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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嶽母(上)

  場上兩人的戰鬥越發之激烈,宋叔在旁看得恨火難填,滅門仇人在此,自己一生必殺之人就在眼前。可他卻連插手進去的能力都沒有,慕容九與包準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像,自己苦練這麼多年武功卻不能報仇,竟然不如一個晚輩,他記得當年見到慕容九時,她還是個小丫頭,真是事過境遷,忍不住發出一聲的無奈嘆息。

  這一聲無奈的嘆息傳到畢謠的耳中,後者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以低無可低的聲音道:“宋叔……”

  宋叔聞言一愕,隨即傳音過去道:“畢姑娘有何吩咐……?”

  畢謠臉上,笑意盎然,可是她所說出來的話,卻是正好與表情相反:“想要報滅門之仇的話,等一下記得聽我的命令出手吧……!”

  宋叔身子一震,天氣很好,畢謠的笑容也很美,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全身起瞭一陣沒來由的寒顫。

  “可惡啊……!”包準越戰越怒,憑著他仗以成名的“地獄十八鞭”,縱橫宇內,罕逢敵手!除瞭與慕容墨因宋時雨進行極少人知道的一場決戰落敗外,身為黑道第一高手的他可算未逢敗績,甚至要找上能在他鞭下逃過三招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可是,今天,卻讓他碰上瞭命中的克星,慕容世傢的後輩慕容九和她的“塵界絲”!

  “塵界絲”比他的地獄之鞭更多!更細!更長!更變化多端!更防不勝防!不論他的地獄鞭掃到那個方向,慕容九的“塵界絲”總能洞悉機先的攔在該處,絲身上更有柔韌無比的特性,將他的真氣化之無形,“地獄之鞭”就像被拔瞭毒牙的蛇,空自吐信,卻構不成威脅!

  “丫頭!躲躲藏藏的時間結束瞭,你納命來吧!”這,豈是他一代“活閻王”,所能忍受的恥辱!包準打定主意,不再和采取遊鬥戰術的慕容九耗下去,雙臂一振,剩下的八條長鞭一起由他身上暴射而出,卻隻去到五丈的虛空處,便紛紛轉折插入土中,跟著便全沒動靜,這是幹什麼瞭?

  當旁人猶在為包準的奇怪舉動而大惑不解時,隻有真正的高手,如慕容明、高達、林運之流,感受到腳下傳來不尋常的氣機異動。

  “單少主!快跳!”

  “什麼?”被高達沒來由的一句弄得莫名其妙的單龍,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已被前者老鷹抓小雞般提起來,一飛沖天!“沒時間解釋瞭!運功護身!”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單龍就對青雲門貴為白道三大派之一充滿信任,相信後者絕對不會加害他,立刻依言運勁,功走全身。

  就在這時,耳旁傳來包準惡鬼般的咆哮。“地獄十八鞭最後一式——碧落黃泉!”轟!包準拔身一躍,他身上如樹根般插入地底的鞭子也隨之翻騰而出,而不隻如此!

  以包準為中心的十丈方圓,其地面就出現瞭瓦解崩落的現象!原來剛才地獄之鞭插入土中,其用意就是以暗勁將地底結構完全破壞掉!把方圓十丈的地面變成一個流沙大洞!在這范圍內的所有人都失去立足之地,隻能身不由己的陷落地獄般的流沙中,然後被泥沙所活埋,縱然不死也會深陷泥沙之中不能動彈,任其魚肉,這就是“碧落黃泉”的真正可怕之處!

  為瞭殺慕容九一人,包準就可以完全不顧他人的死活啊!遭受池魚之殃的旁觀群雄,幾十名無辜旁人哀嚎、慘叫,揮舞掙紮!但也是無濟於事,隻能隨著重力的拉扯下卷入流沙沙海中。而此刻無視於他一手炮制出來的地獄景象,包準那充滿殺氣的細眼,就隻緊盯著一個人:慕容九!

  好個慕容九!在一片天崩地裂的亂象中,她仍可以仗著絕世身法,和遠超十丈長的“塵界絲”,中指一彈,一根細如蛛絲的細絲彈射而出,高高落在雕樓之上,人如同秋千般橫出去,在途中用手或足將遇到受害者踢出去,“碧落黃泉”的這一招竟然奈何不瞭她。可惜!卻因為這一份善心,讓她的敵人有瞭可趁之機!

  “丫頭!老夫真的很佩服你!假以時日,你定可成為江湖上一流頂尖的絕世高手,可惜你今天惹到瞭絕不該惹的人,勢必要英年早逝!需怨不得老夫啊!”包準疾撲而至,看準慕容九的去路,雙掌夾帶千斤之力狂劈,他是打算一舉把這可惡的敵人轟碎!

  避無可避,慕容九縱是千般不願,也是別無選擇,隻好以柔軟的玉手硬擋一途。“碰!”交手以來,兩人尚是首次正面交鋒,但是形式卻是一面倒的不利,包準居高臨下,精純深厚的魔功源源不斷逼出,誓要把慕容九轟入流沙陷洞之中!

  “嗯?”交手的一瞬間,包準便有所發現,對手的內功,竟是意料之外的深厚,更偏向陰柔詭異一路,雖然未必能及得上自己,但絕對與慕容九的外表年紀不成正比;“丫頭!這一手內功絕不是春十三娘能教的,你到底是何來歷?”

  面對包準的質問,慕容九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美得像一朵異花初開般:“前輩要問晚輩的來歷之前,何不先擔心你自己呢……?”

  “什麼?!”驚覺到情況有異的包準,卻已發現的太遲瞭,慕容九原先和他比拼不下的內力,忽然由外放改為內拉,還帶著一股吸扯之力,緊黏著他不放,讓他抽身不得:“他媽的!丫頭,你想同歸於盡嗎?”

  相對於包準的大驚失色,慕容九則又是露出她那別有所指的笑容道:“同歸於盡……晚輩大好年華未渡,才沒那麼傻呢,死的隻會是你……!”話剛說完,與她四掌相對的包準,忽然身子一震,狂嚎出聲。他的背部,竟然插上瞭四根碧綠色細絲,‘攝魂絲’!

  “暗算——!”不等包準把話說完,慕容九已經把握住對手內氣一窒的時機,全力發功,竟有兩股截然不同內勁逼迫而來,一股陰寒冰冷,一股有如烈焰融爐,兩股內勁如潮狂湧包準的體內,就像同時被打進千百根冰針、又像遭受火焚般痛苦不堪!“這是‘寒冰烈火功’,你是天池老怪的弟子?滾開啊!”

  情況危殆,包準不得不豁盡畢生功力,先把慕容九震開,再求自保。可惜!他的敵人就立意今日不讓他逃出生天啊!剛把慕容九這大敵震退,包準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一條龐大黑影,已經迎面壓至。

  出手偷襲之人竟然是慕容傢的長子慕容明,隻見他臉色冷沉,連聲音也是冷硬如鐵的道:“‘活閻王’你若是公平決鬥,我們慕容傢絕不會以多欺少,可是你在慕容傢門前濫殺無辜,牽連其他無辜人性命,如此惡行也別怪我們不講江湖道義!”無情的話語,更無情的是他的殺招,一記“參合指”毫不保留的轟在包準丹田!

  “哇!”已是黃臺之瓜的包準,哪堪再承受慕容世傢名垂武林數百年之絕學,狂噴出一大蓬鮮血,整個人更被慕容明的指勁轟飛遠方!

  “是時候瞭!宋叔,上去報仇吧!”不必畢謠開口,宋叔也不會錯過這最好誅殺滅他一門的仇人機會,判斷出包準被轟退的方向,宋叔的人,已先一步等在那裡催命!

  “老鬼!還我一傢人命來啊!”宋叔忘情怒吼,愛、恨、情、仇都融入瞭這匯集他畢生功力的一刀:“接我為殺你這老鬼而創的一招——傢破人亡!”

  驚雷急電的一刀,刀刃準確無語在包準的後腦上,強大的爆炸力,就把包準震至七孔流血,若他護體真氣極強,這一刀早讓他身首二處!不過,“傢破人亡”的威力還不止於如此,刀勁蘊含的第二度破壞力,更是把包準的眼珠都從頭顱裡震飛出來,“活閻王”從此變成瞭瞎子!

  “可惡——呀!”可怕!接連受到如此重擊,若換成別人早該命喪黃泉,但包準他不但未死,還能夠做出反擊!反手一掌狠狠印在宋叔心坎,後者撿這次便宜的代價可是不輕啊!

  “等老夫卷土重來時,就是你們的死期!等著吧!”隻見包準渾身是傷,滿面浴血,但驚人的鬥志和強烈的仇恨心,就支持傷重的他不能倒下!隻要能逃出生天,他發誓要讓今日在場之人付出最大的代價啊!擺脫宋叔這最後一個障礙,包準正想遠逃千裡,但卻有一個比他快上百倍的人,不容讓他逃出生天!

  “老前輩……!你不是要跟晚輩共討床上功夫麼,怎麼要這就走瞭!”隨著嬌笑,一團綠影卷至包準身前:“試下晚輩的‘銷魂蝕骨’!”玉臂一卷,“攝魂絲”以涵蓋身前近一丈內的驚人數量和密度,將避之不及的包準,射成瞭個插成蜂巢,比鋼鐵還要硬的細絲直入血肉,穿透骨架。

  包準來不及驚叫,畢謠玉手一扯,一百根‘攝魂絲’扯著一副人骨架,破開其血肉,骨肉分離,其慘無比,包準那副沒有骨架的皮囊,仰天而倒,已成瞭一具沒有氣息的屍體。更滲人的是,畢謠操縱著人骨架,如同扯線木偶般,血淋淋在大地上走動,做出一副極銷魂動作。高達等人旁觀者無不生岀嘔吐之感,‘攝魂女妖’這個名號一點也叫錯。

  慕容九看到自己的宿敵,還擺弄著包準的人骨架,俏眉輕皺:“好瞭,好瞭!別玩弄這個惡心的東西瞭,都把我傢的客人嚇著瞭。”

  “也罷瞭,這副老骨頭也不好玩!”畢謠一甩將人骨架拋飛出去,撞在包準的皮囊上,一起翻滾著落入流沙去,墜落,直到他的身子落入瞭他所一手炮制出來的流沙深洞,與那些他所害死的人們同葬一穴。

  “黑道第一高手就這樣折在慕容的兩個小輩手上,四大世傢之首的慕容傢果真深不可測!”被高達救到一旁的單龍望著漸漸被流沙吞沒的包準屍身,發出由心的贊嘆,心裡也同時更加堅定一要將慕容九娶到回傢。

  慕容明正指揮著下人將流沙深洞裡幾名還沒有被流沙完全吞沒的人救瞭上來,對著眾人大聲說道:“諸客實在抱歉瞭,讓包準此惡繚在此作惡是慕容的不周,所有死者與傷者的撫恤,慕容傢絕對不會推拖半點,希望大傢放心啊!”

  來到慕容傢作客的大部份都與其交好,剛剛包準的‘碧落黃泉’讓十多位無辜觀戰者拉入其中,但是慕容九也盡瞭她最大力量救回六、七位,再說這也不是慕容傢作的惡,慕容傢依然承擔撫恤已是仁至義盡,哪敢有什麼怨言,紛紛高呼慕容仁義。

  高達與林動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也是對慕容明的處理方法,表示認同。

  *** *** ***

  聽完慕容明向其稟報包準之死,慕容墨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微微嗯瞭一聲,好像是黑道第一高手之死對他而言隻是一件微不足道之事,揮揮手將示意慕容明與慕容九下去。

  “晚輩高達(林動),見過慕容老先生!”兩人退下後,高達與林動便上前拜見,自己兩人能在慕容傢接待外賓最高規格‘碧水軒’中,被慕容傢主慕容墨接見,心情也甚是激動。

  慕容墨近來氣色不錯,能是因為兒子大婚在即喜慶之故,多年病映映的他也是第一次親自會客:“兩位世侄見外瞭,老夫與你們的師尊們乃莫逆之交,你們喚我一聲‘世伯’即可!”

  高達點點頭:“好的,慕容世伯!”

  “很好,很好!來兩位世侄讓老夫為你引見幾位前輩。他們分明你們已經認識的皇甫世傢皇甫卓老弟!歐陽世傢的歐陽英老弟!夏候世傢的夏候凜!”慕容墨非常之高興,為兩個晚輩介紹客廳中另外三位人物起來。高達雖是晚輩,卻是青雲門未來掌門人,即使是四大世傢的傢主也要親自出面結識一翻的。

  皇甫卓則笑道:“兩位賢侄,我們又見面瞭。”

  高達說道:“皇甫世叔,幾個月前在開封承蒙你的照料,晚輩還未來得及報答。”

  皇甫卓說道:“高賢侄,這話見外,我們同為正道,高賢侄遭受歹人陷害,身為長輩理應扶助晚輩的,而且在最後面我也沒幫上多少忙。”

  高達說道:“不管怎樣說皇甫世叔都是幫我們,恩情豈能因大小而有別,此恩晚輩會銘記在心。”

  皇甫卓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妨改日找個時間切磋一翻劍術,讓我見識一下聞名天下【劍二十一】如何。”

  高達有些為難:“……”

  夏候凜在旁幫腔說道:“高賢侄,你就答應皇甫老弟吧!他這個人一生最喜歡耍劍,那日在開封城見識到你的【劍二十一】後,一見面就跟我們嘮叨【劍二十一】如何神奇,說什麼今生能領教此招,死而無遺,你就成全他吧!”

  高達看瞭夏候凜一眼,在四大世傢傢主中相比歐陽英與慕容墨年近六十外,皇甫卓與他算得上非常年輕的瞭,至少外貌上來看這兩位不到四十,面上少瞭很多長者的威嚴,讓人更覺得平易相近。

  林動也碰瞭一下他,悄聲說道:“大師兄,隻是切磋而已,能拉進與四大世傢的關系,對你日後有益而無害。”

  高達說道:“夏候世叔教訓的是,是晚輩愚味瞭。其實晚輩也十分希望能得到皇甫世叔的指點,已增自身之劍道!”

  皇甫卓很開心:“很好,很好!”

  慕容墨見高達卑謙有禮,心想:此子果然不凡,難怪霍老弟會半途對他停手,畢竟這樣的女婿,換著誰都不會討厭。他見到歐陽英在旁一直不說話,便笑道:“高賢侄,我知道賢侄前時間納瞭溫傢堡的三女為妾,可能與歐陽老弟有些過節,是否容老夫做個和事佬,正所謂冤傢宜解,不宜結!”

  高達忙說道:“其實此事是晚輩有錯在先,隻是礙於面子,又怕歐陽世伯生氣,因而不敢說。既然慕容世伯開聲瞭,晚輩糾膽在此向歐陽世伯道歉!”

  慕容墨笑對歐陽英說道:“歐陽老弟,高賢侄都向你親口道歉瞭,你身為長輩應該不會跟小輩計較吧!”

  歐陽英哈哈一笑:“哪裡的話,正所謂強扭的瓜的不甜,當年溫柔那丫頭不肯,老夫已經就沒有瞭續弦的意思,隻是礙於兩傢的面子。溫傢那邊一直堅持就拖到現在,險險就把那丫頭拖成老姑娘瞭,現在她跟瞭高賢侄也算有瞭好歸宿,老夫又怎麼會生氣瞭。”

  執掌歐陽世傢多年,歐陽英早已是老江湖,知道分寸,雖說奪妻之恨是男人一大恥辱,若換著早上二十多年,他或許還會跟高達勢同水火,但現在他已經是一隻腳都快踩入棺材的人,沒幾年好活瞭。而高達年少氣壯會活很久,他沒必要為自己的後代堅起這樣一個大敵,再者溫柔也未過門,也算不上妻。隻要他表示大度一些,江湖上還會說他深明大義,體貼晚輩,搏個名聲同時,還能拉著與青雲門的關系,何樂而不為呢。

  高達原以為會跟歐陽世傢起沖突,沒想到歐陽英這麼大度,高興說道:“歐陽世伯大量,晚輩在此代溫柔謝謝過世伯。”

  歐陽英站起來,拍拍高達肩膀說道:“你要好好對那丫頭,若是換著其他人老夫還不會答應呢?”

  高達說道:“嗯,謝謝世伯關心,晚輩會好好對她的,一視同仁,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眾人客套一翻,慕容墨便直接進主題:“賢侄,此次眾人相聚在一起,便是共議近來浮出江湖的‘潛欲’組織,據探子回報此組織已經滲透進不少武林勢力之中。我們四大世傢葉繁枝茂,自然難免會有一些魚龍混雜。高賢侄曾多次與‘潛欲’中接觸,我們希望在賢侄處得到多一點關於‘潛欲’的情報,以防萬一!”

  高達說道:“這個沒有任何問題,但要是說到對‘潛欲’最瞭解的人,應是我的一位朋友,隻是她現在不在這裡。”

  慕容墨說道:“此人現在在何處,若是相近,就讓下人前去將其請過來。”

  “這個?”高達所說的人正是被‘潛欲’邪人寧財臣擄走,曾在‘潛欲’居住過一陣的公孫月,她對‘潛欲’瞭解遠超於他,隻是此事事關其清白,還是需得征求其同意方行:“此事我還需征求其意見才行,還諒諸位見諒。”

  “無妨,隻是事關武林安危,還望其能明白,若然被‘潛欲’在四大世傢一旦亂起來,到時不知有多少無辜人喪命,最重要的是‘潛欲’的圖謀乃造反之事,一旦涉連下來,隻怕……”慕容墨說到這裡沒有繼續,可下面的意思大傢都明白,造反可是要誅九族,這樣的大罪不管誰都擔不起的。

  高達說道:“晚輩,盡力而為,待會晚輩就離開前去找她!”

  林動說道:“大師兄,我和你一起去。”

  高達悄聲說道:“此事應由我和她說為好,你就留在慕容傢,而且還我需要赴洛神醫之約,她要求我單人赴約的。”公孫月並不想見外人,因而還留在凌府,高達也打算趁此機會單獨處理處掉‘豬馬雙怪’,若讓林動跟著,隻怕到時誤事。

  慕容墨打斷兩人笑道:“高賢侄,不用著急離去。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先行用晚膳,有什麼事都等到明日再說吧!”

  高達與林動看瞭一下外面天色,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去,也沒有其他異議,兩人跟著四個傢主一起去用晚飯,席宴上佳肴豐富,各式山珍海味,香氣四溢,隻是日間看到畢謠將人骨肉分離慘狀,實在沒有胃口去吃瞭,再加上大傢族光光吃飯也規矩多多,吃起來約束多多,食之也無味。

  晚飯過後,四大世傢傢主有緊事相量,高林兩人則被下人帶下去安排客房住下。在客房內休息瞭一下,高達想念起張花兩女起來,便出房沿著剛才從下人得來方向走去。

  張花兩女是皇甫世傢一行前來的,被安排西廂院的廂房裡居住。西廂院極大,又分成瞭好幾閣院廂房,張花兩女分別居住在各自閣院裡。來到西廂院,高達有些糾結該進那個閣院見誰先,畢竟張花兩女的母親都與他發生過關系,進去任意一女都與她們相見,想一下就很尷尬,最後高達拿出一塊銅錢往天一拋,正反面各代表一女,最後的結果是花染衣。

  借著月光,走進花染衣居住的閣院裡,發現裡面烏燈黑火的,看樣子是花染衣母女並不在,應是去其他人處竄門吧!高達轉身便想退出去閣院,卻在此刻聽聞一絲異樣的聲音傳出來,那聲音讓高達全身一陣燥熱,這可是女人在歡愛時發出的呻吟聲。

  染衣的所住的地方怎麼會有女人呻吟聲,高達腦海升起不好預感與憤怒,他緩緩朝著那個發出聲音的房間走去。來到窗戶前,將窗紙輕輕捅穿一個小洞往裡面一看,裡面一片漆黑,可高達卻已練有‘心眼’,這點黑暗完全阻礙不瞭他,隻有一點微弱的月光就看非常清楚,懸著的心也放瞭下來,隻見大床上隻躺著一個女人,她正在自讀。

  那女子相貌很像花染衣,可是高達此刻卻不會認錯瞭,此女正是花染衣的母親雲韻,與他有過一次露水情緣的女人。高達下意想退下去,可是雙腳卻生不出半力氣,因為房間裡雲韻的身上隻有一件鮮紅色肚兜,充滿無比的誘惑,皮膚是那麼光滑白嫩,充滿妖媚、情欲,一雙玉手正在她自己淫靡小穴撫摸著。

  高達不禁回想當日與其交合情景,食髓知味的他頓時激起亢奮的欲火,雙眼充滿瞭色欲的光芒罩住瞭雲韻全身,他強忍著蕩漾的心神繼續觀看。

  “嗚,好濕,好漲,好難受啊!”雲韻自慰的手法並不高,隻是懂得用手在小穴一輕輕挑撥著,摩挲著,漸漸地,小嘴裡輕輕地呼喚:“男人,男人,我想要個男人。”

  “帥,好帥啊。”雲韻閉著眼,仿佛看到一個英俊而又強健的男人,渾身赤裸,胯間挺著一根粗長壯碩異常的肉棒,正向她走來,那男子的面容不停在變化,自己丈夫與高達之間不停變換。

  “高達,你這個混小子啊,過來,過來,過來插我,插我的小穴啊。”雲韻終於輕呼出那個心思的名字來,她歡迎這個女婿來將她抱到床上,分開她雙腿,撥開她陰唇,將那根有著雞蛋大小龜頭的大內棒對準蜜穴甬道口,順勢一頂,便一插到底。

  “喔,好粗喲,好舒服喲。”兩根玉指深插入入小穴中,似真似幻間,雲韻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悶呼,異常沉醉地享受起來,最後全身抽搐,弓起身子,小穴朝天空噴射出一股芳香蜜汁……

  高達在外面看到雲韻高潮過後,漸漸睡著瞭,再也難按心中欲火,掌上內勁一震將窗戶震開,緩緩翻進房間去。來到床邊,看著高潮熟睡的雲韻,高達小心翼翼地褪去雲韻身上蓋著被子,豐盈雪白的肉體充滿高潮後的艷色,無比誘人,胸前兩顆酥乳豐滿挺拔,將鮮紅的肚兜高高頂起來。

  高達吞咽一口貪婪口水,用手愛撫著酥胸,摸著捏著十分柔軟富有彈性的兩團肉球,趁著雲韻酣睡未醒,輕柔地褪下瞭她肚兜。雲韻玉體橫陳在床渾然不知,赤裸裸的她凹凸有致曲線美得像水晶般玲瓏剔透,那緋紅的嬌嫩臉蛋、小巧微翹的香唇豐盈雪白的肌膚、肥嫩飽滿的王乳、紅暈鮮嫩的小奶頭、白嫩圓滑的玉臀,美腿渾圓光滑得有線條,那凸起的恥丘和濃黑的陰毛卻是無比的魅惑。

  雲韻渾身的冰肌玉膚令高達看得欲火亢奮,無法抗拒!他輕輕愛撫雲韻那赤裸的胴體,從雲韻身上散發出陣陣的肉香、還有與當日那股茉莉花香,還有一股酒香。一想到當日雲韻迎合與放蕩。雙手更加放肆在雲韻那對白嫩高挺、豐碩柔軟的渾圓玉乳上,並揉捏著像紅豆般細小可愛的乳頭,不久敏感的乳頭變得膨脹突起,他將雲韻那雙雪白渾圓的玉腿向外伸張,烏黑濃密、茂盛如林的三角叢林中央凸現一道肉縫,穴口微張兩片蜜唇鮮紅如嫩。高達伏身用舌尖舔著吮著那珍珠般的陰蒂,更將舌尖深入小穴舔吸著。

  “嗯……哼……啊……啊……”生理的自然反應,使得睡夢中的雲韻不由自主的發出陣陣呻吟聲,小穴泌出濕潤的春水花蜜。同樣也使得高達欲火高漲,左手撥開雲韻那兩片鮮嫩的蜜唇,右手握住粗巨的大肉棒,對準瞭雲韻那濕潤的嫩穴,他臀部猛然挺入,“滋!……”偌大的硬肉棒全根盡沒小穴。

  這用力一插,使得酣睡中的雲韻倏然驚醒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一絲不掛的被光溜溜的高達壓住,那下體充實感她直覺自己被淫賊奸淫瞭。雲韻頓時睡意全消、惶恐驚駭:“哪來的淫賊……你、怎麼是你……不要……不可以一錯再錯啊……”

  雲韻原本還以為自己被淫賊奸淫,本想使出‘鎖陰功’,可睜開眼睛後,借著月光看清淫賊樣子,竟是她日思夜想的高達,正攻擊的雙手變成敲打著高達,她的一雙鳳眼急得淌下瞭感動的眼淚:“嗚……不、不能啊……你不能這樣的……染衣就在隔壁呢……高達你不可以亂來……”

  高達也是嚇瞭一跳,可看到雲韻並沒有攻擊自己知道事有可為,惶恐哀怨的乞求著:“嶽母大人……你實在太、太美瞭……自從上次和你一夕之歡,我就無時無刻不想著你,隻要能再跟你歡愛一次,我死瞭也願意……”

  “啊……不要……你怎能對嶽母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呢……你放開嶽母……”雲韻心裡一喜,當女兒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知道高達來慕容傢瞭,她又怕又喜,喜的終於可見到這個冤傢瞭。怕的是她是花染衣的母親,當時自己如何面對高達,心情非常不佳喝瞭點酒,借著酒勁便自瀆起來。

  高達輕抽細插著肉棒:“嶽母,我愛你……讓我好慰解你吧……”

  “哎喲……高達你瘋瞭……這、是亂倫呀……”雲韻玉臀不安地扭動著、掙紮著,內心仍是有些抗拒:“不要啊……你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嶽母亂來……你、你不可以……”

  高達邊用巨大肉棒抽插著,邊在雲韻的耳根旁細聲說道:“……我不會離開你瞭、我會讓你舒服的……你以後不用在自瀆時叫著我的姓名瞭……我要讓你嘗到大雞巴的快樂……”

  自瀆時叫高達的秘密竟被高達發現瞭,雲韻立時自覺慚羞得滿臉通紅,在高達眼裡反而更加嫵媚迷人,想起老淫賊的話隻要把女人操爽瞭,她就從你瞭。想當日自己不是這樣操爽瞭這位嶽母大人的?於是高達一改九淺一深溫風細雨,粗又長肉棒往肉緊的小穴來回狂抽猛插,插得久旱的雲韻陣陣快感從下體的風流穴傳遍全身、舒爽無比!

  如此在床上肆無忌憚的翻雲覆雨確實比那天在女兒閨房裡來得痛快,來得過癮!正值狼虎之年的雲韻完全崩潰瞭,淫蕩春心迅速侵蝕瞭她,那久曠寂寞的小穴怎受得瞭那真槍實彈的大肉棒狂野的抽插,心裡的那點理智完全無法抵抗,體內狂熱欲火的燃燒,淫欲快感冉冉燃升而起,刺激和緊張沖擊著她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

  “啊……喔……”雲韻發出呻吟聲嬌軀陣陣顫抖,她無法再抗拒瞭。雖然雲韻與相公感情極好,但想不到一次陰差陽錯之下被高達誤奸,更在其巨物之下被插得高潮迭起,這是他相公也無法給予的,而且高達在開封城為自己女兒獨戰黃佑隆的那份氣概,更是命中她的要害,這不是她理想中夫婿?

  無奈自己卻已嫁為人婦,對方也成自己女婿,原以為這段情感隻是被埋在心中。雲韻哪裡想高達竟如此色膽包天,再次奸淫自己。膨脹發燙的大肉棒在自己的小穴裡抽插,那充實溫暖的感覺使雲韻不由得亢奮得欲火焚身,兩人身份的懸殊更是給她帶來前所未有官能刺激,她興奮中帶有羞慚,眼神更含著幾許怨尤。

  “可是我已經有丈夫,你也是我的女婿……”雲韻細細地說著,可兩人身份的差別,激發的欲火使她那小穴收勒得更緊,且一張一合的吸吮著龜頭,小穴更是窄得如處子般。

  高達每一下抽插都要費很大的力氣,激烈磨擦帶來更大的快感,樂得不禁大叫:“喔……嶽母大人……你的小穴好緊……夾得我好爽啊……是不是又用瞭‘鎖陰功’……”

  肉棒犀利的攻勢,使雲韻舒暢得呼吸急促,雙手環抱住高達,想起當日的情景,粉臉霞紅羞澀地嬌嘆:“唉……你這個色膽包天的淫賊……你竟敢奸淫嶽母……我一生名節被你全毀瞭……唉……你好狠啊……”

  “嶽母……你別冤枉小婿……是您一直呼著小婿的名字……小婿才敢進來的……好嶽母……小婿隻是聽命於您而已……”

  高達一邊安慰,一邊用火燙的雙唇吮吻雲韻的粉臉、香頸使雲韻感到陣陣的酥癢,原始肉欲戰勝瞭理智倫理,不勝嬌羞、粉臉通紅、媚眼微閉輕柔的嬌呼道:“唉……我真是上輩子造孽無數,做瞭大半賢妻良母竟你這小子全敗壞瞭……隨你便瞭……隻是你要快一點,衣兒找張傢閨女聊天去瞭,說你會找她倆,你要快點完事……”

  放棄瞭羞恥心的雲韻,感覺到她那小穴花心深處就像蟲爬蟻咬似的,又難受又舒服,雪白的美臀竟隨著他的抽插不停地挺著、迎著。高達知道雲韻動瞭春心,樂得賣力的抽插、忽左忽右地猛插著。一翻手段之下,使得雲韻風騷淫蕩本能慢慢展露出來,浪吟嬌哼、頻頻發出消魂的叫春:“喔喔……小色狼……我太爽瞭……好、好舒服……小穴受不瞭瞭……好女婿……你怎麼還沒結束啊……”

  高達調笑道:“好嶽母,可能是這樣光插得沒什麼快感,您叫我一聲親哥哥來試試,叫得淫蕩一此,保不定就射瞭……”

  雲韻臉色一紅,不想在高達面前落下風:“哼……我才不要……我是你嶽母……怎可以叫你親、親哥哥的……你太、太過分啊……”

  高達故意放緩抽插的速度:“不叫親哥哥……那小婿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射,隻好慢慢來瞭,估計一個時辰就可以瞭……”

  一個時辰,放在平時雲韻估計都美死瞭,可現在她女兒花染衣隨時都有可能回來,急得粉臉漲紅:“啊……不行……一個時辰不行……好女婿……我的年紀都能當你娘……怎麼能叫你親哥哥……”

  “沒錯,就叫您娘親!哪好啊!嶽母不用叫親哥,叫我好兒子就行瞭……正所謂女婿半個兒子……”高達聞言大樂,他連番用力抽插堅硬如鐵的肉棒,粗大的肉棒在雲韻那已被春水花蜜濕潤的小穴如入無人之境快速抽送著。

  “喔、喔……好兒子……美死我瞭……用力插……啊……哼……妙極瞭……嗯、哼……”雲韻一想叫高達兒子也行,反正自己仍占著便宜,再加上高達的努力抽插,激動得讓她將雪白的脖子向後仰去,頻頻從小嘴發出甜美誘人的叫床聲,她空曠已久的小穴在高達粗大的肉棒勇猛的沖刺下連呼快活……

  “娘親……兒子的雞巴插得您爽不爽……”高達的大肉棒被雲韻又窄又緊的小穴夾得舒暢無比,改用旋磨方式扭動臀部,使肉棒在雲韻小穴裡打旋。

  “喔……好兒子…娘親被你插得好舒服……”雲韻兒子兒子地叫著,不想到這樣叫反而給她帶另類亂倫刺激,小穴又被他燙又硬的肉棒磨得舒服無比,淫蕩的本性爆發更加之厲害,毫無羞恥舒爽得呻吟浪叫著,她興奮得雙手緊緊摟住高達,修長的美腿緊緊勾住他的腰身,玉臀拼命的上下扭挺以迎合大肉棒的研磨……

  “娘親,還記得當日兒子是怎麼你插穴的嗎?”高達翻身下床去,拖著在雲韻光滑渾圓的玉臀來床緣,他站立在床邊分開雲韻修長白嫩的雙腿後,雙手架起她的小腿擱在肩上,手握著硬梆梆的肉棒先用大龜頭對著雲韻那細如小徑紅潤又濕潤的肉縫逗弄著……

  這個動作使得雲韻想當日高達這樣操自己,最後竟然暈過去的糗事:“喔……當然記得啦……你這銀蠟槍頭,中看不中用,沒幾下就暈過去瞭……”

  高達臉上一陣羞紅,本想調笑下雲韻,不想反被調笑,隻好猛力一挺、全根插入,施展出從‘禦女心經’學來令女人歡悅無比的老漢推車絕技,拼命前後抽插著,“卜滋!卜滋!”男女性器官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雲韻如癡如醉,舒服得把個肥美臀抬高前後扭擺以迎合高達勇猛狠命的抽插,大肉棒塞得小穴滿滿的,抽插之間更是下下見底。插得雲韻渾身酥麻、舒暢無比,她已陷入淫亂的激情中放蕩地呻吟著、再也顧不得女兒有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