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她們來的時候,正好是飯點,面對安靜走進來的雯雯,我思緒如潮,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好像之前坐瞭一場長長長長的夢,夢裡發生瞭一切種種,直到今天,我躺在病床上才算是清醒瞭過來。
“想什麼呢?”
馬仔提瞭幾盒吃的過來,大馬金刀的坐在床上就開始給我打開。
“想吃點。”
“那吃點?”
“你想讓我死麼?”
“怎麼瞭?”
“滾……”
看著他帶來的東西,我隻能以最簡單直接的話讓他滾遠一點。
牛肉、羊肉、海鮮、螃蟹……
這踏馬說要活活把我吃到過敏吧,這麼多發物我怎麼吃?
最後還是雯雯救瞭我,賢惠的雯雯在劉波介紹我的情況後,給我準備瞭一份清淡的粥和一些素菜。
所以啊,有時候男人真的不懂病人,重傷後怎麼能吃那麼油膩辛辣?當然看著那些食物,我也是口水直流,誒,看著馬仔吃的那麼歡,我直接懷疑他是故意買來他自己吃的。
雯雯她們沒做多久的停留,因為晚上還有自習,不過她能來我還是挺開心的,雖然不是我女朋友,但是慢慢的,我對雯雯的感覺,卻越來越依賴,如果她是我女朋友給,那就真的太好瞭。
“想什麼呢?”
馬仔給我打瞭一盆熱水,讓我洗瞭洗臉,再洗瞭洗腳,順便在我思考人生的時候冒瞭一句。
“在想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麼?”
“沒有……”
“那你想個毛線?”
我把繼承於唯姐的偌大白眼送給瞭馬仔,“就是他媽的沒有,我才想啊。你倒是夜夜笙歌,你想想我?我現在在醫院躺著呢。”
“哪有啥,我天天累的跟孫子一樣,還是不要有的好。”
馬仔說這話的時候憂傷的看著窗外,好像想起瞭他單身時候的美好歲月,畢竟那時候他想去找小姐姐就去找小姐姐,想在傢看碟片就看碟片,比現在不放蕩的多?
隻是他沒有看到站在門口他的小女友,所以我選擇性的躺著,當做看不見。
接下來在一句,你說什麼?
女士高音後,馬仔被他馬子一把拖走,要帶回傢教育去瞭。
這讓我想起瞭和馬仔上學時候的一些趣事,大二的時候,馬仔已經是出名的浪,嗯,我們當年號稱浪子四兄弟。
老波浪的到處交校花女朋友,因為他又高又帥,思想成熟吧,所以一般的小女孩,根本就過不來他這關,三下五除二就給追到手瞭。
方丈呢,不高,但是帥,且有錢,隻是他的愛好不是學校裡的妹子,而是經常帶各種社會女孩,其他學校的美女回來,在我們學校公然秀恩愛,還經常在食堂和老波帶的校花一起吃飯,刷存在。
馬仔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前面說過,他喜歡出入風月場所,乃至後來還經常帶著裡面的妹妹來學校玩,這可謂一大奇觀,堂堂大學校園,還是有很多精壯男士有惠顧過這些場所的,結果隻有馬仔一個真的敢把人給帶出來。
所以經常會在路上被校友們看見,然後有些男生會用一種what fuc的眼神看他,並且暗暗豎起大拇指,默念一句,牛逼。
馬仔很享受這種目光,這證明他和老波以及方丈一樣,都是成功的校園風雲人士。
然後是馬仔揚名立萬的那一天,他帶著他的小女票或者是女炮友一起進學校玩,小姑娘年紀不大,剛出來做,沒上過大學,非要馬仔帶她見識下大學什麼樣,馬仔當天就帶著她去上課瞭。
對就是去教室上課,當我進入教室的時候,課堂已經開始瞭,一個面黃肌瘦的老頭正坐在講臺後面,拿著一把小木梳子梳理著他那幾根油光發亮的頭發。
這位的發型是典型的“地區支援中央”,腦袋頂已經光禿禿得像個屁股蛋子,而四周黑白相間的毛發卻鬱鬱蔥蔥,長勢良好。
為瞭使四周的力量足夠強大地支援到中央,此人頭頂周邊的頭發長瞭很長,他把頭發分作兩股,像環山公路一樣分別沿腦前和腦後盤繞一周,將寸草不生的中央地帶覆蓋起來,做到瞭表面上的共同富裕。
每當此老師講課至情緒激昂時,那股頭發便會從腦門脫落下來,垂在腦袋一側,使他看起來很像一個突厥人。
我從擺在馬仔課桌上的課本瞭解到,我們上的是世界文明史,一堂我們都覺得還有點意思的選修課。
此老師正在給我們講述摩擦力的相關內容。他說摩擦是這個世界上最真實的運動,一切,都在摩擦之中。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點點頭,表示贊同,畢竟當時我還是一個處男,而馬仔同學,噗嗤一聲,笑出瞭豬叫聲,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和小妹妹開發過度,今天的情緒控制有點失敗。
當即老師對於膽敢在他課堂上發笑的馬仔表達瞭憤怒,他讓馬仔站起來說話。
“老師說的哪裡不對麼?你笑什麼?”
“沒有,老師……”馬仔捂著肚子一臉笑意,“我覺得老師說的太對瞭,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比摩擦再真實的瞭,我們喜歡摩擦……”
伴隨著他的淫笑,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想到瞭他在想什麼,當下課堂就是一陣哄笑。
“混賬……”
地中海老師顯然想到瞭什麼,他一手指著馬仔不知道說什麼,然後下一秒他的手指一移動,指著馬仔帶來的姑娘說:“這是,這是你帶來的?”
“對啊……”
馬仔一臉驕傲……
“你他媽把什麼人都敢帶進神聖的校園,你這是侮辱瞭校園……”
老師的嗓門賊大,瞬間全場一片冷清,大傢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瞭什麼。
馬仔當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也是一臉懵逼,滿臉通紅的站著,估計還沒轉過彎來。
一些知道的男同學開始和身旁的人竊竊私語,那個小姑娘明顯被嚇住瞭,眼眶一紅,眼看著就要哭出來瞭。
看著禿頭老師那個得意的樣子,我一下子冒火瞭,我當場來瞭一句:“那老師你怎麼認識她的?某非老師你也去侮辱過校園……”
“胡說……”
這老師當場氣的要吐血,而馬仔反應過來跳著腳大喊:“誰他媽侮辱學校瞭,你丫的老師嘴巴不幹不凈的,老子打死你……”
是的,馬仔當場就想下去打人,然後被眾人拉住,隨著學校保安的介入,馬仔被成功制服,至於小姐姐,被我偷偷的領著送瞭出去,隻是當我回學校的時候,馬仔已經被重重的通報批評,並且留校察看。
不過就此他也順利在全校范圍內出名。
至於我,還是不溫不火的混著日子,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至於,為啥四大浪人裡面有我的名字,這個完全不是我的本意。
都是當初以訛傳訛,謠傳而已。
最開始是馬仔事件之後,我們四個又一起報瞭個成人健康教育課程,大傢知道,那都是教啥的。
而且老波和方丈還要帶著他們女朋友一起上課。
起初,他們的女友並不好意思選修這門課,但當她們走進教室發現女生比男生還多的時候,便大大方方地坐在前排,掏出筆記本,說要把老師的講課內容全部記錄下來。
而我們四個實在沒有學習的興致,便開始在教室的後排給教室中的女生進行瞭打分,打分項目包括女性的容顏,身材,裝扮,衣著等等。
最後,我們在現場誰才是最美女性這個話題上產生瞭重大分歧。
老波和方丈執意把這個榮譽頒發給自己的女朋友,甚至他們兩個並不介意讓兩位的女友一同承擔這樣的殊榮。
馬仔對此持有極為嚴重的不同意見,他一眼看中瞭坐在第一排的一個開朗美女,並對她打上瞭滿分一百分的好評。
當然在我看來他如此記好那個人,全然是因為她穿著超低露胸的衣服,還有超短露屁屁的裙子,從我們走進教室,我們就被這美女一眼震驚瞭,暗嘆沒有及早發現原來校園裡還有這樣的美女。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看到那張臉,我相信我們都會愛上她的,並不是說她不好看,而是她的氣質實在太過於難以形容,明明一身性感裝扮,但是她的表情卻是一副打死也不想笑的性冷淡表情。
對於此,我和老波以及方丈一致認為,她這是裝,但是馬仔卻瘋狂的認為那是女神。
有鑒於他們爭論的越來越兇,忍無可忍之下,我沒控制住音量的大喊瞭一句。
“隻有老師才是教室裡最性感、最漂亮、最值得興奮的美女……”
當下臺下四十多歲的女老師對我報瞭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而在場諸人則大多數表達瞭震驚。
特別是諸多女生,開始看向我的目光裡充滿瞭深深的白眼,嗯,認為我眼瞎麼。
當然我成功的終結瞭他們三個關於誰是最美美女的爭論,而我也順便領下瞭本年度最浪學弟的名號,由此開始在校園裡流傳。 晚上醫院有點冷清,警察叔叔又給我打瞭電話,問瞭下情況,估計現在他們還沒抓到人?
不過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盧大偉,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跟警察老老實實交代瞭一下,畢竟我現在也出不去,搞不好出去瞭也打不過人傢對吧。
想著,我翻瞭翻手機,找到瞭何思雨的微信。
“麼西麼西,小姐姐在麼?”
幾乎是瞬間,手機振動瞭,我拿起來一看。
“在呢,小哥哥醫院的wifi好用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哈哈,你躺床上的照片都傳遍校園瞭,前兩天還那麼皮,昨晚被人制裁瞭吧?”
“是啊,所以是不是你叫你男人幹的?”
我嚴重懷疑就是她,一定是為瞭報復我親她的事情。
“哼,我才沒有哦。是那個傻子自己幹的啦。所以,你要抓他麼?”
不出所料,何思雨直接說瞭出來,讓我的情緒有點憤怒,“你們奸夫淫婦,就是要謀害我。”
“我才沒有,是他自己犯傻,今天一大早跟我說他要回趟傢,中午看到消息,我就猜到估計是他幹的,哈哈。你現在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你還有臉問我?我就親瞭你一下,你男人差點打死我?”
“別說的這麼難聽,他不是我男朋友瞭,下午我已經和他分手瞭。現在我是單身哦……”
“我……最毒婦人心,利用完人傢,就把人傢踢走?”
“哈哈哈哈……”
何思雨發瞭一串大笑的表情,然後發瞭段語音給我,“小哥哥,別生氣瞭,我真的不想傷害你來著,這樣,我給你送宵夜來。當賠罪咯……”
我一陣無言以對,當然並沒有當真,我關瞭手機準備好好睡一覺,要是明天沒有什麼不良反應,我還是想回傢躺著去,在醫院白晃晃的太滲人瞭。
蒙頭睡瞭幾個小時,閑的蛋疼的我爬下瞭病床,嗯,我住的是個三人間的病房,那種國內最常見的病房,不過我左邊是個老頭,白天傢人來送瞭吃的,晚上好像就他一個兒子陪著。
右邊這傢,是個小孩,好像剛出院走瞭。我起來在病房站瞭會,覺得腦子沒有那麼暈瞭,我穿著白條條的病服開始在醫院裡面溜達起來。
這是一個市級醫院,我住在八樓,這一層都是住院病房,大多數是老人小孩啥的,像我這樣年輕力壯的病號還真少見,在樓梯口轉悠瞭一下,順著借瞭病人傢屬一根煙抽,可把我給放松瞭一把。
你還別說,這煙還真是好東西,傷心的時候抽,順心,開心的時候抽,助興。我這生病瞭來一根,嗯,提升醒腦抗疲勞。
要不是住院部的小護士沖過來把我們幾個罵瞭一遍,我覺得我還是挺爽的。
小護士個子不高,但是人還是蠻兇的,像極瞭一隻充滿戰鬥力的小老虎,兩個可愛的虎牙忽閃忽閃的沖著我教育。
我聳聳肩,扶住腦袋,一副朕已經累瞭,小護士才放過我,而且怕我出意外吧,用手抱著我的手把我扶進瞭病房,順便我也感受瞭下她那個小小的a罩杯的小胸部,擠壓起來確實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