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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童可欣把門拉開,不出意外的裡面果然藏著一個男人,隻是見到裡面的熱是陸安,童可欣先是一愣,接著便怪叫道:“是你?!”

  陸安此時笑著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上幾百倍,見到眼前青春靚麗的青春美女,苦笑的說道:“是我!”

  “不過,你好像認識我?!”陸安腦袋片刻短路之後,疑惑的問道。

  童可欣抿瞭抿嘴,語氣調侃道:“我當然認識你,上次那個酒鬼不就是你嘛!”

  見陸安依然站在櫃子裡,童可欣翻瞭個白眼,說道:“在櫃子裡面沒待夠嗎?!那你在待會吧!”說完,她又把櫃子給合上瞭。

  “別,別,我馬上出來……”陸安一臉狂汗,急忙奔瞭出來。

  然後來到客廳裡,三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沒有開電視,也沒有說話!

  沉默瞭半響,陸安尷尬的咳嗽一聲,率先打破沉悶,說道:“那個……叫童可欣是吧?”

  兩女都沒吭聲,陸安尷尬的看瞭趙蕓芝一眼,見趙蕓芝低著頭,俏臉血紅血紅的,如熟透瞭的紅蘋果一般,雙手不停的擺弄著睡衣的裙擺,似乎顯的既羞愧又緊張。

  這讓陸安苦笑不已,心想咱們又沒真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倒真像被人捉奸在床一般。

  “童可欣,我想你是不是誤會瞭,我和你母親是朋友!”陸安不得已,隻能自己向童可欣解釋。

  林蕊馨聽瞭姚澤的話,淡淡的瞅瞭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不是朋友怎麼會在我傢!”

  “剛才那個……我在衣櫃裡面是個誤會,你信不信?!”陸安傻帽的問瞭這麼一句。

  趙蕓芝在旁邊暗自瞪瞭亂玩一眼,恨不得羞愧的找個地縫鉆進去,人傢遇到這種事情誰不是引開別的話題,陸安倒是臉皮厚,專門挑著這事說,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剛才躲在衣櫃一般。

  “呵呵。”童可欣笑瞭笑,說道:“誤會什麼?你這有點不打自招的嫌疑哦!”

  “好吧,我說簡單點,我和你母親是朋友,普通朋友!其他什麼都沒有瞭!”

  “我知道!”童可欣又點瞭點頭,似笑非笑的看瞭趙蕓芝一眼,說道:“上次你醉倒在我傢,我母親也是這麼解釋的,你們蠻有默契的!”

  這事情倒是越描越黑瞭,此時的陸安才覺得沉默是最好的選擇,於是幹脆閉嘴不言瞭。

  “那個……要不我去做晚飯?!”趙蕓芝見這麼沉默下去不是辦法,於是開口說道。

  童可欣沒有吭聲,陸安便擺瞭擺手,搖頭道:“說不用,晚上還要談事情,等會一起出去吃吧!”

  “晚上還談事情?”童可欣略含深意的笑瞭笑,說道:“我會不會成瞭你們的電燈泡?!”

  “可欣,別胡說八道!”趙蕓芝有些氣悶的瞪著童可欣,輕聲斥責道。

  童可欣本來對陸安就沒什麼意見,見陸安年輕又帥氣,隻要和趙蕓芝是真心相愛,那麼她也沒必要去幹涉什麼,隻是見兩人鬼鬼祟祟的遮掩,心裡不知為什麼又有些來氣!但見趙蕓芝好像真有些生氣瞭,就撇瞭撇嘴,將話給吞瞭回去。

  陸安夾在兩人中間難受不已,幸虧一個電話打瞭進來。拿出手機見是王占奎打來的,心裡就感嘆,打的真是時候,接通後,陸安還沒開口,王占奎慌忙的說道:“兄弟,不好瞭,媽B的,市警局來人將常相聚老板張發財接走瞭!”

  “什麼?!”陸安蹭的一下子站瞭起來,沉聲問道:“市警局跑過來接人是個什麼意思?這手爪子伸的有些長瞭吧!”

  王占奎在電話那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在外面,我下屬來電話說,有幾個市局的領導過來,強行將張發財接走瞭,我正往警局幹呢!”

  “那成,我也過來一趟!”

  掛斷電話,見趙蕓芝一臉疑惑。

  陸安便鬱悶的說道:“張發財被市裡的警察接走瞭!”

  “怎麼回事?市裡的警察怎麼突然跑來瞭?”趙蕓芝疑惑的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還得去瞭警局才知道,你是當事人,跟我一起去一趟縣局吧,這個事情恐怕有些復雜瞭。張發財應該是認識市裡的領導!”陸安解釋的說道。

  趙蕓芝有些嬌怒的說道:“難道就這麼讓他跑瞭!”

  “放心,我會給你個公道的,即便他市裡有人也不好使!”

  童可欣在旁邊聽的糊塗,便出聲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明白!”

  陸安將西服的扣子解開一顆,然後嘆瞭口氣,看瞭趙蕓芝一眼,接著對童可欣說:“走吧,我們一起去局裡,邊走邊講給你聽!”

  一路上,陸安將趙蕓芝今天的遭遇說給童可欣聽,童可欣咬牙切齒的聽完後,就怒聲說道:“這該死的畜生,一定不能輕饒瞭他!”

  陸安將車子速度放慢瞭些,然後點瞭跟煙,輕輕抽瞭一口,對童可欣說道:“所以,剛才在你傢看到的那些,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找你母親是為瞭談酒吧的事情,我想請她幫我打理生意!”

  “這樣啊!”童可欣尷尬的吐瞭吐丁香小舌,然後從後排摟住前排副駕駛位置的趙蕓芝,膩聲說道:“老媽,真對不起冤枉你瞭。今天你受驚瞭!”

  “你啊,少給我調皮搗蛋就好瞭!”趙蕓芝笑著點瞭點童可欣光潔的額頭,柔聲說道。

  童可欣笑著答應一聲,此時才有心情仔細觀察陸安的車子:“陸安,你這車子還真不錯,你是富二代?!”

  “富二代?!”陸安從後視鏡裡瞟瞭童可欣一眼,笑瞇瞇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哇——”童可欣突然怪叫一聲,兩眼放光的問道:“那你有女朋友嗎?!”

  陸安搖瞭搖頭,“暫時沒有!”

  “那我當你女朋友,你看怎麼樣?!”童可欣挺著胸膛,一臉笑意的問道。

  趙蕓芝聽瞭就輕輕蹙眉,低聲責斥道:“別胡說八道!瞧你哪有女孩樣!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口!”

  童可欣不以為意的撇瞭撇嘴,反駁的說道:“這麼說有問題嘛?我這叫豪爽,不做作,現在男孩子都喜歡我這樣的女孩!”

  陸安聽著她們母女鬥嘴,眼睛就從後視鏡瞇著眼打量童可欣,見她一身青春靚麗的校園風打扮,標準的瓜子臉,秀氣的五官,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身材苗條,笑容甜美,如出水芙蓉一般奪人眼球,不過就是稍微有些發育不成熟,陸安望瞭望她那還不怎麼挺拔的胸脯,心裡暗想!

  寶馬車呼嘯般的壓過一淺灘水,沖進瞭縣公安局大院,控制好車上,將車子緩緩的停在瞭車位裡。

  三人下車後,便見到三五個警察圍在一起偷偷的議論著什麼,其中一個剃著短發的胖子,說話聲音最為大,他說著話,手不停的做著手勢,眉飛色舞,吐沫星子四濺。

  這時,王占奎的吉普車也在陸安寶馬車旁邊停下,車門打開,王占奎見瞭陸安便走上前,皺著眉,說道:“我剛才打電話詢問過王敏毓,她說是市局一個什麼大隊長強行把人給帶走瞭。王敏毓攔都沒攔住,這群人很囂張!”

  陸安拿出煙,遞給王占奎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狠狠抽瞭一口,吐出煙霧來,接著就沉聲說道:“不管他多囂張,今天必須把張發財給攔下來,他市局爪子伸的太長瞭點吧,竟然敢在縣局公然搶人,我倒要看看誰給的他們膽子!”

  聽瞭陸安的話,王占奎將半隻煙扔在地上,用腳碾瞭碾,然後說道:“我這就去安排人,希望能在路上將他們攔下來!”說著話,王占奎就朝著局裡走去。

  那群在門口聊天的警察見王占奎走瞭過來,都嚇的四散開來,紛紛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一副認真翻閱文件的模樣。

  “都給老子別裝瞭,你們這群慫貨,竟然讓人在局裡把犯人給搶走瞭,要你們有什麼用,立刻、馬上,給老子出隊,把人給老子搶回來,搶不回來這個月獎金一分沒有!”王占奎對著眾警一頓大罵,見他們依舊坐在那裡,癡癡的看著自己,王占奎頓時氣的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媽b的,你們都是傻逼嘛,還愣著幹嘛,趕緊給老子出發,把那幾個市裡的狗崽子攔下來,看誰他媽比誰囂張!你們,還有你們,全部都去,張芬和李菲留下來!”王占奎指瞭一圈的人,讓所有在局裡的人全部出動,隻留下兩個守門的女警。

  不一會,十幾號人集結起來,分配好車子,拉響警報朝著開往雲山市的道路駛去。

  “兄弟,我也跟著一起去一趟,我怕這群小子見瞭市裡幾個崽子壓不住他們,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囂張跋扈,沒有任何手續就敢帶人走!”王占奎氣勢洶洶的走瞭出來對陸安說道。

  陸安沉默片刻,點頭道:“好的,既然他們敢強行將人帶走,說明後面一定有人撐腰給他們壯膽,這個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我跟你一起去一趟,我的車子跑的快,應該能追上他們!”

  王占奎答應一聲後,就跑到自己車前將車門打開,對陸安說:“你這車子快,我就先行一步瞭。”

  陸安點瞭點頭,旋即對趙蕓芝母女說,“你們在局裡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童可欣何時見過這麼刺激的場面,頓時就不幹的說道:“不行,我們得跟著你,我老媽是受害者,怎麼能不在場呢!”

  ‘是啊!小安,我還是跟過去吧,如果和市局的人爭論起來,我還可以當證人!”趙蕓芝也在一旁說道。

  陸安點瞭點頭,苦笑的說道:“看他們這氣勢,講理應該是沒用的,不過,你們既然堅持要去,那就一起吧!”

  陸安剛把車子開出縣局大門口,就看到身姿卓越的王敏毓身穿修身牛仔便裝,急急忙忙的朝著大院趕來。

  陸安將車子停在她身邊,搖開車窗問道:“王警官,你這是幹嘛?!”

  王敏毓見是陸安,便輕輕蹙著柳葉眉說道:“我剛才剛走到傢門口,就接到屬下報告說,市裡來瞭一夥人把人中午抓的張發財給帶走瞭,這就急急忙忙趕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王局長過來沒?”王敏毓問道。

  陸安點瞭點頭,說道:“過來瞭,不過已經去追那群人去瞭,我這也準備追過去,你要一起麼?!”

  “嗯!”王敏毓點瞭點頭輕哼一聲,朝著旁邊的趙蕓芝略含深意的看瞭一眼,接著就拉開後排車門鉆瞭進去。

  童可欣向著旁邊讓瞭一個位置,然後盯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王敏毓驚訝的問道:“姐姐,你也是警察嘛?!”

  王敏毓看瞭童可欣一眼,抿嘴一笑,輕聲答道:“是啊,幹好幾年瞭!”

  “嘖嘖嘖!”童可欣誇張的盯著王敏毓看瞭好幾眼,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後,稱贊道:“咱們縣竟然還有你這麼漂亮的美女警察,真是太稀奇瞭。”

  說著,又好奇的問道:“你這麼漂亮,為什麼要當警察呢?!”。

  王敏毓聽瞭童可欣的問話臉上黯然瞭一下,馬上恢復過來,出聲說道:“因為我很痛恨犯罪份子,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曾被歹徒劫持,不幸遭到殘害!那時候我七歲,親眼見到母親死在我面前,而我無能為力,隻能不停的哭喊,所以從小我就有個願望,希望長大瞭能當一名警察,在我有生之年能夠多抓一些犯罪分子!也算是對我母親的一種告慰吧!”

  王敏毓說的很平淡,但是眼中的那一抹悲傷,陸安卻從反光鏡中看的真切,心裡暗想:“原來她還有這麼一段悲慘的往事!怪不得那麼拼命的抓罪犯!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童可欣在聽瞭王敏毓的敘述後,臉色變的有些別扭起來,她不忍的看瞭王敏毓一眼,低聲歉意的道:“王警官,對不起啊,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王敏毓搖瞭搖頭,笑著說道:“沒事,都過去這麼多年瞭,雖然有時候想起也會難受,不過比起我母親才去世時的情況好多瞭。”

  童可欣點瞭點頭,見王敏毓很好相處,便繼續問道:“一個女人當警察不危險嗎?”

  說到危險,王敏毓情不自禁的朝著認真開車的陸安看瞭一眼,想起那晚在小巷中陸安救她和背著她緩緩走出那片黑暗的情景,王敏毓心裡就覺得暖暖的。

  “危險當然是有的,不過還得自己小心才是!”

  “噢!”童可欣似懂非懂的點瞭點頭,應諾一聲,接著又和王敏毓閑聊起來。

  車子快速的駛出縣大街,朝著雲山市方向開去,陸安將油門猛的往下踩去,車子立馬提高似飛一般,三女見這速度,都不由得抓緊瞭門把手,一副心悸的模樣。

  沒過多久,陸安的車子便超過瞭王占奎的吉普和那些警車,大概又行瞭十幾裡路,一輛雲山市掛牌的警車出現在陸安的視線,他們沒有想到陸安等人會追趕上來,所以車速不是很快。

  雲山市掛牌的警車內,張發財舒服的坐在後排座椅上,笑瞇瞇的對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梁隊長,這次辛苦你們瞭,等會到市裡我做東請哥幾個吃頓飯,以表謝意!”

  姓梁的隊長聽瞭張發財的話,客套的擺瞭擺手,笑著說道:“張哥,你太客氣瞭,咱都是自傢人做這麼點事情說什麼謝啊,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得向你確定一下,縣局的警察剛才向我反映說你意圖強奸你們酒店的大堂經理,是不是……是不是真有其事?!”

  見張發財沉默,臉上陰晴不定,梁隊長就說道:“張哥,這個事情希望你能坦白瞭說,便於張副局長幫你運作這事!”

  梁隊長所提到的張副局長便是張發財的堂哥,雲山市局副局長張發強。

  “那好吧,我直接說!”張發財見梁隊長都這麼說瞭,於是點瞭點頭,苦惱的說道:“這件事情也怪我一時沖動,對,我中午的時候的確差點在酒店小倉庫強行把那騷娘們給辦瞭,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縣局的王老粗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趕的那麼巧,在我正要辦事的時候,將我抓瞭個現形,真是奇怪啊!我想瞭一下午也想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我要對趙蕓芝下手,而且連小倉庫這麼隱秘的地點都弄的清清楚楚,我覺得這裡面有蹊蹺啊!”

  “照你這麼說,裡面還真有些怪異!”梁隊長沉著臉,微微點頭,接著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們那個經理和王占奎關系可密切?”

  “這個我就不清楚瞭,不過,他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不正當關系,因為據我所知,王老粗對於酒情有獨鐘,至於色……似乎不太沾邊,有好幾次我想拉攏他,請他去夜場喝酒還暗示有水靈的妹子隨便玩,他都不為動心!”

  “這樣啊!”梁隊長嘀咕一聲,低頭微微蹙眉的沉思瞭片刻後,對張發財說道:“這個事情也不能多想,也有可能是你們酒店的服務員無意間發現瞭經理的呼救,所以偷偷報瞭警,不管是哪種情況,咱先見瞭張局在做打算吧!”

  “哎,隻能這樣瞭!”張發財嘆著氣,從兜裡掏出煙遞給梁隊長和他兩名屬下一人一根,自己也點瞭一根抽瞭起來。

  梁隊長瞇著眼睛抽瞭口煙後,再次問道:“對瞭,你沒留下什麼不利的證據在現場吧?!”

  張發財聽瞭就回憶片刻,接著有些不確定的搖頭道:“這個……應該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吧!”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後面一輛寶馬猛的沖瞭上來,近距離的靠近梁隊長的警察,不停的按著喇叭,示意車裡的人停車!

  “這他媽,那個作死的王八蛋,開個寶馬車瞭不起啊!”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男人嘴裡抽著煙,見寶馬車氣勢奪人向自己這邊越靠越近,不停的狂按喇叭,他將煙從嘴裡拿瞭下來,忍不住怒聲罵道。

  坐在後排的梁隊長見瞭,就皺著眉頭對開車的小王說道:“把車子靠邊停下,看看什麼情況!你們都別沖動,能開得起一百多萬寶馬的人,應該不簡單,等會下車瞭別沖動!”

  “好的!”小王點頭答應一聲,打著轉向燈,車子減速緩緩停在瞭路邊。

  於此同時,寶馬車也在路邊停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