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剛洗完澡,一點沒有擦去的水珠在鎖骨上轉瞭幾轉,沿著乳溝一路流瞭下去。
朱砂一手擦著頭發,一手拿過手機,看見瞭齊珍珍發給她的微信,朱砂一張張點開看瞭,嘴角勾瞭個嘲諷的笑,把手機扔回到床上,坐在梳妝臺前開始瞭護膚。
二十歲的姑娘素面朝天就足夠驚艷。
可是這怎麼可以。
即便事情開始出於無路可走,而事到如今,這張臉已經是朱砂的資本。
朱砂虔誠得拍著化妝水,花瞭半個小時,朱砂結束瞭她的晚護膚程序,點開手機重新看瞭一遍微博。
從衣服來看,照片是前天拍的不過也無所謂,江承心不在焉已經大概一個月瞭,他並不掩飾什麼。
而且朱砂已經跟瞭江承一年,即便江承有所隱瞞她也相信能發現。
不過沒有什麼意義,她也不是江承的誰。
江承給予她金錢,她就奉獻她的身體。
十分公平的交易,甚至一點感情的空間也沒有。
江承的厭倦已經來的很晚瞭,他能幫助朱砂一年朱砂已經十分感激,並不會奢求更多。
她和江承本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朱砂關上瞭燈,她想,江承今天應該不會回來瞭。
下一秒手機就震動瞭起來。
"江承"
"接一下我。"
朱砂"恩"瞭一聲掛瞭電話,江承把地址發到瞭微信上。
江承喝酒瞭,不過聽不出酒意,聲音一如既往低沉而磁性。
江承不喜歡找代駕,喝瞭酒總會給朱砂打電話,在過去的一年裡朱砂也去接過他幾次。
不過這次有點不一樣。
朱砂大概三天沒見到江承瞭,她打車過去,遠遠的看見江承靠著車站著,一個女孩子勾著他的脖子仿佛長在他的身上,江承摟著女孩的腰,跟女孩說著什麼。
朱砂覺得場面有一點莫名的荒誕。
朱砂克制瞭一下仿佛捉奸現場的可笑想法,慢慢走過去,江承看見她就把身上女孩的手臂放瞭下來,女孩看起來喝的有點多,依舊趴在江承的胸口,"我真的沒喝多江承"聲音很軟糯,仿佛撒嬌。
"恩,沒有,先上車。"江承極有耐心地哄著她。
可是女孩好像軟的站不住,江承把女孩打橫抱瞭起來,朱砂挑挑眉,江承示意瞭一下車門沒鎖,朱砂把後座門打開,江承把女孩放瞭進去朱砂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聽見女孩在後座拿喬,"江承,我想喝水"
朱砂置若罔聞,這算是說給誰聽的
江承頓瞭頓,把拉開的車門關上,進瞭旁邊的711。
女孩兒似乎立刻酒勁全無,"你是朱砂"
朱砂點瞭根煙,沒有說話。
"我是許柔柔,剛剛成為江承的秘書。"女孩的聲音依舊細軟,卻帶著點隱秘的挑釁與自得。
朱砂吐瞭口煙,"哦。"她並不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也並不為自己的前途而擔憂。
"江總雖然看起來高冷,但還是挺溫柔的。"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回復,女孩還是自顧自得講著,炫耀江承對自己的百依百順。
江承上瞭車,把水瓶遞給許柔柔。
"先送她回傢吧,西柳院。"江承把朱砂咬著的煙取下來,朱砂默然地發動瞭車子。
"江總,明天C城的會議"許柔柔說起公事換瞭個稱呼。
"明天你在傢休息吧。"江承的回應漫不經心。
"我可以的"許柔柔在後座略支起瞭身子。
"我去一天就回來,帶你去瑞士。"江承依舊是懶懶的,講話卻暖心又男友力爆棚。
朱砂忍不住從鼻子裡笑瞭一聲,讓江承抬眼看瞭看她,朱砂調整瞭一下表情。
到瞭許柔柔傢樓下,江承把許柔柔抱下瞭車。
朱砂猶豫著又點瞭根煙,不知道江承這一去要多久,如果興致上來瞭說不定一晚上都不會下來。
沒想到半根煙的時間都沒有,看來江承甚至沒有上樓。
"怎麼吸這麼多。"江承坐上車。
"我以為要等很久。"
江承看瞭朱砂一眼,"不至於。"
朱砂踩瞭下油門,車竄瞭出去。
"不準備問我什麼"江承依舊語氣慵懶。
"有什麼可問的呢"朱砂反問他。是啊,有什麼可問的呢,江承有新歡瞭,她這個"舊情人"可以等待下架瞭。"而且,我有資格問麼"
江承安靜瞭一下,他有時候喜歡朱砂的懂事,有時候又覺得朱砂把她的懂事展示的太淋漓盡致,會讓自己有一點微妙的不舒服。
"明天陪我去一趟C城。"
"明天上午我要先去看我媽。"
江承點點頭,"中午走。"
"這是讓我站好最後一班崗麼"朱砂笑瞭笑。
卻不知道勾動瞭江承的哪一根神經,"寶貝,你可能需要再開快一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