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南部有一片星瀑,橫亙千裡,其間星星點點,那是腐蝕法力的星草,即使法力通天也極難泅渡。許多想要強行越過的大妖都在快要到達頂點之時被吸幹法力,然後被湍急的流水沖入深淵。
而每月十五滿月那日,星瀑的流水便會變得微弱,不復平日裡的轟鳴。或許是因為月光太盛,星瀑間的星草也會變得微弱,那一日,星瀑便可輕易越過。
裴語涵已經在瀑潭之側枯坐七日。她的膝上橫著一柄古劍。白衣劍仙依舊纖塵不染,隻是眉目間帶著些倦意。
今日便是十五,許多妖怪都會在這一日跨過星瀑來到另一端,裴語涵也是其中的一個。
這一路而來,她殺死瞭很多妖怪,那些妖怪有些是貪戀她的容顏,有的是渴望她的法力欲將其作為鼎爐,有的則是覬覦那柄古劍。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可利之一字,又極為傷人。裴語涵從未主動出劍殺人,隻是不知死活的人和妖實在太多瞭。
幕天席地,風餐露宿,她的容顏難免有些清瘦。可是月上梢頭,在她側靨上投下一縷月光之時,依舊難掩清美。
她直起身子,耳畔古劍嗡鳴,如涕如訴。她等待月上中天,然後跨過星瀑,繼續往北。北域極其廣大,甚至比人族王朝的兩倍還要大。在這片大部分都未能開墾的荒涼之地中尋找一個人,何異於大海撈針。
要在北域找到林玄言,即使是手眼通天的妖尊也需要費很大功夫。裴語涵同樣找不到。但是羨魚可以。就像是那日林玄言與季嬋溪比試之時一樣,羨魚千萬裡而來,攔在瞭他的身前。那一幕,讓這位劍仙女子念念不忘瞭多少個日夜。
羨魚劍尖所指,是北域之北。
終於,明月攀升到瞭頂點,像是詩句中的銀盤,也像是一個高懸頭頂的蒼白頭顱。
耳畔的水聲漸弱,從陣陣春雷般的聲響化作嘩嘩的水聲。明月流輝,滿瀑的星光便暗淡瞭許多。裴語涵所在的位置較為僻靜,渡瀑的妖怪不多。她也刻意釋放出瞭一些氣息,讓那些敢動心思的妖怪馬上消去念頭,敬畏地站在遠處。
可是依舊有些妖怪很不知趣。
比如裴語涵剛剛起身,便有一道紅衣大袍的纖瘦男子落在瞭前方。男子面色如玉,輕搖折扇,一手負後。對著裴語涵微微一笑,輕輕欠身。
裴語涵瞥瞭他一眼:「楚將明,你有話?」
來者便是那日動亂王城的妖王楚將明。他雖然溫文爾雅,但是裴語涵從腳步便能聽出,他受瞭傷。她和楚將明誰也殺不瞭誰,所以她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月圓之夜不過一宿。錯過便又是三十日。
楚將明微笑道:「裴仙子,我們又見面瞭。」
裴語涵冷冷道:「今天你來肯定不是來說這些廢話的吧?你為何要出現在這裡,是要攔我?」
楚將明道:「若是平日,小妖或許是試著攔一攔,但是今日想必仙子也能探查到我有傷在身,自然不會在寒宮劍仙面前自尋死路。」
裴語涵冷冰冰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楚將明灑然一笑:「裴仙子真是好氣魄,為瞭一個入門不過半年的弟子,居然敢闖這龍潭虎穴,實在可敬。不過裴仙子真當自己的化境修為可以在北域橫行無忌?北域之間有許多大妖,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越是無名,便越是可怕。因為大部分強者,都不似小妖這般沽名釣譽,屆時裴仙子若是有三長兩短,折於北域,不值得啊。」
裴語涵漠然道:「我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今日是妖尊派你來的?或者是你自己的主意?」
楚將明轉身望向瞭星瀑,笑道:「裴仙子禦劍出寒宮,是一腔熱血,可歌可敬。跨過軒轅王朝邊疆來到北域,是盡心中師徒情分。如今在星瀑之前枯坐七日,裴仙子心應早已靜下,也應權衡過許多利弊得失,為何還要一意孤行?這……便有些愚蠢瞭。」
裴語涵沒有理會。羨魚劍劍尖指向瞭楚將明,劍意如待噴薄的火山。
楚將明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寒意。那些寒意沒有凝固他臉上的笑容,他繼續道:「天上有人自命仙人,以人間為盤,以眾生為子。佈一場泱泱大局。以仙子修為,應該也能有所感知。而妖尊大人,本就是應運而生,是這棋盤之中的變數。如今妖尊大人要與天上仙人博弈棋力,我等做屬下的。自然要抹殺這棋盤上的許多變數。」
裴語涵語氣微有緩和:「即使我們被當做棋力利用,可又如何。都說天命難料,即使是那幾個老怪物,也無法算盡所有天機變數。」
楚將明收斂瞭笑容:「我在承君城潛藏過半年,聽聞過許多秘事,其中便有裴仙子的。仙子應該也深知,美貌從來不是力量,隻會是欲望發泄的工具,這些年仙子委曲求全,無論經歷過什麼,終究是可敬的。修劍之人劍心通明,生死都能勘破,又何況一副皮囊,一腔情欲。無論是出於私心也好,其他也好。在下還是希望裴仙子可以在此處停下,安安靜靜在軒轅王朝再等二十年。」
耳畔水聲越來越弱,天上月光更盛,萬裡無雲,皎皎的月影是衣角蒼白的雪。
良久,裴語涵才輕輕嘆息:「語涵心意已決,若是妖王執意要攔,無論如何,我便隻能出劍瞭。」
楚將明淡然一笑:「此處虎狼環飼,在下自然不會在此處與仙子出手。一路北去,海梧城是必經之路。在下便在那裡等著仙子。」
裴語涵面若冰霜,眼神如劍。海梧城是楚將明的領地。他既然說出此話,那此次北去之行便註定不會順利。
臨別之際,裴語涵忽然笑道:「你喜歡邵神韻?」
楚將明身子一頓,他將折扇收入袖中,輕輕走向星瀑,星瀑中他一身紅衣照影,淒冷如暮秋楓葉。
「豈敢言愛?在下不過是妖尊大人的一個下屬,一枚棋子。鞠躬盡瘁,死猶不悔。」
……
修羅城依舊落著雪,天上依舊仙魔混戰,雪怪依舊目光如墳。
世間的一切仿佛都成瞭形形色色的行屍走肉,從萬裡冰封的荒野,一直到疏曠寂寥的古城,仿佛連生存都不是生命唯一存在的意義,那些掙紮著的信仰披上鎧甲,越入雲霄,最後被無情斬落。
五百年的時間就足夠滄海桑田,足夠讓無數堅貞的靈魂沉淪墮落,更何況千年,或許連時光的流逝在他們心間都已經麻木。
少年和少女撐傘來到古城之下時,恰好一個巨大的軀體從高空落下,砸到他們面前,猩紅的目光悲壯而淒涼,在滅亡的一瞬間便被蜂擁而至的雪怪同類分屍,成為下一代戰士的養料。
他們撐著一柄極其簡陋的傘,那是用路邊的枯木隨手削成,幹凈而簡練,再以術法覆蓋傘面,遮蔽風雪。
少年把傘遞到瞭少女手中,少女接過傘,有些幽怨地撇瞭撇嘴。
這一路上,林玄言走得很沒擔當,就像是當時他們互相帶著對方逃命一樣,連撐傘都是各撐一裡地然後換人。走到城門口,又恰好是一裡地瞭,林玄言一步也沒有多走便將傘遞給瞭她。
蘇鈴殊比他稍矮,所以撐傘會有些吃力。她微微抬高瞭些手臂,讓傘面向上抬瞭些,不遮住林玄言的視線。
那些雪怪木訥地盯著這兩個外來者,神色愚鈍而不解。一個年幼的雪怪靠在墻邊,徹骨的雪落在它的身上,像是要將它堆成一個小小的墳墓。林玄言面色微異,他走到小雪怪身邊,蹲下瞭身子。
按理說這隻小雪怪早就應該死去瞭。雪國怪物的生命力很是頑強。但是也經不起日復一日風刀霜劍的洗禮。
在蘇鈴殊震驚的視線裡,他摸瞭摸小雪怪的頭。在她眼中,林玄言天性涼薄,對事皆漠不關心,為何會對一隻瀕死的雪怪產生興趣。接著,她的目光也微微一凝。
那隻小雪怪的身上,隱約有一朵蓮花的影子。那朵淡若無物的蓮花一隻護持著它,讓它一直活到瞭現在。
林玄言的臉上忽然泛起瞭一絲漣漪般的微笑。原來有些人表面漠然,內心卻依舊如此柔軟。蘇鈴殊則是滿心不解,這朵蓮花是誰留下的,他的那位朋友麼?這蓮花,似乎有點眼熟?
那抹微笑很快隨寒風淡去,他直起身子,望向瞭遠方,心中有些不安。他加快瞭腳步。
蘇鈴殊面露不悅,她快步跟上,依舊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林玄言停瞭停,從她手中拿過瞭傘柄,輕聲道:「我來吧。」
蘇鈴殊看瞭看他,好看的眼睛裡泛起瞭霜雪。她抿瞭抿嘴唇,一把奪過瞭傘,氣鼓鼓地向著前面走去。
林玄言伸起手臂遮擋瞭一下額頭。心想,女孩子的心思真奇怪。他快步跟上瞭蘇鈴殊,蘇鈴殊將傘一沉,擱在自己的肩頭,不讓林玄言鉆進來。
不知為何,林玄言有一種小夫妻新婚當夜被踢出被窩的奇怪感覺。
這種感覺稍縱即逝。他猛然抬頭,那灰暗凋敝的瓊宇之上,忽然有一朵青色的蓮花幻影如煙花般綻起。
蓮花升起的那一刻,心中不詳的感覺如炸出的膽水。蘇鈴殊忽然覺得身邊刮過瞭一道風,她微微抬起傘面,看到林玄言的身影朝著城中急速掠去。蘇鈴殊望著那天空中青色蓮花的虛影,默然無語,心想,這下可以確定瞭,他的朋友肯定是個女的。
……
修羅宮內,女子淺淺的喘息聲像是石縫間澹澹而過的溪流。
那具白骨竟然生出瞭血肉,他身上的盔甲散開,肌肉的紋理像是古老的咒語,皮膚上金光熠熠逼人。陸嘉靜被她壓在身下,她雖然面色平靜,可是衣衫已經半解,一邊的衣襟已經敞開,緊繃的衣衫根本沒辦法舒服那巍峨的胸脯,左峰溢出,衣領的邊緣恰好壓著乳頭劃過,更將那小紅豆的形狀勾勒得美麗而明顯。
修羅王撥開衣襟,揉捏瞭一番那面團般柔軟卻又不失彈性的細嫩胸部,他伸出手挑逗瞭一番那粉嫩乳暈之間拱起的硬翹蓓蕾,陸嘉靜面色不變,隻是眼神之中微有漣漪。她目光輕輕下移,望到瞭修羅王身下那勃起的堅硬物,那東西的粗壯而硬朗,她想象瞭一下那東西插入自己的場景,面色有些微微發白。
修羅王打量著她半裸著的誘人軀體,這幅軀體堪稱極致,尤其是那飽滿如嶽的豐乳,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醉生夢死的溫柔鄉。他的手指劃過那衣衫的絲緞,衣衫便光滑地裂開,那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變更裸露瞭出來,無論是柔軟的腰腹,亦或者那雪白緊致的大腿,望上去都那般美妙絕倫。
隻是不知道為何,陸嘉靜分明感受到修羅王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她直視修羅王深淵般的瞳孔,似乎要從其中看出一些秘密。
修羅王一下子捏緊瞭她的玉峰,美肉在指間溢出,他眼中兇光畢露,「你不害怕?」
陸嘉靜微嘲道:「害怕可以做什麼?增加你凌虐的欲望和快感麼?」
啪!
修羅王揚起手,一巴掌重重拍打在她飽滿柔嫩的乳房上,陸嘉靜胸口美肉亂顫,她輕輕啊瞭一聲,吃痛地扭過頭,乳房上蓓蕾顫動,一個淫靡的五指印落在瞭雪白的乳房上。
啪啪啪,修羅王左右開弓,連連扇瞭好幾巴掌,本來尚且被衣衫包裹住的嬌嫩右乳也被一巴掌一巴掌地硬生生扇得彈瞭出來,衣帛破碎,乳頭微粉,她咬著牙關沒有吭聲。
修羅王的強壯有力的手按上瞭他的玉腿,他自下而上地撫摸而過,手指掠過每一寸肌膚,陸嘉靜隻感覺玉腿一片冰涼,就像是一塊冰無聲地滑過大腿,一直流入到最私密的內側。她下意識地夾緊瞭一些雙腿。
修羅王的手按在瞭她的大腿上,他將陸嘉靜死死夾緊的雙腿向兩邊掰開,因為沒有褻褲的遮擋,所以其間一覽無餘,那雪浪金花繡滿的裙擺之上,沾著一些暗色的水漬。
修羅王望向瞭那水漬的源頭,那裡春水湛湛,自桃源深處而來,帶著三分春色,七分香艷。修羅王粗壯的手指緩緩刮過瞭那被微微分開的蚌肉,微暖的黏稠液體粘在指間,帶著一點晶瑩的顏色。他將那根沾滿春水的手指湊到瞭陸嘉靜的眼前。問道:「這是什麼?」
陸嘉靜微惱。這一幕場景曾經出現過很多次,那些凌辱自己的人便喜歡將這個東西擺到自己面前,讓自己親口說出那羞人的話語,她貝齒緊咬,臉上露出暈惱之色。
見陸嘉靜不答,修羅王重新將手伸下她的身下,陸嘉靜雙腿微有抽搐,她足趾微屈,那桃源地帶春水漸湧。她的身子十分敏感,尤其是轉入陰陽道之後。而如今身臨北域,身子許多日未有人開采,那些堆積在體內的欲望便成瞭一點就著的幹柴。即使此刻身陷險地,她依舊無法抵抗內心原始的情欲。
她有些懊惱,更多羞愧。如今自己連本心都極難把持住瞭麼?
修羅王指間再次抹上瞭許多淫液,他湊到瞭陸嘉靜面前,將一些抹到瞭她的臉上,陸嘉靜下意識地別過瞭臉。
修羅王再次問道:「這是什麼?」
陸嘉靜重新望向瞭他的眼神,隱約間,她覺得他的語氣有些不對,那不是輕佻戲弄的語氣,而是……似乎真的不知道。
她心中忽然產生瞭一個可怕的想法。修羅王本是浮嶼殿上三大殿主之一,那位殿主奉行苦行,不沾情欲,後來來到雪國,再得機緣,修成修羅,不過雪國地處偏避,是怪物異獸出沒之地,其間極難有男女交歡的機會。非但沒有機會,修羅王自身也沒有相應欲望。如今他凌辱自己,也不過是采陰補陽,生死人,肉白骨。
所以極有可能,修羅王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
這個想法電光火石般在她腦海中亮起,她望向瞭修羅王的眼睛,那是無盡的深淵,而心中的那個念頭是深淵之中唯一的焰火。
陸嘉靜終於開口:「這是女子的體液,女子動情之際便會產生這樣的東西。」
修羅王笑道:「你動情瞭?」
說著,他伸出手,撥開瞭陸嘉靜粉嫩的蚌肉,那裡水光盈盈,一片鮮妍,手指輕輕撥動挑弄,刮擦而過,便會有淫水涓涓而出,陸嘉靜輕輕的嚶嚀聲徹人心骨。
陸嘉靜沒有正面回答,她試探著問道:「你是第一次?」
修羅王此刻雙手扶著她的兩側大腿,大拇指撥開瞭蚌肉的兩邊,肥嫩的蚌肉被輕易得撥開,累積在體內的情欲不停地沖擊著自己的道心,陸嘉靜苦苦支撐,下體卻依舊不由自主地泛濫成災。
見修羅王沒有回答,陸嘉靜繼續道:「你……你知道這些水是做什麼用的麼?」
修羅王沉默片刻,厲聲道:「我不需要你教。」
他將淫液塗抹在她的大腿,她的胸脯小腹,甚至俏臉之上,唇口之間。陸嘉靜身體漸漸燥熱,修羅王一件件撕扯去她的衣物,很快便將她徹底剝瞭個精光,他的手在她全身上下不停摸索,而他下體的肉棒變得更加堅硬。陸嘉靜目光迷離,可是內心依舊清澈。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看到瞭修羅王瞳孔中掠過瞭一絲迷茫。她扭動身軀,用手肘支著身子,掙紮著轉動身子。這一次修羅王沒有阻止她,陸嘉靜身子柔弱無骨卻凹凸有致的身子如美人蛇一般扭動,她目光之中盡是霧氣,一片癡迷般的迷離。
「給我。」陸嘉靜吐氣如蘭,聲音如兜兜轉轉的迷路女子。
陸嘉靜趴下瞭身子,她拱起瞭自己翹挺豐嫩的玉臀,腰肢微沉,和嬌臀的擰成瞭一個誇張的弧度,她背脊光滑,可見秀骨,深青色的長發如傍晚時淌下的三千青雲。
修羅王澀聲道:「給你什麼?」
陸嘉靜心中越發分明,她將自己的嬌臀翹得更高,她雙手伸到瞭自己的身後,雙手向兩邊扒開,露出瞭那微粉色的後庭。陸嘉靜極盡嬌媚道:「你不是要強暴我麼?插入這裡,快,我快受不瞭瞭。」
言罷,陸嘉靜身子微扭,仿佛隨時會融化情欲之中,她的輕聲曼吟,媚叫嬌啼是世間最柔情最清媚的水。
修羅王的手按上瞭她顯露山水的後庭,他的手指輕輕刮擦過那後庭的螺紋,不解道:「這裡如何可以插入?」
陸嘉靜連忙道:「把那些水……抹到這裡……嗯……然後拿你下面的鐵棍……插進去。」
修羅王看著隨著自己手指刮擦後庭,下身愈發泛濫的淫水,面露沉思,他心中同樣是欲望翻滾,下身愈發堅硬。片刻之後,他果真如陸嘉靜所說,將那蚌肉之間流出的淫水一點點抹到瞭她的後庭之上,那本來幹澀的後庭逐漸濕潤,成瞭濕濕的一片。
陸嘉靜悄悄回頭,看瞭一眼那嬰兒小臂般粗壯的陽具,心中叫苦。雖然她後庭被開采過許多次,但是從未被如此巨大的東西插入過,自己稍後真的能承受住麼?而這個謊言,能騙得瞭修羅王多久,稍後他發現這樣無法采補陰陽,自己又如何解釋?
此刻她隻好放情地嬌喘浪叫,用一句句淫詞艷語和一波接著一波的欲望來淹沒身後那個身經百戰卻初經人事的雪國王者。
「嗯嗯啊……給我……快些……啊!」陸嘉靜高高揚起脖頸,下巴與脖子的弧度都連成瞭一線。
那根巨大無比的陽具破開瞭她的後庭,緩緩擠入她的體內,她的下身仿佛撕裂瞭一般,有血從後庭滲出,妖艷淒婉。陸嘉靜高高揚起腦袋,青色的長發繚亂飛舞。她檀口半張,香舌小吐,兩眼翻白,絕美的面容之上痛苦與舒爽混雜而來,望上去愈發地千嬌百媚,情難自禁。
修羅王雖然隻是插入瞭一小截,但是同樣舒爽到渾身顫抖,那些腸壁裹上瞭自己的肉棒,自己的身體裡仿佛有一座沉寂瞭千年的火山,隻等著下一刻自體內噴薄湧出。他也沒有註意到,陸嘉靜檀口之間,吐出瞭一朵小小的青色蓮花。
陸嘉靜看著那朵緩緩而去的青色蓮花,目光淒美而憂傷。那朵蓮花會帶去訊號,升騰在修羅宮的上空。但是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這是她最後的希望,是自己以如此沉重代價換來的。
青色的蓮花像是隨風而起的蒲公英,越飛越高,越飛越高,飛出瞭大殿,一直旋轉而上,在悠悠風雪之中升騰瞭修羅宮的最上空。
而身後那個強橫至極的男子開始試著在自己的後庭之中輕輕挺動,即使她極力放松著身子,也很難容納下那般巨大的東西。她胳膊掙紮自己的俏臉之下,青色的長發鋪在秀背之上,大殿之上,像是水中柔軟散開的水草。
她口中依舊嬌吟不斷,淫亂的語句依舊有條不紊地一句句向外丟出,恰到好處。而心中肆意澎湃的欲望依舊如同一波波隨時都會淹沒自己的潮浪。
那一刻,她的世界是如此漆黑。她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撕裂痛意,眼眶之中流出瞭兩行清淚。
淚水無聲地滑過臉頰,滾落手中。一滴便足以將她淹沒。她篡緊拳頭,將淚珠捏成瞭粉碎。
五百年的歲月仿佛倏忽間落下的淚滴,它們都會隨著自己沉入深淵,不復得見。而心中唯一的願景,也會是越來越微弱的光,沉淪在無垠的黑暗裡。
忽然間,她身子一松,啵得一聲後,她身子驟然一蕩,她能感受到後庭驟然一空,顯然是那根肉棒抽出瞭體內。背脊之上,一陣滾燙,似乎有灼熱的液體淋漓澆下,溢出背脊間凹陷的溝壑,滾燙地滑落在自己的臀背之間。
她身子虛弱,摔躺在地上,身子微微蜷縮,胸膛起伏。
修羅王看著這具被自己玩弄凌辱的身軀,看著她股間依舊流淌著鮮血。目光幽深如最沉重的夜。他渾厚而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騙我。」
陸嘉靜身子發麻,她身子一僵,胸前蓓蕾便更加充血堅硬。她面如金紙,面痕如淚,雙腿之間依舊流淌著血,冰冷蜿蜒。下身傳來的撕裂感震得她牙關打顫。
修羅王再次重復道:「你敢騙我?」
陸嘉靜有氣無力道:「你要瞭我的身子,為什麼還說我騙你?」
修羅王伸出瞭自己手,他的手指血肉消退,顯露出森森白骨。他的聲音也有些遲鈍:「陽氣,流失瞭。」
那白骨之上的血肉本就是陽氣凝聚而成,如今精關已開,卻無陰氣采補,自然更是江河日下。血肉流散,筋骨消退,那刺眼的白色骨骼便也顯露出來。
修羅王猶如餓狼般撲到瞭她的身上。他對著陸嘉靜的身子一頓啃舔,似乎是在尋找陸嘉靜身上的陰氣,陸嘉靜撇過頭,極力避開他的動作,他自上而下,從絲滑的青發一直吻過瞭黛眉,臉頰,唇口,脖頸,他的舌尖在陸嘉靜胸脯的頂端停留盤旋瞭片刻,舌尖纏裹著乳頭打轉,享受著其間散發出的淺淺陰氣,如飲甘霖。
但是遠遠不夠。他在乳頭上停留瞭片刻之後繼續向下求索。舌頭如泥鰍一般滑漉漉地舔下去。陸嘉靜身下潮湧已過,卻依舊殘留餘溫,修羅王停在瞭此處,他用舌尖沾瞭一些淫液舔舐入口,瞳孔之中金色的光芒忽然湧起。
呆滯片刻之後,陸嘉靜的腰身猛然抬起,她抑制不住哀吟起來,那修羅王對著自己的玉蚌香肉一陣吸允舔舐,如獲至寶般地吸食著那淫水。他無情地掰開陸嘉靜的大腿,陸嘉靜本就無力放抗,此刻更是被一字碼般張到瞭最大,他撥開瞭陰唇,金黃色的瞳孔照亮瞭幽深的壁穴,陸嘉靜感覺下身一熱,下意識地收緊瞭小穴,隻是依舊無濟於事。
已經發泄過的修羅王下體再次挺起,他的嘴角已經可見森森白骨,可是他笑容卻詭異地勾起:「原來在這裡。」
他挺起堅硬的陽具,對著陸嘉靜的下體摩擦瞭一陣,陰蒂被鬼頭擦弄而過,陸嘉靜渾身觸電一般,本來已經枯竭的春水再次漲潮。
陸嘉靜虛弱道:「你若插入此處,隻會讓你陽氣虧損更大。」
修羅王在她從未有人探入過的玉穴口蹭瞭蹭,似是在尋找合適的位置,淫水打濕瞭龜頭,溫暖之中自有綿綿之意,仿佛千年的等待隻是為瞭這一刻,用不瞭多久,雪國的獠牙便會再次擦亮,他也不再是王座之上陰森森的白骨,雪國復蘇,一路南下,覆滅人族的場景難以抑制地浮現眼前,千年前他手持古代絕代無雙的身影烙刻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隻是如今那道長河再次滔滔滾動,而今古代已經懸起,隨時都可以落下,斬江斷水。
「你真的很聰明,臨危不懼,差點還把我騙瞭,將千年計劃都毀於一旦。但是沒關系,你足夠美麗,足夠強大,可以養育出很完美的後代。所以不用害怕,我不會殺你。你會是雪國新的王後。」
陸嘉靜平靜地看著他。她臉上的嬌媚之色已經散去,口中的婉轉哀吟也都化作冰霜。仿佛之前那個刻意承歡的陸嘉靜已經墜扇而亡,此刻身下的赤裸女子,隻是清暮宮獨一無二的宮主。
她平靜地閉上眼睛,保留瞭五百年的處子之身,她心中還是視若珍寶。但是如今淪落至此,她也不會刻意所求,修煉陰陽道早晚都是要打破這層膜的,自己刻意保留是留給誰看呢?
留給誰看呢?想到這句話時,她睫毛顫動,心中終於有些失落。
身下粗大的陽具緩緩撐開瞭桃源秘境,一點點向前推進,自己從未被進入過的穴道被撐得滿滿當當,她的心依舊淡漠,隻是身子卻很不爭氣地產生瞭感覺。
那根杵進身體的肉棒像是一柄劍,劍來勢緩慢,卻帶著不可阻擋的力量,下一刻,自己的身子便會被劍辟開。五百年的守身便都不復存在。
那層膜如此單薄,仿佛吹彈可破。脆弱的東西總是留不住的,如煙花,如琉璃,如一枚寒苦時攢下的銅錢。可是人總是會為瞭心中的一些執念去爭取一些註定留不下的東西,孜孜以求,一路上患得患失,而到最後竹籃打水,四顧茫然。
運去英雄不自由。何況美人?
她合上雙眸,睫毛都不再顫抖,心靜如水。時間如此緩慢,那一刻的到來像是一場冗長的等待。
風雪忽然灌入瞭修羅宮中,吹得人眉目生寒。修羅宮中禁制森嚴,何來風雪?
陸嘉靜驟然睜開瞭眼睛,一道白色的身影劃過眼角,她心神劇顫,想要直起身子,卻像是被抽光瞭所有力氣。她隻感覺身下忽然一松,在那層膜即將破裂的瞬間,一道力量向前猛然沖過,修羅王的身影重重地砸到瞭墻壁之上,深深地凹陷進去,他陷入墻壁之中,稍一掙紮,終於拔出瞭身子,啪得一聲落到瞭王座之上。他瞳孔之中金光稀薄,生出的血肉漸漸淡去,重新露出瞭森森白骨。他的胸口插著一柄劍,又是那柄古代。
千年時光,如出一轍。
陸嘉靜感覺自己的後背被扶起,她看到瞭那張清秀之中帶著英氣的臉,目光瞬間濕潤。她不知道哪裡生出的力氣,一下子勾住瞭他的脖子,俏臉埋在瞭他的胸膛之間,嗚嗚地哭瞭起來,仿佛一切光陰都蕩然無存,她回到瞭十六歲那年,依舊是那個喜怒哀樂形於顏色的美麗少女。
淚水打濕瞭胸膛的衣衫。林玄言緊緊地抱著她,看著她身上的掌印,牙印,看著那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鼻子一酸,淚水便也在瞳孔之中不停打轉。
蘇鈴殊姍姍來遲,她站立在大殿門口,看著眼前那荒誕離奇的一幕,看著林玄言懷中那個看不清面容的赤裸少女,傘忽然脫手而出。她向前走瞭一步,像是踩空瞭一樣。她心中空空的,似乎失去瞭什麼,但是自己也說不上來。她隻是怔怔地看著那個白衣少年,少年眼中冰霜消融,隻剩下無限溫柔。
他緊緊抱著陸嘉靜,口中輕輕呢喃。
「不要怕,我來瞭。不要怕……不要怕……」
(章節名出自歌曲《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