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女仕上瞭列車後,張楚先站起來招呼她,然後倆人就坐在一起。陳女仕告訴張楚,她臨時改瞭車票,先去無錫有點事,然後再去蘇州。
張楚上車前,帶瞭一本書,《從半裸到全裸》,這是一本關於女性裸體詩探討的著作。陳女仕看到張楚面前放著這本書,就拿過去翻瞭兩頁,然後,用一個很含蓄的壞笑對張楚說,你原來有窺視癖?
張楚被陳女仕這句話逗笑瞭。六月份南方天氣已經有些熱瞭,陳女仕的外衫領口開得較低,滾圓的雪白的胸脯有些露在外面,張揚出一股很魅人的誘惑力。
張楚對面坐著三個男的,眼睛盯在陳女仕的胸脯上賊樣的脧來脧去一刻不停。他們的眼光對張楚除瞭有些誘導外,還有一些窺覷因素在作用他。張楚有時也不自覺地順著那三個男的眼光向陳女仕的胸脯裡望去。有時候,陳女仕的眼光正好迎過來,讓張楚覺得很不自在,他隻好趕緊把眼光逃開去,裝著無心的樣子。在年齡上,陳女仕比張楚大一歲,此外,陳女仕外表看上去也比張楚要成熟一些,張楚就顯得更加受拘束。陳女仕從張楚的眼光神色中,似乎已經完全猜透瞭他的心思,她有時還故意側過身子,把胸脯全迎向張楚的眼光,翻到書上某一頁,隨便撿一行詩句讀給張楚聽,“什麼東西折舊率最高\貞操和火柴”,或者“面對你\我的港口漲潮\洶湧地要把觀音吞沒”。張楚這時就更管不住自己的眼光,全落進陳女仕的胸溝裡,甚至還要往更深的裡面探究。這時候,陳女仕的眼裡就會露出一絲鬼黠的笑意來。張楚隱隱地覺出陳女仕在有意挑逗他。他覺得這樣自己太狼狽瞭,應該回避一下。張楚坐的這趟列車是雙層列車,滬寧線專車。他站起來對陳女仕說去一下洗手間,避過陳女仕的眼光,他悄悄地繞到樓梯口那裡,上瞭上層,在上層找個位置坐下來。他坐在那裡眼睛看著窗外,在心裡一門心思想詩蕓,想他的小孩。偶爾,也想一點詩茗。張楚在想她們的時候,心裡有些紊亂,像是由於某個叛逆的缺口己經被打開來似的。
列車過瞭常州後,下站就是無錫,很快就會到站。張楚覺得自己應該下去瞭,就起身下去。他走到陳女仕身邊坐下來後,陳女仕問張楚,你怎麼去瞭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人跑瞭呢。張楚說遇到一個熟人,兩人就聊起來瞭。陳女仕說,快到無錫瞭。張楚問陳女仕,你到無錫去哪裡辦事?陳女仕卻把手就在坐位上,在張楚的手心裡悄悄地掐瞭一下。張楚沒有再敢問下去,也不敢看陳女仕。不知道是由於有份期待緊張,還是由於有份懼怕緊張,張楚的心裡很是不安。
列車到瞭無錫,已近傍晚。兩人下車出瞭車站後,張楚叫瞭一輛的士。兩個人一起上車,然後在市政府附近一傢賓館下車。從下火車再乘的士到這傢賓館的一路上,陳女仕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像是把一切都交到張楚手裡,讓張楚來安排她,或者就是來考驗張楚的。張楚心裡很矛盾,因為陳女仕的背景不一般,張楚既不能輕慢,又不能出格。張楚就是完全吃透瞭陳女仕的心思,還是有些疑懼。
這一刻,張楚深深地體會到,摸著石頭過河,是智者不明智時最明智的選擇。
張楚開好一間雙人房間後,兩個人一起上去。房間在三樓,寬敞明亮,窗外是無錫最繁華的大道。但張楚這會兒卻沒有閑心領略這個城市風光。他坐在沙發上,一直在心裡猶豫著、鬥爭著。張楚出來時,詩茗跟他說好瞭,要張楚把旅館房間的電話號碼給她。詩茗盯張楚,比詩蕓還要盯得緊。張楚不知道詩茗是什麼心理。也許是詩茗知道他不忠誠而詩蕓還不知道的緣故。但他必須給詩茗房間電話,他給瞭詩茗這個電話詩茗就會放心。最後,張楚還是鼓足瞭勇氣對陳女仕說,我愛人知道我出差,我說到瞭無錫給她賓館房間電話號碼,她可能會打電話過來。
陳女仕聽張楚這麼說,輕輕地笑瞭一下,說,你真細心。沒關系,有電話來你接。等服務員把房間該送來的水瓶、水杯、毛巾等使用的東西全送齊瞭,張楚在門外掛出“請勿打擾”的牌子,把門鎖死。這時候,張楚心裡明白,再在陳女仕面前裝傻就說不過去瞭。更何況,陳女仕的那個胸脯,在張楚的眼前已晃瞭幾個小時,張楚已抵不住那份誘惑。
張楚回到房間裡時,陳女仕坐在床邊上,低著頭,像是在等候一切早該發生的事情現在要發生一樣很安靜的樣子。張楚走過去在陳女仕身邊坐下來,眼睛看著地面卻像又沒瞭主意,或者還在為自己將要越軌的行為感到有些不安。陳女仕等瞭一會兒,見張楚沒有動作,就用肩碰瞭一下張楚,說,你在看呆。張楚側過身,眼光在陳女仕臉上僅停留瞭一秒鐘左右的時間,就一把將陳女仕抱住。這個突然的動作,如果再延長一點時間,張楚就可能失去瞭勇氣。陳女仕卻像早已急不可耐起來,很快抱住張楚翻滾到床上。張楚在陳女仕的懷抱裡,似乎隨便壓摸到她身上哪一處,陳女仕都會嗯嗯呀呀地發出一連串的叫聲,像是由於身體壓抑過久終於逮住瞭一次釋放的機會似的。
陳女仕抱著張楚在床上翻來覆去打滾瞭很長時間。從床的這一頭翻到那一頭,又從那一頭翻到這一頭,中間兩人還翻到地上去一次。等到陳女仕把張楚啃夠瞭,才將張楚身上的衣服扒掉,再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後,用帶著哭腔似的聲調對張楚說,寶貝,用勁操你陳姐。
張楚騎到陳女仕身上,兩手按在陳女仕豐滿的乳房上,低下頭向陳女仕下面望瞭一眼,然後就用力挺進陳女仕的身體裡。隨著張楚這一個動作,陳女仕從嗓子深處發出第一聲很重的舒服愉快的呻吟聲。接著,張楚每動作一下,陳女仕都從嗓子裡發出一連串的呻吟聲,並且聲音越來越高,象是舒服到瞭靈魂深處似的。
張楚有些擔心門外的人會聽見陳女仕的呻吟聲,就減小動作的力度。但陳女仕卻不答應,在張楚下面用力顛撲張楚,用身體懇求張楚用力去撲擊她。張楚隻得扯過一條床單,蓋在陳女仕臉上,把陳女仕的嘴捂住,然後用力向身下的陳女仕博殺下去。陳女仕的嘴捂在床單裡,呻吟聲仍然一聲亢奮一聲。當陳女仕被張楚撲進高潮時,陳女仕“啊”瞭一聲,這一聲足足拉長瞭有兩分鐘之久,聲音極其渾暢。陳女仕在“啊”的這一聲裡,身子都亢奮得彎曲起來,雙手死命地勾住張楚的臀部,象是要把張楚整個人都陷進她身體裡一般。張楚在陳女仕用力扣壓裡,陽具一下子在陳女仕的身體裡爆炸開來,獲得瞭一次無比悅心的高潮……
張楚從陳女仕身上下來時,渾身都是汗,身子軟得就象力氣完全耗盡瞭似的。
陳女仕翻過身來,伏在張楚身上,手伸在張楚的臉上揉揉,滿懷感激似地對張楚說,寶貝,真舒服。然後,很溫心地把張楚摟進懷裡。
張楚由於消耗過大,躺在陳女仕的懷裡很快就睡著瞭。等他醒來時,天已大黑。張楚趕緊起來說要給愛人打個電話,說要告訴愛人旅館房間的電話號碼,讓愛人放心。張楚打電話時,陳女仕坐在一旁不出聲。張楚與詩茗通上電話後,盡量繞開一些話題,然後把夫婦間的床笫話對詩茗說兩句,讓詩茗確信他是一個人在房間裡,沒有其他人。陳女仕並不知道張楚是給另外的人打電話,她聽張楚在電話裡跟對方還講些床笫話,心裡覺得很有些滋味。張楚給詩茗打完電話後,很想給詩蕓再打個電話,但他有點擔心陳女仕會起疑心,心裡想,待會兒用磁卡在外面給詩蕓打個電話。
張楚放下電話後,對陳女仕說他要先洗個澡再到外面去吃飯。陳女仕聽瞭立即按住張楚叫張楚別動,她去放水,說等水放好瞭她要給張楚洗澡。陳女仕說完,就光著身子去洗手間清洗浴缸,放水。浴缸放水時,陳女仕走回來重新躺到張楚身邊,手摸在張楚的陽具上,笑著對張楚說,你這個好偉大。張楚笑笑,手摸在陳女仕的乳房上用些溫柔。
等水放瞭差不多瞭,陳女仕就把張楚拉起來,擁著張楚兩個人一起走進洗手間。張楚爬進浴缸躺下來後,陳女仕就給張楚洗身子。陳女仕邊洗邊問張楚,你愛人給你洗澡嗎?張楚說,洗。陳女仕說,你倒挺有福氣。然後問張楚,你給你愛人也洗澡嗎?張楚說,我愛人不讓我給她洗澡。陳女仕問為什麼,張楚說,我愛人說我手伸在她身上太癢她瞭,讓她洗不好。張楚說完這話,就把濕手伸在陳女仕身上耙瞭一下。陳女仕立即縮起身子,說癢死瞭。
張楚覺得有些開心。
過瞭一會兒,陳女仕叫張楚站起來。張楚站起來後,她在張楚身上抹瞭一些淋浴液,然後給張楚洗身子。陳女仕的手在張楚身上揉搓時,張楚感到很舒服。
陳女仕似乎知道張楚從她手上獲得一些愉快,就更加溫柔地在張楚敏感部位上輕輕地揉搓。
張楚洗好從浴缸裡出來後,陳女仕拿來一條幹毛巾給張楚擦身子。她給張楚擦瞭兩下,突然彎下身子,在張楚的陽具上輕吻瞭一下。張楚一陣感動,拿手在陳女仕的乳房上捏瞭一把。張楚身上擦幹凈後,陳女仕說她沖一下澡,然後出去吃飯。
張楚和陳女仕出來吃飯時,已經快九點鐘瞭。張楚一路上走,都在心中盤算怎樣給詩蕓打個電話。張楚在南京給詩蕓打電話時,說好瞭他到瞭無錫就給詩蕓打去電話。張楚越走越覺得這個電話必須就現在打,他不能讓詩蕓為等他電話心裡不安,甚至著急。當陳女仕快要跨進飯店時,張楚看到前面馬路邊上有一部磁卡電話機時,張楚對陳女仕說,你先進去坐坐,我去打個電話。張楚講這話時,很明顯是告訴陳女仕,這個電話是很私人的電話。張楚既然在房間裡沒有打這個電話,陳女仕心裡當然明白。陳女仕“嗯”瞭一聲,張楚就快步向前面電話亭走去,給詩蕓打電話。
張楚打完電話回來,陳女仕坐在桌上還沒有點菜。張楚喊來小姐,讓陳女仕先點瞭兩個菜,然後自己也點瞭兩個菜。菜點好瞭,張楚突然覺得這頓飯有點虧,心想應該給市政府打去電話,把飯局混來。張楚這樣想瞭,也就這樣對陳女仕說瞭。不想陳女仕卻拿眼斜瞭張楚一眼。張楚趕緊把手放在陳女仕手上揉揉,說,反正你明天要走,我明天下午也得回去。
陳女仕卻說,你以為我真是有事出差的?還不是追你來的。
陳女仕這樣說,讓張楚覺得有些納悶。如果自己還沒有結婚,陳女仕也沒有嫁人,這還能理解。現在追他來到無錫,為哪樁?再說,陳女仕還有個不一般的傢庭,難道就為瞭一時的風流快活?張楚在心裡想到這裡時,不免有些懼怕陳女仕。
陳女仕見張楚臉上有些疑色,立即笑著說,一定多心瞭吧?聽單位裡許多人背後議論你說你很風流。你以前住單身宿舍,跟不少女孩子打過交道,有沒這些?
張楚趕緊說,絕對沒有,根本不敢,我女朋友對我看得很嚴。如果有,你是第一個。
陳女仕聽瞭,立即說,你別誑我瞭,還我第一個?張楚直說,是真的,不騙你,我對我愛人很好,我愛人對我也很好。陳女仕似乎不要聽這話,說,就算我是第一個,但記住,不許有第二個。說完這話,手伸在張楚的胸前很親昵地揉瞭幾下。
吃完晚飯回房間,已經近十一點鐘瞭。張楚回來就開電視,然後躺到床上看電視。陳女仕卻去把電視關掉,靠到張楚身邊躺下來,把張楚的胸衣扒開,兩手伸在張楚的胸裡撫摸著。張楚就把手也伸進陳女仕的胸裡撫摸。張楚揉瞭幾下,突然笑著對陳女仕說,真肥。陳女仕聽瞭一笑,說,什麼話?是豐滿。然後把奶子壓到張楚的胸前,對張楚說,比你愛人的大吧!
張楚聽瞭不禁笑瞭起來,兩人就這樣親昵著靠在一起,說些話。張楚心裡這時有點想詩茗的電話,他跟陳女仕講話時不免就有點心不在焉起來。但陳女仕回來時,卻背著張楚悄悄地把電話擱瞭一個懸空,讓外面的電話打不進來。這樣,一直到瞭近十二點鐘,張楚都沒有等到任何電話進來。張楚心想,不會有電話來瞭,詩茗不會打電話來瞭,就跟陳女仕說睡覺吧,明天還要跟人打交道。陳女仕就把張楚身上的衣服全脫掉,摟住張楚,手按在張楚身上撫摸,逗弄張楚。
張楚像是真累瞭,或者因心裡念著詩茗電話的緣故,陳女仕逗弄瞭很長時間,依然得不到響應。過瞭一會兒,陳女仕要張楚靠著床靠背坐起來,她自己向下面縮瞭縮,頭埋進張楚的兩腿間,嘴輕輕地一張,就咬住瞭張楚……
張楚有些驚愕,想出來。但陳女仕的吸吮和揉搓,讓張楚感到渾身都麻酥透瞭,讓張楚難以抗拒。慢慢地,張楚把手伸進瞭陳女仕的頭發裡,跟隨著陳女仕的吸吮和揉捻的動作,輕輕地按摩著陳女仕的頭皮。很快,張楚就完全軟癱在陳女仕的身下瞭。隨著陳女仕不斷深入的吸吮、輕咬、頂磨,張楚越來越將陽具往陳女仕的深處送,那種快樂幾乎把張楚的身子都要燒騰起來瞭。不一會兒,張楚感到陽具就要在陳女仕的口中爆炸瞭,而這刻獲得的快樂讓他的肉體似乎墜入瞭一種難以言狀的深度。他狠命地抓住陳女仕的頭發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他力求控制住自己想在爆炸前的一剎那間逃出來,不讓它在陳女仕的口中爆炸。但他似乎完全被快樂陶醉瞭,甚至想要發狂。在陽具快要爆炸的剎那間,他抓住陳女仕的頭發突然用力向下一扣,把陳女仕的頭緊緊地按在那裡……他的身體一下子象竄進瞭一個極度快樂的世界裡,身子在那裡漂浮、震蕩、痙攣……
但張楚僅在那個世界裡停留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清醒瞭。他慚愧自己,覺得自己太缺少自制力瞭,太過於甚至太專於肉體享樂瞭。但陳女仕卻仍然伏在張楚身上,頭埋在那裡靜靜地含著它,象茍延殘喘似的,讓它自己一點一點地跳動著收縮,讓它平靜地享受高潮後平伏的愉快。就這樣,直到張楚的陽具完全收縮回去,陳女仕才翻身下床,沖向洗手間。張楚躺在床上,在一份舒服的疲倦裡,聽著洗手間裡嘩嘩的水聲,心突然往下一沉,象是來自被什麼東西征服瞭的虛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