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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艷欲之下

  2010年3月15日,秋無離的平衡學說在東莞市秋氏玄學堂悄悄舉行。

  聽課的共有18人,有政界、商界以及他過往的同道。

  在正式開課前,綠婀身穿古裝長裙,靜坐在荷池正中的涼亭裡撫琴而歌。池塘裡裡無荷,隻有不斷流淌的清溪,水流的源頭來自院落背後旗峰山間的滲透,秋無離憑著自己對風水學的研究,知道這股水源是無價之寶。池塘清水之下,不是水泥板倒置而成,而是鵝卵石在底下鋪就,因為3月的季節不可能有荷,秋無離特意在水裡種植瞭無數青草,順著水流的方向搖曳著。

  在池塘的正中,是秋無離特意構建的八角涼亭,亭裡八面鏤空的墻壁上掛滿瞭各種各樣的荷花圖案,來者須自涼亭而入,因為這是唯一一條可以入內的通道。

  綠婀的琴聲優雅自然,配以她明亮韻律的歌聲,與亭裡四周的白荷已渾然一體,綠婀即荷,荷即綠婀。

  來者中有綠婀的熟人,也有綠婀不認識的,但凡是經過綠婀身邊時,都會駐足停住欣賞。

  美輪美奐的艷色,如同燦爛陽光的美女綠婀,怎能不令來者心曠神怡,在渾然不覺之中的情操已然高雅?!

  在課室高堂的一塊紅木匾牌之上,赫然雕寫著七個狂草大字:當下師為上上師,字跡蒼勁有力,直透木中,落款者秋無離。

  周圍墻壁上分別掛著中國玄學界及虛實大師的墨寶,清新的樸實古風,以及簡單而又註入瞭深厚文化底蘊的課堂佈置,優雅空靈的《心經》音樂在室內自由地漂浮,令來者不禁肅然起敬。

  秋風穿著的是現代職業女裝,在苗條的身段、甜美脫俗的面容之下,她的一舉手一投足,均顯示著現代女性的時尚靚麗風情,與室內的古樸之風截然相反,對比鮮明。她被秋無離安排作為助教與主持人第一個出場。

  秋風微笑著,在《心經》音樂完畢之後開始瞭開場白:「人與自然,大地萬物,何時的風景最美?自然是秋風之下的豐收無極!各位社會名流及具有大智慧的企業傢,你們好!我是本屆學堂的主持人秋風!」

  此話一出,大廳之中立即響起瞭熱烈的掌聲。

  待掌聲平息,秋風又道:「佛經裡講到,神即道,道法自然,如來,還有一句就是,空心見性,不一不異。如此說來,世間萬物,講究的是平衡法則,即宇宙或即眾生和諧共生、和諧共處,無一能離其左右。而我秋氏玄學堂秋無離大師則有更深刻的領悟,如平衡律法與經濟建設的關系、與社會和諧的關系、與處世之道的關系等等。現在,有請國內玄學界著名的平衡學說創立大師,秋無離先生上場為我們開課!」

  在熱烈的掌聲之中,身穿灰色長袍,頭頂紮著發髻的秋無離悄然出場。

  秋無離微笑著看看在座的眾人,道:「今天,能在社會各界名流及優秀企業傢面前,講解和傳播平衡法律,是我秋無離此生最大的成就。目前之中國,最缺的是什麼?信仰!高堂之下,海闊人間,人心之淪喪,人心之醜惡,皆為利字之下的貪婪占有!」

  說到此,秋無離示意秋風自身後捧出一棵茵茵綠樹和一棵樹葉焦黃的枯樹,擺在案頭之上,眾人的眼球立即被吸引過去。

  秋無離道:「某一日,我去見虛實和尚,他問我一句――當今百姓之苦,可是天災?我答――否!虛實大師繼續問我――何以解?我出瞭一字――破!虛實大師當即俯身拜我,說是代表天下蒼生拜我,至今,我仍覺得受之有愧!那麼,現在,我想請教諸位,這破字該作何解?」

  眾人私語,卻無人能答。

  秋無離微笑道:「請大傢在這兩棵樹上尋找答案。這棵綠樹生機盎然,而另一棵樹則已經枯死。綠樹取自室內圈養的盆景,枯死的這棵取自自然。當綠樹的主人在欣賞綠色時,可曾想到這枯死樹的慘景?現在,各位都是高智商人士,一定知道瞭我要講的今日主題――愛與平衡,這亦是我所講的破的不一法門!」

  秋無離此話一落,掌聲又一次響起,而且還是經久不息。

  待掌聲平息,秋無離又道:「平衡之美,在於利之生生不息;平衡之德,在於利之愛心繁衍長存;平衡之最高境界,則是和諧共生!」

  「從政者,要有平衡之德;從商者,要有平衡之美。政商和諧,相輔相生,今日之中國,何愁不強大、不立於世界之林?!」

  「然,烏雲罩日之下,枯死之樹已經無力呻吟;平衡已無律法可言,道已無道,不為民利著想,不為失學兒童著想,人心豈能不淪喪?」

  「出污泥不染者,人必恭敬之;鐵肩擔道義者,人必頌揚之;為民福祉者,人必想念之;為國強大者,人必牢記之!」

  秋無離抑揚頓挫地說完這些後,熱烈的掌聲又一次響起。

  「做清官者,想生存想立世界,不能以正道示之;酷吏者,不顧民之死活,燈紅酒綠,巧取豪奪,民怨淒苦;民,國治之根本;商,國治之源泉。官、商、民,互不信任,共生與和諧,何處求之?長此以往,國必亂,傢必毀,興,民也!衰,民也!苦,民也!」

  說到此處,秋無離不禁哽咽,眼裡淚光閃現!眾人沉默無語,神情凝重,似乎連空氣都停止瞭流動!

  ***    ***    ***    ***

  在秋無離講課的當日十一點,秦建忠接到瞭秦逸的電話,告訴他中意申請全國馳名商標已經被批準,秦建忠眼裡露出喜色,連聲道著謝謝。

  秦逸笑道:「建忠啊,有瞭這個全國馳名商標,以後運作的空間很大啊。」

  秦建忠答道:「感謝省裡對中意的信任和支持,盼望姐姐以後還要多給與資源支持啊,我也不會虧待姐姐的幫忙的!」

  秦逸笑道:「那倒不必。嗯嗯,原本呢,計劃在你那裡采購10萬臺手機的,結果到瞭龍飛書記那兒給否瞭,你知道,我目前還是個副職,決定權還在龍飛書記那裡哦。」

  聽著秦逸這樣蒼白無力的解釋,秦建忠心頭的怒火再次炙燃,但是他隻能忍住,因為這個全國馳名商標可是一筆看得見的巨額資產。所以,秦建忠隻能強行忍住被忽悠的感覺。

  秦建忠答道:「隻是,這以後……」

  秦逸笑道:「實話和你講吧,後面還是給你留著東西的,不要急躁嘛。另外,就是有件事我得問你,你手上真的沒東西要給姐姐的嗎?」

  秦建忠心裡再次怔住,這是秦逸第二次問自己瞭,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告訴她自己手裡的「證據」,他秦建忠再愚蠢,也不會坦言相告,那是他最後的王牌!

  秦建忠笑道:「請姐姐放心,都是多年前的事情瞭,我自己都記不起來瞭。」

  秦逸哈哈笑道:「嗯嗯,那就好,那就好!北京老頭子那兒一直以為你手裡還有東西的,既然沒有瞭,我就給他匯報吧!」

  秦建忠聽到這話,額頭不禁開始冒汗,秦逸這對他是警告,雖然是在談笑之間,但是這種無形的警告更令人膽寒!

  接完瞭秦逸的電話,秦建忠坐在大班椅上急劇地思索著,於是,他打電話叫來瞭張乘風。

  張乘風看到秦建忠臉上嚴峻的神色,心知事情不好,便問道:「秦總,心情不好?」

  秦建忠面無表情地道:「馳名商標下來瞭,剛才秦逸打電話說瞭此事。」

  張乘風笑道:「這可是大喜事啊,秦總!」

  秦建忠道:「另外,非洲那邊進行得很順利,你有什麼看法?」

  張乘風道:「那我們的對手那邊呢?我聽趙天龍匯報說,他們的零售價並沒有因為我們的低價策略而降下來。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秦建忠道:「昨天秦風說,龔玥在我們運送過去的手機脫銷的空檔,突然大幅度降價,你說說,這裡面有什麼原因沒有?」

  張乘風道:「秦總,那龔玥的背後是吳默,吳默可是一等一的行銷高手,他這種遠線的遙控指揮,我還是不得其解!」

  秦建忠也不是孬種,他陰沉地答道:「表面上看,吳默似乎是在故意促使我們在非洲運作成功,實際上,他可能有另外的意圖。」

  如果按照秦建忠這種思路延伸下去,張乘風很可能會分析出來吳默的真實意圖,可惜的是,他的狂妄自大,誤導瞭張乘風按照這種思路走下去。

  秦建忠又道:「吳默一定不知道是我們中意集團在後運作,他是想借用價格戰的方式摸清幕後人是誰。」

  張乘風動動嘴唇,好一會才道:「也許,是吳默有更深的意圖呢?比如說,伺機吃掉我們在非洲的戰線?」

  秦建忠哈哈大笑著道:「盡管目前他拿到瞭省裡的扶持資金,但是僅僅免費提供給農戶的手機就夠他資金緊張的,他哪還有能力同我們在非洲競爭?!」

  張乘風緩緩地道:「他還有秦逸在背後支援啊,以前秦逸既然可以利用你來轉移資金,為什麼不可以利用吳默的騰龍?而且,這次秦逸他們轉而抓住吳默,一定是吳默和他們之間達成瞭協定。更何況,吳默的惠農寶已經變成瞭秦逸他們背後的政績工程,秦總,我們還是要認清形勢啊!」

  秦建忠聽完後再沒說話,狠狠地抽著煙。好久才道:「以前,你勸我說,是秦逸他們不讓我沾邊,是為瞭保護我。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這樣的。他們拋棄我,是因為我已經沒有可利用的價值瞭!」

  張乘風道:「那麼,是不是吳默已經感覺到瞭危險,而借此機會故意促使我們在非洲的成功,引發秦逸他們回頭找你,然後脫身?!」

  秦建忠聽到張乘風如此分析,感覺很有道理,面露喜色道:「既然吳默這樣打算,那麼咱們幫他一下。繼續加大非洲的供貨,繼續壓低價格,讓秦逸來調查我,同時,我們要加快中意上市的速度,這樣我們的價值就彰顯出來瞭!」

  張乘風笑道:「秦總,能聽我一句勸嗎?」

  秦建忠意外地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張乘風道:「不要再與秦逸他們有任何關系瞭,我們做自己的生意,最近我一直在研究國傢主席換屆的事情,特別是對即將新任的領導班子做瞭分析,得出結論,像秦逸他們這樣的國傢蛀蟲,遲早是要玩完的。我們借此機會脫身,才是上策啊!」

  秦建忠搖搖頭道:「你的分析錯瞭,秦逸明年將上任常務副省長,成為省裡領導班子裡的三號人物瞭。」

  張乘風心裡明白,秦建忠並不想放手,也就無話可說瞭。

  ***    ***    ***    ***

  秋無離的第一課《愛與平衡》於下午5時結束,眾人陸續散去。之後,秋無離整個人癱坐在靠背椅上,久久沒有說話。

  綠婀搖曳著婀娜的身體,給他端上來一杯綠幽幽的茶水,秋無離接過仰頭飲下。綠婀笑道:「師父累瞭。」

  秋無離點點頭,然後瞇起眼慢慢睡去。

  秋無離沒有想到,他講的這第一課,引起瞭聽眾強烈的心理共鳴,第二天的省報上立即刊出瞭《愛與平衡》的報導,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份報紙擺在瞭省長高達明的辦公桌上。

  高達明已經是第二遍看這個報導瞭,他不由暗暗心驚,在這個報導裡,他讀出瞭另一個意味,他突然產生瞭一個想法,那就是請秋無離來省裡授課,他要當面聽聽這位秋大師的驚世學說。

  於是,他安排秘書去聯系。

  秋無離的第二課《平衡律法與中國經濟》擬在3月16日開講,在秋風接到高達明秘書打來的邀請電話後,請示秋無離,秋無離沉思瞭會,才道:「你轉告那位秘書,就說八個字,省府太大,民間適宜。」

  秋風看一眼綠婀,綠婀燦然一笑,無話。

  秋風原話回復給高達明的秘書,這位秘書倍感驚訝,道:「這可是我們省長親自下達的邀請指示,秋先生如此不肯給面子?」

  秋風答道:「請您原話轉告省長,他一定明白是何意!」

  這位秘書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新鮮事」,搖著頭去給高達明匯報。

  高達明聞言之後,含笑不語,後安排道:「明天,我去,請他們安排一個坐席,另外還請秋大師對我的身份保密,我以一個普通學生的身份參加!」

  3月16日上午9點,一個高大身材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墨鏡,悄然走進秋氏玄學堂,他,就是省長高達明。在他身邊沒有任何隨從,身穿簡易的夾克便裝,在秋風的引領下走到一個角落裡坐下,他的這種裝扮沒有人認出他。

  之後,秋風進到內堂給秋無離說道:「省長高達明來瞭!」

  秋無離微微一笑道:「好,他是個好官!」

  9點15分,秋無離正式開課。

  「政府與市場資源之間的平衡,城鄉之間的平衡,發達地區和欠發達地區之間的平衡。這種均衡的發展策略的前景不僅能夠提高國內生產總值,而且還能夠提高人民的生活水準。這樣的經濟增長將是可持續的,而且是平等的。均衡發展戰略取得的成績,將為所有中國人所共用。」秋無離以此段話作為開篇,立即引起瞭全場聽者的濃厚興趣。

  ……

  「然,目前之中國,優勢資源落於少數人之手中,比如房產,太多的民沒有房住,而太多的房產閑置,且均為天價。土地,是民之生存的根本,不可倒賣,然,在巨額利益的誘惑下,這個民之僅剩的一點資產也被剝奪。」

  「農民,我們國之根本,假農藥假種子,各種許諾,打著美化城市建設的幌子,我們社會最弱勢的群體,被趕出傢園,而城市也收不瞭他們,上訪便成瞭最有希望的途徑。然,流離失所者、被無情抓進牢房者、被迫無奈引爆自制手雷者,我們的國傢,曾經最為善良的一個群體,就這樣被迫成為瞭國傢的罪人!」

  「中國之經濟發展,不是看所謂的GDP,應該看這個群體的生活有否得到保障,要看那些掌握著國傢優勢資源者是否在真正愛著我們的人民,是否在勤勤致力於改善農村兒童的求學環境,是否在為普通工人提供著生老病死的保障!」

  「不為民謀福祉者,民必恨之;不為國擔當責任者,民必誅之;破壞共生和諧者,民必摧之!」

  ――「大愛治國,大愛為民,遵守平衡律法,乃我中華民族永世傳承之高德也! ]

  在課堂結束的最後,秋無離幾乎拼盡瞭全身的力氣,發出瞭震人心魂的吶喊。全場聽眾,全部起立,掌聲突破室內,向外傾瀉而出。

  秋無離看到,在那個角落裡坐著的中年男人,立身而起,雖然戴著墨鏡,但仍然久久地與秋無離對視著。

  3月16日夜,省長高達明與秋無離進行瞭徹夜長談。

  ***    ***    ***    ***

  非洲,剛果(金)中意集團分公司趙天龍辦公室。

  秦風坐在他的對面,微笑著道:「趙總,詹妮森味道如何?」

  趙天龍驚訝地看著她,不知如何回答。

  秦風笑道:「詹尼都跟我說瞭,說你很厲害,她的原話是――沒想到中國男人也很強壯,就不知趙總對她的感覺如何?」

  趙天龍一下子憋紅瞭臉頰,道:「願意接受秦總的批評。」

  秦風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這有什麼可以批評的?國外的女孩子開放,但是很認真,隻要是自己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這是美國人的現實主義,哦,對瞭,詹尼森是美國籍,在剛果長大的,後移民到美國。」

  趙天龍不願意和她說這些,轉移話題道:「咱們中意集團的全國馳名商標批下來瞭,你打算怎麼計劃?」

  秦風笑著道:「看來師父還是很靦腆啊,不願意說,就不說瞭。我來找你,就是想說這個事的。我想借此機會在美國納斯達克斯上市,采用大衛高的資本運營模式在歐美各國開店。師父覺得怎樣?」

  趙天龍心裡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居然有如此謀劃,著實不可小窺。

  趙天龍笑道:「在國內不能運作嗎?用大衛高的模式?」

  秦風笑道:「兩邊都可以運作,關鍵是美國這邊運作的成熟些,大衛高靠批發來的手機資源,其本身的價格成本就要高於我們,這次大衛高找到我們談合作,就是害怕我們的價格戰,他吃不起!」

  趙天龍道:「大衛高會不會找騰月公司合作?他既然來找我們,就一定會去找他們的!」

  秦風笑道:「這是美國人的生意經。目前,這個大衛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騰月公司,他們才是我們強勁的對手。據我這幾天的調查瞭解,他們主要走的是批發路線,這個路子短期內很有效果,但是隨著我們的成功,會吸引更多的中國手機公司進駐非洲,這種價格戰將是一把雙刃劍。」

  趙天龍靜靜地聽著秦風的分析,心思卻飄向瞭吳默這邊。

  秦風繼續道:「目前,我們在非洲各國建立瞭分部,就等於是建立瞭樣板店,再加上我們的手機價格便宜,而且是獨傢供貨,套用大衛高的資本運作模式,一定會比騰月更有優勢!」

  趙天龍不得不佩服眼前秦風,心裡卻開始暗暗為吳默擔憂起來,秦風比她父親更有做商人的智慧!

  秦風又道:「接下來,我要回國一周,回來之後,就要啟動在納斯達克斯上市的動作瞭。」

  趙天龍笑道:「聽秦小姐剛才一席話,我感覺自己已經跟不上形勢瞭,以後你就別叫我師父瞭,該我叫你師父哦!」

  秦風大笑道:「師父謙虛瞭,接下來一周的時間,你大可以發揮詹尼的作用,她能幫到你,別忘瞭,她也是哈佛大學經濟系的高材生!」

  秦風隨後叫來瞭詹尼森,當著趙天龍的面道:「詹尼,我下周要回中國,趙總這邊的事務性工作和非洲各國分部的聯絡工作,需要你的大力配合!」

  詹尼眼睛看著趙天龍,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秦風笑著看向趙天龍,然後扭動著婀娜的身姿走出去。

  詹尼笑著道:「趙總,昨晚你好厲害啊,我是第一次與東方男人做愛,你很棒!」

  趙天龍道:「詹尼小姐很會做愛,你比中國女人厲害!」

  詹尼問道:「趙總是不是說,我比趙怡強?」

  趙天龍沒有回答,他知道一不小心順著詹尼的話,陷進去瞭。於是,幹脆不做聲。

  詹尼笑道:「今晚,我會再去陪趙總!」

  趙天龍驚訝地看著她,還不待他開口說話,詹尼又道:「趙總試過三人做愛嗎?我、你和你以前的情人趙怡三人做愛?」

  趙天龍被詹尼的話驚得目瞪口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詹尼說完後,趴在趙天龍臉上親瞭一口,然後扭動著翹翹的渾圓屁股笑著走出去。

  入夜時分,趙天龍躺在床上百無聊奈,想起秦風的計劃,拿起手機就要給吳默撥電話。然而,就在此時,房門響起瞭敲門聲。

  趙天龍放下電話,起身去開門,趙怡站在門外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自來剛果後,趙怡還沒有與趙天龍做過愛,心裡感覺很失落,因此,在這異國他鄉的夜晚,趙怡一個人在房間實在是呆不住瞭,就來到趙天龍的房間裡來找他,幹什麼已是不言而喻瞭。

  趙天龍微笑道:「怎麼瞭,睡不著?」

  趙怡嗔怪著:「我來好幾天瞭,你都不待見我,是不是我哪裡得罪你瞭?」

  趙天龍道:「不是啊,這些天你看忙的,唉,來,進來吧,房裡說話。」

  趙怡走進房間裡,看到趙天龍堆積在一起的衣服,笑道:「看啊,沒女人幫你收拾就成豬窩瞭。」

  趙天龍無言地笑瞭笑,道:「我正要洗呢,這不你就來瞭嘛!」

  趙怡靜靜地看著他,許久才道:「趙總,你是不是不要我瞭?這麼久也不找我,連衣服堆成山瞭也沒有想到讓我幫你洗?」

  趙天龍沒有看她,走到床上坐下後才道:「咱們是同事,是上下級關系,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幫我幹這個活?」

  趙怡道:「趙總見外瞭,我以為跟你到非洲瞭,你會和我更近些,現在似乎越來越遠瞭。」

  趙天龍道:「趙怡,我是有傢庭的,有老婆和兒子,咱們的關系就算是過去瞭,就不要再提瞭啊。」

  趙怡道:「我沒有想過要破壞你的傢庭,這個請趙總放心。以前的時候,我是受張乘風的指示,才那樣給你設瞭套,我總覺得對不起你,現在我正式給你道歉!」

  趙天龍聽她主動提起張乘風來,就有心問道:「張總和你是不是有關系啊?」

  趙怡道:「不瞞趙總,我以前的確是和他有過一段,但自從跟你之後,就再沒有過瞭。」

  趙天龍笑道「“好,那我問你,這個張乘風到底是個什麼人?秦建忠秦總那麼賞識他?」

  趙怡道:「張總畢業於復旦大學經濟系,2002年進入中意公司,他並不壞,很有智慧的一個人。好像在2006年的時候,為秦總出謀劃策建立瞭加盟商管理體系,讓中意一下擴大瞭數倍的規模。」

  趙天龍點著頭道:「嗯,我記起來瞭,2005年的時候中意還隻有200傢門店,2006年後據說門店數量達到瞭1000傢,看來與張乘風建立的加盟商管理體系有很大的關系。」

  趙怡笑道:「我那時還隻是個小職員,具體的事情不太清楚。怎麼,趙總對張乘風有興趣?」

  趙天龍笑道:「因為當初是他和你一起下套,套住瞭我嘛。」

  趙怡笑著:「不說這個瞭,好嘛。」

  趙天龍道:「是不是想瞭?」

  趙怡笑道:「明知故問。」

  趙天龍道:「那今晚……」

  趙怡道:「今晚,我就在這陪你,我想你。」

  正說話間,房門又被敲響瞭,趙天龍意外地看一眼趙怡,然後起身去開門。

  詹尼森站在門外,笑著看著趙天龍。趙天龍下意識地看一眼裡面的趙怡,沒想到這詹尼自己走進來,見到趙怡在,一雙眼睛裡登時閃現出興奮的光輝。

  趙怡也是一驚,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在自己和趙天龍快要進入濃情的時刻,這個非洲黑妞竟然闖進來破壞瞭自己的好事,頓時心頭起來一股怒火,看詹尼的眼光也充滿著敵意。

  詹尼可不管這些,笑道:「啊啊,趙先生房裡藏著嬌艷美女美女啊!」

  趙天龍解釋道:「詹尼,趙怡是來談工作的。」

  詹尼道:「我也是來談工作的。我和你和她一起談工作,好不好?」

  趙怡忍不住瞭,猛地站起身來冷冷地道:「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趙天龍感覺火藥味上來瞭,饒有興味地看著兩個一黑一白的女人為自己打嘴仗。但是,詹尼卻笑道:「趙小姐,有沒有嘗試過三個人做愛?」

  趙天龍睜大瞭眼睛,趙怡也是驚惶的看著這個非洲黑妞。

  詹尼媚笑著,自己先把睡衣脫瞭,露出性感無比的身段來。一對黑色膚色的大乳在胸前挺立著,小腹之下的陰毛剃得幹幹凈凈,露出豐滿的陰部來。

  趙天龍眼裡的欲火開始騰升,看著趙怡。趙怡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瞭,一時手足無措地站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

  詹尼笑著走到趙怡身邊,輕輕將趙怡的睡衣系帶解開,穿著胸罩和三角褲的趙怡登時如同赤裸,她下意識地抬起雙手護住自己的豐滿的胸部。

  詹尼笑道:「趙小姐害羞,我們三人做愛,一定很刺激!」

  趙怡漲紅著臉蛋,雖然已經30歲瞭,但是身材保養得好,但是臉蛋上的飽滿度還是不如23歲的詹尼森,光澤度相對較弱。

  趙天龍此時心裡像貓爪似得,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遭遇如此刺激的場景,而且還是活生生的,盡管自己在那些愛情動作片裡見過這種場景,但這次確實自己親身經歷著,胯間的玩意兒一下挺起來。

  詹尼此刻並沒有去理會趙天龍,而是將焦點放在瞭趙怡身上,她知道要想玩得更爽,就需要先破除趙怡的心理障礙。因此,她趴下身子在趙怡的兩腿間,隔著三角褲就伸出舌頭舔上去。

  趙怡平生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狀況,心裡像打鼓樣的砰砰直跳,任憑詹尼舔著自己的陰部。然後,一陣麻癢的感覺湧上來,感覺異常地舒服和強烈地刺激。

  趙天龍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在一邊靜靜地站著看著,胯間的圓柱體卻是愈發堅硬起來。

  詹尼舔瞭一會趙怡,看到三角褲的頂端已經濕透,知道趙怡欲望已經被自己升起來瞭,便拔下趙怡的三角褲,開始將舌頭繞著趙怡的陰唇吸吮。趙怡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顯然是已經快感到瞭極致。

  詹尼插入一根手指,在趙怡的下體中勾起來摩挲著,這種動作對女體的刺激更甚,一會趙怡的下體中便流出許多的液體來。

  趙天龍解下自己的睡衣,慢慢走到詹尼和趙怡的身邊,詹尼微笑著將趙天龍的陰莖握住,拉向自己,轉過頭來張開嘴巴含住,另一隻手則在趙怡的體內抽插著。

  趙怡已經是滿眼神迷之色,似乎是被此種感官刺激帶入瞭幻境中,嘴裡啊啊啊地叫著,承受著詹尼插入自己體內手指的抽插。

  詹尼嘴巴中含著趙天龍的陰莖,右手握著根部快速地套弄著,感覺似乎是要將趙天龍給弄射出來。

  詹尼在下面蹲著久瞭,感覺到累瞭,站起身對趙怡道:「趙小姐,你已經很興奮瞭,你可以舔我下面嗎?」

  趙怡點著頭,很順從地趴下身子,嘴巴在詹尼森的陰部上面摩挲著,伸出舌頭舔著她的縫隙處,詹尼森發出瞭嗷嗷地叫聲。

  在趙怡的吸吮下,詹尼森的下體裡開始溢出一股液體來,詹尼叫著:「米斯特趙,Fucking me,please!」

  趙天龍跨步上床,蹲在詹尼森的脖子上,按下高高翹起的陰莖插進她的嘴中,然後一下一下地抽動著。

  趙天龍意圖深插進去,但是被詹尼森阻止住,搖著頭道:「No、no,I can not doing!」趙天龍有些失望,便立起身來,拉過趙怡,讓趙怡吞入進去。

  詹尼森驚訝地看著趙怡抿著嘴唇一點一點地吞下去,如同看到一件非常吃驚的事情,她有點傻瞭般地看著趙怡給趙天龍深喉口交。

  趙天龍微笑著,雙手扶住趙怡的頭,挺起屁股使勁插進去,隻聽見趙怡喉嚨呀呀地發出聲響,趙天龍的陰莖全根沒入。

  趙怡難以忍受地擺動著頭,但在趙天龍使勁地壓迫下不能動彈,隻得張大著眼睛盯著趙天龍,任憑趙天龍的陰莖插在喉管中,呼吸受阻之後,眼白開始上翻。

  詹尼森在一邊叫道:「米斯特趙,No、no、no!」趙天龍在詹尼的叫聲中,猛地抽出,趙怡忽然間發出劇烈的咳嗽聲,眼角流下淚水來。

  詹尼驚愕地看著趙天龍道:「趙,你,你,太殘忍瞭!」

  趙天龍笑道:「詹尼,你那個地方空間太大瞭,我這個進去後沒感覺,還是和她做愛才有感覺!」

  詹尼吃驚地看著這個體格粗壯的男人,曾經以為中國男人很體貼女人,愛惜女人,卻不想,他竟能如此折磨趙怡,心裡對趙天龍的好感慢慢開始消退。

  趙怡卻道:「你能讓自己的男人這麼舒服嗎?你不能,我能!」

  詹尼問道:「剛才,趙那麼殘忍地折磨你,你願意嗎?你舒服嗎?」

  趙怡臉上浮起微笑來:「我願意,我舒服,隻要我的男人舒服我就舒服!」

  趙天龍硬的難受,不想再聽詹尼森在一邊如此廢話,便拉過趙怡的身體,分開她兩隻白色修長的大腿,對準洞口插入。

  詹尼森明白瞭,這種東西文化,特別是性文化的理解不一樣,既然如此,她也不再堅持,也趴下身子,從趙天龍屁股後面,將頭伸到趙天龍和趙怡的結合部,伸出舌頭舔著趙天龍抽出時的陰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趙天龍的菊花眼。

  趙天龍愉快至極,嘴中發出啊啊地叫聲,也許是趙怡好久沒有做過愛的原因,趙天龍感覺很緊,有點承受不住瞭。於是,拔出來,將詹尼森拉起來,詹尼森微笑著抬起右腿,讓趙天龍站著插進去。

  趙天龍隻插瞭一會就抽出來,依然回到趙怡的體內抽插,此刻的趙怡已經興奮到瞭極點,啊啊地大聲叫著,雙腿開始抖動,顯然已經來瞭高潮。

  詹尼森驚奇地看著趙怡誇張的高潮表情,心裡很是羨慕,說道:「趙,給我高潮,請給我高潮!」

  趙天龍撫摸著趙怡猩紅的臉頰,輕聲道:「寶貝,滿足瞭嗎?」

  趙怡呻吟著道:「天龍,太舒服瞭。謝謝你!」

  趙天龍微笑著,扭頭看著詹尼森。

  詹尼森翻轉身趴在床沿,翹起屁股,等著趙天龍插入。

  趙天龍問道:「詹尼,你準備好瞭?」

  詹尼森點點頭道:「Yes,fuck me please!」

  趙天龍不再客氣,雙手分開詹尼的兩瓣肥碩的屁股,露出洞洞來,然後插進去。詹尼森忽地叫道:「No、no!」然後翻轉手來企圖捂住後門,阻止趙天龍的插入。

  原來,趙天龍看到詹尼森翹起屁股,以為是要自己插她後門,理解錯誤。趙天龍隻得改變航道,滑下去直插入前門中。

  趙怡在一邊傻傻地看著趙天龍近乎瘋狂地運動,然後看見詹尼森嗷嗷地近乎瘋狂地迎合,眼神不禁迷離起來。

  趙天龍實在是不想再這麼肏身下這個黑妞瞭,因為裡面太寬敞找不到興奮點,便抽出來,詹尼森馬上扭轉頭張開嘴含住。

  詹尼森一隻手握住趙天龍陰莖的根部,舌尖非常靈活地纏繞著,舔吸著,直到趙天龍全身發脹,一股液體隨之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