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次日,昨夜回傢跟爸媽商議好,今天中午兩傢見面,上午無事,一覺醒來已日上三竿,在寒冷的冬日裡,我最愛那冬日早上的陽光。推開窗子,盡管寒氣逼人,但是天邊卻露出瞭一絲絲暖暖的陽光。Its not until you fall that you fly When your dreams come alive you'reunstoppable桌上手機響瞭起來,拿過手機見是曉雯來的電話。

  “喂,啊呵……媳婦啥事兒啊?那麼早就想老公啦!”打著哈欠接聽瞭曉雯的電話。

  “程哥,我給你發瞭好幾個信息你怎麼不回我啊?我快急死瞭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爸他…他說他中午不去啊!我勸瞭他一早上瞭,他都不同意去!怎麼辦吶?”電話裡傳來曉雯焦急的聲音。

  “你說什麼?你爸他不願意來見面?他反悔瞭嗎?那老東西他什麼意思?”我一激靈剛睡醒還迷糊的腦瓜一下清醒瞭過來。

  “你罵誰老東西啊?”曉雯氣呼呼的問道。

  “啊!不好意思,曉雯,口誤,口誤!別在意這些細節,我是問咱爸他什麼意思?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嗎?”我連忙道歉,一著急把心裡話給說出來瞭。

  “哼!先不跟你計較,程哥快想想辦法!他什麼都沒說!他就說今天不想去。叫我跟你說推瞭今天中午的見面,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再見面呢?總得有個時間吧?下次什麼時候呢?”

  “我問瞭呀,他也沒說,他隻說看心情。”

  “那你爸什麼時候反悔的?你是昨晚回傢告訴他們,今天咱們見面的嗎?當時他同意瞭還是當時就反對瞭?”

  “昨晚我回傢就告訴我爸媽瞭,說今天中午,你請他們到九江大飯店雙方見面吃個飯。當時我爸媽也都同意瞭的呀,今天早上我和我媽媽很早就起床瞭,還去超市給你爸媽把禮物都準備好瞭哇,回傢後看時間還早嘛!我們一傢人在一起商量咱倆的事情,我爸又問瞭一些咱倆在一起的一些情況,後面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好像就有點生氣瞭,然後他跟媽媽在房間裡商量瞭半天,出來後就說他今天不去瞭。”曉雯耐心的給我講述瞭昨晚到早上的事情經過。聽曉雯講完我就感覺到他們上午的談話,曉雯肯定說瞭什麼不該說的事。

  “你都跟你爸說什麼瞭?咱倆還沒做那個事兒你也告訴他瞭?”我忍不住問道……其實我心裡已經隱隱知道老頭子因為什麼瞭。

  “什麼呀你!真不害臊。不過……不過確實提到這事兒瞭,我告訴他們咱倆啥都沒有發生,我們還是清清白白的。”聽著曉雯那羞澀的聲音,我一顆心拔涼拔涼的。這不完犢子瞭麼,讓那死老頭知道我又騙瞭他,他不得整死我。

  “你真是你爸的乖寶寶,我的好媳婦,哎!先不說瞭,我再想想辦法,一會聯系你。”

  “怎麼嘛?,程哥……”沒等曉雯說完我掛掉瞭電話,我心裡一團糟,現在可怎麼辦?煩躁地翻身下瞭床,穿好衣服出瞭臥室,來到客廳爸媽正在忙碌著準備禮物。看著他們興奮的樣子實在不忍心破壞他們的心情。

  “小剛起床瞭啊!快去洗洗,廚房裡我還給你留瞭早餐,先墊墊吃午飯還要一會兒。”老媽見我出來囑咐道。中午還能不能去吃都不知道呢,哎!刷牙洗臉後來到客廳爸媽正在研究中午一會見面該談些什麼事情。

  “小剛,你說曉雯還有個弟弟是嗎?她弟弟今天會不會來啊?我們要不要也帶點禮物給他?”老媽忽然想起曉雯還有個弟弟,擔心如果她弟弟也來參加的話沒有見面禮不太合適。

  “那個小屁孩不用管他,應該不會來,他也……”突然想起曉雯弟弟,那小子雖然是個娘娘腔,但是他在傢裡就是個小霸王,老頭子最在意的應該也就是他兒子瞭,得讓他兒子出面制制他才行。楊曉天結婚需要的禮金死老頭子難道不想要瞭?得找楊曉天來逼老頭子就范。立馬給曉雯發瞭條信息要來瞭楊曉天的手機號。

  “喂!誰啊?”電話裡傳來楊曉天特別的聲音。

  “我程小剛,你姐夫。”

  “什麼玩意?我姐夫,我還是你姨父呢,那來的……咦!你是上次來我們傢,向我爸提親那小子?”

  “什麼那小子,我是你姐夫,別給我沒大沒小的,我跟你說啊!你現在有一件正事你要去辦,你還想不想娶那個劉婷婷瞭?”

  “廢話,當然想娶瞭。”

  “你想娶,可是你爸不想讓你娶啊!你那個丈母娘不是要禮金嗎?你傢裝修房子給你買車錢都花光瞭,你爹沒錢給你娶瞭。”

  “不是,不是姐夫怎麼回事啊?上次你不是跟我爸說你會幫我出禮金的嘛!怎麼現在又變卦瞭呀?姐夫你不能這樣啊!我的好姐夫,你小舅子我的終身幸福就靠你瞭呀——你可不能不管啊,我姐可最疼我瞭。你得幫我啊!”聽著楊曉天一聲聲諂媚的姐夫叫的我直膈應。

  “我是想幫你啊!可你爹不幹,我跟你姐不是商量好今天中午,我們雙方父母見個面一起吃飯嘛!你爹昨晚上還同意瞭,今天早上突然又變卦,不知道你傢老爺子想什麼呢,我爸媽都準備好等會跟你爸媽見面瞭,今天這要是放瞭我爸媽的鴿子,讓他們丟瞭面子,那我跟你姐的婚事不就完蛋瞭嗎,我跟你姐黃瞭,你說你的事兒我還怎麼幫呢?”

  “該死的,那老東西是老糊塗瞭,姐夫,你別著急。我馬上回傢,我找我爹去,保證今天中午他跟我媽準時到場,你跟我姐不會黃,你放心有我在,我爸他肯定會同意你跟我姐的事。”楊曉天興誓旦旦跟我保證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曉天啊!這事兒對你我都很重要,可不能馬虎啊,你回傢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你爸同意我跟你姐的事,然後中午一定要來,不然咱倆都沒媳婦瞭。”在我的淳淳教誨下,楊曉天為瞭娶劉婷婷我不信他不賣力。跟楊曉天通完電話後通知瞭曉雯叫她配合楊曉天。做完這些我也隻能等待他們的消息瞭。

  在我焦急的等待中,手機像死機一樣沒有半點反應。擡頭看瞭看墻上鐘表,已經十一點鐘瞭。距計劃出門時間已不足半小時。心不在焉的應付著老爸老媽的婚前說教,時間緩緩而過,心情越來越忐忑。找瞭個借口逃離瞭爸媽喋喋不休的嘮叨,回到房間。距離我給楊曉天打完電話,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瞭,事情怎麼還沒辦妥。難道老頭子寧願不娶兒媳婦也要跟我杠上嗎?死老頭子真是壞的很,等我娶瞭曉雯後看我還怕不怕你。

  正當我在房間裡焦頭爛額時,門外傳來老媽叫出發的聲音,曉雯傢還沒消息,這可怎麼辦……

  “小剛,準備好瞭沒有?該出發瞭。一會去晚瞭可不好,不能讓女方等咱們。快點出來,我和你爸都準備好瞭。”老媽對今天見面很重視。

  “稍等會,不著急。我們開車去不到十分鐘就到瞭,很快。”現在我隻能盡量拖延時間瞭,再等二十分鐘如果楊曉天還沒搞定,今天見面隻能取消瞭。還得找一個好點的借口應付老兩口。本不想催促的太急,可現時間越來越緊不得不問情況,拿出手機想給曉雯發瞭條信,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等待曉雯的回信,五分鐘後手機沒半點反應。

  “小剛,你在搞什麼?你看看時間,一會遲到瞭。趕緊出來。”門外老媽不斷的催促,我心煩意亂。準備告訴他們今天見面取消,這時手機響瞭起來,熟悉的Dream It Possible歌聲此時讓我心跳加速,快速的接聽瞭曉雯的電話。不出我的意料楊曉天完美的完成瞭我交代的任務。

  “走走,老媽你們準備好瞭沒有,快點,馬上出發。”我快速的換上準備好的衣服。在老媽疑惑不解的眼神下我慌慌張張的提著禮物催促著他們下瞭樓。

  “你小子怎麼回事?剛才你還說不急,現在怎麼像火燒屁股似的。”老媽溫怒道。

  “沒,沒什麼,你們不是著急嘛,我就快點咯,免得你們說我做事慢慢吞吞的。” 胡亂扯瞭個理由掩飾瞭過去。

  “小心點開車,別扯那些沒用的瞭。”老爸在一旁不耐煩的打斷瞭老媽的嘮叨。

  十幾分鐘後就到瞭九江大飯店,這傢酒店雖然算不上我們市最好的,但檔次也不低瞭。平時談生意來這裡吃飯的機會也不太多,畢竟我們公司還算不上什麼大公司。用不著來這種高檔酒店。

  昨天我已經提前定好瞭包間,停好車後帶著二老來到瞭房間,曉雯他們還沒到。讓服務員給我爸媽上瞭茶水後交代瞭些事就下瞭樓。來到酒店大堂。大廳設計十分的大氣,優雅的經典和現代風格融合一體,中央擺瞭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中西合璧,不失典雅。站在大廳等感覺不太合適,大廳內的空間是很寬敞,找瞭個位置坐下,等待著曉雯他們的到來。坐在絨質的沙發上,朦朧的燈光,周圍被輕柔的音樂環繞著,緊張的情緒慢慢地輕松瞭很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廳門口始終不見曉雯的身影,就在我坐立不安準備打電話詢問時,曉雯那囂張跋扈的弟弟出現在瞭大廳門口,見他在不斷的向後揮手,看樣子是在催促曉雯他們。我趕忙迎瞭出去。

  “叔叔 阿姨好,路上辛苦瞭,東西我幫你們提吧——這邊走。”把老頭和嶽母迎瞭進大廳……“沒事,沒事。小剛啊!你爸媽他們都到很久瞭吧?讓他們久等瞭,真不好意思啊。”曉雯媽媽含笑歉意的跟我說道。

  我上前接過瞭嶽母手上的禮物。她今天打扮的成熟莊重而不張揚,臉頰薄施粉黛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發髻盤於腦後,側分劉海顯得非常年輕。身著一件白色大衣完美襯托瞭她的氣質。看著眼前風韻猶存,華姿不減的女人,很難看出她已經四十多歲,身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百合花香的淡雅香氣,讓人心神沈醉。這是知識女性長時間沈淀的魅力。

  “沒事的,阿姨,我們也才剛到一會。”瞟瞭一眼老頭子,黑著臉顯然心情不是很好。拽瞭拽曉雯小聲詢問瞭老頭情況,表示讓我放心老頭既然同意瞭來見面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姐夫,你定這酒店多少錢?看上去還不錯嘛!我和婷婷的婚禮在這裡辦勉強應該能湊合湊合”楊曉天不停的張望觀察著酒店的環境。

  “你真敢想啊,你個小王八犢子,想在這裡辦你自己掏錢,別再想找老子給你掏錢。”老頭子一聽楊曉天想在這個酒店辦婚禮,瞬間急眼瞭。在這個酒店辦婚禮是得要不少錢才行,這小子連禮金都拿不出來天天的盡想美事兒。

  “咱們不是有錢嘛?姐夫你……”楊曉天話還未講完…“你給我閉嘴!”嶽母一臉寒霜地盯著楊曉天,怒斥道。“你還嫌不夠丟人的?再亂說話給我滾回去。”嶽母此刻氣質大變,空間仿佛都冷瞭幾度,儼然一副上位者女強人的氣勢。跟剛才如水般溫柔和藹的形象完全不同。第一次見曉雯媽媽生氣!真是看走眼瞭。背後泛起一陣涼意,曉雯爸媽沒一個是善茬啊!

  本人看上去確實很溫柔!怎麼發起脾氣來這氣場這麼嚇人?我湊到曉雯身邊小聲問道:“曉雯你在忽悠我嗎?你媽媽這脾氣這麼火爆,氣場這麼嚇人,這就是你說的溫柔?”

  曉雯偷笑道:“不是啦!我媽媽一直都很溫柔的呀!隻是很少生氣,我沒說她不會生氣啊!就是對我弟弟脾氣不是很好,你也看見瞭我弟弟太調皮瞭,從小就不聽話,我爸爸又寵他,隻要媽媽教訓他,他就找爸爸,最後就成這樣瞭。”聽曉雯一番解釋才明白過來,看來丈母娘也是個狠角色,隻不過不觸及她底線就沒什麼問題。不會像老頭子那麼小氣。

  “那你媽媽對你爸會發脾氣嗎?他們吵架是什麼樣子的?兩人不會打起來吧?”我好奇的在曉雯耳邊瞧瞧耳語道。

  “你想什麼呢!我爸雖然脾氣不好,但他不敢對媽媽太過分的。隻要不觸及媽媽原則性的事情她也不會生氣啦!先不說瞭到瞭,有機會再跟你說。”

  “不敢!”是什麼意思?還想追問,大傢已經來到電梯不好再多說。

  來到包間我互相介紹瞭雙方父母,順帶這小舅子。老頭子還是那副別人欠他錢的表情,禮貌性應瞭兩聲後就不再說話,跟雕像似的坐那。丈母娘非常熱情的跟我爸媽嘮著傢常。我叫來服務員準備點菜。在詢問瞭一番菜品後,楊曉天搶過菜單毫不客氣的點瞭起來。

  “姐夫,我可以隨便點的吧?”楊曉天隨意的問瞭我句還沒等我同意就點上瞭。“服務員過來來。來。記好瞭:紅蓮雪蛤,魚翅佛跳墻,澳洲龍蝦,蔥扒靈菇燴烏參,特色秘制牛仔骨,清蒸石斑魚,金沙蟹,海皇魚肚羹,如意山珍扒時蔬,豉油皇蒸筍殼魚,藝術美點 三道,水果盤一份,酒的話…姐夫你喜歡喝紅酒還是白酒啊?”楊曉天擡頭問瞭我句。

  “你隨意,你喜歡就行”忍著揍他的沖動,大方地應道。

  “那就來瓶五糧液,我老爹喜歡,再來瓶威龍吧!打開醒上,姐夫你看行不?要是不行我再點兩瓶?。”楊曉天一副主人傢的架勢問道。

  “行,行,不夠一會咱再點。”這小王八蛋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心裡腹誹道。

  “二位親傢,今天咱們初次見面,沒想到兩位親傢這麼年輕,親傢母還那麼有漂亮有氣質我代表我們傢熱烈的歡迎你們。”老媽熱情的招呼著曉雯傢。

  “都老咯,漂亮那是年輕人的專利,跟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無緣瞭,親傢,今天第一次見面,我們也很高興見到你們二位。我們曉雯以後呢要進你們傢還要麻煩親傢多關照,曉雯工作能力不談,孝敬老人,傢裡的大小傢務我保證她都能做好。”丈母娘滿面笑容地回應道。

  “我信,我當然信,曉雯這孩子,打我第一次見她就特喜歡,親傢你放心,曉雯來到我們傢跟在自己傢一樣的。傢務什麼的想做就做不想做,讓小剛請個保姆就是瞭。”

  “不興這樣的,親傢,為人妻者三從四德,還是要遵守的,如今的很多年輕女孩子!都把咱們老輩人傳下的規矩忘的一幹二凈,我們傢從小就教育曉雯,生活要勤勞節儉,為人處事要守規矩,遵婦德,妄不可亂來。”丈母娘正色道。

  “哦哦…對…對。親傢說的對,慚愧,慚愧。我們這人老瞭思想境界也退步瞭。難怪親傢把曉雯教育的那麼優秀。”

  “親傢,過獎瞭,小剛那麼優秀的孩子。你們都能培養出來我們是萬萬不及的。”

  “哎喲,媽呀!你們可別互吹瞭,媽,你看我這胳膊上都是啥?全是雞皮疙瘩!都掉地上瞭。你看看我姐被你們吹的臉蛋紅的跟猴兒屁股似的。哈哈…姐,你快去照照鏡子。”楊曉天在一旁表情誇張的起哄。

  “楊曉天,你亂講什麼呀!媽,你管管他。”楊曉天這麼一鬧曉雯更不好意思瞭,小臉羞紅。我是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

  “閉嘴,你個小兔崽子,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丈母娘溫怒的教訓道。讓我意外地是,她沒有爆發剛才那樣的怒火教訓楊曉天,隻是象征性的教訓瞭一句。這丈母娘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