,怕是不會跟自己說話,於是主動問道:“那個,我叫陳雲鋒。”

  “嗯!”少女低聲應道,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兩個人的緣故,完全沒有之前懟廠長時的傲嬌,反而顯得有些羞澀。

  “我聽廠長叫你小聯,我也叫你叫小聯嗎?”

  “嗯!”少女應道,頓瞭頓,又說,“我叫陳小聯。”

  “那我們是本姓!”

  “嗯!”陳小聯雖然仍是嗯嗯的回應,但語氣越來越趨向自然,漸漸的也會回問一些話,不知不覺已到瞭下班時間。

  廠長過來看瞭看兩人聊天一邊做事,進度也算滿意,對陳小聯笑呵呵道:“嘖嘖,跟人傢帥哥說話,語氣這麼溫柔,對我說話就使勁甩脾氣,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陳小聯被說得臉頰通紅,氣鼓鼓道:“我對其他人都好,就對你甩脾氣,氣死你,哼!”說著頭也不回的走瞭。

  因為工廠一個多月沒有倉管,倉庫材料特別淩亂,陳雲鋒畢竟剛接手,許多事務不熟悉,接下來幾天都是陳小聯下來幫忙整理,一來二去,兩人關系越來越熟,瞭解越深話題也越來越多。

  陳雲鋒這才知道,自己一個高中畢業,什麼專業技能都沒有的人能做倉管,純粹是因為工廠裡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瞭,這種偏僻小工廠的工資偏低,招來的的十多個普工全都來自兩個地方,貴州偏僻山區,和廣西偏僻山區,工人多是初中文憑,甚至許多連初中都沒畢業,像陳小聯以及和她一起的親妹妹都是初中沒畢業。

  而且十多個工人當中隻有三個男性員工,個子還矮小。根本不適合做這種需要一定頭腦記賬管數,需要強壯身體搬貨收料的全能型工作。

  “感情自己高中文憑在這裡都算高文憑瞭,難怪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陳雲鋒暗暗自得。

  時間一晃過去瞭一個多月,陳雲鋒表現越來越好,這種小工廠管理層往往一人身兼多職,於是陳雲鋒的工作也越來越多,有時候忙不過來,廠長還是安排陳小聯下來幫忙。對此陳雲鋒樂意非常,恨不得天天忙不完,好讓陳小聯下來陪著自己。

  相處個把月,明顯感覺陳小聯對自己很有好感,尤其是知道自己當兵剛退伍時,連說話語氣都帶著一絲仰慕,自己挑的一些部隊趣事說出來,更是讓她心馳神往。

  這天陳小聯又被調下來幫忙,兩人肩並肩做事,有說有笑,這時廣東天氣逐漸變熱,人們穿的衣服也越來越少,陳雲鋒身體素質好,時不時的搬一下東西,這時候已經隻穿一件短袖瞭,陳小聯也跟著解開瞭外套,露出瞭裡面的T恤,胸口撐得鼓鼓的,她身材嬌小,隻有一米五的個子,卻極為有料,陳雲鋒看得一楞,他一米七六的個子,都不需要特意去瞄,隻要一低頭,就能透過衣領的縫隙看到那白白嫩嫩、肉鼓鼓的胸脯,隨著陳小聯的動作時不時的晃動一下,白嫩肉鼓的胸脯之間,隔著一道深不可見的乳溝,格外的誘人。

  作為一個活瞭20歲沒碰過女人的處男,陳雲鋒表現出瞭他應有的狀態,他心臟狂跳,癡癡的看著,連雙手提著的一袋近百斤的半成品材料都忘瞭擺放。

  “這袋放這裡怎麼樣?”陳小聯回頭問道,這才發現陳雲鋒的異樣,頓時臉色羞紅,趕緊裹住外套,重新系好扣子。

  陳雲鋒大囧,麻溜地把手裡貨物放在陳小聯指定的地方,輕咳兩下掩飾自己的尷尬,見陳小聯似乎並未生氣,趕緊說道:“我隻是太過驚訝,沒想到你個子不高,身材這麼好!所以驚呆瞭,沒看到其他的。”

  “才不信呢!”陳小聯看似生氣的說著,忽然像是想到瞭什麼,臉色更紅瞭。

  陳雲鋒心裡更加有底,一臉嚴肅的說道:“真的沒騙你,我發誓!”

  “發誓我就更加不相信瞭,你們男人發的誓言都是假的。”陳小聯嘟著嘴,假做生氣的樣子,殊不知這副表情更加讓人確定她沒生氣。這時候反而不用急著證明自己瞭,陳雲鋒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為什麼說男人發的誓言都是假的?”

  “就是假的”陳小聯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總得有個理由吧。”

  ……

  陳小聯終究拗不過陳雲鋒,或許她本身也想說,這麼來回拗瞭幾句,她說道:“我們廠裡張齊知道不?”

  “嗯,他跟我一個宿舍”

  “他半個月前QQ上跟我表白瞭,還發誓說一生一世隻愛我一個人。我拒絕他之後,昨天又跟我們宿舍的李麗麗表白瞭,兩人都在一起瞭。”說著她拿出手機,打開QQ,翻出聊天記錄。

  看得陳雲鋒恨不能直拍腦袋,心裡大罵,“這傻逼,表個白成不成都不確定居然就發這種誓,半個月不到又跟同宿舍其他女孩表白,居然還能成功,真尼瑪奇葩。”這時候怎能承認這種事,他臉上不動聲色道:“也許他心裡還是愛著你的,隻是太痛苦瞭,需要另外一段感情來彌補內心的傷痛,所以才表白李麗麗。”

  “這樣嗎?”陳小聯將信將疑。

  “隻是有這種可能,他是不是這樣就不知道瞭,畢竟每個人想的都不一樣,我肯定不會像他這樣。”陳雲鋒一邊若無其事的說著,見陳小聯沒有拿回手機的意思,便繼續看著她的聊天記錄,這才發現工廠三個男生竟然都向陳小聯表白過,隻是另外兩個比較委婉,陳小聯回絕得也比較委婉,那兩人心思還沒絕,現在還在追求她,而且似乎還有其他人向她表白。

  陳雲鋒心裡念頭翻轉,他以前雖然立志要找一個相愛的人在一起,要為對方守身如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看的毛片、H小說的增多,這種念頭已經逐漸變淡。

  尤其現在還沒開過葷,而且在這種小工廠裡,連打飛機的私密空間都沒有,時間一長,欲火摳快燒壞腦子瞭。工廠十來個女性,有四五個大媽,其他的雖然青春年少,但多是歪瓜裂棗,唯獨陳小聯和她妹妹算得上是個小美女,心裡早已對她有些喜歡瞭,隻是談不上愛,所以猶豫著沒有表白。這時候看到聊天記錄,頓時有些坐不住瞭,他笑著說道:“這麼多人向你表白,你一個都沒看上啊!”

  “他們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的類型是什麼樣的?”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

  “哎呀,好難受!”陳雲鋒手捂著胸口,假裝喘不過氣來!

  “怎麼啦!”陳小聯擔心道。

  “因為不知道你喜歡的類型,所以難受!”

  “要死啦!”陳小聯輕輕拍瞭一下陳雲鋒,低頭紅著臉道,“我真的不知道喜歡什麼類型的。”

  陳雲鋒隱隱有些把握,他低下頭,嘴巴伸到陳小聯耳邊,聲音低沈,輕輕地說:“那我這種類型的你喜不喜歡嘛!”

  陳小聯頭垂得更低瞭,臉都紅到脖子上,手裡拿著東西像是在做事,實際上一直沒動,好一會才咬著嘴唇說:“不知道。”

  陳雲鋒心裡嘿嘿一笑,側過一步,從後面摟住陳小聯腰身,依然在她耳邊輕聲道:“其實我也喜歡你,隻是認識不是太久,怕你不信,才沒向你表白。”

  陳小聯渾身一顫,手臂往外撐,想撐開陳雲鋒的懷抱,隻是力度卻小得可憐。

  陳雲鋒嘴唇輕觸陳小聯耳垂,問道:“你喜不喜歡我嘛!”

  陳小聯又輕顫瞭一下,兩隻手象征性的掙紮瞭幾下,焦急道:“你先放開我,萬一被人看到不好。”

  要是深愛她的人,看她這麼焦急,早就放手瞭,可陳雲鋒隻是對她比較喜歡,談不上愛,心裡對她沒有敬畏,沒有束手束腳地愛護,反而格外放得開,哪裡肯放松,他低頭嗅著陳小聯發間的洗發水香味,呼出來的熱氣噴在她纖細通紅的脖子上,用低沉地聲音說道:“你先告訴我,喜不喜歡我?”

  陳小聯被他呼出的熱氣燙得全身燥熱,腦袋一片迷茫,下意識地說道:“喜歡!”隨即清醒過來,輕輕掙紮著,帶著一絲哀求道:“快松開好不好,我怕被人看見。”

  陳雲鋒得到瞭心中的答案,心滿意足,當即松開手,一邊安慰道:“你放心,我耳朵靈得很,要是有人過來,我肯定能提前聽到腳步聲!”接著又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女朋友瞭哦!”

  陳小聯下意識點點頭,隨即又搖頭,神情低落地說道:“我不能做你女朋友!”

  “為什麼?”陳雲鋒奇道,“你不是也喜歡我嗎?”

  “我傢裡給我相親瞭對象。”陳小聯難過道,眼睛變得通紅,忍不住便要掉下淚來。

  “你才19歲,傢裡就給你安排對象啦!”陳雲鋒驚詫道。

  “我們那裡這個年紀基本上都結婚瞭,我同學都生小孩瞭!”陳小聯擦瞭擦眼淚,默默地說著。

  “你喜歡你對象嗎?”

  “不喜歡!”

  “那可以跟你爸媽說,不跟他處啊!”

  “我爸媽都同意瞭,彩禮錢都收瞭蓋房子用瞭,沒辦法改的,今年過年回去就要訂婚瞭。”說著陳小聯眼淚又流瞭出來。

  陳雲鋒雖然說不上愛她,但內心確實挺喜歡她,想到她和她妹妹初中輟學出來打工,賺的辛苦錢全部寄回傢去供她弟弟讀書,19歲又被父母當買賣一樣嫁出去,心裡隱隱作痛,再次伸臂摟住陳小聯,真誠地說道:“乖,不哭瞭,不能做我女朋友就不能做,沒關系的,隻要我們相愛,你愛著我,我愛著你,我們現在是在一起的就好瞭,我就知足瞭!”說著嘴唇貼上她臉頰,輕輕吻上去。

  陳小聯“嗯嗯”地點著頭,靠在陳雲鋒懷裡,過瞭一會,終究有點擔心,道:“快松開瞭,真被人看到瞭不好!”

  陳雲鋒傷感也就那麼一下,他嘿嘿笑道:“你也親我一下,我就松開!”

  陳小聯雖然知道周圍沒人,還是忍不住看一圈,再次確認沒人後,回頭在陳雲鋒臉上親瞭一下,紅著臉說:“現在可以瞭吧。”

  陳雲鋒嗯嗯點頭,20年來頭一回談個女朋友,雖然出瞭點岔子,但也算是輕輕松松就成功瞭,而且想到兩人不算男女朋友卻照樣可以在一起,心裡反而有些竊喜,完全沒有小心謹慎的珍惜呵護感,各種想入非非的念頭蜂擁而至,過瞭一會,就見他對陳小聯說道:“你都快出汗瞭,趕緊把外套解開吧!”

  陳小聯白瞭他一眼,嬌嗔道:“解開好讓你占便宜啊!”嘴裡說著,手上卻解開瞭衣扣,連整個外套都脫瞭下來。隻見她胸部飽滿挺拔,小腹平坦,腰身纖細,到屁股又鼓翹渾圓,雙腿並攏幾乎沒有縫隙,看得陳雲鋒心裡好像有一窩螞蟻在撓一般,癢得不得瞭,下面都翹成瞭帳篷。隻是終究是在上班,又是剛剛互相表明心跡,不敢動手,隻能時不時的低頭透過衣領觀賞一下那對挺拔白嫩的翹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