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是為帝制。建國先皇帝定都天京,又名帝都,現已過瞭百年春秋。百年間,帝國疆域漸大,國威卻是漸衰,戰事四起,暴亂頻發,民怨聲四起。又嘆今帝雖是壯年,卻怪怨非常,無帝後,無皇子,政事上一言定之,又愛堵民口,殺不和之音,使民生更苦。又有三大傢族,貴為貴族之首,乃是些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物。可這一人,一言就可定萬萬人之生死。今日之事便是例證。
七月十五,圓月當空,星夜無雲。
此時的帝都宰相豪宅之中,已經沒剩下幾人還能穩穩站著。鮮紅的血色,幾乎灑遍瞭大屋中的每個角落,橫七豎八的屍體,無聲訴說著這裡剛才發生過的故事。如今,大宅中的主人已經被一把匕首穿心而入,淒慘慘躺在一樓大廳正中。隻有二樓角落一間臥室之中,尚存有一盞燈光,正有一位美麗貴婦,跪在手織地毯之上,對一位青年男子苦苦哀求著:“求求你!我女兒她是不是有意的!求求你放過她,您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看著這位抱著自己右腿褲腳,不停痛哭哀求著的美麗貴婦。我雙眼冰冷如霜,狼一樣盯著她無助的容顏,緩緩的蹲下身子,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小臉猛然拉近到我的眼前,道:“哦?那麼你可以幹些什麼?”
我的話是如此的具有侵入性,逼的她倉惶答道:“願為奴為婢……”
我淡淡“咦”瞭一聲,一邊撫掌拍手,一邊冷嘲於她,道:“好,很好。隻要你能時刻記住瞭你的話,我就會時刻記住我的話。”說著,我的眼睛,意有所指的朝不遠處的那個倔強的少女淡淡瞥去一眼。
見我看向那個地方,她臉上的不安瞬間就沉寂瞭下來。我很高興她這麼快能夠明白我意思。邪邪一笑,就對著她嬌艷的雙唇狠狠的吻瞭上去!她頓時身子一僵,本能就想用手推我!但是那手伸到半空後卻忽然停住,在一滴淚水從她眼角黯然滑落之後,她死死攥緊雙拳,木然的接受著我的掠奪。
這唇瓣著實太甜太軟,又含有罌粟一樣的禁忌滋味。一吻吻畢,我留戀的用舌尖將嘴上的殘留味道全部掃到口內,方才說道:“將那這個咬人的小傢夥同這個女人一並帶走。”
我身邊人忙點頭退後應是,死死捂住一少女嘴巴,帶著貴婦人一起快速離開瞭。而我則起身下樓,站在一樓的大廳正中之地,靜靜看著腳下這個死人。
“大仇以報,感覺如何?”正在我幽思之時,突然有一位身穿著黑絲長裙的貴婦人,雙腿邁著貓步,提一個綴有珍珠的亮白色絲緞手袋,帶著一股曼陀羅花的甜膩香味,婀娜多姿的從大廳的柱子後面來到我的面前。
看到這個女人的出現,我對她淡淡笑道:“這不也是你的願望嗎?姑姑。”
這個被我稱為姑姑的女人馬上就唔嘴“咯咯”笑瞭起來,先是冷冷看瞭一眼地上冰冷屍體,將他身上之帶血匕首輕輕拔起,緩緩收入手袋之中。之後眼波一轉,媚態萬生,對我說道:“常年都不茍言笑的x先生今天看起來很高興啊?是啊,我們林傢的仇也終於報瞭,罪有應得的人已經得到瞭應有的代價,確實應該高興才對。不過仇報瞭,你的身份也不比以前瞭,會不會……會不會不理姑姑瞭?”
姑姑嘴上雖說的哀怨,可她臉上依然還是那副巧笑倩兮的樣子,邊軟軟的將自己身子靠到我胸口,邊溫柔體貼幫我整理領帶衣角,喃喃說道:“都這麼大瞭,還不知道註重自己形象,看看以後那個蠢女人會嫁給你這個小懶蟲……”
聽著這種熟悉的絮叨,我不由回想起這麼多年來和姑姑相依為命的情景。我知道,這世界上此刻真正關心我的親人,就隻有姑姑瞭。過去幾年,我做瞭許多殘忍的事情,多虧瞭姑姑給予我的溫暖,才使我沒有泯滅瞭心中最後一絲人性。想起這裡,我心中暖暖,柔柔對她答道:“當年是你將我從垃圾堆旁邊撿瞭回來。所以,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小孩。”
姑姑聽後對我粲然一笑,嘆道:“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瞭這麼多年瞭……”
我笑道:“是啊。當年若不是姑姑前來找我,現在的我,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流浪呢。”
姑姑一聽,取笑我道:“那時的你簡直就是一頭小惡狼,兇兇的一點一也不可愛。我剛摸你一下,你就狠狠咬瞭我一口,真是沒有良心!”
我伸手一指,輕笑道:“誰姑姑幾年不見突然變的那麼美?我當然認不出來你這美人姐姐是誰瞭?”
見我用指尖輕按自己瓊鼻之上,姑姑作勢啊嗚咬我一口,皺鼻撒嬌道:“誰是你姐姐瞭,沒大沒小的。好瞭,姑姑問你,當年的那個約定,你還記得嗎?”
回頭深深看瞭一眼那漸漸拋離的沖天火光,我坐在轎車的駕駛座上靜靜聽著道路兩旁傳來的蟬鳴蛙叫,腦海中不停回想起姑姑分開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林兒,不管是為你,還是為我,盡快履行那個約定吧……”
今天,我奉皇帝之命,暗中授命鏟除帝國宰相——三大傢族的王傢族長王文意一傢。過去,我曾是力壓三大傢族之上的林傢長孫!但可惜的是,在我五歲的時候,林傢慘遭滅族之災。除瞭姑姑媽媽和我三人以外,其他的人,全部都死於瞭那場大火之中。而我也正是在那個充滿血腥的晚上,知道瞭剛才那位少婦,也就是我親生母親的真實面目!
現在,我除瞭將我從大街上找回來的姑姑以外,再也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人!那天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林凡這個人瞭,有的隻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屠夫,帝國秘密警察部門部長——X先生。
不一會兒,車開到瞭一棟巨大的雙層別墅外面。這別墅為歐洲哥特式建築,通體漆黑,塔尖高聳,拱門肅立。庭院中則是兩行修建整齊,彼此對稱的長長低矮灌木樹叢。中有一銅獅口中噴吐水花,不停落入那白色大理石築成的水盤之中。可在它背後沉重黑影的映照之下,就連這些樹木,也仿佛染上瞭一層死氣。
現在已是初春時節,按理說該春暖花開,氣候宜人才對。可我一進到此大屋之後,很習慣的就衣領拉高,冷的我不停搓著手,好驅散去一些寒意。正門對面,掛有一副以紅色和黑色為主色調的巨型油畫。此畫高四米,寬兩米,外鑲金邊,豎直而放,繪的是末日審判的故事。我聽著它後面不時發出的風嘯之音,默默註視此畫許久,才一個人慢慢走回到瞭二樓主臥室裡面。
打開書桌上面的臺燈,我用熱水燙瞭一壺太湖碧螺春放在手旁。開始同往常一樣,繼續著白天未完的工作。現在我正寫的是兩份部門計劃書。其中一份是關於四天後皇帝出巡日本特區的保衛計劃,還有一份是針對於日本反抗組織“朧”的二號人物“趙雷”的臥底計劃。就這樣,一盞孤燈相伴,一杯茗茶相陪,我奮筆疾書直到瞭午夜十分,方才放下筆來,揉瞭揉酸楚的脖頸,起身走到臥室床上盤腿打坐,開始瞭每天都要進行一次的內功修煉。
我修煉的是一篇父親在我幼年時傳授於我的運氣法門。按照記載,此功法修煉到最深處就可以喚醒修煉者體內的某種特殊能力。現在,我已經將此功法刻苦修煉瞭一甲子有餘,開始有瞭一點點特殊效果。隻要能再邁出一步,就能由蟲變龍,神功大成!
“敵人還剩下一個……”我對自己幽幽說道。
換上瞭一身棉佈睡衣,我手持蠟燭緩步下樓,走到瞭一間位於一樓邊角的小小臥室之中。此刻,那裡面的僅有的一張小小單人床上,正由一大一小兩位面容相似的美麗女性,眼蒙黑佈,檀口中塞有錦帕,雙手雙腳被圈圈皮繩緊緊綁住,狼狽躺在床上。
聽見聲響,媽媽忙不停扭動身子,口中“嗚嗚”有聲,顯然十分驚恐。但妹妹卻似個沒事人般,隻將頭一側,安靜躺在那裡,不喊不動,不慌不鬧。我冷笑著舉著手中搖曳的燭火湊上前去,一把扯下媽媽蒙眼黑佈,緩緩抽出她堵口錦帕,道:“歡迎來到地獄……”
一見是我,媽媽當即嚇得顫聲叫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笑著用掌腹拍瞭拍她的煞白小臉,接著猛拽住她上身衣裳,將她整個人狠狠掀翻在地,道:“我想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說著,我就開始用腳在媽媽身上踹瞭起來,隻痛的她弓起身子蜷縮成瞭一團,口中“哎呦”直叫!妹妹也同時掙紮起來,身子一扭,重重跌於地上,蚯蚓般拼命向媽媽爬去。
雖然痛楚如斯,但媽媽卻是連一句求饒的話也是不說,反對妹妹喊道:“鈴兒!你快走,不要過來!”我的這深情呼喚氣的更怒,揮刀割斷皮繩,抓著媽媽右臂就將她拖拽到巨幅油畫前面。
抬腿將油畫一腳踢翻,隻見油畫後面,頓時露出一條長長的石砌樓梯出來。我冷冷一笑,拽緊媽媽衣袖,沉聲說道:“給我進去,你欠我的過去,現在我就要讓你一次性償還清楚!”媽媽見此悠長漆黑石梯,怎肯進去,拼命掙紮不不止!但靠她一弱女子的輕微力量,怎會是我蠻力的對手,任她百般掙紮,萬般不願,還是一步步的走瞭下去。
終於踏入這間位於地下五十米處的監牢之內,鋪面而來的,就是股股像似從九幽玄冥之下透出的陰寒之氣,和伴著潮濕水汽的血腥味道。我極不喜歡這種味道,鼻子偏偏又對血腥味極為敏感,隻能一邊用左手捂鼻,一邊右手拉著媽媽快步向前。這間地牢是此屋的上一位主人殘留給我的特別禮物,內裡的所有東西都是嚴格按照中世紀的故舊樣式仿制而成。墻面是用一塊塊大小形狀一致的青石堆砌而成,其上鑿出個數個小小燭臺,鑲有排排鐐銬。石室正中間,是一巨大石床。石床兩邊,各有一口的地下水井。水井旁則整齊擺放瞭許多鐵質刑具,有的上面銹跡斑斑,看起來已經有瞭年歲。有的則光亮如新,除瞭邊角處隱滲的淡淡紅痕,渾然新造一般。
手舉石室中的唯一光亮,我並沒用它引燃其它燭臺,隻是憑靠著這微弱燭光,將媽媽拷在墻面上吊好,接著從水井中打瞭小半桶寒冷井水,單手一揚,從頭置腳,澆灌在媽媽身上。
被井水一沖,媽媽臉上臟物伴著井水凝成瞭道道黑線,緩緩流下,將她身上的衣服整個打濕。隻見這水濕後的衣裳緊緊帖服在媽媽身上,使她的重點部位若隱若現,胸前兩點粉紅,也被冷激的高高挺立起來。
她大叫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笑著輕撫著她的臉頰,答道:“這裡是屋子的上一任主人用來滿足特殊欲望的地方。雖然我沒有他口味那麼重,但是對於這裡的設施,我還是很滿意的。”
“呸!”聽到我的回答,媽媽立刻就淬出一口口水朝我臉上吐來,道,“你將我拷在這裡又能怎樣,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嗎?你做夢!你做夢!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詛咒你一天,憎恨你一天!”我扭頭避過口水,突然哈哈大笑瞭起來,道,“你說的很對。征服一個人心或許很難,但是要說是折磨一個人,方法卻太多瞭。比如我可以在你的臉上面畫上一些什麼永遠去不掉的東西……又比如讓你一一嘗試下這些個古老刑具的味道……”
看著身旁這些奇形怪狀,又陰氣逼人的可怖東西,媽媽臉色霎時就被嚇白瞭,低頭嘴硬頂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害嗎……不……不……就是死嗎!”
我拍掌連說瞭三個“好”字,笑道:“我就喜歡這有骨氣的人……”接著,我便從墻上面取下一條黑色軟皮鞭握在手裡,朝地上狠狠抽瞭那麼幾下,故意弄得地牢中“噼啪”回響不止。並用鞭柄高高挑起媽媽下巴,逼她看我,道:“不知道這條皮鞭會在你肌膚上面會留下些什麼痕跡呢?真是讓人很是期待呢。”說完,就突然甩起一鞭,卷起凜冽風聲沖她呼嘯而去!
“啊!”
媽媽當即緊閉雙目,高聲尖叫一聲,嚇得手腳亂鬥,晃的鐐銬鐵鏈“噼啪”之響!隻將我樂的是“哈哈哈”大笑不止,不由開口譏諷她道:“你不是視死如歸嗎?怎麼我隻在你背後墻上輕輕抽瞭這麼一下,就嚇成這副樣子?”
媽媽一聽,忙睜眼瞧瞭瞧自己身子,確定沒事後先松口氣,接著猛想起什麼,臉生薄怒,大聲喊道:“你,你不得好死!就算我的身子會因為你的卑鄙手段感到害怕,但是我的心卻永遠不會因此屈服!”
“我是嗎?”我將手中皮鞭突丟於地上,捏起媽媽的下巴溫柔說道:“哦?那我們就來做一個遊戲,看看我是不是能夠讓你的心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