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的改變不是靠自怨自憐,更不是靠怨天尤人。
我拿出自己打工以來的所有積蓄並典當瞭自己那塊愛如生命的玉墜加上哥嫂的血淚錢做瞭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豪賭。
我把自己的命運和哥嫂的命運捆綁在一起連同這筆錢交給瞭老鄉。
同時以合夥人的身份跟著他們一起下鄉收水果,聯系發貨,跟著他們押運回鄉。萬幸,這次命運的賭博我贏瞭。這批應季南方水果不僅全程一帆風順,在老傢當地更是被搶購一空。我的投入得到瞭巨大的利潤返還。
我又連本帶利再次投入新的一批貨中,接連幾次生意都十分順利,短短一年,我完成瞭原始資本積累。繼而兩個老鄉又想把生意做大,在這個城市租下瞭山區的一大片土地大范圍試種植在當地十分廉價,在老傢卻利潤很高的楊梅。我們打算有瞭自己的種植基地免去下鄉收購的風險因素,增加利潤環節。我的股本雖然跟他們比起來少的多,但因為我農業知識比他們豐富,跟他們相處久瞭他們對我又是信任有加,這片種植基地就交由我全權負責,他們專心做運輸,銷售的工作。
隨著他們生意越來越大,我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不到五年,我已是老傢同齡人中少有的成功人士瞭。
這一年,我才不到27歲。可謂春風得意。
這一年,嫂子卻已經36歲瞭。雖然依舊美艷動人,但青春卻已不再。
這幾年,我忙於事業,和嫂子聚少離多,都在一個城市,但我的種植園地處山區,和遠在市區的哥嫂見面的機會遠沒以前那麼多。
賺瞭第一筆錢時,我就興高采烈的回到哥嫂傢打算跟他們把錢分瞭。畢竟當時的利潤已經趕上我好幾年的工資,年輕沒見過世面的我當時已經覺得心滿意足瞭。
但嫂子卻勸我抓住機會和我的合夥人更進一步的合作,多做幾次這種投資,掙錢還在其次,培養他們對我的信任鍛煉自己的能力才是主要的。對於嫂子的這種見識我深以為然,之後隨著他們對我信任的加深,和我自己水平的逐漸提高,直到放心交給我一個關系到他們生意命脈的種植園,我時常嘆服嫂子的目光長遠。
生意穩定之後我除瞭還瞭哥嫂那筆血汗錢之外,還為哥嫂租瞭一處寬敞的公寓,定期給他們銀行卡打生活費。直到那時,嫂子才真的擺脫風塵脫離瞭苦海,一心一意服侍我哥哥。
這期間,我和嫂子藕斷絲連。
真正相愛瞭的人其實不會在意彼此身在何方,在做什麼。嫂子人生閱歷豐富,心態成熟遠勝於我,自不必說。我經歷瞭一系列挫折,目睹瞭哥嫂的遭遇,本來內向的我也是異常的心理早熟。我非嫂子不娶,嫂子非我不嫁,這種山盟海誓的話雖然互相沒有明說,但我們彼此心知肚明。所以有時趁著哥哥熟睡時我和嫂子在公寓裡偷嘗片刻禁果,有時我也會悄悄回到市區在賓館開好房間和嫂子激情半日,雖然都隻是草草解一下相思之苦,但卻有種小別勝新婚的甜蜜。
隻是哥哥依然是擋在我和嫂子愛情之前的一座難以翻越的高山,雖然哥哥曾不止一次當著我的面對嫂子說自己兄弟發跡瞭,不用再委屈她照顧瞭,如果有合適的追求者,哥哥不會阻擋嫂子改嫁,但我倆卻隻有私下相對苦笑,心中想的都是一樣:「你老婆怎麼能告訴你她想嫁的人是你親弟弟呢?」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27歲,在我們老傢已經是在不能再不娶妻生子瞭。
每次回老傢爸媽都會安排我相親,被我拒絕的次數沒有100 也有80瞭。這年冬天回傢過年時我終於再難壓抑對嫂子的思念,對哥嫂的同情和難以拒絕的被父母逼婚的嘮叨,把哥嫂的遭遇告訴瞭爸媽。
爸媽聽說哥嫂其實一直跟我生活在一個城市先是一喜,繼而聽到我哥的遭遇之後更是一驚。心疼兒子心切,沒等到過年,爸媽就讓我領著他們去瞭我所在的城市尋找哥嫂。
事起倉促,我也沒來得及跟爸媽說我跟嫂子有瞭夫妻之實,待領著爸媽見到哥嫂那一刻,哥哥先是一驚,繼而指著我就是一陣怒罵。如果不是他癱瘓在床,大概真的能拉著我把我打個半死。繼而和撲在他身上的爸媽抱頭痛哭。
當年哥哥傷人的案子此時隨著時間的消逝已經不瞭瞭之瞭,而且哥哥高位截癱也沒有可能再蹲監獄。爸媽把哥嫂接回傢,重新一起過瞭年,我們這命運多舛的一傢這才算團圓。
哥哥回瞭老傢在父母照顧下精神越來越好,過完年哥嫂的事平穩下來,我的親事又被我媽媽重提。一時間相親的姑娘蜂擁而至我傢,嫂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夜深人靜時我悄悄拉著她的手在沒人處傾訴衷腸,嫂子多是黯然不語。
我知道我虧欠嫂子太多太多瞭。而這漫長的等待中在她看來她自己的希望卻是越來越渺茫。
無休止的相親終於徹底惹惱瞭我。
這天,我把父母和嫂子叫到遠離哥哥房間的廂房終於鼓足勇氣對父母說出瞭我打算娶嫂子願望。爸媽先是以為我神經錯亂。繼而聽瞭我真誠的告白後爸爸氣的臉色發青說不出一句話。媽媽卻哭哭戚戚的跟我念叨著我哥還在我這是亂倫。
然後轉頭問嫂子,嫂子咬著嘴唇不置可否,但臉上的神色卻也是對我一往情深。
父母氣的拂袖而去,臨走時一言不發的父親隻說瞭一句:「我看你們有什麼臉見大光!」
父母的拒絕我早有心理準備,但父親一提起我哥,我的心立馬愧疚無比。我和嫂子相擁著誰也沒說什麼。嫂子咬瞭咬牙在我耳邊說:「不行……咱倆斷瞭這段孽緣吧。我也放不下你哥。」
嫂子的話更讓我全身發冷。我默默的推開她。沒說什麼,當晚收拾行李重新回瞭南方。
時光流逝,這一年眼看楊梅就要熟瞭。
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
一日傍晚我呆坐在楊梅園旁,望著枝頭正由青色變紅的楊梅感嘆自己和嫂子的愛情似這些半生不熟的楊梅那樣酸澀。眼看就要成熟幻成甜蜜時卻一下化為烏有,心中百感交集。抬眼眺望天空飄過的雲彩,不知哪片能飄到故鄉,能對嫂子傾訴我的思念……
正自自怨自傷間,忽然一個溫柔的聲音問道:「小明,在想什麼?」正是嫂子的聲音。扭回頭,卻見嫂子穿著一條白色長裙,上身一間黑色長袖蕾絲襯衫,正俏生生似笑非笑的站在我身後。一時間我百感交集,猛地一下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大聲說:「嫂子!我想死你瞭!」言罷兩人抱頭痛哭。
後來才知道,我走之後母親實在心疼我,但又覺得嫂子對不起哥哥,某次聊天還是沒忍住嫂子的事告訴瞭哥哥。哪知哥哥對此卻不以為忤。反倒勸母親嫂子是個好兒媳婦,與其改嫁別人不如跟瞭兄弟,總也是一傢人。自己九死一生,能活著回來多虧瞭嫂子含辛茹苦奉養,又虧瞭兄弟發跡後的資助才能越來越健康,自己廢人一個早就把生死看淡瞭,這種事更是不值一提。
母親對哥哥的開通雖然勉強接受,但嫂子比我大瞭將近十歲,老妻少夫即使不考慮鄉鄰間的臉面,弟娶其嫂,但嫂子已經年近四旬,將來比我老的快不說,生兒育女也是個問題。哥哥笑言,既然如此更該讓他倆早點成親,趁著嫂子還不是完全不能生養,趕緊把喜事辦瞭母親也好早抱孫子。總歸是當事人不是問題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母親見哥哥殘廢之後如此豁達也是倍感欣慰。先跟父親一說,父親雖然有氣,畢竟事已至此,也就點頭同意瞭。父母哥哥把嫂子找來如此一說,嫂子心中一塊石頭也是落地,對哥哥更是感激無比,和父母立誓與我要贍養哥哥天年。臨行前又和哥哥說瞭一夜知心話,這才灑淚南下找到瞭我。
我倆在果園內我自己獨住的二樓內,聽嫂子把傢裡的事娓娓道來後已經吃過飯快到晚上十一點瞭。糾結多年的心結此刻完全打開,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撓我和嫂子在一起的瞭。興高采烈之下我猛的從嫂子腿彎處一抄。把她橫抱在懷裡,壞笑著說:「走,聽爸媽和哥哥的話,我跟嫂子造小孩去嘍。」
嫂子在我懷裡一陣大羞,粉拳用力捶瞭捶我的胸膛,掙瞭兩掙沒有掙脫開,便把俏臉埋在我胸前,任由我抱著進瞭臥室……
次日清晨,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我回頭望瞭望床上裸身仍在甜睡的嫂子。
我用力打開落地窗前掛著的窗簾。窗外陽光明媚,放眼望去水果園內鳥語花香景色宜人。
我上瞭床重新躺在嫂子身邊,伸手抱住她,睡夢中,她也伸出玉臂纏綿的摟住我。我不禁暗自感嘆,這幾年二人經歷的風風雨雨歷歷在目。曾經獨自歡場買春的單純少年已經徹底長大成人。當年墮落為娼的嫂子已經洗盡風塵重新成為自己端莊美麗的妻子,而再過幾個小時,去領瞭結婚證,這個善良溫柔的女人就會是自己合法的妻子。
曾經昏暗破敗的買春小屋,潮濕陰冷的偷情地下室,每當想起這些時都會有難以揮去的心理陰影。而此刻我和嫂子裸身相擁想抱在這燦爛的陽光下,驟感如釋重負。不由得哈哈大笑。嫂子被我笑聲驚醒,慵懶的打瞭個哈欠半睜鳳目柔聲問:「傻弟弟,大清早的自己笑什麼呢?」
我在她臉上親瞭一吻摸著她光溜溜的大白屁股得意的說:「好嫂子!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婆瞭!咱們再也不分開瞭!」說罷我的手淘氣的伸進嫂子雙腿間嬌嫩之處,嫂子一陣害羞心裡卻充滿瞭幸福的甜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