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易溪箐肩並肩走著,街道上人很少,完全沒衡郡市其它地方煩人的喧鬧。
一路上我們都很沉默,以至於周圍寧靜的氛圍反而顯得有些沉悶。
看著易溪箐那張熟悉的容顏,我真是感慨萬千,我對她曾經有過淡淡的情愫,或許因為尚且年幼,雖然談不上刻骨銘心,但也是一段難以忘懷的往事。
隻是沒想到時過境遷,我和她竟然以這樣的關系再次結伴而行。
我們是什麼,談好價格的然後去酒店的嫖客和小姐?
酒店就在醫院的對面,沒走多久就到瞭,好幾次我都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終於到瞭303 房,我趕緊用房卡打開房門。
當看清房間內部後,我驚訝的張大瞭嘴巴,連手裡的房卡都掉落在瞭地上,這裡面的佈置實在是超出我的想象范圍瞭。
剛才肖元德說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瞭,我本來以為不過是安全套,畢竟像他這種老油條,出來玩肯定有著起碼的安全意識,可哪裡猜得到,他說的準備居然是這個意思。
房間擺放著各種匪夷所思的傢具,比如那張床居然是傳說的情趣水床,我還是第一次眼見到。至於那張正在上下自動顛簸的椅子,不用想也知道它是用幹來什麼的。浴室還有一個超大的透明浴缸,用來同時和幾個女人泡鴛鴦浴都綽綽有餘。至於角落個秋千,我實在想不出應該怎麼玩,難道要坐在上面邊做愛邊蕩秋千?
衣櫃的門是敞開的,裡面全是情趣制服,護士警察空姐學生,各種職業類型應有盡有,白絲黑絲肉絲漁網,各種顏款式的絲襪應接不暇,不過這些東西我還是蠻喜歡的,若是一件件穿在易溪箐身上,肯定非常誘人。
除瞭奇葩的情趣傢具和誘人的情趣制服外,屋子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情趣道具。
那一大捆繩子,旁邊還放著皮鞭項圈,這是讓我玩捆綁SM嗎?
最過分的是,居然還有蠟燭,而且還是裸女形狀。看著這兩根的惟妙惟肖的裸女蠟燭,我真連頭都大瞭。想想要是一滴滴透明的滾燙蠟水滴在易溪箐嬌嫩的皮膚上,讓她發出痛苦而且淒慘的哀鳴。
打住打住,我趕緊停止幻想,這口味未免有些太重瞭吧,我可玩不來。
再看看跳蛋和自慰棒,和這些奇葩道具比起來,以至於這些反而是非常正常的道具,根本不值一提瞭。
我艱難的咽瞭一下口,如果早知道這間房間居然是情趣套房,那我是怎麼都不會來的。我倒不是不喜歡這裡,如果換是安知水這個小淫娃,或者我的兩個乖女兒黃巧虞和柳曉堯,那我恐怕直接興奮的抱起她們就沖進去瞭,一個個嘗試個遍。
隻是跟著我的可是易溪箐,本來我們之間就夠尷尬的瞭,這下她會怎麼看我,一個荒淫無度的色魔?
我偷偷的瞄瞭一眼身旁的易溪箐,她的表情比我更加震驚,曼妙的身軀微微顫抖,眼神復雜,神情震撼到瞭極點。
畢竟我身為一個男生,這些東西就算沒見過,總歸還是有所耳聞。
可易溪箐一個女孩子,哪裡見過這陣勢啊,在跟我來之前,她還是有一些心理準備,可當看到房間裡一樣樣觸目驚心的道具,她就立馬頭腦發懵。
尤其再稍微想象一下這些道具的用途,而且等下很可能就用在她身上,易溪箐更是連站都站不穩瞭。
“你你你……你這也太過分瞭吧。”易溪箐面紅耳赤的罵道。
“我……”我一陣語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瞭。
難道說這都是肖元德的自作主張,我完全不知情,我本來隻想和你普普通通做一次愛,順便聯絡一下感情,最好讓你順便愛上我,可誰想到肖元德那個王八這麼多花花腸子,搞的我現在也覺得非常難堪啊。
“陳曉,是不是在你心裡,認為我就是這種女人?”易溪箐突然低落的問道。
“不是啊,溪箐,你千萬別這樣想。我……哎呀,這不是我的意思,這裡……我也不知道這個房間是這樣啊。”我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這樣啊。”易溪箐臉上的震驚和羞澀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惆悵和傷感。
她輕輕的走瞭進去,繞著房間裡轉瞭一圈,在水床上試坐瞭一下,還摸瞭一下情趣制服的佈料,最後站在房間的中間,輕快的旋轉瞭一圈,裙擺飛揚。
房間還沒有開燈,昏暗的光線下,她就猶如一株遺失的花朵,在夜空中獨自寂寞的綻放。
她臉上綻放出淒美的笑顏:“你這樣玩,可是要加錢的。”
我望著易溪箐消瘦的身影,感到一陣心痛,我寧可易溪箐怒不可遏,生氣的離開瞭酒店,即便她永遠在我的生命消失,我也不希望看到她這樣自甘墮落。
在她第一次決定出賣自己身體那一刻開始,她的靈魂就已經被徹骨的寒冷和頹廢包裹住。
我意識到自己必須拯救易溪箐,冷靜下來,說道:“溪箐,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易溪箐眼眸平靜似水,說道:“你先進來吧,順便把門關上。”
我走瞭進去,順手把門帶上,打開燈後,徑直走到易溪箐面前,說道:“溪箐,在我心裡,你一直是那個喜歡文學的少女,重來沒變過,恬靜而柔弱。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如果我們能早點重逢,我不會讓事情走到這一步的。”
易溪箐眼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彩,輕聲說道:“已經無所謂瞭,我已經……已經回不瞭頭瞭。”
我抓著她的肩膀,說道:“你可以回頭的,我們可以忘掉所有不愉快的記憶,讓一切重新開始。”
易溪箐神平靜的說道:“從你占有我的第一次開始,我就已經無法回頭瞭,有些經歷是無法忘記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瞭。”
我眉頭緊鎖,壓低聲音激動的說道:“你的身體隻有我碰過,對於我而言,你依舊是幹凈無暇的,隻要你做我的女人,那麼我出錢為自己女朋友的父親治病,就都是天經地義,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易溪箐微微頭:“我已經說過的,我心裡早就被人占據瞭。如果我做瞭你的情人,我會更加瞧不起自己,我雖然很臟,可我也不想臟兮兮的過一輩子。”
我的眼睛差點要噴火,這個女人,居然認為跟著我是很臟。
似乎是看出瞭我的憤怒,易溪箐解釋道:“陳曉,你別誤會,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你人很好,隻是……我不喜歡你,僅此而已。”
我努力抑下心的沖動,呼瞭口氣,盡量平靜道:“那這樣,我把錢給你,你爸爸的病需要多少錢,全部由我來負責,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我隻是希望你走出陰霾,以後不要再做出這種傻事瞭。”
易溪箐輕聲說道:“陳曉,謝謝你。”
又是謝謝,好像最近所有女人都喜歡和我說謝謝。
偏偏她說的真情意切,沒有半點虛假。
我說道:“我們是朋友,這些都是我應該的。”
易溪箐柔的替我整理瞭下衣領,說道:“我不能讓你無償的付出,不管最後花瞭多少錢,我都用我的身體來償還,等到錢還清那天,我們再一刀兩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