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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來吧!已經到瞭。”陸安的聲音打斷瞭王敏毓的思緒,見他已經來到車旁邊,打開瞭副駕駛的門,王敏毓俏臉一紅,慢慢的從陸安的背後下來。

  “我先帶你去藥店買點擦傷的要吧?!”上車後,陸安發動車子問道。

  “應該,應該沒事瞭吧……不用去藥店。”見陸安關切的看著自己,王敏毓心跳不爭氣的加快,感覺臉龐有些發燙,扭捏的捏著白襯衣的衣角,有些心慌的輕聲說道,然後她趕緊將目光看向窗外,生怕陸安看出她臉上的異常。

  “那怎麼行……你把腳抬起來,我幫你看看腳上磨的厲不厲害。”

  “這,不好吧!”王敏毓微微蹙起漂亮的柳葉眉,一臉為難模樣。

  “你給我的印象可是女中豪傑,性格爽快的人,可不是婆婆媽媽,我幫你看看,如果擦傷的厲害,就必須去看醫生,如果隻是擦破皮瞭,便直接去常相聚。”

  見陸安一臉正色,王敏毓到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多,於是就羞澀的點瞭點頭,伸出柔美纖細的食指,柔聲說道:“好吧,就看一下下啊。”

  “撲哧!”陸安被王敏毓舉動給逗的笑噴瞭出來,見她立馬要板臉,陸安趕緊止住瞭笑,學著王敏毓的模樣,伸出食指,有模有樣的道:“行,我就隻看一下下!”

  “無聊!”王敏毓朝著陸安翻瞭個白眼,就緩緩抬起套著肉色絲襪的修長美腿,將黑色高跟鞋脫瞭下來,由於王敏毓身穿牛仔裙,所以在她抬起腿的時候,牛仔裙的裙擺便被不小心推到瞭大腿根部。

  “看吧,我說沒什麼大礙!”王敏毓將腳伸給陸安看,似乎沒發現自己裙子面臨著曝光的危險。

  “呃……”陸安偶然瞥見王敏毓性感到極點的裸露大腿,心裡就如同又千萬隻螞蟻在撩動心扉一般,整個心撲通撲通直跳,那直隔幾厘米就能看到裙底春光的誘惑讓他渾身燥熱不安。

  “你怎麼呢?”見陸安愣愣的發呆,王敏毓疑惑的問道。

  “啊?”陸安回過神,老臉頓時一紅,有些心虛的笑笑,結巴的道:“沒,沒事。”

  見王敏毓腳底的絲襪雖然有所破損,不過還好腳板沒受什麼傷,陸安點瞭點頭,笑著說道:“應該沒什麼事情,回傢再抹點消毒藥水就行瞭,那我們直接去常相聚吧!”

  陸安留念的偷偷瞥瞭一眼王敏毓已經並攏的性感美腿,啟動車子朝著縣裡的常相聚開去。

  到瞭常相聚,走在大門口,王敏毓堅持要自己走上去,陸安就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腳不疼瞭嗎?!”

  “沒事,一點問題都沒有,要不要我蹦兩下你看!”王敏毓說著躍躍欲試的模樣。

  “好吧,那咱上去。”陸安苦笑一聲,兩人並肩穿過豪華的大堂,在服務員的帶來下,他們走到王占奎定的包廂門口。

  陸安正要去推門,王敏毓突然捉住他的胳膊,表情怪異的說道:“我們一起進去嗎?!”

  “嗯,有什麼問題?”

  王敏毓臉龐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會不會被別人嚼舌根子,說我和你……!”

  “呵呵,那你就等在這裡,我先進去瞭。”說著話,陸安推門走瞭進去。

  王敏毓朝著陸安聳瞭聳鼻子,嘀咕道:“進去就進去!”

  此時包廂裡面已經坐瞭六七號人,見陸安和王敏毓走瞭進來,王占奎首先站瞭起來,哈哈笑道:“兄弟,你可算來瞭,再等一會,哥哥可就睡著瞭。”

  陸安歉意的說瞭聲抱歉,解釋路上遇到一點小狀況給耽擱瞭,這時,一名年齡約在五十多歲的男人走瞭過來,笑瞇瞇的打量著姚澤說道:“陸鎮長你好,我是王天柱。”

  陸安見眼前這個男人個頭高大,一身皮衣,頭發梳的光溜,五官端正與王敏毓神似,便知道此人一定是王占奎的頂頭上司王敏毓的父親瞭。

  “您一定是王局長吧,幸會幸會!”明白王天柱的身份後,陸安熱情的伸出手去和他握手。

  “陸鎮長真是年輕有為啊,這次二十出頭吧,已經當上鎮長瞭,以後前途一片光明啊!”王天柱贊賞的朝著陸安點瞭點頭,誇獎的說道。

  陸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裡,王局長謬贊瞭,我隻不過運氣好,混瞭這麼個鎮長而已,沒什麼前途可言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全國十幾億人口,怎麼就你運氣好?運氣好的人多瞭去,陸鎮長你就不要謙虛瞭,我老頭子都要下去瞭,你還害怕我以後找你拉關系不成。”

  陸安面色一窘,出聲笑著說道:“王局長說笑瞭,你可是我的領導、老前輩,以後還得靠你多多關照才是!”

  “好瞭,咱先就坐行吧!”王占奎在一旁苦笑不已,“再耽擱下去,我這生不用過瞭。”

  聽瞭王占奎的話,陸安和王天柱對視一眼,哈哈笑瞭起來。然後向著一圈的人打瞭招呼後,陸安才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卓雅。

  卓雅本來在悄悄的打量著陸安的,見陸安目光投瞭過來,她嚇的趕緊低下瞭頭,心裡慌亂不已,一雙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扯住餐桌的花佈,不敢再抬頭。

  “陸兄弟,坐到這裡來。”馬超殷勤的指著卓雅旁邊的位置,笑著說道。”嗯,好的。”陸安點瞭點頭,很隨意的坐到瞭卓雅身邊,卓雅今天一看便是精心打扮過,還畫瞭淡淡的粉妝,本來就漂亮的臉龐此時更顯嫵媚。一頭烏黑的秀發高高的盤起,露出白皙的頸脖,身穿一件印花旗袍,旗袍上面有著淡淡的花朵,花朵的邊緣繡著淡淡的金絲邊。

  穿在卓雅身上既典雅又貴氣,旗袍似乎是量身定制的,非常合體,將卓雅完美的身姿包裹的凹凸有致,在旗袍的前襟出有一條小小的口子,隱約可見裡面白皙的肌膚,以及深深溝渠的邊緣地帶。

  再加上聞著從卓雅身上散發出的那熟悉的淡淡幽香,陸安心裡暗流滾動,思想神遊於天地之間,不自覺的想到瞭那晚喝醉後強行讓卓雅在他身下承歡的情景。

  “阿雅,怎麼回事啊!見到陸兄弟怎麼連招呼都不打!”見卓雅低著頭不理會陸安,一旁的馬超就有些不高興的皺起瞭眉頭。

  馬超說著,見卓雅仍然低頭不語,便想在繼續說什麼,陸安見狀,趕緊打斷瞭馬超的話,說道:“馬哥,你這也太見外瞭,嫂子看到我不打招呼也沒什麼,咱都那麼熟瞭,還在乎這些嘛!”

  “嘿嘿,那是、那是!”馬超撓瞭撓頭,幹笑一聲,接著偷偷在桌子底下用腳碰瞭一下卓雅的小腿,示意她對陸安熱情一點。

  馬超這段時間很納悶,為什麼自己每次提起陸安,卓雅總是一臉的不高興,今天見到陸安又連個招呼都不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他們以前關系不是很好嘛,如果卓雅漸漸的遠離陸安,那麼以後他的官路怎麼辦,他心裡開始有些責怪起卓雅不懂分寸。

  但是馬超又哪裡知道,他那嬌滴滴的美娘子卓雅和陸安之間發生瞭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好瞭,好瞭,既然人都到齊瞭,我們開始吧,陸兄弟遲到,怎麼的也得自罰三杯。”這時候,王占奎說話瞭,端起酒杯對大傢大笑道。

  聽到王占奎這樣說,今天是他的生日,陸安也不能掃瞭他的興,於是端起酒杯三杯白酒就下瞭肚子。

  可是酒杯雖然不大,但連續三杯下去陸安依然有些吃不消,就覺得喉嚨和胃仿佛要火燒起來一般,一股濃烈的酒氣直沖嗓子眼。於是趕緊夾瞭口菜含進嘴裡,壓瞭一下酒氣,心裡才舒服瞭一點。

  “敏毓啊,你看咱們陸鎮長都罰酒瞭,你和他一起遲到的,總不能免瞭吧?!”這時,見陸安自罰完三杯,王占奎又笑瞇瞇的看向王敏毓。

  “這……”王敏毓有些為難的看著王占奎,歉意的說道:”王局長,對不起啊,我酒量不好,喝不瞭,沾酒就頭暈呢!”

  這時,坐在王占奎旁邊的一名中年人雙手扶在桌面上,一臉笑意的打趣道:“王警官,這就是你的不對瞭,你遲到瞭你們領導讓你喝杯酒都不願意嘛。看人傢陸鎮長,眼睛都不眨的連幹瞭三杯,你怎麼說=總得意思意思吧?!”

  看著說話的中年人,剛才聽王占奎介紹,陸安知道此人是龍泉縣教育局副局長,名叫郭大山,從政快三十年,從十幾年前他便是副局長的位置,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得到提升過,原因無它,此人太過喜歡嗜酒,經常喝的認不得東南西北,隻要是喝醉瞭,不管是縣長還是書記,誰惹瞭他,他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能把別人罵過狗血淋頭,所以在龍泉縣他得罪過很多人,能坐上副局長的位置不摔下馬,已經是祖上燒高香瞭。

  陸安對郭大山不熟,雖然知道他說的話王敏毓心生不滿,不過也沒好說什麼打圓場,於是郭大山落瞭個無趣,隻好幹笑瞭兩聲不再吭聲。

  “這樣吧……”見王敏毓不搭郭大山的腔氣氛顯得有些尷尬,王敏毓的父親王天柱便開口對低頭不語的王敏毓說道:“敏毓啊,你酒量不好,就喝一小杯表示一下,王局長都開口瞭,不能拂瞭領導的面子不是!”

  王敏毓微微蹙眉,有些猶豫,不過見大傢都盯著自己,隻好無奈的道:“那好吧,我自罰一杯,算是賠罪。”

  “沒問題吧?”聽到王敏毓這樣說,王敏毓的老公張啟波給王敏毓到瞭一小杯白酒,然後關心的問道。

  王敏毓搖瞭搖頭,伸出白皙的小手端起杯子,如喝毒藥一般的閉著眼睛,仰頭將酒給倒進瞭嘴裡,一陣辛辣刺激的她捂嘴咳嗽起來,惹得眾人一陣大笑,隻剩下王敏毓羞紅瞭臉。

  之後前奏結束,眾人便紛紛將目標轉向今天的壽星王占奎,輪流著向他敬酒。酒過三旬,氣氛便熱鬧起來,王占奎端起杯子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笑瞇瞇的看著陸安,說道:“陸澤兄弟,這杯酒我得敬你啊!如果沒有你老弟,也沒有我王占奎的今天!所以這杯酒我必須得敬你!”

  受到氣氛的感染,陸安也是心情大好的舉起杯子,笑著道:“王老哥客套話就不說瞭,顯的俗套,咱直接幹瞭這杯就是!”說著話,陸安率先將酒倒進嘴裡。

  王占奎笑瞇瞇的跟著喝完這杯後,說道:“兄弟,還是那句話,以後隻要你用的上我老李的地方,一句話,我隨叫隨到!”

  在座的眾人基本都知道王占奎為什麼對陸安這個年紀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如此客氣,當初陸安剛到大橋鎮任職時可是和王占奎共患難過來的,如果沒有陸安在最後時刻破瞭煤礦廠廠長的自殺案,王占奎現在恐怕連鎮派出所所長都沒瞭,更別說現在的縣局的副局瞭。

  陸安笑著搖瞭搖頭,說道:“王老哥這話可是你說的,這裡人證多,到時候可別抵賴!”

  王占奎夾瞭一口青菜吃後,擺手一臉正色的說道:“我老王說出去的話,絕對不收回,兄弟你就放心好瞭。”

  這時,王敏毓的父親王天柱突然接口說道:“陸鎮長,聽消息說你馬上要調回市裡瞭,這消息是真的嘛?”

  “嗯,卻有此事,到大橋鎮事情才做上手,又要回去,還真是有點舍不得!”陸安輕輕的斜瞭一眼旁邊的卓雅,一語雙關的說道。

  卓雅敏感的感覺到瞭陸安說話的含義,下意識的抬頭看瞭陸安一眼,見他目光看向別處,並沒什麼異常,這讓她心裡暗自想著,難道是自己想多瞭。

  那天晚上,也許陸安不是故意的,他喝瞭那麼多酒,酒後……

  卓雅心裡極其矛盾,她情感深處想要原諒陸安,但是做出瞭那種事情,道德的束縛又不允許她原諒陸安的行為,所以這段時間她左右搖擺,心思不定。

  “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的農改計劃實施的不是很成功嘛,怎麼能說是沒有成績呢。再說,回市裡總比待在咱們這種窮地方強的多,咱們羨慕都羨慕不來啊!”王占奎以為陸安被組織調走心裡有些難受,所以趕緊開勸的說道。

  陸安笑著說道:“農改計劃才剛剛開始,雖然前期效果還不錯,不過誰知道以後能不能穩定健康的發展,要是後期搞砸瞭,不僅功勞沒有,反而要遭到組織的責怪。這活吃力不討好啊!”

  “嘿嘿,兄弟說的有道理!所以你現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啊!”王占奎笑著端起杯子再次和陸安一起幹瞭一杯。

  “王局長說的對,而且在市裡機遇更多,當官的誰不想往市裡省裡鉆,陸鎮長年紀輕輕就有此成就,以後青雲直上隻是時間問題!”王天柱笑瞇瞇的接過王占奎的話說道。

  陸安吃瞭口菜,點點頭,說道:“借王局長的吉言,希望如此吧!”

  王天柱若有所思的看瞭看陸安,頓瞭片刻後,繼續問道:“陸鎮長,你調回市裡後,副鎮長的位置有人選瞭沒?”

  此話一出,陸安立馬意識到什麼,見王天柱一臉笑意,略有含義的看著自己,又扭頭看瞭看他的女婿張啟波,陸安心裡大概清楚王天柱問話的意思,怪不得於方江說成瞭眾矢之的,看來盯的人還真不少啊。

  “王局長,這副鎮長的人選可不是我能說的算,還得看縣裡的葉縣長他們來決策才是!。”陸安打著官腔敷衍道。

  王天柱笑著搖頭:“陸鎮長跟葉縣長關系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隻要是你推薦的人,咱們縣長大人能不考慮嘛?再說按照正常程序,你從這個位置上離職,組織上一定會聽取你不少意見的。”

  “嶽父,這事晚點再說!”張啟波見此時在場的人太多,便朝著王天柱微微搖瞭搖頭,輕聲說道。

  經張啟波提醒,王天柱醒悟過來,便點瞭點頭,說道:“嗯,好的,咱今天隻喝酒,不談政事,不過祥起波,過幾天你和敏毓有時間瞭把陸鎮長請到傢裡去坐坐吧!”

  幾人的對話讓坐在一旁的馬超心裡暗自有些擔憂起來,此話所包含的意思,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的出來。

  雖然馬超自認為和陸安關系很好,但這些都顯得太蒼白,沒有切實的給到好處,馬超心裡不踏實,於是他開始在心裡尋思,怎麼討得陸安的歡心。為瞭得到副鎮長的位置,馬超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阿超,你怎麼呢?怎麼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見馬超低頭,臉上陰晴不定,敏感的卓雅馬上就發現老公的異常,於是柔聲問道。

  馬超抬起頭,對著卓雅勉強的笑瞭笑,隨口說道:“噢,沒事,酒喝的有些多,這會兒有些頭暈,歇歇就好瞭。”

  “要不我去給你倒杯茶水醒醒酒吧?!”見卓雅要起身,馬超趕緊說道:“我不用,你問問陸兄弟需不需要,他今天晚上喝的比我還多,這會應該有些上頭瞭吧。”

  “這……”卓雅為難起來。

  “有什麼問題嘛?”見卓雅面露為難之色,馬超湊到她耳畔,一臉疑惑的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和陸兄弟鬧矛盾瞭?”

  “沒……沒有。”卓雅一臉心虛,不敢看馬超的臉,說話都沒什麼底氣。

  見馬超在卓雅耳畔低語,王占奎就笑著打趣道:“馬兄弟,你們夫妻還真夠恩愛的,這個時候還不忘卿卿我我,真是羨慕死我瞭,不行,咱們得再喝幾杯!今天非得將你放翻不可,要不然你膩著你嬌俏的老婆,哥哥心裡不痛快!”

  “喝就喝,誰怕誰啊!”馬超疑惑的看瞭卓雅一眼,心裡雖然有些不解,不過此時隻能放在一邊,聽到王占奎叫囂,他扭頭笑著和王占奎拼酒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