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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荒淫霸主(八)淫藥一日情

  關山肅撥出佩劍,與司馬一關打鬥起來。

  翠薇仙子看得很仔細,不時點點頭。

  餘下的八位少俠,除瞭石兆鱗在看二人打鬥外。其餘七人,都目不轉睛地望著燕嵐嵐,色迷迷的看不勝看。

  天君上人隱身在林中,感到除瞭石兆鱗和司馬一關還有些清醒外,其他幾人,隻怕都已地地道道地成瞭奴隸。

  多日來,燕嵐嵐對這十位所謂的少俠越來越失望瞭,長嘆一聲道:“大約也是黑道霸主對黑道壓得太兇的緣故吧,十六年來,黑道就無一個能夠縱橫武林的人物出現,恐怕也是天意!”

  燕嵐嵐話音一落,隻聽林間響起一陣轟然大笑,隨著笑聲,走出一個鶴發童顏,長眉大眼,龍準高懸。天清地厚的中年人來。這人邊走邊道:“好中肯的評價!水麒麟壞事做絕,弄得黑道人才凋零,以至全無力量與白道一爭高下,確實令人失望。不知姑娘是白道還是黑道?姑娘如是白道,在下水麒麟,霸主也不想當瞭,從此改邪歸正,情願拜在姑娘石榴裙下做奴才。姑娘如是黑道,咱二人黑在一起,姑娘不隨到霸主宮去,做本霸王的西宮娘娘?”

  燕嵐嵐一聽笑聲,立即大驚。但她隨即冷靜下來,笑道:“水麒麟,你終於還是找來瞭!你是賃遍及天下的眼線找來的呢,還是憑色狼的脂粉嗅覺?”她口中說著話,腳下卻變瞭方向,轉向懸崖走去。同時,她對十大少俠道:“結劍陣!”

  水麒麟笑答:“兼而有之吧。”

  他走進場中,對結成劍陣阻攔他的十大少俠道:“老夫如是成瞭翠薇仙子的列臣,不知該站哪個方位?是震位吧?”

  燕嵐嵐道:“霸主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破這劍陣要從震位下手。請問霸主來此作甚?”

  “仙子剛才已經罵瞭老夫是色狼,老夫當然是久聞仙子的色名,特意要來一親芳澤瞭。”水麒麟笑吟吟地道:“是老夫隨姑娘進小屋呢,還是姑娘隨老夫去霸主宮?”

  “你們退在一邊去。”燕嵐嵐道:“水麒麟,我打你不贏,但你也別想得到我。”

  “我知道你想跳崖。可是,你為何寧死也不從老夫?我很醜麼?”

  “你不醜。你甚至還儀表堂堂。”

  “那你為什麼寧死不從呢?”

  “許小薇本是女中英傑。本仙子卻不明白她為何整天陪著一個色鬼,眼睜睜地看著你成天玩子人?”翠薇仙子冷哼道。

  “哦。你是喝幹醋來著。你的意思是要老夫終身相陪麼?”

  “呸!”翠薇仙子喝道:“本仙子從骨子裡就沒將你看上”,說罷縱身子一晃,便向懸崖方向撲去。

  水麒麟早就防著她要跳崖自殺,如今見她向懸崖撲去抬起雙掌一吸,翠薇仙子剛一掠起撲向懸崖,就被水麒麟吸瞭過去。一時間,隻見翠薇仙子的身形便象飛鳥一般被吸瞭過去。

  忽然,水麒麟一聲大吼,身形暴退不迭。原來,翠薇仙子的手上就如變戲法一般鉆出來一輛短劍。她趁著身形被吸過去那股吸力,忽然掣出藏在袖中的短劍向水麒麟攻去。是直刺、回削、斜斬、反挑四個劍式,一氣呵成。快如閃電,全仗麒麟反應極快,暴退如飛,方才躲過瞭這手偷襲。雖卻也被斜斬掉一節衣袖尖,卻被著實嚇瞭一大跳。

  十六年來,水麒麒十數次遭遇暗殺,都被他輕易制住,不知為何,先是在宮中被小侏儒刺中肩外側。今天又被斬下一截衣袖尖。身為霸主,實在是丟臉至極。說到底,還不是“色”字害瞭他。

  翠薇仙子一攻無效,卻也不再攻擊。她身形一折,便掠去。掠到崖邊一丈處的一塊方石時,雙腳一縱,整個身子便射出崖,直向千丈懸崖下落瞭下去……

  水麒麒驟遇攻擊,驚魂未定,十少俠功力太差,反應上快不過翠薇仙子。翠薇仙子偷襲、再跳崖,都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十少俠的反應,是失聲大叫。

  翠薇仙子的身形,眨眼之間就落下瞭數丈,眼看就要向千丈懸崖直落下去瞭,一代美人,眼看就要落下去跌死,變為腐肉朽泥

  忽然,翠薇仙子的身子停止下落,在千丈懸崖的上空一停,就往她才跳出去的山崖平臺上倒飛回來,穩穩地站在平臺中間,而崖邊,卻已多瞭一個身穿道袍的光頭和尚,他赤著腳,身材瘦削而高大,面容憔悴而沉靜,神情落沒而孤寂。

  水麒麒失聲大叫:“大哥!原來是你?”

  天君上人道:“兄弟還是那麼任性妄為。”

  “大哥,這女人好生唐突,兄弟和她逗個樂子,她竟然說跳就跳。全不想想這人命關天的大事,是要連累人的!”

  天君上人一直等他詭辯完,才道:“兄弟,這望神嶺本來就沒有你的事幹。你何不賣個人情與貧僧?”

  “那麼,兄弟這就下山去等大哥。”水麒麒說完,拱手一拜,笑嘻嘻地下山去瞭。走時,對翠薇仙子望也沒望一眼。

  天君上人等水麒麒走後,才對翠薇仙子合什道:“阿彌陀佛:貧僧知道這十位少俠,他日曾輸瞭賭約,已為仙子收服為奴。如今這十位少俠的傢長師長遍天下尋找他們,還望仙子慈悲為懷,廢瞭賭約,放他們回傢去吧。”

  翠薇仙子目不轉睛地望著天君上人。她鬢發零亂,山風吹著她的秀發和衣裙,她的秀發和衣裙在勁風中飄舞,那樣子真如凌波仙子。

  天君上人見她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大奇道:“貧僧的話不對麼?”

  翠薇仙子吃瞭一驚,回過神來,一下子變得滿臉通紅。她藏好手中的短劍,上前幾步,斂笑為禮道:“燕嵐嵐謝過天君上人救命大恩。上人好深的功力,竟能用真力箍功夫將小女子從十丈外抓回平臺。天下唯一人也!”

  天君上人道:“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翠薇仙子轉身對那十位青年劍俠道:“各位大哥,從此時起,咱們之間的賭約,一筆勾消。從今以後,我不是你們的主人。你們也不是我的奴才。各位這就請回傢去吧。”

  眾人拜見天君上人,但卻沒有一個人準備離開,天君上人嘆口氣道:“你們都迷戀翠微仙子?”

  眾人不好回答。盡畢默認。

  “可是,仙子隻有一個,而且,她一點也不……喜歡你們中的任何一人。年輕人總想證明自己比別人強。能弄到別人不能弄到的女人。”天君上人把失望的眼睛從關山肅調向桑卓甫道:“你說是麼?”

  “前輩不幸言中。可是我想,這裡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也許需要一些時間吧,請前輩見諒!”

  “仙子如感為難,不說也罷。”天君上人道:“七位少俠,貧僧不善辭令,不能說服七位回去。貧僧又無理由對各位使用武功,隻好言盡於此瞭。沈小俠,你卻必須跟貧僧走。”

  “為什麼?”沈存信大叫:“為什麼我就必須跟你走?”

  “令尊答應過貧僧,貧僧如能將你帶回,他每年嚴冬,制五萬銀子的棉袍賑濟窮人。為瞭這善舉得以實施小俠一定要跟貧僧走。”

  “笑話!”沈存信氣得大叫大嚷:“晚輩幹脆死瞭。讓那些窮人,一件棉袍也得不到!”他說著,一邊撥出長劍,橫在頜下。

  天君上人瞠目結舌,大惑不解。良久,終於搖搖頭轉過身,慢慢向山下走去。他眼看自己在人性面前如此無力,真是失望極瞭。

  “上人!”翠薇仙子情急地喊,追上去拖住天君上人的道袍,怕他說走就走,倏忽不見。

  “什麼事?”

  “這……望神嶺上……恰恰還有幾壇極品禦酒,上人可願賞臉喝上幾杯?”

  好酒可是天君上人的致命弱點,早就聽說燕嵐嵐有當世獨一的好酒,雖然發現燕嵐嵐有些奇怪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跟她進去瞭。

  臨走是燕嵐嵐吩咐:“你們都好好的想一想,我不再是你們的主人瞭!你們不準再進入廳內!”

  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燕嵐嵐與天君上人進去,“上人稍等,我親自去給您端酒,”可是燕嵐嵐卻在美酒中加入一種無色無味的藥丸。

  “上人,小女子不會喝酒,那我倒您喝吧,希望上人不要見怪!”燕嵐嵐一幅羞澀的模樣,顯然對上人有一股莫名的感情,讓上人也很驚訝,隻能接受她的提議,通過喝酒掩蓋自己的變化。

  可是上人才喝瞭三碗酒,就發現瞭不對,全身開始發熱,肉棒已經開始有些反應,“仙子,你在酒中投毒?”

  燕嵐嵐滿臉通紅,“你喝瞭我師門密藥一日情,不要運功瞭,再高的功力都沒有辦法的,隻能……隻能……”

  天君上人明白瞭一切,可是為時已晚,“仙子意欲為何?”,天君上人已經生氣瞭。

  燕嵐嵐始終不敢看上人的眼睛,“當今武林隻有您才是我……嵐嵐要將自己交給你!……不要運功瞭,會對你有傷害的,隻能通過交歡,否則你會經血倒流,功力盡失的!”

  天君上人確實發現不能運功逼出淫藥,但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突然沖出十名女子,將他圍住,燕嵐嵐知道隻要再拖延片刻,上人就會放棄的。

  上人突然趨身燕嵐嵐跟前,手指連點,就將燕嵐嵐的穴道點住,包括啞穴。他不願意再次背上情債。

  隨著上人運功點穴,一日情徹底發作瞭,上人已經開始難以控制自己,他利用最後一點意志連點九個女子的穴道,抱住剩下的一個就按到在地上。

  天君上人全身一震,衣物盡碎,立即裸露出健壯的裸體,50歲的人怎麼可能保持住這樣的身體,燕嵐嵐和所有女子都很吃驚,這當然是天君上人禁欲的結果瞭。隻見上人手掌在女子胸前一拍,女子全身衣服同樣盡碎,雪白的裸體就顯露在上人的面前。

  向往、害怕和崇敬,讓躺在地上的女子沒有絲毫反抗,而且有一股莫名的興奮。

  上人僅僅在女子雙乳上撫摸瞭幾下,同時用真氣震動女子的敏感神經,她的心神就完全被引動起來。

  上人分開女子的雙腿,女子也盡量的配合,上人立馬就坐在女子的雙腿上,昂首的肉棒自然就頂在瞭女子的肉穴外面。

  她上半身猛地抬起,以後腦和臀部為支點,整個背部挺成瞭一個拱形,雙手緊抓住上人撐在地上的前臂。

  沒有任何遲疑,霎時間,上人就將粗大的肉棒插進女子那個火熱柔軟的肉穴,頓時就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感化作一波波強烈的浪濤,不斷沖擊著大腦。

  女子不知道可以發出什麼樣的聲音,“嗯……嗯……哼哼……啊……啊……誒誒……哈……哈……呵……哈……”

  女子支撐瞭少許時間,身子一下落在地上,雙眼緊閉,柳葉般的秀眉擰成瞭一個結,小嘴劇烈的喘著氣兒,也隻能發出這種近乎哭喊的聲音。

  上人發動瞭劇烈的抽送,立即夾雜著聲聲嬌喘的甜美呻吟從女子口中飛出,抓在上人臂上的手也隨著一下下的撞擊放松又收緊,肉穴中不斷分泌出的蜜露讓肉棒有瞭充分的潤滑,聳動起來更加順利。

  劇烈的抽插刺激著女子最為敏感的神經,女子口中嬌嗲不依不說,眼波嫵媚得像要滴出水來,玉體蛇樣扭動,肉穴彎曲收縮,令上人加速抽插著,看在燕嵐嵐和其他女子眼中隻有妒忌和興奮。

  上人大力抽動瞭百餘下,女子又猛地坐起來,玉臂環上上人的脖頸,立時一股股滾燙的陰精就在肉穴深處噴射,狠狠的澆打在上人的肉棒上。

  女子突然又雙手脫落,上半身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原來她已經昏死過去。

  上人沒有任何遲疑,立即拉過身旁的另一個女子,同樣是震碎她的衣服,分開雙腿,肉棒帶著剛才那個女子的陰精直接插入這個女子的肉穴,也許是陰精的潤滑,或者是這個女子已經興奮而泛濫的原因,上人不費力就直接插瞭進去。

  如此反復,上人足足在搞昏七個女子之後,才在大吼一聲後將陽精噴射入第八個女子的肉穴深處,非燙的陽精把第八個女子直送天空,立即白眼連翻,昏死過去。

  燕嵐嵐和剩下的兩個女子在失望中接受瞭現實,天君上人收拾好一切,才感到慚愧地解開瞭她們的穴道。

  燕嵐嵐也感到自己太過分瞭,一直低著頭,沒有任何表示。

  上人看瞭燕嵐嵐最後一眼,就走出瞭大廳,燕嵐嵐立即追瞭出來。

  “上人要去哪裡?”

  “回傢。”

  “回四川虎跳峽?”

  “正是。”

  “我……我……”翠薇仙子忽然滿臉啡紅道:“我跟你去!”

  “什麼?!”四五個聲音同時大吼,充滿驚駭。連天君上人也失聲大叫:“什麼?”

  翠薇仙子垂頭拜道:“上人乃當今天下第一高人。隻求上人垂憐,傳授小女子幾手自保的武功。小女子行走江湖,難免有一天會碰上水霸主。那時,小女子隻怕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更無能保全清白瞭”。

  天君上人道“貧僧是不會傳仙子武功的,仙子行事迷離,萬一大成,不知對武林是福是禍。至於水霸主那裡我會勸他對你自重一些。”

  “水霸主是什麼人,上人還還不明白麼!”

  “總之,我會勸他自重些!”天君上人說罷,袖袍一拂,翠薇仙子手一麻,放松瞭道袍。再一看,場中已經沒有瞭天君主上的影子。

  “上人!上人!”翠薇仙子大叫,雙目中忽然湧出瞭熱淚。“上人:你為何視我為禍水?燕嵐嵐冰清玉潔,生平從未被男子碰過一根指頭。上人,你等著我。”燕嵐嵐哭喊著,便向山下追趕下去。

  沈存信站在她附近,見燕嵐嵐要去追天君主人,心中太急,身子一掠,便要去檔她。但他的身形落後瞭一步,已經攔不到瞭。便伸手去抓她,想要拖住她:“主人不可啊!”

  一句話未說完,沈存信忽然慘叫出聲,向後飛去,猛地跌倒在地上。

  眾人一看,一條斷臂掉在地上,鮮血淋漓,沉存信卻倒在二丈開外,口吐鮮血。左臂上的斷口處鮮血狂噴他伸出去抓翠薇仙子的右手,已被翠薇仙子一劍斬斷,同時又被翠薇仙子一掌擊飛,落在地上。

  山崖下,已經不見瞭翠薇仙子。

  眾人齊齊驚愕呆住,似乎不明白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情。倒是受傷極重的沈存信大叫:“攔住她,她愛上瞭那和尚。愛上瞭那個道土!快攔住她。他要追到虎跳嶺去。”沈存信受傷級重,卻念念不忘美人。終因叫喊時用力過巨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關山肅大吼:“追!”

  梁中舒大吼:“追!追到虎跳峽也追!”

  二人帶頭一追,其他人便一湧追去。獰皇武霸之荒淫霸主9 ——燕嵐嵐的身份

  山頭上,就隻剩下一個昏迷不醒的沉存信。如此直過瞭燃完半柱香的時辰,才見小屋旁邊的山巖上響起一陣輕微的軋軋響聲,山巖上一條裂縫的巖草竟然向兩邊分開,分開到一尺左右時,從山巖裡面側身閃出一個蒙面女子。這女子一閃出暗門,那暗門就不再分開,而又合攏去,恢復瞭原狀。

  這蒙面女子走到崖邊,伏下身子,從懸崖下面的長草中間扯上一根長長的繩子,挽成一團,扔下懸崖去。翠薇仙子當時如若跳下懸崖,可以在中途某處使出絕技抓住這根長繩,她縱然不被天君上火人起,其實也是不會撞死在千丈懸崖底下的。

  真是絕妙的安排!

  然後,蒙面女子才走到沈存信旁邊,點瞭他斷臂處的穴道為他止血,扯下他自己的衣袍為他包紮瞭一下最後摸出兩顆藥丸,喂瞭一顆在他口中,丟瞭一顆在他身邊。

  最後,蒙面女子站起身子,身形一晃,倏忽不見。山風中,似乎留下瞭她臨去時說的一句話:“幹得好!”

  翠薇仙子追下山時,沒有追到天君上人,甚至沒有看見霸主水麒麒。倒是十位少俠中武功較高的桑卓甫趕上瞭翠薇仙子。

  “小人參見主人!”桑卓甫垂頭揖拜。

  翠薇仙子也不管是否已經放其自由,直接吩咐道:“你趕去前面小鎮,準備兩匹好馬,咱們這就去四川。”

  “遵命!”桑卓甫大喜,展開身形,往前面小鎮趕去。

  在前面小鎮,翠薇仙子乘馬趕去四川時,身後跟的已經不隻是桑卓甫,還有石兆鱗和司馬一關。四騎趕過漢中時,另外六人也追上來瞭。聞名武林的十少俠,隻有沈存信不在追隨的隊列之中。

  進川之後,陸續便有武林人遠遠跟在這支隊伍後面。到達劍門關時,翠薇仙子一隊人後面一裡之外,已有十數人公開跟著,暗中有多少跟著的人。就不知道瞭。翠薇仙子此時黑巾蒙面,走在九人中間,對後面懷著各種目的遠遠跟隨的人,隻作不知。

  一路之上,燕嵐嵐和十位少俠都將怨氣出在川人俠士身上,真可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路上行瞭半月,與土著多有打鬥。便土著又哪能奈何這十大高手?眾人終於來到瞭魔殺天宮的平臺上。

  翠薇仙子運足內力,向百丈高的魔殺洞府喊道:“燕嵐嵐求見天君上人!”等候片刻,她又求見。如此喊瞭數聲,宮門打開,兩個英俊少年出現在洞口,那是梅九牧和古長啟。

  梅九牧道:“仙子請回吧。一者傢師出山之後尚未回來,我等也不知他老人傢的行蹤;二者魔殺門也不會無緣無故傳你武功,本門規矩甚嚴,隻能親傳嫡系弟子,哪有傳你武功之理。仙子一進四川,就是一片殺氣,對川人多有不敬。傢師如在府中聞報這些,隻怕也會生氣。”說完,砰地一聲關上府門,任隨翠薇仙子喊叫,也不再理睬。

  仙子取出她的瑤琴,置於平臺。梁中舒立即去給她鋪上佈施,沒想到卻被他發現瞭一個驚人的秘密,翠微仙子長裙底下竟然好像什麼也沒有,梁中舒竟然看到瞭她光滑的半截小腿,這是十位少俠中目前看到的翠微仙子最多的肌膚,讓梁中舒頓時忘瞭離開平臺。

  “你還呆著幹什麼?”哪有半點的溫柔,儼然還是對待自己的奴才,當然也可能是仙子意識到問題所在,用瑤琴輕輕按住被大風吹動的長裙。剛才為瞭追趕天君上人,竟然忘記穿回長裙下的衣褲。

  涼風貫入長裙捶打在赤裸的雙腿和下體,有一份刺激,但卻被上人拒之門外,有感到更加淒涼。

  翠微仙子慢慢坐在梁中舒為她墊在地上的佈施上,遙對魔殺天宮,彈奏起來。等琴聲一起,整個金沙江的咆哮就成瞭嗚咽一片。山風從峽谷中吹過,更見哀怨淒涼。

  才吟二句,隻聽得從一座山頭上傳來水麒麒的聲音:“上人大哥,兄弟好口渴啊,賞碗黃酒喝吧!”那聲調乃是模仿翠薇仙子的吟詞韻腳,頓時引起一陳哄笑。這笑聲響起於四面山頭,沒有百人,也有八九十,真不知突然間從什麼地方鉆出瞭那麼多人。

  水麒麒坐在樹丫上,郎聲笑道:“上人大哥,仙子如此可憐則個,你竟真的沒有半點憐花惜玉之心麼?”

  翠薇仙子燕嵐嵐也不管水麒麟,徑直垂淚道:“天君上人乃是當今武林第一高人,總不成看著一個姑娘受什麼霸主無理糾纏和羞辱吧?”

  水麒麟冷笑道:“仙子,你口口聲聲說老夫糾纏你,羞辱你,老夫討好你還來不及,什麼地方欺負你羞辱你瞭?”

  翠薇仙子怒斥:“走開!本仙子不願意與你說話!”

  水麒麟大怒:“武林中從無人敢以如此口吻和老夫講話。你這娘門也太大膽,你還老夫一個公道來!”水麒麟見翠薇仙子如此絕情,知道求愛無望,嘻笑之後,不禁怒罵,怒罵之後,便想用強瞭。

  突然梅九牧驚喜道:“師尊回來瞭!”話音未落,一條灰影一閃,場中已多瞭一個天君上人。

  水麒麟也懶得跟翠薇仙子糾纏,“大哥怎麼才回來?”

  “沿途飲酒,回來遲瞭。”

  “大哥好自在。”

  “哪及霸主?”天君上人轉身對翠薇仙子道:“燕施主到此有何貴幹?”

  翠薇仙子對天君上人斂身為禮道:“小女子紅顏薄命,一生從未有過安寧。隻求上人指點一二手防身保命的武功。”

  天君上人搖搖頭道:“武功上能傷害燕施主的,天下不過二三十人。這二三十人中,有可能傷害你的,不過一二人。水霸主自重身分,不會當真傷害你的。水霸主,你說是麼?”

  “大哥說的很對。燕姑娘若能對老夫客氣一些,老夫難不成真對她用強麼?”

  燕嵐嵐說道:“姑娘偏不對你客氣,你又如何?”

  “上人大哥,你看這小娘子好生無禮。”

  “霸主何不將燕施主視若路人?她不願與你交往,何必勉強?霸主請自重身分瞭。”

  天君上人兩次提到自重身分一事,自然是對水麒麟極為不滿的瞭。水麒麟哪會聽不出來?他笑道:“大哥所言之事,在小弟原是無可無不可。隻是小弟想弄明白,這小姑娘一見老夫就有氣,究竟是何原因?莫非老夫與姑娘有殺父之仇麼?”

  “殺父之仇?憑你也配?”

  “既無殺父之仇,燕姑娘何獨一見老夫就有氣?”

  “隻因你武林中臭名昭著!”

  “老夫怎麼臭名昭著瞭?”水麒麟怒道:“你與老夫講清楚。”

  “水麒麟,你一生糟蹋瞭多少姑娘?”翠薇仙子恨聲道。

  “哈哈哈哈!”水麒麟一聽。仰天大笑道:“原來姑娘是嫉妒老夫的風流來著。”

  “風流?”翠薇仙子冷笑道:“你懂什麼風流?你那風流,乃是楚王式的風流!你一生占有過多少姑娘,這天下就有多少姑娘為天君上人那絕世風流所暗中傾倒!”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驚愕。

  水麒麟失聲大笑:“明白瞭!大哥,仙子是愛上你瞭!哪裡是要學什麼武功?她是心中愛煞,口中卻不便明言。所以才借口傳武功,找上這魔殺天宮來!”

  天君上人暗自慚愧,先前發生的一切有浮現眼前,連忙合掌道:“阿彌陀佛!貧僧是出傢人,視女色為百空之首。霸主再勿取笑,這就請回山西去吧。”

  水麒麟笑道:“十六年瞭,小弟千裡迢迢第一次到魔殺天宮,大哥不讓小弟一醉。就要下逐客令瞭麼?”

  “霸主不以出傢人取樂,原不妨共謀一醉。”

  “好,小弟不再多言。”他走到平臺一邊。盤腿坐下,垂下眼皮。

  “上蒼造人,為何如此不同?”翠薇仙子說。忽然走到天君上人面前跪下道:“燕嵐嵐身負血海深仇求上人收小女子為魔殺門弟子。”

  天君上人讓在一旁道:“燕施主的仇傢若是霸主宮,請將原委講清,是非曲折自有公論。”

  “小女子的仇傢不是霸王宮,卻比霸主還厲害。這天下也隻有上人還能對付。”

  水麒麟雙目陡睜道:“比老夫厲害?是麗風門的言央麼?”

  “不是言央。”翠薇仙子道:“你若與那人對敵,大約能走三百招。”

  天君上人奇道:“貧憎的武功,比水霸主尚有不及,又哪能助你報仇?不過,武林中幾時有瞭如此高人?”

  水麒麟更急迫地問:“那人是誰?是神道教的陶仲文麼?是大興隆寺的住持佛陀麼?”

  “不是!都不是!”燕嵐嵐叫道:“此處耳目眾多,小女子又怎敢說出那人是誰?”

  天君上人道:“請燕施主以傳音入密功夫說明如何?”

  翠薇仙子點點頭,嘴唇蠕動,說瞭大約有一刻時辰。天君上人聽完後,沉吟半晌,轉身對梅九牧和古長啟道:“你二人這就回宮,好好看守。如若三個月後我未回來也沒有人傳訊回來,你們可去峨嵋山報個信,一切聽憑一清師太處置。”

  梅龍牧道:“師尊要去何處?”

  天君上人傳音入密說瞭幾句話,梅九牧拜道:“是。孩兒這就與師弟回宮去瞭。”說完,身子一縱,抓住掛在峽谷兩邊的長索,手腳並用,連滑輪也不用,就那麼攀著數十丈長的長索,由低處攀回瞭魔殺天宮。古長啟對天君上人拜瞭一拜,如法炮制,也攀回瞭魔殺天宮。古長啟回到宮門前,抓住長索一抖,抖脫鐵鉤,收回長索。魔殺天宮又與外界隔斷瞭通路。

  天君上人道:“請燕施主這就帶路。”

  水麒麟跳起身子道:“叫小弟也要去會會那個高人,大哥意下如何?”

  太君上人知道擺脫不瞭水麒麟道:“隻盼兄弟沿途正經些。”

  “那有何難?”水麒麟說著,腳下已隨二人沿江掠去,眼睛隻是看著江水,一眼也不看翠微仙子。

  水麒麟道:“大哥,咱們這是去哪裡,總可以告訴小弟把?”

  翠薇仙子忙道:“上人請暫時不要告訴他。水霸主詭計多端,隻怕多生枝節。”

  水麒麟道:“姑娘的真實身分,總可以告訴老夫吧?”

  天君上人道:“水霸主既已同去,許多事還須共謀,勝算才多些。燕施主如不說明隻怕水霸主疑心一起,反生枝節。”

  翠薇仙子沉默半晌道:“我不是燕嵐嵐。我叫董秋萍,是武昌龍門鏢局總鏢頭董陽歌的女兒。如此一說,霸主該是什麼都明白瞭吧?”

  水麒麟人驚道:“怪瞭怪瞭!”

  “什麼事怪瞭?”

  “三年前,董陽歌送靈智神珠進京。在海陽山接鏢之後,從衡陽到洞庭,連退十二起阻殺。最後失蹤,渺無消息。董陽歌失蹤後僅一個月,他在武昌的鏢局被滿門殺絕,隻逃脫瞭一個兒子董不唇。老夫還記得當時接到的密報說董秋萍怕被擒受唇,投並自殺。奇怪之一;你為何未死?奇怪之二;董陽歌的武功馬虎平常,與大興隆寺佛陀大師的武功風馬牛不相及,而姑娘的武功又極似佛陀一脈。姑娘隻怕未必是什麼董秋萍。”

  “是的,當日我是投井瞭。可我傢的井壁上便是一條地道。所以仇傢將井臺上的石塊推下井中,也未打著我。我在地道中藏瞭一天一夜,第三天半夜才偷偷出來,便遇到瞭正好到武昌來辦事的……我的師尊。”

  “你師父可是佛陀大師?”

  “水霸主,本仙子產沒有求你幫忙報仇,不必什麼都告訴人你。我師尊命令我不武林中提到她老人傢,我又怎能違抗師令?”

  水麒麟想瞭想到:“好吧,老夫暫且相信你瞭。老夫不信這天下有誰能玩心計能勝過老夫!”

  天君上人道:“有。”

  “誰?”

  “神珠的現在得主。”

  “大哥也相信什麼靈智神珠?這天下哪有什麼啟人如智的神珠?”

  其時,天君上人走在後面,水麒麟居中,翠薇仙子在後。三人沿江而行。天君上人想瞭想,決定透露一點。“有的。十年前,貧僧曾去九華山,尋覓神譜仙境的嫡傳單子三合神譜,也就是貧僧的剃度業師。正遇他也準備封洞圓寂。那天晚上,他對貧僧講到很多事,其中就有神珠這件事。”

  “三合神譜是怎麼講的?”水麒麟漫不經心地問。

  “貧僧不能對你講。”

  “哎大哥從未將小弟當兄弟看瞭。”

  “貧僧便將你作親兄弟看,也萬萬不可講。因為貧僧的業師訓戒,隻能對這神珠的最後得主講。”

  “這神珠的最後得主是誰?”

  “是一個智力平常的年輕人。究竟是誰,貧僧也不知道。”

  “如此神珠的得主,為何偏生是什麼智力平常的年輕人?”

  “這是天意。”

  “天意?”水麒麟笑道:“上天可知他能保住那人人拚命欲得的神珠麼?”

  “上蒼知道他能。”天君上人宣瞭一聲佛號,接著又宣瞭一聲道號:“阿彌陀佛!水霸主,天理昭然,非人力所能逆轉。你記好瞭。”

  水麒麟心中一驚,連忙答道:“是。”

  他這一聲回答,聲音中充滿誠懇。但天君上人卻仍然從中聽出瞭許多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