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馮，又來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阿姨，別客氣，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再說，小寧這張臉太惹奸商註意瞭。這我可忍不瞭。」我笑道。

　　「晨哥，我看上去真的那麼好騙嗎？」小寧忽然發難道。

　　「嘿嘿，沒有沒有。」我陪笑道，「說錯話，待會我自罰三杯礦泉水。」

　　氣氛漸漸正常化，我向母女倆解說著工作生活中的趣事，一路上倒是也沒有冷場。

　　拿過小寧媽手中的采購清單，一時竟有些頭暈。我對這方面的設備瞭解並不多。腦門一熱答應下來的差事，這下隻能硬著頭皮上瞭。不過和奸商們講價都是一個路數，想來也不會讓她們吃虧。

　　我用的是最簡單的「階梯法」。「階梯法」，其實也就是「騎驢找馬」。到一傢店詢價，開出報價單，然後拿著去另外一傢壓價。俗話說，貨比三傢不吃虧，這個方法唯一的缺點就是費時費力。

　　這不，批發市場詢瞭半圈，我竟然對奶茶設備有瞭個初步的瞭解。

　　不過這當中也有些許竅門。那就是詢價的順序要從小到大，從內到外。小店偏店報價低，容易把價格壓下；大店相對更愛惜羽毛，最後的成交放在大店可以防止換貨等問題。

　　大件設備的采購就用瞭整整一上午。一點多的時候，終於完成瞭大件的采購，吃上瞭中飯。

　　「小馮，你真是瞭不起。今天如果沒有你，我們估計要多花很多錢。」小寧媽由衷說道。

　　「哎，我也就是大學時在幾個地方實習過，和一些供應商打過交道，沒什麼真材實料。」我說，「對瞭，小寧，之前聽你說的自考，現在怎麼樣瞭？」

　　「嗯，下半年就開學瞭，ＸＸ大學的非全日制。」小檸低著頭，說。

　　咦，和王昆弟弟一個學校啊。不過非全日制的上課時間和文憑性質都不一樣，可以說不屬於同一個大學瞭吧。

　　「嗯，晚上和周末上課對嗎？」我問。

　　「是，平時還能在店裡幹些活。」小寧說。

　　「孩子，苦瞭你瞭……」說著，小寧媽的眼眶又開始紅瞭。

　　「媽，能幫上你的忙，還能繼續學業，我很開心呢，哪兒苦瞭。媽，別哭瞭，好嗎？」小寧微笑著安慰道。

　　但是，我註意到她眼中那一絲不甘。命運對眼前的少女，確實不太公平。她本該在大學裡無憂無慮的學習。

　　「不哭不哭，」小寧媽急忙擦瞭擦眼睛周圍，轉移話題道，「小馮，你現在不用上班嗎？」

　　「事兒少，基本就去公司報個到。不過在過半個月，好日子就到頭瞭。最近恰好有時間，阿姨放心的話，奶茶店的工商稅務手續都交給我吧。我之前辦過，熟。」

　　工商方面的手續不難，但有些繁瑣。代辦又有許多是漫天要價。好人做到底，我便順勢將這個活攬下來。

　　「這怎麼好意思……」小寧媽連忙說道。

　　「媽，就麻煩晨哥吧。他是大好人，你知道的。再說，這事我們倆也辦不好啊。」小寧說著，對我眨巴瞭一下眼睛，臉上多瞭幾分這個年齡少女應有的俏皮。

　　「是啊，阿姨，我挺喜歡喝飲料的，之後會常常過來蹭喝的，到時候別嫌我煩就好。」我說。

　　中午的太陽有些毒，我們約好休息一下，再開始采購小件和原料。

　　中午喝瞭一瓶紅牛，有些難以入睡。我百無聊賴的翻弄著手機。

　　忽然，想到瞭昨天傍晚，蕓姐的一句話。

　　「改天中午陪陪我就行瞭。」

　　現在，小巫女，會不會和蕓姐……

　　這個奇怪的念頭在心中紮瞭根，便開始瘋狂生長。

　　我按捺不住心中禁斷和好奇的念頭，掏出瞭手機。

　　我打開瞭Ｘ石雲Ａｐｐ，連接到上次安裝的監控設備上。

　　蕓姐和小雨的休息室內，也安裝瞭攝像頭，隻是設定不在前臺的屏幕上顯示。蕓姐對設備瞭解不深，她可能認為這個攝像頭僅僅是錄像用。不調取錄像的情況下，沒人能看到其中的內容。

　　這個初衷是為瞭防盜的攝像頭，此時變成瞭我的眼睛，成為瞭心中那個罪惡念頭的最後一塊拼圖。

　　連接攝像頭，緩沖畫面……

　　果然！

　　「晨哥，在看什麼呢？」小寧似乎註意到瞭我目不轉睛的樣子，好奇的探頭過來問道。

　　「啊，Ｘ魚直播，這主播技術真好，打得太精彩瞭。」我說。

　　「晨哥也打遊戲嗎？」

　　「是啊，現在陪女朋友偶爾玩一下。」我繼續撒著謊。

　　見小寧沒有懷疑，也沒有瞄到我手機上的畫面，我這才松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