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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回:贈君與石、其名賢者

  矮個。

  一頭金色長發簡單的綁成辮子,沿著背部垂至腰際。

  穿著黑色的背心與長褲,外面披著及膝的紅色大披風。

  當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名約莫十六、七歲,做著上述打扮,長相相當帥氣的年輕男孩。

  “你好啊!繼承瞭偉大血脈的神之末裔,吾名為愛德華——艾力克,是儒門第十七代的傳人,同時也是一名練金術師,稱號為‘鋼’。因此,有人也稱我為‘鋼之練金術師’。”

  愛德華——艾力克?

  前海德城的城主!

  發現超猛壯陽藥“海爛腳”的人!

  被稱為大練金術師的偉大賢人!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不是已經死瞭嗎?

  所以…我眼前的這個人…是什麼呢?

  “鬼啊!”

  一反應過來,我馬上轉身想跑。

  然而,轉過身後,我才發現將我吸進來的屄洞,居然已經消失不見。往四周看去,現在才註意到,我居然被吸到一個沒有任何出口的石室。

  從一個沒有出入口的山洞換到一個沒有出口的石室,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苦中作樂,強顏歡笑,高興自己換到瞭一個環境比較好的地方嘛!

  這實在不是一個討論山洞跟石室那個環境比較好的時間與地點!現在我應該考慮的是…

  “南無急急如律令!偉大的光明神啊!請您保佑我,早點接走我眼前的鬼魂吧!惡靈退閃!!!惡靈退閃!!!惡靈退閃啊啊啊…!!!”

  “很抱歉打擾你的禱告,我必須跟你說一下,我不是鬼噢!所以,你的禱告是沒有什麼用的。”

  “騙人!騙人!!騙人!!!沒有鬼會承認自己不是鬼的!南無急急如律令!偉大的光明神啊!請您保佑我!惡靈退閃!惡靈退閃!!惡靈退閃啊啊啊啊啊…!!!”

  “我真的不是鬼啊!正確說來,我的構成雖然跟鬼是有點像啦!不過,你應該稱我為思念體才對!”

  “思念體?你真的不是鬼嘛…?”

  看著我用懷疑的眼光直盯著他瞧,自稱為非鬼魂存在的愛德華——艾力克摸摸自己的額頭後,露出一副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的表情接著說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你應該也感覺的出來我對你沒惡意吧。”

  “嗯…”稍微考慮瞭一下後,我點頭表示。

  “要是我真的對你有惡意的話,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嘛?”

  經他這麼一說,我倒是相信他真的對我沒惡意。但是,卻嘴硬的說道:“誰知道?你說不定是打算讓我放松心情,然後趁我不註意的時候,再動手吸走我的靈魂。”

  “拜托!會吸走人傢靈魂的是惡魔好嗎!你有聽說過誰被鬼吸走靈魂嘛?”

  “誰說沒有的!惡靈不就會!”

  “呃…算瞭!我懶的跟你爭辯瞭,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這麼矮,個性又差,又沒女人緣,除瞭溫蒂以外,根本沒異性喜歡,講的話…當然沒人要相信…”

  看著縮在墻角劃圈圈,整個人沮喪到不行的他,我不由的走過去,拍拍他的背部安慰說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總可以吧!你不要在那邊劃圈圈好嗎…”

  聽到我這樣說,他突然跳起來整個人幾乎貼在我身上,雙眼睜的大大的,透露著一閃一閃光芒看著我。

  “你真的相信我瞭嗎!”

  “恩!我真的相信你瞭!”

  “你真的真的相信我瞭嗎!”

  “恩!我真的真的相信你瞭!”

  “你真的真的真的相信我瞭嗎!”

  “恩!我真的真的真的相信你瞭!”

  “你真的真的真的…”

  “好瞭!不要再說瞭!稿費不是這樣混的!再這樣真的真的下去,作者肯定被你害死,一推讀者可能會想拿磚頭扔作者。”

  “也對!你說的很有道理!再這樣真的真的下去,作者肯定被扔磚頭,還是說正事要緊!”

  “說正事之前,你不覺得有些事情你需要先說明一下嘛?”

  “說明?什麼事情需要說明啊?”

  聞言,我不由的翻瞭翻白眼。

  “虧你敢這樣說!你看看我,被你…害成這樣…”

  看瞭一下我狼狽的模樣後,他居然露出一個猥褻的笑容。

  “看你這模樣,我就知道我的發明成功瞭,應該讓你…很爽對吧!”

  “爽你媽的!”

  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面對一個大煉金術師,我是不可能會像這樣口出惡言的。然而,經過剛剛一連串的事情,搞到大小便都失禁瞭!即使…真的有爽到…或者該說是超級無敵爽…還能夠心情平靜的對待原兇的人,我想…應該是不存在的。

  “別這麼生氣嘛!你不覺得自己體會到人間至高的性福嘛!”

  “操你媽的!什麼至高的性福!雖然是很爽、非常爽、宇宙超級無敵爽。但是,你不知道凡事適可而止嗎!萬一,我爽到馬上風,爽到心臟麻痹,死瞭怎麼辦!”

  “噢噢!這你就不用擔心瞭,我有做過二、三十次的實驗,沒搞掉人命過。而且,我的實驗對象也都沒在抱怨,證明絕對沒問題的。”

  我雖然不是很懂煉金術,但也知道煉金術的三大法則:“等價交換法則”、“絕對不能研究與生命有關的煉金術”與“不能以人類作為煉金術的實驗對象”。

  照他這樣說,很顯然的,這個傢夥看來也不像史書記載中的那麼偉大,私底下,應該也做瞭不少違背三大原則的事情。

  “你這個無良的煉金師,居然違背‘煉金術的三大法則’,用人類來做煉金實驗!我要去煉金公會投訴你,讓你身敗名裂!啊!不對!你已經死瞭,不會敗瞭!那就幫你死後正名!疑…死後正名好像是好的,這樣說也不對!算瞭!管他的!反正我一定要搞爛你的名聲!”

  聽到我氣急敗壞的一陣亂罵,愛德華——艾力克用著一副氣定神閑、事不關己、蠻不在乎的態度緩緩說道:“我從來不是個汲汲追求名利的人,套句我身邊某位好友常說的話‘浮名本是身外物,不著方寸也風流’,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什麼名聲。名利,虛名也,一切都是虛名,浮雲而已…”

  話說到這,我才發現,這傢夥居然不知從哪邊變出一個圃團來,正坐在上面悠閑捧著茶喝著。

  “…更何況,我雖然有做過違反‘三大原則’的事情,不過那也不是什麼秘密瞭,很多人都知道的。”

  聽到這,我突然想起不久前觀看史記——愛德華——艾力克列傳時,書中關於他的記載。

  愛德華——艾力克還小的時候,就展現瞭驚人的煉金天賦。跟他的弟弟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僅僅憑著離傢的父親所留下的煉金書籍,就學會瞭練金術。

  由於兩兄弟的煉金術是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學會,所以沒有人告訴他們“三大原則”的重要性,導致兩兄弟居然使用瞭人體煉金術,想將因生病而去逝的母親復活。最後,兩人不但沒有成功復活母親,還因此分別失去瞭一些東西。

  “看你的表情,你應該是知道那件事情瞭。那麼,你認為我會怕嗎!”

  “呃…”

  面對一個,根本不怕你威脅的鬼,我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

  “放心吧!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跟後遺癥的。”

  “真的沒有任何後遺癥嗎?”

  “我怎麼說也算是一個留名青史的大煉金術師,我的保證這就麼不給力嗎!”

  “呃…好吧…我相信你說的總可以吧!”

  幾翻爭論後,心情漸漸平復的我,發現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瞭,繼續追究下去似乎也沒意義。

  “不過,被你害成這樣…褲子不見、大小便沾的全身都是,你總該幫我想辦法,處理一下吧!”

  “這還不簡單,看我的。”

  話一說完,愛德華“啪”的一聲,雙掌合十。

  瞬間,我整個人被一道光芒包著。當光芒退去,整個人換然一新,就像洗瞭個熱水澡般的乾乾凈凈,全身衣物也都被換成新的。隻是…

  “你也幫幫忙…我是很感謝你幫我換一套新衣服啦!可是,也不用讓我穿跟你一樣的衣服吧!要是我們這樣走在街上,很容易會引起人傢的誤會,以為我們要一起去爬斷背山,那可怎麼辦!”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瞭。我隻是個思念體而已,過不久就會消失瞭,所以不可能有機會跟你一起斷背山的。”

  都忘瞭,這傢夥早就死瞭。再也沒有機會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大幹女人瞭!真是可憐啊!

  “喂!你幹啥用充滿憐愛的眼神看著我。還有,別把你的手放我肩膀上,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拍著他的肩膀拍著拍著,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鋼仔…”

  “喂!不要這樣叫我!這稱呼讓我想起某個奸詐的壞朋友。”

  “奸詐的壞朋友?誰啊?”

  “哼!不需要告訴你!”

  “不說就算!反正我也沒有很想知道!”

  “不想知道最好!那…你剛剛要問什麼呢?”

  “啊…被你一打岔,我差點忘瞭!鋼仔(愛德華:”都說別這樣叫我!“),你不是說你已經死瞭,現在是什麼思念體的嘛?那為什麼我可以摸到你呢?而且摸起來的手感…跟一般人沒兩樣。”

  在說話的同時,我不免再次捏瞭他一下。嗯…手中傳來的觸感,真的很真實,跟捏一般人沒兩樣。

  “為什麼可以摸到我嘛?這個問題牽扯的層面相當的廣,我簡單說明好瞭。你知道‘次元說’嘛?”

  如果這個問題拿去問一般人,肯定是搖頭說不知道。很不巧的,我剛好不是那搖頭說不知道的一般人。

  怎麼說我也是名亡國的皇族末裔,知識水準當然不能跟一般人比的,這麼點知識我還是有的。

  什麼!你說我明明是一名不學無術,整天都在找炮臺打炮的浪蕩子,那有可能會有什麼知識水準。

  好吧!我承認,我會知道這個學說,原因在於被父親強迫的關系。還記得,當時父親拿著這本厚厚書本遞給我,接著用著非常嚴肅的表情這樣說著:“吾兒,這本書非常重要,你必須祥讀瞭解全書的內容。從今天起,直到你通過為父的考試之前,都不能外出,要不然,我打斷你的四條腿!不對,是五條腿才對!”

  為瞭我的四條腿…不對!是五條腿著想,我當然拼命的記熟它!

  老實說,那本書真的不是人讀的,整個枯燥乏味到不行!

  全書都在講述作者的思想,並不停的用公式、邏輯、舉例等等,來證明作者的理論。

  書中詳細的內容,我早就忘瞭。隻記得那書的作者提出瞭一個全新的概念,將整個世界分成若幹的次元。每個次元之間,有著龐大的能量障壁。因此,次元與次元間雖互相連接著,卻無法互相往來。

  如果作者隻提出上述學說也就算瞭,壞就壞在他還提出瞭一個論點。

  他認為生活在越高等次元的生物,就會有越高的智慧、能力等。若高等次元的生物,因時空裂縫而降臨到低等次元時,所表現出來的智慧與能力,將遠遠超過低次元的生物,就像“神”一樣!

  理所當然,這個破壞瞭神的至高性存在的說法,馬上引起軒然大波。該書作者就被光明與黑暗教會聯合指稱為“叛神者”,被兩教會聯手給燒成灰燼瞭。

  這本書,也被列為“禁書”。一般人別說看瞭,連書名可能都沒聽過呢!

  艾德華見我點頭表示知道後,繼續緩緩說著:“既然你知道‘次元說’,那就很容易說明。就像你知道的,已經死去的我,理論上是不可能待在這個世界。然而,藉由‘賢者之石’的幫助,將本應該消失在這個次元的意識,以類似人類靈魂的狀態給保留下來。然後呢,在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醒過來的情況下,為瞭讓我這僅存的一點意識,能夠長時間的留在這個次元中,並維持住完整性,隻好不停的強化,將意識強化成固體模式。畢竟,在時空中,最穩定能源模式就是固態狀。”

  簡單易懂的解說,讓??@?就懂瞭。可是,新的疑問又產生瞭。

  “你的意思是說,你之所以死不瞑目,努力讓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就是為瞭等我?”

  “混蛋!誰跟你死不瞑目!”

  “明明都死瞭,卻還藉著‘賢者之石’的力量,像個鬼魂一樣的留在這個世界,那不是死不瞑目,不然要叫什麼呢?等等…你剛剛好像提到什麼東西…‘賢者之石’!疑!你說你是藉由‘賢者之石’的力量,所以才能將僅存的一點意識保留至今對嘛!”

  “沒錯!我是靠著‘賢者之石’的力量…”

  “等等,我打岔一下,你說的‘賢者之石’是那個與‘月光寶盒’、‘國王的新衣’並稱為三大傳說秘寶中的‘賢者之石’嘛?”

  “對啊!不然還有哪個‘賢者之石’。”

  “……”

  我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大陸上萬年的歷史中,流傳的秘寶、神器種類繁多,而其中最公認最神秘、最廣為人知的就是‘月光寶盒’、‘國王的新衣’與‘賢者之石’。

  據傳,這三樣密寶是諸神遺留下來的神器,如果能解開其中的秘密,一般人也能成為神。因此之故,三樣密寶又被稱為“諸神的遺產”。

  然而,三樣密寶始終隻在流傳於大陸歷史中,從未聽說過有誰曾經發現過它們的蹤跡。因此,早已被當作傳說中的傳說,甚至已經有人把它們當作是虛構的寶物!

  沒想到,卻會在此時此刻,聽到這種傳說中的寶物,別說我,換做任何人也一樣會驚訝到不知該說什麼!

  “你嘴巴張那麼大作啥,有必要這麼驚訝嘛!嗯…算瞭,我也不是不能體會你的心情。想當初我發現賢者之石的時候,好像也跟你差不多…”

  驚訝過後,我馬上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鋼仔(愛德華:”混蛋不要這樣叫我!“)…你已經死瞭對吧?”

  “嗯…我已經死瞭啊。都跟你說過幾次瞭。”

  “嗯嗯…既然你已經死瞭,你不覺得人死後,一瞭百瞭,赤裸裸的來,也赤裸裸的走嗎?”

  “嗯,你說的很對。人死後確實一瞭百瞭,什麼都不在乎瞭!”

  “那麼,你不覺得…寶物這種東西…對死人來說…沒啥用處瞭嗎?”

  聽到我這樣說,愛德華驀地一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想要就直說嘛!還兜什麼圈子。”

  俗話說的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樹無皮則不活,人無臉則無敵。”我是誰呢?身為回傢的那個浪蕩子,萬花叢中穿梭自如,天天泡妞、打炮的我,怎麼可能會因為心思被識破這麼無聊小事,就感到不好意思呢!聽到他這樣說,我理所當然的回答說道“嘿嘿…既然如此,那就拿來吧!”

  “……”

  聽我這樣回答,愛德華頓時無言的翻著白眼看著我。

  “你幹啥這樣看著我。”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比你無恥的。”

  “哪裡哪裡,一般一般啦!”

  “唉…算瞭!反正我本來就打算把‘賢者之石’給你的…”

  本來就打算給我的?

  這句話,讓我深深的疑惑著!

  難道他早就知道我這個人嗎?

  可是,不論我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他是百多年前的人類,現在已經死瞭。而我更扯,是一個睡瞭五百年的怪物。真不想這樣形容自己。但是,任何人知道我可以一睡五百年,十之八九都會把我當怪物看待的!我們兩人的時間點雖然交集,可是我確定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啊?那他怎麼會知道我這個人呢?當我將這個疑問對他說瞭後,他的回答相當的老套。

  “我在找”賢者之石“的時候,意外的在”尼加拉瓜大瀑佈“底下的山洞中發現正在裸睡的你。”

  OOXX的,很老套的劇情,讓我忍不住吐操說道:“於是,你發現睡著的我擁有非凡的力量,就決定把我‘賢者之石’送給我嘛!”

  “差不多吧!不過有些細節不太一樣。”

  “什麼細節不一樣呢?”

  “也沒什麼啦!就是差點把你作成標本,打算拿來當作成實驗的工具而已。”

  “操!!!”

  聽到這樣的回答,害我忍不住罵瞭聲臟話。

  “別這麼生氣嘛!我也沒真的把你做成標本啊!雖然,是有從你身上拿瞭點東西來研究啦。”

  聞言瞬間我忍不住往自己身上摸瞭摸、瞧瞭瞧,確認自己身上是不是有缺少瞭什麼東西。

  “不用找瞭,你身體沒有缺少任何東西啦!我隻不過抽瞭點你的血跟精液而已”

  “抽血我大概還可以理解,可是抽精液幹啥?還有,你怎麼抽的該不會…你用你的雙手還是嘴巴幫我弄出來吧!!!”

  “切…不要亂說話,抽你精液這麼簡單的事情還需要我用手來嘛!好歹我也是個煉金術師,隨便弄個煉金工具,簡簡單單就把你的精液給吸光。”

  聽他這樣說,我突然湧起不妙的感覺。

  “噢!該不會就是山洞外面的那個東西吧?”

  “看不出來你還蠻聰明的,一猜就對。不過呢,嚴格說來也不算全對啦!當初拿來吸你精液的算是實驗機吧。托你的幫忙,實驗很成功,總算讓我搞出‘高潮體驗機’。”

  “等等,我記得你有說過‘做過二、三十次的實驗,沒搞出人命過。而且,實驗對象也都沒在抱怨,證明絕對沒問題的。’換言之,你所謂的二、三十次實驗對象…就是我對嘛?”

  “對啊!所以我才說,托你幫忙,實驗很成功,總算讓我搞出‘高潮體驗機’。啊…你把刀舉那麼高要作啥?”

  “作啥?砍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