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你和你姨父去哪瞭。」
傢裡置辦瞭一臺新的洗衣機,西門子的,銀色的外殼在太陽下熠熠生輝,在這個滿是泥土、木頭和植物的院子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玩意在這大部分村民都是用洗衣板的窮鄉僻壤裡是個稀罕貨,洗衣機我們傢原本也是有的,畢竟曾經也是大戶之一,但壞瞭還來沒得及換新的就發生瞭父親被抓的事情,後來大傢都知道瞭,早幾個月債主還來堵門,傢裡但凡值錢一點的東西都變賣掉瞭。如今能置辦這種新款的傢電,不消說也知道是誰的功勞。
母親拿著說明書彎著腰撅著屁股在控制臺上扭扭按按,在研究著洗衣機的各種功能。我從側面看過去,除瞭看到那克制不住的笑容外,還能看到垂掛下來的胸乳輪廓——又沒穿胸罩。
娼婦!
我心裡面罵瞭一句,但旋即又惆悵起來。
自從在校住宿後,也就雙休日回傢一趟,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母親在傢開始不穿胸罩瞭。而且我認為這是刻意的行為,最明顯的是,她不再穿以往很喜歡的那些素色的襯衣之類透光性好的衣物,明顯是為瞭掩飾。而另外一邊的鐵線上,剛晾上的衣服裡,隻有那醬紫色的蕾絲內褲,那顯眼的大號胸罩卻是不見。
而且我覺得這種行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瞭,母親那對胸器特別豐碩,雖然沒有瞭年輕那會時那麼有彈性,但沒有胸罩的約束,在甩動間還是很影響的。但剛剛看她在院子裡忙活著卻沒有太大的異樣,看起來卻是已經適應瞭沒有胸罩約束的狀態。
我也知道我無法阻止這樣的情況,我心裡面一面腹誹母親的不貞毫無廉恥,但一方面這樣的情景又讓人感到異常的興奮刺激。
「問你話呢,十幾歲的人兒,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談戀愛瞭?」
母親扭過頭來,我連忙把視線從她的胸部移開,若無其事地說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呦,怎麼著,還想去找告密者晦氣不成,你小舅媽說的。」
「晚上在宿舍無聊,書看完瞭,想買幾本書,在校門口遇到瞭他就讓搭我去縣裡瞭。」我連忙岔開話題。
「讓?你還吩咐起你姨父來瞭。」
「人傢興許是看在你的臉面上。」我擠兌瞭一句。
「就隻是買書而已?」
母親沒察覺我話裡的揶揄之意,她合上說明書站瞭起來,那對躲在衣衫後面的大白兔異常明顯地跳動瞭兩下,兩個明顯的凸點出現在衣裳上,她自己卻是一無所覺。
「那還能幹啥?」
「我和你說瞭,別和你姨父走得太近……」
「那是自傢姨父,有什麼問題?」
她和我說過這樣的話,但這一次的口氣明顯沒有以前那麼嚴肅瞭,軟軟的,像是無奈下的哀求。我不耐煩地反問一句打斷瞭她後面的話。我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越發對她有種厭惡感瞭——明明自己骯臟得不行,總是裝出一副莊嚴肅穆的神情教訓人。
「我就知道你不愛聽,你這樣的性子啊,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
母親居然也不和我爭辯,淡淡地說瞭一句,繼續轉身折騰那新玩意去瞭。我起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又飛來瞭一句:「下午到你姨父傢吃飯去。」
「又說別和他走太近。」
——
「失蹤」瞭一年的陸思敏回來瞭。
我一進院子裡就看見她瞭。記憶中的馬尾不見瞭,換瞭一頭清爽的齊肩短發,修剪得平整的留海下面是一對散發著霧氣的曈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和印象中分別很大的還有那白皙的皮膚,那是一種看起來有些病態的蒼白,但是顯得點綴在上面那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般嬌艷欲滴。白皙的頸脖下是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襯托得……不,的確是比以往高瞭幾分。更讓人詫異的是,在以往的拌嘴中,經常被我拿來攻訐的她胸前那對發育不良的小鮑蕾,居然傲然地鼓脹瞭起來,把胸前的佈料撐瞭起來勾勒出一圈胸罩的勒痕。
看著她感覺有一種熟悉感,但這種熟悉感恰恰說明她變得陌生瞭。事實也是如此,我盼著她回來,但她轉過頭看到我,卻沒有那種久別重逢的那種喜悅興奮的感覺,隻是禮貌地笑瞭一笑,甚至沒有過來打聲招呼寒暄一下,反而繼續低頭看著那圍墻邊上的花圃。
忽然間,我們之間就無形中豎起瞭一面高墻,我自己也沒有瞭那種喜悅的感覺。也對,她自從讀警校後,就沒再回來過,我們都差不多有兩年沒見瞭,如今她長成瞭大人般模樣,我卻還是那高中生。
變化很大的不止表姐,許久沒見的姨媽張鳳棠第一次沒有塗著血盆大口濃妝艷抹地出現在我面前,素顏的她和母親站在一起,讓我的視線有些恍惚瞭起來,她們兩姐妹看起來明明是那麼氣質分明,我卻總是感覺自己看到瞭重影。而且言語眉目間,姨媽沒有瞭那種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感覺瞭,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和提前過來「幫忙」母親說著話,母親木然著臉,像供在廟裡的觀世音像一樣,看不出什麼表情。
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好瞭,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們兩姐妹單獨坐在一塊聊天瞭。
看到我推著車子進來,母親瞟瞭我一眼,就沒再理會過我。倒是姨父發出難聽的笑聲,迎著我走瞭過來。
「呦,林林來啦。」
「沒來。」
女兒的回來似乎讓他樂不可支,咧著的嘴巴就一直沒收回去過,看著他笑得那麼燦爛我沒來由的就是覺得惡心。
我雖然想跟著他混,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無法把他當成老大,或者老板或者隨便什麼的。我對他的態度是復雜的,這個我自己很清楚。我一方面佩服他的手段和能耐,在這個遠離行政中心,毗鄰邊境的偏遠山區,他過得就像是個土皇帝。我知道許多人嘴巴裡都在罵著這個村支書,但實際上,誰都想成為他這樣的人。但他那獐頭鼠腦的模樣,矮胖的身材,還有嬉皮笑臉不著調的樣子,又極其讓我覺得鄙夷,這和他所擁有的權力很不匹配,和我心目中那白臉曹操這樣的梟雄形象相去甚遠。
「表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昨天,媽的,那車的班次時間也太差瞭,害我摸黑走瞭300多裡地去接她。他媽的,這道路真得修一修瞭,扶貧扶貧,這路修不好這貧就永遠也扶不起來。」
一邊經過的舅舅張鳳舉插嘴道:「姐夫你說啥呢,我可是聽說當初你嫌棄修路資金的數額太大,把錢拿去修學校瞭。」
姨父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這是惡意中傷,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凡有些什麼臟水他們總往我身上潑,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得好,仇富!」
「那這路到底修不修啦?」舅舅繼續嬉笑著追問。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啊,再說這路得看市裡面,要是我們村自己修,這錢誰出吶?總不成我自己搭錢吧。」
「嗨,到頭來還不是空話一句。」
我以為姨父要拉著我聊什麼,沒想到他一句「林林你自己玩會,我出去下就回」就往外走去。我也沒心思和他聊,乾脆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但眼睛一掃,卻發現會做飯的那幾位全在院子裡嘮叨,他們三三兩兩圍著,全是我插不上嘴的,唯一能聊得起來的小舅媽卻是不見蹤影。
我隻得往陸思敏那邊走去。
「姐,你啥時候回來的。」我明知故問。「昨天。」陸思敏頭也不回地答瞭一句,語氣冷淡得像是警惕陌生人搭話。我胸腔頓時憋瞭一股氣,但到底還是憋出一句「可辛苦你瞭,早前下點雨,進山那路坑坑窪窪的,可顛簸瞭。」
「是啊。」
陸思敏姐這莫名其妙的冷淡態度讓我覺得自己是熱臉貼冷屁股,我面紅耳赤的,感到很不是滋味,但不爽之餘我卻是來勁瞭,你不想聊?我偏拉著你聊:「之前聽姨父說你在外地工作瞭,在哪個城市啊?」
沒想到這一問,陸思敏卻是發瞭好一會呆,才說瞭「瀋陽。」
瀋陽?其實我不過是隨便一問,她說哪裡我是不太在意的,反正我沒去過也不知道。但是,早前聽同學說,邴婕轉校就是轉去瞭瀋陽。
「瀋陽好嗎?」
她終於看瞭我一眼,那水靈靈的眼神有些復雜,此時近看瞭,我才發現她的面容有些憔悴,那烏黑的眼珠子下面有兩個小眼袋。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有什麼好不好的,不就是一座城市,和別的城市也沒什麼不同的。」
「省會啊,怎麼會沒有不同?我看書說那裡以前還是京城呢,也忘瞭是哪個朝代的,聽說那裡也有個故宮,你去看過沒。」
「沒去過。」陸思敏抬起頭來,深吸瞭口氣,突然說到:「我有些累,我先上樓歇一下。林林你自個玩去吧。」
看著陸思敏頭也不回地上樓去瞭,看著她那扭動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豐盈起來的臀部往樓梯走去,我卻突然想起瞭那天張鳳棠和我說的話:「你要是娶瞭我們傢思敏,這輩分可不知道怎麼叫。」
最後一個能聊的人走瞭,我拉瞭張椅子坐瞭會就坐不住瞭,起身往裡邊走去,想著能不能找本書或者雜志看看,哪想到在後廚碰見瞭一個意外的人。
李巧蕓阿姨端著一個裝滿瞭青菜的籃子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我,先是身子一窒,但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她很快低著頭,往屋子另外一頭的小院子裡走去,然後再院子東頭靠墻的一個水龍頭前蹲下,開水洗起菜來。
那個邊的小院子裡有個舊瓦房,和這邊鋪著琉璃瓦馬賽克的洋房顯得格格不入,這瓦房建樓的時候本應是拆掉的,但老太太堅持要保留瞭下來,姨父連著瓦房前面那個小院子也保留瞭下來,在樓房的另外一邊再弄瞭個院子,也就是我進門大傢在那嘮傢常的新院子,聽說這個院子還占瞭十幾平米的公傢地,大傢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往廚房裡瞄瞭一眼,李巧蕓的丈夫陳老實在裡面折騰著那些雞鴨鵝,我才醒悟到原來姨父是請瞭他來弄晚上的菜。我回頭看瞭看正門院子那邊,大傢聊得正是投入,我心裡卻是一熱,往小院子那邊走去。
那邊李巧蕓剛關上水喉,蹲在地上洗著菜,我走過去,在她身邊也蹲瞭下來,手不老實地往她的胸摸去。
李巧蕓先是略帶驚慌地往身後看去,確認瞭沒人後,居然沒有反抗,繼續自顧自地洗著菜,任由我隔著衣衫胸罩捏弄著她的奶子。我上午被母親那晃著奶子幹活的情景刺激瞭一下,突然也想來這麼一下,但當我想從巧蕓阿姨的衣服下面探進去抽掉她的胸罩時,她還是用手臂擋住瞭我的手,低聲地說道「不要,一會要是被人撞到我們就麻煩瞭。」看見我沒有松手的意思,她又說道:「你要真想弄,改天找個地方我隨你弄,今天是真不行。」
我聽到她這樣說,哼瞭一聲,卻也沒有糾纏下去。其實就摸幾下我就有些心滿意足瞭,就算她敢在這裡脫瞭褲子,我也沒有那個膽量在這裡拔屌把她給上瞭。
我抽回手,幫她洗起菜來,反正也是無聊。她一聲不吭地,最後撈起那菜甩甩水,盆子也不要瞭拿著就回廚房那邊去瞭。
我無聊地在院子裡逛著,四處張望,卻在抬頭之際,看到陸思敏在3樓的窗邊看著我,看到我看過去,她輕輕的把窗簾拉上。
我的心頓時狂跳起來,下午還是陽光明媚,但我的身子就冒瞭一身汗出來。我下意識的以為大傢都在正院那邊,卻忘瞭陸思敏回房休息去瞭,許久沒見,我都忘瞭她的房間就靠著這邊。
我內心立刻忐忑不安起來,我本來還想著找機會找巧蕓阿姨繼續揩油,現在也沒瞭這種心思。
心裡正慌著,突然被人拍瞭下肩膀,立馬把我嚇瞭一跳。我轉頭看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的妹妹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哥,你做什麼虧心事瞭吧?瞧把你嚇得。」
「什麼虧心事,你冷不丁地拍別人肩膀,我要是有心臟病現在已經躺下咯,你是女鬼嗎?走路沒聲的。」
我一頓抱怨,妹妹卻是翻瞭一下白眼「你才女鬼!什麼冷不丁的,我喊瞭你兩聲瞭,你都沒應。」
「哦,是嗎……我在想東西……」
她突然湊瞭過來,低聲地說道:「哥,你最近……有沒有進過我房間?」
我心裡咯噔瞭一下,但還是神色不驚地回答道:「我倒是想進,你整天把房門鎖著,誰進得去。怎麼,不見東西瞭?」
「那倒沒有……」妹妹的臉上浮現出茫然的表情,然後轉身就想走,我這會拉住瞭她一下「那你幹啥這麼問?」
「就是……感覺有人動過我的東西。女生的直覺你懂不?」
「可能是媽媽吧?」
「不管瞭,可能是我多心瞭。」
一直到在院子裡開臺吃飯,陸思敏才從樓上下來,看到我居然主動地寒暄瞭幾句不咸不淡的話,看她的神情也沒有什麼異常,雖然和我說瞭幾句,但終究和之前那樣語氣冷淡,這個時候我才松下心中的大石,發自內心地舒瞭一口氣。
「大傢不要客氣啊,思敏回來,我特地請瞭陳師傅過來弄這一桌子。陳師傅以前可是省城飯店的大廚,那手藝在這裡是首屈一指的……」
陳老實兩口子居然也坐上瞭桌子,聽到姨父這般恭維,那木訥的臉也硬是擠出瞭一絲笑容,連說不敢當不敢當。而李巧蕓低著頭專註地看著眼前的碗。
小舅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就坐在我左近,她嘴裡還塞著一塊牛展肉嚼著一邊問著今天飯局的主人公陸思敏「敏敏啊,這次回多久啊?」「一個禮拜。」「哎,怎麼就突然跑那麼遠去工作瞭呢?這回一趟可真不容易。」「在學校招聘,我覺得挺好的,就去瞭。」「在瀋陽哪個地方?什麼單位?是公安局嗎?」「在和平區,不是公安局,在XX街道辦做個文職。」「那挺可惜的啊,哎……」
我這時看到桌下面,舅舅用腳碰瞭一下小舅媽,小舅媽眼睛瞪得圓圓的,正待發作,卻是想起瞭什麼,嘴巴動著,卻不是說話,而是專心嚼起瞭牛肉。
我也實在是服氣瞭小舅媽那粗神經,對於舅舅為啥不讓小舅媽說下去,連我這個高中生也知道內中緣故。
話說當初陸思敏高考要報志願的那會,姨父和陸思敏這兩父女是大吵瞭一架的。當時姨父覺得讀大學沒啥用處。這也不難理解,他一個中學都沒讀完的,在這片地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比多數的大學生都有能耐多瞭。當時姨父的意思是讓女兒乾脆就不要讀什麼大學瞭,要麼就是就近隨便找所大學,畢業後在由他安排一份輕松又油水多的工作,再不濟要幹點什麼小生意,姨父那邊也能打個本錢。
但表姐自然是死活不肯,這個本來也不是什麼問題,和村西頭那交不起學費的翠柳姐不一樣,如果表姐非要上這個大學,料想姨父也是不會阻止的。但壞就壞在這個志願上。表姐要報考的是警校,她說她要當一名人民警察。
雖然就是幾年前的事,我如今已經記不太清楚瞭,當時我在旁邊不小心聽母親他們這些大人聊天時聽到的,表姐說瞭一句很重的話,大致類似於要大義滅親之類的話,氣得姨父甩瞭她一耳光,當時關瞭她好幾天在房子裡,是母親和小舅媽她們好聲相勸這件事才淡瞭下來。最後結果是,陸思敏真的被警校錄取瞭,聽說姨父當時還不肯交這個學費,這學費貌似是母親和小舅媽湊給她的,至於這個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瞭,我也沒想著要找母親求證去。
陸思敏畢業後也沒有回來,我那會也隱隱知道大致是怎麼一回事。她的性格要強,而且自小就很仗義,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些不公平的事,頗有幾分嫉惡如仇的感覺。偏偏自己的父親卻是巧取豪奪,魚肉鄉裡的村霸,這讓她怎麼受得瞭。
唯一沒想到的是,她如願以償地靠近警校,畢業後沒做成員警,卻做瞭個文職。小舅媽這沒心沒肺的,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自然是給姨父添堵。
不過我看姨父那邊過去,他的臉皮不得不說實在是厚,就這麼尷尬的事,他笑嘻嘻的說著「來,試試這糖醋鴨」地給別人夾著菜,完全看不到一絲氣惱的樣子。
旁邊的母親開口說道:「其實在哪工作或者做啥工作都不打緊,最重要是你在那邊無親無故的,要學會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啦。」
陸思敏點點頭。飯桌上原本熱烈的氣氛因為這個小插曲被沖淡瞭不少,大傢繼續有說有笑的,不過誰也不再詢問過陸思敏什麼事情,生怕又踩出個雷來。
飯後,大傢又在院子裡寒暄瞭一會,就逐漸歸去瞭。他們本來可以聊得更久一些,但話題的主人公在吃飯的途中,就因為腸胃不舒服早早回到瞭房間,大傢普遍認為陸思敏離傢這些日子倒水土不服起來,隻有我覺得,她更像是那種有社交恐懼癥一般下意識地想躲避人群。
妹妹來的時候在小姨媽傢裡玩,跟著她的車來得,現在也跟著她的車回去。我和母親都是騎自行車來,所以也隻能騎車回去。
母親喊我回去,悶得長毛的我立刻應瞭一聲,但從座位站起來的時候居然感覺自己有些尿急瞭,打瞭聲招呼就往廁所走去。
在小院子那邊有一間獨立的小茅房。剛坐著時候沒啥感覺,現在居然覺得膀胱都要被逼爆瞭,我三步並兩步地沖向廁所,卻見著姨父就靠在院子的棗樹邊上抽著煙,他喊瞭我一聲,我沒工夫搭理他直接一頭鉆進瞭廁所裡。
等暢快地解放完畢,出來時姨父還在那裡吞雲吐霧中,他姨父光著膀子,那黝黑的肥肉在黑夜裡仿佛變色龍的皮膚,讓他隱於樹木下的陰影中,那雙綠豆小眼,卻反射著寒光。
我走過去,他開口就說道:「林林,還想弄你媽不?」
我幾乎連掩飾也沒有,脫口而出「想。」話說出口瞭,我又因此感到羞慚不已。
他深吸瞭口煙,嘿嘿第笑瞭兩聲,然後把煙頭往地下一丟,猥瑣地笑著:「想就好,我給你安排。」
「什麼時候?」
「就今晚。」他指瞭指小院子那邊的小鐵門:「你出去後,自己在附近轉轉,院子的燈要是熄瞭,你就從那扇鐵門進來。」
我內心猛地一跳,在這裡?我以為是回到我傢像上次那樣。
我低著頭回到母親的身邊,妹妹跟著小舅媽的車回去瞭,我和母親都是騎自行車來的。母親看見我來瞭就開始往外面走去,我去推車。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姐——!」,我回頭看去,卻是小姨媽張鳳棠慢悠悠地走過來。
「姐,我有點事兒想和你聊一下。」
「改天吧,夜瞭。我要回去瞭。」
母親拍瞭拍我的後背,就朝門外走去,我自然得跟上。這時候姨媽又是一聲「姐——!」我瞅見母親的身軀輕微地顫瞭一下,我才曉得姨父這是臨時起意,母親並不知曉。
「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聊聊。」
姨媽的聲音有些苦澀,我留意到,她說「真的」的時候,語氣特別加重瞭一些。
母親推著車站在門口,過瞭幾秒後,才轉向我,臉上表情很淡然,還對我微笑瞭一下:「林林,那你先回去,我和你姨媽聊一下就回。」
怕不是聊「一下」吧。
我也若無其事地應瞭一句,走到墻邊推起我的自行車,直接從院子裡踩瞭出去。
長長的巷子裡,路燈把我的身影拉扯得長長的,前面一片黑暗,隻能依稀看到房子的輪廓,我像一陣風地沖進去,又搖搖晃晃地左扭右擺踩出來。
我在外面的巷子裡轉瞭兩圈,然後小心翼翼地騎回靠近小院子那邊的田地裡,把車子往下面的田裡一放,就地折瞭一條小樹枝像牛尾巴一樣甩著驅趕蚊子。
我以為那燈會很快熄滅,結果等瞭足足半個小時,就在我以為姨父是不是在耍我的時候,正想轉身扶起單車就走,這時候,院子裡的燈像耗盡瞭壽命一般,那光亮猛地一收,掙紮瞭一下才完全暗下去。我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我喘著氣,深呼吸瞭幾下,故作鎮定地讓自己的腳步平緩著走向那扇鐵門。我輕輕地推瞭一下,鐵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聲,在黑暗的夜空裡快速地散發出去,把我的心驚得一顫。我放慢動作,把門推出足夠進去的縫隙就鉆瞭進去。
光著膀子穿著一條短褲的姨父靠在院子的樹幹抽著煙,見到我進來,他丟掉手中的煙,用腳踩熄滅。
「那錄影帶你看瞭沒有?」他那雙小眼睛在黑暗中像是會發光,而且是那種鋒刃上反射的寒光,能看得別人裂出道口子來。
「看瞭。」
「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
「真沒有?」
「沒有。」
「我覺得你有的。」
「……」姨父咄咄逼人的,我深吸瞭口氣,視線四處漂移:「那你覺得我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就算瞭」姨父卻嘿嘿一笑,不再追問下去「林林,你放心弄,你盡管說話,你媽的耳朵裡我塞瞭點東西,她聽不出你的聲音的。」
地窖的門在雜物房裡,通過一條鐵條焊接的樓梯下去,下到底部還有一扇木門。橘黃色的燈光從門縫裡透出來,姨父掏出鑰匙三兩下把鎖扭開隨手就扔在瞭地板上。
我完全被眼前的光景驚呆住瞭,和上面小院子般大小的地窖,被建造得和我看過的香港電影裡的監獄差不多,中間是一米多寬的一條水泥過道,兩邊各有3個被鐵柵欄隔開的房間,每個房間和我在學校的宿舍差不多大小。
姨父居然在自己傢地下建造瞭一座牢房!
姨父對我做瞭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往裡邊走去,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前面4間房間有3間都是空的,裡面隻有一張鋪著白色被單的鐵床。而右邊第二間,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女人戴著一個皮頭套縮在牢房的一個角落,她的雙手雙腳都被一個古裝片裡那種鎖住囚犯的木枷約束瞭起來。我開始以為是母親,但很快就否定瞭,相對母親那豐膩的身子,她顯得比較瘦削,而且她的乳房上,兩個乳頭上觸目驚心地穿著兩個鐵環,而且那鐵環還通過一條幼細的鏈子和腳上的鐐銬連瞭起來,隻要那腳動作稍微大一些,就會扯拉到乳頭。
我想問姨父那到底是誰,但姨父卻對我做瞭個「噓」不要問的手勢。
一直去到最後一間,相對的兩個牢房都比前面4間大瞭幾乎一倍有餘,左邊那間牢房裡,鐵床鐵椅鐵架,赫然就是在錄影帶裡光頭奸淫母親的那個房間。
而母親這一次沒有光著身子,她還是穿著來時的衣服,上面是黑白相間的條紋長袖棉佈T恤,下身一條雙白邊的黑色運動褲,一對白色的女款跑步鞋,顯得特別青春,隻是她的腦袋上,很突兀地套著之前套在姨媽腦袋上的那種頭套,頭套隻露出瞭母親那秀挺的瑤鼻,她的嘴巴應該是被某些東西堵住瞭,隻能讓她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而她的雙手背在後面,有一條鎖鏈拖下來一直連在瞭鐵椅的一個椅子腳上。
姨父沒有走進房間裡,他指瞭指母親,示意我進去,我走進去後,他關上瞭鐵珊門居然直接轉身就走瞭,臨走的時候,他還打開瞭斜對面那間牢房,將那名一動不動我以為睡著瞭的女人,拉著枷鎖在一陣「唔唔唔」的悲鳴中把那女人牽走瞭。
整個地下室靜嚶嚶的,隻有母親從頭套裡傳出來的嗚嗚聲和她擺動身子時牽動鐵鏈的咣當聲。我的腦子嗡嗡作響,感覺自己有些暈眩起來。
我佇立瞭許久,看著母親在那裡唔唔地叫著,好不容易壓制住那激動的心情,才僵硬著手腳走過去。我從她的脖子開始,一直往下摸去,我以為母親會掙紮一番,沒想到母親感覺到我的觸摸後,居然站穩瞭身子,不但如此,還往前挺瞭挺胸膛,竟然是把自己那對傲人的胸器主動邀請對方把玩一般。
盡管她身上的衣服包括那體形氣味都表明眼前這名婦女就是我的母親,盡管我在養豬場、她的房間、錄影帶裡明白這名曾經在心目中有著崇高地位的婦女是如何作踐自己的身體和尊嚴,盡管……盡管如此,但我內心依舊不相信,眼前這名像母狗一樣被栓在這個地下室的婦女是我母親。
我必須再一次確認!
我顫抖著手把她的衣服拉起來,拉到她的奶子上方,衣服底下是一件白色胸罩,雖然這對豐碩的奶瓜和那觸手的柔軟度讓我確認眼前這名女子就是母親,但我還是不甘心地解開瞭她的胸罩帶,將那薄薄的佈料扯下來。
那一刻微小的黑點終於絕瞭我最後一絲僥幸,同時,還沒等我感覺到羞憤,欲望的火焰就轟然爆炸把我吞沒在其中。
我一把扯下母親的運動褲,她配合地將那修長的腿從褲管裡抽出來。我抱著其中一隻腳撫摸瞭起來,小時候我或許也曾這般抱著她光潔的腿,但我從未像現在這般仔細地抱著欣賞,此時才發現原來母親的腿是這麼完美,修長而勻稱,肌肉紮實又不顯粗壯。
我在也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脫瞭個精光,在這寒涼的地窖裡,我渾身發燙完全不覺得有任何寒意。我站起來繞到母親的背後去,貪婪地母親那豐滿的胴體抱在懷裡,硬邦邦的下身抵在她的臀縫間,右手抓住她一隻奶子搓弄瞭起來,左手插進她的棉佈內褲裡,直接奔著那濕漉漉的逼穴摸去。上下被襲,蒙住頭顱的母親輕微地扭動瞭一下身子。
我盡情些猥褻著她,一直到雞巴發疼才停瞭下來。
這副身體雖然我隻是迷迷糊糊地上過一次,但我對它已經是無比熟悉瞭,偷窺瞭那麼多次,我已經很瞭解它的弱點在哪裡。
我左右拍打瞭一下母親的大腿內側,母親果然順從地將腿在我面前岔開,我將母親的內褲拉下來,在她的膝蓋處撐著。母親的陰毛雜亂地從鼓脹的陰阜生長下來,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修剪過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光頭那根大傢夥插壞瞭,母親的大陰唇自然地敞開一道口子,兩片褐色的肥厚小陰唇聳拉在穴口。我伸出手指,目標卻不是那乾涸的腔道,而是陰道口上方那顆隻有米粒大小的陰蒂。
我先用指尖揉搓瞭一番,然後又用指甲輕輕彈瞭幾下。條件反射地,母親的身體顫抖著全身繃直,頭套裡的嗚嗚聲急促瞭起來,我繼續抓著她的腿固定住她,不斷地在她的陰蒂上刮擦著,沒一會兒,一股透明的粘液就從她的陰道口滲瞭出來。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一把把母親推倒坐在那張鐵椅上,學著光頭一般架起她的腳將她的屁股抬起來,早已經充血勃起的雞巴直接插進瞭母親那綻開的一條細縫裡面。興奮之下我也分不清這次和上次比起來母親的逼穴是否松垮瞭一些,反正在那浪水的潤滑下,我輕易地把雞巴整根插瞭進去。
當我一插到底的那一刻,母親全身一陣抽搐,頭套下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啪啪啪啪——!」撞擊的聲音在這小小的牢房裡回蕩著,母親的身上已經沁出一層汗珠,讓她的那裸露在外的軀體看上去更令人興奮,她的頭搖擺著,那低沉的呻吟有節奏地回應著我的操幹。
沒想到還沒等我攀上頂峰,母親就達到瞭高潮,她全身繃緊向上拱起,身體劇烈顫抖著,一股熱流沖擊在我的雞巴上,甚至從我操幹的縫隙間噴灑出來,我在這樣的刺激下,一股快感直沖大腦,全身一個冷戰,就緊抱著母親,把精液射進瞭她的陰道裡面。
等我趴在她的身上歇瞭一會,回過氣來把軟綿綿的肉棒從母親的穴裡拔出,我才發現自己的大腿濕漉漉的——母親剛剛居然是尿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