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白,上官府的仆傭開始陸續起床工作。
燕泥急趕回房,趁無人發現,梳洗一番,再去李管傢處接受新任務。
“哎喲!”
她隻顧低頭走路,不小心撞倒人。她急忙抬頭,哎呀,不好,居然撞倒帶傷的潤月姐姐。
燕泥慌忙上前扶起她,“潤月姐姐,我不是有意的,你沒事吧?!”
燕泥小心翼翼看她的傷勢,前段日子連累潤月姐姐被打,她心中已經很難過。要是現在又因為她的不小心,導致潤月姐姐傷變嚴重,她會自責死的。
“不用你假好心。”潤月甩開她的手,用力過猛牽扯到背上的傷,又發出一聲慘叫:“哎喲!”
燕泥難過地站立一旁,潤月姐姐還是嫌棄她。要是扶她,會被罵;不扶她,燕泥擔心自己的沖撞導致她的傷勢更嚴重。
實在太痛,潤月縮著身子,沒好氣地瞪她,“別和木頭一樣,快過來扶我回房上藥。”
潤月越罵她,她心裡越舒坦,仿佛罪惡感會少幾分。她要努力討潤月姐姐高興,即使,潤月姐姐打她順氣,她也樂意。
“磨磨蹭蹭的,還不過來?你想讓我遲到被罰罵?”潤月大聲說道。
“謝謝,潤月姐姐。”糟糕,隻顧著高興去瞭。燕泥不好意思地、吐舌頭。
待燕泥靠近,潤月的鼻子立充斥著一種從她身上飄來的特殊濃烈香味,並不陌生的香味。
之前忙著發泄怒氣,她倒沒有註意燕泥的打扮。現在細看,燕泥衣衫不整,秀發散亂,臉上春色無邊,裙衫上半部有可疑的痕跡,氣味就是從這裡散發。
深經人事的潤月別有深意的掩口輕笑。死丫頭,我道你有多冰清玉潔,原來不過如此。身上那麼大的味,昨晚肯定和哪個野男人廝混去瞭。
潤月頓時回想起自己最難忘的那個男人,她好久沒有體驗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她懷念地舔拭朱唇,花谷動情微濕。
“潤月姐姐,你笑什麼?”燕泥疑惑地問。
潤月不答反問:“你喜歡上誰啦?!”潤月不記得她提起看中上官府的什麼人,難道她這段時間都在暗中和府中下人廝混?死丫頭,挺會裝蒜,她該不是故作天真,騙自己上當吧?!
燕泥腦海中浮現主人天人般的面容,一想道主人拒絕她的服侍,她傷心地搖頭。
看她俏臉藏不住的春光,又不住搖頭,潤月誤解微燕泥欲蓋彌彰。心裡暗罵:死丫頭,騙誰呢?發完浪也不懂整理一下,還敢在我面前說假話。
潤月雖然心裡將燕泥罵瞭個底朝天,但是,想到她應該不再對三少爺有非分之想,可能還有利用價值……,她陪笑道:“燕泥妹妹,不好意思,我最近火氣太旺,你別介意。”
燕泥驚喜道:“潤月姐姐,你肯原諒我瞭?!”
“當然,我們是好姐妹嘛!我怎麼舍得怪你?哎,全身傷痛,又要去廚房聽候使喚,累啊!”潤月故意抱怨。
燕泥緊張兮兮地問:“傷口愈合得還好吧?!”
“太忙,太累,我估計要很久。”潤月撒出誘餌,等待小魚上鉤。
燕泥自動咬鉤,“我去求李伯,讓我每天為你分擔一半的工作量吧!他人很好,應該不會拒絕我的。”
潤月高興地說道:“真的?那多勞燕泥妹妹啦!”
燕泥跟著潤月傻笑,潤月姐姐終於變回原來的樣子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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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泥擦擦汗濕的小臉,繼續往灶臺裡添柴火。
兩周以來,隻要潤月有吩咐,她都首先扔下自己的工作幫她完成廚房工作。兩份工作壓肩膀,她毫無怨言,隻要潤月姐姐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她吃點苦算什麼呢?再加上廚房大娘們好心地幫她,真是輕松不好。
不知道姐姐現在過得怎麼樣?希望她一切都好,燕泥默默在心中祈求上天保佑姐姐。
“啊──,你死瞭嗎?怎麼把飯燒糊瞭!完瞭,我要被責罰啦!”潤月驚聲尖叫。她背上的傷早好瞭,身子發懶不願動彈。反正,小傻妞挺好用,所有的工作推給小傻妞完成,她隻用來廚房監工,萬事大吉。誰知道,死丫頭又給她惹禍,她不要再挨鞭子瞭啦!
潤月氣急攻心,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