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是一座北境的巨城,是大慶皇朝的帝都。城池的上空是一道透明的能量罩,保持著城內始終溫暖如春,氣候宜人。而一到北境的冬季,城外便是寒流湧動,雪花飄飛。冰原上冷冽的寒風吹到普通人身上後如同利刃刺骨一般,尋常人難以忍受這種極限的寒冷氣候。因此,北境的冬天極少能在冰原上看到普通人出行。
而這段時間以來,寒冷的北境倒是熱鬧瞭起來,來自其餘四境的強者以及少數海外仙島的修行者都紛紛降臨這片冰寒的地域。每個人都懷揣著不同的目的,有人希望再奪得美人的同時利用皇朝的資源強化己身,借此一步登天。有的人希望可以鞏固和皇朝的聯盟關系。有的人為瞭自己的國傢帶著分裂敵對勢力的目的而來。而還有一半人的目的就很幹脆,隻為瞭肏皇朝的長公主。
此時,在城內的演武場邊,人聲鼎沸。王文陽和老白都擠在人群裡面觀看第一日的比武,但令王文陽奇怪的是老白收斂瞭全身所有的氣息,還很小心翼翼的以王文陽為遮擋,避開瞭看臺上某一方位。
王文陽不解,問道:「老白,你在怕什麼?」
「那個女人來瞭,老子能不緊張麼。」說罷,老白身體還不由得一哆嗦。
王文陽望向看臺,隻見看臺上暫時空無一人,桌子上面卻放著幾塊精致的小木牌,上面用大陸通用語寫著一些人的名字。而令老白害怕的那個方向的木牌上寫著「鶴舞」。
「鶴心夢就是你說的那個七絕仙子之首?」王文陽問道。
「噓!別張嘴,傳音說。」老白趕緊做瞭一個禁聲的手勢,謹慎的觀察瞭一下四周後,對王文陽傳音提醒道:「別提那個女人的名字,當心她感應到你。」
「嘶,這麼強的嗎?」王文陽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說個名字都能被感應?
「嗯,她是通天境的強者,劍閣的四大樓之南樓的樓主,還是通天強者裡面殺伐之力最強的劍仙。」老白點點頭。
王文陽看瞭一眼旁邊的老白,隻看得老白渾身不自在。
「你老盯著老子瞅啥?老子臉上有花?」老白不滿的說道。
王文陽雙眼飽含深意的笑著傳音:「我在想你到底隱藏瞭多少實力?當初居然從一個通天境強者的手下逃生。」
「隱藏個毛啊!想當初她還不是通天境強者呢,充其量算是半步通天,而我那個時候已經是問鼎中期的強者瞭。她沒入通天,算是老天給我留瞭一線生機,因此我還是從她手下逃瞭出來,代價就是境界的跌落。」老白翻瞭一個白眼,然後恨恨的回道。
「那她現在都已經成就通天瞭,那你恢復的怎麼樣?」
老白瞟瞭一眼王文陽,傳音道:「還沒完全恢復,但保護你小子不成問題瞭。」
王文陽聞言尷尬的一笑。
這時,擂鼓聲漸漸響起,隨著一聲巨大的囉響,一個留著山羊胡,銀色長發的中年人站上演舞臺,運起十足的功力,向著臺下沸騰的人群道:「大慶皇朝長公主選秀大典正式開始,有請觀禮嘉賓入座。」
這次的大慶皇朝選秀大典不同於仙古的八峰會武,其影響力遠遠大於仙古的八峰會武,吸引瞭整個大陸無數的強者強者前來觀戰或者參賽。西方的光明教會、東境的劍閣和正陽門、南境的離火聖院和萬獸天宮以及中土和北境的一些仙道宗門全都來瞭,六大傢族和另外六大帝國的皇族成員也都來瞭。甚至,還有人看到一些禁地的傳人在幽州城出現瞭蹤影。
而觀禮看臺,正是為這些強大勢力這次的領頭人準備的。
待到所有人都入座後,王文陽不由的心中一嘆,難怪老白會控制不住他的雙手,坐在代表鶴舞的位子上的那位女子,哪怕隻看到瞭側面,都覺得是天下少有的美。
鶴舞敏銳的察覺到瞭擠在人群裡面的王文陽的目光,她扭頭看向瞭王文陽。
一剎那,一雙明亮如玉的眼睛映入王文陽的眼中,他整個人都呆住瞭,站在那裡楞楞的盯著鶴舞看瞭好一會兒,知道老白對著他的屁股使勁兒一掐,王文陽才猛然清醒,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卻又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神色。這樣絕美的女子,令他心神蕩漾,有一種強烈的奪其心、占其身的強烈願望。
當他再度看向鶴舞時,鶴舞的目光已經移開瞭,和旁邊寒宮的大小姐陸冰菡有說有笑的聊瞭起來。
老白趕緊又扯瞭一下王文陽,傳音道:「你小子差點把老子暴露瞭,幸好老子沒有露出絲毫自身的氣息。」
王文陽訕訕的一笑,重新將目光看向比武臺上,希望能從第一日的比武觀戰中有所收獲。
而這時中年人也介紹的差不多瞭,便直接宣佈大典開始。
隻見一個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手持一根玉笛飛上比武臺,帥氣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向著臺下的人群揮手,並對王文陽眨瞭兩下眼睛。
「原來林師兄早就註意到我瞭啊!」王文陽自言自語道。
而與此同時,一個模樣斯文,行為儒雅的年輕人也信步上臺。他對著林伯虎說道:「若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不然怕是要吃苦頭瞭。」
林伯虎聞言一楞,然後笑道:「敢問這位兄臺師從哪一位文學大師?是哪個學院畢業的?」
田明搖搖頭,平靜的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你隻需要知道,今天,你將成為我成功路上的踏腳石。」
林伯虎聽完感覺有點牙疼,他直接拿起玉笛,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很多,可他們都是同一個下場,那就是被人啪啪打臉。今天,你將再一次驗證這個結果。出招吧!」
田明聞言不屑的一笑,憑空掏出一把AWP狙擊步槍,將槍口對準林伯虎,然後示意林伯虎先出招。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見過田明手上的這個異性的武器,也沒見過它發出什麼魔法波動,甚至田明本身都未曾放出半點內力。
魔道被仙道打壓這麼多年還能依然存在,可不是僅憑一流的逃命手段,更是魔道中人懂得審時度勢,趨吉避禍,端的是狡猾異常。而林伯虎面對從未見過的東西,自然也不會掉以輕心。
他沒急著出手,而是問道:「這是個什麼兵器?怎麼我從來沒見過?」
田明冷冷的說道:「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受死吧。」
說罷就扣動瞭扳機,隻聽「砰」的一聲,現場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林伯虎就已經倒地瞭。
林伯虎的額頭有一個血洞,正在源源不斷的向外湧動著鮮血。他的雙眼還睜著,似乎還沒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他已經沒有瞭氣息。
全場噤若寒蟬,人們都畏懼的看著田明手中那個造型奇特的兵器,不知道為什麼它就把對面的那個人給打死瞭。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看臺上的一群強者此時此刻也都瞇著眼,似乎在思索什麼。
有兩個皇宮的供奉飛上比武臺,要去檢查林伯虎的屍體。結果林伯虎突然直挺挺的站立瞭起來。但此時的林伯虎已經和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林伯虎判若兩人瞭,他的額頭上的那個血洞依舊在源源不斷的流血,但他仿佛絲毫不在意。他仰天嘶吼瞭一聲,對著田明憤怒的吼道:「小畜生,你毀瞭老夫來之不易的心血,那就由你來接替他吧。」
說完,就看到一道黑光從林伯虎的頭頂冒出,然後迅速的鉆進瞭田明的腦子裡。而那道黑光離體後,林伯虎再次倒地,一動不動。兩個供奉也不敢再上前,生怕又出什麼意外。
而此時全場的目光集中在田明身上,隻見田明雙眼緊閉,表情略有點緊張,但更多的卻是興奮。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怪異。
而那道黑光進入田明的腦子裡沒多久,就傳出一陣驚恐的叫聲:「你是誰?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怎麼可以吞噬老夫的靈魂?啊……老夫想起來瞭,你是第六界的……第六界當年不是被天帝封印瞭界門嗎?……。啊……老夫不甘心啊………啊……」
隨後,聲音徹底消失,歸於平靜,而田明也睜開瞭雙眼,冷眼掃瞭一圈周圍的人,然後問道:「我可以下去瞭嗎?」
兩個主持此次比武的供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道:「可以可以,你已經贏瞭。」
然後,田明就頭也不回的走下場,留下臺上的兩個供奉對著林伯虎的屍體大眼瞪小眼。而臺下的王文陽此刻還處在震驚中,印象中的那個風流倜儻的師兄就這麼死瞭?他一時之間還接受不瞭,雖然兩人在一塊的時間也不長,但王文陽還是很難接受一個不久前還對自己擠眉弄眼的人就這麼沒瞭。
這時,坐在看臺上的一名身披四爪龍袍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傳音水晶,假裝咳嗽瞭兩聲,將看臺上的多數強者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後,中年男子這才開口說道:「本王剛剛問過瞭,我楚國的典籍上找到瞭一些關於第六界的記載。」頓瞭一下,看到眾人都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便繼續說道:「你們中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我楚國的始祖是當年追隨天帝征戰四方的眾多追隨者之一,在天帝平定恐怖動亂遨遊天外的幾個紀元之後,由我楚國的六祖建立瞭楚國。當年始祖的經歷在他坐化後也被後代子孫整理並一直傳承到現在,其中就有關於第六界的記載。從始祖遺留下來的記載來看,當年的人間界、天界、冥界、魔界、妖界都是互聯互通的,結果某天出來一股不明的勢力,拿著我們從來沒見過的武器,入侵瞭整個世界,戰爭的過程極為慘重,冥界被打沈,時空通道崩碎。魔界和妖界被打殘,這兩個世界的部分碎片帶著極少數幸存下來的妖族和魔族融入瞭人間界,剩下的世界碎片全部泯滅,隻有天界和人間界保留瞭下來。事後天帝發現瞭一道本不該出現的時空之門出現在瞭世界的盡頭,他獨自跨界而去,期間隔著時空門都能感受到另一個世界傳來的強大戰鬥波動。後來天帝回來後,什麼也沒說,而是傾盡全力封印瞭這個時空門。而當時不少人都看到天帝身上有血跡,但無人知道那到底屬於天帝,還是屬於另一界的強敵。後來,這個世界就被稱為第六界。一個強大但我們對它一無所知的世界。」
這時,一名老儒開口道:「如今距離當年天帝離去都過瞭四個紀元,那個封印的力量怕是被時光消磨出現瞭松動。剛剛那個少年先不要驚動他,我們先觀察一下,在做決斷。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那個通往第六界的時空門位於何處,然後再聯系各傢老祖共同出手加固封印,必要時,可聯系天界,請求仙尊和仙王們出手。」
眾人點頭。
而此時,田明已經走進瞭一傢茶館,坐下來飲茶,而外面已經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田明的一舉一動。林清雪坐在不遠處,兩者看似毫不相幹,但此刻卻進行著精神上的聯系。
林清雪淡淡的傳音道:「你已經引起那些人的懷疑瞭,不要低估這些土著的智商,他們遠比你想象的要聰明。」
田明不屑的說道:「我有系統在身,哪怕遇到這個世界的通天境強者都奈何不瞭我。」
此時此刻,田明的內心是膨脹的。他剛剛在比武臺上的那一波操作,為他賺瞭至少1000點信念值,距離還貸又進瞭一步,心裡美滋滋,臉上自然就表現出來瞭。他笑瞭笑,對著林清雪傳音道:「你註意到看臺上的那兩個妞瞭嗎?過不瞭幾天,我會讓她們倆左右兩邊一人給我含著一顆蛋蛋,我要射她倆嘴裡。」
林清雪聞言眉頭一皺,然後傳音道:「想的挺美,你覺得可能嗎?一個是寒宮的大小姐,一個是劍閣的南樓樓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田明倒也不生氣,看瞭一眼林清雪,然後搖瞭搖頭,笑著傳音道:「你忘瞭我們的世界有一種讓人欲仙欲死的東西嗎?一但沒有後續供應,就立刻會體驗到生不如死的感覺。而這種東西,系統商城裡面賣的很便宜的。」
林清雪瞪大瞭眼睛,驚訝的傳音道:「你是說,用那個?」
「對,就是那個。」
而此時的鶴舞,剛好也神念掃到瞭這邊,並停留在瞭田明身上,不過很隱蔽,並沒有被田明發現。田明倒是沒有發現,可系統卻立刻檢測到瞭,它趕緊通知瞭田明:「叮!系統檢測到有不明強者的神念正在註視著宿主的一舉一動,請問宿主是否啟動屏蔽自身?」
「啥?還有這功能?那簡直是天大的利好,趕緊啟動。」田明心裡樂開瞭花,這樣接近鶴舞和陸冰菡就更加容易瞭。
「叮!自動屏蔽已啟動,每分鐘消耗10點信念值,宿主可自行選擇取消。」
「嘶!系統你個奸商!」
演武場看臺上,鶴舞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有些疑問,怎麼那個少年就突然在自己的神念監視中消失瞭。
與此同時,她突然感覺有點心慌,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瞭。通天境強者都能偶爾感應到自己未來的命運,但這次無性命之憂卻又警示感很重。但鶴舞一想到空間戒指裡面的那把劍,又瞬間安心瞭下來。這個世上,想要無聲無息的暗算一個劍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自己和劍閣這些年並未招惹什麼厲害的人物或者勢力。所以鶴舞想破頭也不知道自己的危機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