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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三角

  謝祁收工回到酒店,朱砂的房間已經是空無一物,連帶著那幾個男人,一起消失瞭。

  來無影,去無蹤。

  "抱歉我來之前不知道出瞭什麼事。"朱棠握著方向盤。

  一路四輛車,顧廷澤想要跟著朱砂上朱棠的車被他拽瞭下去。

  "嗯。"朱砂含義不明的回應瞭一聲,低頭看著手機。

  "跟江深他們說瞭什麼。"

  "想留就留,不想留可以走。"

  "不和我說麼。"

  朱砂沒有從手機上移開視線,"你會走麼。"

  朱棠笑瞭笑,"不會,你知道我無處可去。"

  你是我的全部。

  "所以你想讓我說什麼。"

  朱棠想聽的話都是他的奢望,什麼唯一,什麼獨屬,更貪心的,什麼愛他。

  全都不可能。

  可她也不會讓他離開,他們之中始終是剪不斷的羈絆,把他們纏在一起。

  誰也走不瞭,誰也不能逃脫。

  他深處右手握住瞭朱砂的手,然後朱砂看見瞭他們的車因為朱棠單手轉彎不及時在一個山路的彎道上擦著邊緣而過,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所以你是想讓我說,幹脆死在一起麼"朱砂平靜的盯著路面。

  "不。"朱棠調整瞭車身,剛才隻是失誤,"日子那麼長呢。"

  "霧草,朱棠是瘋瞭吧。"顧廷澤從後視鏡看見朱棠的車直直的沖向山崖然後在最後的關頭拉瞭回來。

  周昱時瞄瞭一眼鏡面,看到朱棠的車已經恢復瞭正軌,"他舍不得死。"

  顧廷澤倒不在意朱棠死不死,關鍵不要帶著朱砂一起。

  顧廷澤看瞭看前面的車,忽地感慨瞭一下,"你會不甘心麼。"

  "會。"

  "我來的時候,一個人,走的時候,五個人。"顧廷澤指瞭指前後。

  "你現在下車就是四個。"

  "為什麼不是你。"

  為什麼不是他們。

  所以他們都隻能把不甘心咽下去。

  兩路人在出瞭山區之後分道揚鑣。

  朱砂又遇見瞭似曾相識的情況,機場裡的飛機左右各一架。

  隻是這回沒有人再表現團結友愛,朱砂扭頭看看顧廷澤,"喜歡哪個"

  "真的假的"顧廷澤受寵若驚,這什麼待遇,"那讓他們先走吧,我們坐民航。"

  於是朱砂走上瞭周昱時的飛機。

  朱棠悄然地嘆息瞭一聲,做弟弟有的特權,果然什麼都不存在瞭。

  他拉住瞭朱砂的手,跟著一起上去。

  顧廷澤依然記得朱棠剛才把他拽下車的仇,他跟著上去戳瞭戳朱砂,"朱棠再想去昌城,就沒那麼容易瞭。"

  朱砂坐下來,"怎麼瞭,誰攔著他"

  "江深江承啊,野路子啊,他們都知道瞭朱棠幹的事兒,朱棠還威脅他們如果向朱氏下手就是對董事長您下手,結果人傢壓根就沒準備走這條路,放瞭話朱棠怎麼落地他們就能怎麼送他回去,他們限制不瞭朱棠入境,但是總能讓朱棠待不下去。"顧廷澤也是十分幸災樂禍瞭,這群人沒有一個好人,能看看他們彼此之間下絆子再讓人開心不過瞭。

  朱棠坐下來打開瞭電腦,呵,無非是彼此限制而已,他們不允許他再去昌城,他們就能降落紐約瞭麼

  朱砂點點頭表示聽到,但根本不在意他們之間的洶湧暗潮。

  飛行過程很安靜,機艙裡的三角狀態十分穩固。

  朱砂絲毫沒有跟任何人聊天的想法,隻在讓朱棠發給她一些表格的時候才會出聲。

  周昱時對著高管們開著一個簡單的視頻會議。

  顧廷澤枕在朱砂的腿上抱著平板看著電影,在裡面的音樂的間隙,他感覺到瞭機艙裡的嚴肅,自己似乎那麼一丁點格格不入。

  人人都在忙公務,隻有自己顯得遊手好閑瞭些。

  是不是真的有點太弱

  他把電影按瞭暫停,揚起頭看瞭看朱砂,她盯著屏幕的目光十分專註,但她似乎能感受到顧廷澤在看她,就無意識的伸手揉瞭揉顧廷澤的頭。

  顧廷澤滿足地臉埋在瞭朱砂的腰上,抱緊瞭她。

  弱又怎麼樣呢,他們所有人都被朱砂趕走過,除瞭他,朱砂從來沒說過不要他。

  滿血復活。

  朱棠處理完瞭一個文件,看瞭一眼朱砂和顧廷澤,站起身坐到瞭朱砂右邊,"我直接給你看這個表格吧,比較清晰一點。"

  周昱時開完瞭視頻會議,才發現剛才的三角已經不見瞭,取而代之的是全都貼在瞭朱砂的身邊。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瞭敲,思索著怎麼解決這個礙眼的畫面。

  朱砂抬起頭看到周昱時已經結束瞭工作正在看著她,她隨手敲完瞭最後幾個字,看瞭看時間,該休息瞭,她把電腦合上,推瞭推顧廷澤讓他起來,"我去洗澡。"

  "我跟你一起。"顧廷澤很積極的說。

  朱砂沒理顧廷澤,在機艙內上下看瞭看,問朱棠,"見行李瞭麼"。

  "被拉上瞭那一架飛機瞭。"朱棠回憶瞭一下,是他的失誤。

  "誰有多的襯衣"

  機艙不算大,浴室中的水聲依稀可聞。

  隔著一扇門,就是赤裸的朱砂,這種幻想似乎更為致命。

  高空一萬米,公海之上,密閉的狹小而安靜的空間。

  這樣的特殊環境似乎催發出瞭男人更為膨脹的欲望。

  周昱時起身從酒櫃倒出瞭一杯威士忌。

  "加冰,謝謝。"顧廷澤很不客氣的提著要求。

  "不加冰。"朱棠需要一點灼燒。

  周昱時頓瞭頓,還是充當瞭一次酒保。

  三個人都拿著酒杯安靜地坐下來,似乎在看著什麼,也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朱砂從浴室裡出來,帶著濕潤的潮氣。

  公務機的機艙算不上大,她的香氣似乎一下子就充盈瞭整個空間。

  視覺卻是更大的沖擊,周昱時白色的襯衣被寬松地穿在身上,松開瞭上面的兩顆扣子。頭發上滴下的水珠打濕瞭她的胸前,佈料開始變得透明,一點粉嫩從中間透瞭出來。襯衣隻堪堪遮蓋到瞭朱砂大腿的根部,她細白的雙腿完全地露在外面,在行走間似乎是要從下擺看到雪白的隆起的的花丘。

  衛生間裡有些悶熱,朱砂走出來才背過瞭身去吹著頭發,她舉起的手帶起瞭襯衣,圓潤而雪白的臀部在她的動作中若隱若現。

  應該去幫她吹一吹頭發的,可是沒有人動。

  沒有人想錯過這個畫面。

  直到轉過來時,朱砂看到他們三個人都是一樣的動作,同時靠在椅背上翹起瞭腿然後註視著她,隻不過周昱時的十指交叉放在瞭大腿之上,朱棠支著自己的下巴,顧廷澤用手撐住瞭額頭。

  每個人的面前都擺著一個空瞭的酒杯。

  朱砂走到瞭機艙後段的休息室,爬上瞭床,"明天降落之後記得把箱子拿過來,晚安。"

  周昱時抓住領帶松瞭松,站瞭起來,解下瞭手表,然後一邊松著袖口一邊走入後艙。

  "晚安"他一條腿跪在床上然後抓住瞭朱砂的手按在瞭她的頭頂。

  "嗯。"

  "那怎麼沒有鎖住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