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再也沒有瞭玉鳳嬸兒的溫度,李強這才緩緩地回過神來,眼睛卻依舊緊緊地盯著李玉鳳消失的地方,口中呢喃自語道:「嬸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的!總有一天,我要去找你。你自己也要好好的活著。」
傷感的情緒很快便被遠方傳來「嗚嗚嗚」的警車鳴笛之聲給打破瞭,李強深深地籲瞭一口氣,收拾瞭心情,整理瞭一下衣衫,朝著胡二牛傢走瞭過去。
胡二牛傢。
「二牛,這這是要鬧哪樣啊?你難道不是李強那小子的後臺嗎?他也是咱們能夠惹得瞭的?」
朱傢榮皺眉看著胡二牛,語重心長地說道。
胡二牛看瞭朱傢榮一眼,狠聲說道:「書記,你怕他,可是我不怕。」
說著,胡二牛的嘴角露出一抹陰森的冷笑,他看著一臉擔憂的朱傢榮說道:「書記,你放心。這件事兒絕對不會連累你的。這是我和李強之間的私人恩怨。你們都以為李強有啥強大的後臺,可是我卻知道,那不過就是他和秦素妍那個女人睡瞭一覺而已。人傢秦縣長可根本一點兒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哦?這事兒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朱傢榮很是好奇。
「書記,你忘記瞭?我朋友可多著呢。」
胡二牛很是得意,隨即,他笑呵呵地說道:「書記,你放心,我還就怕縣長她不出面呢,如果縣長出面的話,到時候他李強反而會陷入泥藻之中!」
看著胡二牛陰沉沉地冷笑,朱傢榮是越聽越是糊塗瞭起來,「等等,二牛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怎麼縣長出面瞭他李強反而更倒楣瞭?這說不通啊!」
胡二牛看瞭朱傢榮一眼,心想就你這樣的煞筆也能夠做書記,上面可真是瞎瞭他娘的狗眼瞭。心裡雖然瞧不起朱傢榮,可是嘴上卻不敢有啥,隻能耐心地給他解釋瞭起來:「書記,你別忘記瞭。越是大的官,他們需要考慮的事情就越多。難不成你以為咱們嶺南縣就是縣長一個人說瞭算?哼,在縣長上面還有一個縣委書記呢!而且,我可是聽說瞭,縣長可是有不少政敵呢,你想想看啊,如果讓秦縣長的政敵知道瞭縣長包庇她的乾兒子,嘿嘿,這樣的消息一出,恐怕連縣長都會有些吃不消吧?」
「妙,妙啊!」
朱傢榮一臉激動地看著胡二牛,拍著巴掌,贊賞道:「二牛啊,你這腦瓜子可真是好使,以後你的前途絕對無量啊。以後你上去瞭,可千萬不要忘記瞭我啊!」
「哈哈,哪裡,哪裡,我胡二牛不是啥好人,可是卻還是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胡二牛聽到朱傢榮對自己的奉承很是享受,隨即,他臉色一沉,咬著牙恨聲說道:「我傢玉玲是我的大恩人,這個仇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報的!」
「讓開,讓開,是誰報的警?」
很快,院子外面便有一個嚴肅地聲音響起,看到那些帶著大沿帽的人,周圍的村民全都讓開道路,大氣不敢多出一聲。
李強面色平淡地站瞭出來,說道:「員警同志,是我!」
那員警看瞭李強一眼,閃過瞭一抹神采,呵呵一笑,說道:「為什麼要報警?」
李強微微一愣,卻見這個員警說話的語氣似乎瞬間變得柔和瞭許多,難道他認識我?李強皺眉想著,「哦,咱們村裡有人自殺瞭,可是那死者的傢屬卻說人是我殺的。您也知道,這是一個法制社會,所以為瞭還我一個清白,我決定還是找組織給我一個清白。」
那員警輕輕地點瞭點頭,說道:「對嘛,有這樣的思想覺悟是很對的。你放心,法律是公平的,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走,帶我們去看看案發現場吧!」
胡二牛和朱傢榮正在商量著自己的大計,猛然見到有人沖進瞭房間,頓時心中不滿的想要罵人,可是見到來人身上穿的制服之後,趕忙閉上瞭嘴,換而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員警同志,你們總算是來瞭。求求你們給我做主啊,是他,是他殺瞭我媳婦的!」
那員警冷冷地看瞭胡二牛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看的胡二牛不由得一顫,趕忙送掉手,那員警見胡二牛把手給松開瞭,這才冷冷地說道:「怎麼?你親眼見到瞭他殺瞭你媳婦?」
胡二牛搖頭。
「那還是說有別人見到他殺瞭你媳婦?」員警繼續追問。
胡二牛依舊搖頭,焦急地說道:「可是……」
「可是什麼?你什麼證據都沒有便雖然的給我們指一個人說是犯罪嫌疑人,難道你覺得我們員警都是吃白飯的?還是說你覺得你可以代替我們?」
員警聲厲色荏,說的胡二牛一愣一愣地,他雖然為人疲賴的很,可是一看到員警的大沿帽和那金光閃閃的國徽他便頓時沒有瞭底氣。
見胡二牛不敢再說話瞭,那員警冷哼一聲,朝他身後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說道:「張法醫,請你檢查一下吧。」
那張法醫點瞭點頭,開始準備著進行屍檢。
那員警看瞭胡二牛和朱傢榮兩人一眼,說道:「先出來吧,這裡交給張法醫就行,我需要對你們進行口供。」
四人一起出去之後,那員警讓大傢坐在瞭客廳裡,從夾在腋下的公事包裡掏出紙和筆,看著胡二牛和朱傢榮以及李強一眼,說道:「你們好,我是刑警隊的,我姓吳!現在我想問你們一些問題。」
三人全都點頭。
一番例行問話之後,吳警官才看著胡二牛說道:「胡二牛,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是這位李強殺瞭你的妻子呢?」
「警官,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妻子死瞭,而且卻還在李強回傢的時候死瞭。這是不是也太巧合瞭?」
胡二牛冷冷地看著李強說道。
吳警官卻是翻瞭個白眼,說道:「胡二牛,你這樣連懷疑都算不上,隻能是猜測。而且你一點兒證據都沒有。而且你這樣已經構成瞭誹謗罪,沒有任何的證據,你便說別人殺人瞭。那是非法的!你懂麼?」
吳警官說到激動處,猛地一拍桌子,把胡二牛和朱傢榮全都嚇瞭一大跳。
「呵呵,吳警官,這個二牛他也不是沒有啥證據,畢竟咱們村有那個膽子的也隻有李強瞭。」
想到要給李強下絆子,朱傢榮心想你不就是一個虛假的縣長乾兒子嗎?老子還怕你不成?
「哦?朱書記,你也是個公職人員,你可要對你說的話負責啊!」
不待李強反駁,那姓吳的警官卻忽然開口瞭,而且語氣之中還帶著威脅之意。
這讓李強很是疑惑,他已經忘記瞭自己到底在哪裡見到過這個男人啊。可是這個傢夥幹嘛這麼幫自己呢?
朱傢榮是什麼人啊,怎麼說也是混瞭好些年的主瞭,此刻聽到吳警官的話,頓時急瞭,說道:「呵呵,吳警官說笑瞭,我也是隨口說說,隨口說說而已。」
說完,朱傢榮便不再說話,保持沉默瞭、他眼力勁兒一點兒都不差,他已經看出來瞭,這個員警似乎是李強的人。似乎從一進門便開始幫著李強瞭。他此刻心裡悔死瞭,心想老子咋就那麼蠢呢?人傢表現的那麼明顯瞭,老子還往槍口上撞,真他娘的倒楣。
李強嘴角冷笑地看瞭朱傢榮一眼,心想你個老小子,以前在村裡的時候就總是欺負老子,哼,現在還想要趁機落井下石?讓你斷子絕孫算是便宜你瞭。可是李強卻怎麼也想不到,他那截脈指的威力隻要在來個兩天的時間,那麼朱傢榮便會一命嗚呼。
「吳警官,檢查出來瞭。」
筆錄做的差不多的時候,之前進入房間裡進行屍檢的張法醫摘掉自己的口罩和手套,走瞭出來。
所有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看著張法醫,吳警官開口問道:「張法醫,初步檢查的結果怎麼樣?」
「我初步的檢查瞭一下,死者生前和男性發生過關系,而且似乎還很激烈。」
頓瞭頓,張法醫見房間裡幾人的面色都陰沉瞭下來,開口說道:「不過這種似乎並非是強迫發生的,因為死者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和掙紮的痕跡。而且從死者的傷口以及軌跡來看,死者確實是死於自殺!無他殺的可能!」
聽到這裡,吳警官才松瞭一口氣。笑呵呵地說道:「張法醫,真是謝謝你瞭。你先上車休息吧,我讓手下把死者帶走。」
說完,吳警官送張法醫出門,又喊瞭幾個員警把黃玉玲的屍體給帶走瞭。
胡二牛聽到這個解釋,頓時懵住瞭,一臉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黃玉玲會想不開。他們的日子不是正由起色嗎?
「胡二牛,你今天誣陷我,你好自為之!」
李強冷冷地看瞭胡二牛一眼,轉而又朝訕訕地不敢說話的朱傢榮說道:「朱傢榮,你很不錯啊!哼!」
說完,他直接離開。
既然這裡已經沒有他值得留戀的東西瞭,他便決定即刻啟程,回縣裡,因為那裡才是他可以大展手腳的地方。嬸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成為這界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