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州城中,稍有姿色的良傢女子,都不到城西去走動。因為徽王府就在城西。徽王是有名的色狼。
徽王府的朱墻又高又長。一到夜晚,高墻就投下恐怖的陰影。
一個軍官押著三乘小轎,就從這陰影中,溜進瞭朱墻下的一道小門。徽王朱載。正在王府的五花榭中等著這三乘送春小轎。
徽王朱載正屆中年,一襲寬大的王袍,掩不住他那贏弱的身子。
他的臉是瘦削的,嘴唇很薄,鼻頭微鉤。他坐在擺滿酒菜的桌案後,一雙三角眼內,兩個狡黠的眼球不住轉動,顯得習蠻而又尖刻。
榭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徽王的眼珠忽然不轉動瞭。他睜大雙眼,定定地望著門外。
王府總管引進來三個女子。徽王看見第一個,便滿意地笑瞭。這第一個女子長得很豐滿,又美麗又風騷,屬於徽王歷來喜歡的那種類型。
徽王的目光望向第二個女子,頓時雙目呆定,如被點瞭穴道一般。
他一看就知這第二個女子是良傢姑娘,是他的手下人為他擄來的“正點子”。隻是歷來的規矩,怕“正點子”不從,掃瞭王爺的興,是以要從煙花行中找兩個“新妓”來備用。
這姑娘大約在十六歲左右,長得極為秀美。平民的裝束,掩不住她那含苞欲放的處女身姿。她的神情顯得驚慌而膽怯,一看見徽王就本能地往後退縮。
第三個女子是胖是瘦,徽王已經註意不到瞭,因為他忘瞭再看。
他立即放下酒杯,起身走向內寢,一邊吩咐總管:“帶進來!”他的話含著一種迫不及待的焦急情調。
內侍總管不動聲色地向兩個煙花女子透瞭個眼色,兩個煙花女子便擁著那姑娘向內寢走去,推著走向一張雕花大床。
姑娘一見,開始掙紮。
內侍總管起身上前,伸瞭右拳,在姑娘的小腹上輕輕一擊,這姑娘頓時就身於疲軟,無力反抗瞭。
內侍總管幹完這活,才悄悄退瞭出去。
徽王催道:“扶她上床去!”
兩個煙花女子順從他將姑娘扶上瞭雕花大床。
徽王提高聲音道:“解光她的衣裙!”
兩個煙花女子急忙爬上床去,去解姑娘的衣裙。姑娘的小腹上挨瞭一拳,全身脫力,無力反抗,隻急得淚如泉湧。很快地,她被解光瞭衣裙,赤裸的身子躺在羅金被上,兩個尖尖的乳頭矗立著,隨著她的抽泣不住顫動。
徽王雙眼睜得很大,口角流下瞭口水。他褪下錦袍。光著身子爬上床去,向兩個煙花女子喝道:“兩個賤人還不寬衣侍候?”
胖妓女蕩笑起來:“王爺要以一敵三,我姐妹敢不陪戰麼?”
徽王聽後一笑,口中贊道:“倒是個浪蕩姐兒!”但他的雙目卻從未離開過良傢姑娘的赤裸身子。
姑娘顯然還不指導徽王是誰,“大爺,你饒瞭我吧,求求你瞭……,求求……,我作牛作馬都會感激您的……”
可憐的姑娘哪知道徽王的為人,到手的鴨子怎可能放飛呢,何況還是這麼鮮嫩美貌的處女鴨呢!
他伸出枯瘦的大手,一隻撫摸著姑娘的臉蛋,另一隻當然是落在那對挺立的嬌乳上瞭。
“求您放瞭我吧……”,姑娘還在無助地祈求著。
徽王用兩個指頭夾住那雪峰上挺立的粉紅乳頭,來回攆動;而撫摸姑娘臉蛋的那隻大手已經從上開始想平坦的腹部進發瞭。
姑娘已經知道命運不可能為自己的祈求而改變,“流氓,畜生,……”,隻要一個普通農傢姑娘知道的罵人的話都放瞭進去,可是這隻能增加徽王的性趣!
“罵吧,使勁的罵……,我就喜歡剛烈的女子,何況還是格處女呢!哈哈哈……”,雖然大聲笑出,但那空洞的笑聲標明徽王一直縱欲過度,中氣不足。
徽王撫摸姑娘腹部的大手已經伸到她雙腿間,雖然姑娘很用力地加緊雙腿,但在那兩個妓女的幫忙下,徽王很輕易地就分開姑娘的大腿,指頭開始在粉紅的小穴外打著圈。
不知道是癢還是有另外的感覺,姑娘已經不自覺地扭動著屁股,一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那是徽王這樣縱情聲色的老色鬼的對手。
奇怪的感覺加上無限的害怕,姑娘已經忘記瞭漫罵,而是無助的叫喊著:“娘,救救我啊!娘……”
徽王本想多逗玩,但身不由己,“你們兩個將她的腿分開”,然後匆忙伏瞭上姑娘身體去。胖妓女用手指分開姑娘的小穴口,徽王扶穩自己的肉棒,對準姑娘的小穴。
肉棒頭部上下摩擦著姑娘的小學口,那裡已變得濕潤,潤滑液不斷排出體外。此時,徽王興奮無比,亢奮的、狠命的插入,沒有任何憐香惜玉,“噗嗤”一聲,全根浸沒在姑娘的小穴中。
“啊!……”不經人事的小姑娘無法忍受住那一瞬間的痛楚,面部肌肉扭曲,痛苦滿面,淚水順著臉兩邊淌下。姑娘的雙手掐住床單,全身似抽筋般,那是少女被破身必經之路。
徽王喜歡的就是那瞬時的感覺,能感覺到姑娘的穴壁在一剎那的收縮,夾住他膨脹的肉頭,那種小穴想要緊閉,卻被自己的龜頭塞滿整個陰道的感受,無法收縮的陰壁,隻能如此夾住他的陽具,那種征服女人的感覺比殺死一個大敵還要來得爽。
“……,痛,求求你,拿出來,求你……嗚嗚……”,姑娘無助地哭叫道。
一陣委屈、一陣無奈、一陣悲憤,使姑娘伴著處女鮮血的流失而滾下瞭傷心的淚水……
痛楚過後,卻是一些姑娘始料未及的情況,隨著處女撕裂時疼痛的消失,隨著徽王肉棒在小穴中的深入抽插,隨著嬌嫩的奶頭被撫摸、揉搓、吸吮得充血隆起,隨著……這一陣陣的刺激終於激發姑娘的性感神經,漸漸地把她旋入瞭交合的美妙旋渦。
胖妓女此時已褪下羅裙,伸出滾圓雪白的手,扶住徽王身子,不禁笑道:“王爺怎地如此爭色?何不慢慢調清?”
徽王正忙著宣淫,怒道:“放肆!”
兩個煙花女子對視一笑,胖姑娘還伸瞭伸舌頭。
在徽王那聲喝叫中清醒古來的姑娘,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大聲哭叫起來。徽王用雙手抱住她的脖子,一邊在她的嘴上臉上狂吻,一邊身子大動,肉棒在小穴中急速地抽插,不住宣淫。
胖煙花女子大聲道:“王爺果然虎威……”
胖煙花女子一句話未說完,徽王忽然如漏氣的氣球,伏在姑娘身上一動也不能動瞭。
榭寢內一片寂靜,隻有徽王的喘息和姑娘的哭聲。
稍停,徽王從姑娘的身上跌下來。“啪”地打瞭姑娘一個耳光,罵道:“喪門星!哭得本王定力大減!本王興猶未盡,說不得隻好留你在夜中慢慢消遣瞭。”
徽王轉過頭望著胖姑娘道:“來吧。乖乖。該你服侍本王瞭。”
胖姑娘尷尬地笑道:“王爺還能再戰麼?”
徽王笑瞭:“你以為本王戰敗瞭麼?好戲才開場哩!”他說著從枕下摸出一個固定在皮套上的細長硬物。將皮套套在身上,這樣……
胖姑娘笑不出來瞭,她嚇得高聲尖叫起來。
徽王獰笑幾聲,便伸手去拖胖妓女。
就在這時,這間專供徽王泄欲的密室中忽然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這是一個男人的嘆息聲,頓時嚇瞭滿屋子的人一大跳。
“誰?!”徽王駭異地大喝。
床帷後傳來一個聲音:“王爺不必驚慌,老夫是你請來的客人。”
“客人?”徽王怒氣更甚。“本王請瞭什麼客人?什麼客人又敢私闖本王的密室?”
那個聲音道:“王爺忘瞭令管傢送與老道的請柬瞭麼?”
徽王記起來瞭,他昨天令王府總管送一個叫梁高輔的道士送瞭請柬,請他進王府來為他治“病”。
“你是梁高輔?”
“正是老朽。”
“你是客人,哪有如此作客的?”徽王怒氣未息,但語氣已經緩和瞭一些。
“王爺息怒。老朽也知如此作客,既不為禮,也不為臣。隻是老朽不如此,又哪能為王爺診斷出‘病’情呢?所以王爺還得息怒,老朽才好移地開處方。”
徽王沉默瞭一下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王爺也曾習過武功,王爺應當明白,老朽乃地仙式的道傢高人,武林中縱然不數一數二,也是排名前十位之一。這天下嘛,老朽要去的地方,是沒有任何阻礙的。”
徽王嘆瞭口氣道:“這倒也是。那麼,這就請先生為本王開處方吧。”
“就在此地麼?”梁高輔微微驚異道。
“這些女子,既非本王正配,又非註冊嬪妃,玩物而已。道長又何必拘禮?”
梁高輔笑道:“這倒也是。那麼老朽就不客氣瞭。”說著從床帷後走瞭出來。
這時,幾個女子已經將衣裙匆匆穿好。隻見一個老道人,年逾八十,須眉皓白,頭戴一頂香味冠,道袍閃著金光,原來卻是金絲織造之物。他走到床前,抬手一抖袍袖,現出一雙紅潤的大手,那手指甲竟有五六寸長。他抱拳微微一拱,連腰也不彎一下,便算是向徽王見過瞭禮。
徽王仍然坐在床上,隻是將一襲便袍披在瞭身上:“先生請坐。先生既然目睹一切,可曾看明本上的病情?”
“老朽自然明白。”
“那本王這病──”
“王爺這病,乃是當今顯貴們通常所患的一種傷陽癥。王爺府中,姬妾成群,個個花信年華,如狼似虎。王爺偏生要讓這些虎狼遍承雨露──哎,豈止這些。王爺隻怕是一日也離不得這些美人兒瞭吧?這還不夠,王爺更喜沾惹野花!王爺,你那元陽盡衰,腎康已成萎頓之狀──哎,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徽王聽後,毫不驚異。反倒笑瞭:“此言有理。那麼,本王這病又該如何醫治?”
“導引,服食。”梁高輔幹脆地說。
“道長說詳細一些。”
“導引著,練氣。吐故納新者。王爺也曾習過武的──”
“道長不用說瞭。那練氣之事,其苦不堪。你看本王是那種能夠定下神來練氣的人麼?”
“老朽隻好用服食之法為王爺治病瞭。不過,這眼食之法並不治本。王爺還需先要明白才好。”
“先生是指服食春藥?”
“正是。”
徽王面露失望之色:“哎,本王服食過的春藥,又何止十數種?”他連聲說:“不中用的!不中用的!”
梁高輔笑道:“除瞭老夫這藥,天下哪有什麼春藥?”
“道長的意思是說你有天下最好的春藥?”
“正是如此。”
“那麼──道長不妨當場一試。”徽王在床上性急地說,一邊解下那個皮套,望著梁高輔道:“道長目睹瞭本王這替代之物,不至外傳吧?”
梁高輔大笑道:“王爺放心!老夫豈是多舌之入?”說著,右手一翻,掌心已攤著一顆拇指大小的藥丸。他喝瞭一聲:“起!”那藥丸便奇妙地從他掌中自行飛起,猶如那藥丸自己長瞭翅膀一股,緩緩飛向徽王。
徽王一驚,隨即大聲道:“道長好內力!”
梁高輔笑道:“王爺沒有說是邪法,認得出是內傢功夫,老夫可服瞭王爺瞭!”
徽王接過藥丸問道:“怎麼服法?”
“天水吞服。”
雲遊之人將口中唾液稱為天水。徽王依言,將藥放進口裡,吞入腹中。
梁高輔起身道:“老朽在門外等候,王爺逍遙過後,再行論道如何?”
“老道長不照顧本王麼?本王萬一有瞭偏差,怎麼辦?”
“老夫這仙藥,累試不爽,又豈會有什麼偏差?這等交合之事,歷來是幹得看不得的。”梁高輔放肆地笑。“那會臭壞三代人的!”他邊說邊退到門邊,異常熟練地打開密門,說瞭聲:“王爺見諒,老夫告退!”便走出密室。
梁高輔關上門,對候在門外的王府總管道:“總管還在這裡麼。老夫謝過瞭。”說著從袖中摸出瞭一顆珠子,隨手遞給總管。
總管接過珠子,一眼便看出是珍稀之物,價值在千金之上。但他不露聲色地隨手將珠子藏人懷中,小聲道:“道長還有什麼吩咐?”
“總管請去傳七名內眷來此伺候王爺。”
“傳來幹什麼?”總管詫異道。
“供王爺侍寢之用嘛!”
“侍寢?哪裡要如許之多?”王府總管更加驚詫瞭。“王爺一人,哪能享用十女?”
“原來不能。但服食瞭老夫的仙丹,王爺就能瞭。”
“這個──隻怕有些言過其實吧?”