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這篇到此爲止,接下來沒那麼多空,如果有看官覺得未看明白的,請自己在《一起奸熬》中查看。其實寫瞭那麼多說的其實就是發生在同一天的故事,是不是有點24小時的感覺……對瞭終章沒有料,但是很重要,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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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啊!來再喝一杯……這可是好酒啊!」
在一間民宅裡,空蕩蕩的,除瞭墻角裡的幾個木樁假人,還有一些鐵皮做的刀槍劍戟外,墻上就是一些字畫瞭,最惹人眼的應該是在中堂上的那一副大字瞭,上書「渾元形意大極拳」七個大字,儼然就是一個民間武館的模樣。今天可能是大年三十,也沒什麼弟子在練功,裡屋就是一個五短身材的老頭和一個肥頭大耳的漢子正在推杯換盞,正喝地不亦熱乎。席間看那個老者正自塗抹橫飛,對著那個顯得似乎無比苦悶的肥漢子正說地起勁。
「賴老弟,我馮保國不是吹,那個叫徐叫東的想和我玩,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還真他媽的以爲自己是三頭六臂的三太子啊?哼哼……老夫我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還多,走過的橋臂他走過的路還多,活瞭這麼大年紀瞭,別說這種愣頭青就是那些洋鬼子老夫我也能讓他們個個賠瞭夫人又折兵,這次瞧見沒,我可是給你好好出瞭這口鳥氣瞭吧!哈哈哈哈……來來來,喝酒喝酒……」
「唉……馮老拳師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就是……就是……唉……我沒想到我竟然栽在這陰溝裡瞭,還讓那麼多人模狗樣的鼠輩看瞭笑話,我……我不甘啊……」
「這個我能理解,不過話說回來,老弟啊!你那個功夫實在……實在……哈哈哈……」
「馮老,我是打不過那個姓徐的,可是……可是……你要是真幹起來就能打敗那個姓徐的嗎???」
馮保國端著酒杯,睨著斜眼看著賴雷,仿佛在說你也配問我這個問題,不過馮保國隻是嘿嘿一笑道。
「賴老弟,不滿你說,要是真打起來,輸贏還真不好說,不過就是輸他,他也落不到個全身而退,嘿嘿嘿……」
「哦……」
賴雷若有所思,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酒杯裡倒映著的自己的那一張大肥臉,油光鋥亮的腦門上的傷還沒好,顯得尤其突兀。
「賴老弟,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馮老拳師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馮保國端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老弟,不是老哥哥倚老賣老,你那些傳統功夫隻能叫操,和拳差得十萬八千裡瞭,用這些去和那個姓徐的打,不輸才怪,還不如一個街上的潑婦地痞啊……」
「唉……以前不知道,現在要是再不知道那我可真是個蠢貨瞭,所以我今天來拜訪馮老拳師,一來是謝謝馮老拳師爲我向那個姓徐的出瞭口氣,雖然是使計不是在拳臺上,但是還是多謝馮老拳師仗義援手;這二來嘛,便是要向馮老拳師求教這功夫上的事,還望馮老拳師不吝賜教才好!」
賴雷說完一抱拳,向馮保國深深一揖。馮保國暗道「這個賴雷倒也不是個善茬子啊?我剛剛譏諷瞭他是在做操,他便回過頭直言我使瞭計玩瞭那姓徐的小子,這個我可是從沒有承認過,這小子倒好上來就給我坐實瞭,嘿嘿……反正我不接這個茬就是瞭隨他說去……」
「老弟啊!賜教不敢當不過你既然遠道而來又開口問瞭我,那我也把我自己知道跟老弟嘮一嘮……來來……我們一邊吃一邊嘮……說起現在的功夫,不是老夫說句喪氣話,當今早就沒幾個會的瞭,以前的那些老拳師,自改朝換代之後,有幾個有好果子吃的,真正有本事的不是避禍遠走就是被當作拳霸給折騰死的,那些被朝堂奉爲座上賓的拳師那個又都不是不學無術溜須拍馬之輩或者就是把自傢的傢傳寶貝上繳瞭才換來個一官半職的,這些人本身就沒啥功夫,傢傳的譜子又繳瞭,還能留下些啥東西,當然這都是朝堂裡的大官願意看到的瞭,所以就讓這些貨跟著什麼外國專傢去學,美名其曰整理推廣,嘿嘿嘿……推廣啥不就推廣你練的這種操嘛!你說你這個不輸不是見鬼瞭嗎?」
「慚愧,可是……」
「可是騎虎難下是不是?嘿嘿嘿……其實上面要你們教人的也希望就是這些無用的花拳繡腿,老弟你想,要是個個都練得彪悍孔武,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雖說現在有槍有炮,其實練拳練得不是你怎麼去打人鬥恨而是練得是膽氣,遇事不慌,敢於應對的心性,老一輩子人不是都說習拳能變化一個人的氣質嘛?說地就是這個道理,啥是拳啊?老弟,嘿嘿嘿……拳者權也……所以這怎麼會讓那些達官們安生呢?所以歷朝歷代都不外是一個字,那就是個禁字,隻不過方法各不相同,但道理卻是一貫地啊……」
「唉……馮老拳師聽你這一說我是大開眼界,這麼說來您老就是真行傢咯?」
「我嘛……嘿嘿嘿……不滿你老弟說,我要比大多數現在那些賣狗皮膏藥的強地太多瞭,隻是可惜我師傅那一門的先賢拳師的手抄著述都沒瞭,聽老一輩說那時上面派下來一個挺大的官好像是姓康什麼的,專門去各門各派收繳這些東西,乖乖給的給官給好處,不給的都是個個沒好果子吃,不是給打成拳霸就是整人傢的傢裡人,那時我一個太師叔就這麼給整死瞭,門裡的那些傳下來的東西也都沒瞭,可惜啊……」
老頭子說道此處一臉地不甘心。
「那收繳上去的那些東西後來都到哪裡去瞭呢?」
「聽說都當是四舊給燒瞭……」
「那馮老拳師的功夫……」
「你是不是想說我的功夫又是怎麼學來的是吧?」
賴雷尷尬地笑笑,拿起酒杯抿瞭一口。
「我的功夫是我師傅口授的,而且我師傅還偷偷留下半本拳述……」
「真的……」
賴雷就像是尋到瞭寶貝似的,難言興奮之情。
「嘿嘿……你別以爲這東西誰都能看得懂,看那東西就像是小學生看大學課本,所有的字都識得,但就是不明白它說得是啥意思!」
「啊……怎麼會這樣?」
「這些拳述都是以前老拳師們的心得,就像是大學老師的筆記,如果你是大學生自然這些東西是無價之寶,可是現在打傳統拳的有幾個是小學生?更不要說是大學生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賴老弟……」
「那……您?」
「說實話吧!老哥我也不過是個初中生而已,所以你老弟也不要氣悶,至少你現在已經是個明白人瞭,總好過那些練瞭一輩子的操,還蒙在鼓裡真以爲自己是個武林高手的人強,是不?當然也更好過那些稀裡糊塗下本錢又下心血的主到瞭最後還練廢瞭自己身子骨的人強太多瞭,不是?所以這次數落你的無非兩種人,一種就是靠這種操混飯騙人的主,你這下算是真正砸瞭他們的飯碗瞭,還有就是啥都不懂的主跟著瞎起哄,真正的高手是連正眼都不會瞧你的,不過到底還有沒有真正的高手我也說不準,聽我一個小師叔說過,那時那個姓康的自個一個人在那些搜刮來的拳書中挑瞭好大一箱子給運走瞭,好像這個姓康的也還是個會傢子,功夫好像還蠻不錯,要是真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姓康的一脈倒是真可以說是高手瞭,可惜我也是道聽途說,沒見過……」
兩個貌似武林中人的漢子,各自感慨中喝著酒,在即將過去的這一年的最後一天裡各自幻想著在新的一年裡可以雄霸武林的那一天。
「琴琴,笛笛,有人來瞭,快去開門……」
滕薈玉在房裡一邊挽著發髻一邊招呼著兩個女兒去應門鈴。
「知道瞭,媽媽!」
一向善解人意的姐姐胡琴一邊招呼著媽媽一邊去開門。小姑娘還以爲是自己的小舅舅一傢到瞭呢,高興地去開門。
「琴琴,是誰啊?怎麼不說話啊?」
善良的母親如何能想到自己視爲掌上明珠的女兒此時正在被一個長得像是個腦癱患者的矮胖子攬在在懷裡又親又摸,可憐剛剛長成的女兒此時除瞭越來越急促地喘息外那還有一絲其他的力氣來回答母親的問話呢?
「啊!是陳先生啊?今天怎麼還過來啊!」
滕薈玉盤好瞭一頭少女般的長發,頓時一身端莊雅麗的氣質便光彩照人起來,挺拔的身材習慣成自然的戲臺蓮步更是讓整個人都顯得風情萬種典雅無塵當是美絕不可方物,也頓時把這個被稱作陳先生的矮胖子看得眼珠與口水都仿佛掉落在地上一般失態瞭。滕薈玉猶覺可笑,像這樣的男人自己見得多瞭,也沒覺得什麼,隻是對這個號稱演藝界大哥的陳志偉,居然也是這樣的色相畢露不禁微微地有些討厭,但是這個人是自己丈夫的介紹的,爲瞭讓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可以練練英語口語,在一次文藝界的大聚會上這個演藝界的大哥向自己的丈夫胡天毛遂自薦,雖然滕薈玉後來知道後表示反對,但是丈夫胡天卻認爲女兒們可以在練習英語的同時結交一下這些大哥級的人物對她們的今後會有好處,滕薈玉是個柔順的女子,既然丈夫都邀請瞭人傢即使自己有些不悅也就不再說什麼瞭,反正每周一次或是兩次由這個陳志偉和自己的女兒們約好後就來傢裡輔導她們,到現在前前後後也有三個月瞭。
「啊!今天有空就過來看看,英語這個東西天天都要練練,是不是啊琴琴……嘿嘿嘿……」
滕薈玉轉頭看看女兒,女兒不知如何小臉紅彤彤的低著頭,正咬著嘴唇捻著自己的衣角,發現媽媽在看自己後慌忙道。
「是……是啊!陳老師說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他正好有空,所以……所以……媽媽我們進去啦,待會小舅舅還要來呢?我們……我們……很快就……就好瞭……」
說著一把拉著陳志偉的肥手便往自己與妹妹的寢室跑去。陳志偉路過滕薈玉的身旁時,沖著這位美少婦做瞭個曖昧而又得意的怪臉,便挺著個大腹便便地往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的閨房裡去瞭。
胡天一大早便去給客戶去送客戶預訂好的畫作,當送完瞭今年最後一幅畫後,胡天的心情非常地好,不僅在今年的最後一天裡收入頗豐,而且還接到瞭來年的大單,晚上去丈母娘傢吃年夜飯,更是還能看見老婆丈母娘傢那四個冰清玉潔的俏姐妹和女強人一樣的高冷嫂子與跳天鵝芭蕾舞如今大著肚子的嬌弟媳,這怎麼能不讓一個畫慣瞭女模特裸體的大畫傢胡天浮想聯翩呢?
來到丈母娘的樓下停好車,胡天哼哼著小曲來到丈母娘與妻子大姐的傢門口,按下瞭那個通往地獄的門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