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陸安意識到瞭事情的嚴重,和陳必禮掛斷電話後,苦笑的對王敏毓道:“不能陪你吃飯瞭,我馬上就得走。”

  王敏毓關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瞭?”

  陸安站瞭起來,將公文包夾在懷中,然後解釋道:“李傢鎮的小李村發生瞭泥石流,這次事情恐怕鬧大瞭,不和你說瞭,晚點再聯系你。”陸安急急忙忙往外走,王敏毓拿著自己的包追瞭上來,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陸安道:“那可不行,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就安心在傢呆著,等忙完瞭我就給你打電話,乖。”

  王敏毓隻好點頭,有些擔憂的道:“那你可得小心些,萬事都要安全為重。”

  陸安此時也沒心情和王敏毓調情,點瞭點頭後便開著車子朝著李傢鎮方向趕去。

  半路上陸安接到瞭於方江的電話,於方江語氣極為嚴肅:“陸安,你們是怎麼搞的,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這次事情鬧大瞭,連省裡的領導都知道這件事情瞭,你們可是捅瞭天大的窟窿啊。”

  陸安嚇瞭一跳:“事情怎麼傳這麼快,省裡怎麼會知道?”

  “這麼大的事情,省裡能不知道嗎?”於方江道:“這次的事情你們縣裡太過疏忽瞭,泥石流發生瞭一整天才傳出消息,這是多大的笑話,陸安不管怎麼樣,你盡一切可能的去將損失挽回到最小,這次不管是縣裡還是鎮裡,都得有人出來頂著。

  你聽我的,去瞭之後一定要積極些,不管你是作秀也罷,真出力也罷,都得給我沖到最前面,過不瞭多久市電臺和省電臺的記者都要趕過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到瞭這個份上,於方江說話也不在含蓄。

  “恩,於叔,我知道瞭,我一定會全力以赴。”這個時候陸安哪裡還有作秀的心思,一個村那就得幾百口人命啊,沉重的答應於方江後,就加大瞭油門車子如飛般的駛向瞭李傢鎮。

  將車子開進李傢鎮鎮政府,陳必禮的秘書正焦急的在門口踱著步子,見到陸安,他急忙說道:“陸縣長,趕緊跟我來,吳書記和陳縣長在會議室。”

  在陳必禮秘書的帶領下,陸安去瞭政府二樓的小會議室,將門推開,陸安見到瞭各部門的領導坐在椅子上,每個人臉上都是露出深深的憂鬱之色,縣委副書記黃剛飛也在眾人的行列中,縣裡的四把手全來瞭。

  陸安搬開座椅在陳必禮旁邊坐下,吳大寶咳嗽兩聲,清瞭清嗓子,開始部署搶救計劃。

  陸安低聲對陳必禮問道:“現在小李村情況怎麼樣?”

  陳必禮皺眉搖頭道:“情況不容樂觀,據初步統計房屋毀壞瞭五十二間左右,能確定的已經死瞭九個,受傷十八人,失蹤六人……都已經一天瞭,這六人恐怕……”

  陸安眉頭扭在瞭一起,沉聲道:“現場有人施救嗎?”

  陳必禮道:“縣裡的武警和武裝部的戰士已經趕過去瞭。”

  ……

  會議室中每個人的臉上都仿佛籠罩著一層烏雲,吳大寶也沒有多囉嗦,簡要的交代幾句後就散會瞭,眾人各自朝著小李村趕去。

  陸安將車門拉開,剛準備啟動車子,陳必禮趕緊拉開瞭副駕駛的位置坐瞭進去,然後說道:“我和你坐一輛,還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陸安點點頭,將車子啟動開出瞭政府,陳必禮拿出煙遞給陸安然後又幫他點上,自己也點瞭一支,皺眉悶頭的大口大口抽瞭起來,“陸縣長,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陸安明白陳必禮問的什麼意思,沉聲道:“這次的事情我們領導層都有責任,現在隻能盡快的讓村民們脫離危險,至於後面的事情,那就是上頭來決定瞭,誰的責任誰承擔。”

  陳必禮嘆息一聲,無奈的笑瞭笑,說道:“這次吳書記恐怕有些麻煩瞭……”

  聽瞭陳必禮的話,陸安有些厭惡他的表現,都這個時候瞭不想著如何解決這次的危機,隻想著推卸責任。

  陸安趕到小李村的時候,看到村莊現在變的一片狼藉,房子大部分被泥石流摧毀,傷心的哭喊聲匯成一片,這些場景讓陸安眼眶不禁有些濕潤起來,人的生命在自然災害面前顯的那麼微不足道。

  搶救工作仍然在緊張的繼續著,吳大寶和陳必禮在現場進行疏導和搶救的指導工作,幾個年輕的鎮幹部身先士卒的沖進瞭齊大腿的泥巴中,朝著遠處被破壞的房屋趕去。

  陸安站在一旁幹著急也不是辦法,於是找一個村民要瞭一件打漁的防水大衣穿上又換上瞭長筒膠鞋,急急忙忙朝著受災的地方跑去,陳必禮見瞭就趕緊喊道:“陸縣長,你回來,你現在跟著舔什麼亂?”

  陸安根本不予理會陳必禮,舉步艱難的朝著泥堆裡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覺到前方有巨大的阻力,阻礙瞭前進的步伐,武警和部隊的戰士們有的尋找失蹤的村民,有些正在搶救沒有被毀壞的財產。

  陸安一直不停的往裡面走,因為前方靠近大山,最那邊的房屋被毀壞的很嚴重,幾乎無一幸免,要尋找失蹤的村民必須要到最前面去找,越往前走泥巴堆積的越深,幾個年輕的鎮幹部都認識陸安,瞧見陸安往前方走,趕緊拉住他道:“陸縣長,別在往前走瞭,那邊泥巴深的很,很危險的。”

  “沒事,我去瞧瞧就回來。”陸安見那年輕幹部仍然拉著自己不放,頓時沉聲道:“放開!”

  年輕幹部被陸安的怒喝嚇的一哆嗦,下意識的放開瞭陸安的胳膊,陸安沒理會三人,繼續往前走。

  幾名年輕幹部眼巴巴的望著陸安,沒一個敢跟上去,因為小李村的地勢並不平坦,有些地方高有些地方低,這就造成瞭泥巴的堆積程度不同,他們站的位置泥巴已經齊大腿瞭,再往前走天知道有多深。

  而此時天色已經慢慢黑透瞭,朝著裡面走就意味著要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如果出瞭什麼事情,或者摔倒在泥巴堆裡,恐怕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在陸安往裡面走的時候,市裡和省裡的記者都趕瞭過來,對現場搶救工作進行采訪和錄像,市武裝部長何其生受市委的委托也趕瞭過來,何其生是於方江的好朋友,知道陸安和於方江的關系,到瞭小李村後沒見到陸安人影,就對書記吳大寶問道:“陸縣長人呢?怎麼沒看見?”

  吳大寶剛才正忙著,沒註意到陸安,就將陳必禮找來,一問才知道陸安跑進去瞭,何其生聽瞭寒著臉發脾氣道:“完全是胡鬧,這天都黑瞭,進去多危險,你們為什麼不攔著他。”

  陳必禮一臉鬱悶的苦笑道:“何部長,我倒是想蘭,可我攔不住啊,陸縣長那脾氣,絕對的事情,就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武警戰士和部隊的大兵都陸續的在村口集合,能搶救的東西基本都搶救出來瞭,而此時天黑黢黢的,根本不能在進去瞭,何其生和吳大寶,陳必禮望著裡面,急得額頭直冒汗,眼看這天色越來越黑,何其生心裡如同蒙上瞭一層寒冰,這麼久瞭,還沒出來,該不會是出事瞭吧?

  他心裡有些慌瞭,趕緊拿出手機打給於方江,將此事的情況報告給瞭於方江,於方江聽我,頓時極其憤怒的大喝道:“你們這裡這麼多人都是幹什麼吃的,人沒出來你們不會進去找嗎?”

  何其生一臉無奈,道:“老於啊,現在的情況進去瞭也沒用啊,天太黑瞭,而且村子深處指不定泥土堆積的有多深呢。”

  於方江怒氣沖天,大聲道:“別給我說那些沒用的,天亮之前我要聽到陸安的消息,聽不到你們都給我小心點。”說完就將電話給掛瞭。

  於方江此時守在辦公室,心裡極其復雜,剛才自己就不該教唆陸安身先士卒,官位和性命比起來,似乎顯的太過微不足道瞭,如果陸安出瞭什麼事情,於方江後半輩子恐怕都會活在自責當中。

  於方江眼眶有些濕潤,輕聲呢喃道:“臭小子,我讓你表現積極點,你倒好,玩命的往前沖,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可千萬別有什麼事情啊……”

  ……

  陸安一直往前走,泥土已經漫道瞭胸口位置,被泥土擠壓的胸口極其難受,就如同身上壓著萬斤重擔一般,但是他卻沒有停下來,因為他隱隱約約的聽到瞭附近有人在呼救。

  他來到瞭一處被沖毀的房屋前,見房子倒塌瞭一半,呼救聲就是從裡面傳來的,就朝著裡面尋去,突然,陸安清晰的聽到前面又一聲極其微弱的求救聲:“救……救命,這裡……這裡有個孩子,救……救救我的孩子。”

  陸安雙手拼命的向後劃著泥土,讓自己減輕阻力,加快瞭速度向生源尋去,“同志,有沒有事,你孩子在什麼地方?”

  一個女人聲音虛弱的道:“孩……孩子被我舉著,快……快些,我支持不……不住瞭。”

  陸安心急如麻,遇到前面被一顆大柱子擋住,隻好吃力的爬過去,然後這才來到女子的身邊,雖然天色很黑,但是借著月光近距離還是能看清。

  隻見泥巴漫過瞭一個少婦女子的胸口處,她臉上蒼白雙手顫抖的舉著一個還在哺乳期的小孩子,已經到瞭虛脫的地步,見有人過來瞭,就吃力的說道,“我腿被砸斷瞭,走不瞭瞭,救救我孩子,孩……孩子交給你,求……求你一定要安全的帶……帶出去。”

  女子將孩子遞給陸安,陸安伸手接過抱在懷裡,正準備伸手再去拉那女子,隻聽見撲通一聲,女子一下子虛脫的栽進瞭泥巴裡面,整個身子瞬間被淹沒。

  看見這一幕陸安心裡一陣酸楚,眼眶不自覺的濕潤起來,眼淚嘩嘩的流瞭出來,一個偉大的母親,為瞭保護自己的孩子,消耗瞭最後一口力氣,就這麼被淹沒在瞭泥土之中。

  陸安喉嚨不停的哽咽著,他不敢多做停留,他必須安全的將這個孩子給帶出去,以告慰孩子母親的在天之靈,隻有孩子安全瞭,她也才能安息……

  “不能再等瞭,就算死也要把陸縣長的屍體給找出來。”何其生給那些武警人手分配瞭一個手電筒,自己也拿瞭一個,然後咬牙道:“我們一起進去,大傢相扶靠緊,不要單獨行動,能走多遠算多遠,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盡力,不能讓陸縣長的遺體就這麼沒瞭。”

  這麼久沒有動靜,何其生斷定陸安已經埋葬在瞭泥土裡。

  那邊,市電視臺的采訪車裡,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嫵媚女人掩面傷心的哭泣著,幾名同事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苦的這麼傷心,其中一名女同事關心的握住她的手,輕聲問道:“佳麗,你怎麼呢?出什麼事情瞭嗎?”

  顧佳麗沒有理會那名女同事,依然哭的傷心,突然,不知誰大聲喊道:“快看,那邊有人影,是……好像是陸縣長,陸縣長出來瞭。”

  顧佳麗止住瞭哭聲,一下子將車門推開,朝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有人專門用手電筒照在陸安身上,果然,那人不是陸安又是誰?

  隻見他懷裡抱著一個孩子,一步步艱難的朝著外面走來,何其生發現陸安後,頓時老臉上滿是驚喜,大聲對周圍的人道:“快,大傢加快腳步,迎上去。”

  終於,何其生和眾多武警戰士接近瞭陸安,將他手裡的孩子接瞭過去,瞧見陸安因為疲憊而艱難的擠出一絲滿足的笑容,何其生一時間感到的老淚縱橫,連聲說:“好樣的,真是好樣的,沒給你於叔丟人。”

  陸安也是到瞭筋疲力盡的地步,有兩名武警攙扶著艱難的走瞭出去,一到地面,陸安整個身子都癱軟的倒在瞭地上,這時候,幾個攝影機同時對準瞭陸安。

  顧佳麗顧不瞭外人怎麼看,一下子沖瞭過去,將陸安抱在瞭懷裡,摸著他虛弱卻剛毅俊俏的臉,淚花再次從眼角流瞭出來,“小安,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傻啊,如果你出事瞭,叫我以後怎麼活?”

  ……

  陸安很快被送到瞭縣醫院,當他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瞭,看著電視新聞裡播放著自己的新聞,頓時不由得苦笑瞭起來,這些可好,緋聞恐怕洗都洗不清瞭。

  電視裡面,顧佳麗抱著他痛哭的模樣被播放瞭出來,顧佳麗是雲山市的超級美女主播,全市知道她的人不少,陸安和她的關系很快被社會各界人士開始猜測起來,有些無聊的人更是翻出瞭顧佳麗以前的婚史,更有炒作者說顧佳麗離婚是因為陸安。

  一時間陸安英雄和第三者的形象公之於眾,好好的英雄後面又出瞭這麼一攤子事情。

  陸安看瞭不由嘆息一聲,剛將電視關上,手機鈴聲便想瞭起來,接通後顧佳麗在電話裡歉意的道:“小安,對不起,這次把你給害瞭,我當時因為心急,所以……”

  “佳麗姐,沒事,別解釋什麼,我怎麼會怪你呢,喜歡你還來不及,他們想怎麼炒作都行,我才不會在乎,倒是你,你在乎嗎?”

  顧佳麗道:“除瞭你,我什麼都不在乎,知道嗎,昨天你的樣子真是太帥瞭,把我感動的一塌糊塗,哭的稀裡嘩啦的,丟人都丟到銀幕上去瞭。”

  陸安哈哈笑瞭起來,“這有什麼丟人的,這說明我們佳麗姐是真性情,對瞭,這次的事情對你的工作沒什麼影響吧?”

  顧佳麗輕聲道:“沒什麼影響,不過最近比以前更出名瞭,都不敢隨便上街瞭。”顧佳麗悻悻的說道,想起自己早上上街時的情景,她就是一陣苦笑。

  “對瞭,這件事情應該對你影響很大吧,你們政府幹部不是最怕這些緋聞的嗎?”顧佳麗有些擔憂起來。

  陸安輕松的笑瞭笑,安慰顧佳麗說沒事,又和她聊瞭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剛剛掛電話,蘇柔買午餐回來瞭,望著陸安笑瞇瞇的道:“這下好瞭,成名人瞭,大英雄,連省電視臺都播放你的事跡瞭,嘖嘖嘖,風流倜儻啊,還有漂亮女人為你哭的死去活來。”

  陸安尷尬的笑瞭笑,轉移話題道:“買瞭什麼好吃的,真香。”

  “都是你喜歡吃的,有糖醋裡脊、爆炒小黃牛肉……”蘇柔說著將飯盒打開,一點點喂著陸安。

  吃完,蘇柔又拿餐巾紙幫陸安一絲不茍的擦瞭擦嘴,陸安就握住她的手,深情的望著她,“柔姐。”

  “嗯。”蘇柔被看的有些臉紅,輕輕答應一聲。

  陸安拉著她纖細的手,問道:“如果昨天我沒能走出來,你會為我哭嗎?”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蘇柔狡黠的一笑。

  “當然是真話。”

  蘇柔說道:“不會,我不會為你哭。”

  “啊?”陸安一臉的失望表情,“你的心也太狠瞭吧。”

  蘇柔眼眶一紅,瞪著陸安道:“到底是我心狠還是你心狠,你有沒有把自己生命當一回事?如果你昨天真就出不來瞭,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沾瞭我的便宜就像撒手不管瞭?”

  蘇柔眼眶有些濕潤,她早就想哭瞭,可是一直忍到瞭現在,她扭頭偷偷擦瞭一下眼睛,然後不再理陸安,低頭不語。

  陸安倒沒想到蘇柔反應這麼大,欣喜的同時有有些歉意,溫柔握住蘇柔的手,溫聲說道:“我怎麼會丟下你不管,你這麼漂亮又溫柔賢惠,我可舍不得你。如果我死瞭,不是讓其他男人來沾你便宜瞭。”

  “既然不想讓別的男人沾我便宜,你就給我好好活著,珍愛自己的生命,再有下次,我再也不理你瞭。”蘇柔羞紅著臉輕睨瞭陸安一眼,暗想這傢夥都這樣瞭還想著這些事。

  “沒有下次瞭。”陸安悻悻的笑瞭笑,“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我死瞭,你也不能讓別的男人沾便宜啊,這不是給我帶綠帽子嗎,你敢這麼做,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你敢撒手不管我,我就給你帶頂超大的綠帽子壓死你,讓你做鬼都感到羞辱。”

  “好啊你,還反瞭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陸安隻是虛脫脫離而已,昨夜輸瞭一夜的葡萄糖,剛才又吃完飯體力恢復不少,見到蘇柔的嬌羞模樣,就保暖思霪欲,對蘇柔伸瞭手過去。

  “這裡是醫院,別胡來,人傢錯瞭還不行嘛!”蘇柔擔心陸安的身體,就咯咯笑著躲開。

  大白天的陸安也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想真的真槍實彈的來場,把蘇柔逗得一陣嬌羞後,就放過瞭她,兩人膩在一起說著情話兒。

  下午大多數人都知道陸安醒瞭,這讓他接到瞭不少紅顏來的電話,都是看瞭新聞後,才發現陸安經歷瞭一場生死考驗,白雅茹人還在省城無法過來看陸安,隻有再三囑咐他一定要好好休息保養身體。

  陸婉瑜也打來瞭電話,不再像以前那般淡然,更多的體現出瞭關切和擔心,陸安發現陸婉瑜慢慢在發生改變瞭,變的對自己越來越溫柔,一時沖昏瞭頭腦,就脫口說瞭句:“姐,我想你瞭。”

  陸婉瑜在電話那頭沉默幾秒,聲音輕柔的說道:“我也是。”

  聲音軟軟糯糯的,陸安能夠想象到陸婉瑜在說這話時那絕美的容顏上呈現的害羞之色,剛想再開口說兩句,陸婉瑜就開口道:“還有個會議要開,晚點再打給你。”說完,電話中發出嘟嘟的忙音。

  陸安苦笑的將手機放到一旁,突然想起瞭楚香怡,自從她回瞭省城說去解決和她丈夫的問題後,陸安就再也沒聯系得上讓她,每次打她電話號碼也是無人接聽狀態。

  現在陸安又突然想她瞭,不知道自己昨天差不多掛瞭會是什麼心態,於是就拿起手機再次打瞭過去,依然是開通狀態,可就是仍然沒人接聽,陸安想來她也不會接聽,剛準備剛掉電話是,那邊突然接聽瞭。

  陸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怔瞭一下,才萬分驚喜的道:“香怡姐,你終於肯接我電話瞭,為什麼不理我啊?”

  電話那頭沉默,沉默,一直沉默瞭一分鐘,那個親切嬌柔的聲音才響起:“小安……你,沒事吧?”

  陸安笑著道:“你也看那個新聞瞭吧?放心好瞭,我沒事,就是想你瞭,很想很想你。”

  “沒事就好。”楚香怡聲音有些平淡的道,自動的忽略瞭陸安的那些情話。

  陸安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趕緊問道:“香怡姐,你怎麼呢?情緒不太好?”

  此時,楚香怡站在摩天大樓的頂層,望著下面如螞蟻般大小的車來車往,美眸中充滿瞭迷茫的神色,還有一絲憂鬱和悲傷,她站在落地窗前,一身合體的白色絲質襯衣和緊身直筒裙將她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一頭玫瑰紅的柔順秀發披散於肩後,如瀑佈般傾斜而下,這種高貴氣質的女人不管走到哪裡都能惹人眼求引人註目,隻不過此時她嫵媚動人的臉蛋上露出的憂鬱之色,可以看出此時她並不開心。

  她沉默瞭半響後,才幽幽嘆瞭口氣,輕聲道:“你想多瞭,我情緒很好,接你的電話隻是想告訴你一聲,以後別打給我瞭。”

  “為什麼?”陸安突然感覺心裡有些心酸。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和你來往瞭。”楚香怡強忍著心中的愛意,語氣淡然的回答著,好像是在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話。

  “曉香怡姐,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林振強逼你的,你告訴我!”陸安從病床上坐瞭起來,語氣有些激動。

  “不,和任何人都沒關系,就是和你在一起膩瞭,我喜歡激情,和你在一起已經沒有激情瞭,所以……不要再打給我瞭。好好找個女朋友,過你的生活吧。”楚香怡捂嘴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趕緊掛斷瞭電話,眼淚順著眼角嘩嘩往外流,她如果不狠心,那麼隻有害瞭陸安,和那些龐然大物般的勢力相比,陸安就是一隻小螞蟻,那些人一根手指頭就能讓陸安灰飛煙滅。

  陸安呆呆的望著手機,心裡如同打翻瞭五味瓶,極其難受,他不相信楚香怡說的是真話,等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關機瞭。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相信楚香怡會那麼絕情,她不是那種女人,陸安在心裡默默的告誡自己。打算抽時間去趟省城,他一定要當著楚香怡的面問個清楚,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手。

  傍晚的時候,王敏毓以朋友的身份過來看陸安,見他精神萎靡的樣子,就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身體還沒恢復?”

  陸安擠出一絲笑容,“早就好瞭,體力恢復過來瞭,不信你可以來試試。”

  王敏毓睨瞭陸安一眼,笑著道:“你這人都這個樣子瞭還不老實,好好養傷,我等會就去你的酒吧。”

  陸安輕輕點頭,說道:“你自己小心點,時刻保持聯系,千萬別單獨行動,知道嗎?”

  王敏毓笑著道:“放心好瞭,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幹,我隻是探查一下他們的底細,有發現瞭我就給你電話,你安心養病吧。”

  ……

  晚上,一抹妖艷的身影漸漸的向著陸安的那個酒吧門口走去,高挑豐韻的身姿,黑色帶著亮片的緊身連衣短裙,一頭玫瑰紅的直順秀發披於肩後,整個氣場和打扮都極其的惹人眼球,從她身邊經過的男男女女無一不側面望去。

  門口的保安呆呆的望著慢慢向自己這邊走來的性感女人,心裡咚咚直跳,看著那火爆的身材,特別是胸前一對鼓鼓的凸起,保安竟然有些不能自控的輕輕吞瞭一口唾液。

  “這個女人是新來的吧,以前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來泡吧。”那邊另一名保安也是有些驚艷與女人的魅力,悄悄湊到那保安耳邊說瞭一句。

  此時妖艷女子已經走到瞭酒吧大門口,她優雅的從黑色包包裡拿出一盒女士香煙,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夾住煙身,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微輕啟喊住瞭煙蒂,然後朝著旁邊的保安看瞭一眼,那保安趕緊笑著湊瞭上去,拿出火機給女子點上煙,然後笑瞇瞇的問道:“小姐第一次來這裡玩吧?”

  妖艷女子玩味的笑瞭笑,在保安的眼中那笑容就如萬物復蘇,春暖花開一般,讓人心曠神怡,渾身的骨頭都酥瞭。

  這個女人不是王敏毓還有誰,她就是奉瞭自己小情郎的命令,特意來酒吧打探賣毒分子的。她從醫院和陸安溫存一番回傢後,就精心打扮而且故意濃妝艷抹一番後才過來的。

  這是她人生第一次化如此妖艷的妝容,效果還不錯,雖然顛覆瞭以往的素雅、英姿颯爽的形象,但是這種煥然一新的嫵媚打扮使得她更加吸引男人的眼球瞭,王敏毓心裡竊喜,等有機會瞭要把自己的這種模樣展現在陸安面前,他看瞭一定會很高興的。

  幻想著陸安看見自己如此火辣打扮時的激動反應,王敏毓嫵媚的俏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羞紅,“這傢夥就像個牛犢子一樣,每次精力都是那麼充沛,要是真見瞭自己現在這種打扮,那他還不把自己弄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