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瞭這一次的伏擊遭遇,後面的路程桑尼是愈發小心翼翼瞭,他把悍馬武裝突擊車調派在最前面作為開路先鋒,上面架設重機槍,並且專門派出兩個人站在車後座,一人手握重機槍,另一人則手拿望遠鏡,不時觀察遠方;同時,他還讓每一輛車都保持一定的間距,第一輛車與最後一輛車上的手臺時刻保持暢通,以便首尾呼應。
陽明與索菲一同上瞭桑尼那輛三菱越野車,在車上,桑尼還在不斷的誇贊他們兩個,說若不是他們兩個救瞭長老的女兒,使得土著人出手相助那這一可就危險瞭,要是這一批貨有什麼閃失那他們幾個性命也就跟著危險瞭。
「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啊?為什麼要襲擊我們?」坐在後座的索菲探頭向前,對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陽明好奇道。
陽明聳瞭聳肩,表示無可奉告,索菲沖他翻瞭一個白眼,然後轉過頭去問正在開車的桑尼,而此時他正是心情大好的時候,自然是有問必答,隻聽他氣哼哼道:「不用說就知道是納摩盤族的那些婊子養的幹的,媽的,想劫我們老板的貨,哼,找死!」
索菲若有所悟,知道這是兩族人之間的仇恨,於是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從自己的挎包裡拿出筆記本電腦,擱在自己的雙膝上,十指如飛,劈裡啪啦的敲擊起鍵盤來。
「呵呵,又在記錄所見所聞啦,是不是剛才那驚險一幕也要記下來?」陽明回頭笑道。
「當然,這是我的工作,你以為我跟著你們來是旅遊的嗎?」索菲沒好氣道。
陽明呵呵一笑便轉回頭不再言語瞭,頭靠在椅背上作閉目養神狀,而實際上他心裡卻並不平靜,一方面他腦子裡還想著剛才的那一幕,土著女孩臉上的那個依依不舍的表情讓他印象尤為深刻,想到自此一別,恐怕今生都不會再相見,他心裡也頗為感嘆,不勝唏噓;而另一方面他想的是此行恐怕不會那麼平順,誰能保證納磨盤族不會再次襲擊?他想,要是再遇到一次伏擊,能保住這些軍火自然是好,但實在保不住的話那就隻能想方設法全身而退瞭,絕犯不著為賈佈圖這個軍閥以身犯險。
﹡﹡﹡﹡﹡﹡﹡﹡﹡﹡﹡﹡﹡﹡﹡﹡﹡﹡﹡﹡
四天之後,車隊一行終於穿過瞭帕德斯草原,除瞭一開始遇到的那次伏擊外這一路上倒還是無驚無險,這讓桑尼等人頗感意外,不過也讓他們可以暫時松口氣瞭,因為走出瞭草原也就走出瞭L國,進入瞭M國境內,這樣也就離開瞭納磨盤族的勢力范圍,剩下的一段路基本上算是暢行無阻瞭。
過瞭草原便是一片廣袤的半荒漠地帶,這裡的溫度很高,火辣辣的太陽將車廂照射的猶如火盆上的蒸籠,而且沒有一絲風吹過,空氣仿佛被都烤炙的凝固瞭,令人喘不過氣來,幾欲窒息!
車裡的每一個人都汗流浹背,桑尼與陽明都脫去瞭外衣,上身隻餘一件背心,而索菲本來就穿著一件T恤,裡面就是內衣瞭,自然是脫無可脫,而且被汗水浸濕的T恤緊緊貼伏在她的肌膚上,連乳罩的形狀都被勾勒出來瞭。
如此模樣自然讓坐在前面的桑尼時不時把眼光從後視鏡裡投過來,嘴裡不時輕佻的吹著口哨,猶如一個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夥,這讓坐在旁邊的陽明是又好氣又好笑,於是幹咳一聲道:「嗨,老板,要不要我來開車啊?」
「啊?你開車?哦,不,不用,我不累。」桑尼隨口答道。
「真的不累?可我怎麼覺得你眼睛這樣一會看前方,一會看後方會很累呢。」
「啊!我……哦,哈哈……」桑尼楞怔瞭一下才回味過來這是陽明在調侃自己,不由大笑起來,然後擠眉弄眼道,「陽,你真是艷福不淺啊,這麼一個正點的美國白人妞都能被你泡到,讓人羨慕啊!」
說到這裡,桑尼回頭看瞭一眼索菲,然後將身子湊近一點,稍微壓低聲音笑道:「陽,這個美國妞在床上是不是特騷特浪,活兒特別棒?」
陽明笑著搖瞭搖頭,接著仰起脖子咕嚕嚕的喝瞭一大口水,然後抹瞭一下嘴角,回頭看瞭一眼索菲道:「老板,到前面那幾棵大樹下歇一會吧,這妮子快扛不住瞭。」
的確,此刻的索菲已經有瞭一些中暑的癥狀瞭,隻見她面色潮紅,眼睛半開半合,斜斜的靠坐在椅子上,胳膊無力的垂耷著,呈現一副半昏迷的狀態,這也是桑尼肆無忌憚的窺視,口出不堪之語的原因。
桑尼點點頭,抄起手臺便呼叫:「註意,到前面那棵大樹下駐紮休息。」
五分鐘後,十餘輛車子陸陸續續的停在瞭那幾棵大樹的周圍,士兵們紛紛從悶罐一樣的車廂裡跳出,到樹蔭下納涼。這時,陽明也將索菲從後座抱出,來到稍遠一點的另一棵大樹下。
此時索菲的中暑還算是比較輕,不過要是不采取緩解措施的話那就要向中度發展瞭,中度中暑就會發燒,嘔吐,心跳加快,血壓升高,那樣的話就非常麻煩瞭,所以陽明這時候也顧不上太多瞭,他直接將索菲抱到大樹的背面,稍微避一下那邊一大群男人的目光,然後三下五除二,將索菲身上的衣物脫光,連內褲都被扒下瞭。
隨後,陽明把一壺涼水悉數灑在索菲的臉上,胸口處,然後又灌下她好幾大口水,水的涼意加上強灌下的水導致的劇烈咳嗽讓她頓時清醒瞭不少。
「咳咳……你幹……幹什麼啊……啊……」索菲一邊俯身劇烈咳嗽一邊抱怨著,不過隨後她便發現自己身無寸縷,不由發出一陣尖叫,本能的蜷腿躬身,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樣子宛如蝦米。
「嗨,別緊張,他們看不到的。」陽明一邊撿起從索菲身上脫下的衣物一邊道。
索菲四下瞭看瞭看,果然在她面前隻有陽明一個人,於是心下稍定,不過還是驚疑不定道:「天啊,你這是要幹什麼?你拿我的衣服做什麼?你,你不會是……」
「你當我有戀物癖啊?」陽明沒好氣道,「這些衣服都濕透瞭,暫時不能穿瞭,得晾幹,不然你中暑會加深。」
「啊!中暑?我中……中暑瞭嗎?」索菲疑惑不解道。
陽明也懶得和她扯廢話,自顧自的將她的衣服一一擰幹,然後放在太陽直射下的巖石上攤開晾曬。這個時候索菲似乎想起什麼,自言自語道:「好像是有一點不對勁,坐在車裡腦子迷迷糊糊的,渾身熱的難受,連你把我抱下車我都不知道,看來我的確是中暑瞭。」說到這裡,她擡頭看著陽明真誠道:「謝謝你,我為我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呵呵,不用謝,你沒有當場大喊『流氓』我就很高興瞭。」
索菲先是一楞,隨即便吃吃的笑瞭起來,本來掩在胸前的雙手也放瞭下來,向後撐在地上,身子也向後仰著,蜷縮的腿也伸的筆直,一副休閑愜意的模樣。
「怎麼樣?現在感覺好瞭不少吧?」
「嗯,的確是好瞭許多。」索菲輕輕搖晃瞭一下腦袋,表示頭已經不再昏沈沈的瞭。
「那就好!」
剛才陽明隻顧著幫助索菲盡快的消除中暑癥狀,無暇顧及其他,所以對於她的赤身裸體是熟視無睹,但現在手頭上的事情都忙完瞭,眼睛也就不由自主的落在瞭她的身上,那白皙的肌膚,渾圓的雙乳,倒垂的金發,還有兩腿間的那一抹金黃,無不讓陽明感到體內的欲念在一點點的滋生。
已然恢復清醒瞭的索菲自然感受到瞭陽明的目光,然而她非但沒遮掩躲避,反而還驕傲的仰首挺胸,上半身彎成瞭弧形,兩隻修長的腿也不時交錯並攏,惹得腿隙的春光時不時的從陽明的眼前一閃而過。
「你這是在引誘我嗎?」陽明壓低聲音作惡狠狠狀道,「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引發什麼後果?」
「咯咯……」索菲笑的毫無顧忌,挑釁似的將胸挺的愈發高瞭。
「你……好吧,你狠!」陽明將目光從索菲身上移開,坐到大樹的另一面,隔著樹幹和她背對著背坐在地上。
索菲又笑瞭,笑的開心而又得意,覺得這個東方男人實在是太可愛瞭,若不是自己現在身無寸縷不能走出來她真想撲到這個男人懷裡好好跟他耳鬢廝磨一番,之前她想和陽明保持一點距離的想法早就給拋之腦後瞭。
笑過之後,索菲這才時間好好打量瞭一下四周,這裡與草原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空曠,荒涼,除瞭他們現在呆的這裡有幾棵大樹外其他地方目光所及之處再也看不到一絲綠色,到處都是巖石沙礫,一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就連天空也沒一隻鳥兒飛過,顯得無比的寂寥。
「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荒涼?」索菲手搭在額前,瞇著眼睛看著遠方道。
陽明閉著眼睛,作假寐狀道:「這裡的地名叫莫迪沙,屬於半荒漠地帶,屬於M國領土,過瞭這裡就到瞭坦桑肯的地界瞭,也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索菲表示明白的點瞭點頭,然後又問:「那坦桑肯你來過嗎?那個要買軍火的土王又是什麼人啊?M國政府不管嗎?或者說,軍火買賣在M國是合法的?」
「呵呵,你的問題還真多,真不愧是一個記者。」陽明笑道。
索菲眨眨眼睛笑道:「當然,這是我的職責。」
「那好吧,我告訴你,坦桑肯這個地方我沒來過,和你一樣,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所以這裡的土王是個什麼人我也就不得而知。至於買賣軍火在M國合不合法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買軍火的是土王,在M國乃至整個非洲大陸,土王的權力可以說是與政府相當甚至有過之,因為在非洲的許多國傢,尤其是那些比較小的國傢,執政的當局都是仰仗該國的土王支持才能安穩的執政。」
「哦!」索菲驚訝道,「土王還這麼厲害?」
「呵呵,你來非洲的這一段時間也應該瞭解到這裡部落居多,部落的領袖就是酋長瞭,但酋長之上還有更高階一層,那就是土王。土王可以說就是他所管轄的那一區域的皇帝,他掌管著經濟,政治,軍事等,比政府的權力都大,因為政府要判一個人生死,無論多腐敗,至少表面上還要經過法院裁決,但對於土王來說,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天啊!」索菲吃驚的張大嘴巴,「好像就處在奴隸社會中。」
「對瞭,非洲還有不少地區實行著奴隸制。」
「哦,天啊,真是難以想象!」
兩人正聊著起勁,那邊傳來瞭桑尼的喊話:「好瞭,準備出發瞭!」
陽明立刻起身把曬在巖石上的衣服拿瞭回來,這時衣服早已曬的透幹,索菲穿上後果然覺得舒服瞭不少,人也神清氣爽起來,精神奕奕的抱著陽明的胳膊朝車那邊走過去。
﹡﹡﹡﹡﹡﹡﹡﹡﹡﹡﹡﹡﹡﹡﹡﹡﹡﹡﹡﹡
坦桑肯其實不是一個地名,而是土王的封號。在M國,大大小小的土王有不少,而坦桑肯土王在這其中算不上勢力最大的一支,但也不算是勢力最弱,不過若要單論所擁有的土地面積來說,坦桑肯土王就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瞭,他管轄著三個州達數萬平方公裡的土地,然而這些土地大部分是荒漠沙丘,是沒有人煙的貧瘠之地,給坦桑肯土王帶來不瞭多大財富,所以導致他土地雖多,但經濟能力不強,於是實力也就有限。
當然,這個有限也就是相對來說,事實上,當索菲來到坦桑肯土王所在的核心區域時還是被這裡的一切給驚怔住瞭,在她的印象中,非洲的這些部落一般都較為原始和落後,然而這裡卻處處充滿瞭現代化的氣息,之前在路上所見到的那種圓頂茅草房不見瞭,取而代之的是整齊的樓房,道路都是水泥澆築的,兩旁還設有路燈,而且在路上跑的汽車有不少,其中不乏奔馳這樣的名車。
「哦,天啊,這裡還是非洲部落嗎?」索菲驚嘆道。
第一次來這裡的陽明也是頗感驚訝,點頭附和道:「還真是有點都市的感覺啊,看起來比我們那坎莫桑鎮都好不少啊,呵呵,這個土王還真是有些現代化的規劃眼光啊。」
「哈哈,你說的不錯,如今的坦桑肯土王是個年輕人,剛從他老爸手裡接過土王這個位子沒多久,據說此人在沒做土王之前曾到西方國傢留過學,所以有比較現代的眼光和思維。」桑尼解釋道。
「哦!這個土王還去過西方留學?」索菲顯得很是驚奇。
「這就難怪瞭!」陽明忖道,「如此看來,這個年輕土王似乎也是很有野心的啊。」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他不太可能一次性的要買這麼多的軍火,看來他是不滿自己老爸的保守行為,現在自己掌權瞭就要大幹一場瞭。」
「呵呵,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大老板他可就樂壞瞭,從此不愁沒生意做瞭。」
「哈哈,說的是!」
……
談笑中前面的車子忽然停住瞭,緊接著手臺裡便傳來行駛在最前面那輛車上人的呼叫:「老板,前面過來瞭幾輛車,好像是來接我們的。」
「哦,知道瞭。」桑尼回瞭一句便將方向盤向左一打,越過前面的車隊,直接來到最前面。
到瞭前面一看,一共有三輛車呈三角狀停在那裡,最前面那輛是一輛林肯房車,在它後面的是兩輛豐田皮卡,皮卡後面的車廂上站滿瞭身著迷彩的武裝士兵。
「哦,桑尼,我的朋友,又見到你瞭,真是太高興瞭!」從房車上下來一個黑人漢子,一下車便張開雙臂對著桑尼熱情的招呼著。
「哈哈,我也是!」桑尼也笑著張開雙臂迎上前,「盧克塞多兄弟,真主保佑你,你的氣色真是越來越好瞭。」
趁著兩人寒暄,陽明在一旁暗中打量瞭一下此人,這個黑人年紀不大,看上去三十歲左右,一頭卷發,鼻子上架著一副墨鏡,嘴裡叼著一根雪茄,上身穿的是一件花格子襯衫,下面是肥大的短褲,腳下穿的是一雙拖鞋,顯得非常隨意。
除瞭這個黑人外,緊隨他下車的還有兩個身材魁梧壯實的女黑人,這兩人是一副標準的軍人打扮,一身筆挺的淡褐色軍裝,頭戴貝雷帽,腳蹬軍靴,並且她們肩上都還有銜章,左前胸上還掛有一條條呈弧形的紅色絲帶,其腰上和斜挎過肩膀上的武裝帶將女性線條完全勾勒出來,著實顯得英姿颯爽。
「來,我來介紹一下。」寒暄過後桑尼指著陽明和索菲兩人道,「這是我的好助手,好搭檔陽明,而這位是來自美國的索菲小姐。」說罷,他又指著黑人漢子道,「而這位就是盧克塞多兄弟,他是土王的叔叔,也是坦桑肯的一位大長老,更是土王跟前的大紅人啊,哈哈!」
盧克塞多摘下墨鏡看瞭陽明和索菲一眼,然後哈哈大笑道:「一個東方人,一個西方人,我說桑尼啊,你這次帶的人可是真夠全面的啊。」
桑尼一楞,隨即也哈哈大笑道:「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哈哈,有趣,有趣!」
陽明與索菲兩人面面相覷,啞然失笑,這時隻聽盧克塞多道:「怎麼樣,這一路還順利吧?」
「哈哈,基本順利。」桑尼笑著指瞭指身後的一排車輛道,「你們訂的貨都在這呢。」
盧克塞多滿意的點瞭點頭,隨即下巴一撇道:「走,上我車。」
桑尼隨盧克塞多上瞭他的那輛林肯房車,陽明和索菲返回自己車裡,車隊再度前行,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他們來到瞭一處類似軍營的場所,穿過有士兵把守的大門,又行駛瞭幾分鐘,車隊一行終於在一塊大空地,仿佛操場一般的地方停瞭下來。
操場上已經有數十人在那裡等候瞭,車一停,這些人便自動散開,分別走向那幾輛裝載軍火的大卡車前,而這時隻聽盧克塞多手一擺道:「好瞭,開始卸貨吧。」
侯立在各輛卡車前的那些人立刻行動起來,登上卡車,有條不紊的開始往下搬卸軍火,而這個時候另有幾個人瓣過來瞭幾張椅子,盧克塞多大喇喇的坐到中間一張椅子上,然後揮手道:「來,坐。」
桑尼不是第一次押送軍火來這裡瞭,自然對這裡的流程相當熟悉,以前每一次將軍火運到這裡來之後都是由負責軍械管理的小頭頭來接待的,作為大部落長老的盧克塞多是根本不屑於管這類小事的,實際上別看桑尼和盧克塞多一見面就像是多年老朋友似的親熱問候,但其實桑尼和他正面打交道不過寥寥,隻能說是認識,談不上熟稔。
而這一次卻是盧克塞多親自接待,桑尼雖然略感吃驚,但想想也不覺有什麼,畢竟這一次貨值巨大,與以往是大不一樣,但現在貨交出以後對方卻不提付錢的事,反而坐在這裡看卸貨,顯然是要親自驗貨,這讓桑尼感到有些不舒服,不過面上卻沒表現出什麼,隻是順勢坐下,然後哈哈笑道:「我的朋友,以我們以前良好的合作基礎,你還對我們不放心嗎?」
「桑尼先生,你可千萬別誤會,我不過奉土王之命接受這批貨,職責所在,不敢大意,絕不是對你們不放心。」盧克塞多打著哈哈道。
「既然這樣那就請便!」
接下來兩個人沒有再交談,各自蹺著二郎腿,悠閑的抽起煙來,而跟著桑尼來的那些押運士兵則三三兩兩的席地坐下抽煙的抽煙,聊天的聊天。隻有索菲閑不住,在這大操場上溜達起來,好奇的看看這個,摸摸那個,還時不時的朝站在桑尼旁邊的陽明招手,要他過來一起看,而他則微笑著搖頭拒絕。
此刻陽明的興趣是在那兩個女軍人身上,他看到這兩個魁梧的女軍人從盧克塞多一下車便一直緊跟在他身後兩尺的距離處,在他坐下後也一直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從這樣的身姿及動作來看顯然是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這讓陽明頗有些詫異。
要知道在非洲大陸,除瞭那些政府軍,很少有地方上的武裝力量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大部分都是遊兵散勇,隻受過一些簡單且相對較為實用的軍事訓練,如射擊之類,而步行站姿之類的除瞭正規的軍事院校外其他地方基本上是不會教授的。
事實上除瞭陽明外,桑尼對盧克塞多身後的這兩個身姿筆挺,目不斜視的女軍人也感到好奇,一雙眼睛不住的瞟向她們兩個,這讓盧克塞多很快就察覺到瞭,他不無得意道:「怎麼樣?桑尼先生,你看我這兩個保鏢如何?」
桑尼訝然道:「哦!她們是你的保鏢?」
「哈哈,怎麼?很驚訝嗎?」
「呵呵……」桑尼幹笑幾聲,並未作答。
其實,從一開始桑尼就以為這兩個女人隻是盧克塞多的情婦,做這樣的軍人打扮不過是他的喜好罷瞭,雖然這兩個女人身材看起來頗為壯碩,但臉蛋不差,尤其是胸脯,鼓囊囊的猶如兩隻小號籃球,還是很吸引男人目光的。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女人居然是盧克塞多的保鏢,要知道這傢夥可是坦桑肯的長老,而且還是土王的叔叔,地位那是相當高的,其保鏢自然就不是弱角色。
盧克塞多吐出一口煙霧,慢悠悠道:「看來桑尼先生對我的這兩個保鏢不以為意啊,是不是覺得她們就是一花瓶,隻是起一個擺設作用?」
「哈哈,切莫誤會,我絕無此意,我想這二位既然能身為您的保鏢那定有過人之處,我隻是好奇加意外罷瞭。」桑尼解釋。
盧克塞多哈哈大笑,笑罷,他略為湊過身道:「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紅粉軍團?」
「紅粉軍團?」桑尼顯得有點茫然,隨即擡頭看陽明道,「我還真不知道,嗨,陽,你聽說過嗎?」
陽明稍為沈思瞭一下道:「莫非和利比亞那邊有什麼關聯?」
「哈哈,還是這位朋友見多識廣啊。」盧克塞多笑道,「不錯,她們兩個都是來自利比亞的黎波裡女子軍事學院,那裡可是卡紮菲上校親自批準建立的高等軍事院校,專門培養高素質的女軍人,而她們倆就是該院校九二屆優秀畢業生。」
桑尼雖然是大老粗一個,對世界形勢,政治風雲毫無瞭解,也漠不關心,但對於卡紮菲這個人物還是有所耳聞的,畢竟這個人的影響力不僅在非洲,就是在世界上那都是相當大的。
「哈哈,尼曼,恩塔雅,你們兩個給這幾位客人露幾手。」說著,盧克塞多從椅子上起身,來到已經卸下的一批軍火前,隨手打開瞭其中一個木箱,隻見裡面裝的是拆散瞭的肩扛式導彈。
桑尼和陽明自然也跟著盧克塞多來到軍火前,這時隻聽他道:「恩塔雅,你來說說,這是什麼?」
恩塔雅作瞭立正姿勢,隨即上前一步,隻瞟瞭木箱裡面一眼,然後猶如背書一般道:「這種肩扛式導彈名叫毒刺,是由美國通用公司制造,它的射程可以達到四千多米,高度也可以達三千多米,是屬於一種較為先進的單兵武器,具有發射後不理的功能,可以攻擊低空中的目標,特別是直升飛機,當然也可以攻擊地面目標,比如車輛,建築,甚至是坦克。」
「哈哈,理論再不錯還得有實踐才行啊。」
恩塔雅自然明白盧克塞多這話裡的意思,她離開蹲下身來,隻見她熟練的將肩扛式導彈組件一一整合,不到兩分鐘,一副完整的肩扛式導彈便在她手裡出現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