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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銷魂蕩魄

  “環秀山莊”不愧是江南最負盛名的建築之一,幽山碧水下,綠樹花叢間,碎石小徑蜿蜒。

  那一山一水,一樹一花仿佛都在畫中,佈局完美,頗具詩情畫意,集江南秀、典、雅於一身。

  “梅園”位於環秀山莊最深處,是此間主人梅怡君的住所。

  提到梅怡君,天下無人不知,不僅因為她是江南武林皇帝葉千秋的夫人,更因為她是當今天下屈指可數的絕色美人。

  二十年前天下四大美女,楊玉環、江采蘋、柳清影、梅怡君,轟動武林,幾乎使天下為之動蕩。

  楊玉環,出生蜀州,父楊玄琰,十歲左右,父親去世,寄養在洛陽的三叔楊玄珪傢。楊玉環天生麗質,性格婉順,精通音律,擅歌舞,並善琵琶。

  楊玉環是一朵含露盛開的牡丹,一道媚魂,高華瑰麗,儀態萬千,先嫁壽王李瑁為壽王妃,後被當今皇上李隆基看見,驚為天人,不顧世俗倫常,強奪兒媳,將其納入後宮,集三千寵愛於一身。

  二十年前楊玉環幾乎讓宮廷喋血,二十年後的楊玉環同樣能地覆天翻。

  江采蘋,福建莆田人,父江仲遜,九歲能誦《二南》千古以來,絕代奇女。

  江采蘋,恬靜嫻雅、端莊明秀、婉麗能文,這位江南女子是水的精靈,罩著一個含露的夢。

  她像一道彩虹升起在大唐的天空,她以她的人,用她的詩,將這個時代裝扮得五彩繽紛。

  開元年間,高力士出使閩粵,大選秀女,采蘋被選入宮,由此江南第一名花北植皇宮。然而好景不長,自楊玉環進宮,她便遭遇冷落,幽居深宮。

  她是一縷脆弱而又精致的靈魂,本應該被好好愛惜,卻被無情傷害。

  柳清影,河柳依依,碧月影清。

  梅怡君,群芳捧托,嬌艷絕倫。

  她們本是江湖兒女,鄙棄上流世界的虛偽浮華,終歸於江湖。

  柳清影下嫁天山燕回天,梅怡君托付金陵葉千秋。

  雖羨煞天下人,卻也英雄美人,傳為一時佳話。

  或悲或傷,或驚或喜,雖不盡完美,四大美人的歸宿也終畫上句號。

  “梅園”外間。

  幽徑兩旁,花圃之內。

  栽的滿是梅花。

  一到冬天,嚴霜酷寒,而此間卻是一片紅色。

  梅怡君愛梅,她愛它夠嬌夠艷,更愛它笑對冬寒。

  雖近三更。

  “梅園”之內,星火一點。

  檀木桌上的那一盞青燈,燈火很小,卻將屋內一切都照得異常清晰。

  粉帳之內,秀榻之上。

  躺著一位美妙絕倫的可人兒。

  一襲米黃衣裙,從那反射出來的光華,可清晰的感受到入手會是多麼柔軟。

  羅帳遮住瞭她的容顏。

  雖半躺在秀榻玉枕之上,然而酥胸的隆起卻並未因此而有絲毫松弛,將那最上等絲質料子撐得渾圓。

  裙擺向上微收,一對纖足裸露在外,如白玉般小巧迷人,隱隱見似有柔光流動。

  床弦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正是任雨時。

  他雙手握住梅怡君那潔白的玉足,深深地望著眼前這位吸引瞭他靈魂的絕世美人。

  為瞭她,他可以放棄一切,也可以毀滅一切,包括那最大的絆腳石——葉千秋。

  “梅姨”他低下頭去,輕輕的一吻女人那無可挑剔的腳趾,“過瞭今晚,你就是我的瞭。”

  說到最後,他眼中浮現起前所未有的狂熱。

  多年的夙願,一夕達到。

  試問誰能不激動?

  他伸出右手,拂上梅怡君那美麗無儔的臉龐。

  那是他十多年的企盼。

  自從第一次見到她,他幼小的心靈中就滿是她的影子。

  他企望有一天能擁有她,擁有她的一切!

  都說他與葉黛翠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唯有他自己方明白他內心深處的最愛。

  “梅姨”他拂著她臉龐的手微微顫抖,朗星似的眼中流出兩滴晶瑩的淚來。

  他從沒流過淚,這是他生平第一次。

  他終於快要得到她。

  梅怡君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當作親生兒子一樣疼愛的侄兒竟會對自己具有如此野心,她一張俏臉早已氣得煞白,偏偏又渾身動彈不得。

  他竟將那惡心的臭手放到自己那隻有丈夫才摸過的臉上,她心中不由一陣嫌惡。

  強壓心中那難以忍受的憤怒,她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顯得平靜,“雨時,你現在住手還來得及,我可以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否則要是你葉叔叔知道瞭……”為保清白,她現在唯有妥協,好言相勸。

  任雨時哈哈大笑,神情變得瘋狂,“他憑什麼?憑什麼占有瞭你二十年?如果他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他就該幸慶自己多活瞭一天!”

  那怨恨的語氣顯出他對葉千秋是多麼的厭惡,而那來源於嫉妒。

  梅怡君聞言不由一笑,“就憑你?”

  雖然她語氣平淡,然而那一絲鄙夷卻是那麼明顯。

  “不許你相信他,不許你相信他!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任雨時形狀癡狂,咆哮著朝她身上撲去。

  梅怡君閉上瞭眼睛,粉臉上掛著一串憤恨、絕望的清淚。

  她知道此刻莊內沒有力量能阻止他,此時她格外想念丈夫,而他卻在哪裡?

  一輪明月高掛天上,剛好一片烏雲掠過,明月失色。

  “畜生我見多瞭,可是如此弒叔辱姨的畜生,當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一個淡淡的聲音陡地響起,卻不知來自何方。

  梅怡君面上一喜,艷光四射,絕望中的一絲希望讓她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一根稻草。

  在她芳心深處,直覺認為這就是上天專門派來拯救她的人。

  “誰”任雨時硬生生的剎住即將撲下去的身體,轉過身來。

  卻見一道白影倚窗而立。

  他看清瞭那道人影。

  卻沒看到他是如何進來。

  “閣下定會後悔今日的魯莽。”

  任雨時英俊的面孔上佈滿瞭殺機,手握成拳。

  若不將此人除去,今日之事,定後患無窮。

  望著秀榻之上那山巒起伏魔鬼般身材的嬌軀,我不由淡淡一笑道:“即使後悔,我也做瞭,再說風某還不知後悔二字怎寫,還望兄臺教我。”

  這些年來任雨時苦練刀法,頗有自信,便是碰上黑白兩榜絕世高手,他也有一拚之力、逃生之望,而眼前之人卻讓他難以捉摸。

  他電芒般的眼神緊緊盯著來人,眨也不曾眨一下。

  我安穩的倚在窗前,凝望著粉帳內那無邊的春色。

  任雨時見在自己的氣勢壓迫下,他居然能保持常態。

  久等不利。

  他決定出手。

  隨著瞳孔的放大,射出奇光。

  右肩向前傾,左腳彈起,右腳前跨,抓過床弦的彎刀,整個人俯沖過來。

  彎刀離鞘,從左至右劃起一個小半圓,刀尖平掃向五尺外那人的咽喉。

  我瞇上眼睛,看不到任雨時,我的精神都集中在那直劈而來的刀上。

  一聲低吟,幾聞可未聞。

  一點亮光,有若寒星一點,一閃而逝。

  生死立決,成功失敗,都變幻於霎那之間。

  瞬間恢復平靜。

  任雨時面色慘白,全身毫無傷痕。

  但誰都知道他受瞭傷,至於有多重,唯有他自己才明白。

  或許我是另一個例外。

  在剛才出刀的那一瞬間,任雨時就明白他佈置在外的人都遭到瞭清理,否則怎會未見絲毫動靜。

  他躍出門外,眼中無比怨毒,“拜閣下所賜,任某銘記在心,日後定有厚報。”

  話聲剛落,已無蹤影。

  他明白自己的傷勢,如不及時療傷,輕則三月不能動手,重則右手盡廢,他不敢怠慢。

  我紋絲不動,凝神閉氣,半響方壓下那澎湃氣流。

  “公子受傷瞭嗎?”

  梅怡君聰明絕頂,況且她對任雨時瞭解頗深,對他的深淺還是略知一二,見我久未有動作,便猜出大概。

  “還好”我輕輕的道。

  掀開羅帳,坐在床弦。

  正是任雨時方才所在之處。

  望著她嬌美的容顏。

  一點也不像葉黛翠的母親,更像是姐妹。

  這是我初見她的第一感覺。

  細看之下,卻不由心蕩神搖。

  她體態舒閑,半倚秀榻一側,黑白分明卻又似蒙上一層水霧的動人眸子正靜靜的打量著我,雪白的足踝在羅裙下露瞭出來,形成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的美人橫臥圖。

  她臉形極美,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誘人至極,最迷人的是由於剛過大劫而徹底放松的動人體態顯露出來的嬌慵散懶的豐姿,形成的迷人風情,美艷嫵媚。

  耳墜玄黃美玉,雲狀發髻橫著一隻金釵,閃爍生輝,絹裙輕薄,嬌軀散發著濃鬱的芳香。

  那粉紅的羅帳、錦被,使綺羅絲下的美麗胴體更顯嬌艷。

  “咕”一大團口水從喉嚨滑瞭下去。

  感受到男人侵略性的目光,而這裡更是自己的深閨秀榻,她美麗的俏臉不由泛起一絲艷麗的紅色,卻更是誘人無比。

  占有她,占有她!

  這瘋狂的念頭湧現腦中。

  突然跳上床去,一頭紮進她的柔紗薄裙之內,舌頭從足踝到大腿之間貪婪的逐寸舔弄著她的肌膚。

  和昔年天下四大美女之一的梅怡君上床,便是想一想,就讓我分身堅挺如鐵。

  “嗯,不要。”

  她雙手緊緊的抓著那繡著一對鴛鴦的玉枕,秀眉微蹙,口中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嬌吟。

  我徘徊在她兩條大腿內側,那絹絲薄裙雖完全掩蓋瞭我的頭,我卻明白我眼鼻舌下是何等美妙的風景。

  兩腿之間雖包裹著一層絲綢,卻絲毫無阻於那柔軟的滑膩和濃鬱的芬芳。

  直到我喘不過氣,方探出頭來。

  梅怡君星目半閉,輕扭著那美妙絕倫的胴體,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

  我壓到她渾身散發著奇異魔力的玉體之上,將她完全擁入懷中,輕輕抬起她秀巧的玉頜,她的瓜子俏臉完全呈現眼下,在她鮮美的香唇上深深的吻下。

  大手乘機移瞭過去,掃過挺茁的酥胸和柔軟的腰肢,在她沒有半分多於脂肪的小腹上盤旋。

  好一會兒,方繼續向上探進她的衣襟,玩弄著她豐滿柔軟的乳房,不停的用身體擠壓她的敏感部位。

  她嬌軀發顫,臉如紅燒,一雙秀目差點噴出火來,檀口嬌喘連連,小手還不安分的搜索著我胯見,春情泛濫的情態誘人至極。

  她那豐腴的身體讓我欲罷不能,掀起她的下裳,露出渾圓堅實的大腿,隔著絲質內褲撫摸著大腿內側和那其間的一點凸起。

  解開她的衣裳,玉體橫陳,峰巒美景盡在眼前,豐滿堅挺的雙峰,粉嫩滑膩的修長玉腿,以及渾圓美股下的春光盡皆可見。

  兩具雪白的身體融為一體,抵死纏綿。

  分身沖破重重阻礙終於完全進入瞭她的身體。

  “嗯”兩聲沉悶的哼聲,似滿足,似長嘆。

  那一霎,我腦中升起前所未有的興奮,一團黑暗的力量在丹田急劇膨脹,與原來那占主導的白影勢均力敵。

  兩人狂風暴雨般極盡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