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端倪

  南方的冬天,雖說不像北方那樣漫天飛雪。可是濕冷的感覺一點也不比北方刺骨的寒風好受。

  不能像北方人那樣窩在傢裡享受暖氣就隻能多出門溜達溜達,曬曬太陽才會舒服些。

  薑宇軒就是一個地道的南方人,這樣的天氣下,他肯定是在傢裡坐不住的。

  閑逛中的他把手遮在額頭,從指縫中偷看瞭一眼頭頂那蒙瞭一層薄霧的太陽,就感覺像是看見瞭自己女友青澀卻又充滿活力的臉。傻傻的笑瞭起來。

  雖然已經和女友相戀一年多瞭,但是他的心中依舊熱情不減。不論看見什麼美好的事物,薑宇軒總能第一個想起那個可愛的名字:祁慧妍。

  雖說當初是從好哥們,范俊的手裡橫刀奪愛,但是自己一點也不後悔。

  相反,范俊和他的關系非但沒有破裂,反而越來越要好。

  范俊和薑宇軒是大學同學,一直把對方當做好兄弟,但是范俊在早在初中就認識瞭薑宇軒現在的女友:祁慧妍。

  雖然范俊一肚子花花腸子,但是心中對她的感情卻非常特殊。

  雖不能說是愛,但一直十分喜歡,隻是不曾說出口。

  本來祁慧妍就性格溫柔,不懂得拒絕。所以身邊的男性朋友也很多。卻也一直不曾有過戀愛的經歷。

  那日晚上薑宇軒過生日,范俊想也不想的就拉著祁慧妍去玩。

  誰知道薑宇軒對祁慧妍一見鐘情,在得知她還是單身後,薑宇軒覺得這是好兄弟范俊給自己送來的最棒的生日禮物。

  即使明白范俊對她的特殊心思,但還是不顧一切的展開瞭對祁慧妍的瘋狂追求。

  祁慧妍從小傢教就嚴格,父母也是最近才覺得女兒長大瞭,從而解除瞭她不能談戀愛的命令。

  沒有過如此經歷的她很快就被薑宇軒的鮮花禮物和甜言蜜語所攻陷瞭。

  薑宇軒自己開瞭個小酒吧,雖說不能算是財源廣進,但養活自己和女友真的還是綽綽有餘。

  身邊有美人,有朋友。生活小康,自由自在。

  薑宇軒覺得自己就是人生贏傢。

  帶著傻笑,和旁人疑惑的目光,他不知不覺地走到瞭一傢還在施工的工地門口。

  門口停瞭一輛拉材料的卡車,卡車司機忙裡偷閑的蹲在車軲輪旁邊點起瞭一根利群。

  那縷淡淡煙後,是一個成熟男人的面孔,黝黑的皮膚透露瞭他這幾年的艱辛。

  幾根堅硬的胡須散落在下巴上面並沒有讓人感覺到邋遢,反而更加體現出瞭他的男人味兒。

  拿煙的手指上還有幾道或淡或淺的傷疤,舊的是年輕時與人鬥狠留下的,新的是現在工作時的不註意。

  男子瞇起眼睛看瞭一眼站在前方的人影。擡頭立馬認出瞭薑宇軒。

  和自己不同,他還是依舊還是白白胖胖的樣子。一身的潮牌和故意歪戴在頭頂的鴨舌帽跟自己身上的老舊工作服以及扣在腦袋上的安全頭盔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怎麼這麼閑啊,薑宇軒?」

  「可不是嗎,酒吧晚上才來生意啊,天又這麼冷,我出來逛上幾圈。」

  突然,工地裡催促的聲音打斷瞭二人的交談,范俊聳瞭聳肩膀:「靠,我這邊是抽根煙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你快幫我去值班室拿個幾個文件,給那管事的老頭看這幾個照片就行瞭。」

  說著范俊把手機打開,點開瞭相冊裡的照片,翻開瞭那幾張保存的文件圖交給到瞭薑宇軒手中。就轉身繼續忙著卸貨瞭。

  薑宇軒心想閑著也是閑著,便拿著范俊的手機朝工地的值班室走去。

  當手裡拿著別人的手機,自己的好奇心肯定會趨勢自己的手去尋找別人的秘密。

  薑宇軒當然也不例外。他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卻還是戰勝不瞭自己八卦的心態。

  他隨手翻瞭翻其他照片,果然找到瞭想要看見的東西。

  幾十張女人的裸照映入眼簾,但是看瞭幾眼就讓他感覺到乏味,因為要麼拍攝角度是脖子以下,要麼就是那女的用手捂住瞭臉。而且姿勢都千篇一律都是女下男上的正常位。

  他輕蔑的撇瞭撇嘴角搖瞭搖頭,網上的AV女優千千萬萬,怎麼范俊偏偏選瞭這幾張做擼管的配菜。

  然後他又點開視屏,想看看這小子是不是有下AV。果不其然,還真的有那麼幾個三五分鐘分鐘的視屏。

  打開一看,居然還是照片中的女人,依舊沒有露臉,可是視屏中卻傳出瞭范俊的聲音。

  那隻攀上瞭女人嬌小美乳的黑胳膊也一看就是范俊的。

  「原來是自己玩女人的紀念品,怪不得拍這麼保守。」薑宇軒心裡想。

  視屏裡的女人隻顯現出瞭下巴上面一點,但是就是這樣也分辨不出她的樣貌如何。

  因為不知是為瞭掩飾住呻吟,還是因為范俊猛烈的撞擊下產生瞭痛感。

  她細小的手臂死死的壓在瞭嘴唇上面。

  微微前挺的頸部似乎是為瞭緩解壓在身上的男人那強兒有力的進攻。

  她的另一隻手頂在范俊寬闊的胸膛上,即像是撫摸那結實的肌肉,又像是因為受不瞭,而在范俊激烈的抽插中和自己被動的承受中增加一絲微不足道的阻力。

  「寶貝爽不爽,這麼多天沒來操你是不是想死我瞭。一想到你我就硬的不行瞭,操死你,操死你!」

  視屏的最後在范俊咬牙切齒的話語中,和他越來越快速的沖刺中結束。

  而他身下那個,一開始被范俊親切稱為寶貝的女人發出的「嗯,嗯嗯」聲,不知是個肯定的回答因為范俊的勇猛,而被撞擊的零零散散。

  還是因為越來越舒服而不得不發出的嬌喘聲。

  「這女人是誰?而且不止玩瞭一次啊。」

  薑宇軒心中泛起瞭疑惑,和自己無話不說的范俊居然從未有對自己提起過。

  雖然知道他靠著強健的身體,和充滿男人味的外貌和許多女子都有過露水情緣,但卻一直沒聽說他還上瞭別人的女朋友。

  「看來這小子還不好意思和我炫耀。臉皮出奇的薄啊。」

  緊接著,他又翻開瞭第二部。

  這部的拍攝角度在第三視角,畫面的最開始是范俊對著鏡頭在固定著錄像設備,而他騎在身下的女人,雖然雙手捂住瞭臉。

  但從身材上來辨別,依舊還是同一人。

  范俊固定好瞭設備,馬上回頭拽開瞭那女人的雙手吻瞭下去。

  雖然女人的雙手從臉上被拉開,但是范俊粗壯的臂膀又從這個角度上重新擋住瞭她的臉。

  被拽住瞭手腕,又被范俊強吻,那女子筆挺的躺在床上。雙腿合攏,雙拳攥得緊緊的,全身也繃的老直。看來似乎還是有很大的抗拒。

  別看范俊現在生活不是很寬裕,但是畢竟一直是風月場所的老手,吻技瞭得。

  靈活的舌頭將女子緊咬的貝齒一顆一顆的撬開,再將舌尖探進去尋找著女子口中的芬芳。

  范俊的舌頭在女子口中一陣掃蕩,舔遍瞭每一顆牙齒,也嘗過瞭每一粒味蕾。

  那女人也對他卓越的吻技動瞭情,放松瞭一開始的緊張姿態,雙腿不再緊閉,慢慢地開放呈內八形狀。

  被范俊松開的雙手也不再握拳,但也僅僅欲拒還迎地貼在他的鎖骨處。

  縱使范俊在上面如何激烈,她還是像個嬌羞的小女孩面對初次接吻般的躲在范俊堅實的臂膀下。被動得迎接著范俊在自己嘴裡狂風驟雨般得攪拌。

  范俊也捕捉到瞭女子這一細微的變化。

  在鏡頭另一側的手開始向她的胸前摸索。

  雖說那女人的胸部不是很大,隻有B罩的樣子。但是胸型健美,挺立的乳房上一抹肉色的淡褐色的乳暈,乳頭不大,乳尖上居然還透露著粉紅的嫰色。一看就是行房的經驗很少。

  范俊一隻手依舊枕在女人的臉側,另一隻則按揉著她的胸部。剛剛好能一把握住的白嫩乳房被粗糙的大掌來回揉搓。連同乳頭都被范俊靈活的玩弄於股掌。

  女子在雙重刺激下愈發感到渴望,腿根來回摩擦想要緩解下體那陣陣襲來的瘙癢。

  范俊見狀也明白瞭女子已經被自己挑起瞭欲望。身子霸道地擠進女人還在摩擦的雙腿,早已挺立的大屌頂在女人的陰戶上,沿著她濕潤的細縫上下遊離,但是就是沒有再向前挺進。

  范俊的肉棒在自己的蜜穴面前三過傢門而不入,女人心中滿是期待和急迫。但又不好意思主動,隻能強忍住席卷而來的欲火,繼續著雙腿間無關痛癢的動作。

  閱女無數的范俊怎麼會不清楚如何進入女人的身體。他隻是在做著最後的挑逗,好與身下女子更好的結合。

  可是奈何身下的女子實在有待開發,恐怕這桃花源裡的潺潺流水被那更深處的熊熊欲火燒幹都不會令她放下顧忌而主動。

  范俊隻好將兩手都放下來,準備抱住女子的雙腿進行沖刺。

  「薑宇軒!」

  眼看就能看見這女人的面貌瞭,突然背後響起瞭自己的名字。

  薑宇軒心中突然慌忙起來,七手八腳的按住瞭鎖屏,回頭一看原來是范俊朝自己走來。

  「你小子拿我手機看什麼呢?」范俊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神色緊張的薑宇軒。

  然後一把拿回自己的手機打開,本來緊皺的眉頭突然松開,雙眼也不可置信的瞪大。

  他一臉慌張的望向同樣一臉慌張的薑宇軒:「你,你你你……」

  薑宇軒見范俊被人窺視瞭隱私,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暴怒,而是如此慌亂,心中不免充滿瞭歉意。

  他滿臉堆笑的幹笑瞭幾下,被整理好思緒的范俊打斷說:「你,看見什麼瞭嗎?」

  「沒什麼其實,我也就是不小心點開的,不是故意的啊。不過你還別說,那視屏裡的女的雖然看不到臉,但身材真的挺好的,雖然奶子不大,但是全身上下沒一點贅肉,炮架子又長,簡直快趕上我傢祁惠妍瞭。還是個良傢少女,聽起來還是別人的女朋友,你小子可以啊,這樣的都被你給上瞭!」

  薑宇軒面對質問當然明白撒謊也無濟於事瞭,隻好實話實說。

  但是不知為何自己要把自己的女朋友和視屏中的女人進行對比,雖然是無心之言,但是回想起來,這女人的身材還真的挺像自己女朋友的。

  范俊聽見他並沒有看到視屏中女子的面容,緊張的心情慢慢平復瞭下來,而薑宇軒口中突然冒出來「祁慧妍」三個字,卻又讓他渾身一震。

  最終他還是松瞭口氣,對薑宇軒擺瞭擺手,表示原諒他的過失之處。自己攥緊瞭手機向值班室趕。

  薑宇軒自知無趣,隻好撇瞭撇嘴往回走去。

  歸途之中還是在回味那視屏中的女人。

  「這麼一想還真和惠妍有幾分相似啊。我操我真是愛這傻丫頭愛到極致,看什麼都想的到她,連看個黃片都……」

  他自嘲般的笑瞭笑,搖瞭搖頭,覺得剛才拿別人身下的女子和自己那清純可人的女友做對比真是愚蠢至極。

  他又擡頭看瞭看見晚的天色,便準備回傢開車,去迎接即將下課的大學生女友。

  去的路上正逢晚高峰。一路上的堵塞讓他的心情開始變得像這霧蒙蒙的天空一樣,有些許糟糕。

  剛到大學城門口,便見到一個少女站在路邊對著來來往往的車流發呆。

  突然從中發現什麼似的沖薑宇軒的車子一笑,立馬抱起手中的包包向他跑去。

  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梳成瞭幹練的馬尾搭在一側肩膀上,散落在瞭懷中的皮包上面。光潔的前額上沒有一根多餘的碎發。細長的柳眉下一雙會笑的大眼睛靈動得眨巴著,將纖長的睫毛輕拂在兩顆飽滿的臥蠶上面。挺立的鼻梁上白白凈凈,下面是露出大方笑容的一雙紅唇。剛好展示出八顆整齊排列的潔白牙齒。

  端莊的氣質給人一種典型的南方小傢碧玉感覺。

  看見她的笑容,薑宇軒內心深處仿佛被一道明媚的暖陽照入,裡面的陰霾立馬煙消雲散。

  「人傢等死你啦——也不快點來接人傢——」剛才還充滿陽光的小臉立馬轉換成撅起小嘴,鼓起腮幫的可愛模樣。

  柔美的聲音帶著撒嬌的感覺,這甜甜的嬌嗔讓薑宇軒的骨頭立馬變得酥軟。

  薑宇軒的女友祁慧妍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溫婉,但私底下卻愛撒嬌賣萌的女孩。

  「寶貝我知道錯啦,天天這個時候都塞車嘛。帶你吃你最喜歡的日料好不好?」

  薑宇軒絲毫招架不住女友的小任性,隻能心中滿是甜蜜的慣著她。

  女孩子本來就禁不住美食和化妝品的誘惑。

  祁慧妍聽瞭,本來撅起的小嘴也有一點平復,嘴角弧度變得微微上揚。故作勉強的朝薑宇軒點瞭點頭。

  薑宇軒心情大好,一路上跟著車裡的音樂哼起瞭愉快的調子。

  歸途中路過范俊工作的工地,他忽然想起瞭下午因為自己的好奇而惹惱的范俊。

  「寶貝,今天咱們和范俊一起吃晚飯好不好啊?」

  「當然可以啊,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遇到他瞭。」

  祁慧妍玩著手機頭也不擡的回答道。

  薑宇軒撥打開瞭手機裡的通訊錄,點開瞭一個名字,隻有兩個字「兄弟」。

  「范俊嗎,快,我晚上請你吃飯,就當是給下午那件事情的賠不是。你要是不來我可是要懺悔一生呦,嚶嚶嚶。」

  電話那頭的范俊皺瞭皺眉頭,突然似乎想到瞭什麼一樣。

  在黝黑而堅毅的面容上擠出瞭一絲不符合氣質的壞笑。

  掛瞭電話薑宇軒便默默得望著工地的方向,等著好兄弟的出現。

  而一旁的女友卻放下瞭剛才還在沉迷其中的手機:「什麼賠不是啊,你們兩個打架啦?」

  薑宇軒寵溺得將手壓住女友的腦袋:「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啊,我們兩個關系那麼要好發生什麼也不會打架的!」

  「那是為什麼啊?」

  祁慧妍好奇的扯著薑宇軒的袖口,不停的左右晃動。嘴裡哼哼唧唧地又開始瞭撒嬌神功。

  抵禦不瞭女友的刨根問底,薑宇軒一五一十的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全盤拖出。

  不知怎地,祁慧妍聽後,臉色突然變得通紅,本來還揪著薑宇軒住口的手也縮瞭回去,閃躲的目光不知何去何從。

  察覺到女友的不自然後,薑宇軒還親切的縷瞭縷她的頭發安慰道:「男人嘛,都是很好色的。」

  雖然已經戀愛一年多,也開始同居。但是女友的在床上的表現還一直像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每次做愛都要將窗簾捂得嚴嚴實實的,把燈關掉,害的薑宇軒還不曾仔細欣賞過女友的身材。隻能憑借一雙眼在昏暗氣氛下感知,靠一雙手在女友的扭扭捏捏中感覺去感覺。

  薑宇軒看著女友羞紅的雙頰,把這一切都歸為她對性事的青澀。又癡癡的笑出瞭聲。

  突然車窗上傳來的敲打聲又將他的思緒扯回。

  原來范俊已經在玻璃窗外盯著她兩秀瞭一陣恩愛,受不瞭。

  薑宇軒抱歉的打開車門,重新向范俊說瞭句不好意思。

  范俊撇瞭一眼副駕駛上的祁慧妍,她的頭依舊低著,目光並沒有與范俊交織。

  一路上隻有車裡的音樂在響著,女友並沒有向以前見到范俊那樣打打鬧鬧。

  雖然以前也經常吃醋,但是他覺得兩人初中就認識,也算正常。

  今天大傢都如此沈默,反而讓他覺得不習慣。

  薑宇軒覺得氣氛尷尬,認為自己的窺視瞭范俊的隱私已經很齷齪瞭,現在又告訴瞭女友讓她誤會瞭范俊的為人,所以更加過意不去。

  隻好率先開口打破,這感覺快要凝固的空氣:「惠妍寶貝,范俊長得這麼漢子,肯定有很多小女生喜歡啦。你是不是吃你老朋友的醋瞭。再這樣我要吃你的醋瞭!」

  祁慧妍依舊是耷拉著腦袋,但聽薑宇軒這麼一說立馬從嗓子眼裡擠出瞭解釋的話語:「老公——人傢哪裡會像你說的這樣嘛……我……我錯瞭。」

  祁慧妍很少叫自己老公,最多隻是在自己的要求或者需要買什麼的情況下。

  今天她突然這麼主動的一聲「老公」讓薑宇軒心花怒放。

  「什麼你錯瞭啊?傻寶貝幹嘛要道歉。」

  要不是安全駕駛銘記於心,薑宇軒恨不得立馬抱住祁慧妍的小嘴啃起來。

  范俊突然咳嗽瞭兩聲:「咳咳,過去的就不要再提瞭,我給你說啊薑宇軒,今天這事你要請我上你傢多喝幾杯才原諒你。」

  「沒問題,喝大瞭就在我傢躺著休息,酒吧的事今天就交給我手下那幾個瞭。不醉不歸!」

  祁慧妍聽見兩人說要在傢喝到酩酊大醉,立馬擡頭看瞭看頭頂的後視鏡。

  在對上范俊似笑非笑的眼神後,又立馬重新低下瞭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