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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書記喜歡剪短發的

  隨著兩扇門在瓊漿的身後緩緩的關上,瓊漿的心裡開始「撲騰撲騰」的激烈的跳起來瞭。她後退瞭一步,想讓門不要馬上關上,這是警察的基本常識。但是這扇門並不能感應人的存在與否,仍舊堅定的把瓊漿關在瞭裡面。

  瓊漿覺得有些腿軟,心虛的不行,站在空蕩蕩大廳中央,舉目無親,恐懼不安。她的對面是一副巨大的壁畫,畫的是黃山迎客松。聽說真樹早就死瞭,擺在那裡迎風婆娑的是一棵塑料的。大廳裡沒有接待人員,四周安靜的出奇。細思極恐。

  「有~ 人~ 沒~ 有~ ?」瓊漿顫顫巍巍的問瞭一聲。自己都覺得聲音不正常,怎麼跟鬼叫似的。

  「有~ 人~ 沒~ 有~ ?……?」「有~ 人~ 沒~ 有~ ?……?」「有~ 人~沒~ 有~ ?……?」四周傳來瞭巨大的,紛雜的回聲。

  「請問是找張書記嗎?」一個保安不知什麼時候冒瞭出來,他無聲無息的突然出現在瞭瓊漿的身後。

  「啊……我是交警隊的瓊漿,,」瓊漿被嚇瞭一跳,頭發都快豎起來瞭,說話也是驢唇不對馬嘴。

  「請跟我走。」

  來到一個雙開門的大房間,保安為瓊漿擰開瞭門,「請進。」他擺手,說完後等在一旁,看到瓊漿進去後,把門從後面關上,然後獨自離開回去瞭。

  瓊漿腿軟的幾乎走不動路,心裡盤算著進門怎麼說。『不會剛進門便被按到地上強奸瞭吧?』想到這裡她的小便開始一滴一滴的往外滲,憋也憋不住。幸虧臨出門時裝上瞭一塊衛生護墊。

  「上帝保佑。」她心裡念叨著,可是不知道要求保佑什麼。

  好不容易挪進瞭房間,這才發現裡面沒有人。她松瞭一口氣。發現身上出瞭一層汗。

  這是一間巨大的辦公室,巨大的寫字臺後面擺著一把太師椅,椅子旁邊立著兩根敦實的旗桿,上面各有一面垂下看不清的紅旗,想想應該一面是國旗,一面是黨旗。

  瓊漿在盤算著見到書記以後怎麼說話,『應該先道歉。如果態度好,書記也許就可以放我回去瞭。畢竟自己已經結婚。書記很可能看不上。而且,好像他應該是黨員!』

  「瓊漿是吧?」空蕩蕩的空氣中傳來一個聲音。嚇瞭神經緊張的瓊漿一跳。

  聽到有人說話,瓊將立即打起瞭精神,挺直瞭腰桿,「對不起張書記。我那天說話有點沖,,……?」

  「你是瓊漿吧?」竟然是一個女性的聲音。

  『女的?他老婆?這麼好事?』這時瓊漿才發現,對面說話的不是張書記,而是一個30歲多一點的女人,『他的老婆?那就更好瞭。不過……是不是太年輕瞭點?會不會抓我小三?怎麼跟她解釋我不是小三?』

  「張書記在上面準備開會的發言稿。我帶你上去。」那個少婦說著打開瞭巨大辦公桌後面屋角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門。「請進。」說話的方式和剛才那個保安非常相像。

  瓊漿停止瞭胡思亂想,小心翼翼的走瞭進去。沒想到原來是一個廁所。瓊漿提心吊膽的還以為裡面擺著一張雙人床呢。她自己都覺得十分好笑,回頭看瞭一眼少婦,忍不住「噗嗤」一聲笑瞭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少婦以為自己衣服亂瞭,連忙回頭檢查瞭一下自己的後背。除瞭折子多瞭些沒有別的。她用手胡擼瞭一下後背的衣服又繼續向前走瞭。剛才接吻時被壓在下面,衣服上難免不被壓出幾個死折子出來,看來以後買衣服一定要買那種不起褶子的佈料的。

  「沒什麼。我想起路上的一件事。一輛豪車飆車撞樹瞭。司機的腦袋都撞出腦漿瞭。」瓊漿自然不敢說出她真實的想法。

  「這事你也笑得出來?你們交警是不是老想這種事情?」她竟然知道瓊漿是交警。

  「也不是。正好遇到瞭。遇到的多瞭就習慣瞭。記住開車一定要小心就行瞭。不要開快車,不要疲勞駕駛,女同志特別不要把油門當剎車踩,,」瓊漿隻得解釋。

  「對對,跟我來吧。」女人關上瞭後面的門後,繞到牽前面領路。穿過廁所,打開瞭另外一個不顯眼的小門,來到瞭另外一個像會客廳一樣的辦公室。

  瓊漿觀察著前面的少婦。她穿著打扮幹凈利落,上身外面罩著一件老式的不能再老的一字領的上裝,下面是黑色的拖地長裙,很不搭配。大概裡面的長裙是吊帶的,為瞭上班嚴肅的環境,特地把她奶奶的上衣借來穿瞭。

  女子最奇特的是她的頭發。她的頭上剪的也是短發,不過比瓊漿的還要短。後腦勺的頭發翹得很高,然後便突然沒有瞭。顯得很有精神。但是和長裙不搭配。後面高翹的地方的頭發有點亂,一定是剛才發生瞭什麼,還沒有來得及整理。

  少婦趁剛才回頭的機會也打量瞭一下身後的女交警。見她笑瞇瞇的卻一身正氣。衣著也很樸素。她就有點不明白瞭,凡是少婦找書記的一般都是為瞭撈人打官司,無不穿的花枝招展的。因為書記管的是公檢法。可是她本人已經是警察瞭,用不著書記幫忙。『也許是想升職。在職場上女性升遷很困難。』她最後給瓊漿下瞭這樣的結論。

  此處不用看

  中國的公檢法不是獨立的,也就是所謂的『三權分立』(立法權,司法權,執法權)在中國是不存在的。中國的公檢法始終處在黨的控制(領導)之下,大多數時候也控制在政府的管理之下。這件事說不上好壞,因為中國幾千年以來一直如此。有的時候效率更高。例如有瞭嚴重的兇殺案,政府可以立即調動所有的力量,以保證不讓更多的人受害。分權即意味著低效。

  為瞭公正,三權分立有時候還是有必要的。三權分立是為瞭公正;不分立是為瞭安全。安全和公正,隻能選其一。安全是公正的基礎;公正則比安全高一個檔次,隻有安全瞭,才談得上公正。不安全的時候,所謂公正一文不值。

  秘書的辦公室裡有一個很窄的電梯口。少婦自己先走瞭進去。瓊漿盡管心虛腿軟,還是硬著頭皮跟瞭進去。

  裡面最多隻能站兩三個人,或是一把輪椅。

  那個女秘書想瓊漿解釋道,這裡原來是個樓梯,還不是公用的,而是設在房間裡的,所以有點緊湊,不像公用的那麼有氣派。上樓的時候後面人的臉幾乎對著前面人的大腿根,似乎有些騷氣。如果不是兩個女的,而是女先男後,這裡又很熱,就不太雅觀瞭。現在改成瞭電梯,就沒有這種問題瞭。

  電梯一直升到瞭五樓,這裡是樓頂,出來後竟然是一個巨大的開放空間。沒有其他樓頂那種滾燙的水泥地面,而是一個樓頂花園。周圍的建築一棟都看不見。顯然實行瞭樓層控制。如果不是花園周圍的一圈竹籬,這個地方幾乎融化在瞭周圍姹紫嫣紅的綠色環境裡瞭。

  「張書記,人來瞭。」秘書上來以後對正在一個巨大沙發上挺著大肚子葛優癱的一位領導人說。

  沙發背對著電梯口,盡管天氣已經不熱,沙發上還是架著巨大的遮陽傘。幾把藤椅隨意的放在旁邊。

  周圍是個樓頂花園的花花草草,亭閣水榭,小溪潺潺。溪水裡面幾尾碩大的三色錦鯉領著一幫小崽子正在荷花叢中穿梭遊玩。一棵臘腸花樹正在怒放,一串串鮮黃色的花絮密密的垂落下來,顏色鮮黃,黃的讓人心驚。

  陣陣香風吹來。讓人心肺頓時清爽瞭起來。瓊漿抬頭一看,竟然是一棵亭亭玉立的玉蘭樹。搞轉基因的人不知道死到哪裡去瞭?把玉蘭,桂花,梔子的香味基因都轉到楊柳樹上去。世界離大同就不遠瞭。

  旁邊一棵從地面攀爬到瞭建築上面的三角梅靜靜的綻放著鮮艷的紫紅色,它在無聲的搖逸著,令周圍安靜得令人窒息。

  「來瞭?我看看。」正在半躺著的領導放下瞭手中的屏幕。這點上他與普通百姓是一樣的。

  「對……不起,張……書記,那天是……?我……???不對,,,」被這個架勢震懾住瞭的瓊漿,也不管遠近,開始磕磕巴巴的背誦著早已準備好的臺詞。她幾乎走不動路瞭。

  「沒關系,沒關系!來瞭就好。說明你覺悟還是有的。」張書記打斷瞭瓊漿的話,「小劉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就不要讓別人上來瞭。」張書記又對領瓊漿上來的秘書說。

  「是。」那個秘書說完又乘電梯離開瞭。『原來她犯錯誤瞭!』劉姓女秘書想著離開瞭。

  「想喝點什麼?那邊冰箱裡什麼都有。」書記對瓊漿說。

  「您喝什麼?」瓊漿小心的問。

  「我隻喝礦泉水。」書記很滿意,見到肯為別人著想的人,他很欣賞。

  冰箱裡沒有普通的礦泉水,瓊漿拿起一個墨綠色的紡錘狀的玻璃瓶問道,「這個可以嗎?」

  「可以啊。」

  瓊漿小心翼翼的倒瞭兩杯礦泉水。把一杯擺到瞭書籍的面前。

  「你還真有眼力。這是法國進口的,三百塊錢一瓶。」

  「啊?一口還不得20塊錢?」

  「不止。這麼小的瓶子。坐下說吧。」張書記顯然對瓊漿很欣賞。他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博得女人的好感,他知道這個目標還沒有達到。如果不能博得這個女人的好感,那就要從精神上把她壓垮。這是政府通報中剛剛報告的。最近查處的一個邪教,『無能神教』,其教主慣用這樣的伎倆,他因此奸污瞭數百名婦女。

  瓊漿偏坐在一個藤椅的邊緣。

  「坐到我這裡來。」書記拍著身旁的沙發說。

  瓊漿腿軟得已經快站不住瞭,她挪到瞭書記的沙發上,蜷在一起坐瞭下去,坐到瞭沙發發另一端的角落裡。

  「坐近點。」

  瓊漿一下一個屁股窩的挪到瞭張書記的旁邊。

  「再近點嘛。既來之則安之。」

  瓊漿隻好坐到瞭張書記的身旁。兩隻胳膊緊貼著自己身體,夾得很緊。

  「呵呵,,」張書記不再說什麼,他把一隻手放到沙發靠背上,撩起瓊漿的頭發,再讓它們從自己的手上順序滑落。

  瓊漿的頭發像一幕黑色的瀑佈,「唰,唰,唰,」的流瞭下去。

  「好。」張書記說,「我就喜歡短發。小劉的頭發雖然短,可是太時髦瞭。還噴瞭那麼多發膠,哪有你這麼柔順。我老頭子瞭。她那個潮流還真有點不適應。」

  瓊漿這才知道張書記看上自己的原因,『早知道不留這種發式瞭。』她心裡暗想。

  「結婚瞭嗎?」書記問道

  「結瞭。都有孩子瞭。生孩子的時候還側切瞭。」瓊漿把『側切』說的很重,好像側切以後隨之而來的必定是半身癱瘓一樣。她說話的語速很快。瓊漿十分聰明,希望書記聽到以後放過她去。畢竟男人們都喜歡年輕一點的。不喜歡生過孩子,那個地方有疤痕的女人。

  「孩子幾歲瞭?」書記好像對有孩子沒什麼不滿意的。

  「一歲。」她故意多說瞭兩個月

  「停奶瞭?」

  瓊漿心想『壞瞭!怎麼繞到這上面來瞭?這老傢夥如果張羅著要吃奶怎麼辦?可是孩子實際上還沒停。』想到這裡不知道怎麼答才好,「停瞭幾天,又吃幾天。又停瞭幾天,又吃瞭幾天,,,」算算一個月都快用完瞭,這才停瞭下來,「我也不知道停瞭沒停?」最後她說。

  「那就是沒停。」書記替她做瞭判斷「奶水還足吧?」

  『這都是什麼倒黴書記啊!凈問這種問題。』瓊漿雖然心裡打鼓,表面上還在微笑著。這是她的職業習慣。

  女人喂奶,天經地義。不然便要被『哺乳動物』開除出『類』瞭。可是有人總是喜歡把這個當做色情的東西,還專門在網上開賬戶表演。

  「到市場上買幾條活鯽魚熬湯。那東西最下奶。你這是怎麼瞭?放心吧。今天不吃你的奶。我可不能搶下一代的口糧。」書記替瓊漿把話說出來瞭

  瓊漿這才放松瞭一點,心說,『對呀。沒準他長大以後成瞭省裡管公檢法的書記瞭呢。』

  這幾段不用看

  中國現在實行的是官本位制。就是社會的關鍵點在『官』。在中國現行制度下,做瞭『官』,一個人便有瞭他想得到的大多數的東西,『尊重乃至崇拜』『金錢』『權威』『異性的青睞』,最大的收獲是『權力』。當瞭『官』,便可以欺壓自己管理下的人,也可以懷柔他們。這時候,懷柔成瞭一種高高在上的欺壓。

  不過,這個的官本位制層層壓制,層層服從,很少有創造性。目前已經成瞭社會進步的絆腳石,是中國的『萬惡之源』。多少壞事皆因他而起。

  中國的官場情結是從封建社會延續下來的。其主要的操作機制是整個制度都在維護做官的利益和他的權力,如果一個人試圖與官作對,那麼他對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制度,整個體系。很多人不懂這個,跟當官的較勁,結果枉送瞭生命。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反腐』的局限性。反腐隻反那些『壞官』,對維護壞官的體系,對培育、滋養壞官的溫床卻不敢觸及。這樣的反腐能徹底嗎?

  由於『當官』有這麼多好處,做瞭壞事又不會被處罰。所以在中國有不少人想當官。

  有瞭制度的保護,做瞭壞事又不用負責,那些『當官的』即便尚不貪腐,可是他本來就不高尚的個人情操會在這個溫床上迅速發酵,幹出很多不齒的,甚至危害他的體系的事情來。例如今天的情況。比如腐敗。

  這個時期中國加強瞭反腐。抓瞭不少『大老虎』。但是仍然看不到結束。因為這個時期的打虎沒有老百姓的參與,沒有媒體的監督,完全是幾個人暗室操作的密謀式的,政治糾紛式的,官場鬥爭式的『反腐』。老百姓揭發的線索反倒沒人采理。

  一個『官』腐敗瞭,不會沒有人知道,隻要消息能出現在網上,總有他垮臺的一天。反對公開信息的理由主要有兩條,一是怕誣告;二是怕降低瞭黨的威信。所以體系要對『網』嚴加控制。

  『反腐』實際不是目的。反腐隻是一種手段。如果真正想反腐,就應該將腐敗的事實公佈,使媒體和老百姓知道真相,從而監督政府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如果有媒體和民眾的監督,當官的便不敢輕易腐敗。從最開始阻止他,不讓它發生。這才是目的。

  有的人借口害怕誣告不敢公開事實。實際上誣告也要靠媒體的揭發來鏟除。況且從下向上的『誣告』比例很小,不會超過自上而下的陷害。還有很多『誣告』根本就不是誣告。至於黨的威信,你以為這麼捂著就不傷害他的威信瞭?

  「來。親熱一下」書記沒有什麼忌諱。管她娘的奶不奶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