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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論體型,這個土著人不弱於陽明,然而卻在一眨眼的工夫就被他放倒在地,而且這還是在偷襲的狀態下,這把其他土著人給震住瞭,但很快又有另一個土著人揮舞著長矛攻瞭上來,緊接著其他土著人也一擁而上。

  其實說是一擁而上,但真正與陽明交手的也不過就是最靠近的兩三個人,外圍的人就是想攻擊也施展不開手腳,而且還有可能誤傷自己人,所以大多數人還是圍繞在四周做搖旗吶喊狀同時隨時替換被打倒在地的人,如此一來他對付起來也並不吃力,盡管他還要保護妮卡希。

  然而由於陽明其意隻是在教訓,並不想傷害,所以他出手相對溫和,隻是擊退,想令他們自行住手,可是這些土著人毫無罷手的意思,一人被打倒在地,另一個人立刻接替而上,如同車輪戰一般。

  漸漸的,陽明有些不耐起來,暗道:「這些人怎麼如此不知好歹啊?我隻是不想傷害你們而已,如想傷害的話根本不需和你們費什麼力氣,隻憑我肩上這把槍就可以瞭。」

  陽明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不對這些人造成稍重一點的傷害,他們是不會停止攻擊的,可如何才能讓他們喪失攻擊力同時也不會造成重傷呢?

  稍稍思忖瞭一下陽明便有瞭主意,隻見他不再以防守為主,而是主動出擊,頓時拳勢如風,招若閃電,舉手投足間那些土著人手裡的長矛紛紛落地,與此同時,一陣陣清脆且令人心驚的骨骼交錯裂響聲此起彼伏,不到一會工夫,圍攻陽明的那十餘個手持長矛的土著人全部被他放倒,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如此一幕讓周圍的土著人目瞪口呆,而那個老者更是面色大變,本能的後退一步,看著滿地哀嚎的土著人,不由手指著陽明又怒又懼道:「你……」

  「抱歉,其實我並不想傷害他們,實在是……」陽明聳瞭聳肩,做瞭一個無奈的姿勢。

  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那些土著人的慘嚎忽然一聲高過一聲,轉首一看,原來是圍觀者當中走出來好幾個人,他們是想把這些受傷的土著人擡到一邊進行救治,可是這些受傷的土著人不碰還好,一碰便發出更加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嚇得那些要擡他們的人慌不疊的收手,不知所措的看向老者。

  這個老者就是這個原始部落的酋長,不過他對此也是束手無策,隻能怒視著陽明,而這時陽明則沖他微微一笑,極力顯示自己並沒有惡意,然後緩步走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受傷的土著人的身邊。

  也許是因為陽明表現出來的示好,又或許是被他身上的那一股無人能擋的氣勢所攝,一群土著人包括酋長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路緩行,直到他走到那個受傷土著人身邊蹲下身來眾人方如夢初醒般大呼喝起來,顯然都以為他要對這個人不利,包括這個土著人,此時露出一臉恐懼,兩腿無力的交錯蹬著地面,不斷的向後挪移。

  陽微笑的環視瞭一下四周,隨即出手如電,飛快的捉住這個土著人的手腕,同時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頓時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伴隨而來的是此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

  「唔……」周圍的土著人發出一陣喧嘩和騷動。

  就在眾人以為這個土著人已經被陽明殘害,於是怒不可遏的準備沖上前和他拼死一戰時卻驚訝的發現這個人非但沒死,反而生龍活虎的從地上爬瞭起來。

  眾人都驚愕不已,就連這個土著人也大惑不解伸伸胳膊踢踢腿,不明白自己剛才還痛的要死要活,怎麼轉眼間就恢復如初瞭?之前他還以為自己這一下就算是不死這隻受傷的胳膊恐怕也算是廢瞭,沒想到經這個人這麼輕輕一推一拉自己這條胳膊就完全好瞭,盡管剛才那麼一瞬間劇痛,莫非眼前這個黃皮膚的亞裔人會魔法不成?

  這麼一想,這個土著人不禁對陽明充滿瞭敬畏,而四周此時也變得鴉雀無聲,圍觀的一群土著人原本那種怒意與敵視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驚訝,不解,亦有一絲絲敬佩……

  陽明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友善的拍瞭拍此刻猶如仆從一般垂手肅立在他一旁的那個土著人的肩膀,接著便又來到另一個受傷的土著人身邊。

  原來剛才那一戰中,陽明使出瞭擒拿與反關節的手法,將這些土著人的胳膊弄脫臼瞭,其實這對會中醫跌打的人來說不算什麼,甚至算不瞭傷,但這裡的土著人哪裡懂得這個啊?而且一旦關節脫臼,人就會感到劇痛無比,立刻喪失戰鬥力,而恢復起來對陽明來說也是易如反掌。

  幾分鐘之後,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十餘個土著人全都被陽明重新將脫臼的關節恢復過來,而周圍旁觀的那些土著人的表情也一點點的發生瞭變化,由驚訝到佩服,再到欣喜,直至歡天喜地的跑瞭過來和這些恢復如常的土著人抱在瞭一起,大傢是又唱又跳,仿若過節般的興奮。

  那個老者此時也面帶笑容的走瞭過來,沖陽明豎起瞭大拇指,同時道:「我們是朋友,請原諒我剛才對你的無禮。」

  陽明笑著搖瞭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隨即意有所指的將目光投向仍綁在鐵桿上的索菲,酋長自然會意,沖後面的人揮瞭揮手,隨即便有幾個人過去將索菲從鐵桿上解瞭下來。

  索菲的雙腳剛一落地,整個人便虛脫的癱倒,妮卡希趕緊沖瞭上去,脫下自己的外套替她蓋上她那赤裸裸的身體,隨即將目光求救般的投向陽明,顯然是希望他過來幫自己一把,把索菲扶起來。

  可這一邊的陽明卻實在是有些難以脫身,因為眾多土著人將他和酋長團團簇擁起來,而且酋長和他正談性正濃,於情於理他也不能撇下這裡的主人去關註索菲。

  經過瞭一番交流,陽明得知這裡方圓百裡都是這個原始部落的領地,而這個部落名叫牙西部落,擁有部落民眾六七百人,算不上大部落,但非常原始,至今還處在刀耕火種,狩獵捕魚的狀態。

  也正因為生活狀態原始,所以這裡的人對生死並不是看的那麼重,但對強者卻有著由來的崇拜和敬服,因為在這種原始的環境下隻有體格強壯的人才能獲得更好的生存條件,所以當陽明露出瞭那一手格鬥功夫後立刻便將這些土著人震服瞭,再加上他並無惡意,將那些被打傷的土著人治療恢復,於是這些土著人立刻忘記瞭自己這一方還死瞭人,將他奉為瞭尊貴的客人。

  既然是尊貴的客人那自然得好好的禮遇有加,所以酋長極力邀請陽明去村子裡,要好好招待他。對此,陽明想瞭想便答應瞭,畢竟現在天色已是下午快接近傍晚瞭,要是他單獨一人,自然可以在天黑之前返回車上,但現在要帶上妮卡希,特別是疲憊至極的索菲那就難瞭,所以不如索性就在這個部落的村子裡歇息一晚,明天再回去,於是在酋長的安排下,兩個土著人擡著索菲,一行人在眾多土著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向村子行進。

  不到半刻鐘的工夫,一行人便來到瞭村口,此時這裡已經擺起瞭歡迎儀式,一群土著的男男女女在那裡載歌載舞,而且這些男男女女全都一絲不掛,但卻並不顯淫穢,因為這些人全身都塗滿瞭油彩,從而在視覺上遮蓋瞭令人尷尬臉紅的性器官,給人的感覺就是原始,野性和粗獷……

  當夜色降臨時,村子中心的廣場上更是熱鬧非凡,場子中心燃起一堆巨大的篝火,村子裡的男女老少全都集中在這裡,大傢或唱或跳,雖然此時這些土著男女不再像歡迎儀式上那樣不著寸縷,但仍然算是相當暴露,尤其是女人,上瞭年紀的女人幾乎就是赤裸,而年輕的也就僅僅是用獸皮圍在胸口上,下面穿著極短的草裙,毫無顧忌的在那裡搖擺跳躍著。

  作為貴賓,陽明當然也在這裡,他和酋長坐在一起,一邊吃喝一邊欣賞著原始而又野性的舞蹈,而索菲由於身疲力竭,再加上受到驚嚇,一進入村子就被安排進一間屋子裡去休息瞭,連晚飯都沒吃,妮卡希擔心她,於是自告奮勇的要留下來照顧她。

  就這樣,狂歡式的歌舞足足持續瞭兩三個小時才罷休,而此時的陽明也有些醉意瞭,酋長在席上拿出招待他的酒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釀造的,初入口時甘甜中帶著絲絲酸澀,仿若飲料一般,味道相當不錯,可是後勁非常大,等到他能感覺出醉意時已然是步履蹣跚,頭腦昏昏沈沈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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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陽明感覺左右胸口好像都有一堆東西壓著,但卻並不沈重,相反倒有點舒服,因為感覺溫軟滑膩,下意識的擡手一摸,觸手更是豐軟,彈性十足,再一細探,他不用睜眼也知道自己左右兩邊各懷抱著一個女人,對此他倒也不怎麼吃驚,他以為這懷裡抱的是索菲與妮卡希她們倆。

  於是,陽明摟緊她們倆睡的更加沈瞭,這一睡也不知睡瞭多久,直到他忽然聽到一聲尖叫才醒瞭過來,他不由驀然坐起身來,這時他才吃驚的發現門口站著兩個皮膚白皙,金發碧眼的妙齡女郎,不是索菲與妮卡希是誰?隨後他忙低頭看瞭一下自己身邊,卻是兩個他不認識的土著女孩。

  陽明驚愕不已,他擡手在自己兩邊太陽穴上使勁揉瞭幾下,然後用力的搖瞭搖頭,遂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你……她們……」

  看到陽明這般語無倫次的模樣,索菲與妮卡希是面面相覷,彼此的眼睛裡都透著不解與訝然的眼神,但隨即都不約而同的「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而這時,陽明身邊的兩個土著女孩也醒瞭,她倆揉瞭揉惺忪的眼睛,也跟著坐起身來,毫無顧忌的讓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展露在眾人的眼前,隨即更是旁若無人的依偎在瞭陽明懷裡,然後仰起臉笑吟吟的看著他,挑逗一般用自己豐軟的胸脯磨蹭著他的胸口,並且其中一個女孩還拿起他的手,引導他放到自己的胸上。

  土著女孩的動作雖然大膽火辣,但奇怪的是她們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與之相對應的淫媚而充滿蕩意,依舊是那麼淡然平靜,仿佛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瞭,根本用不著避著其他人。

  可這時候對陽明來說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瞭,既尷尬又窘迫,面對這兩個投懷送抱的土著女孩是接受不是,推拒也不是,陷入瞭兩難境地。

  其實這時候他對昨晚的事也依稀有點印象瞭,同時也認出瞭懷裡的這兩個女孩,她們是酋長的小老婆,是當時酋長向他介紹的八個老婆中的兩個,記得在閑聊中酋長向他說過部落裡招待客人的方法之一就是陪宿,越尊貴的客人其陪宿的女人地位就越高,比如一般的客人就隻由普通部落民眾的老婆來陪;重要一點的客人就由部落裡地位較高的人,如長老之類的人的老婆來陪;而陽明是被他們視作為最尊貴的客人,所以便由這裡的最高統治者,酋長的老婆來陪。

  對於這種習俗陽明事實上早就有耳聞,隻是沒想到自己會遇上,並且他還知道入鄉隨俗的道理,尤其是在這種沒有被文明開化,處在極度原始的部落裡,如果不接受他們的這種待客方式那就會被他們視為有敵意的行為,從而引來禍事,所以為瞭不必要的麻煩,他不好強行推開懷裡的兩女。

  正尷尬間,門口處又響起一陣沙啞的笑聲,隨後酋長的身影出現在那裡,索菲及妮卡希忙向兩邊閃開,讓他進瞭屋,並且她們倆還捂嘴竊笑,似乎是笑陽明的窘態又多被一個人看到瞭。

  不料陽明見到酋長反而自然起來,他首先表示瞭對酋長的感謝,然後手足並用,左捏捏,右揉揉,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讓酋長十分高興,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哦,我的尊貴朋友,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這再住幾日。」酋長熱情道。

  「呵呵,如果沒有事情纏身,我個人是十分樂意在這裡多逗留一些時間的。」

  說話間陽明已經迅速穿好瞭衣服,而那兩個土著女孩則隨便在腰間圍瞭一塊獸皮,然後來到酋長面前,虔誠而又恭敬的向他行瞭一個禮,嘴裡咕嚕瞭幾句,也不知道說瞭些什麼。

  酋長也用土話回瞭幾句,然後便揮瞭揮手讓她倆離開瞭,於是索菲和妮卡希就跟著進來,徑直來到陽明身邊,當聽到土王要邀請陽明再多住幾日時索菲暗暗在他的腰後推瞭一把。

  陽明當然明白索菲的意思,這妮子恐怕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瞭,畢竟差點命喪於此,這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稱之為夢魘之地也不為過;而對於他自己來說,他其實也不想再在這裡耽擱瞭,於是謝絕瞭酋長的好意。

  「哦,那好吧,我尊貴的朋友,祝你一路平安!」酋長做瞭一個遺憾的表情道。

  陽明雙手合什行瞭一禮以表感謝,其身後的索菲與妮卡希也連忙照葫蘆畫瓢向酋長行禮,這讓酋長十分高興,他哈哈大笑道:「走吧,我率領我的子民為你們送行。」

  歡送儀式還是在進來時舉行歡迎儀式的那個村口舉行,花樣也沒有什麼翻新,還是唱唱跳跳的原始歌舞,對此,陽明雖然感覺有些無趣瞭,但他知道這些土著部落對儀式的看重性,不能表現絲毫的不耐,更不能有一點不屑一看的樣子,所以隻能耐著性子,做出饒有興趣的樣子看著場上的表演。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歡送儀式終於結束,陽明領著索菲和妮卡希向酋長及他身後的一群土著人揮手告別,一行三人又一次踏上瞭危險暗藏原始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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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天啊,終於從這個鬼地方出來瞭,上帝保佑!」走出好一段距離後索菲忍不住心有餘悸的回首道。

  「怎麼?你還知道害怕啊?」陽明沒好氣的應道。

  索菲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顯得十分理虧的樣子,一邊的妮卡希見狀忙替她辯解道:「陽,你不要怪索菲瞭,她也想不到會弄成這樣,不過還好,現在我們都算是安全的脫身瞭。」

  「陽,妮卡希,對不起,我……」索菲一臉歉疚道。

  陽明輕嘆一口氣,搖瞭搖頭道:「算瞭,你也不用太自責瞭,幸虧這一次大傢都沒什麼事,不過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瞭。記住,以後千萬不能單獨行動,做任何事大傢都要在一起,直到我們走出這片叢林,知道嗎?」

  索菲乖順的點瞭點頭,雖然作為地理雜志的記者,常年在野外奔波也使她遭遇過不少危險,但沒有一次像這一回這樣充滿瞭驚險,可以說這一次她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瞭死亡離她是如此之近,這種因死亡而帶來的恐懼感就是現在回想起來也令她遍體生寒,也正是這種險些喪命的經歷使她深刻的意識到再也不能像原先那樣把陽明的叮囑不當一回事瞭。

  「對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那裡……」陽明看著索菲的胸部,但由於她已經穿上瞭寬松的迷彩裝,他一時也看不出她的乳房相較原來有什麼變化。

  索菲面色頓時一紅,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見她沒有說話,一旁的妮卡希接口道:「索菲姐那裡比原來大瞭許多,現在看來已經恢復不瞭原來的樣子瞭,而且,而且……」

  妮卡希後面的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還瞄著索菲,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看的陽明不由一急,以為受瞭什麼大的傷害,於是忙道:「而且怎麼瞭?說話啊!」

  見陽明臉上現出緊張之色,索菲是又高興又感動,她忙道:「你不用擔心,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那群野蠻人雖然動作十分粗暴,但幸好對我的身體並沒有造成大的傷害,休息瞭一整晚後就基本沒什麼事瞭。」說罷,她為瞭證明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她還用力的蹦跳瞭幾下。

  陽明知道索菲這是在故作輕松,其實昨晚陽明同酋長喝酒聊天時也旁敲側擊瞭一下有關索菲遭受那樣對待的緣由,原來這個部落認為女人的奶水是聖潔之物,對女人的乳房也有一種類似圖騰一樣的崇拜,因此非常善於改造女人的乳房,並且認為乳汁可以治療被魔鬼造成的傷害,所以才有瞭在索菲身上發生的那一幕。

  現在可以明確的就是索菲的乳房已經被改變瞭,至於有沒有其他什麼後遺癥陽明就不清楚瞭,他也知道就算那幫土著人也不一定瞭解那不知名的草藥令乳房增大泌乳會對身體其他部位造成什麼傷害。

  不過從目前看來索菲除瞭乳房變大瞭之外其他好像沒什麼不良反應,這令陽明心中稍松,至於她乳房到底有瞭怎樣的變化,現在這環境也不便詳細瞭解,還是等回去再說。

  「沒什麼事就好,那我們先抓緊時間趕回去再說。」陽明道。

  由於是順著原路返回,一行人的速度要比來時快多瞭,也就一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幾人便回到瞭悍馬車停留的地方,車還是原樣的停在那裡,這在陽明等人的意料之中,畢竟這裡地處原始叢林深處,人煙稀少,就是把車子在這裡放上一年半載也沒有人動它,不過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此時悍馬車的上下左右全被各種動物占領瞭。

  在悍馬車的發動機蓋上站著兩個個頭不算太大的猩猩,這兩個傢夥隔著擋風玻璃好奇的對車內張望著,還不時的用手掌拍打著玻璃,嘴裡發出不知是高興還是焦灼的呼叫聲;而在車頂上,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兒在悠閑的溜達著,有兩隻甚至從架機槍的窟窿口鉆進瞭車內,儼然把這裡當成瞭自己的窩;更令陽明等人又驚又駭的是,在車子的底下居然盤著一條碗口粗,近四米長的大蟒蛇。

  「哦,天啊,我們的車被這些傢夥們占領瞭,怎麼辦?」索菲驚呼。

  其他動物還好,隻有他們一走近就會四散逃開,唯一感覺棘手的就是車底下的蟒蛇,因為陽明也不清楚這蛇有沒有攻擊性,要是被它咬上一口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瞭。

  陽明想瞭一會,隨即舉槍對著天空射出幾梭子彈,槍聲頓時把那兩頭猩猩及那幾隻鳥兒驚得四處逃散,眨眼間便不知所蹤,然而那條蟒蛇卻不為所動,僅僅是擡起瞭頭,對著陽明等人吐出鮮紅的信子,似乎是在表達被打擾瞭的不滿。

  「啊!」索菲和妮卡希都不由被嚇得發出尖叫聲,不約而同的退到陽明的身後。

  不到萬不得已,陽明是不想傷害叢林裡的動物,對這條蟒蛇亦是如此,否則他早就用手裡的槍把蛇頭打的稀巴爛瞭,所以他想瞭想,隨即揀起一塊石頭擲向蟒蛇,手法與力道都恰到好處,不輕不重,不偏不倚的打在瞭蛇頭上。

  蟒蛇顯然感覺到瞭疼痛,隻聽一陣沙沙輕響,盤成四五道的蛇身一道一道的減少,很快變成一條直線遊出瞭車底,但是並沒有遠離,而是停住,隨即蛇首一下擡的老高,仿佛是表達憤怒一般將嘴張開,上下顎的幅度幾近一百八十度。

  「啊……」索菲與妮卡希嚇得失聲尖叫,其中妮卡希更是雙手捂住瞭眼睛,差點癱倒在地。

  其實別說這兩個女人瞭,就是陽明此刻也是膽戰心驚,心中暗悔自己實在是有些莽撞,沒有把蟒蛇趕走,反而把它給激怒瞭,隻見蟒蛇那鮮紅的蛇信猶如毒針似的不斷朝外吐出,血盤般張開的大嘴不但可以清楚的看到白森森的牙齒,就連深處正在一脹一縮的咽喉都看的一清二楚,活脫脫一副噬人模樣。

  看這個架勢,毫無疑問,蟒蛇已然做好瞭隨時攻擊的準備,這讓陽明不由冒出一陣冷汗,危急關頭他也顧不得什麼傷害不傷害看,隻見他迅速舉槍瞄準蟒蛇的頭顱,同時嘴裡大聲道:「你們兩個後退,快!」

  聞言,索菲慌忙拉住快要癱倒的妮卡希向後退去,然而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剛沒跑出幾步,妮卡希便一下摔倒瞭,急得索菲是又拖又拽,好容易才將她拉起,兩人是跌跌撞撞的跑出瞭十餘米後方才稍稍停住腳步,索菲趁此間隙回首瞥瞭一眼,誰知不瞥還好,一瞥頓時身子猶如雷擊,嘴巴張的老大,卻是半點聲音也發不出,臉色更是驚駭欲絕。

  「怎……怎麼瞭……」喘息未定的妮卡希一邊俯身撫摸著胸口一邊問。

  索菲怔怔恍若未聞,妮卡希頓時意識到肯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心下不由一緊,連忙轉過身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瞭,結果等她完全看清楚眼前一幕時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暈厥過去。

  之所以會令索菲和妮卡希如此反應是因為出現在她們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恐怖瞭,隻見原本在和陽明對峙,相距也有一段距離的蟒蛇此刻卻纏在瞭他的身上,那張開的血盆大口離他的面門僅一尺多一點的距離且還在不斷縮近中,為瞭不被咬中,陽明隻得死命的掐住蛇頸,竭力向外推移。就這樣,一人一蛇在地上翻來滾去做著殊死的搏鬥。

  原來之前已經被激怒的蟒蛇在和陽明對峙的時候又一次受到瞭驚擾,這個驚擾就是來自妮卡希的那一次摔倒,要知道蟒蛇的視力不算太好,但對震動卻是相當敏感,所以當妮卡希摔倒時所引發的震動立刻就被蟒蛇捕捉到瞭,從而使得本處在待攻擊狀態中它立刻轉化為攻擊狀態,蛇頸一抖,整個蛇身如電般的躥瞭出去,直撲陽明而來。

  對此,早有準備的陽明倒也不怕,他果斷的扣動瞭扳機,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手中的突擊步槍卻在這個關鍵時刻卡殼瞭,冷汗頓時「嗖」的一下便從他的額頭冒出來,轉身逃開顯然是來不及瞭,他隨即的念頭便是想掏出別在腰間的那把手槍,可是待他準備付諸實施時蟒蛇的血盆大口已然近在咫尺瞭,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那股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