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會真的說瞭大日本帝國萬歲吧?」我有點不敢置信。
羅索琿輕輕點瞭一下頭,微微動瞭動嘴唇,似乎想辯解點什麼,最終還是低垂著頭,眼皮垂下,看不清他的眼神。
「這他媽的你都能說出口?你還是不是個Z國人。」我立馬破口大罵。
羅索琿面對我的痛罵,一貫暴脾氣的他罕見的沒有還擊,讓我一肚子火不知道怎麼發泄,我也就不好再罵下去,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往後飛馳。
盡管我對日本的印象並不差,可是七八十年前那場漫長的血海深仇,還是讓我對它有一種骨子裡的敵意。得知羅索琿真的說出『大日本帝國萬歲』,不管是他因爲什麼原因,是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我對他都有一種很莫名的心情。
白毛開著車,帶著車內的三個人,不快不慢的朝著學校使去,車內的氛圍有些清冷,原本關系很好的三個人卻彼此沉默,讓空氣都有些尷尬起來。
「其實羅索琿他也是守信用,畢竟提前說好瞭,輸瞭就要聽對方的要求,做任何一件事,總不能言而無信吧。」白毛開口打破安靜,爲羅索琿解釋道。
我瞪瞭白毛一眼,這件事完全是他搞出來的,不是他拉著羅索琿去飚車,羅索琿又怎麼輸給那個日本女人,還被迫要說大日本帝國萬歲。
「沒有別的人聽到吧?」我還是放緩語氣問道。
當年那場抗日戰爭過去這麼多年瞭,經歷過那場戰爭的人基本上都已經不在人世,就算勉強還活著的,都是像上官爾那樣的耄耋老人。
可即便這樣如此,兩國之間的血海深仇卻並沒有被淡忘,尤其是隨著Z國的國力越來越強大,很多年輕氣盛的人都在叫囂著打回日本去。近年來,各種浮躁的做法越來越多,到處都在呼籲抵制日貨,還有很多人沖到街頭,打砸日本生産的車子,尤其是最近,甚至有人把一傢日本人開的超市一把火燒瞭,在網絡上,反而很多人爲他叫好,高呼愛國無罪。
甚至很多人在網絡叫囂著,要殺光所有日本的男人,把日本的女人全部變成公共性奴,供我們國傢的男人淫樂,當然對這種言論,我還是很鄙視的。日本做爲一個龐大的國傢,自然也有很多漂亮美女,要是做爲公共性奴那太可惜瞭,全部做爲我私人性奴還差不多。
雖然如今社會都講究言論自由,可是羅索琿一個副市長公子,高喊大日本帝國萬歲的事情如果傳出去瞭,絕對會造成不小的麻煩,尤其是在最近兩國劍拔弩張之際,說不定對他爸爸的仕途都會造成影響。
「沒有其他人聽到的,這點你放心好瞭。」白毛說道。
「視頻或者錄音什麼的呢?」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也沒有的,爲瞭防著對方這招,是我開著車,去別的地方才認賭服輸,他們總不至於提前埋伏,準備好攝像頭偷偷拍攝吧。」白毛說道。
我這才替羅索琿放寬心,看來的確不會被對方抓住把柄。看不出白毛平時雖然一副遊戲人生的公子哥模樣,政治警惕性還是很高的。
「好瞭,那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我們就都忘瞭吧,羅索琿你下次再說這種話,可別怪我不把你當兄弟。」我拍瞭拍羅索琿的肩膀,讓他放輕松點,別再耿耿於懷。
不管怎麼說,羅索琿能夠主動和我說這件事情,也是把我當兄弟,不然他和白毛都不說出來,也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羅索琿終於笑瞭笑,也在我胸口輕輕捶瞭一拳,說道:「好兄弟。」
車內原本冷清的氛圍這才緩和下來,非常熟悉的三個人擺脫瞭尷尬的局面,又開始熟絡起來。
羅索琿又恢復他大大咧咧的本性,大聲嚷嚷起來,說道:「哼,下次老子一定要贏那黃毛丫頭一次,讓那丫頭一定罵她哥哥一句日本鬼子,我才甘心。」
「你還是別去瞭,不然又輸瞭,到時候又要你說大日本帝國萬歲之類的蠢話。」我無奈的說道,羅索琿剛剛還表現的有些悔意,這麼快就好瞭傷疤忘瞭痛。
「不會,下次我讓他們提前說定,輸瞭要我做什麼,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就不和他們比。」羅索琿思索瞭一下,想出一個解決辦法。
「別傻瞭,你要是讓他們提前說定條件,那人傢也不傻,肯定也要我們提前說出條件,那還比什麼,有什麼意思?」白毛說道。
「提前說就說唄,我就要那丫頭罵他哥哥一句就行瞭,他們會答應的。」羅索琿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我可不去,我可是有目的才去比的。」白毛說道。
「那你幹嘛去比的?」羅索琿問道。
白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羅索琿,你不覺得那個日本妞很漂亮嗎?」
羅索琿想瞭一下,說道:「還行吧,看起來頂多就是個高中生,不過她那個裙子確實很短,加上腿上的絲襪還蠻可愛的。」
白毛發出嘖嘖聲,說道:「那叫絕對領域。」
白毛又輕佻的說道:「陳曉你是沒見過那個日本妞,還真是個極品,明明年輕不大,長得也很純,卻總是給我一種很騷的感覺,聽說日本女人在床上都很懂得服侍男人,不知道把她弄到床上是什麼滋味。」
「你不會就是沖著那個日本女人,才去和人傢飚車的吧?」我問道。
「那當然……」白毛拖長尾音,我剛以爲他要說當然不是,結果他話風一轉,說道:「那當然是的。」
「你還真是精蟲上腦啊,喝成那樣去飚車,還真是爲瞭女人連命都不要瞭啊。」我驚嘆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白毛大聲說道:「這可是我人生的真諦。」
「那假如你贏瞭,你準備要對方做什麼,直接讓那個日本妞和你上床?」我帶著調侃問道。
「我可是高端的花花公子,追求的是對美女心靈的追求,我準備讓她做我的女人。」
「我去,你都四個女朋友瞭,還找個日本女人,你就不怕張苡瑜生氣?」我意味深長的問道。
「我可是把張苡瑜已經收拾的服服帖帖瞭,除瞭最開始找喬希兒做我第二個女朋友,她有一段時間沒理我,你看看我後面找齊夢妮和安莫染她們做女朋友,她有說什麼嗎,頂多就自己生生悶氣。」白毛得意的說道。
「你怎麼做到的?傳授傳授經驗啊。」我故意問道。
張苡瑜深愛著白毛,是我得到張苡瑜的最大阻力,而柳曉堯說會幫我破壞他們之間的關系,如果能夠得知白毛和張苡瑜之間的事情,比如爲什麼張苡瑜會這麼愛他,那無疑會對接下來的行動有著很大的幫助。
「沒什麼特別的,女人嘛,多哄哄就好瞭。」白毛隨口說道,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回答。
我突然有點懷疑,究竟白毛是不願意傳授經驗,還是說,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原因。
我想起我第一見張苡瑜的時候。
那是在學校的圖書館。我一直有去圖書館的習慣,當然主要不是看書,而是爲瞭看趙清詩,因爲趙清詩很喜歡看書,是圖書館的常客,她手捧這書卷,靜靜的坐在那兒,而我就在不遠處,靜靜的望著她。
而那天,我沒看到趙清詩,卻看到瞭另一個及其漂亮的女孩子,完美無瑕,幾乎不輸給我心中的完美女神趙清詩。
她有著如雪般的細膩肌膚,一頭黑發披在肩後陡直如峭,一種撫媚和清純混雜的奇異魅力。
我和她面對著面,那一刻,其她女孩就仿佛在我的腦海中被遺忘瞭,我就隻是這樣的看著她,就足以忘掉所有的不開心 瞭不讓她發現我在偷看她,我總是不時翻幾頁書,然後才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她。
我沒有勇氣去問她的名字,但我很渴望知道她的名字。
白毛不知道在哪冒出來瞭,他原本是來找我有事,可是走到我身邊,就立馬被我面前的女孩子吸引住瞭,這也很正常,他本來就是個到處尋花問柳的人,看到漂亮女就喜歡去搭訕。
他立馬走到女孩子面前,就像一個優雅的紳士,溫柔的說道:「美女,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女孩擡起頭看瞭一眼白毛,原本眼神中有著不掩飾的厭惡,就像鮮花面對討厭的蒼蠅,突然不知道爲什麼,又好像發現瞭什麼,閃過霎那的驚愕。
「張苡瑜。」
哦,原來她叫張苡瑜,我的心頭一絲喜悅,好好聽的名字。
她的語氣很奇怪,不像是正常初次見面的寒暄,倒像是……
久別重逢的喜悅。
……
之後白毛就約瞭張苡瑜一起去看音樂會,我一個人走出瞭圖書館,我隻記得,那晚我走出門,看著白毛和張苡瑜的背影,外面的風很大,心中悵然若失。
再然後,張苡瑜就成瞭白毛的女朋友。
我的思緒回到現實,不知不覺已經到瞭學校,我先下瞭車,現在離晚上時間還久,接下來該幹點什麼呢?
是去找喬希兒這個大明星玩玩呢,還是繼續調教齊夢妮這個童顔巨乳的小蘿莉呢?我突然有些選擇困難癥瞭,好像暫時舍棄玩弄哪一個我都舍不得,要不然幹脆把她們都叫出來玩一場雙飛?
我拿出手機,準備給她們撥打個電話,突然手機鈴聲先響起來瞭,我一看,居然是安知水打給我的,這個漂亮班長還是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我呢,昨晚我們在酒吧差點就又發生瞭實質性關系,讓我對征服李路悠這個可愛女朋友又多瞭幾分信心。
我接通手機,還沒開口說話,那頭哇的一下傳來哭聲。
安知水爲什麼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