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快休息去吧。累瞭一天瞭。出去的時候別忘瞭把她叫進來。”看到男人已經上套,睞婺故意裝得更加不在乎瞭。她若無其事的說道。

  睞婺越是這麼不緊不慢的,刺青便越是害怕。

  “不行!你不說清楚我沒法走!”刺青吼道。

  睞婺知道目的已經達到瞭。不能把男人嚇得太厲害,不然後面不好收拾。該收手瞭。

  “以後姐說話你聽不聽?”

  “以前我也聽啊!”

  “聽個狗屁。你剛才還往我嘴裡吹煙。”

  “矮油,我真他媽不是東西!我怎麼能往姐嘴裡吐煙呢!我真他媽不是人!以後一定聽。以後一定聽。”刺青狠狠的抽瞭自己一個耳光。

  “那再來一次吧?”睞婺不按常理出牌,突然殺瞭一個回馬槍。她幹脆赤條條的側坐在自己跪在床上的腿上。兩隻手在腦後整理著頭發。故意敞開兩隻鼓鼓囊囊的乳房,讓它們隨意的曬在燈光下;好像一副不設防的樣子。一身白肉格外誘人。女人在一臉壞笑的調戲男人說。

  “下次吧。”刺青滿臉羞愧,這時他突然發現,不要說現在他開不瞭第二炮,三天之內都絕對沒戲。這還是考慮到瞭他年輕身子板好,換個別人沒準三天起不來床瞭。剛才希望連開兩槍的念頭即便人傢同意,自己也根本實現不瞭!

  “大哥幸福啊!”刺青想;

  ‘大哥辛苦啊!’刺青又想;

  ‘大哥身體好啊!’他又又想。

  “你走吧。沒事瞭。隻要你表現的好,我不說就是瞭。”看著刺青戀戀不舍的小眼神,睞婺若無其事的說。“走的時候順便把郭麗麗叫回來。”

  說完,睞婺向著刺青莞爾一笑。把雙腿扳到身子的前面,坐到瞭床沿,兩手一推床邊站瞭起來。然後轉過身,扭著光溜溜的,白白大屁股,一步三搖的走進瞭衛生間。留給男人最後一個勾魂的身影後,‘嘩’的一聲順手從裡面把門給插上瞭。

  這個女人是雲中天的一姐,最講義氣的。刺青知道自己安全瞭。

  郭麗回房間後第一件事便是上廁所。

  敲開門以後,兩個女人一起擠在小小的衛生間裡。

  瓊崖的尿柱狠狠的擊打著馬桶的前壁,發出‘嘩嘩’的聲音。甚至蓋過瞭睞婺淋浴的聲音。

  “怎麼剛進門便往廁所裡跑?受刺激瞭?”睞婺背朝著郭麗麗,一邊沖涼一邊不動聲色的說。她突然向跳舞一樣抖動起自己的臀部,性感又熱情。

  “睞婺姐你跳得真好。”郭麗麗不想,也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剛才已經不是心動,而是極度渴望瞭。

  “不會的人抖屁股;會的人涮腰,用腰帶動屁股抖。就像被淋濕的狗甩掉身上的水一樣。”幸好睞婺及時轉移瞭話題。

  “,”郭麗被濺瞭一身水點子。

  “以後你就習慣瞭。”睞婺又說。

  睞婺曲腿站在水裡,好像坐在一個虛擬的板凳上,樣子實在不太雅觀。她伸手接瞭一捧水端到自己的陰戶下面,把水拍進自己的陰道。並且重復著這個動作,直到她認為陰道裡面已經‘幹凈’瞭。

  “他折騰瞭有一個小時吧?”睞婺照舊背對著郭麗麗,一邊做事一邊問。

  “差不多。”郭麗麗回答說

  “要是你。兩個小時都完不瞭。這傢夥肯定吃藥瞭。”

  “還有這種藥?”郭麗麗很奇怪。

  “以後你就知道瞭。”睞婺說,“完事瞭嗎?完事我們出去瞭。威哥回來以後我想找他說不在這幹瞭。出去找個正經工作。不等那個小老鄉,找個老公嫁瞭。”

  出來以後兩個人躺到瞭一張床上。

  “你出去便知道找工作有多難瞭。”郭麗麗自己找過工作,知道其中的艱辛。“而且我不信強哥會讓威哥回來。他的翅膀已經硬瞭。”這點郭麗麗判斷得十分準確。

  “用不用我給你摸摸?”這是睞婺說。

  “,”

  事情正是像郭麗麗估計得那樣。

  修補好塌下的鼻梁以後,威哥再次回到瞭雲中天。

  聽到威哥康復這個消息後最為糾結的是強哥。如果威哥回來,他這個老大的位子便沒有瞭。他不得不讓出瞭位子。更有意思的是,在他們爭風吃醋的爭鬥中,一場巨大的風暴已經來到他們的頭頂,而他們竟然渾然不覺。就像兩隻為爭奪配偶而拼命打鬥的雄鹿,它們忘我的拼死一戰,卻不知道一群獅子已經盯上瞭它們,正在步步靠近。

  2月9日,這天註定要記入這個城市的歷史史冊。

  這一天是這個城市前所未有的大掃黃的日子。省公安廳組織召開瞭全省公安機關中隊長以上的電視電話會議,全面部署瞭省公安機關集中組織開展為期3個月“掃黃”殲滅戰。

  會後,警方采用異地調警的方法動員警力近萬人次,抓獲違法人員數千人,停業整頓歌舞娛樂場所一百多間、桑拿按摩場所數百間影響就業人數數十萬。

  行動中,市公安局成立瞭專項行動工作領導小組,由省委辦公廳掛帥,市領導分工負責,相關警種全面參與,並成立6個專責小組。整個行動由治安巡警支隊牽頭。

  警方表態,將以“零容忍”的堅定意志和決心,以打好掃黃、挖黃、治黃殲滅戰為發端,徹底整治清除“涉黃”醜惡現象;以治標促治本,打戰術、抓戰略,始終保持對“黃賭毒”的“嚴查、嚴治、嚴管、嚴打”高壓態勢;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建立健全長效打擊防控機制。

  掃黃後,整個城市的社會秩序得到瞭極大的改觀,超過百分之三十的企業陷入完全停產,沒停產的也是半死不活;產業人員流失達到百分之六十;客流下降一半;國民總產值下降瞭百分之四十還多。

  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這次活動是為瞭‘掃黃’,因為這個城市各種各樣的性服務行業達到瞭‘泛濫’的程度。隻有那些最高層的省市領導人才知道,它隻是由於某一位中央大員的命令而進行的;其真實的目的竟然是為瞭尋找一個失蹤已久的女交警,瓊崖。現在的名字很可能叫做‘郭麗麗’。

  掃黃的動員會上,領導為大傢做動員,“,現在,有些人借口青年人需要發泄的途徑,老年人需要解決性問題進行嫖娼活動。這是非常無恥的。是老不自愛,老不自重。性的問題為什麼就不能忍一下!忍一下能死人嗎?!為什麼必須要靠非法的賣淫活動來解決?!參加工作這麼多年瞭,連這點革命道理都想不明白嗎?!”

  古時候反對婦女賣淫一個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它傳播性病,當時又不知道得病的原因,也找不到有效的預防的方法,又不願意提及‘臟病’‘花柳病’這種不雅的詞匯。於是古人通過其他說法,例如‘禮教’等,把他們對性病的擔憂說瞭出來。這樣,盡管擔心,但是古人起碼在表述上並沒有特別指出性病的危害和他們的擔憂。沒有把這兩樣東西有機的聯系起來。

  當今世界的醫學、健康學對性病已經有瞭很好的預防和治療的方法;但是因為古時對性病的擔憂是通過其他說法闡述的,所以對性病的治愈並沒有對當代性服務行業產生其應有的影響,反而古時候那種虛無的,落後的‘禮教’由於更加符合統治者束縛人們思想、禁錮人們欲望的要求,得到瞭進一步的吹捧和宣揚。

  掃黃成瞭封建思想殘渣餘孽的大本營。在當今高速發展的中國社會裡,‘掃黃’運動就好像是裝甲部隊的陣營中突然閃開一條道路,從裡面沖出一隊光著膀子,手舉長矛大刀的‘辮子軍’,嘴裡高呼著“刀槍不入”的口號沖向敵人。

  ‘掃黃’,幾乎可以說是封建思潮和現代思想最後一場大規模的戰役。

  大批警力包圍瞭有嫌疑的場所,眾多工作人員被押上大巴車帶走。大量警用大巴停在一傢傢夜總會附近的馬路上,身穿反光背心的民警排成人墻站在夜總會門口。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警察湧進瞭每一間街頭巷裡的服務場所。在場的老百姓無論男女老幼全部被勒令雙手抱頭,面對墻壁蹲在地上,然後捆羊一樣,一串串的,一片片的,一堆堆的,一車車的押往拘留所。

  “見過這個人嗎?”“你見過這個人嗎?”“你們見過這個人嗎?”警察拿著瓊崖的照片詢問著每一個被俘人員。

  搖頭,得到的隻有搖頭。人傢連話都不願意跟他們說。再說瞭,郭麗麗表演的時候是故意化瞭濃妝的,和平時的真人看起來並不完全一樣。

  而且即便找到瞭,怎麼讓瓊崖回來也是個問題,她的公務員的身份已經沒有瞭,如果回來必須有指標,走程序。參加公務員考試重新錄取。

  警察成立瞭現場指揮部,異地調來的大批警察包圍瞭雲中天,堵住瞭前前後後所有的出口,每個警察手裡都有一張瓊崖的照片。“大傢仔細點找,”指揮員舉著手槍關照道。

  “現在聽我的命令。出發,”黑色的鋼盔像潮水一樣湧進瞭各個高檔賓館。

  公關部的經理試圖阻擋警察“我們老板是政協委員,”結果他也被抓起來瞭。

  政協委員確實是一個紅頂子,平時可以用其得到很多額外的利益。

  但是這隻是一張附加券,而不是什麼護身符。以前中國官場還有條不成文的潛規則,官至政治局常委後,即便貪腐也可以不再追究,但是現在連這條也沒有瞭。更何況你隻不過是個紅頂子商人。

  這時候以往的情形是這些紅頂子趕快找市委中自己的聯系人,讓他們給執行的警察打電話,“那個**大飯店是我的朋友。他是統戰對象(或者國外投資者)你們不要動他。”這之後警察必須放人。可是這次掃黃來頭太大,市委已經沒人能說得上話瞭。

  “警察馬上要來瞭。我們走吧。”當警察沖進天南大飯店的時候,已經在監控中看得清清楚楚的強哥對威哥說。

  “要不要帶上幾個紅牌小姐?”

  “來不及瞭。”

  “我跟你們走。”說話的是郭麗麗。她最怕被警察抓住,那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瞭。(有人錯誤的理解這句歇後語,認為它的意思是,‘黃河那麼多水也無法把你洗幹凈!’其實它的原意是,‘黃河的水是渾的,所以即便跳到裡面你也沒法洗幹凈;甚至,更不幹凈瞭。’)

  “你留在這。最多關幾天還得放出來。”強哥不允許。無論郭麗怎麼哀求也沒用。

  “警察已經進瞭大門瞭。”一個打手報告說。

  “她不走,我也不走。”睞婺也不走瞭。睞婺知道郭麗麗必須走,她丟不起那個臉。

  “帶他們走吧!”這次說話的竟然是刺青。

  強哥仍然沒有答應。

  一個打手回來報告,“警察已經抓瞭大堂經理,向這個方向來瞭。”

  強哥仍然堅持著不帶威哥的人,那個秘密的避難所是強哥建立的。在他頂班做大哥的那段時間,強哥故意不去續租原來的避難所,然後打理瞭他自己的臨時秘密躲藏地;而且他目前的實力已經越來越大瞭,已經可以和威哥分庭抗禮瞭。

  “聽我的。我們先走。一邊走一邊解決這個問題。”威哥看到警察馬上就要過來瞭下瞭命令。

  可是強哥不開口,一幫打手竟然沒有一個敢動的。

  “老二你聽我說,”威哥明白瞭,這是宮廷政變。

  就像唐明皇到瞭馬嵬坡。不管她是多好的女人,不殺楊貴妃便過不瞭這一關。近代史上最註重政變危險的中國領導人當屬*澤東。到瞭他老人傢的晚年,這種思想更是變本加厲,疑心重重,認為其他領導人都是他的敵人。最終將國傢導入一場巨大的浩劫。國傢寥落,人民塗炭。

  “你怕我回來嗎?”威哥淒慘的說。

  沒人作聲。

  “警察馬上要到瞭!”有人來報告。

  還是沒有人哪怕動上一動。

  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大。

  “我不會回來瞭。以後我去別的地方幹正經買賣去瞭。這個地盤是你的瞭。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今天帶她們兩個一起出去。將來她們跟我走。我就這麼點要求瞭。”

  “現在他們兩個可以走,不過回來以後她們兩個中必須有一個留在雲中天。你可以決定留哪個。”強哥更狠,更加狡詐,他才是大哥的材料。

  “好,你贏瞭。”

  “走。”強哥說,刺青幾個和郭麗、威哥、睞婺魚貫走進瞭一個小門。

  強哥離開房間幾秒鐘以後,警察沖進瞭這間空屋子。“人呢?”王某順焦急的問道。

  “應該在這裡啊?”剛剛被俘的大堂經理說。

  房間裡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