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逛完商場,陸安本來打算喊童可欣出來在一起逛下街,但是趙蕓芝怕童可欣瞧見兩人單獨在一起有別的什麼想法,就阻止瞭陸安,讓陸安開車送她去雲山大學。

  到瞭大學門口,趙蕓芝下車後,就催促著陸安趕緊離開,陸安聽瞭就鬱悶的說道:“還沒吃晚飯呢,我是可欣的哥哥,和她一起吃頓飯都不行嗎!”

  聽陸安說是童可欣的哥哥,趙蕓芝臉色一下子變的羞紅起來,心想,如果你是可欣的哥哥,那我們都發生關系瞭是什麼!想到這裡,趙蕓芝又羞又氣,便咬牙切齒的瞪著陸安,嬌憤憤的道:“再胡說以後不理你瞭。”

  “說是可欣的哥哥,你生氣瞭?”陸安笑瞇瞇的問道。

  趙蕓芝沒好氣的道:“對,很生氣!”

  “那我和可欣該是什麼關系?”陸安故作苦惱的問道。

  趙蕓芝鬱悶的瞪瞭陸安一眼,又不好說出來,隻好詳裝嗔怒道:“不許再說這個問題,如果讓可欣知道瞭咱們的關系,我就……我就和你拼命!”

  見趙蕓芝嫵媚的臉蛋上露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陸安苦笑著點頭,告別後,獨自開車回陸婉瑜那裡去。

  而在另一邊,張啟波和何美月離開商場後,在賓館開瞭個房間,坐在大床上,此時的張啟波還是一臉的鬱悶,心裡有些復雜起來,不知道陸安會不會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

  張啟波和陸安雖然沒有直接的發生矛盾,但是他卻是和吳大寶一派,那麼也就是間接的和陸安以及陳必禮對立。

  “啟波,你這是怎麼瞭,自從碰見那個年輕人後,整個下午都是魂不守舍的,到底出什麼事情瞭?”何美月給張啟波拿瞭一旁礦泉水,蹲在他身邊,臉上帶著關切神色的輕聲問道。

  張啟波鬱悶的打開礦泉水,抿瞭一口後,幽幽的說道:“這次恐怕有些麻煩瞭,你知道剛才碰見我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嗎,他是咱們縣的常務副縣長,陸安!”

  “陸安!”何美月瞪大瞭眼睛,怎麼也想不到,縣的常務副縣長竟然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何美月不是一次兩次聽吳大寶和張啟波提起陸安,知道陸安在縣裡極其強勢,這次親眼看到陸安的廬山真面目,倒真是讓她詫異不已。

  “你是在擔心他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嗎?”何美月笑瞭笑,露出漂亮的酒窩來。

  張啟波不可置否的點頭,“他可是吳書記的勁敵,這次被他撞瞭個正著,他一定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把我給拉下去。”

  何美月聽瞭試探的說道:“要不把他喊出來,請他吃頓飯,試探一下他的意思?”

  張啟波苦笑瞭一下,出聲說道:“你以為他誰的面子都給,上次吳書記請他吃飯,他都沒給面子,你說我的面子難道有吳書記的大?還是算瞭吧,如果真被他傳瞭出去,我自認倒黴。不過……”

  說到這裡,張啟波話鋒一轉,望著何美月說道:“不過陸安要是傳出去,讓吳書記知道瞭咱們的關系,我大不瞭做不成官,可是你……隻怕以吳書記如此強勢的性子,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張啟波說著,心裡隱隱有瞭計較,雖然這個想法有些無恥,但是如果能成功,自己不僅沒瞭威脅,還多瞭一層保險,他打算利用何美月對陸安使美人計,以何美月的容貌和火辣的身材,恐怕沒幾個人能抵擋的住何美月刻意的溝引,當初他和何美月好上之後就是利用何美月溝引吳大寶,才和吳大寶搭上線的。

  聽瞭張啟波的話,何美月緊張的問道:“啟波,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想要解決這件事情,恐怕如今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張啟波故意看著何美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何美月有些著急,“你倒是說啊,什麼辦法?”

  說著,見張啟波臉色有些不對,何美月馬上意識到什麼,臉色一下子黑瞭下去,“難道你賣我一次不夠,還要賣第二次?”

  “美月,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張啟波板著臉,想要斥責何美月幾句,可是想到自己還有求於她,氣勢馬上弱瞭下去,帶著笑意的將何美月摟在懷裡,溫聲細語的說:“我怎麼會舍得賣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隻不過現在的狀況太過危險,我們現在隻能迫不得已而為之,陸安年輕又帥氣,你也不吃虧!”

  “張啟波,你還是不是人,這種話都說的出口!”何美月猛的站瞭起來,雙眼狠狠的瞪著張啟波,一臉失望的說道:“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的無恥,以前我瞎瞭眼才會看上你,第一次讓我溝引吳大寶那個老東西,冠冕堂皇的說是為瞭我們的未來,我放下瞭女人的尊嚴,被那惡心的老男人壓在身下,這次,你為瞭你的前途,再次把我賣個別人,你當我是什麼,不要臉的小姐,還是你利用的工具?”

  張啟波被何美月說的一臉內疚,“美月,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再也不會聽你的花言巧語瞭。”何美月打斷張啟波的話,拿起自己的皮包,一臉絕望的朝著門口走去,將房門打開,厭惡的看著張啟波,怒聲說道:“張啟波,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瞭,此時以後我們恩斷義絕!”

  說完,摔門便走瞭出去。

  房門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張啟波心裡抽搐一下,愣愣的坐在床邊,半響才回過神來,趕緊穿上鞋子,慌張的追瞭出去,靜靜跟在何美月身後,生怕她一時想不開有個好歹。

  但是卻又不敢上前去刺激她,隻好一路默默的跟著,此時天色已經暗瞭下去,不知不覺,何美月走到瞭附近的一個公園,站在一個小亭子裡,邊抹眼淚邊輕聲抽泣,張啟波站在她身後,故意讓自己表情看上去充滿懺悔模樣後才出聲說道:“美月,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瞭,沒顧及你的感受,可是我真是為瞭我們兩人的將來打算,我那麼愛你,怎麼會去故意害你!”

  “你愛我?”何美月轉過身子,用哭紅腫瞭的眼角死死瞪著張啟波,冷聲道:“既然你愛我,那你馬上就和你老婆離婚,隻要你和她離婚,再和我結婚,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說道這裡,何美月的目光變的柔和瞭,帶著一絲乞求的說“啟波,求你瞭,和她離瞭吧,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我離不開你!”

  張啟波有些為難的皺著眉,握著何美月的雙手,安撫她的情緒道:“美月,別激動,你聽我說,我一定會和她離婚然後和你在一起,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知道的,現在是我仕途的關鍵時期,容不得半點馬虎,稍有差錯可能我就身敗名裂瞭,你總不希望看到我帶上冰冷的手銬,被關進監獄吧?”

  何美月情緒稍微穩定瞭些,眼淚婆娑的望著張啟波,哽咽的問道:“有這麼嚴重嘛?隻是和你老婆離婚,和你仕途有什麼關系。”何美月心裡還是覺得張啟波在找借口。

  張啟波見何美月有所松動,耐下性子解釋道:“美月,官場上的事情你不懂,離婚會給我帶來很多負面影響,對於以後的仕途絕對是個污點,如果我在這個時候離瞭婚,以後上面選拔提升幹部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在我這方面做文章,所以我現在不能考慮離婚的問題,至少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能考慮!”

  何美月聽瞭又有些來氣,氣憤的將手抽瞭回去,“照你這麼說,那你這輩子不用離婚瞭,你告訴我,對於你來說,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機?”

  “等龍泉縣能夠安定下來,然後找到一個不影響我仕途的離婚理由時,這才是最佳時機!”張啟波目光閃爍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色。

  何美月又問道:“龍泉縣不夠安定嗎?有什麼問題?”

  張啟波笑瞭笑,“你們不是體制中人,當然不知道現在的龍泉縣有多混亂,吳書記和陳縣長以及陸安之間,最終得有一方留下,另一方敗退,我屬於書記一派所以……你知道我的意思嗎?”張啟波望著何美月,目光變的柔和。

  何美月似懂非懂的點頭,說“你的目的是想讓我接近陸安,掌握他的罪證,然後搞臭他?這樣你就可以官運亨通瞭!”

  “對,這隻是其一,最主要的是,隻要陸安被拉下去瞭,那麼咱們結婚的日子也就不遠瞭!”張啟波在這個時候拋下瞭一個重磅炸彈,她相信何美月聽瞭這話後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隻要陸安被拉下馬,你真的馬上和我結婚?”果然,何美月激動起來。

  “恩。”張啟波心頭一喜,臉上卻表現的極其鄭重點頭,說道“隻要龍泉縣能夠恢復到以前,吳書記獨掌大權,那麼我就沒威脅瞭。”

  “可是即使整走瞭陸安,吳大寶也未必全心全意幫襯你啊!”何美月說出心中的擔憂。

  張啟波高深莫測的笑瞭笑,將何美月擁入懷中,輕聲摩挲著她的秀發,溫和的說道:“放心,隻要陸安被整垮瞭,吳大寶不敢對我怎麼樣,我手裡可是掌握著他致命的東西!”

  何美月終於又陷進去瞭,傻的可愛的一個女人,緊緊摟著張啟波,默默流著眼淚的說:“我答應你,幫你接近陸安,抓住他的把柄。”

  而在邊,陸安和趙蕓芝告別後開車開車回去的路上,突然噴嚏連連,他心裡就納悶瞭,這是怎麼瞭,但是他又哪裡知道瞭,已經有人在算計他,將他怎麼拉下水。

  “鈴鈴鈴……”陸安納悶的時候,電話突然響瞭起來,揉瞭揉發酸的鼻子,才漫不經心的接通電話,喂瞭一聲。

  電話裡傳出一陣輕柔軟糯的聲音:“陸安,我是顧佳麗。”

  “佳麗姐?”陸安車速放慢瞭些,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

  顧佳麗聽瞭就在電話裡帶著笑意的輕聲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去雲山大學瞭?”

  “是啊,你剛才不會也在吧?”

  顧佳麗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道:“我剛才也去雲山大學做瞭一個專訪,倒是看見你瞭,不過見你和一個美女在一起就沒有打招呼。”

  “這話我怎麼聽的酸不溜秋的,好濃的醋意呢?”陸安打趣瞭一下,笑瞭笑後,說道:“佳麗姐,晚上有時間沒,一起吃飯?”

  “不用陪你那個美女嘛?”顧佳麗笑著問道。

  陸安將車子停在瞭路邊,笑著道:“現在孤傢寡人一個,哪來的美女,接不接受我的邀請?”

  “好吧,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咯。”

  顧佳麗此時和幾個電視臺的同事剛走雲山大學,他們上瞭停在大學門口的電視臺商務車。然後商量著等會兒去什麼地方吃飯,顧佳麗和陸安有約就說不去瞭,其中有一名長相還算不錯的男人就有些不悅的說道:“佳麗,你可別掃興瞭,沒你在,大傢玩的多沒勁!”

  顧佳麗沒有回答男人的話,笑著指瞭指自己電話,然後就滿帶笑意的搖曳著優美的身姿匹自朝著街對面走去。

  “組長,你這可得加把勁瞭,人傢顧佳麗雖然是離瞭婚的女人,可是長的漂亮眼界,隨便的人還真看不上。”坐在男人旁邊的一個剪著學生頭的女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話語中盡是諷刺意味,當然,這話諷刺的是顧佳麗。

  坐在另一頭架著攝影機的男青年就反駁的說道:“王彩,你這話就不對瞭,咱們組長是一般人嘛?就憑他長相和傢庭條件,哪點陪不上顧佳麗?”

  叫王彩的女子撇瞭撇嘴的說:“你可別小瞧瞭她,以前咱們臺長打她註意,人傢愣是理都不理,雖然咱們組長……”

  “好瞭,別胡說!劉臺長也是你隨便可以拿來開玩笑的。”男人不悅的打斷瞭王彩的話,冷哼道“以後你們都不許在背後說佳麗的壞話!”

  王彩幽幽嘆瞭口氣,輕聲自語道:“我本將心照明用,奈何明月照溝渠啊。誒,你們說剛才顧佳麗在和誰打電話,從來沒見她笑的這麼開心。”

  說著話,王彩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瞥向那男人,瞧見他臉上陰晴不定,她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