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消失

  這一周,除瞭能和周紅簡單的交流幾句,我幾乎沒有和人和人說話,其實也沒什麼人來看我。

  黃渤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演員,對於崇拜這個字眼,我沒有崇拜的人。每個人都不是神,中國的神都在努力追求完美,而國外的神更多的是讓你看到他惡的一面。黃渤長成那樣,結果能將自己變成人生的贏傢,對於他來說憑借的不是外貌而是智慧。很喜歡他說過的一段話:弱的時候,壞人多。這個世界的溫柔來源於你的強大。一個人在最低谷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打擾人和人,當好啞巴。無錢莫入眾,言輕勿勸人。待到成功時候,把酒言初心。

  當一個人成功的時候,你就仿佛走在正午陽光下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而一旦你失敗瞭,你才會發現自己的影子有多長,自己其實是生活在影子裡面。

  母親,妹妹,妹夫,周紅,人頭馬這五個??人來看過我。其實我很感激的是人頭馬能來看我,雖然我沒和他有任何交流,不知道他過來看我是基於村支書的身份又或者什麼原因,就是那種傳說中的他才是我的親爹的謠傳,但我還是很感激他的。

  這七天,我如一個木乃伊一樣呆呆的望著天棚,母親要陪我,被我拒絕瞭,我想自己好好的靜一靜。

  當我站在廁所的鏡子前的時候,鏡子中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人竟然變成瞭一個頭發花白,滿臉胡子的猥瑣大叔。

  我消失瞭,我將手機卡都拿下來,不想讓任何人找到我,我沒有將頭發剪短,將胡子刮掉,我要讓任何人都不認識我。我憑著記憶,坐車到瞭楚薇的傢,那個位於農村的傢。

  到傢門口的一剎那我猶豫過,楚薇傷害瞭我,而她的父母卻沒有,我是否該牽連他們,但我需要從他們的口中知道楚薇的下落。

  我敲門,卻沒有人應答,一個路過的人告訴我這傢的人已經搬走瞭,我問搬到哪裡去瞭,他說不知道,好像搬遷的很匆忙。

  楚薇果然是經過縝密的計劃的,連這部她也想到瞭。但我還是跳進瞭院子,我希望在裡面找到蛛絲馬跡。

  看屋子裡面的陳設幾乎沒有動,不像是搬傢瞭,而像是出去旅遊。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每天夜裡我都是盤腿坐在他們傢裡的炕上,睜著一雙大眼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如果有人進來一定會被嚇個半死。

  廚房裡面有米面油,我不用擔心被餓死,我要等,等有人來。我不敢白天做飯,那樣容易招來別人的懷疑。在凌晨的時候我才敢弄點吃的。大概一個禮拜後,我終於聽到瞭外面大門開鎖的聲音,我早已經給自己找好瞭隱蔽的地方,米箱子,一個很大的米箱子,而且由於年代久遠,有些裂縫,我藏在瞭那裡。這個米箱子的位置非常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門外和屋裡的情況。

  每天我都會將自己的痕跡清掃的幹幹凈凈,怕進來的人懷疑。

  門開瞭,進來瞭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後面跟著兩個年輕人。他們似乎很害怕,手裡面都拿著棍棒,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朝臥室這邊走過來。

  當看到一切都沒有什麼情況的時候他們似乎又不放心,打開櫃門和周圍的可能隱藏人的地方找瞭找,而後一個年輕人又到院子周邊看瞭一下,然後回來說沒有人。

  五十歲左右的那個男人這才放心,然後拿出電話撥打瞭一個號碼,」表哥啊,傢裡面沒外人,有人說好像在你傢看到人影估計是看錯瞭,也沒什麼異常,即使前幾天有個胡子很長的人拍打你傢門,村裡人你你傢出門瞭,他就走瞭。你們不用操心。你們究竟怕什麼啊,怎麼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還有你們搬到哪去瞭,回不回來瞭?什麼,你們到XX市瞭,那麼遠。我還以為你們到微微那去瞭呢?怎麼微微也去XX市瞭,哦,你們在那邊住瞭,可能一時半會不會來瞭,那好吧,我知道瞭,有人問我就說不知道你們到哪去瞭,我會時不時的來看看你屋子,你就放心吧,你放在我那養的牛好著呢,別擔心,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懷上小牛,要能懷上我給你電話。又聊瞭一會那個人見沒什麼事情瞭,於是掛斷電話和兩個年輕人走瞭。」

  很抱歉我用XX代表瞭城市的名字,不想透漏過多的地址信息。XX市離我們這裡很遠,有些屬於南方的城市瞭,他們為什麼忽然會去那裡呢,我忽然想到瞭楚薇曾經和我說過她畢業的學校就在那裡,人還是喜歡到自己習慣的地方。

  周紅曾經問過律師,我們的確沒辦法以侵吞財產或者轉移財產,又或者各種罪名起訴她,而唯一的就是一段時間後我可以以長期分居或者伴侶不知所蹤來起訴離婚。

  知道瞭楚薇的落腳的地方,我決定到那裡去,我要當面問問她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我要將他們這對奸夫淫婦暴打一頓。可武力解決的終歸有限,這半年,我已經變得一無所有,我失去瞭自己的父親,我要血債血償,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由於我猥瑣的樣子,在加上我高大的身材,幾乎沒有人願意坐在我的身邊,在火車上我獨自占著真個一排座位。

  但隨著車上的人不斷的增加,空餘的座位越來越少,這時候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孩擠瞭過來,看到我這還有座位,於是問道「我能坐著嗎?」

  我挪瞭挪身子,露出不算太大的地方,不過對於她的身材應該是可以瞭。我本身體格子大,占的就要多。

  女孩側面背對著我,屁股隻占瞭座椅的一小部分,身子靠著座椅的後背在玩手機,她畢竟不想和我挨得太近。

  剛才沒仔細看女孩,側眼看去有些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我看她的舉動讓她發覺瞭,有些不自在,可又不好發火,但我一直看,想知道究竟在哪裡看過她,女孩有些不高興瞭,可能以為我是那種流氓大叔,於是回過頭瞪瞭我一眼,「看什麼看」,可就在這眼光對視的幾秒,我終於認出瞭她,她就是那天我和蘇姐在長途客車上的對面,那個和她老公做愛的女孩。

  她顯然沒有認出我,看我繼續瞅她,有些要發火,我將頭發整理瞭一下,把胡子攏瞭一下,請原諒我的身體的毛發,真的是很茂盛,一天不刮就會讓人感覺很蒼老,我已經一周多沒收拾瞭,所以給人感覺應該是一個拾荒的50多歲的老年人。

  她終於認出瞭我「怎麼是你!你怎麼成這個樣子瞭?」那天在汽車上見面的時候,我雖然沒有穿的很光鮮,不過我衣服的質地和牌子,如果是懂的人都知道不便宜,而且那時候我正商場得意,床上滿意,所以從骨子裡面就散發出瞭光芒。滿面春風的成功人士的光芒。

  錢的確是男人最好的發動機,有錢的男人在舉手投足和行動間展現出的魅力是女孩子很容易捕捉到的。而如今受到打擊的我,精神萎靡,面貌猥瑣,簡直是變瞭一個人。

  「生意失敗瞭,想換個地方活一下,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哦,XX城市不錯,經濟挺發達的,並且環境也好,我和我老公都在那打工五年瞭,就是買不起房子,要不一定在那買房子結婚。」

  「你們還沒結婚呢?」我冒出瞭這麼一句。

  這句對於平時來說沒感到有什麼不妥,可在人們常識的認識中沒結婚就不能在一起肏屄,最起碼即使肏屄也要含蓄一些。可我恰恰看到瞭她和老公肏屄,所以隻有瞭解這其中的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意思。

  「沒呢,我們沒房子,能不能結婚還不一定呢!」其實這裡面隱含的意思就是到時候是不是和他結婚都不一定呢。

  「你到那邊做什麼啊!有朋友在那邊」她問道。

  「沒有,我就是想脫離原來的城市和生活圈子。」我說道。

  「你老婆沒和你一起來嗎?」她看看周圍問道。

  「那個也不是我的老婆」她知道瞭其中的意思,馬上沒有繼續問下去。

  「那你住哪啊?」

  「不知道呢,到那看看吧,有可能住幾天酒店,然後租個房子,慢慢開始新的生活。」

  「那要不然你和我們合租吧,正好我們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有一室沒有租出去呢,都是鄉裡鄉親的,你就租我們邊上的那一室,大傢也好有個照應,你你怎麼樣!房租也便宜,一個月才 1000元。」

  「我茫然的來到這個城市,真的需要有個落腳點,反正房租也不貴,我自己住一室也夠瞭。我說那好吧,那以後就靠你們照顧瞭。」她開心的笑瞭。

  我當時沒理解她為什麼笑的那麼開心,後來我才知道,我們住的那個地方離市裡有點遠,每天大概要擠一個小時的公交,而且那個房子屬於老小區,條件不好,室內也是簡單的裝修,這樣的房子在那附近整個房子,也就是兩室一廳最多最多能租上 800元,她將一室租給我就1000元,明顯是知道我曾經很有錢,雖然生意失敗瞭,但餓死的駱駝比馬大,應該還是有點錢的,於是宰瞭我一刀,不過後來她用身體也補償瞭我的損失。

  通過車上的聊天我知道她叫謝亞娜,她老公叫魏力,她老公單位有事情先回來瞭,她又在傢住瞭兩天這才返回來。女人拿瞭不少行李,這回我成瞭免費的力工,轉瞭兩三趟車,我們才到瞭她所說的小區,看著老舊的小區和周圍基本都是老年人在閑逛,我就知道我一定是被坑瞭,不過這才多點錢,和我被楚薇吭瞭的錢根本不能比。

  我們住在三樓,進房間後她將小臥室收拾瞭一下然後讓我將行李搬進去。我看著簡陋的設施有些發愁,她似乎看出瞭我的顧慮,於是你你這一千元包含水電費和網費,你就什麼也不花瞭,我們一般很少在傢吃飯,如果吃飯的話在另算。

  這裡的廚房和廁所是公用的,我們一般都起的比較早,我老公在物業工作,基本是兩天回來一次,我在一個公司大廈做前臺,早上基本我們都是在外邊吃,中午公司有盒飯,晚上如果他不回來我就在外邊對付瞭,你要是做飯米面油都有,你就用吧,估計你一個人也吃不瞭多少,就不算錢瞭,要是哪天你那個朋友來瞭咱們在算。

  我知道謝麗娜說的是蘇姐,蘇姐和苗苗一定還在等待我的消息,我和他們隻是肉體上的交集,我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的窘境。在你成功的時候圍繞在你身邊的人很多,大傢都奉承你,可你失意瞭,能在你身邊的才是真正的朋友。

  我也沒什麼行李,隻有隨身的不到一萬元錢和一個手機,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樓下有個發廊不錯,剪得挺好的還便宜,一會你洗一下澡,然後到下面去剪一下頭吧,新生活新日子從頭開始嗎!我原本想是繼續萎靡下去的,每天可以躺在床上,看看電視或者看看報紙,可謝麗娜的話讓我覺得我真的應該振作,我要報仇,我要找打楚薇。

  裡面藍色的手巾是我老公的,黃色的是我的,你先用一下我老公的吧,等你到樓下超市自己買一塊,別用錯瞭。

  這個女人有些瑣碎,不過應該是一個過日子的好手,節儉的女人一般都小氣,願意貪小便宜。到樓下的理發店剪瞭頭發,旁邊正好有一個農貿市場,我買瞭換洗的內褲,看到旁邊有一身休閑運動服,雖然不是什麼牌子,不過摸著質量還不錯,我現在就身上的這件衣服,並且我兜裡的一萬元錢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我找到楚薇,我不想用我的信用卡和銀行卡,銀行卡裡面應該還有50多萬,我怕周紅和我的母親通過銀行卡的消費信息找到我在哪裡,我要徹底的消失。

  上樓打開門的一瞬間,謝麗娜都驚呆瞭,「你長得滿帥的嗎,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啊,你這樣一捯飭最少年輕20歲。我沖他微微一下,然後自顧自的進屋瞭,我現在不是很願意說話,我隻希望靜,去思考。去思考。」

  下午謝麗娜一直在收拾屋子,看來她是個愛幹凈的人,晚上的時候我聽到外邊開門的聲音,一個男人進門後似乎直接摟住瞭謝麗娜。「寶貝,想死我瞭,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操肏你」

  謝麗娜推開瞭她男人魏力,說道:「傢裡有人,以後說話註意點」。

  她老公這才註意到旁邊的小臥室關著門,門口一雙43號的男人的大鞋。「你傢誰來瞭?魏力問道」

  「不是我傢,是我找瞭個房戶」

  「怎麼是個男的,是兩口子嗎?」

  「不是,就是一個男的」

  「那多不方便啊,我這兩天不在傢,你和一個男的在一個屋子裡……」魏力是明顯擔心自己的老婆被我肏瞭。

  他是咱們老鄉,回去的時候就睡在咱們對面來著。

  魏力想瞭想,但他的確隻顧在後面肏謝麗娜瞭,沒有主意對面的我們。「那老鄉就更危險瞭,萬一趁我不在傢他吧你那個瞭……」

  「你當我是什麼人啊,誰想那個就那個啊」謝麗娜有些生氣瞭。

  「我不是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我都不怕,再說一個月一千元錢呢!」謝麗娜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

  「一千元」魏力的聲音因為不相信而特別的高。

  謝麗娜一下捂住瞭他的嘴,之後的話語兩個人更小聲瞭,或者是回屋子裡面去說瞭,我根本聽不清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