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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宗禮說著,看陸安臉色緩和瞭些,張宗禮繼續說道:“今天喊你來除瞭敘舊以外,其實還有個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陸安給坐在自己身邊的童可欣倒瞭杯橙汁,將她手裡的洋酒給奪瞭過去,惹得童可欣一陣不悅的翻白眼,陸安對於童可欣的白眼視若無睹,問張宗禮道:“商量什麼事情?難道想到我們縣去投資?”

  “喲呵,未卜先知啊?”張宗禮笑道:“其實是元凱想找你幫忙。”

  陸安將目光看向莫元凱,莫元凱笑著解釋道:“陸縣長,你們龍泉縣的新城工業區不是想進行大規模的商業化發展嗎,我有意向將我的東方明珠分店開在你們新城工業區,但是對於娛樂場所這種商業投資,需要辦的證件很多也很繁瑣,沒有關系別人還不一定給辦,我在龍泉縣又沒認識的熟人,所以我想請陸縣長幫忙疏通疏通關系。”

  陸安聽完莫元凱的話,端起杯子靜靜抿酒,表現便的嚴肅起來,東方明珠陸安是知道的,除瞭正規的娛樂以外,裡面還包含著外人所不知的特殊服務,如果陸安幫瞭莫元凱這個忙,以後東方明珠出瞭什麼事情,陸安恐怕也難辭其咎,而且陸安是比較抵觸這種有特殊服務的娛樂會所的。

  見陸安一臉為難模樣莫元凱以商人的思維以為陸安是在尋要好處,於是就湊到陸安跟前,低聲說道:“陸縣長放心,這件事情辦成瞭我絕對會好好報答陸縣長。”

  陸安知道莫元凱誤會瞭自己的意思,就說道:“莫老板,如果提好處這件事情就沒得談瞭,你想讓我貪污受賄,把我往火坑裡推嗎?雖然有些幹部作風不好,但是那也隻是屬於小眾,在我這裡,絕不會貪污老百姓一個子。也不會允許收受賄賂的事情發生。”

  莫元凱不知道陸安是什麼意思,也容不得他揣摩,趕緊擺手說:“陸縣長,誤會瞭,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宗禮心裡也有些抱怨莫元凱,陸婉瑜開那麼大的公司,現在都已經開拓海外市場瞭,陸安會在乎那點小錢。

  一時間張宗禮也是頗為難堪,暗想今天不應該把莫元凱介紹給陸安,雖然莫元凱為人還算直爽,出手也算大方,但是依照陸安的品性,是不喜歡和莫元凱這種人打交道的。

  見陸安有些不悅,張宗禮尷尬的笑著舉起杯子道:“今天不談公事瞭,咱喝酒,來,陸兄弟,咱哥倆好久不見,先走一個。”

  陸安點頭,臉色緩瞭過來,喝瞭口酒後,想瞭想,對莫元凱說道:“莫總,這樣吧,你如果想到龍泉縣開分店就按照程序來辦,正常的程序下如果有人故意拖延或者不幫你辦理,你直接找我吧,不過記住,在龍泉縣開休閑會所千萬別夾雜著特殊服務,否則你的會所在龍泉縣肯定開不長久。”

  莫元凱暗自想,如今娛樂行業,不搞些特殊服務怎麼來賺錢,不過這話肯定是不敢說出口的,趕緊舉起杯子,笑瞇瞇的道:“陸縣長放心,我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什麼特殊服務絕對不能,我是守法公民,三俗的事情肯定不會幹。”

  張宗禮打趣的冷哼一聲,然後漫不經心的朝著他旁邊的艷麗女子看瞭一眼,出聲說道:“你三俗的事情幹的還少,至少這換女人的頻率比換衣服還快。”

  莫元凱沒想張宗禮當著陸安的明拆自己的臺,不由得悻悻的笑著解釋道:“她是我們的大堂經理於夏蘭,清白姑娘,宗禮兄弟你可別毀人傢清白。人傢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於夏蘭靦腆的笑瞭笑,露出一嘴潔白整齊的牙齒,對於張宗禮和莫元凱的話也沒在意,隻是註意力一直集中在陸安身上。畫著眼影的妖艷眼眸時不時的朝著陸安身上看上幾眼,看似對陸安很感興趣似的,笑著端起紅酒杯,朝著陸安說道:“多謝陸縣長能夠幫我們東方明珠的忙,這杯酒我敬陸縣長,希望你日後官運亨通,平步青雲。”

  “於小姐這話我愛”陸安訕訕的笑瞭笑,將杯中的就輕抿瞭一口。

  於夏蘭見瞭就故作撒嬌般的柔媚聲道:“陸縣長,人傢一個女孩子都把酒給喝完瞭,你才抿這麼一小口,太傷我的心呢,陸縣長是不是瞧不起人傢呀。”

  聽瞭於夏蘭嗲聲嗲氣的話,又見陸安這傢夥一臉的賤笑,童可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偷偷掐住陸安的胳膊,惡狠狠的低聲道:“瞧你這賤樣,不許笑,不許喝她喝酒。”

  “丫頭,你管的太寬瞭吧?你又不是我媳婦。”陸安說的童可欣臉色一紅,反駁道:“現在不是,以後就不一定瞭,先給你打一下預防針,不許隨便和女人勾三搭四。”

  陸安苦笑的瞪瞭童可欣一眼,隨即才放下杯子,帶著歉意的對於夏蘭說道:“於小姐,我酒量不太好,再喝恐怕就醉瞭,我表示一下就算瞭,不好意思啊。”

  聽瞭陸安這話,童可欣心裡喜滋滋的,心想,這傢夥還是很聽話的嘛!

  於夏蘭知道自己什麼身份,當然不會真的強迫陸安去喝酒,不過酒是不喝瞭,又出主意讓陸安和她一起唱歌。

  瞧於夏蘭嬌滴滴的俏模樣,陸安有些忍俊不禁,也不好一直駁她的面子,就笑著點頭,“那就來一首吧,不過我唱的確實很難聽,獻醜瞭。”

  張宗禮和莫元凱都笑著起哄鼓掌,隻有童可欣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樣子。

  一曲終瞭,於夏蘭眼眸含情,帶著媚意的笑著說道:“陸縣長太謙虛瞭,歌唱的很好聽呀。”

  陸安笑著擺手,“沾瞭於小姐的光,你唱歌是真好聽。”於夏蘭唱歌確實好聽,聲音本來就柔媚,節奏也把握的很好,很有唱歌的天賦。

  見兩人相互誇獎,頗有心心相印的感覺,莫元凱以為陸安看上瞭於夏蘭,心裡便有瞭計較,隻要陸安願意,莫元凱倒是樂意讓於夏蘭跟著陸安。

  大傢又聊瞭一會,見時候不早瞭,童可欣明天還得上課,陸安便打算告辭,剛站瞭起來還沒挪動步子,包廂的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一名女服務員臉色難看的走瞭進來,身後跟著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那女服務員有些害怕的看瞭張宗禮一眼,小聲說道:“張總,對不起。”

  張宗禮自然不會和一個女人計較,“沒你什麼事瞭,你先出去吧。”

  張宗禮對女子擺瞭擺手讓她出去後,然後將目光轉向帶隊的警察,沒有起身隻是笑著問道:“秦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看不懂啊?”

  說著話,張宗禮臉色變的陰沉起來,公安局方面他都打點的差不多瞭,分局局長也是給瞭不少好處,現在竟然還有警察隨便來找事,張宗禮頓時氣憤不已。

  其實這個秦警官也是極其為難,他叫秦金光,李建虎將這麼個棘手的任務交給他,讓他心裡產生一絲怨憤,你李建虎不願意得罪張副市長的公子,就把得罪人的事情讓我來做,憑什麼功勞是你的,得罪人的活就是我的,因此下午就接到瞭命令,拖到瞭晚上李建虎又來電話催瞭,秦金光才不得不過來。

  看著冷著臉的張宗禮,秦金光擠出一絲笑容,和氣的說道:“張老板,我也是接到瞭上級的命令來執行公務,希望張老板不要生氣,我身不由己的。”

  張宗禮不明所以的皺眉問道:“執行公務?我這裡有什麼公務讓你執行的,找錯地方瞭吧?”

  秦金光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解釋的說道:“今天我們警方接到報警,受害人聲稱昨天在這裡和張老板發生瞭點矛盾,出瞭這裡不多久就遭人毒打,所以……”

  “所以你懷疑是我?”張宗禮帶著寒光望著秦金光。

  “沒,沒。”秦金光趕緊擺手,“我可沒有懷疑張老板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情希望張老板能夠配合我們警方進行調查,和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張宗禮冷哼一聲,說道:“就因為一條狗隨便咬人,就想讓我跟你們去警局,秦警官,你是覺得我張宗禮好欺負還是怎麼的?”

  秦金光鬱悶不已,左右為難,不將張宗禮帶回去,他交不瞭差,如果強行帶著張宗禮,估摸著以後也沒好果子吃,得罪副市長的兒子,以後自己有穿不完的小鞋。

  左右為難之際,秦金光想起瞭還有一名叫做陸安的當事人,把他帶回去審問也是一樣,於是就打消瞭帶張宗禮回警局的念頭,咱惹不起大個的,咱惹小個的還不行嘛!

  心裡有瞭打算,秦金光嘴上馬上變瞭話鋒,“張老板,據受害人敘述,當時和他發生矛盾的是一個叫陸安的青年,你看你不去警局的話,能不能配合我們找到陸安,聽受害人說,你們是朋友?”

  陸安見秦金光拿張宗禮沒辦法就將目標轉向自己,心裡頓時就冷哼一聲,張宗禮剛出聲要說什麼,陸安一下子打斷瞭他的話,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就是陸安,你們剛才說的我也聽明白瞭,不過你們這些子虛烏有的懷疑我是不會配合的,假如有證據我可以跟你們走一趟,如果沒有,對不起我得回傢睡覺瞭,可欣,咱們走。”陸安拉著童可欣的胳膊,起身準備離開。

  秦金光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陸安離開,讓隨來的警察堵住瞭包廂門口,對於陸安,他可沒多少好臉色,冷哼道“這可由不得你,隻要有嫌疑,我們警方就可以帶回去問話。”

  陸安冷笑一聲,“我有嫌疑,我有什麼嫌疑瞭?”

  “難受昨天晚上你沒有和袁文發生矛盾?”秦金光緊緊的盯著陸安。

  陸安笑瞭起來,“說話真是可笑,昨天晚上我們是一起喝酒的,中途發生瞭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是他引起的,他找人誣陷我,我沒找他事情已經算大度瞭,現在怎麼得?還想倒打我一耙?”

  “你不用和我說這麼多,有什麼事情回警局瞭再說。”現在的陸安可以說是秦金光交差的唯一出路,因此不耐煩的說道:“你最後自己主動和我們走,不配合的話,休怪我不客氣瞭。”

  “不客氣?”陸安冷眼望著秦金光,“你好大的威風啊,好啊,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可別後悔。”

  “帶走!”秦金光寒著臉,大手一揮。張宗禮見瞭就大喝道:“人不能帶走,我要給你們局長打電話。我倒要看看是誰故意找事。”

  陸安阻止瞭張宗禮,“他說的很清楚瞭,是他們領導下的命令,這事你就別管瞭,我跟他們回去就是瞭。”

  說著,陸安把頭扭向童可欣,見她一臉擔憂,於是就笑著安慰道:“丫頭,我沒事的,放心好瞭。”

  ……

  張宗禮本想和陸安一起去警局,卻突然被他父親打電話叫瞭回去。

  張宗禮剛回傢,張耀坤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瞧見自己兒子回來,他抬瞭抬金絲眼鏡,將報紙放下,指著沙發道:“你過來。”

  張宗禮有些心虛的坐瞭過去,出聲問道:“爸,你有啥事,今天蠻累的,你快點說,說完瞭我還得去睡覺呢。”

  張耀坤瞪瞭張宗禮一眼,說道:“你累什麼累,整天就知道瞎混,你能不能幹點正經事?”

  張宗禮對於父親的話有些不樂意瞭,但是又不敢反駁,於是鬱悶道:“爸,我怎麼就沒幹正事瞭,‘午夜男女被我經驗的如火如荼,生意紅火的很,雖然屬於休閑娛樂行業,但也是正經事情啊,你可不能歧視娛樂行業。”

  “少給我扯淡。”張耀坤顯然對兒子的事業不看好,懶得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出聲問道:“你是不是袁書記的侄子發生矛盾瞭?”

  張宗禮顯然不知道什麼袁書記,一臉茫然的問道:“什麼袁書記的侄子?”

  張耀坤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和一個青年發生矛盾?”

  張宗禮頓時明白過來,想必張耀坤肯定也是知道事情的原委瞭,所以張宗禮也不打算瞞著,點瞭點頭,將昨天幫陸安出氣的事情講瞭出來。

  張宗禮倒是沒想到自己兒子什麼時候和陸安稱兄道弟上瞭,對於陸安的身份張耀坤是知道的,當初陸安從大橋鎮調到市房管局還是於方江授意他調動的。

  “這麼說,你是為瞭幫陸安出氣,才打瞭袁文?”張耀坤問道。

  張宗禮點瞭點頭,“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太陰險瞭,竟然出陰招陷害陸安。”

  張耀坤瞪瞭張宗禮一眼,沒好氣的道:“這是跟你有什麼關系?你這麼喜歡當冤大頭?”

  張宗禮頓時無語。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出瞭,張耀坤也懶得再計較,對張宗禮說道:“以後多長點腦子,今天袁書記把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瞭,你知不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讓我陷的很被動。”

  張宗禮低著頭,認錯道:“爸,我知道瞭,以後不會瞎來瞭。”

  張耀坤點瞭點頭,“你去吧,這件事情你有錯,抽個時間買點補品去醫院給袁文道個歉。”

  張宗禮雖然不願意,但是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隻能答應下來,剛走出幾步,想起陸安那邊事情還沒處理完呢,就止住瞭腳步,對張耀坤說道:“爸,陸安剛才被警局給帶走瞭,你看能不能幫忙……”

  張耀坤擺瞭擺手,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瞭,你別管瞭。”

  張耀坤說著,等兒子走瞭以後,本打算給於方江打個電話說說陸安的事情,但是想到於方江去省裡開會去瞭,事情說起來也不大,於是打消瞭念頭,直接將電話打到瞭分局局長李建虎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