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雖然姨父還是希望我多讀點書,但我是真的沒有多少心思放在學校那裡瞭。我覺得就算我現在開始認真學習,之前拉下的課也不是那麼容易補回來的,而且現在我也沒法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就算我僥幸考上個什麼大學或者買進一些野雞大學,我覺得我還是無法放棄在這裡的一切權利也去「無權無勢」的遠方。

  我想,反正姨父讓我學習無非也是想讓我更成熟一些,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哎,這句話不能說瞭,上次我和姨父說這話的時候,被他劈頭劈臉訓瞭一頓,他說人傢是讀瞭萬卷書才去行萬裡路的,那才叫「不如」。雖然我對他的說法是嗤之以鼻,很想回他一句「你不是也沒讀啥書,現在不也混的風生水起」,但我知道講道理是講不贏他的,就不瞭瞭之。

  我雖然無心讀書,但還是時不時跑回學校,我尚未退學,隻是經常性逃課罷瞭。開始的時候,部分老師還有些意見的,但很快他們就當我這個學生不存在瞭,因為他們反映的對象是我們的班主任陳熙鳳老師,在我的授意下,她壓根就沒有給任何回應。

  當初下決心把陳老師辦瞭的時候,做瞭詳盡的計劃,其中一項就是要使她在這個環境裡孤立,所以在趕走她老公許為民後,我就刻意散佈瞭一些毀壞陳老師清譽的流言蜚語,這些八卦向來最受村民的喜愛,連代表文明傳播者的教師也不例外。果然不出我所料,同事們背後嚼舌根很快就讓陳老師這個純真的女人爆發瞭,從那以後,她和其他老師就沒幾句話好說瞭。

  所以陳老師那裡根本就不是問題,母親那裡更加沒人會去說,因為這根本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種事也到不瞭校長那邊去。而且現在的校長是姨父的人,姨父還專門向他打過招呼,所以學校現在對我是大開方便之門,其他學生要進出學校隻能在兩個時候「上學」「放學」,課間要出去得有條子,以前我還要翻墻,但現在我可以說得上是進出自如。

  不但校門如此,就連男女宿舍我也是暢行無阻,在姨父身上我學到最深刻的東西就是金錢開路,女生宿舍那宿管大媽我可是定期就塞錢的,她等於拿瞭雙倍工資,對我完全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些女生當然不樂意我一個男生在女生宿舍進進出出的,但和我逃課的事情是一樣的道理,投訴瞭也不管用,再加上我「小老板」的名字在學校裡已經有點名氣瞭,遇到一些不長眼羅裡吧嗦的,讓李俏娥就帶著那些太妹去教育一番,漸漸的也沒人敢說什麼瞭。

  所以在小老板的外號之外,逐漸我又多瞭個「學霸」的外號,可惜此學霸非彼學霸,意義更是南轅北轍。

  王偉超被我派出去出差瞭,活是琴姐安排的,他應該沒有懷疑。所有我有幾天空閑的功夫,並不急著搶在王偉超前面把母親給「破處」瞭,於是我中午從魚得水出來,下午還是回瞭學校。

  嘿,說起來,女生宿舍我可不僅是大門暢行無阻,在我宿舍的書桌抽屜裡,就有女生宿舍所有房門的鑰匙,因為宿管大媽要定期檢查宿舍,所以學校不讓住宿學生在宿舍裡面自行安裝插銷,所以隻要我想,我就能隨便溜進任何一間女生宿舍裡。當初光頭就是這樣溜進妹妹的宿舍的。

  回瞭學校我沒去上課,去瞭女生宿舍的305房,那是班長李俏娥的宿舍房間,305-307 如今是她們這些太妹的「基地」。

  「老大。」

  聽著幾個妹子喊著我老大,我一邊心裡覺得挺受用的,但同時又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之前的小團體弄起來,賠上瞭陳瑤,結果啥事沒幹成就陷入瞭半解散的狀態,這絕對是我的人生抹不去的污點。倒是這些女孩子聽話乖巧的沒那麼多幺蛾子,用起來順心多瞭。

  我點瞭點頭,在床邊坐瞭下來,自動就有人去把門關上反鎖,給我倒水,把窗簾拉上。

  「把衣服都脫瞭!」

  班長現在是鐵瞭心把自己的未來捆綁在我身上,挖空瞭心思討好我,經常搞點幺蛾子出來。

  班長應該是和她們打過招呼瞭,她一句話,其他女的也沒猶豫,三兩下就脫瞭個精光,一時間,在我面前就站瞭四名赤裸著稚嫩身子的女學生。

  四個女生中,大東的馬子王艷的身材最好,胸臀說不上很豐滿,畢竟還是中學生,但相對其它麥稈來說已經算很有料瞭。而且她長得比較怡人,以前跟著大東搞成瞭一副小太妹的樣子,白瞎瞭那張清秀的臉,但早段時間她告訴我,說大東不要她瞭,讓她好好跟著我幹活,現在她又戴回瞭眼鏡,頭發不再是那種蓬松的洗剪吹瞭,紮瞭一條大辮子在後面掛著,現在看起來比班長更像一名學生。

  大東什麼心思我很清楚,他雖然性格比較爽,但也不是全無心機的,到底還是害怕我因為他參與過淫虐我母親的事情而遭受我的報復,所以把自己馬子送我示好。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我不收的話他反而會多想,隻得收下來讓他安心點。

  不過我對王艷興趣倒是一般,她平時看著清秀,但現在衣服一脫,那合不攏的大腿和胯間那黑乎乎的逼唇,年紀輕輕的,卻明顯是被操得太多瞭,從大東那裡接手過來到現在為止,我揪著她的辮子操瞭兩次,下體的確有些松,完全不像一個中學生的逼,真是浪費瞭她那張臉。

  春燕的身材其次,不過雖然她胸不如王艷的大,倒是有個大屁股,可惜臉長得一般,說不上醜也說不上好看。

  但和王艷不一樣,這妞兒是個雛兒,上次她被班長逼著給我舔完雞巴後,出於新鮮感,我過瞭幾天把她給破處瞭,操得她啊啊哭,嘴裡喊著不要卻又不敢反抗,難得地讓我又體驗瞭一次強奸的滋味。不過這種貨色也就這樣瞭,哪天再把後門給拿瞭,就沒啥意思瞭。

  劉冬兒身材最一般,雖然四個女生中她最高,但是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就剩下張臉長得還可以,不過以我現在手頭上的資源來說,還可以就等於很一般瞭。

  她是新加入的,是班長的好友,班長墮落後,不知道出於哪種扭曲的心理,也把這個好朋友給拉下水瞭。我找王艷問過這事,王艷說這個劉冬兒開始是不肯的,結果班長也是墮落得夠徹底,直接把劉冬兒當成瞭欺凌的對象,對這個昔日的好友變著法子地欺負,最後劉冬兒也是熬不住瞭。

  我們村是寡婦村,劉冬兒的父親在外打工,一年沒回幾次,一直是她母親在管著她。班長在學校也算是赫赫有名瞭,名氣比我這個老大要大得多。大傢都說她治病把腦子治壞瞭,要不一個好好的班幹部怎至於淪為女流氓?所以劉冬兒的母親自然不允許自己的女兒被班長帶壞,這事還鬧到學校裡去。但後來還是不瞭瞭之瞭。

  我當然不會為這種小事動用我姨父的名字,卻是班長自己擺平,她找大東要瞭人,將劉冬兒的母親套上麻包袋收拾瞭一頓。劉冬兒的母親自然報瞭警,但證據不足,這事又沒下文瞭,等班長收拾她第二頓後,她就再也沒有聲氣瞭,反而是和自己女兒劉冬兒吵翻瞭。

  這故事我聽著有滋有味的,今天見著瞭,幾個有身材有臉蛋的沒興趣,唯獨這個不情不願加入的,帶著一臉哀愁和麻木的劉冬兒,突然來瞭興趣。我坐在床邊就扯下褲子掏出雞巴,指著劉冬兒說:你來舔舔。

  她遲疑瞭一下,但班長在後面拍瞭一巴掌她屁股,「啪——!」的一聲響後,班長帶著些許恐嚇口吻對劉冬兒說道:「不是教過你瞭嗎?去啊!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

  劉冬兒眼眶晃蕩著淚花,低聲地說道:「我們是老大聽話的……小……母狗。」

  劉冬兒說完,又被班長推瞭一把,然後她擦瞭一下淚,跪在瞭我兩腿間,低頭就把我的雞巴含進瞭嘴巴裡,然後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麼,就這麼光含著。我抬頭看向其他女孩,班長帶著邀功的得意表情,王艷沒有特表的表示,而春燕的身子貌似有點抖。

  嘿,為啥人人都想當老大?媽的,這還真的是極大地滿足瞭我的虛榮心。

  「你,也要脫!把衣服給我扔出來。」

  我這邊享受著劉冬兒生澀的口交,那邊班長卻是走到宿舍裡面,對著裡面支架床下床的蚊帳裡喊著,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宿舍裡還有其他女生,往那邊看去,隔著蚊帳也不太看得清是誰,但一分鐘不到,裡面就扔瞭衣服褲子出來。

  「聽不懂人話啊?脫光啊!胸罩內褲也脫掉!」

  整個宿舍靜悄悄的,隻有李俏娥的聲音,其餘太妹都抱著看戲的態度在旁邊看著,然後隨著班長的呼喝,從蚊帳裡傳出瞭低微的抽泣聲,裡面的女生哭一會,一件背心式的胸衣和一條白內褲被丟瞭出來。

  「這誰啊?」這個時候我才開口問道。

  「李冬梅。」李俏娥轉過頭看向我,臉上帶著淫蕩的笑容:「老大要看看不?不過這三八雖然臉長得還算可以,但身板子太差瞭,沒啥胸,但是屁股還有點肉,和春燕一個屌樣,哦,不對,是一個逼樣。」

  李冬梅?

  李俏娥說的時候我還愣瞭一下,村裡老一輩有文化的人不多,完全體現在瞭起名字下,什麼春夏秋冬梅蘭菊竹的混合一大堆,所以有時候聽著名字不一定一下對得上號,我才想起李冬梅是我們班的同班同學,成績不錯,是這些山村學生中為數不多喜歡讀書的孩子,性格文靜,還頗有一點正義感。上次我教訓王偉超的時候,她撞見瞭還想出頭來著,可惜被我恐嚇兩下,又縮瞭回去瞭。怎麼這樣的人也跟瞭李俏娥當小太妹瞭?

  「怎麼她也在,不是都在上課嗎?你新收的手下?」

  「嗨~,上午體育課這妞跑著跑著突然暈倒瞭,把體育老師給嚇壞瞭,她傢裡人手機也沒一部,又聯系不上,媽的還以為什麼事,後來校醫說好像是低血糖,就送回宿舍休息瞭。」

  李俏娥說著,又轉頭對著床那邊踹瞭一腳,大聲地喝道:

  「媽的,宿舍規矩不是跟你說過瞭嗎?收拾一頓你還是沒老實是吧?給我下床——!」

  抽泣聲,那邊蚊帳掀開,那李冬梅臉上帶著淚水,一手抱著那碗口大小的胸部一手捂著下體,從床上下瞭來。李俏娥一句「給我擋什麼?」上去朝著臉蛋就是一耳光,那張帶著少許病懨懨的黃色的臉皮上,立刻紅瞭一塊。

  李冬梅被抽瞭一耳光,哭得更厲害瞭,但遮住隱私部位的手卻是放下瞭。

  我本來也不想李俏娥搞那麼多事的,我看著李冬梅那鵪鶉般的模樣,不用問肯定和劉冬兒一樣,也不是自願的,但有些事既然發生瞭,我現在再幹預也沒多大意思瞭。

  不過還真的找時間和班長談談,她最近可有些太過於張揚瞭。

  「過來。」

  我這邊剛「寵幸」瞭一個新妃嬪,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朝著李冬梅招瞭招手。她走瞭兩步來到我身邊,我伸手朝她下體摸去,她本能地想要閃躲,但班長就在她身後,左右抓著她的胳膊不讓她動。

  其實我對她也沒興趣,隻是想著她的逼兒應該沒有其他男人碰過,我就隨手翻弄瞭一下她那稚嫩的逼唇,以表示自己已經搶先登陸瞭後就收回瞭手,對她說道:

  「算瞭,我有些事要和俏娥談,你穿上衣服出去吧。」,然後我又轉頭對李俏娥說:「你也是的,別動不動就扇人耳光,知道不?」

  李俏娥滿臉無所謂地應瞭一聲「哦」

  等李冬梅穿好衣服在我身邊走過,我又拉住瞭她,她以為我反悔瞭,身體又抖瞭起來,我從褲兜裡掏出錢包,拿瞭一張老人頭出來,遞給她,她搖瞭搖頭,不肯要。

  那邊李俏娥又一聲「媽的,老大給你你就拿著。」就想一耳光扇過去,那手剛抬起來,大概是想起瞭我剛剛說的話,又收瞭回去。她訕笑瞭一聲看向我,我瞪瞭她一眼,這才看向李冬梅,硬把錢塞到她手裡。

  剛剛劉冬兒的鵪鶉模樣撩起瞭我某些邪惡的欲望,想著反正她被班長拉到同一個宿舍裡,遲早也要「逼上梁山」瞭,不玩白不玩。

  我一邊假模假樣地說道:「鄉裡鄉親的,大傢什麼情況知根知底,你傢的情況我很清楚,嘿,也就現在這個年頭,要是以前,你那瘸子老爸老早就把你不知道賣給哪個歪瓜裂棗當媳婦瞭,要不是你還有個疼你的表姨,你現在書都讀不上。但你想想,你表姨能幫你一輩子嗎?她傢的情況我也很清楚,你表姨夫去年做買賣陪瞭不少錢,今年沒怎麼搭理過你瞭吧?」

  我一邊說著,享受這劉冬兒的口交的同時,手從李冬梅的後背摸瞭下來,然後停在瞭她的屁股丘上。

  「這錢你拿著去買東西吃,買點衣服,你瞧瞧你……」

  捏瞭兩把屁股,然後我那手把她的褲頭扯到瞭大腿,她顫抖著,伸手過來想扯回去,但剛伸出來又收瞭回去,顯然是被班長教訓怕瞭。

  我隔著她的內褲按揉著她的私處,繼續說道:

  「你看這內褲穿瞭多久瞭?洗得都掉一層棉瞭……,穿瞭跟沒穿似的,隔著佈你的逼兒有幾根毛我就能數的清瞭。」

  我就這麼猥褻瞭一會,沒有進一步侵犯她,等她淚珠子掉下來,我幫她把褲子提上去,拍瞭拍她屁股:

  「也怪我沒跟俏娥說清楚,我可不隨便收人的,嘿,收回來都是賠錢貨,盡開銷沒收入,你有空問問俏娥每個月要在我這裡拿多少錢?」我低頭捋開劉冬兒的頭發,摸著她前後晃動的頭顱:「也別以為是賣身給我,我不缺女人,陳熙鳳老師漂亮不?身材好不?我丟幾塊錢在地板上她就乖乖滴把褲子脫瞭。」

  我拿起旁邊的手機,很快就打開瞭一招陳老師挨操的照片給李冬梅看,李冬梅那帶著淚珠的眼睛看著我的手機屏幕直接瞪大瞭,很快又因為羞恥扭過頭去不敢看瞭。

  「不說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看看俏娥她們幾個,哪個不比你長得滋潤?哪個活的不比你這樣瀟灑?不用管老師爹媽管教,不用下地幹農活做傢務,想幹啥就幹啥,多好?」

  說瞭一通歪理去污染李冬梅的思想後,我也沒打算將她就地正法,揮揮手就讓她走瞭。李冬梅低著頭,話也不說就走出去瞭。

  等李冬梅出去,我才白瞭一眼李俏娥,教訓瞭一句「盡找麻煩幹。」然後才看向王艷,說道:「好瞭,談點正事吧,給我匯報下我妹妹那裡怎麼樣瞭。」

  *** *** ***

  妹妹在滑落深淵。

  然而看著視頻中,因為交不上錢被王艷、春燕兩個女混混加碼玩弄的妹妹,我又情不自禁開始反思起來。

  我突然覺得這不是我要的。

  *** *** ***

  「沒意思……」

  「啊?」

  「先暫停吧,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哦……」

  我沒有向她們進一步解釋,這就是土皇帝的特權,一秒前想要風,一秒後想要雨,一切跟著我的要求走。她們也沒有任何的意見,對於她們來說並不在乎我妹妹怎麼樣,她們隻在意能在我這裡得到多少好處,以供她們維持這種「自由」的日子。

  *** *** ***

  出瞭校門,我讓大東自己開車回去,我突然很想自己走走。

  我有點懷念我那輛自行車瞭,但它現在已經在倉庫裡蒙塵瞭,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不會騎它瞭,但沒想到幾個月不到,我就開始懷念它瞭。

  沿路很多鄉親朝著我打招呼,那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卻讓我有些作嘔,而相信我那裝著成熟大人的姿態也會讓對方產生這種感覺。隻有極個別因為往日關系不錯受到我額外照顧而翻身致富的,會真心地帶著感激和我說話。其餘的大部分對於我這個「小支書」是抱著不以為然的態度。

  我幾乎敢肯定,在我走遠後,他們會看著我的背影呸一口,然後嘴裡,心裡嘀咕這著:給我裝什麼,要不是攀瞭個好親戚……

  隨便他們怎麼說,反正吃到肚子裡面的才是真的。

  但我還是偏離瞭大道,走進田埂裡,這是沒有交通工具有個好處,是我可以自由地選擇捷徑。

  但那還是一條異常漫長的路。

  沒意思,沒意思,沒意思……

  我覺得坐車的時候我沒辦法清晰地思考,車子總那麼顛簸,總是那麼多噪音,我選擇走路是為瞭搞清楚,那三個不斷地在我腦裡回蕩著的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很快搞清楚瞭,是因為沒有成就感。

  這個時候姨父的話又很操蛋地在我腦子裡響起:無論幹什麼事,最重要是幹的漂亮!你覺得你幹得漂亮嗎?

  對啊,我幹的一點都不漂亮。

  回想起來,迄今為止我做的一切基本都是拙劣地模仿,拾人牙慧,看著光頭留下的所謂遺產,不知不覺被他牽引著,重復走他走過的路線。當然,走的也不好看,因為我根本沒有具備光頭那樣的能耐,雖然我也辦瞭點漂亮的事,例如小舅媽,但實際上在最重要的人身上,母親,我可以說是一塌糊塗。

  我還差點毀瞭妹妹。

  明明她是我所剩不多的珍寶瞭。

  這麼想著,我換瞭個前進方向。

  *** *** ***

  「都是一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貨,當初提出搞合作社的時候,都背地裡罵說要吃瞭村裡的地老鄉老鄉背後一槍什麼的,都是吃飽瞭撐的。那地放在那裡除瞭長草還能幹啥?又分不到他們一分一厘。要我說貧困村一掛掛瞭那麼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哎,現在好瞭,看著別人賺錢瞭,又蹦躂出來吵吵嚷嚷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像一群麻雀一樣,吵死瞭。」

  「共同致富共同致富,致富瞭就共同,有問題瞭就不同……」

  「他媽的,說起來也來氣,別人當情婦啥都不需要幹,隻需要掰開腿舒舒服服就有錢拿,我這邊不但要掰腿,居然他媽的還要上班拿工資,這他媽算什麼事……」

  張鳳棠坐在紅木椅子上,頗為老舊的椅子被她輕微搖晃的身子折磨得咯吱響,讓我有些擔心那張椅子會不會突然散架,傷害到瞭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那碎花連衣裙下,孕肚現在已經明顯地隆瞭起來,一段時間沒見讓我覺得好像是用水泵突然泵起來的一樣。而因為懷孕期間停手停腳好吃好喝的,她整個人也明顯地圓潤瞭一圈,本來就保養得不錯的皮膚,現在散發著滑膩的光澤,整個人越發散發著美艷熟婦的韻味。

  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村裡有些年輕她七八歲甚至十來歲的,在農活裡熬個一兩年,就已經一副大媽的模樣瞭,但這兩姐妹年齡年年長,如果不細看,世界上七八年來像是沒有變化過一樣。

  張鳳棠坐在電腦面前,一邊敲擊著鍵盤發出明顯的噠噠噠聲音,一邊不斷地嘮叨著。長期的「囚禁」生活,讓一下子社交豐富起來的她變得有些神經質起來,那張嘴巴在我進門後一直都沒有停止過,讓正在翻看合作社臺賬資料的我沒來由地感到煩躁。

  我決定讓她安靜一點。

  我丟下看得有點頭暈腦脹的財務報表,走到她的身邊,抓著她露肩連衣裙的衣襟往下一扯,一隻豐滿肥碩得把乳暈也撐開來的雪白大奶子從衣服裡甩瞭出來,黑褐色乳頭上,那反射著寒光的不銹鋼環異常的醒目。

  我扯拉著那根乳環,讓姨媽發出瞭兩聲疼哼,也讓她那不停嘮叨的話停瞭下來。

  我又去摸另外一隻還藏在衣服下的奶子,說道:

  「刺激嗎?瞧你這奶子鼓脹得,把衣服都撐得滿滿的,這乳環的痕跡很明顯吧……,今天接待瞭那麼多鄉親,很快你的艷明就名聲在外瞭。」

  張鳳棠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甚至還往前挺瞭挺胸脯:嗤笑瞭一聲,說道:「我無所謂啊,反正這些年他們也沒少在背後嚼我舌根。這算什麼啊,我猜村裡不少男人都不知道在夢裡操瞭我多少回瞭,要計較這個怎麼計較得過來。」

  「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我不過……,啊——!疼……,別這麼大力……」

  我用力地扯拉瞭一下乳環,她那沉重的奶球被扯瞭起來,直接讓她疼叫出聲來。我拍打瞭一下她的臉蛋,說道:

  「不過你搞清楚,你不是我的情婦,你充其量隻是一件玩具,讓我滿足欲望的性玩具,跟塞你下面的那些假雞巴是差不多性質的。你記得,我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我情不自禁地將我在姨父和琴姐那裡受的氣撒在瞭姨媽的身上,說話的語氣和用詞也不知不覺地變得嚴酷起來。

  張鳳棠看起來卻像是不以為意,仰起頭顱,露出雪白的頸脖,斜著眼睛看著我,哼瞭一聲,左手一扯,將另外一邊的奶子也釋放瞭出來。

  面對我的侮辱,她嘴角反而扯起瞭一絲媚笑:

  「呦,林林,不用你提醒姨媽的,姨媽就嘴巴抱怨抱怨,這些日子你要怎麼玩,姨媽哪次不是配合你的?」

  她說話間,將裙子也卷瞭起來,撂在孕肚上,露出她那陰毛茂盛的逼穴來。

  而此刻辦公室的門還開著。

  我往外面看去,那邊秘書沅琴已經離開辦公桌朝我走來,對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熟視無睹,仿佛當坐在椅子上袒胸露乳的姨媽不存在一樣,先是將窗簾給放瞭下來,然後面無表情地將門給拉上。

  等門關上後,我才把目光從新投向姨媽。

  姨媽私處那扯開陰唇的鏈子我已經允許她摘掉瞭。實際上這是姨父的意思,他說平時這麼玩沒什麼,但現在姨媽懷孕瞭,這樣長期把逼穴暴露著很容易染病,從而有可能影響到肚子裡的胎兒。

  說起來,比起姨父,我其實並不是很在意張鳳棠或者陸思敏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一方面是,我和她們也算是近親瞭,我實在是很擔心到時她們會省下個陸宏峰這樣的輕度智障兒出來。另外一方面,我以前沒有承受過多少所謂的父愛,自然也沒有多少作父親的覺悟和意識,更沒有即將為人父的喜悅。

  而且姨父說瞭,張鳳棠和陸思敏這兩個孩子如果是男孩,且檢查一切正常的話,會由姨父帶走。

  「這些被玩爛玩廢的東西已經沒資格當母親瞭,要是女娃就算瞭,愛怎麼養怎麼養。帶把兒的就不一樣,畢竟將來是要傳宗接代,把我們陸傢的血脈延續下去的。他們需要一個好媽媽。我已經物色好對象瞭,我現在在上面談的對象裡幾個都是清清白白的良傢婦女,性格溫順善良,知書達理,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們安安分分地幫我們把孩子撫養大。」

  這話我聽著挺不舒服的,感覺我這個爸爸的就是這些兒子反面教材。但看著姨父眼裡的興奮勁,我也沒有不識相地說點什麼觸黴頭的話。

  不過我和他有些地方比較相像,雖然都是男人,但我們都不太在乎所謂父親的角色。因為上面的話語間,他隻考慮瞭孫子的「母親」,父親這個角色是完全缺失的,而即便這樣的不完整傢庭,姨父也覺得是個好環境。

  又或許,他這個爺爺打算兼任父親的角色,以彌補他在我身上缺失的遺憾?

  我沒有再深思下去,因為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

  「在想啥呢?」

  張鳳棠把椅子轉向瞭我,人靠在椅背上,雙腿左右分開在椅子兩邊,朝著我露出瞭那毛絨絨的私處。因為長期被拉扯,張鳳棠的兩片小陰唇變得比以前更加肥厚,異常突兀地垂掛在下體上面。

  「我就知道你把我弄來這裡當財務沒安啥好心,你爸以前的秘書喂不飽你嗎?」

  「我沒動過她。」

  剛剛進來幫我放窗簾和關門的柳沅琴是以前姨父做村支書時的秘書,隔壁山陰村人,27歲,芳華正茂,戴著一副粉框眼鏡看起來就一名大學生模樣,實際學歷隻有高中水平。因為光頭事件,姨父把重心移到瞭北方的生意上,他村支書的職位已經是辭掉瞭,現在位置還空在那裡,暫時由村委主任兼任著。這個秘書姨父卻沒有帶上去,而是讓她掛瞭個虛職吃空餉,自從我負責合作社的業務後,姨父就讓她過來給我當秘書,負責一些文書工作。

  經過姨父手的沒有正經女人,更何況是秘書這種經常接觸的職位,這個柳沅琴也是被姨父調教過的,姨父和我說起她的時候形容她已經被調教得非常乖巧聽話,隨便玩,沒事抽幾耳光也沒問題。

  但我最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專門幫姨父撿破鞋的,手上除瞭個別女學生,沒幾個是沒有經過姨父手的,所以對於這類「隨便玩」的女人我有種膩歪的感覺,現在最能撩起我「性趣」的隻有小舅媽這種屬於我自己開發,沒被姨父「污染」過的。

  所以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對這個女秘書隻是偶爾過過手癮,沒外人在時,也就摟摟抱抱,摸摸奶子摸摸逼什麼的,卻一次真刀實槍也沒幹過。

  「貓不偷腥瞭?」

  「我又不缺女人,像這種慢慢放著咯,哪天有興趣再搞搞。」

  「哈,你以為釀酒啊,越釀越醇?」

  張鳳棠已經把衣服全脫瞭,晃著那對豐滿得嚇人的大奶子挨瞭過來想要幫我脫衣服,我沒讓她脫,她笑瞭一聲,就垂下手站在那裡,一副「來吧,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姿態。

  我首先摸她的孕肚,雖然她也是姨父玩過的破鞋,但孕婦這個標簽我發現對我有超乎尋常的吸引力。摸著,手朝就順其自然朝她胯下摸去,她也狠配合地岔開雙腿方便我玩弄她的逼穴。

  那肥厚的小陰唇玩弄起來挺帶感的,她的陰蒂貌似動過手術一樣,比起其他幾個女人似乎特別凸顯裸露出來,而且也異乎尋常地敏感,我的手掌在她下面沒折騰幾下,她整個逼穴就已經開始濕潤泛濫起來。

  「舉手抱頭。」

  張鳳棠順從地舉起雙手抱著頭顱,露出腋下開始變得茂盛的腋毛,出於我個人的嗜好,我覺得女人的陰毛和腋毛濃密特別刺激我的感官,讓我興奮,因為我認為這些是女人的「蕩婦屬性」。

  我繞到她身後,左手中指穿過瞭她乳頭上的乳環後再抓著她的乳峰開始大力地揉弄起來,右手卻撩撥著她的腋毛,她的身子立刻不安分地扭動瞭起來,那同樣豐滿的臀部開始磨蹭著我的小弟弟。

  「對瞭,下周一,你到我傢吃個晚飯吧。」

  心血來潮的一個念頭脫口而出,緊跟著心裡的想法卻被張鳳棠說瞭出來:「終於忍不住要雙飛我們兩姐妹啦?」

  我沒有回答她,她發出瞭一陣蕩笑,突然說道:「話說起來,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你媽的肚子也搞大?」

  「怎麼啦?覺得心理不平衡瞭?」

  「哈哈哈哈,還真的有點。」

  張鳳棠那張揚放浪的笑聲中,隱含著一絲怨恨:

  「林林,要不我們現在就合計合計,周一晚上怎麼折磨你媽?我這個做妹妹的有很多想法哦,都非常刺激,想不想試試?」

  我再次不搭理她,她見我不說話,卻是以為我默許瞭,就自顧自地說瞭起來:

  「我知道我姐恨我,她恨我當初騙瞭她,恨我這個妹妹的助紂為虐,以致她不但被你爸強暴瞭,還不得不賣身還債……」張鳳棠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卻露出滿足解恨的表情,仿佛母親的遭遇越不堪她就越開心「林林,你來評評理,以前你母親不知道陸永平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恨我,我沒什麼話好說,但後來她遭遇瞭那些事,你說,像你爸這樣的人,我有選擇的權利嗎?我自己女兒都保不住,現在還把我當仇人一樣恨著,你爸要對你母親下手,我這個做妹妹的能幹啥?」

  「但我有足夠的理由恨她!」

  十個字,張鳳棠說得是咬牙切齒。

  「你知道嗎?你爸從一開始就喜歡你母親!」

  我當然知道。

  「我不過是個替代品!就是因為我是她的妹妹!然後呢?我在讀書時就被你爸強暴瞭,被要挾,被迫輟學嫁給瞭他!你知道那些年我承受瞭多少風言風語嗎?連你外公外婆也以為我是看上瞭他的錢!覺得我不夠潔身自好!從小到大他們都覺得我樣樣都不如她,動不動就是看看你姐姐!然後這些年還要被自己丈夫當成玩物一樣贈送給他的那些狗腿子玩!」

  張鳳棠激動瞭起來,我不知道這些恨在她內心裡埋藏瞭多久,以致於她明明是那麼的激動,情緒像火山一樣即將爆發出來,但全部都被她克制住瞭。

  我知道之前她表現得不在意,但我那句性玩具還是刺痛瞭她,讓她覺得不甘。

  這些我都非常清楚,姨父就是那麼可怕的人,可怕到哪怕經過醫學鑒定,我還是覺得我不像是他的兒子,下意識還是把他當做「姨父」。

  他把自己老婆送給我這個兒子後,連帶著把控制她的「緊箍咒」也交給瞭我。

  其中一段話是:你姨媽是好強的,因為你姨媽前半輩子都在被比較中長大,她最恨別人拿你母親和她比較。你可以用這個來刺激她,這是刻在她骨子裡的,無論她多麼克制自己,但百試百靈。

  由此逆向思維的是:如果你想糟踐你母親,把她交給這個妹妹,你母親會哀求你,什麼都答應你,隻求你別這麼做。

  這段思緒在腦中閃電般掠過,我握瞭握拳頭,我在想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像他這樣,像他這樣準確地把握別人的心。

  張鳳棠說著,卻是將我的手從她的乳環裡拔出來,她雙腳左右岔開,然後俯下身子,雙手撐在那紅木椅子上,將那肥碩的屁股翹瞭起來。

  「林林,老公,操我……」

  她扭過頭來,臉上一副迷亂的表情,像是陷入瞭極度的情欲中,她喘著粗氣,那微微張開的嘴唇塗著晶瑩通透的唾液,發出一聲聲低沉、拖著尾音的「啊嗯」呻吟。

  但我知道張鳳棠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發情的,實際上在過去的性交中,她真正發情的時候並不多,但這些年姨父對她的調教讓她能很快就投入到這種狀態中去取悅男人。

  「林林,答應姨媽好嗎?我沒有你媽那麼矯情,我太瞭解我那姐姐瞭,她死要面子,實際上她是內裡是一點臉面也不要的瞭,但偏偏喜歡裝腔作勢。而姨媽不一樣,隻要你施舍一點點,我就會回報你我的全部……」

  我內心感到好笑,這不是我慣用的伎倆嗎?有意無意間將對方污名化……

  「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放出瞭魚餌,姨媽那迷離的眼眸子裡立刻綻放出異樣的光彩來。

  「但我和之前你罵的那些蠢鄉親一樣的,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我比較好奇的是,現在你是屬於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還能回報我什麼呢?」

  「咯咯咯……」

  姨媽發出一陣清爽的笑聲,笑得花枝亂顫,那對極度豐滿的奶子不住地抖出一波又一波的乳浪,她笑完之後,捧起瞭那對奶子,直勾勾地看著我,說道:

  「真心。」

  「那句話是有些爛俗,但就是那麼一回事,你得到的不過是我的身體,但隻要你偶爾丟一根骨頭給我這條可憐的老母狗,我的心就是你的瞭,林林。」

  「一顆全心全意為你的真心,連你老爸,也就是我『前夫』也不曾得到的真心。」

  張鳳棠還有什麼真心?

  我想她的心早就死瞭,早就碎瞭,現在安放在她胸腔裡的,不過是一臺灌瞭油才會動的發動機罷瞭。

  *** *** ***

  我沒有直接答應張鳳棠,隻是給瞭一個模棱兩可的答復。但即使這樣,也讓張鳳棠在接下來的辦公室淫戲裡變得熱情主動起來。

  說真的,某一刻我真的想答應張鳳棠,我覺得我性格基因裡有毀滅的因素,尤其是對待女人,我總會摧毀她們的那些優秀品質,自尊、自信、堅強、樂觀……。看著她們淪落,從高處掉到泥地裡會給我帶來無可比擬的快感,張鳳棠的建議非常符合我這方面的傾向。

  並且我最近也有些恨母親。王偉超的事情她明明可以告訴我,由我出頭幫她解決的,就像她第一次被王偉超迫奸後姨父出頭幫她解決一樣。她很清楚我現在某程度就是姨父,我能使用他在這裡的力量。

  但她沒有這樣做。

  她選擇破罐破摔的態度對王偉超脅迫的妥協,讓我感覺她是在故意報復我這個兒子一樣,報復我這個在她那麼多男人裡唯一還擁有愛意的兒子。

  這種做法還把我推到瞭一個極度難堪的境地,姨父以一種強硬的態度參與瞭進來,為我制定瞭飽含恥辱的條約,我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強烈地感受到那種像扯線木偶一樣被操縱的屈辱感瞭。

  一切都是拜母親所賜!

  我知道,姨父這一切激進的手法,不過是想讓我這個兒子快速地成長,他想彌補這些年「教育」的缺失,讓我盡快長成一個讓他感到滿意的「兒子」。

  我腦裡閃過瞭一個成語:揠苗助長。這個成語或許不是很恰當,因為我覺得在短短的半年裡,自己的確比過去成熟瞭很多。但沒有人問過那禾苗,到底喜不喜歡這樣的成長。

  *** *** ***

  晚上,傢裡。

  我度過瞭一個難得的平常的夜晚,一整晚我都沒有對母親和陳熙鳳老師動手動腳,甚至連言語也沒有涉及任何這方面的話題。

  我想回到平靜的生活中,但這種平靜不是說我突然細心革面瞭,而是我打算計劃一些,像對小舅媽那樣,完全是屬於我的東西。

  而且這次,我不打算盲幹胡來,我要創作一件屬於自己的藝術品!

  但母親像是沒有意識到我的變化,她整個晚上都處於一種神遊物外的夢遊狀態,我突然感覺到她似乎有點蒼老感瞭。

  她看起來很疲倦。

  意識到她那不對勁的狀態,我嘆瞭口氣,其實我內心相信母親是能承受這些事的,畢竟相比她在姨父和光頭那裡遭遇到的事情,王偉超的脅迫不過是小菜一碟罷瞭。

  但這也是我擔心的,我擔心母親變成瞭另外一個張鳳棠,對自己的身體或者整個人生持有一種放棄,隨便怎麼樣的態度。

  別看姨媽表現得那麼強勢主動,我認為這恰恰說明她內心的空虛和脆弱罷瞭。

  另外我也擔心,是不是某些東西在母親的內心裡累積、醞釀到瞭一定程度瞭,在現在開始逐漸爆發出來。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的。

  母親是怕死。

  但有時候人的一些行為是盲目的,不理智的,怕死的人並不代表不會自殺……

  *** *** ***

  「下周我們去旅遊吧。」

  *** *** ***

  一整夜的輾轉難眠,雖然想通瞭一些事情,定下瞭目標,但是我還是覺得很疲倦。

  就是那種明明擁有很多卻像什麼也沒有的感覺。

  那時候有些歌的歌詞其實非常應景的。

  「欲望的門打開,夢的草原沒有盡頭」

  可惜身在夢中的我並未察覺。

  *** *** ***

  一段時間不見,陳瑤住的院子變成一座彷如史提芬金的恐怖小說裡的古堡一般,那圍墻爬滿瞭綠色的藤蔓植物,我開始以為陳瑤種的是某種絲瓜類的瓜藤,沒想到居然是常青藤這種特別能長的玩意。

  看到這樣的房子,我有點擔心這是否是陳瑤內心的某種情緒的體現,封閉而隱秘。

  但她見到我時那臉上發自內心綻放的笑容,卻如柔和晨曦,將我內心的不安輕輕地拂拭掉。

  「大老板終於有空來看看我這個被資助的孤兒瞭?」能拿自己的痛楚開玩笑。

  「怎麼長的那麼快?」我指著墻上的藤問道。

  「照料得好就長得快唄,這玩意本來就很能長。」

  「冬天也這麼能長嗎?」

  「開個汽車你變城裡人瞭啊?」

  「沒有,以前還真沒註意到這個鬼東西這麼能長」

  我們沒有進到屋子裡去,她在院子裡的矮凳子坐瞭下來,凳子前面散落瞭一些農具,看她的樣子在折騰這些玩意。

  她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已經沒有那種病態式的蒼白瞭,開始有瞭陽光留下的血色。頭發也盤瞭起來在頭頂上弄瞭個發髻,簡單地用發夾夾著。

  我忍不住朝她親去,她沒有躲,主動地迎瞭上來,我們的嘴唇粘在一起,我沒有把舌頭伸過去,隻是單純地吻著。

  趁著她閉著眼,我的手悄悄地攀上瞭她的胸脯,輕輕地揉按著,她開始還推開瞭一下,但很快就任由我輕輕地按揉著。

  而這一切,神奇地沒有參雜太多的情欲。

  當我們嘴唇分開後,她沒有說什麼,隻是抬手整理瞭一下額前散亂的劉海。

  「有空要去理個發瞭。」

  「對啊,長得跟那些藤蔓一樣,特別快。」

  「對瞭,和你商量個事。」

  「嗯?」

  「我是這麼想的,我現在那個運輸公司發展得挺不錯的,我以後的生意肯定會越做越大的,你不是想讀書嗎?我想著,要不送你去學點這方面的,你以後幫我打理一些生意吧。」

  陳瑤看向我,搖瞭搖頭,笑的露出瞭皓白的牙齒:

  「我不是想讀書,我是想陪著你。」她再次低下頭,在地裡拿起一根細木枝在泥地上塗畫著「我是怕你去上大學瞭,我一個人在這裡不知道怎麼辦好。」

  我貼心地伸手摟著她的肩膀,讓她往我懷裡靠,用堅定有力的語氣說道:

  「我不會丟下你的!」

  「我知道,但林林,人要面對現實,雖然我當自己嫁給你瞭……」

  她嘆瞭一口氣,丟下樹枝,開始扭著手指上的戒指,但語氣聽起來沒有什麼變化,很淡然,淡得就像沒有漣漪的水面,安靜地倒映一切。

  「但我知道,你不可能娶我的……」她用眼神制止瞭我急欲脫口而出的辯解,繼續說道:「我之前說瞭,我不在意的,我現在什麼都沒有瞭,隻有你瞭,我能陪在你身邊就滿足瞭,也沒有太多的奢求,也不在乎什麼身份。」

  她這番話完全不像是一個中學生口中說出的,她這種狀態讓我想起一種特別的女人——尼姑。像是勘破紅塵素食,不再眷戀塵世間種種欲望紛擾,隻求內心平靜。

  她又失笑瞭一聲。

  「別老是引起我說這個。」

  我什麼也說不出口。

  這是一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曾經有無數條路線會讓一切通向毀滅,但我們僥幸地走到瞭這裡,她傷痕累累但卻越來越穩健地站著。

  她看著我的眼眸子閃爍著星辰。

  最後我隻能點點頭,說瞭一句「我知道。」

  如同滿溢的酒杯,再晃就會揮灑掉。

  「對瞭,幫我感謝一下全姨,她在市裡過來一趟不容易,但她每周總會來看一次。」她笑吟吟地看著我,剛剛敏感話題帶來的一絲低沉被她輕輕地撇到瞭一邊去「我以為是你安排的,但她說不是,看你樣子,看來真不關你的事。」

  嗯?護士長一直有來看陳瑤?

  「的確不是我……,哎,她也算是有心瞭,我也沒註意到……」

  陳瑤的話讓我感到愧疚,我摟瞭摟她,幹脆把她放倒,讓她枕著我的手臂躺在我的大腿上,用手摸著她的臉蛋:

  「這樣吧,有空我去拜訪她感謝她。」

  「我跟你一起去。」

  「好。」

  我遲疑瞭一下,還是問道:

  「她有說什麼嗎?」

  「沒啥,就是叮囑我按時吃藥,她幫我停瞭一些藥,說偶爾會有不受控制的暴躁情緒,但我好像沒有出現過她說的情況。」

  「那是好事,證明你康復得很好。」

  「你什麼時候走,要煮你午飯嗎?」

  「嗯,我一整天都在這裡。」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