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劉敏睜開疲乏的雙眼，在兒子的臥室醒來，一張床上的李峰卻已不見蹤影。昨日傷心氣急，確實對身體有不小的負擔。婦人又念及兒子的體貼，內心湧上一股暖意。

　　熟婦整理好衣著，窗外已是日光炎炎。丈夫李玉山自然是上班離傢。反倒是兒子李峰出門有點早——平日裡這個時間，他都在趁機揩老媽的油。

　　飯廳的桌子上，放著一份整理好的營養早餐和一張紙條，婦人拿起默讀：

　　「親愛的老媽，別忘記吃早飯哦。」是李峰的筆跡。

　　劉敏有些感動，更覺得兒子時時關心自己，反觀丈夫，唉，婦人心下一沉，決定把煩惱先拋一邊……

　　晚上，丈夫帶著熟悉的一身煙酒氣歸來，惹得未放下心結的劉敏十分不快，早年的李玉山，知書達理，沒想到過瞭五十，卻沾染上銅臭商人的習氣，一個大學教授整日應酬，絲毫不顧傢裡娘倆的感受。

　　「阿……阿敏啊……給我拿條毛巾。」李玉山醉靠在沙發上，還是一副官大人派頭，指揮著妻子服侍。

　　劉敏沒好氣地一把甩過去，冷冷地坐在丈夫的遠端。李玉山借著酒勁，湊到妻子身旁嗤笑著：「喲，還生氣呢老婆，哎呀，今天飯局上別人還羨慕我呢，說我老李傢有嬌妻，身材好的……跟……跟小姑娘似的，你說，我又不是瞎子，哪裡會看的上別的女人啊。」

　　上瞭年紀的女人就吃這套，甭管說的多假，你誇她年輕她就本能般的開心。但面子上總要蹦住瞭：「滾過去，一嘴的酒氣。」

　　李玉山也不是榆木疙瘩，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哄老婆的手段還是會些的，死纏爛打一陣言語，倒還真的讓劉敏心裡的怨氣少瞭大半。

　　「要不，老婆……」

　　李玉山摟著穿著薄紗睡衣的老婆，感受著熟婦的溫潤，男人確實喝多瞭，隱隱覺得下體毛毛躁躁，而幾年未見的主動也讓妻子劉敏動瞭情。

　　「哎……你幹嘛……死相……別親……嘴裡難聞……唔……唔」

　　半推半就的熟婦，很快被丈夫拉進瞭臥室。

　　劉敏也不清楚，為何最近自己如此容易有感覺，仿佛隻要男人稍一撩撥，下面就溫乎乎的，整個人就不聽使喚，隻想享受做女人的那份樂趣。

　　恍惚間，劉敏也分不清，眼前扒著自己衣服的，是丈夫，還是……兒子。

　　「劉敏，你個不要臉的，怎麼能在這種時刻想到小峰。」

　　熟婦一邊配合丈夫，一邊心裡罵道。可越是壓制，心裡就越不聽使喚，面前男人的臉，也在蒼老和年青間不斷切換。

　　「要順其自然哦……」

　　劉敏又想到阿梅的建議，松瞭一口氣，被男人的愛撫弄得雙眼迷離，不在抗拒心頭的幻想，仿佛自己正在和兒子進行一場瘋狂的淫戲。

　　「原諒我吧，老天，我隻是想一想……」

　　可惜，夫妻倆都忘記瞭一個重要的事實。

　　「老婆……」李玉山不甘的拍打自己的臉，急道：「我真的不是……哎……你相信我……」

　　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刻，男人卻無法擡頭做人，讓老教授後悔無比，早知道就不……

　　「別說瞭。」

　　哀莫大於心死，劉敏冷冷的穿起睡衣，她同情丈夫，但又埋怨丈夫。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恰是昨日的爭吵確實有些無根據——李玉山真的不行瞭。

　　「兒子還沒回來，你先睡吧，我去外面等等。」

　　李玉山羞愧地躺在床上，目送妻子離開。

　　劉敏坐在客廳上，電視聲開著，但婦人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才四十出頭，剩下的年月，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該怎麼熬過去啊。

　　婦人心頭忽然閃現出一個念頭，一個可怕到平日裡會因想起它，而猛掐自己的壞念頭。

　　「小峰……」此刻的劉敏已然處在無助的心理狀態，那些“美好”的回憶，那些母子間的溫存，還有兒子對自己無微不至的愛……「小峰！」內心的語氣變化，表明婦人想通瞭一些關鍵的東西。

　　可是，做好決定的熟婦，卻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沒有任何向兒子訴說的機會。

　　自從那晚的相安無事後，兒子每天早出晚歸，每次都臨到夜裡才回來，好像一下又回到瞭當初母子倆冷戰的狀態，當然，與兒子每天零星的日常交流裡，對方溫柔的語氣，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隻是，對兒子的放肆從抗拒變為期待的熟婦，很不適應，甚至心裡懷疑著：

　　「小峰，不會是談戀愛瞭吧……」

　　劉敏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胡思亂想到這個地步，她隻是狐疑地開始不斷查看兒子的房間，希望找到一些兒子轉變地蛛絲馬跡。

　　可什麼也沒找到。除瞭不再對自己動手動腳，除瞭不再硬拉著自己“釋放壓力”，似乎兒子李峰，並沒有太多變化，反而比之前對自己更為尊重。

　　劉敏很想找阿梅詢問，可拿起手機又放心瞭，這怎麼開口，難道要說：「阿梅，我的兒子最近不找我做那檔事瞭，該怎麼辦？」這不是自己曾經最希冀的嗎？怎麼如今，好像反倒成瞭一種折磨？

　　幾天下來，熟婦愈來愈敏感，開始每晚在洗手間應激性地自慰，想著兒子的手，想著兒子的臉，甚至想著與兒子纏抱愛撫和舌吻的感覺，每晚，婦人都是濕瞭又濕，甚至連日常服用兒子送的維他命丸時，都能下體一熱……

　　一周後，熟婦再一次下體濕濡的醒來，又做春夢瞭，男主角依然是兒子李峰。

　　從那天起，丈夫李玉山仿佛失去瞭在妻子前的自信，不再頤指氣使，兩人像是有默契的扮演者夫妻的傢庭角色。而最近每夜自瀆的劉敏，起床也越來越晚，好幾天沒準備早餐，李玉山也沒敢有什麼怨言。

　　婦人來到飯廳，看到這些日子少見的畫面。兒子坐在那裡，一邊玩手機，一邊吃著早餐，看到自己過來，還熱情地說：「老媽起來啦，過來吃飯，我做的。」

　　「哦……」劉敏狐疑地看著這一切，問道：「怎麼，今天出門這麼晚？」

　　此刻已經是盛夏的早上九點多，前些天，兒子都是天一大亮就不見瞭蹤影。

　　「哦，最近事忙的差不多瞭，今天休息。」

　　兒子很輕松地應答，忽略瞭母親話裡的哀怨之意。

　　「那……你今天會在傢裡？」

　　劉敏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問出這種幼稚的話，這是在邀約，還是在懇求？

　　還好，李峰似乎並沒有聽出自己的潛臺詞：「沒，等會就出門，要辦些事。」

　　「你一個高中畢業生，怎麼天天比你爸還忙，臭小子，你最近到底在幹嘛？」

　　劉敏借著話頭，想探查兒子這些天的行蹤。

　　沒想到，李峰隻是微笑地看著自己。熟婦被兒子輕佻的眼神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搖過頭去，又聽見兒子故作高深地說道：「嘿嘿，老媽，你很快就知道瞭。」

　　劉敏沒聽懂，剛要細問，就被兒子搪塞過去，母子倆人無言地吃完下半程早餐，李峰就匆忙地離傢而去。

　　又是整整一下午的孤獨。

　　傍晚，劉敏在傢裡發呆，忽然收到兒子的微信消息：「老媽，速來ＸＸ街，記得穿的漂亮點。」

　　熟婦心裡一震，無聊的生活早就讓她心生乏味，兒子這是？約會嗎？劉敏心裡一喜，也沒在微信上細問，匆忙地挑起衣服來。

　　ＸＸ街是Ｈ市中心一條繁華的商業大道，平日裡劉敏就常與閨蜜好友們來此逛街，今天突然被兒子叫來，開心之餘也有些好奇。

　　李峰在母子倆約好的地方焦急的等待著，忽然，一位身影熟悉的美婦進入自己的視線。

　　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踩著它們的是覆著薄透黑絲的風韻美腿，緊實肉感的大腿根部，被皮質的緊身包臀裙蓋住，讓人心生無限遐想。熟婦的上半身是件吊肩棉衫，遮不住的豪乳乳肉，被擠在兩腋的開口處，而胸前過分地飽滿圓潤，故意沒扣上的第一顆胸扣，勾勒出一道誘人心魄的淫溝……婦人臉上明顯化瞭濃妝，雖不是什麼絕色，但厚厚的脂粉透出一股子熟婦獨有的媚意，尤其是那大紅色的厚嘴唇，女人嘴角稍動，就露出性感迷人的微笑。

　　「怎麼瞭？不認識瞭？」

　　劉敏看著發呆的兒子嗤笑道，但她也為兒子的反應感到開心——充分說明自己的女性魅力還不錯。

　　「媽，你太美瞭，性感度滿分。」

　　李峰趕緊過來牽起母親的胳膊，像一對情侶般互挽著走在人流擁擠的街道上，身邊不時略過一些好色男人的猥褻目光，都是沖著身邊的美婦來的。

　　劉敏一開始還有些羞澀，聽到兒子在耳邊說：「老媽你看，那邊的男孩子在偷窺你……」

　　熟婦敏感的本能也察覺到瞭，這身打扮的騷熟婦，別說對涉世未深的少年，就是那些中年老油條，也不免心裡流著口水。眼前的尤物身材太爆炸瞭，巨乳肥臀，腰線還不粗，簡直就是完美的炮架子。

　　「去你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好色啊……」

　　話雖如此，但劉敏也對事實心知肚明，外人的反饋也讓熟婦漸漸放開瞭手腳，盡情在人前展示著自己的身姿。

　　兩人一路行來，有說有笑，來到商場裡裝修最為奢華的一傢高檔餐廳。李峰拉著母親就要踏入，卻被劉敏拉住瞭：「小峰，媽沒帶這麼多錢。」

　　熟婦對這傢店心儀已久，自然知道其一餐的價值不菲。

　　「媽，別問那麼多，跟我來就行。」

　　李峰自信的面容，讓劉敏半信半疑地跟著兒子步入餐廳。

　　「您好，幾位？」門口的侍應禮貌地詢問道。

　　「兩位，定瞭位置的，我姓李。」

　　原來兒子預訂瞭位置？方才逛街時，劉敏還以為是李峰心血來潮要吃這傢的菜。兩人被服務員牽領著來到屬於自己的座位，李峰還紳士地替母親拉出瞭椅子。

　　「小峰，你到底在搞什麼？」

　　坐定後，劉敏有些心虛的問道，可她也很疑惑，兒子並非不明事理的人，自己都已經說瞭錢沒帶夠，兒子還這麼篤定的帶自己進來……

　　李峰故作高深地看著母親，伸手招呼一旁的侍應，在對方的耳邊小聲交代瞭什麼，這一切都讓劉敏更困惑瞭。

　　「老媽，別多問，今晚有我給你準備的驚喜。」

　　熟婦不解地看著李峰，還欲詢問，卻突然覺得下體處侵入一隻異物，徘徊在自己肉感大腿的腿根，順著淫蕩的絲襪表面來回滑動。

　　是兒子的腳趾！熟婦驚詫地瞪向李峰，對方的壞笑也證明瞭劉敏的猜測。此時桌下的腳趾又進一步，竟從包臀裙的縫隙下滲瞭進去，圓潤的腳趾頭猛地按在瞭被內褲包住的陰阜處，陰毛被男人的腳隔著薄薄一層糾弄著，有些癢意。

　　「李峰，你幹嘛！」

　　劉敏不敢大聲喧嘩，被兒子不顧周圍環境的舉動嚇的驚慌失措，隻能壓低頭小聲勸道：「不能在這裡弄！聽到嗎，小峰。」

　　腳趾漸漸下滑，一下踩到瞭敏感的陰蒂，婦人多日未被兒子玩弄的下陰瞬間受瞭刺激，熟婦沒有忍住，竟「啊」的一聲，附近的食客有些也狐疑地望過來，想知道這聲誘人至極的呻吟的出處。

　　李峰趕忙收起瞭腳趾，看著驚魂未定的母親壞笑道：「老媽，你真不禁逗。」

　　劉敏心虛地雙手本能捂住桌佈下的雙腿，埋怨道：「你膽子太大瞭，被人發現怎麼辦？」

　　「不會的。」李峰一副不以為意，「我們這個位置，其他人根本發現不瞭的。」

　　熟婦沒有意識到，即使兒子做出瞭如此忤逆的行為，她的心裡卻沒有半點為母者的憤怒，有的隻是一個女人害怕被周遭得知醜事的本能抗拒。婦人回過神，輕打瞭下兒子的腦袋，嬌嗔著：「壞死瞭，這就是你所謂的驚喜？」

　　「怎麼可能，隻是一周沒和老媽快樂，有點想要瞭。」李峰的話讓對面的婦人臉頰通紅，「媽，你剛才說不能在這裡，那是不是……回傢就可以瞭？正好老爸今晚不在哦。」

　　兒子的挑逗讓熟婦心裡癢癢的，卻又顧忌身份，隻是埋怨著白瞭兒子一眼，並不接話茬。這些天母子的胡鬧，讓她早就在兒子面前丟失瞭母親的立場，對兒子這種過界的調侃，也隻是一笑而過。

　　嘴上不說話，身體卻很誠實。下體方才被侵犯的地方生出瞭感覺，讓熟婦有些坐立不安，環境的刺激更是讓劉敏心口直跳，渾身熱湧，或許，兒子繼續剛才的行為也未嘗不可？

　　就在此時，服務生優雅地端來一份精美的蛋糕，放在母子二人的桌上，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劉敏收起瞭心思。

　　「這是？天哪……」

　　劉敏心中有些東西一閃而過。

　　「媽，你也真是，自己的生日都能忘。兒子在這裡，祝母親大人生日快樂，願母親大人日後的生活越來越幸福！」

　　李峰特意在某些字眼上加重瞭語氣。

　　但對面的熟婦卻沒察覺到兒子話裡的惡趣味，隻覺得一股暖意湧上心頭，雙眼忽然沙沙地，那種被人在乎和愛著的感覺再次充斥大腦。自己的生日……多少年沒有人關註過瞭，和丈夫的感情早就被生活磨滅殆盡，更別提替對方過生日瞭。可如今兒子竟然……

　　「小峰，謝謝你……」劉敏擦拭著眼，有些哽咽地說道。

　　李峰還未回話，反倒是一旁的侍應助攻道：「夫人，您可真幸運，生瞭一個這麼懂事的兒子。」

　　「是啊，是啊。」熟婦看向對面的兒子，眼裡滿是慈愛與溫柔。

　　「哦，先生，這還有您下午寄存在我們這的東西。」

　　侍應遞上一個精美的紙袋後離去，李峰笑著將其傳給母親，「老媽，生日不能光有蛋糕，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哦。」

　　劉敏滿懷期待的從紙袋中取出禮物，結果並沒有讓她失望——裡面是一件限量款的Ｘ牌包。

　　「呀！小峰，你怎麼知道……」

　　熟婦驚喜地捂住嘴巴，每次陪閨蜜逛街，婦人最嫉妒地，就是看著她們在專賣店裡盡情的挑選著這些價格不菲的玩意，可李玉山雖然名聲在外，可收入也就那回事，為瞭傢庭，每次她都忍住瞭心思。

　　「等等，這包……」劉敏雖然沒有買過，但多次陪逛的精力還是讓她有些見識，「這是……正品？」

　　「當然瞭，老媽，你該不會以為我拿Ａ貨誆你開心吧。」李峰笑道。

　　劉敏忽然一本正經地看向兒子，嚴肅道：「小峰，你哪來那麼多錢？吃飯也是，買包也是，你一個高中生怎麼能付得起？」

　　此刻的熟婦有些擔心，她害怕，兒子為瞭討自己歡心，做一些出格的事。

　　「老媽，你放心，這些錢的來路我會好好解釋給你聽。但前提是，我們好好吃完這頓飯。」

　　李峰又是一臉自信，讓劉敏摸不著頭緒。

　　用餐期間，劉敏無數次詢問李峰錢的來路，卻隻得到絕對安全四字。盡管一桌子的佳肴，婦人卻吃的全然沒有味道。

　　李峰看出瞭母親的心緒，無奈道：「好吧，我看這頓飯，老媽也吃不踏實。整理下，我們去一個地方，去看看你的第二件禮物。」

　　李峰帶著劉敏，從餐廳裡出來，輾轉到瞭一個高檔小區。下瞭出租，李峰掏出一串鑰匙，沖老媽笑道：「老媽，錢就來自這裡。」

　　兩人進瞭小區其中一棟，電梯裡，劉敏還是搞不懂兒子為何帶自己來這種地方，這裡能賺什麼錢？難道說兒子在給別人補課，有可能，畢竟是高考探花，價格稍微高一點也無可厚非嗎？

　　劉敏拼命的想說服自己，怕兒子真的做瞭違法的事情。就在熟婦瞎想之際，李峰帶著她走出電梯，來到大樓裡的躍層，這倒是印證瞭熟婦之前的猜測，因為這往往是小區裡，開設各種教育機構的空間。

　　但兒子並沒有帶自己走向掛著某某課堂廣告牌的一側，而是反向走到瞭另一邊的玻璃門前，門上掛著黑色的招牌，上面是一排很時尚的藝術字——峰味攝影工作室（原諒我對謝廚子的調侃）。

　　「這個名字……」劉敏被李峰帶入室內，開瞭燈，整個空間豁然明亮。

　　正對著的，是各種專業的拍攝器材，包括反光板，幕佈，三腳架等……房間另一側是明顯的辦公區，辦公桌後的存櫃裡是大大小小各式相機和鏡頭……

　　「小峰，這裡是？」盡管隱約有一絲答案，但熟婦並不敢確定。

　　「老媽，沒錯，這裡就是屬於我的攝影工作室，門口的招牌你也看見瞭。」李峰帶著滿臉的驕傲介紹道。

　　劉敏依然不敢相信，一個高考探花，竟然不知不覺的在暑假搞起瞭一個如此像模像樣的攝影工作室？兒子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吧。

　　「媽，別急，慢慢聽我說。」

　　李峰把熟婦帶到休息區的沙發上，慢慢解釋起來。

　　原來，自從高一接觸到攝影後，李峰就一發不可收拾地迷上瞭它。整個高二，這個小子就偷偷和網上認識的圈裡朋友學藝，頗有天賦的少年，短短一年就借著給大神朋友幫手的機會打出瞭名堂。甚至在高三頭半年，他還天天逃課去幫別人搞拍攝工作，直到暑假正式出師，在朋友和某些熟客的投資下，成立瞭自己這間工作室。

　　「老媽，你要不相信，這裡是我的作品集錄，隨便看。」

　　李峰抱來一大堆相冊，劉敏懷疑地翻起所謂的“作品”，卻漸漸地舒展起眉頭。

　　沒的說，如果相冊中的照片真是出自兒子手中，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足以讓顧客們滿意。不管是青春洋溢的少女，還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李峰都能把握住獨屬於她們的魅力。自己也是女人，很懂女人們的心思，她們是不會放過拍一套如此精彩的寫真集的機會的。

　　再加上自己發現的兒子的那些偷拍，還有幾次替兒子打手槍時，兒子記錄自己表情的拍攝。

　　「小峰你實在是……難道說，你高中時的叛逆逃學，就是為瞭這些？」

　　劉敏恍然大悟，問道。

　　「是啊，要不是老媽你和我對賭，說不定，我真的會放棄考大學，還真的要感謝老媽，讓我迷途知返啊。」

　　又提起瞭母子間的約定，劉敏再一次臉紅，她心頭狂跳，今天的事件太讓她震驚瞭，兒子不僅沒違法犯罪，還偷偷地幹出這麼一份小事業。

　　「對瞭，那你借瞭多少錢？有利息嗎？」

　　劉敏雖然也沒怎麼接觸過社會，但還是怕兒子被人騙。

　　「放心，一部分是無息借款，另一部分算作合夥的股份。當初我幫手時一分錢沒要，如今對方還多瞭幾Ｗ塊的分紅，開心還來不及呢。」

　　劉敏聽瞭李峰的詳細說明，這才心下稍定，「你幹這行很好賺嗎？又是請客又是送包包的。」

　　「賺是賺不瞭多少啦，扣掉分紅也就那麼多瞭，基本這兩年的存貨，都獻給媽您啦。」李峰故作心疼道。

　　熟婦再次被兒子的話感動，她知道兒子沒有說謊。一個高中生，利用業餘時間賺瞭這麼多錢，全部花在瞭給她過生日上，足可見兒子對自己的重視。

　　「小峰，媽不知道該怎麼說，如今你長大瞭，媽也沒資格教你什麼瞭。」劉敏看著周圍這些器械，感嘆道，「媽隻希望你不要因小失大，還是要以學業為重。」

　　「放心吧老媽，這傢工作室，我已經委托朋友幫忙打理瞭，大學期間，我一定會好好讀書。至於這裡，不過是玩玩票，不影響大局的。」

　　「嗯。」劉敏欣慰地點點頭，兒子的考慮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周全。這一刻，面對眼前侃侃而談的李峰，婦人頭一回，百分百地將其當做瞭一個男人來看待。

　　她不會意識到，這個心理的轉變會對自己產生多大的影響。

　　母子倆又參觀瞭一圈工作室，尤其是劉敏，女人天生對拍照，哦，不對，是被拍有興趣……

　　突然，李峰拉住母親，居高臨下地看著熟婦，微笑道：「媽，你忘瞭我說過，要送你第二件禮物的嗎？」

　　方才還在和李峰探討拍攝流程的劉敏楞住瞭，似乎兒子之前是提過這一茬。

　　「老媽，這第二件禮物，就是我想給你拍一套私房寫真。」李峰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