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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青江市?那是我和妻子的傢鄉,可妻子一直都是在本市醫院工作的,從大學畢業到現在,從來沒有過在青江市醫院實習或工作的履歷,甚至都很少回去過,賀偉怎麼會有此一問?

  一旁,妻子也笑道:「你說,我哪有在青江市醫院工作過?太奇怪瞭。」

  「那你當時怎麼回答的?」我問道。

  「我就很納悶啊,反問他爲什麼這麼問我,他就沒再說什麼,直接走瞭。」妻子道。

  「趙哥,你這次去安天市,有沒有買什麼禮物回來送給俞姐啊?」張琪琪問我道。

  未等我回答,妻子開口對她道:「你趙哥是去安天市出差的,哪有時間旅遊買禮物?」

  雖然妻子嘴上這般說,可從她看我的眼神中,我能察覺出她對我隱隱有著幾分期待。

  從回來一直到現在,妻子和張琪琪一連串自然如常的舉動,讓我很是糾結和疑惑。此刻又面對妻子期待的眼神,我甚至有些尷尬起來,也許是夫妻之間的本能反應,我沒有帶禮物回來送給妻子,覺得有些對不住她。因爲以前妻子隻要去外地培訓出差,都不忘給我帶回來一些東西,即便那都是些再普通不過的物品,但這畢竟是愛人的一份心意。

  如果沒有發生與妻子相關的那些不堪的事情,我想這會兒自己肯定是羞愧難當。

  「來,老公,多吃點肉。許多天不見,你都瘦瞭許多。」

  妻子仿佛察覺到我內心的尷尬,馬上收回瞭剛才的期待眼神,不斷地往我碗裡夾著飯菜。

  「琪琪,你也多吃點兒啊。」看她的模樣,真是和以前一般賢惠隨和。

  「哼,我看趙哥壓根就沒這份心。」張琪琪撅瞭撅油油的小嘴道。

  「琪琪,好好吃飯。」妻子故作生氣狀,「以後你要有瞭男朋友,一定要體諒對方,別總想著自己,懂瞭嗎?」

  「哦……」張琪琪吐瞭吐舌頭。

  飯後,張琪琪沒有再提出在這邊過夜,這丫頭倒是很有眼色,看著我們夫妻小別重逢,晚上肯定要好好的恩愛一番。她和妻子聊瞭會兒天,便起身告辭瞭。

  妻子在廚房洗刷碗筷,我悄悄地用她的手機給賀偉打瞭個電話,可裡面一直都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語音提示。我想瞭想,又找到瞭尹院長的號碼,撥瞭過去。

  「喂,尹院長嗎?我是俞清霜的愛人趙軍,請問賀偉賀醫師現在在醫院嗎?」

  「哦,你找賀醫師啊,他前幾天就辭職瞭。」尹院長回答道。

  「辭職瞭?」我頓時愣在瞭那裡,怎麼事情會如此突然?

  「是啊,當時我怎麼苦留他,答應給他更多的薪水,都留不住,問他爲什麼辭職也不說。」

  「是這樣啊,謝謝你,打擾瞭……」我有些失望道。

  不過,就在我剛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尹院長有些急促的聲音響起:「哎,先等等!」

  「怎麼瞭尹院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趙軍,我聽許婧說俞醫生已經恢復記憶瞭,對吧?你看看,這……什麼時候能讓她再回來工作呢,現在醫院手術這塊很缺人手啊!你放心,隻要俞醫生肯回來,我在以前開出的條件上再多加薪水和獎金。嘿嘿,你看……你能不能幫我跟俞醫生說說這事……」

  尹院長後面的話我沒再聽清楚,此刻的我心亂如麻,大腦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瞭。連許婧現在也非常肯定,妻子已經恢復記憶瞭,可擺在傢裡的這個她,完全還是失憶時候的狀態。

  「趙軍,趙軍!」尹院長的提醒聲讓我暫時回過神來。

  「哦……尹院長,我在的。」我趕忙應聲道。

  尹院長仿佛松瞭一口氣,繼續道:「趙軍,我剛才想瞭一下,還是我親自去請更好些,畢竟俞醫生病瞭那麼久,我也沒去你傢裡探望探望,唉,也是醫院的工作太忙,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啊!這樣,你今天晚上幫我跟俞醫生好好說說,明天我就去你傢裡,這件事千萬拜托!」

  聽到尹院長這番話,我隻覺得惡心,就是完完全全的小人一個,妻子能給醫院帶來利益的時候,他就像抱瞭一棵搖錢樹,財神爺一般,甚至在醫院都對妻子點頭哈腰的;可一旦妻子無法行醫,他就瞬間換瞭一張面孔,給人一種「我從來都不認識你」的感覺。

  我沒有任何心情聽他在電話中繼續巴結,馬上道:「尹院長,關於我妻子是否回到市醫院工作這件事,我會跟她說一聲的,她要是想回去,我就讓她給你回個電話。」

  言外之意自然不用多作解釋,反過來,妻子要是不想回去,也就不會再給你回電話瞭。

  我可以想象得出,他的內心肯定對當初的所作所爲十分懊惱,而且他現在的臉色也一定非常難看,但這都不是我現在要關心的事情瞭。

  掛斷電話後,我翻看瞭一下通話記錄,上面都顯示著熟悉的人名,除瞭淩菲菲、張琪琪等人外,還有她前些天給我打瞭很多電話的記錄,也在其中,一切都很正常。看來妻子並沒有對我撒謊,而且回想到從我剛進門,她撲到我懷裡抽泣的表現,也都很自然。

  頓時,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我心頭生出:妻子會不會有兩個人?!

  這種想法把我嚇瞭一跳,連帶著手機都差點兒沒握住,後背也是一陣涼颼颼的。

  我趕忙放下手機,來到瞭廚房,妻子正低頭洗刷碗筷,聽到我進來,扭頭對我笑瞭笑。

  「馬上就洗好瞭,別著急啊!」我明白妻子的意思,她以爲我等不及要和她親熱。

  「老婆……嗯……剛才尹院長打來電話,說你還回不回醫院上班。」我試探道。

  隻見妻子笑著搖瞭搖頭:「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工作,一往深處想醫院什麼的,我就頭疼。再說,你之前不也告訴我尹院長就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就算我哪天真的恢復瞭記憶,也不讓我再回去工作。怎麼現在又改主意瞭?」

  「老婆,你還是沒有想起來什麼嗎?」我仔細看著她的神情,又問道。

  妻子抿著嘴巴想瞭一下,最終還是搖頭道:「想不起來,就是覺得腦子裡始終有一團影子,模模糊糊的,好像真的忘瞭許多事情,可就是不能想,一想頭就疼。」

  「那除瞭醫院醫學方面的事情,其他的你還記得哪些?」

  「嗯……其他的都還記得啊,我們班裡的那些老同學,你的死黨猴子,我的好閨蜜菲菲,我們是那年畢業的,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總之這些我都沒有忘記的!」妻子如數傢珍道。

  「幹嘛這麼看著我?」妻子見我的目光有些異樣,還以爲自己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她伸手摸瞭摸臉頰,疑惑道:「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老婆,我的生日是哪天,你還記得吧?」我繼續問道。

  妻子微微一笑,很是溫柔道:「當然記得,這不馬上就要到瞭嘛,冬至!」

  我不禁點瞭點頭,她說的沒錯,我的生日正是冬至。

  我站在她的身後,伸手撩起她的衣服,妻子被我的動作嚇瞭一跳。

  她轉身,白瞭我一眼道:「你怎麼這樣啊?這是在廚房,你就不能等我會兒嗎?」

  我沒有搭理她,更不顧她還有些濕漉的雙手,直接把她橫抱瞭起來。

  「啊!」妻子驚瞭一下,趕忙摟住瞭我的脖子。

  「快放我下來,我還要洗碗呢!」妻子急忙道。

  我一直把她抱回到瞭臥室,放在瞭床上,順手打開瞭臥室的大燈。

  妻子臉頰紅紅的,她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便抽出放在床櫃上的紙巾擦瞭擦手,就開始解開身上的衣扣。雙眸顧盼流波,似乎是在引誘我一般。

  她以爲我迫不及待地要恩愛一番,再加上自己也「空虛」瞭那麼多夜晚,很是饑渴。而此刻的我並沒有什麼性欲,我卻裝作十分色急的模樣去扯她的衣服,很快便把她剝瞭個精光。

  妻子感受到我有些粗野的動作,不禁吃痛一聲:「你輕點兒……」

  在燈光的映照下,妻子同體的雪白暴露在我的視野中,我仔細地查看著妻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雖然她的身體可以用白璧無瑕來形容,但多少還是有幾顆痣在上面。

  如果在我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記憶中的那幾顆痣肯定是存在的。不過,那幾顆痣比芝麻還小,生長的位置我也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有一顆痣的位置還有它的長相,我這輩子都忘不瞭,那可以說是真實妻子的烙印。不隻是因爲它生長的位置特殊,而是它的顔色是一種透亮的紅色,這顆痣不大但很顯眼。

  對於這顆痣的記憶,還是來自於一次偶然的情景。那個時候剛剛同居,妻子有愛清潔的習慣,並且每天晚上都要對自己的下半身進行徹底的清洗,甚至還要求我必須每天晚上洗一洗自己的肉棒,否則就不讓我進入她的身體。

  我自然很不情願,可妻子的態度十分堅決,說這也是對我好。我當時動瞭一個壞心思,對她說要我洗也可以,但必須一起洗。

  因爲那時候剛剛同居,她非常害羞,每晚的做愛不準我開燈倒也罷瞭,就連換衣服如廁等都要背著我,我自然很不開心,對於她的身體還是一知半解。

  妻子拗不過我,隻得答應瞭我有些荒唐的要求。就這樣,她在清洗菊門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瞭隱藏在中間的那顆晶瑩的紅痣。

  「哎!我還沒洗呢,別……」妻子被我翻過身去,感到自己的菊門被分開,趕忙喊道。

  可我並沒有要進入她菊門的意圖,之前她倒是提出過要玩後門,我也特別感興趣,但想瞭想還是作罷,因爲我聽說過第一次入女人的菊門都很疼,我不想傷害到她。

  我十分忐忑地用手掰開她雪白的臀瓣,然後仔細地向記憶中的位置看去。

  燈光下,那裡除瞭微微的褶皺外,別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