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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丫頭你真好

  春天來瞭,春天的江南是美麗的,風很柔和,空氣也很清新,鋼鐵般的都市建築也被軟陽照得相當舒坦,縱橫交錯的馬路兩旁,柳樹吐出瞭嫩芽,小草也從地上鉆出來伸展瞭胳膊腿。

  我的事業如春天般朝氣蓬勃,在這兩三個月裡,我竟然完成瞭三個的設計方案,我們的部門經理林哲野也不過如此。那獎金當然是嘩啦啦的響瞭,於是我的微笑充滿陽光。

  在百忙中,我不忘兼顧我的愛情,這裡的愛情當然是指與洵美的偷情瞭。於是我那陽光般的微笑又透出瞭點春意,心裡頭竟有萬般柔情,同事與客戶見到我,都不由自主被我所感染,我的事業也更加的暢順瞭。

  隻是夜裡仰起頭,天空低垂如灰色的霧幕,落下一些寒冷的碎屑到我的臉上,冰涼徹骨。妻子夢嬋好像沒從冬天走出來,她的臉上滿是冬天那種寒冷的氣息,而且越來越冷,幾乎結成冰。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和洵美終於有一天被夢嬋撞到,我們在商場不期而遇。那天我用我剛發的工資給洵美買瞭一件高檔的淑女式連衣裙,洵美從更衣室走出來,一個360 度的轉身,連衣裙甩成瞭小傘狀,光亮潔白的小腿亮瞎瞭商店裡所有的男同胞。

  洵美喜孜孜的閉上眼睛親瞭我一口,可是抬起頭的時候,眼睛楞楞的看著我的身後,臉一下子白瞭下來,然後趕緊推開我,站到一邊,雙手不自然的扭著自己的手指。

  我轉身一看,夢嬋的玉臉已經結成瞭冰,眼光如刀,一刀一刀的朝著洵美砍去。她身後站著她的妹妹夢娟,她提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像跟班似的站在妻子的後面。

  妻子針芒般的眼眸掃瞭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瞭震天般的響。

  夢娟有點不舍的看瞭我一下,然後跺跺腳也跟著夢嬋去瞭。

  我有點左右為難,是扔下洵美追妻子而去,還是留下來照顧這受驚的小寶貝呢?

  在妻子夢嬋走出玻璃門的一瞬間我就下瞭決定,於是轉身對洵美安慰道:「寶貝沒事,你先回去,我去跟她解釋一下,晚上我打電話給你。」

  洵美楞楞的看著我,有些委屈,有些擔心。我快速的親瞭一下她有些冰涼的面頰,然後趕緊向夢嬋追瞭出去。

  雷克薩斯車裡,夢娟開著車,我和妻子夢嬋坐在後座。我想拉夢嬋的手,卻被她狠狠的甩開。夢嬋面沉如水,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其實我早就想到總有一天會出現這種事情瞭,我也做瞭準備,隻是有小姨子夢娟在旁,我也不方便說出來。

  夢娟一邊開著車,卻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我們。

  傢裡,隻有嶽母在,周末的時候嶽母一般還是有休息的。這個丈母娘好像從我們身上嗅出瞭一股濃濃的火藥味,趕緊問我們情況。我和夢嬋都不說話,我們一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我看見嶽母悄悄的拉過夢娟去問。

  春天的陽光透過窗子射在房間裡,本是溫暖的味道,此時卻被我們的氣氛嚇跑瞭,太陽西移,冬季殘存的寒冷剎時侵襲瞭房間。

  「老婆,你都看到瞭,我無話可說。有什麼火先朝我發,我任打任罵。」

  我自己先說瞭出來,我理虧,我任罰,其實我這樣說,也是極端的不負責任,因為我沒有說出解決的方法。

  「你讓我打你,罵你?你混蛋!你就會欺負我,你讓我怎麼辦?」

  夢嬋此時好像冰山融化般癱軟在床上,淚水再也守不住的往下流。

  原來她剛才都是裝作堅強,強忍著沒有當場發飆,也沒當場哭泣。她是為瞭我的面子沒有發飆?或則為瞭自己的尊嚴而沒當場哭鬧?

  她此時的哭聲,是那麼的無助,我石頭般的心,此刻也軟瞭,但我還是說出瞭冰冷的話。

  「丫頭,我對不起你,但我也對不起洵美。我是不能放棄她的,你……你看能不能接納她。」

  我期期艾艾的說出瞭這句無恥的話。

  「你讓我接納她,你讓我和這個狐貍精分享一個老公,葉大仁!你無恥!你想享齊人之福,做夢!」

  夢嬋鄙夷的看向我。確實,嬌妻美妾似乎不存在於現實社會。

  「那,那你說怎麼辦吧?」

  我吶吶的說出瞭這句話,我心裡同時愛著兩個人,而妻子在我的心中卻占不到二分之一,不知道這是她的悲哀,還是我的悲哀。

  「立馬跟蘇洵美斷掉關系,給我寫下保證書,我可以原諒。」

  夢嬋做出瞭每一個善良妻子所做的寬容。如果是夢嬋出軌,我估計連讓她寫保證書的機會都沒有。

  「我說過,我是不會離開她的。如果實在不行,我們離婚吧,我什麼都給你,女兒也給你,如果你不養,那就給我。」

  我終於說出瞭這句我醞釀瞭好久的話。

  此話,堪比利劍;此話堪比毒藥。夢嬋坐在床上的身子被此話刺得微微的抖瞭一下,她看著我的眼神,好像不相信這是我說的話一般,這麼絕情,這麼不負責任,她的臉滿是失望,漸漸的絕望。

  她驀然站起身來,芊指直指我的鼻梁,歇斯底裡的說道:「好!你先把你欠我們傢的15萬立馬還給我,我就跟你離!」

  我頓時如被人扇瞭一耳光的難受,錢是赤裸裸的,它從沒有羞恥之心。但拿瞭別人的錢跟人傢談感情,是正常人,你都會羞恥。我出國所差的錢是夢嬋給我補上的,向親戚朋友所借的錢也是夢嬋傢給我先墊上的。現在你跟人傢說離婚,人傢同意瞭,隻是要你立馬還錢而已,天經地義。

  「能不能再寬限幾年,我……我現在確實沒錢,不過我每個月工資都很高的,還有獎金,再……再給我幾年我就能還上瞭。」

  如果現在有個洞,我一定鉆進去。

  我的妻子叫我還她的錢,我此時傷心之餘,更多的是屈辱。

  「沒錢是吧?沒錢你好意思跟我離婚,你好意思背我偷人?我們現在就叫雙方父母一起來評評理,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夢嬋嘲弄的看著我,不屑的眼神刺傷瞭我的自尊。

  「我,我……我……」

  我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如果叫我父母過來評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父母因為15萬而奔波,更怕他們被妻子從嘴裡說出來的話而傷到心。

  此時,我面如死灰。我楞楞的看著這個平常對我百依百順,而此刻卻變得這樣陌生而刻薄的妻子,心裡如打翻瞭五味瓶,都不知道什麼感覺瞭,最讓我受不瞭的是,人傢句句占理,句句挖心。

  我垂著頭,像鬥敗的公雞。

  洗澡的時候,我偷偷的打電話給洵美說,以後暫時不能去她那裡瞭,隻能抽空給她打電話。洵美說她知道瞭,讓我好好陪妻子。

  感情一旦有瞭裂縫,它隻會變得越來越大。撕破瞭臉皮,我和夢嬋再也回不到溫馨的往日瞭。

  此後,我努力賺錢,把賺來的錢幾乎都交到夢嬋手上去瞭,但夢嬋卻說,等還完錢,再離婚,她可不願意。我心裡說,你不願意,我們法庭上離!

  我和夢嬋再也沒有做愛瞭,她有時會稍微的討好我,想和我和解,但在洵美的問題上卻絲毫不讓步。我怨她那次用錢傷害瞭我的自尊,一直對她不冷不熱,我知道我自私瞭,自私得連我也恨自己。

  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就是我此時的寫照。我現在每個月工資加上獎金都有一萬左右,我賺得越多,好像脫離妻子的苦海的期限就越近。我就像加瞭強力馬達的電動雞巴,隻知道猛幹。

  以前還想搬出去租房子,現在卻沒那閑錢瞭,妻子就像包租婆一般,斂著我月月豐厚的薪資。我有時更願意加班到深夜,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傢,看著妻子穿著性感的睡衣獨自躺在床上睡著瞭,她的眼角好像還有淚痕。我嘆息瞭一聲,連衣服都沒脫,就倒在瞭床上。

  有時夢嬋看著我的眼神也有一絲懊悔,更有一絲不安。她或許知道,這樣做,她終究要失去她的老公。但她始終不同意我跟洵美在一起,我現在才知道,她的占有之心,堪比男人。我相信每一個男人都不會喜歡跟另外一個男人分享一個妻子吧,夢嬋的心理應該也是這樣。

  夢嬋這段時間似乎變得無比暴躁,稍微不順心都要摔東西。現在連嶽父嶽母都有點怕她,夢娟更像隻老鼠,能不見她姐姐,就不見,躲得遠遠的。

  雙方父母都看出瞭我們之間似乎存在什麼矛盾,於是多次召開傢庭研討會,可是我和夢嬋都沒有把關鍵原因說出來,夢娟好像更不敢插嘴,我估計她媽媽問她的時候,她也不敢說實話。

  日子就這麼行屍走肉般的過著,我在傢裡跟妻子夢嬋的關系已經到瞭冰點。

  而我和夢娟說話自然會多瞭些,人不可能在一個環境中一直沉默著,不然跟獨自活在孤島有何區別。

  這天,不得不下班,公司大掃除,我就沒理由再繼續加班瞭。從公司大廈走出來,我看到瞭街對面的夢娟。她上班一般都是坐公交,而今天下班是來我公司附近的一傢比較有名的書店買書的。剛好被我看見,我就叫瞭她一下,她有些興奮的朝我揮手。

  書店窗幾明凈,書很多,但光顧的人卻很少。夢娟一本本的挑過去,由於太專註,不小心撞在瞭看書的我。

  「啊!好痛。」

  夢娟本能的捂住一雙挺翹的乳房說道。

  夢娟剛才確實是把那對豐滿乳房撞在瞭我的手臂上,但也不至於這樣疼吧?

  「你沒事吧?娟兒,你出汗瞭,是不是哪裡受傷瞭,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我看見夢娟的臉上竟然微微的滲出瞭些細汗,表情極端的痛苦,大吃一驚,以為她是不是哪裡受過傷,或則是身體出瞭什麼毛病。

  「沒,沒事。」

  夢娟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她不敢看著我,好像有點怕羞,但更多的是不讓我深問。

  夢娟努力的平靜瞭一下自己,然後才說她書已經挑好瞭,問我還要繼續看書嗎。我說,不用,你買好瞭,我們就回傢吧。

  我騎著那輛現在對我來說有失身份的電瓶車,但坐在後座上的夢娟卻一點也不嫌棄,她用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背上,微微的熱量好像從她的臉頰經過衣服傳到瞭我的背上。其實我穿的衣服還是滿多的,不可能有這樣的熱量,但好像就是有那一種感覺,也許這份熱量叫柔情。

  但是我卻發現,不管路多麼的不平坦,她都不會把身子靠過來,難道她身上確實某些地方很痛?剛才在書店裡被她的乳房碰瞭下手臂,我竟然在心裡蕩起瞭絲絲漣漪,她是我的小姨子,真是罪過罪過。

  我們路上說瞭很多話,但我們好像很有默契般,都避開瞭夢嬋這一雷區。

  當我問夢娟喜歡什麼樣的男生時,還詫異的問她,像魏德那麼優秀的男士,她怎麼會不喜歡呢。

  夢娟說,她要找,也要找像她大仁哥這樣的。我的心不由一跳,這丫頭不會是愛上我瞭吧。這可使不得,我還在和她姐姐冷戰,這要是不小心踩瞭線,那冷戰立馬就要變熱戰瞭。

  我隻能尷尬的一笑,然後就不說話瞭。快到傢的時候,夢娟叫我停下來,說讓我先走,她等下再回去。搞得像偷情一般,可是如果這要是一起回去的話,讓夢嬋看見瞭,鐵定得砸鍋。

  我騎著電瓶車再次朝前開去,不經意回頭,卻看見草叢上孤零零有一隻小孩子的鞋,好像很熟悉的樣子,我沒仔細深想。

  回到傢,嶽母說夢嬋抱著女兒去花園散步瞭,我應瞭一聲,然後回樓上,不一會兒,夢娟也回來瞭。妻子夢嬋直到我們快要吃飯才抱著女兒回來。

  夜裡,躺在床上。夢嬋已經換瞭一身性感的睡衣瞭,睡衣該漏的不漏,不該漏的卻隱約能看得見。

  被窩裡傳來陣陣軟香,我的雞巴已經硬如鐵,我是不是該把這嬌香的胴體攬在懷中呢?但如果我主動求歡,豈不是等於向她屈服?

  夢嬋不經意解開瞭幾顆紐扣,她睡衣裡竟然沒戴胸罩,一對椒乳就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勾得我欲火直往上冒。

  夢嬋用戲謔的眼光瞥瞭我一眼,就是這一眼讓我的自尊心占瞭上風,我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夢嬋卻挑釁的拿出她的利器,用那藝術般精致的一雙小腳直擊我的軟肋。

  一雙晶瑩雪白的玉足露出瞭棉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雙盈盈一握的小腳兒欺霜賽雪,腳背上卻雕刻著一張性感的紅唇以及一朵嬌艷的玫瑰。紅唇吻玉足,玫瑰映雪膚,端的是栩栩如生,絕世驚艷。

  我的肉棒一陣猛跳,眼神如附骨之疽,爬上瞭妻子夢嬋那對蕩人之心的玉足上,眼光躡過紋身處,再爬上她那十根如筍尖般的玉趾,趾甲片不施丹蔻,隻略塗瞭點亮甲油,嫩粉色的趾肉透過薄薄如水晶般的趾甲片,顯得異常的精致好看。

  趾甲明顯都是經過細心修整的,端的是齊整潔凈,白皙粉嫩。

  如果能把在手掌上細細的狎褻一番,或則用舌頭去咂嘬含吮那一顆顆飽滿的珍珠趾,那該多好啊。可是眼前的佳人雖然是我的妻子,但此時我卻不得不放棄。

  就在我快忍不住的時候,我一把掀開被子。妻子夢嬋以為我再也忍不住要跟她親熱的時候,高興得挺起胸脯,翹起腳丫。但我卻跑去瞭衛生間,隻聽見背後傳來壓抑不住的啜泣聲,聲音愴然而悲戚。

  浴室裡,我掏出已經面目猙獰的雞巴,然後快速的前後擼動。我這樣做是對的嗎?有哪個丈夫對著美艷的妻子是這樣的啊!我問我自己,我還愛著夢嬋嗎?

  愛,沒錯是還愛著的,但還遠遠沒有對洵美那樣深刻,如果她們兩者隻能二選一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洵美。

  自從那一次被夢嬋當場遇見我和洵美在一起以後,我就再也沒去見過洵美瞭,我們多數在上班的時候忙裡偷閑的打電話。我不是不想去找洵美,而是我認為如果沒有離婚之前再去找她的話,是一種不遵守遊戲規則的行為。這種遊戲就是我和夢嬋的冷戰,我的籌碼是和洵美在一起,而夢嬋的籌碼是15萬。

  我們雙方都知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最後勝利的人可能是我,但如果是我,我何嘗不是失敗的呢?妻離子散,背負忘恩負義,以及出軌的罪名。

  精子撐大瞭細小的尿道口,像子彈般打在瞭對面的玻璃鏡上,這載著壓抑的,愧疚的,屈辱的諸多情緒的精液就這樣打在瞭明鏡上,濃濃的液體鼻涕般的掛在鏡面上,更顯得鏡中人的醜陋。鏡子裡的人猙獰的面孔也慢慢的舒緩開來,有些無力的癱軟在馬桶蓋上。鏡中人,緩緩的把手插進自己的頭發中去,把臉埋在手心,那個白天裡意氣風發的樣子,此刻當然無存。

  深夜,小床上的無知女嬰早已斷奶,她吸吮著自己的手指,安詳的睡著。她的父母背對背躺在大床,各自好像都張著眼睛,在無盡的黑夜裡看呀看,直到東方微白,房間裡才傳來綿緩的呼吸聲。

  春天還未走遠,夏天已經悄然到來。五一這個長假大多數人都放瞭假,就連平時忙得不見蹤影的嶽父柳董賢也拉著嬌妻明月到外省旅遊去瞭。

  我不想面對妻子,而公司確實有一單項目需要人去做,我就接瞭手,公司裡的人都說我是拼命三郎。我隻能搖頭苦笑,還有誰像我這樣不敢回傢的呢?

  我沒有帶上洵美,因為從各種蛛絲馬跡中,我能感受到一雙刀一般的眼睛在註視著我。我甚者懷疑,那次帶洵美去海底公園,她都一清二楚。

  我喜歡出差,出差能在外地肆無忌憚的跟洵美打著電話,說著蜜語。我們雖然身體上沒再接觸,但感情上卻如膠似漆。

  然而這趟出差,我隻呆瞭兩天而已,就不得不回來。工程上起瞭糾紛,工程停工,而這就不屬於我管轄的范圍瞭。我隻是第三方,是設計師,根據圖紙,按圖索驥來辦事。如果負責人有不明白的地方,我負責各項解答,以及建議而已。

  工程停工,我隻有提前回來。我沒有跟夢嬋說,我現在幾乎跟她無話可說,我們就這樣死磕。

  走進傢裡的那一刻,我竟然聽到瞭做愛的淫叫聲,那是妻子特有的「咯咯」笑聲。我頭腦一轟,然道妻子夢嬋為瞭報復我,給我戴瞭綠帽子?我的心像被針紮的痛,腦袋裡一片空白。

  雖然我與洵美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是背叛瞭夢嬋。但男人特有的自尊,或則說自私,讓我怒火急促升騰。

  我一步一步的走上樓去,腳步很輕,我要看看這個奸夫到底是誰。

  這時,一聲「賤狗」像霹靂一般傳到瞭我的耳朵,這個下賤的詞匯又一次從妻子嘴巴裡傳瞭出來,但這次的受眾不是我,而是房間裡的那個奸夫!

  「咯咯……舔得我好爽哦,你舌頭最近有長進哦!不枉我往日的調教,乖乖的,頭低下!我看見你這張臉就煩。」

  妻子夢嬋的叫聲真是放浪形骸,肆無忌憚。

  往日的調教?然道不是最近才出軌的?哼!好啊,還說我出軌,你不是早就偷男人瞭嗎?

  我的心裡怒火急串,但兩隻腿卻綿軟無力,這畢竟是我妻子啊,我曾經也愛過她,難道我們真的走到這一步嗎?

  我漫著兩條面條般無力的雙腿,終於走到瞭二樓。房門竟然是洞開的,難怪聲音這麼大,你們也太囂張瞭吧,趁著我和你爸媽都不在,你竟然這樣放蕩,無恥淫蕩才是你的本性。

  但當我站在門口看進去的時候,我卻傻瞭眼。

  裡面竟然是夢嬋夢娟倆姐妹,而且扮演女王的明顯是夢嬋。我剛才那憤怒不可名狀的心,一下子回復平靜。隻是好奇於這對平時並不親密的雙胞胎,此時竟然做著同性戀的事情。

  我隻是瞥瞭一眼,趕緊退出房門。但我卻看到妻子夢嬋像女王般坐在梳妝臺上,從桌上垂下來的白嫩纖細的小腳隻穿著黑色的高跟鞋,高跟鞋是露腳背的那種,而且未著襪,血色玫瑰的紋身配合著她晃動的小腳顯得那麼妖艷而淫蕩。

  夢嬋的兩腿中間竟然塞著夢娟的頭,一頭烏絲掩蓋住夢嬋胯部以及大腿的內側。夢娟赤裸著身體就那樣屈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渾身上下隻穿著一雙黑色的絲筒襪。雪白的粉背以及屁股上觸目驚心的劃滿鞭痕,那嬌弱的身體還在那微微的顫抖。

  一對雙胞胎,同樣的面貌,同樣的身材。此刻,一個如同女王,一個如同奴隸。

  我就這麼驚鴻一瞥,妻子的淫態卻盡收眼底。夢嬋並沒有註意到我,而夢娟背對著我,當然更是沒有看到我,我卻一陣的不知所措。

  這外表光鮮的一傢人,原來各個都是變態。也不知道夢娟是被迫這樣,還是樂於享受這樣。所以我剛才並沒有沖進去喊停她們,每個人都有隱私,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

  怪不得夢娟的胸口會痛,我猜,估計是被虐待的。我在國外聽說過有虐待狂,也有被虐狂。不知道她們姐妹是不是這樣。

  人是好奇的動物,特別是偷窺別人的隱私,我也不例外。我的心好像被貓抓般的癢,躊躇一陣,最終還是悄悄的從夢娟的房間陽臺走去。

  夢娟的陽臺和我們的陽臺是並列的,很容易攀爬過去。生平第一次像小偷般攀沿著自己居住的地方,我有點心虛,但更有種做賊一般的驚險與刺激。

  到瞭我房間的陽臺,陽臺的玻璃門是開著的,隻有厚厚的帷幔遮掩住裡面的春光。撩開一絲縫,裡面的淫亂盡收眼底。

  白色描邊的梳妝臺,它很幸運的用它寬大的身體托住女人潔白的屁股,它好像很享受懷裡女人顫栗的嬌軀,雖然隻能接觸到女人的屁股,但它卻不自主的隨著女人的叫聲而顫抖。它的一隻巨大獨眼能看見女人雪白的粉背,雖然隻能看見這麼一點,但估計它已經很滿足瞭。

  夢嬋睥睨的看著胯下的妹妹,手裡拿著一條皮帶不時的抽打在自己胞妹的裸背上。「啪」皮帶甩出一條黑影,夢娟「嗚」的一聲,聲音好像被姐姐的小腹蓋住,發出的聲音有些沉悶,她的身體像觸電一般抽動瞭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原態。

  「起來!」

  夢嬋高傲的隻用下巴對著眼前的妹妹。

  我看見夢娟的玉臉側面像被水打濕瞭一般,本來柔順幹爽的青絲,此時,黏漬漬的貼在發白的臉頰上。她的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我也隻能稍微看見她一邊的唇角而已,我這邊的角度隻能看見她的側面。

  「張開嘴巴,再張大一點,你沒吃飯嗎!」

  夢嬋一巴掌打在夢嬋的臉上,「啪」的一聲,我的心尖都不由一跳。

  妻子夢嬋粉腮內凹,小嘴微微嘟起,雙唇再向內繃緊,如此醞釀瞭一下,竟然把香唾吐進夢娟的嘴巴裡。

  「嗚……姐……別這樣羞辱我好嗎?」

  夢娟嘴裡含著大量唾液,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但聽她那可憐的聲音,我竟有一股沖動想去保護她。

  「你作死嗎?給我吞進去!賤狗,你現在隻能叫我主人,我不想再提醒你第二遍!」

  夢嬋伸出手,兇殘的捏住夢娟的一顆乳珠使勁旋轉。

  「啊!」

  夢娟不堪疼痛,竟然把口裡的唾液悉數吐在夢嬋的身上、臉上。

  「啊!你這賤狗,你找死啊!」

  夢嬋顧不得擦身上的唾液,站起身來,走到夢娟的背後,狠狠的把皮帶抽在夢娟已經傷痕累累的背上、臀上。

  那一鞭又一鞭的抽打,我竟感同身受,每一鞭都打得我心驚肉跳的。這不是因為我對夢娟有什麼特殊感情,而是眼前都是我最熟悉的人,這樣作踐自己親人的身體,我的精神有些受不瞭。

  「主人,主人我再也不敢瞭,主人請您放過賤狗吧,賤狗不敢瞭,嗚……」

  夢娟不敢躲避,生受瞭這幾鞭,嘴裡不住的討饒。

  「看你還敢不敢違抗我,哼!」

  夢嬋好像解恨瞭,把皮帶放在梳妝臺上。然後坐在床沿上,翹起瞭二郎腿。

  「賤狗,爬過來,過來舔你主人的腳丫,你不是說我紋身很漂亮嗎?那就過來舔!」

  夢嬋背對著我坐著,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聽那聲音,肯定是那種踐踏別人尊嚴的女王形象。

  夢娟爬瞭過去,秀發已經被弄得亂糟糟的,她四肢著地,頭更是低低的,頭發因為重力的關系而垂下來,掩蓋瞭那張被羞辱的臉。

  夢嬋用鞋尖輕輕的頂住夢娟的下顎,然後托起瞭她妹妹的臉蛋。梨花帶雨,本是一張秀麗的臉蛋此時淚涕齊下,一雙如秋水般的眼眸,此時再也沒有往日的靈動。但除瞭這些,她的臉上竟然一絲的傷痕也沒有。我這時才發現,夢娟如果穿上平常穿的衣服時,絕對是看不出受過鞭打的樣子。

  夢嬋竟避開瞭夢娟平常裸在外面的肌膚,隻鞭打那衣服包裹的肉體。她竟把自己的妹妹這樣私下作踐,毫無血脈的溫情可言。

  「看著你的臉,我就討厭!你說你長得跟我一模一樣,我能放心嗎?在我不在的時候,你會不會用這張臉去勾引我老公?」

  夢嬋左右晃動鞋尖,夢娟的頭也隨著晃瞭幾晃。

  「主人,我不會勾引姐夫的。」

  夢娟小聲的辯解。

  「你不會?你平常怎麼不叫他姐夫,你說你不勾引,' 大仁哥' 叫得多好聽啊?你私下裡叫他' 大仁哥'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夢嬋用另一隻高跟鞋的鞋跟抵住夢娟幼滑細嫩的右乳房上,我看見那漂亮的乳房上竟然青一塊,紫一塊。

  那本來與我妻子一樣漂亮的乳房,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主人,您饒瞭我吧,我再也不敢瞭。」

  夢娟冷汗已經「唰唰」的流瞭下來,嬌軀想躲避,卻又不敢,隻怕有更兇殘的懲罰等著她。

  「哼!你不敢,我已經多次警告你瞭,你還是偷偷的去討好他,你以為那天我沒看到嗎?你坐在他的車後上,還把頭靠在他背上。那也是你能靠的?你是不是學那騷狐貍,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敢單獨跟我老公親親密密,我把你這兩個乳頭都割下來,反正包在奶罩裡,誰也看不見。」

  夢嬋竟然威脅夢娟,要殘害她的身體。我對她的行為不由得一陣恐懼,這是我的妻子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毒瞭啊?

  「賤狗……賤狗再也不敢瞭,請……請主人寬恕,請主……主人懲罰!」

  夢娟大叫求饒,她的聲音已經恐懼得戰栗起來。

  我再也看不下去瞭,但我不能這樣沖進去。這樣大傢臉上都不好看,我按原來的路退瞭回去,我隻聽到夢嬋「咯咯」的笑聲,以及夢娟哀求的悲鳴。

  輕輕走出大門,然後再用鑰匙重重的打開大門,發出瞭震天的響聲。樓上的聲音頓時止住,不一會兒又傳來打翻東西的聲音。

  我故意把行李掉在地上,靜寂的別墅裡突兀的響起瞭「啪」。

  「老婆,我回來瞭。」

  我大聲的喊,但我沒有上樓去。她們姐妹倆肯定惶急的在穿衣服、打掃戰場。

  「老公,我和夢娟在樓上整理東西,你先在樓下吃一點東西,樓下還有些面條。」

  夢嬋的聲音都有點嚇得發顫,要不是我親眼看到她們姐妹倆在SM,我還以為真出瞭什麼我不願意看到的事呢。

  我靜靜的等瞭一會兒,夢嬋和夢娟才雙雙從扶梯走瞭下來。從外表看,還真的看不出什麼痕跡。

  夢嬋和夢娟手上竟然還戴著袖套,兩人都穿著居傢服,露在外面的肌膚雪白晶瑩。

  我偷偷的看瞭一下夢娟的臉,她看著我的時候還是羞澀的一笑,隻是眼睛裡隱藏著深深的畏懼,她稍微站得靠後一點,手指還在微微的顫抖。

  「老公,你回來瞭啊,餓瞭嗎?今天就我和夢娟兩個人,所以煮得不多,隻剩下一點,要是不夠,我再煮一些。」

  夢嬋趕緊去張羅,我看著有些感動。

  我和夢嬋在冷戰,但也隻是性冷戰。平常生活上,還是互相關懷著。

  看見夢嬋見到我欣喜的樣子,我心中深處湧出一股柔情。我默默的走到夢嬋的身後,雙手抱住她的嬌軀,夢嬋的身子一震,本來拿著鏟子在鍋裡翻動的手也停住。

  我微微彎腰,深深的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就這麼安靜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吻她的發香。

  一陣焦香,鍋裡本來在爆蔥,現在爆糊瞭。

  「老公,糊瞭。」

  夢嬋的聲音有些嗚咽。

  我順手把液化汽關掉,然後讓夢嬋轉過身。夢嬋的臉上已經佈滿瞭淚痕,鼻尖凝著一顆淚珠,就快要滴下。

  我趕緊用嘴唇吻瞭下去,鼻子有點冰涼,淚水有些咸。

  「丫頭,對不起。」

  我捧著夢嬋的頭認真的看著她,夢嬋沒有錯,錯的都是我。

  「嗚……」

  夢嬋好像受到瞭莫大的委屈,用力的紮進我的懷裡痛哭。

  我的手輕輕的拍在妻子的顫動的肩背上,她已經泣不成聲。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辦,我傷瞭兩個女人的心。

  我看見夢娟怔怔的看著我們,有些不敢相信我們的舉動。她轉過身,默默的上樓去。

  「我們和好吧,好嗎?」

  我柔聲的說道。

  「嗯,但……但……」

  夢嬋想要說什麼,但又不想破壞這剛剛緩和下來的局面。

  「老婆,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我想跟妻子說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你說吧。」

  夢嬋用固執的眼光看著我,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她不會退讓。

  「老婆,我跟你講過洵美的事情瞭吧,可是,可是最後是我誤會她瞭,她心裡並沒有背叛我,她隻是被迫的。如果我沒有誤會她,我們也不可能結為夫妻,你說是嗎?」

  我小聲的說著,一直用眼睛註視她的表情。

  「你誤會她瞭,然後你們就可以在一起瞭嗎?」

  夢嬋有點恨恨的說道。

  「我們能不能各退一步,我和她不可能就這樣斷瞭的。我就和她保持半情人關系,平時通通電話,一個月隻能上一次的床,而且還得給你打報告。你看怎麼樣?」

  我提出瞭這個匪夷所思的,自認為能兩全其美的辦法。

  「那,那你們不還是在一起嗎?我看見你們在一起,真的受不瞭,想一想都受不瞭。」

  夢嬋語氣沒有像以前那樣發飆起來,我心頭稍安。

  「丫頭,我以後隻會更加的疼你,更加的愛你。我如果去她那裡,也會提前向你說,你看能不能接受?」

  我看見夢嬋有點動搖的樣子,忍不住又稍微讓瞭一下步。

  「我,我不知道。」

  夢嬋好像真的動搖瞭,冷戰瞭這麼久,她估計也怕瞭。

  「丫頭,我會比以前更愛你,我會比洵美還疼你。難道你願意看你老公離你而去,投進另外一個人的懷抱嗎?」

  說出這句話,我都有點汗顏瞭,我是多麼的自私,利用妻子的愛,來要挾她。

  「老公,你真的是個大混蛋,愛上你真是我最大的不幸。不過你以後要聽我的,要很聽我的話,我就答應你。」

  夢嬋有些自傷自憐的說。

  我親瞭她的額頭一下,然後輕松的說道:「隻要你不再罵我賤狗,說出傷我自尊的話,我都聽你的。」

  「老公,上次是我不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喊瞭出來。可能我天生有點虐待別人的傾向吧。以後要是傷到你,你趕緊說出來,我立馬改。」

  夢嬋一雙大眼睛,如雨後的天空,清澈幹凈。

  我感動得抱起妻子的嬌軀,原地旋轉瞭一圈,然後深情的對她說:「丫頭,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