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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折 未嘗乳子,誘君以深

  耿照這才會過意來,自己又一次上瞭明姑娘的當。

  以他現時的修為,除非鄰室所匿,乃是像明姑娘、嶽宸風這樣的高手,斂氣摒息,絕瞭妄動真氣的念頭,不起一絲殺意殺心,否則於氣機凝聚的瞬息間,縱是明棧雪自己,也無逃過碧火神功先天感應的把握。

  她沒有笨到去羅織一個不攻自破的別腳謊言。明姑娘用的法子既簡單,卻又高明得多:老實交代鄰室有人,隻於「其人身份」之一節,撒瞭點小謊而已——

  之所以扯上皇後,為的正是斷去耿照質疑檢查的路。就算典衛大人一身虎膽,諒必不敢貿貿然闖娘娘寢居,遑論驗明正身。

  聽她喊出「荊陌」二字,耿照赫然驚覺,這從頭到尾就是個局,荊陌甚至不用躲在「鄰室」裡。

  「教你磨蹭,出來!」

  一身雪肌酥盈、兀自沁著香汗,與他倒頭並臥的明姑娘,露出惡作劇得逞似的促狹媚笑,冷不防一揮藕臂,床頭小小的瑞腦銷金獸挾著呼嘯勁風,直射吊簾!

  簾風倏卷,兜裹著獸形鎏金小爐一圈一甩,荊陌那玲瓏浮凸的豐艷胴體乍然出現,簾後哪有什麼往鄰間的槅門?隻一處壁龕凹入,約莫是收納屏風馬札等物什之用。

  明棧雪讓她在龕壁頂上,固定起一匹錦緞,搖身一變,頓成瞭「通往鄰室的門簾」,殊不知竟連這個「鄰室」也是子虛烏有。這條廊上的整排雅室,原本就都是獨間,不比橫疏影、任宜紫所住,有裡外數重的豪華配置。

  明棧雪這擲看似凌厲,用的全是巧勁,隻有聲勢烜赫,荊陌以錦緞一裹,便知她無傷人意,然而此際貿然松手,鎏金獸爐鏗啷墜地,不免引起外頭的註意。

  荊陌善於匿蹤,判斷形勢更是奇準,但見她肩頭微側,晃得胸前襟覆如波,雙丸跌宕,顧不得失儀,伸手一撈,左掌隔著錦緞托住香爐,免去打草驚蛇之厄。

  如此一來雖是無聲,但她個被勁裝裹得凹凸有致、曲線惹火的大美人,捧瞭團花佈包袱,怔立在一絲不掛的兩人之前,這畫面有多荒謬多突兀,光想象便足以令人噗哧一聲,忍俊不住。

  當然,隻有明棧雪一個人笑得出來。

  「你……」荊陌默然良久,頷尖頰潤的瓜子臉蛋兒一貫冰冷,看不出是遲疑、困惑,抑或兼而有之,半晌才淡淡開口。「……這是什麼意思?」

  明棧雪支起身來,信手拖過凌亂的衣衫掩胸,屈起一雙雪白修長的玉腿,盈盈斜坐。

  從耿照所在處,隻見她柳腰勻細,雪膩的股瓣渾圓彈手,猶掛晶瑩汗珠,交合過後的鮮烈氣息撲面而來,混著汗潮、淫蜜,以及精水腥膩,不住刺激男兒鼻腔,欲念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復蘇著。

  「讓你來是幹活兒,可不是在一旁納涼。」明棧雪的聲音裡帶著笑。耿照能想像她如貓兒般抿嘴乜眸、三分揶揄三分挑釁的輕鄙,其他女子做來不免引人反感,但在明姑娘身上隻覺朦朧魅惑,彷佛隔瞭層剔瑩霜雪,透著迷離嬌慵的誘人風情,腹下益發火熱。「要不到時候,你兩手空空回去,你們地底那些黑老太婆栽我個不守信約,我找誰討公道去?」

  幹活兒?幹什麼活兒?耿照一頭霧水。

  顯然荊陌也是。她長年生活在不見天日的地宮裡,肌膚白晰,勝過耿照平生所見,而且是不帶一絲血色的、幾近病態的瓷白,意外使得原本就十分細致的五官輪廓,加顯勻凈,連此際浮上俏臉的一絲困惑,都讓標致的瓜子臉蛋益發鮮活,彷佛瓷偶活轉過來。

  「那……交給我罷。」她猶豫片刻,向明棧雪攤開雪白的掌心。

  這回輪到明棧雪發怔瞭,突然間抱著肚子彎下腰,過瞭好一會兒耿照才明白,她是在忍笑。

  「哎唷!要死瞭……」

  總算她極力克制,沒把這一前一後兩個人晾太久,輕揉平坦的小腹,正色道:

  「你想要他的精水,得自己來取。我隻答應給你個機會,來驗證你們的懷疑,可沒說會幫忙找到答案。你若以為我會掏出一瓶物什,說:『喏,他的陽精在此,你帶回去罷。』那你就想多瞭,我從頭到尾都沒這個打算。」

  荊陌的表情忽起微妙變化。

  耿照猜想,這可能是她人生中頭一回,經歷何謂「目瞪口呆」。

  隻是在其來處,黑蜘蛛不常有七情上心、形諸於色的機會,此際縱使傻眼,也傻得極端含蓄內斂,以致面上的每條肌肉,都反應得異常生疏,甚至有幾分僵硬;對照她心裡可能正掀著的滔天巨浪,若非穴道被封、任人魚肉,怕連耿照也要笑出聲來。

  ——至於黑蜘蛛想要他的陽精,理由不難揣度。

  經脈俱廢、手筋被挑,都是在黑蜘蛛眼皮下發生的事。現在人不僅好端端回來瞭,功力還突飛猛進,原本在他未傷之前足堪一戰的荊陌,在北山石窟的浴房內,竟連一招也接不住……

  對照祭室的石壁上,關於「黑祭子」與「白祭子」的圖刻記載,天羅香這廂尚且知有枯澤血蛁的存在,兩代以前的薄雁君甚至在谷外服食過一對,組織傳承更封閉、也更神秘的黑蜘蛛,沒道理一無所知。

  這同時也能解釋,何以耿照回歸之後,禁道黑蜘蛛對他始終禮遇,乃至在關鍵時刻舍棄瞭持有珂雪刀的鬼先生,拒絕繼續提供支持。

  漱玉節懷疑他身帶化驪珠時,曾支使阿紈姑娘前來「驗明正身」,而荊陌就是禁道派來驗證血蛁之力的使者。

  化驪珠乃帝窟純血的根本,由生育一節入手,以辨驪珠真偽,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而黑蜘蛛若知曉從陽精殘存的修補之能,倒推服食的時間,那麼她們對枯澤血蛁的瞭解與掌握,顯然勝過活在陽光下的白祭子後裔。

  (隻是這個算盤……她們全然打錯瞭!)

  服蛁至今,血中所帶的辟毒愈創之能,肇於血蛁精元徹底改變瞭他的體質,此一過程不可再逆,怕是此生都要跟著他瞭;陽精之所以能修補蘇姑娘的處子之身,皆因溢陽所致,多餘的精元或被身體吸收,成為改變體質的動力,或者不及汲取,通過精水離體散逸,再不復存。

  望天葬奇遇後的三兩天裡,他與蘇合熏仍數度纏綿,捱過幾回之後,蘇姑娘終不再恢復完璧、反復經受破瓜之苦,真真正正地被他變成瞭一名小婦人,而非無瑕少女。

  倘若能夠,他真想大喊「取陽精也沒用」,可明姑娘早防到這一著,封閉啞穴的指勁格外紮實,硬是不讓開口。眼看荊陌難得地手足無措起來,明棧雪「哎呀」一聲,輕輕擊掌,故作恍然道:

  「不過適才我們好過一回,要說精水,我這兒可有不少。你要的話,給你也不妨的。」

  荊陌蹙緊的眉頭一綻,冷道:「在哪?」口氣雖淡,卻含有前所未聞的情緒波動,盡管與慣見的「松瞭口氣」、「欣見曙光」不同,緊繃後的松弛感同樣鮮明強烈,甚較常人更清晰宛然,足堪細細賞玩。

  耿照忽有些明白,為何明姑娘特別喜歡捉弄這名冷艷的黑衫少婦。實因她的反應太過有趣,如逗弄瓷偶一般;正因為瓷偶不可能像人一樣說話生氣,一旦它真開口吐出人語,或像人一樣露出著惱的表情,誰能不覺驚奇?

  明棧雪素手一松,掩胸的縐衫「唰!」滑落在地,露出令人目眩神馳的絕美胴體。

  「全都在這兒。」一指雪潤平削的腹間,修長的大腿因斜坐之故,腿根難得微露一絲嬌腴。這在身段穠纖合度、苗條得渾無半分餘贅的明姑娘身上,可說是極其罕異的美景。

  「……都射在裡頭啦,射得又深又美,弄死人瞭。」明姑娘笑吟吟道:「他的陽精與別個兒不同,特別濃稠,你若想要,我讓你挖會兒。」微微打開大腿,連挑釁都充滿誘人之媚。

  於耿照處無緣見得,但空氣中那股濕潤淫靡的氣味,忽然變得稠濃起來,刺激鼻腔的勢頭極具侵略性。耿照越想別過頭去,想象力越發失控奔騰:

  她股間那劇烈充血所致的瑰麗櫻紅,被稀蜜濡得晶亮、姣好如花房般的嬌嫩酥脂,被男兒滾燙的呼息一噴,無法遏抑的劇顫著,像給灼傷瞭似的;還有細致的肉褶中,沁黏著的珍珠色液珠,那一路蜿蜒的液漬……

  腦海裡的畫面一發不可收拾,被空氣中那股腥腐卻好聞的甜膩異嗅,以及女郎以指尖輕輕剝開什麼似的漿膩液響一襯,刻畫歷歷,勝似親睹。

  然後他就看著荊陌蒼白的雪靨底下,慢慢浮起兩抹紅。

  彷佛對此頗為陌生,連身子都還不習慣這樣的血脈賁張,少婦頰上隻淡淡一抹櫻色,抑或是面上冰雪太堅,阻斷瞭浮靄彤雲。較明顯的是荊陌的耳朵,一路從耳蝸子紅到瞭小巧細嫩的耳垂,彷佛她全身上下,隻有這處是活的。

  對荊陌而言,以指尖沒入明棧雪濕濡艷麗的玉戶裡,從蜜肉中挖出男兒的精水來,與直接由耿照身上取得,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她漲紅著耳頸站立不動,明棧雪似乎半點也不意外,信手拍瞭拍耿照結實的腹肌,彷佛拍的是床榻錦被般,捂著腿心盈盈起身。

  「那就交給你啦,別客氣呀。」真走到瞭錦榻深處,就著床尾盤膝而坐,閉目運功,悠悠吐納起來。

  耿照忙不迭叫苦,運動元功,試圖沖開穴道。

  他幼年時經七叔訓練,全身血脈運行的方式與常人不同,尋常的閉穴手法於他效果薄弱。不幸的是,明棧雪與他系出同源,火碧丹訣的眉角旁人或可不知,豈瞞得明姑娘?雖是體虛力乏,但女郎積聚已久,趁著濃精入體、陽氣最旺的一刻凝功出手,有心算無意,隻能說是效果絕佳。耿照一連沖瞭幾回,阻塞的經脈絲毫不見松動,榻邊窸窣一陣,卻是荊陌爬瞭上來。

  近距離一看,她精致的巴掌小臉果然美得出奇,雖不及明棧雪的傾世艷色,但纖長的鵝頸與上臂、薄薄的美人削肩,襯與飽滿的胸脯,以及鴨梨一般的腴臀,這兩種近乎悖離的特質,居然在她身上融為一體,教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耿照在浴房初窺她赤裸的胴體時,已留下深刻的印象,此際復見,心中不免有些感嘆:

  「這樣美貌的婦人,卻將大好青春埋於地宮長隧,豈非坑殺人也!龍皇當年排設這些個『祖制』之時,獨獨未替女子芳華著想,心中若存一絲悲憫,斷不致如此泯滅人性。」心底忽生一絲異樣:不知七玄之主,能號令禁道黑蜘蛛否?若能,現成不就有個救其脫離苦海的機會?這樣一來,蘇姑娘也就不用再回地底瞭。

  他本無意做撈什子七玄盟主,之所以用盟主的身份發號施令,不過是為瞭讓眾人暫留冷爐谷,平平安安撐過一夜,好讓自己能及時抽身,趕來阻止鬼先生異想天開的陰謀計劃;待明晨回轉,與眾傢首腦商議出個和平共存的法子,耿照是打算堅辭不受,最多是一走瞭之的,以他的武功,諒必沒有誰能留下人來。

  真做瞭這盟主,光是鎮東將軍府那廂,便不知如何與慕容交代,瞞又瞞不得,騙須不能騙,總不能自承是邪道妖人的首腦,乖乖引頸就戮罷?他傢鄉還有父親姊姊,流影城裡也還有橫疏影、霽兒等,牽連甚廣,一旦公然與朝廷作對,決計沒有個好下場。

  然而在這一刻,他忽覺坐上七玄盟主的大位,也未必全是壞事,有心施為,還是能做不少事,挽救許多人——

  正想將這個荒謬的念頭驅出腦海,兩腿間的巨物忽被一隻冰涼小手拿住,耿照這才發現自己又硬又燙,不消說自是荊陌「幹活兒」來瞭。

  這情景實是既荒謬又旖旎。

  對男子不假辭色,來無影去無蹤、神秘莫測的黑蜘蛛,與「套弄陽物取精」的印象實在是兜不起來,反差本已極大,況且荊陌在黑蜘蛛中身份甚高,先前數度相見,無不是冷艷高傲,目不斜視,如今不得不委身男兒胯下,非討一掬精水不能交差,盡管荊陌並未露出哪怕一絲「可憐兮兮」的模樣,光是當中立場態度的落差,足令人浮想翩聯。

  真正使耿照驚訝莫名的,是荊陌的手法稚拙之至,說是「未經人事」都算客氣瞭,簡直……簡直就像個小小女童。

  涼滑的素手握著肉柱,雖依稀有套弄的模樣,事實上連掐握的手法都有問題,挫得耿照疼痛不已,偏不能出聲挪動;無有回饋,冷艷絕倫的少婦完全無法藉由修正錯誤來調整手勢,甚至她沒發現自己全然錯瞭,一往無前地持續盲打。

  所幸荊陌的性子不算粗暴,也無凌虐的意圖,並未造成損傷。耿照忍著要害的不適,忽明白過來:黑蜘蛛並非天羅香。黑蜘蛛,就隻是黑蜘蛛而已。

  被流放地底的天羅香弟子,畢竟是少數,其中除寥寥數人如蘇合熏,終其一生都不曾再在親友面前出現……天羅香「極擅媚術」的印象,本不該套用在黑蜘蛛的身上。

  她們較活躍於地面的另一支脈更守本分,貫徹牧者之責,可惜枯澤血蛁育成的時間對比人的壽命,實在長過頭瞭,終不免在漫長的守望當中,逐漸脫離常軌,甚至失去原有的標的。

  荊陌套弄陽物的手法,或從監視天羅香得來,遺憾的是:聽不見心法訣竅,隻憑半遮半掩、朦朦朧朧的視覺印象,下場就是拽得典衛大人痛不欲生,陽物次第消軟。

  他連呼痛亦不可得,隻能試圖轉移註意力,捱過下身的不適,忽見荊陌團鼓的胸口交襟處,滲出兩塊深漬。

  定睛瞧去,一左一右、分佈對稱的兩片漬痕中央,各挺出半粒花生米大小的圓凸,此處的濕濡亦最嚴重,如泉眼一般,似仍不住沁出漿液,衣佈的纟孔汲飽瞭水分,格外浮貼,幾乎不費眼力,即辨出那兩枚小巧的新剝雞頭肉兒,正是少婦的乳蒂。

  印象中,荊陌的乳暈較杯口略大,遍數平生所識女子,無一堪比,勝在渾圓淺潤,與乳蒂那石榴粒般的剔艷櫻色相比,彷佛畫中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筆,濃淡、色底,乃至明暗等俱都不同,亦頗具奇趣。

  先前「吊簾」所滲、耿照以為是汗的,如今想來,該是從她雙乳上轉印過去。

  問題是:此姝若是易汗體質,與紅兒一般,應自腋脅、乳間等發汗,汗漬恰於衣襟佈面滲出乳溝的形狀,絕非以乳丘、乃至乳蒂為中心,拓出雙峰的印子來。

  男兒百思不解,卻聽榻尾伊人笑語:「弄好瞭沒?再磨蹭天都要亮啦。」原來不知不覺兩刻已過,明棧雪化納瞭飽含血蛁精華的濃精,容光煥發,卻不忙起身,愛理不理的,沒口子瞎挑剔。

  「他……」荊陌被她一通亂嫌,細致的額際鼻尖滲出密汗,一如逐漸變薄的耐性,蹙眉道:「我看是壞啦,什麼也弄不出來。」聽她的口氣,最好明棧雪開聲附和,給個現成的理由放棄,要不上來「檢修」一番,看是哪兒壞瞭,疏通下管路之類——

  耿照氣都不打一處來,不禁又是惱怒,又覺好笑。

  你這般弄法,除瞭破皮流血,什麼也別想弄出來!怎地是我壞瞭?

  明棧雪忍著顫笑,一本正經道:「剛才還好好的,怎會壞瞭?男人就是這般的不濟事,下回多備幾個,以防萬一。要不你再試會兒?」

  荊陌就怕她這樣說,不緊不慢,不知還要耗到什麼時候,嚅囁道:「試……試很久啦,真不成的。你……你來看看,就知道瞭。」說到後來,已有幾分求懇的意味,礙於臉皮子薄,說不出央人幫忙的軟話。

  明棧雪裝模作樣老半天,待裊裊起身時,荊陌磕頭的心都有瞭,宛若久旱逢甘霖,豈料明棧雪踅到她身後,冷不防地一撲,堅挺的胸膛貼著她纖薄的美背,雙手自荊陌脅腋下穿出,十指箕張,深深陷入她飽滿巨碩的乳團間。

  荊陌猝不及防,想掙脫也來不及瞭,暗罵自己粗心大意,此際要害被制,唯恐被明棧雪出手擊殺,未敢妄動,冷冰冰的俏臉看來無甚波瀾,隻蹙眉道:「你不瞧他,弄我做甚?」

  明棧雪十指畫圓,輕輕揉捏,兩條修長的藕臂幾乎打直,才勉強環住少婦的沃乳,如團抱著極軟極綿、又極具份量的雪面,黏糯的手感難以言喻;滲出衣佈的濕涼液滑,欲將溢出臂圍的大把雪肉融化似的,浸成瞭半固半液的細潤質地,若無襟佈兜裹,恐自指縫間流去。

  「欸——姊姊有所不知,雖是他壞,卻得靠你來修。」她在荊陌耳畔吐息,吹得少婦渾身酥顫,不由自主微縮著腰頸,罕異地露出一絲女兒嬌態,自身卻渾無所覺。

  荊陌的呼吸愈見粗濃,分不清是耳畔呢語所致,抑或敏感的雙乳淪入魔爪,苦守一絲清明,低道:「我……我不會……嗯……不、不知道……怎麼修……」圓凹的葫腰扭動,似已抵受不住胸乳上的侵襲。

  「男子陽物平常都是軟的,未見下流猥瑣之物事,等閑難以堅挺。」明棧雪呵氣笑道:「你拿出的越是下流,他們便越堅挺。硬到瞭極處,陽精自然而出。」

  耿照開不瞭口,心中苦笑:「喂喂喂,有你這麼騙人的麼?說什麼越下流越堅挺,硬到極處便出精……這是要誆哪傢的女娃娃?」

  誰知荊陌迷離苦悶的表情中,卻露一絲恍然,彷佛天音灌頂,茅塞頓開。

  「原來如此。那……怎麼才算很下流?」

  過去她見天羅香的教使們吸吮「貂豬」陽物,每根都是硬梆梆又彎又翹,以為男子天生如此,料不到竟有這般不堪入耳的內情,瞟向耿照的冰冷眼神更添幾分不屑,當他是蛆蟲糞土之類。

  明棧雪繼續享受指掌間的曼妙觸感,一邊試圖從漿膩的衣佈間,撥出她雙乳的形狀。荊陌胸乳份量驚人,穿上衣服後,整個胸口便是鼓脹脹一團,直至肋緣,並無峰壑起伏之感,衣內所有的空間,全都被乳肉充盈填滿,撐擠到佈質的極限。

  明棧雪一直想好好欣賞她的奶脯,可惜上回在北山石窟算計耿照,自己反失瞭眼福,好不容易乳瓜入手,就算用摸、用掐擠嚙咬的,也要狠狠弄她個清楚明白。

  「寬衣解帶,展露的是女子胴體之美,沒甚下流。為的,是讓我等放松心情,好做些下流之事,滿足這些個臭男子的淫念。」明棧雪一邊搓揉,一邊咬著她滾燙紅熱的耳珠,滿臉的壞笑:

  「你會不會說下流話?最不濟,也得出些下流的聲響,再不然就得擺些下流的姿態瞭,這也是莫可奈何。」

  荊陌一直以為天羅香諸女以口手刺激陽物,令其射精,萬萬想不到,原來放蕩的呻吟低語才是關鍵所在,顯然白祭子的後裔提防黑蜘蛛窺視,已到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連此事也要作假,難怪閨中淫樂總要屏退左右,原來是為瞭保守下流話的秘密。

  可惜她不僅不會說下流話,平日連話都很少說,殊到用時方恨少,不禁扼腕。

  「那……嗚嗚……該怎麼辦?」以明棧雪錙銖必較的脾性,要她代誦一篇下流話集錦,黑蜘蛛恐付出偌大代價,荊陌想靠自己辦妥此事,以便在「長者聯席」前克建殊功,取得更高的權力地位。

  「不怕。」明棧雪輕笑起來:

  「還好你有雙下流的奶子,天生勾男人。」

  潑喇一聲,易爪為鉤,猛將少婦襟口扒開,「嚓!」上襦應聲兩分,直裂至腹間纏腰!

  衣裡壓瞭茄花綾格紋的月白小兜一顫,滿滿裹著兩隻熟木瓜似的雪乳,宛如脫兔,猛然彈出,幾將頸繩繃斷;乳瓜下緣被肚兜一勒,頂端兩枚圓凸忽沁出點點液珠,其色濃白,片刻擠溢飽膩,落在烏黑的衣擺裙腿間。

  光看汁液的色澤,便知決計不是汗。乳色的液珠墜落,滾散在衣褶間,滲入纟眼的速度,明顯較清水緩慢許多,彷佛其中富含油脂,足以在絲纟間維持更高的張力……

  耿照忽地會過意來,不由得瞠目結舌。

  ——是乳汁!

  這名冷艷的黑蜘蛛,居然是泌乳之身!

  須知女子有孕,始得沁乳,直至幼兒足歲,奶水才慢慢消褪;雖因體質各異,泌乳期有長有短,大抵不脫此一范疇。荊陌的乳汁分泌極是旺盛,不像是哺乳末期的模樣,少則在三兩月內產下嬰兒,才得這般。

  耿照不及揣度「孩子的父親是誰」,少婦身後的絕色麗人已看透他的心思,一把扯斷肚兜頸繩,被乳汁浸透的錦兜吃飽瞭水,份量甚沉,「唰!」一聲翻落。

  荊陌的一雙豪乳,分明已大得不可思議,脅腋卻有著緊致的線條,如非雪肌盈沃,差點便要裹出肋骨的形狀;直至腰線兩側才突然凹入的葫蘆圓腰,就更不消說瞭。在豪乳纖肋的強烈對比下,她連乳袋褶子都是驚人的誇張,隻靠背繩系住的肚兜一翻,旋即被雪肉夾壓在乳肋間的長長肉褶裡,彷佛上身再無片縷。

  「……你幹什麼!」便是冷漠自持的黑蜘蛛,也不禁輕嗔薄怒,羞意終於透出她如霜雪雕就的玉靨,清楚地透出兩團酡紅來。

  「讓他瞧瞧,你全身上下最下流的地方呀!」

  雖是對荊陌所說,盈盈妙目卻直視男兒,似笑非笑的神情既是挑釁,又透著一絲挑逗,什麼淫猥話語自她口中吐出,都變得慵懶而優雅,令人臉紅心跳,難生反感。

  「你明明是處子之身,這輩子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

  指腹夾著淡藕色的乳暈一捻,被掐成僧帽狀的乳尖,一股腦兒地激射出數道乳線,遠遠近近、高低各異,腫脹的櫻紅色乳頭積溢著不及濺飛的新鮮乳汁,滴答汩落,恍若簷雨。

  「一興奮起來卻能自行分泌乳汁,來吸引男人……世上,還有比這個更下流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