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OH……OH……OH, Yeah……O……O……OH……OH, Yes,……O……O,O,O……OH, Yes……O, Yes! You are great!!! O,O,O,O……OH, Yes……”

  “啪,啪,啪,啪……啪……啪……”

  淫浪的喊叫聲、混濁的呻吟聲、肉體的撞擊聲從房間屋裡清晰而響亮地傳出來把人撩撥得神迷魂亂,騷動不安。黃總、貝勒爺、麥局長等我們一行坐在房間外接待廳的沙發上抽著煙,相互而望地笑著。這是一傢不大的妓院,長長的屋子,接待廳也是走廊,邊上是一排的房間。

  “這老挺兄挺得時間夠長的哦!”黃總邊說邊把煙頭擰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裡。

  “嗯,半小時瞭。”我抬起左手看瞭一下手表。

  “這才叫為國爭光呢!”貝勒爺風趣地說道。隨後是一陣笑聲:“哈哈……”

  正在我們說笑的時候,五號房間的檀木色房門開瞭。一個似是馬來族的女子全身赤裸著,隻是用一條白色的浴巾遮掩著私處出現在門口。隻見她滿臉通紅,氣喘籲籲地張望著接待廳的櫃臺處喊著:“Boss, Boss!”

  “What happened?”坐在櫃臺後面的季老板聞聲急忙走瞭過去。

  “He, He wants second shot! ”那女子用不流利的英語說著。

  這時我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也走瞭過去。從半掩的門口我看到挺局長赤條條的斜靠在床頭上,兩腿間的那根肉棍,昂首挺立,正發紅發紫地閃著光亮。

  “挺局長,隻能一次,這是人傢的規矩。”

  “可咱這活兒咋整?”老挺眼看著他那正雄赳赳,氣昂昂的傢夥,一臉的愁雲。於是我靈機一動,對季老板說道:“我再付你一百塊,讓我的朋友再做一次。”

  “好,好,沒問題。”這時季老板給那位女子嘀咕瞭一陣,於是,把門關上,我們全離開瞭。在關門之前,我迅速地環顧瞭一下那個房間。房間面積不大,卻幹凈整潔,不大的雙人床,床周圍的墻上全鑲著明晃晃的鏡子,甚至天花板也是用玻璃鏡鋪設,屋裡的燈光是粉紅色的霓虹燈管,格外妖艷淫逸。當我仰望上方時,看到挺兄那赤裸的身軀映照在空中,心中不禁一陣寒意,心裡想;這就是窯子。

  又過瞭半小時,房間的門又開瞭。老挺滿面紅光,汗跡斑斑,一臉的倦態搖晃著走瞭出來。雙手抹弄著有些凌亂的頭發,似乎還在氣喘地坐回在我們中間。

  “怎麼樣?”麥局長首先伸過頭去問道。

  “值!”老挺邊從口袋裡掏煙邊說道。

  “嘿!哥們兒,化瞭三百新幣,等於一千五百塊人民幣,就聽你說一個字啊!”貝勒爺似抱怨又似開玩笑地說道。

  “這麼說吧,凡是你想到的,全有瞭!”老挺深深地吸瞭一口煙,然後仰起下頦,把煙霧吐向空中,一連串的煙圈兒在屋內繚繞。這時候,三號房間的門也開瞭,一個極年輕的印度族女子走瞭出來,個子不高但身材極為標致,皮膚黝黑但容貌非常秀麗。我看到老挺的眼睛緊緊地盯瞭過去,手裡的香煙滑落在地上。

  “嘿嘿,兄弟,還不夠啊?”貝勒爺看著老挺的那種神情戲笑著說道。

  “我靠,身材真他媽的棒!”老挺從地上把煙頭檢起來,扔進煙灰缸裡。

  “貝勒爺要不要來一個?”我恭敬地問瞭一聲。

  “這次就算瞭吧,以後還有機會。”貝勒爺謙恭地向我一笑。

  當我們離開這傢妓院的時候,天色有些暗瞭。璀璨的晚霞恣意地在天邊變幻著各種美麗的圖案,絢麗的霞光透過街邊的綠樹在街道上灑下瞭斑斑駁駁的光影。我們踏著這些斑駁的光影移步前行,街道上顯得靜悄悄的。一傢挨一傢的妓院門口都有一個形狀不一的燈箱,顯示著他們的門牌號碼。據說,如果燈箱閃亮著,就表明這傢妓院正在營業。這時一輛車頂帶紅色警燈的白色警車從我們身旁駛過。

  “警察來抓人啊?”老挺緊張地向我靠過來問道。

  “你放心,這是警察在保護我們,保護嫖客的安全。”

  “哇,這麼好啊!”

  “是啊,在新加坡,賣淫是合法的,受法律保護的。嫖妓最安全。”……

  望著那輛白色的警車消失在晚霞的暮靄中,心情有些沉重。這是一個憂傷與快樂揉和在一起的世界,渾濁不清,卻仍得向前邁著腳步,拖著疲倦,幻想美好,一直到生的盡頭還在嗜望靈魂將寄於天堂。

  不知何故,我突然想起瞭“女兒紅”。據說,古老的江湖子弟深愛一種酒,那名字也好聽——叫做女兒紅,傳說美酒埋藏於女兒出生的日子,直到嫁時才拿出來待客,如此纏綿如此悠久,因為僅一剎那無法感知它的美麗,就須得用一生來釀造其香甜。若說竹葉青是英雄的酒,清香過後那一絲辛辣是劍光照空天自碧;那女兒紅就該是紅顏的酒,一片純香就如春花漫天作雪飛。晚飯安排在文華酒店。濃鬱的中華文化的氣息充滿酒店的各個角落。淳樸、典雅、渾厚、精湛。是海外華人來新加坡旅遊、經商時所向往的地方。

  夕陽留下鮮紅的光芒消失在那片樓群的後面,天空像迫不及待似的變成紫色,夜幕悄悄掩下。太陽一沉,夜的來臨突然加速,剛才還金光閃閃的建築瞬即塗上淺淺的藍色,城市的輪廓隨著閃爍的燈光浮出黑夜的海面。

  李伯伯和鐘如萍沒有去紅燈區“考察”,他們在文華酒店等候。當我們一行到齊坐定後,我開始點菜,這次是我做東。以盡地主之譽。

  “怎麼樣?你們今天考察情況如何?”鐘如萍詭譎地笑著問道。

  “讓老挺說說,他有第一手的考察資料。”麥局長建議說道。

  “我說七個字:天外有天樓外樓。”挺局長得意得眉飛色舞。

  “說具體點,什麼天呀樓的!”李伯伯也急瞭。

  “李總,跟您說吧,就是 Service,那真的是絕瞭。”老挺伸瞭一下大拇指。

  “行瞭,讓老挺回去後單獨向李總匯報。來我們喝酒!”醉和尚看到斟滿的酒杯,忍不住瞭。

  “好,為瞭首長領導們在新加坡玩得開心,我們幹杯!”我舉起瞭酒杯與他們相互碰去。

  於是,房間裡一片觚盞交錯,歡聲笑語。濃濃的飯香和酒香彌漫在空中。這時電視屏幕上出現的是新加坡的女歌手“許美靜”,她正在唱她那一首《城裡的月光》。歌聲委婉,旋律悠揚。那是一個電視劇的主題曲,我看過,但名字忘瞭,這首主題曲卻深深地留在心中。雖然今晚並沒有如水的月光,可感覺整個房間都被月亮的清輝映得亮堂堂的。在這物欲橫流的世界,始終流不走它那本色的潔白。我喜歡月光的晶瑩剔透,它總讓我聯想到如水般溫柔的女子。那寶石一樣的光芒,明亮山川,明亮地上的人們,使黑暗深沉的夜晚也多瞭幾分浪漫與溫馨。多少個夜晚它用脈脈含情地目光註視著人間的一對對情人。躑躅在燈紅酒綠的城市上空,燦亮在高樓之上,踽踽獨行在沉寂的人生邊緣,將光明慷慨地撒向遼闊大地。

  “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請溫暖他心房”

  “每個深夜某一個地方 總有著最深的思量”,不在你的面前,所有的夜彌漫孤獨。圓的是眼睛,守著一份癡情,守著團圓。這時我望瞭望鐘如萍,我又想起瞭英子,想起瞭陳靜,想起瞭王麗……時間的飛逝,空間的轉移,年代的更替,環境的變遷,都改變不瞭那月光的信念和癡情;彎的是弓,射向黑暗,射向顧盼的心。我愛月光,我總是溫柔而熱烈地等著你,遠離你,是遠離一幀經典的幸福。在今夜,你是否在渴望與我合一。

  晚飯後,我們浩浩蕩蕩地湧向“星光”夜總會。

  當我們踏進那金碧輝煌的大廳,就感到一種猶如走進天堂的悠悠忽忽的感覺。香氣繚繞,音樂回蕩。尤其是那首La Califfa, 聽著令人有飛翔感。我沉迷瞭,那音符,那旋律,如同天然的笙聲,似穿越宇宙,又似凝聚瞭天空人間的種種鳴籟,又似這炎熱之夏的冰水一樣沁入人的心扉。

  仿佛夜間這些清籟會搖著我入夢,直到從這些清籟的懷抱中蘇醒。

  我聆聽著它,感覺世界是如此美好奧妙,剎那間,視域在擴大,智靈被洗凈,我感覺自己似乎飄到瞭林海,飄到瞭林海以外的山巒,飄到瞭山巒以外的雲海。日的光,月的光,星的光變幻著……變幻著,還有天外的流星……

  按照我預先的安排,我們分兩組活動。我找來一個新加坡的朋友,他跟夜總會的媽咪很熟,由他帶領李伯伯,貝勒爺,挺局長,麥局長,醉和尚等直奔三樓雅座房間,媽咪為他們每人安排一位小姐陪伴。我這小字輩回避,他們可能玩得更開心,更狂野。尤其是對李伯伯。另一組就是我、鐘如萍、黃總,及陳靜和王麗,還有另外一個新加坡的朋友,跳舞高手Zjdd。我們上五樓的舞廳。

  陳靜和王麗已經在舞廳等候,當我介紹他們給鐘如萍時,她又恢復瞭我初見她時的那種雍容華貴,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的姿態。我看得出來,她是認真的,正如她所說的,“為瞭我,更為瞭英子”。陳靜和王麗這時略顯矜持和拘謹。而黃總畢竟是多年從事領導工作的幹部,他幾句風趣幽默的笑話就把氣氛弄得輕松活潑多瞭。

  臺上的樂隊吹奏起瞭纏綿甜蜜的《綠島小夜曲》,那動人的音樂像歡快的流水在污濁的空氣中回旋起來。尋歡作樂的人們摟摟抱抱跳起瞭情人步。他們依偎著,搖晃著,儼然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Zjdd與陳靜,黃總與王麗,我和鐘如萍分別陸續下場瞭。鐘如萍看來不善跳舞,所以我們隻是簡單地合著節拍左右慢慢搖擺。

  “怎麼樣?”

  “你說那個陳靜?”

  “對。”

  “今晚回酒店告訴你。”

  “最後一夜?”

  “希望不是。”

  《綠島小夜曲》樂曲結束瞭,我們回到座位上休息。這時樂隊吹奏起瞭古典名曲《化蝶》,這千古絕唱的愛情悲曲強烈地震撼著我的心。這次我和鐘如萍沒有下場,我凝視著陳靜,隻見她黑亮的大眼睛仿佛蒙上瞭一層水霧,看得出她也被深深地打動瞭。他們的舞步徐緩從容,似乎飽含著萬千悲哀。深深沉迷在纏綿悱惻的愛情氛圍中。一時好象羽化成那傳說中的兩隻彩蝶在百花叢中追逐嬉戲……

  無論是輕快的恰恰,還是剛健而富於節奏感的探戈,抑或是飛快旋轉的華爾茲陳靜臉上的表情都是隨著音樂的歡快而鼓舞,隨著旋律的節奏而飛揚。

  我看到鐘如萍觀察的是那樣的專註,那樣的投入,隻見她凝眉蹙目,全神貫註。我隨她的目光望去,她似乎在陳靜和王麗之間不停地切換,時而望向陳靜,又時而望向王麗,仿佛在捕捉或尋找子什麼。

  最後一支《藍色多瑙河》舞曲。是我跟陳靜跳的。我隻感到我臂彎裡擁著的是一縷馨香的春風抑或是一團潔白的雲絮,輕快地從多瑙河上飄過。那波光粼粼的多瑙河在我們腳下閃爍著夢幻般的幽藍……我們的配合是那麼默契、那麼和諧。她的前額早已滲出亮晶晶的汗珠,呼吸也微微地喘起來。

  舞會結束瞭,我說我還需要去三樓照看那裡的朋友,讓Zjdd送王麗和陳靜回傢。於是,黃總,鐘如萍和我順著樓梯向三樓走去。

  遠遠地我們就聽到醉和尚那沙啞的歌聲:“走啊走啊走啊走,他鄉沒有烈酒,沒有問候。……

  當我們進入那個雅座房間的時候,我看到李伯伯急忙把抱著小姐的手臂松開瞭,而且向旁邊挪動著屁股,跟小姐隔開瞭點距離,我和鐘如萍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旁邊的空位子上。

  “怎麼烈酒還沒有喝夠啊?”我給醉和尚開玩笑。

  “哈哈,謝謝你在新加坡對我們的款待,來,幹一杯。”他把一杯酒遞給我,然後我們一飲而盡。

  我並沒有多大的酒量,但我喜歡這種情調,喜歡幾個朋友圍坐一起喝酒品茶聊天的那種氛圍。另外,我喜歡酒裡的故事,喜歡酒裡的人生。平常的日子過得比較淡泊,但喝起酒來,生活中的那種沉重感就會得到暫時的解脫。在酒裡讀著自己,品味著生活裡的苦澀甘甜。我還喜歡看別人喝酒,而且是那種盡情開懷地喝。喝到一定的程度,平日的拘謹被酒勁一掃而光,隻覺話語多瞭,笑聲暢快瞭,說笑之間,心的距離就近瞭。那份真誠與坦誠,那份品嘗生活時的自然與逍遙,那份時時湧動著的花好月圓如沐春風的和諧氣氛,足以讓人不戀今生不思來世。美景讓人醉,良辰讓人醉,愛情讓人醉,友情親情讓人醉,它們的存在永遠都是最醉人的誘惑。人們說:最最難忘的,是我們那共醉的好時光。

  之後,我又分別與我的兩位新加坡的朋友幹瞭一杯。我看時間就快兩點瞭。我環視房間,發現老挺不在,一問說是帶著陪他的芭淡島土族小姐去酒店瞭。……

  一進到鐘如萍的房間,還沒等門完全關上,她就撲上來胳膊勾住我的脖頸,一副騷浪的樣子。

  “你……”我正要張口問她對陳靜的看法,她卻猝然將嘴唇壓在我的唇上,然後便是一陣狂吻。我緊緊地摟著她、親吻著她。我們倆抱在一起,享受著仿佛久別重逢後的欣喜。她的星眸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使我有飄飄欲仙的感覺。情欲如潮汐般的起伏,一種渴望肉體融化在一起的欲望。

  “抱我,使勁兒抱我。”她在我耳邊呢喃著。

  她太興奮瞭,我也再也忍受不瞭欲火的亢奮,我扒去她身上的一切衣飾,把她抱到床上。她也除去我的衣衫。我迫不及待地壓在她嬌嫩的胴體上,分開她兩條粉腿,手握粗大的雞巴,先用大龜頭在她那毛茸茸、濕淋淋的陰戶口,粉紅滑潤的陰唇上開始磨擦,接著猛的再狠狠插下去而直搗花心,然後一陣狂抽猛插,淫水不斷的潺潺而出,鐘如萍全身顫抖,肥臀向上一陣挺迎,配合我的抽動。一股精液如海潮般洶湧而出,射進她的陰道深處,全身覺得飄瞭起來,真如一葉浮萍,隨波而去,她也一陣痙攣,像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快意。

  我們如醉如癡,完完全全地沉浸在瞭其中。等瞭好一會兒,她才從那餘音裊裊中清醒過來。

  我們盡情享受著性愛帶給我們肉體上的無比酣暢和無比舒坦。之後,我和鐘如萍又經歷瞭幾次疾風暴雨。終於安靜下來之後,鐘如萍依偎在我的懷裡,我們倆聊瞭很多。

  她最後說:“我作為姐姐,我倒覺得那個王麗的女孩更適合你。”

  “啊?”我一陣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