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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獵神者

  「別數瞭,從昨晚到現在我都看妹妹數瞭不下十餘次瞭。要是讓外人知道,名滿天下的『玉羅剎』朱竹清是個財迷,不知道要掉多少人眼珠。」

  聽到林雁兒的說話,正躺在床上朱竹清臉上一紅,她自問不是一個貪財之人,可是手裡抓著的是二十多萬兩啊!她長麼這大的見過最多的錢也不過一萬兩,還是當年戚將軍在抗倭大捷後,給一眾在抗倭中犧牲的武林人士的撫恤金,她一毛錢也沒有拿。

  現在可不同,這些錢都是她的,她可以心安理得地花,可以給自己置辦嫁裝,可以買不少補品孝順師尊。在拿到這些錢後,朱竹清異常興奮,不知不覺地拿出來數數,心想怎麼樣花。同時又納悶起來,逍遙島的主事名叫蕭中劍,在第一次看到此人時,發現此人相貌竟真的與彩衣有數分相似之處。再聯想起「逍遙島」幕後的勢力,心裡產生瞭一個可怕想法,經營「逍遙島」的人絕對與「潛欲」有關。

  林雁兒又說道:「原以為妹妹,你去會找『宇內雙怪』那對冤大頭。誰想到妹妹賭技如神,不但將姐姐買回來,還贏瞭一大筆錢,真是讓人羨慕!」

  朱竹清將銀票收起來:「有什麼羨慕好的,不過是那個蕭中劍色迷心竅,和他幾句,讓他知道我身份和來意後,過瞭幾手賭技後就主動將你送我而已,背後肯有其他目的。」林雁兒走到房間的梳妝臺,對著銅鏡開始給自己化妝,盡量將自己化成濃妝,濃到連本來樣貌都看不出來:「呵呵……妹妹看來是把他迷住瞭。將來你若沒錢,就去賭場裡賭上幾把,用不瞭多久就可以追上『四大財神』!」

  朱竹清輕輕一笑:「我才不幹這種事,我還是喜歡將賭場給拆瞭。」

  林雁兒搖搖頭:「妹妹,真暴力!」

  正當兩女在說笑之時,房間外突然響起腳步之聲,林雁兒連忙止聲屏息。「咚」房門被扣響,外面傳來一把女聲傳來:「朱姑娘,我傢蕭主事有要事相邀您過去一趟。」

  朱竹清與林雁兒相視一眼,難道蕭中劍昨晚輸瞭一大筆錢還放不下,還是他發現自己的計劃,沉默一會朱竹清回道:「請問蕭主事找我何事?」

  門外聲音回道:「奴婢不知道,好像是蕭主事尋瞭幾件好東西欲送給朱姑娘。」

  朱竹清想瞭下說道:「稍等我一會兒,我更衣便來。」

  「好的!朱姑娘,婢子在外面候著,有何需要請呼婢子!」婢女應聲退下去!

  確認婢女離開後,林雁兒打趣道:「送東西給妹妹,是不是這個蕭主事迷上妹妹瞭。」

  朱竹清沒好氣道:「哼!隻怕是他昨晚輸得不服氣,想找回面子。」

  林雁兒說道:「那要小心,如果有什麼不對路之處,千萬別讓自己吃虧。」「嗯!」

  ***  ***  ***

  在婢女的帶領下,朱竹清來到「逍遙島」裡最豪華的一間房間。蕭中劍已經在裡面擺滿瞭一桌上等美食,一見朱竹清前來,忙站立起身說道:「朱姑娘,能嘗臉前來,真是讓蕭某倍感榮幸。」

  朱竹清來到其跟前,抬手作輯說道:「蕭主事客氣瞭,小女子隻是江湖上一介草莽,那裡值得蕭主事如此厚待!」

  蕭中劍示意婢女先行退下,對朱竹清作瞭一請的姿勢:「朱姑娘自謙瞭,以朱姑娘在江湖的名望上,是蕭某高攀瞭!快快請入座,朱姑娘還未用早膳吧?這是蕭某專門命下人所做的。」

  朱竹清望著桌面各式各樣的早點,天南地北皆有,不禁有點食指大動:「蕭主事,真是客氣瞭。」

  兩人分主次坐下,蕭中劍說道:「咱們邊吃邊說!」

  朱竹清看著這些美味的早點,很想一口將其吃下肚去,但是一想到林雁兒先前的提醒,還有「逍遙島」在香火裡做手腳的把戲就不敢多吃,隻是象征性地吃一點,而且還是專吃蕭中劍吃過那碟。

  蕭中劍見朱竹清不怎麼動筷,便問道:「是不是不合口味!」說罷,隻見他臉色一變;「來人!」

  很快有一名婢女上來,「請問主事有何吩咐!」

  蕭中劍拿著起一碟糕點便朝其著臉上砸過去,一下子將婢女的臉砸得鮮血淋淋:「你們做的是什麼糕點,我說過要用最好的來招呼客人,你們誠心讓蕭某難堪?」

  那婢女,甚至連房間所有下人全部跪在地上,泣聲求饒:「蕭主事,饒命!蕭主事,饒命。奴婢們,知錯瞭,就饒瞭奴婢們一命吧!」

  朱竹清眉頭皺起,忙對正欲發怒的蕭中劍說道:「蕭主事,你誤會瞭。這些早點非常合口味,一點也不難吃。隻是『天山派』一直講求少食偏淡,修身養性,小女子才吃得少,不關她們的事。」

  蕭中劍忙陪笑:「原來如此,蕭某還以是怠慢瞭朱姑娘。」轉而對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說道:「沒你們的事,還不給我收聲。」

  下人似乎非常懼怕其淫威,一下子全部禁聲,乖乖站立起來,剛才的事就像沒有發生的一般。

  朱竹清對這個蕭中劍已有大概的瞭解,肯定不是什麼好主。

  蕭中劍喝斥完下人,轉對朱竹清說道:「朱姑娘,此次相約姑娘相來,是有三件禮物,蕭某覺得非常適合姑娘,因而想送給朱姑娘!」剛說完,便有三名奴婢捧著精美的盒子上來。

  朱竹清忙道:「蕭主事客氣,身為客人如何能讓主人送禮破費呢?蕭主事,還是將它們收回吧!」

  蕭中劍哈哈一笑:「朱姑娘先別急著拒絕,待看過禮物後,再推遲也不遲,打開!」

  奴婢們依次打開盒子,第一個盒子裡面是一顆罕見珍珠,大小足足嬰兒拳頭般大,全身上下散發出一陣瑩白光亮。朱竹清一看到,心臟幾乎抽動瞭一下,女人天性愛閃亮的東西,她幾乎想伸手過去拿在手裡細看。

  第二個盒子裡是一個杯子,但這個杯子竟通體透明,閃閃發亮。朱竹清驚呼:「這是琉璃(玻璃)!」

  蕭中劍笑道:「朱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兩件禮物皆乃西洋產品,市面上千金難求。有道是明珠送美人,寶劍贈英雄,上天讓蕭某有幸結識到朱姑娘這樣奇女子,已是對蕭某天大的恩賜,這些薄禮皆難言心中之情。」

  朱竹清忍不住拿起琉璃杯把玩一翻,卻是仍將其放回去:「蕭主事,你禮重瞭,小女子何德何能收這樣貴重的禮物呢?」

  蕭中劍輕輕一笑:「朱姑娘,切莫這麼快下結論,待看完第三件禮物再作訣定也不遲!」便著下人將第三個盒子打開。

  較之前面兩件禮物,第三件則顯得有庸俗,因為第三盒子裡裝的是一塊金牌。就價值而言,這一塊金牌很重,怎麼也有半斤之重,放在尋常百姓傢裡幾乎是十多年的花銷,可是跟前面的明珠與琉璃杯就差得遠瞭。

  朱竹清有些不解,懷著好奇心拿起細看,發現這塊金牌就是進入「逍遙島」的信物,隻是這塊金牌上是一尊大肚墩墩的笑面彌勒佛。

  「這是?」朱竹清一邊翻看金牌,一邊心想難道這個蕭中劍想自己成為「逍遙島」的常客。然而當她看到金牌背面兩個指印時,心神一凜,這兩個指印她太熟悉瞭,正是她師父凌雲鳳的。因為那個大拇指上有一道淺淺傷痕,據說是其年輕時與一位姐妹結義金蘭劃破取血留下。

  這兩個指印並非專門印上去,而是無意間按上去,應是盛怒之時。朱竹清幾可肯定這塊金牌就是凌雲鳳從王沂手上搶來的那塊,指印便是因為所持信物不對,無法登島憤怒之下在上面留下來的。

  朱竹清臉色一凜,冷喝:「蕭主事,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中劍不慌不忙說道:「朱姑娘,別緊張,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令師登不瞭船,盛怒之下還把接船的人給殺瞭,待我的人到時令師已經不知去向。」

  朱竹清緊緊註視著對方,想從其臉上找出半點破綻,無奈對方做得點水不露。蕭中劍輕輕一笑:「朱姑娘,不要慌張。本島的規矩是持有金牌登上本島的人,隻要不外泄本島的消息,就是本島的客人!」

  朱竹清說道:「這個小女子從來不在乎,敢上『逍遙島』,就做好瞭萬全的準備。」

  蕭中劍說道:「朱姑娘,千萬別誤會。我們現在真的沒有對令師做過什麼出格的事,隻是想在朱姑娘在這裡弄清楚事情真相罷瞭,化解這一段恩怨。」

  朱竹清說道:「哦,蕭主事是在威脅我?」

  蕭中劍說道:「非也,非也!蕭某是誠心想化解這一段恩怨的,而且想知道令師上島目的,如果能本島能幫忙的,看在朱姑娘的份上一定全力相助。」

  自從昨晚見到朱竹清,蕭中劍的心思就一頭紮在其身上,更好奇像朱竹清這樣的正派女俠怎麼會出現在島上。因而便連夜派人去調查,不想竟發現凌雲鳳搶奪金牌欲登島一事,蕭中劍連忙生出一種:天助我也的念頭。

  他並沒有懷疑朱竹清有什麼圖謀不軋,除瞭凌雲鳳本身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還有的就是源自於他對背後勢力盲目自信。

  他相信凌雲鳳登島,必定是想對「逍遙島」有所求,如果自己幫瞭這個忙,豈不是在美人面前獻瞭殷勤。

  朱竹清思索一翻,看來蕭中劍並沒有懷疑自己與林雁兒巔覆「逍遙島」的計劃。於是,她決定冒險一試:「既然蕭主事都開口瞭,小女子也不相瞞瞭。師尊與小女子是為師丈而來,事情是這樣的……」

  朱竹清便將霍天都失蹤一事說出來,自己和師尊凌雲鳳出來尋師丈,後面探聽到霍天都曾與「逍遙島」有瓜葛,便想著登島查探情況。最後說道:「師尊並非成心與『逍遙島』過不去的,實在是尋人心切,還望蕭主事海涵!」

  這當然是真話,朱竹清隻是故意刪減不少,例如丁劍與餘正的存在,隻說自己能登島全告一位自己有恩於他之人,不方便透露其身份。

  蕭中劍自然找不出破綻,既然找不出破綻,那便是相信瞭:「原來如此,令師尋人心切與本島發生沖突實屬情有可願。本島也不是什麼講道理的地方,此事既然是個誤會,理當化解的。」

  朱竹清說道:「蕭主事的大量,實讓小女人感到汗顏瞭,在此小女人代傢師向蕭主事賠禮道歉,對貴島造成的一切損失,由小女子一力承擔。」

  蕭中劍忙道:「朱姑娘言重瞭,幾條賤命而已,不足掛齒。其實你們也沒有找錯人,貴派前掌門霍天都確實與本島有過瓜葛?」

  朱竹清急道:「蕭主事真的知道師丈情況?還望蕭主事不吝相告,就算是付出錢財,小女子也不在乎。」

  蕭中劍大方地說道:「朱姑娘言重瞭,能解朱姑娘心中之惑,對於蕭某來說也是一件求之不得,怎敢收朱姑娘的錢呢?事情其實這樣的,本島與霍掌門有一段交易,交易過後霍掌門的去向就不清楚瞭。」

  朱竹清愕然:「交易?請問是什麼交易。」

  蕭中劍說道:「按照規定的本島是不透露客人的信息,但朱姑娘並不是外人,蕭某在此破例一次。霍掌門與本島交易的是一把劍,一把名為『離火古劍』神兵,代價便是為本島做三件事!」

  「是三件怎麼樣的事?」朱竹清心急如焚追問,要知道「逍遙島」幕後的老板是寧王,他們能要霍天都所做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無非就是幫忙造反。這種招至滅九族的事,如何叫朱竹清不心急呢?

  蕭中劍輕輕一笑:「這是島主與霍掌門之間的約定,至於是何事尚未知道,待島主需求時自然派人告之的。」

  朱竹清心裡稍稍安心不少,雖不知道「離火古劍」有什麼地方值得嗜武如癡的霍天都花這麼大的價代得到,但是現在至少能確定霍天都還沒有上瞭「寧王」這條賊船,事情還有得救,內心之中更堅定瞭要推毀「逍遙島」的念頭。

  朱竹清問道:「請問蕭主事何知道,我師丈現在的去處?」

  蕭中劍故作為難說道:「『逍遙島』有規矩,一向不透露客人的消息,而且霍掌門離開多時瞭,查起來也需要花很多時間的……」

  「五萬兩夠不夠……」朱竹清沒有多言,從身上直接掏出五萬的銀票來往桌子上一放;「聽聞『逍遙島』是一個花錢辦錢的地方,隻要花得錢就能幫客人辦任何事,隻要蕭主事告之小女子師丈去處,出再多的錢也沒所謂。」

  蕭中劍搖搖頭,將銀票推還給朱竹清:「朱姑娘誤會瞭!」

  朱竹清將身上所有銀票都拿出來,說道:「是錢不夠嗎?我可以再加!」

  蕭中劍忙道:「朱姑娘誤會瞭,這個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本島有本島的規矩,正所謂無方不成矩,無規不成圓,恕蕭某愛莫難助。」

  朱竹清急道:「蕭主事,難道你就不願意通融一下嗎?」

  蕭中劍想瞭下,臉上露出一股為難之色,說道:「這件事辦起很簡單,但是……」

  朱竹清說道:「隻要蕭主事願意幫助小女子,小女子也可以答應蕭主事三件事,隻要不違背道義,傷天害理之事,小女子絕沒半句怨言。」

  蕭中劍為難地說道:「難得朱姑娘有如此之孝心,蕭某也再推遲就顯得不盡人情瞭。隻是查探一事需要時間,今晚子時朱姑娘再來此地,蕭某定將霍掌門去處如實告之!」

  朱竹清心裡一凜,她並不是什麼初出江湖的雛鳥,也不是什麼不懂人事的小女兒,在丁劍的調教下她是懂得如何討好男人,如何分辯男人的喜好,她明顯能感覺到蕭中劍對自己圖有不軋之心。

  蕭中劍故意透露凌雲鳳與「逍遙島」發生沖突,還讓自己知道他知道霍天都的行蹤,無一不是給她下陷阱,讓自己慢慢步入其中。現在到自己有所求,就約自己在晚上子時相見,自然是不安好心瞭。

  朱竹清在心裡怒罵:「果然是衣冠禽獸,不過,你以為本姑娘是任人魚肉的對象?我要你吃不瞭兜著走!」臉上卻是笑意盈盈作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小女子在此謝謝蕭主事,蕭主事大恩大德,今晚定準時付約。」

  蕭中劍看到魚兒上鉤,笑得見牙不見眼:「客氣,客氣!那請收下這三份禮物吧!」

  ***  ***  ***

  「姐姐,事情就是這樣的……」回到房間裡後,朱竹清便三件禮物往床上一丟,拉著林雁兒便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出來,最後說道:「姐姐,這個姓蕭的傢夥在打妹妹的主意,你可要幫我想下辦法啊!」

  林雁兒反而對此並不感興趣,反而問道:「妹妹,你確認霍掌門與『逍遙島』的交易是『離火古劍』?」

  朱竹清沒好氣說道:「我說姐姐,現在事關妹妹的清白你不關心,你反擔心一把劍起來?」

  林雁兒說道:「對付這種臭男人,姐姐有的辦法,今晚姐姐略施小計,定幫你要瞭那傢夥的性命。倒是你確定是霍掌門所求的是『離火古劍』?」

  朱竹清有些奇怪:「這把『離火古劍』有什麼古怪,好像『兵器譜』也沒有這一號兵器啊!」

  林雁兒思索一翻說道:「妹妹,這事說出來也是一段奇淡,在當今江湖上知道的人恐怕不出十人。姐姐,我也是偶爾在朝庭檔案卷宗裡得知的。」

  朱竹清被勾起瞭好奇之心:「這一把劍有這麼神秘?」

  「沒錯。據卷宗記載『離火古劍』乃春秋鑄劍大歐治子遺作,是歐治子畢生制造的最強的一把劍,是他耗盡畢身財富購得天外隕石,此石奇熱無比,在商販手中長達數十年之久仍然炙手無比,傳說乃天上三足鳥之精,也有人稱其為『太陽之精』。」

  「歐治子獲得此石後,又在昆侖山上收集到千年寒鐵,足足用瞭餘生所有時間也未能功成,歐治子也找不到任何原因。因而此劍從沒有在人間現世,直至歐治子臨終之際方恍然大悟,便命其弟子幹將與莫邪將其拋入熊熊鑄劍爐之中。」

  「可能是因為歐治子是一位鑄劍巨匠,長年累月沉迷鑄劍之中,他的心血與精神早已成就出一股超越凡人能理解的『精魄』。『離火古劍』得到這位千古鑄匠『精魄』殉劍之後,華光大耀,靈氣四溢,後來幹將與莫邪合力花瞭足足七七四十九日方將其鑄成。」

  朱竹清震驚道:「此劍如此之神奇,為何在江湖上卻是默默無聞?」

  林雁兒又說道:「唉!其實此劍埋沒也跟歐治子殉劍有關,歐治子以身殉劍使得『離劍古劍』功成,卻也使它埋在塵土之下千年之久。幹將夫婦鑄成此劍後,有感恩師歐治子因此劍而亡,加之恩師已與此劍融為一體。不忍其流落到諸候之間,成為殺人兇器!便以它做瞭個衣冠塚,立書為文下葬。」

  「直到千年後,一夥盜墓賊將此劍盜出來,才使得它問世。但這樣也是它另一個悲劇的開始,幹將夫婦不希望它成殺人兇器,但它的問世卻在江湖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的大屠殺!」

  朱竹清追問:「怎麼會引起大屠殺?『離火古劍』再神奇也是一件兵器而已,無非是比較鋒利一點而已。」

  林雁兒嚴肅地說道:「如果它僅僅隻是鋒利一點也就罷瞭?但是姐姐前面說瞭『離火古劍』是集合天外異鐵,千年寒鐵,鑄匠精魄三大天地奇寶所鑄。本身就擁有一種常理無法解釋的異能,此劍通體發熱,每用此劍殺一名武功高手,此劍就會激出強大的異能反唷持劍者。因而持劍者若能吸納其中的『古劍異能』便會功力大進,也因此引來『獵神者』的垂憐!」

  「什麼是獵神者?聞所未聞?」

  「『獵神者』其實是一群一心想著飛升成仙的癡狂武者,據聞這些人乃是源自先秦時期方士,這些方士鼓吹自己修練長生不老之術,還向秦始皇進貢仙丹,其中有一人很有名,他叫作徐福!」

  朱竹清說道:「徐福?就是騙瞭秦始皇五千童男童女,東渡扶桑的那個大騙子?他就是『獵神者』的始祖?」

  「徐福是大騙子不錯!不過,他並不是『獵神者』的始祖,這些方士所練的仙丹自然不能讓秦始皇長生不老,秦始皇很快就發現他們花費巨資所練的藥不靈,盛怒之下便將他們坑殺,就是歷史上的焚書坑儒!秦始者坑殺的都是方士術士,跟儒生半點關系也沒有,真不知道怎得瞭這個污名。」

  「其實秦始者也有些心急瞭,這些術士並非有心欺騙他,隻想是借他渾厚財力練藥而已。後來這些術士中幸存者發現練藥並不能長生不老,便改行練氣,還這些術士堅信隻要將內傢真氣修練至極峰之境,便能碎破虛空,飛升成仙。」

  「隻是人力有限,一個人窮極一生也達不到這個標準萬分之一。長年累日的失敗,終使得一些術士走向極端。為此寫瞭一本『飛升訣』,這本『飛升訣』其實就是一套吸功大法,以此強行奪去他人的精氣神,以此來增補自身,達到返老還童,延年益壽的效果。慢慢地這些人不但兇手伸向無辜的武林人士,還開始自相殘殺,畢竟黑吃黑更快,他們更將這種行為稱『獵神』,獵神者的名號由此而來。」

  朱竹清臉色慘白:「我明白瞭,『離火古劍』本身含有極大的『異能』,通過殘殺武林高手來激發,持劍者若將之吸納會功力大進。而『獵神者』也會為瞭奪功殺人,兩者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啊!」

  林雁兒點點頭:「沒錯,歷史上在五代十國時就有一位名叫鐵膽神候的『獵神者』擁有此劍,在江湖上大肆屠殺武林人士,有一百多名武林高手慘死在其手上,強奪來的一身真氣近乎神魔,以一敵千,橫行江湖,無人能敵。直至南唐君主出動三萬軍隊,損失數千人之後,方使其力竭落敗。」

  「但是即使這樣,仍被他逃到長江邊,無路可逃之下自蓋天靈而亡,而『離火古劍』即被其拋入滾滾長江之中,不知所蹤!這也是『離火古劍』為什麼在當下江湖上默默無聞,因為它已經在江湖上消失數百年瞭,若不是姐姐有機會接觸『六扇門』卷宗,還不知道它的存在。」朱竹清說道:「難道姐姐是擔心師丈成瞭『獵神者』!」

  林雁兒說道:「不無可能,你還記得當年『中原鏢局』的滅門慘案?那件鏢物就是『飛升訣』,而且現場留有一道劍招,正是霍天都不傳之秘!」

  朱竹清急道:「不可能,師丈他不是這種人!」

  ***  ***  ***

  江南地界上的一小鎮街道上,兩名絕色少女一前一後在街道上悠然慢步著。兩名少女身材較之江南女子略為高挑些,柳葉眉梢,目似秋水,冰肌白皙如玉吹彈可破,在一聲紅粉衣裙的襯托下如同花仙在世,美得不似人間當有,閉月羞花說的也最多如是。

  這樣的美女自然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其中一位少女在這些目光膽怯怯地低頭而去,生怕別人多看自己一眼。走在前面的張墨桐回過頭來,笑道:「雨妹妹,你走快一點啊!再慢吞吞的,姐姐就不等你瞭,讓你給人販子拐走瞭。」

  跟在她身後的少女,自然而然就是被迫男扮女裝的張澤雨瞭。張澤雨看著前面的張墨桐起伏有致胴體,尤其是胸前那一雙巨乳,把粉紅的衣服高高漲起來,那規模簡直讓他著迷,而且每次看到張墨桐就會想起那天與李茉的翻雲覆雨,一種又罪惡與刺激的禁忌之情充著心頭,使得他沉迷不已,即使穿起自己不喜的女裝也甘願。

  張墨桐見到張澤雨仍在身後扭扭怩怩,強忍著笑意:「你再不跟上來,姐姐的不理你瞭。」

  張澤雨急道:「姐姐,不要離開我。」也不知他從來哪裡來的膽量,快步沖上來並將張墨桐抱入懷中,更埋首在那雙傲人的豐胸之中,一臉的陶醉。

  兩個絕色美女在街上擁抱在一起頓時引不少人的目光,張墨桐也不好意斥責,嬌笑道:「小壞蛋,竟然敢占姐姐的便宜。」

  張澤雨見張墨桐沒有生氣,膽子更壯細聲地說道:「誰叫桐姐非要我穿女裝,咱們兩個女的抱在一起,哪裡占姐姐便宜瞭?」

  張墨桐笑道:「雨妹,你也承認你的女的?」

  張澤雨急辯:「我才沒有!」

  張墨桐正想再捉弄幾句,卻發現前方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急忙掐著張澤雨耳朵將這個埋首自己酥胸小色狼提起來:「你看看,那個女人是誰?」

  張澤雨不情願地望過去:「那是雲裳姨娘,她不是說要自己靜修內功一天恢復體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墨桐說道:「咱們跟過去看看,看看皇甫夫人在幹什麼吧。」

  張澤雨說道:「不好!要是讓姨娘知道……」

  張墨桐微怒:「你不願意,我自己去!」

  張墨桐之所以這麼堅定要跟過看看,是因為她在雲裳轉身之際,看到其眉目之間帶春,卻又帶著幾分害怕神色與期待,這種神情她在其母身上看到過,那就是李茉每次私會趙嘉仁時樣子。難不成皇甫世傢的大夫人雲裳,在此地跟別的男人偷情,這個實在太刺激瞭。

  張澤雨哪裡想跟張墨桐分開,好不容易趕瞭幾天的路,難道停下來休息一天,隻好硬著頭皮:「好吧!但不要讓姨娘發現……」

  兩人於是悄悄跟在雲裳身後,一直來到小鎮上的一處破舊庭院,遠遠就看到雲裳輕扣幾下大門,大門打開出現一名長得異常俊俏的男子,那男子四處張望幾下,然後親熱地將雲裳迎其中。

  躲在暗處的花澤雨奇道:「這不是一鳴大哥?他怎麼也在這裡,姨娘怎麼會在這裡跟他見面?」

  「呆瓜。」張墨桐笑罵一聲,心裡卻是一陣偷樂,果真被她猜中瞭,皇甫夫人真的來這裡私會情郎,而且那個情郎還是她的侄子,亂倫偷情實在太刺激瞭,便對張澤雨說道:「走,我們過去瞧瞧他們在幹什麼。」

  張澤雨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怕什麼,走啦!」張墨桐不由分說地拉著張澤雨而走。

  兩人來庭院的後方翻墻而入,發現這個庭院是一間荒廢許久,四周雜草叢生,顯然是很久沒人居住過的。隻有庭院內一條小路有明顯被人打掃過跡痕,而且還是早上留下來的。

  順著這一道被打掃過的小道,來到一處廂房。兩人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靠過去。來到廂房外圍,聽到裡面傳出一陣陣女性呻吟聲,聲音十分歡快,卻又要壓抑,似泣似歡……

  「怎麼可能?」張澤雨臉色巨變,自從在李茉身上破身之後,他就不是什麼不懂人事童男瞭,這聲音明顯女人在交合時發生的歡快之聲,難不成雲裳姨娘跟一鳴大哥在此亂倫?

  張澤雨打死也不相信這個結果,因為雲裳在他心目中是何等高貴與聖潔,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來。偏偏此時,廂房間傳出:「鳴兒,嗯……今日你的手段怎這麼厲害,別舔得那裡……啊……嬸娘……好酸啊……」

  「姨娘,昨晚是小侄的不對,現在讓侄兒好好補償一下,一定會讓嬸娘爽得連床都下不來的……」

  這聲音不正是她姨娘雲裳與皇甫一鳴的聲音,張澤雨隻覺得腦袋一陣轟明,整個人完全不知所措,渾渾噩噩,他隻覺自己心中好像有什麼破裂瞭,同時也有一種另類異樣之感,好像自己並不孤獨。

  張澤雨將目光望向張墨桐,想想看對方有什麼反應,卻發現張墨桐早已用手指捅破紙窗,正在往裡面偷望,臉上並沒有什麼盛怒反感的表情,反而有一種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小嘴還輕輕張開似是驚訝的樣子。

  張澤雨忽然覺得有一股酸意,他來到張墨桐身後湊首過去,強行和其一齊偷看。張墨桐回首向其嫵媚一笑,小嘴輕張,口型像在說裡面很好看喲!便用玉手將紙窗捅得更大一些,好讓兩人看清裡面情況。

  張澤雨向紙孔裡一瞧,隻見廂房內他的姨娘身上僅穿著一件隻有上半截的肚兜,半靠在墻上張著小嘴呻吟著。而在她的胯下則是同樣渾身赤裸的皇甫一鳴,正埋頭在其胯下,大嘴正在舔弄姨娘的小穴,從那「漬漬」水聲可是多麼激烈。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見到自己姨娘的裸體,張澤雨隻覺得大腦一陣充血,一股熱流沖擊全身,胯下的肉棒飛快地腫漲起來,他忍不住將身子往前壓過去,將張墨桐緊緊地頂在墻上,胯下的肉棒也頂在其股後頂弄著。

  張墨桐受此攻擊,感受著身後粗重呼吸聲還有男性氣味,十分之受好,回首白瞭他一眼,之後也不理會他繼續偷看內中春宮。張澤雨見狀大受鼓舞,有過經驗的他,一雙小手慢慢地攀起張墨桐那雙巨乳,隔著衣物慢慢用力地揉捏……

  「鳴兒,嬸娘……要瞭……快給嬸娘……」

  就在屋外升起春意,房間卻已燒起熊熊烈火,雲裳自進屋內就被皇甫一鳴撩撥瞭半天,欲火一發不可收拾,開始催促皇甫一鳴快點進入。皇甫一鳴本來一直按照昨晚那位神秘人的指導對雲裳展開挑逗的,知道此時還未達到要求。

  無奈雲裳對皇甫一鳴積威已久,加之早前幾次交歡中的不支,使得他在其面前自信心不足,雖有心想繼續,卻又不敢維抗雲裳的索求。隻好將其抱上床上,撥開雲裳光滑細膩的雙腿,隨著他挺動腰身,硬邦邦的肉棒整根「噗哧……」的一聲插入瞭雲裳那濕漉漉、香噴噴的小穴之中,而且直達花芯。

  然而誰曾想到,皇甫一鳴的急忙上馬,兩人橫躲大床上,正使得兩人交合之處暴露在房外兩人的視線。尤其是雲裳那淺紅色誘人、成熟肥美的小穴嬌嫩滴水般,一根粗黑巨物不斷在其中出出入入,晶瑩剔透的玉液飛濺,散落她那幼嫩光滑的皮膚上,甚是刺激無比。

  張澤雨頓時腦中一片暈眩,欲火高漲,再看張墨桐臉上也露出陣陣艷紅,那樣子就像當日他操著李茉時,李茉同露出的神色。再也忍不著撩自己所穿裙子把裡面的肉棒釋放出來,將肉棒頂在張墨桐的俏臀上,在那俱有超強彈性的臀肉上頂弄著……

  張墨桐嬌喘籲籲,嚶嚀聲聲,壓抑著呻吟一聲:「啊……雨弟……不可以……啊……」

  這裡那裡是拒絕啊,分明是欲拒欲迎啊!張澤雨粗魯伸手過去扯起張墨桐的裙子,卻被張墨桐用小手止。正當兩人僵持不下之際,房間傳出來雲裳尖叫的聲音:「啊!啊!啊!啊……我的天……我的天吶……爽死瞭!爽死……我瞭……騷穴裡著火瞭!鳴兒……你今天怎麼瞭……好硬……好熱,就像一根燒火棍似的……不行瞭!太深瞭!啊呀!要頂到肚子裡去瞭!」

  張墨桐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瞭一大跳,不敢再有過份動作,隻好將視線再次回到房間之內。

  隻見大床上皇甫一鳴的肉棒象是變大幾分,通體變得赤紅無比,以非常之有規律的速度,雲裳的小穴內出出入入,春水四濺,肉香四溢。

  而雲裳的反應卻非常之激烈,不但放聲浪叫高啼,發出喧天的淫叫聲,還食髓知味地連連聳挺著粉臀,主動爭取更多的磨擦刺激,同時嬌浪地喚叫呻吟:「啊!鳴兒……你……的雞巴……怎麼會在裡面轉變……好好……深喔……把嬸娘弄死瞭……唔……」

  皇甫一鳴得意洋洋地說道:「嬸娘,侄兒這招厲害吧?是不是比叔父厲害!」

  提起皇甫卓,雲裳隻覺全身上下升起一股莫名刺激;「嗯,鳴兒,你確實比相公厲害,不枉嬸娘一直疼愛你……」

  「那是侄兒的雞巴大,還是叔父的雞巴大……」

  「以前你們的兩個差不多,現在是鳴兒的更大一些,嬸娘真是愛死它瞭……」

  「哈哈……」皇甫一鳴哈哈一笑,從雲裳的小穴抽出大肉棒,跨坐其面前將濕答答的肉棒頂在其唇邊;「那麼嬸娘,能不能照顧一下侄兒的這根雞巴呢?」

  「小壞蛋……」雲裳滿面嬌羞,或許是被這淫穢氣氛所感染,而且侄子的大手在還玩弄自己的小穴,手段高明之極,便很非常想有東西去填補空虛,更覺得有種異樣的興奮,再者這根肉棒還沾自己的體液,一想到它剛剛在小穴轉彎的情形,真是愛煞之極。

  「嬸娘,安慰它一下嘛……」皇甫一鳴愛憐的摸瞭摸雲裳的頭發,示意她將小嘴張開,將龜頭塞進她的櫻桃小口裡。

  陣陣的腥臭味使得雲裳異常之興奮,又見皇甫一鳴的表情很是舒服,便往日用來服伺皇甫卓的技巧使出來,溫柔吸吮瞭幾下。

  「就……就這樣……嬸娘……好厲害……」皇甫一鳴舒服得悶哼一聲。如此美麗的嬸娘在胯下為你口交,樓桃小口緊含龜頭的模樣性感得讓人無法挑剔。

  雲裳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燒瞭,很想將口中肉棒吐出來。她雖然皇甫一鳴交合多次,可沒有主動服伺過對方,可能是心裡的矜持作怪,讓她覺得這樣沒有出軌。然而在今日不同,自昨晚求歡不滿回去後,她跟皇甫卓也交合瞭一次,她聞到皇甫卓身上夢止雪的香味,還有就是皇甫卓的力不從心。

  使得她下定決心要報復一下,懷上侄子的兒子。有這一份念頭,她對皇甫一鳴心境自然有所變化。加上這次皇甫一鳴確認很厲害,望著火熱的眼神,心軟瞭,「既然他是未來孩子父親,就破例一下吧!」

  雲裳索性羞著臉將眼睛閉上,吸吮瞭幾下後小手慢慢握住火熱的肉棒,一邊套弄著,一邊用小嘴熟練地吞吐起來,還舌頭舔弄棒身,卵蛋,甚至連肛門都觸及到,那熟練程度跟妓女相差無幾。

  雲裳一向端莊大方,在皇甫世傢裡威望很高,一路上十分嚴厲,就連張澤雨也被喝斥幾次(雲裳在生皇甫卓出軌的氣,將氣撒到其他人身上)。但現在這張熟悉的臉卻一臉春情的趴在一個男人的胯下,語軟細言的小嘴運含著男人大肉棒在吞吐,一臉的陶醉讓人一看,使得窗外的張澤雨心跳頓時快得有些受不瞭。

  雲裳舔得皇甫一鳴牙關緊咬,知道對方快要高潮瞭,便吐出來說道:「鳴兒……插進來吧……讓嬸娘為你生個兒子……今日是嬸娘那個日子,一定能懷上……」

  皇甫一鳴聽到這話,大腦一陣轟鳴,什麼也不知道瞭。狂亂地從其身上下來,將肉棒重新插進去,還將她僅剩的條半截肚兜扯掉,以雙肩抵住瞭雲裳的玉腿,將其壓到雲裳一雙玉乳上。使得雲裳肥腴、飽滿的玉臀蹺起來。嬌嫩的小穴在黝黑濃密的芳草對照之下,顯得格外鮮明、美艷、誘人。

  同時,在這樣的姿勢下,雲裳可以清楚的看到侄兒的肉棒進出她迷人小穴的情形,在皇甫一鳴瘋狂的抽插下,雲裳看到自已的大小陰唇跟隨著被翻進翻出,乳白色透明的蜜汁也不斷被擠出穴外,刺激得她口幹舌燥……

  就房內兩人如癡如醉交合中,房外的兩人也受不瞭,張澤雨的動作越來越過份,張墨桐的裙子已經被他撩起來瞭。

  忽然,張墨桐在張澤雨耳邊輕聲說道:「雨弟弟,你想不想有個孩子啊!」

  「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